天策-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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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孝礼连忙上前，给老太太请安，随后道，“奶奶双腿最近可好？”

　　　　老太太一笑，“如今双腿可微微活动，连太医院都称是奇迹……”

　　　　方孝礼又是连忙道谢，“多谢奶奶昨日将‘尚方宝剑’借给孙儿使唤。”

　　　　提到这里，老太太却是看了一眼天色，方才道，“他上官惊鸿十数年前想借圣上之手将你斩杀，老身无能为力，可十年之后，他儿子上官纪想欺负你，就有点欺人太甚了，他上官纪的儿子是大才，难道我孙儿就不是？我方家已经对不起你十年，如今你来了汴京，哪怕拼了性命，也不会再让你受任何损伤。”

　　　　“多谢奶奶。”方孝礼心中感激。

　　　　“他上官惊鸿倚老卖老，不过礼儿，你与上官纪的赌约我不便多说什么，你如此做，自然有你自己打算，若需要支持，奶奶就是，不要问奶奶为什么，有钱，有权，任性！”

　　　　方孝礼哑然失笑，“谨遵奶奶教诲，奶奶，我在以浩然之气替你温养双腿血气，之后好好睡一觉。”

　　　　“好~”

　　　　当方孝礼从老太太屋里出来之后，顾双玉已经在门口等待。

　　　　“回房说。”

　　　　“是。”

　　　　……

　　　　……

　　　　笔墨纸砚就绪。

　　　　方孝礼开口道，“说。”

　　　　“回二爷，你让双玉调查的事情已经有了结果，这一两年内发生的婴孩丢失案共有七十多起，有人将此事上报朝廷，但朝廷也束手无策，不知从何下手。”

　　　　方孝礼点了点头，随后说道，“将这些婴孩丢失的地儿与我说一遍。”

　　　　“城北刘庄半年前发生五起，其中三个男婴，两个女婴，城西康门庄一年前发生四起，两男婴，两女婴，城南怀集庄三年前发生二起，一男一女，城南念恩庄半年前发生六起……城东……城中……”

　　　　顾双玉将自己调查来的消息一一道给方孝礼听，方孝礼则是在纸上点点画画，共分为五个圈。

　　　　其中以城南，城西，城北，城东为四大圈，中间一个则为城中，同时，他在每一个圈中又细致画了几个三角形，代表‘庄’，人数则用数字直接表明，而发生时间，又以特殊符号注明。

　　　　看着自己的杰作，方孝礼认真看了一眼，旋即喃喃自语道，“城中发生婴孩丢失案最少，这一两年中，也不过五六起，但不排除是发生事故，或者走失，也可能是人口贩卖，与食人无关。”

　　　　“除却城中，城南是四个地方丢失婴孩最少之地，而丢失地点也极为分散，恐怕是第一次发生食尸的地方，因为惶恐，忐忑，不敢大战旗鼓，而这里才应该是第一现场，之后虽然也发生婴孩丢失案件，但已经变得极为稀少。”

　　　　“而这一两年时间之内，以城西，城北最多，这半年时间之内，城西比城北多出二十起，失踪之地也相对密集许多，那阿三背后可御鬼之人应当是在城西以及城北的交界位置，更加靠近城西。”

　　　　方孝礼以笔墨在‘城西’以及‘城北’的交界位置重重画了几个圈，随后道，“双玉，那你可知这个地方近期有哪些婴孩刚刚出生么？”

　　　　“我知道。”顾双玉点了点头，“康王庄，刘贤庄……”

　　　　“这些地方中，可有生出双胞胎甚至三胞胎的人家？”

　　　　“二爷这么一说，倒还真有，就是聚义庄林氏前十天刚刚产下龙凤胎。”

　　　　“多谢。”

　　　　方孝礼起身，脸上终于露出一副气定神闲之色，阿三已经死去，那么在阿三背后控制之人没有婴孩的情况之下，定会亲自出手，而显然，龙凤胎会是首选！

　　　　那么现在，就是前去聚义庄，等待夜晚到来——

　　　　（周一求推荐啊呀呀~）　

第七十三　偷盗婴孩（）　
一切商定完毕，方孝礼吩咐双玉前去柳府通知他的学生一声，他尚且有事在身，这一两天时间内定会回去看大家，希望众人勿念。

　　　　而此时，方孝礼正在前往聚义庄途中。

　　　　他依旧一袭白衣，没有特别铺张，至多只是一名看上去稍微有钱的读书人而已。

　　　　在他的肩膀之上，雪貂静静趴着，只有方孝礼手中撑着一把油墨伞。风雪当中，他的身影慢慢往前，只是在其身后，多出了一连串步履一致的脚印。

　　　　风雪依旧，如影随形。

　　　　从双玉嘴里得知，聚义庄是一个拥有五百余人的村庄，此时方孝礼跨入其中，顿时感受到不少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只是似乎看出方孝礼乃读书人的身份，对此戒备之心少了些许，但依旧有人对方孝礼不怀好意。

　　　　有人路过多看了方孝礼几眼，有人则是一直瞪着他……

　　　　方孝礼倒也不介怀，如今这里出现婴儿失踪案，弄得人心惶惶。前些日子，有村民在村口发现一具婴孩的尸骨，故而众人怀疑，可能有妖魔出现，将婴孩吞吃……而这件事情交给朝廷来办，也已经不了了之。

　　　　普通的村庄，哪怕主事之人，也仅仅只是秀才，但秀才战诗能力有限，未必能对妖族有用。而举人，甚至进士，都在朝为官，不过几十具婴孩失踪，朝廷也不会特别在乎，除非发生大规模世间，朝廷才会真正重视。

　　　　方孝礼就不得不佩服这背后之人，分地段作案，不会引来高手前来。

　　　　三百多户的人家，除非当真在家，一般都门庭紧锁，方孝礼一路下来，已经发现了七八起，少数人更是开口让方孝礼快滚。

　　　　“方孝礼，这些人真讨厌，你明明是来帮助他们，他们反而将你当成灾星，甚至就是那食尸之人。”肩膀之上，妃蓿羽不满道。

　　　　“无碍。”

　　　　方孝礼淡淡一笑，走入一间茶楼。

　　　　听雨阁！

　　　　端是一个典雅名字，茶楼摆设单调，但桌椅排序却尤为独特，曾五行六位分散开来，方孝礼刚刚走入进去坐下，就有一名小二上前。

　　　　“这位爷难道也是来捉妖人？”小二年方十八，身穿粗布衣裳，肩膀披着一条毛巾，而他的手中，则是利索的为方孝礼斟满一杯茶。

　　　　“你如何看出？”

　　　　小二神秘兮兮一笑，贴近方孝礼耳边旋即小声道，“你看看你四周的人。”

　　　　方孝礼扫了一眼，在他的四周，有手持墨宝的读书人，也有妖配利剑的勇士，三教九流，在这里差不多就占据了一教四流，他不由微微一笑，轻轻点头，“原来如此。”

　　　　“这位爷你可是有所不知，其实今天来的人算是少的了，平日起码是这次的两倍，他们也都是一些义士，可惜前来之人，几乎都没见到那妖人的面目，也不知是否真的存在，倒有一些读书人说感受到身子发凉，阴气十足，却无破解之法，最后病重只好离去。”

　　　　方孝礼却是讶然，自己根据推算得出妖人会在此作案的几率最高，那么他们是为何？莫不成消息的渠道更广？

　　　　哪知小二却是幽幽道，“这位爷，你又是有所不知，其实不知我们聚义庄，但凡发生婴儿失踪案多频之地，都有人蹲守，只是这些人呐，一来我茶楼坐下，这一坐就是大半天时间，可由始至终，他们就点了一杯茶水，根本要不了他们多少钱，这么下去，我们迟早要关门大吉……”

　　　　委屈的声音配合上那萧条的身影，方孝礼哑然失笑，旋即道，“那上几样这里的特色小菜。”

　　　　“好嘞~”小二立马换上一副开心神色，就是朝着后厨而去。

　　　　不多时，就有几道像模像样的小菜上来，小二又是问道，需不需要酒水，被方孝礼婉拒，所谓喝酒误事。

　　　　……

　　　　“你们说，我们这么等下去总不是办法吧，要是一直遇不上，难不成就一直等下去？”

　　　　“那妖人估计是怕了我们，不敢正面与我们较量，只会行小偷小摸之事。”

　　　　“罢了，在等他个三天，三天内要是还没有消息，我就离去……”

　　　　“……”

　　　　闲聊之中，天色渐暗，一些人已经起身告辞，而依旧留下了五六个人。

　　　　“夜色而来，正是妖人行动的好时机。”

　　　　突然之间，一股阴风刮来，茶楼当中卷帘飒飒作响，甚至桌椅也是不断的碰撞当中，有人脸色一变，“恐怕是那妖人妖行动了，大家都出去，谁家如今有婴孩就去谁家，务必保护那些尚在襁褓的婴儿。”

　　　　刹那间，茶楼人去楼空，唯有方孝礼依旧端坐，甚至他的所坐的位置，桌椅不曾动过半分。

　　　　“这股阴风而来，却没嗅到人气甚至是妖气，只怕是小鬼探路而来，贸然将小鬼打散，只会打草惊蛇，我且在等等。”

　　　　果然，那股阴风如方孝礼预料一般，只是在聚义庄徘徊片刻之后，就是消失无影无踪，一切又仿佛回到了先前，有人骂骂咧咧。

　　　　又是等了一个时辰，此时天色已晚，不少人吹灭烛火开始就寝，方孝礼原本微瞌的目光却是猛然睁开。

　　　　“来了！”

　　　　阴风未到，但有一股极为浓烈的血腥之气正在缓缓靠近，这股血腥之气粘稠甚至掺杂着其他气味，不像血气，有点羊骚味，让人不容易察觉。

　　　　“倒是好一个隐藏手段！只是妖人就是妖人，如何掩藏也藏不住那杀人的事实，这一身血腥之气，更是将你完全暴露！我们走！”

　　　　方孝礼心中冷然，离开茶楼。

　　　　……

　　　　林氏。

　　　　“夫君，这突然刮起一股冷风来，我怎么感觉那么冷？”

　　　　“哇哇哇~”婴孩啼哭的声音突然响起。

　　　　“夫君，我们的娃儿怎么哭得这么撕心裂肺？你快去看看……”

　　　　话语刚落，啼哭的声音也骤然止住。

　　　　“哪有啊？我怎么没听到？”

　　　　“你不起来就算了，我可要起来看看，要是我们的娃儿出了什么事我可怎么办？”说完话，林氏下床，点燃了一根烛火，而后慢慢朝着摇篮而去。但是当她走近一看，摇篮当中，哪里还有婴儿的存在，暖暖的被窝当中，只剩下一袭棉布。

　　　　撕心裂肺的惨叫声骤然响起，

　　　　“我的儿啊……我的儿被妖人盗走了！！……我不活了……”

　　　　……

　　　　屋子外边，一道黑影怀中裹着两个婴孩。

　　　　“龙凤胎，倒是一个好滋补之物……”这道黑影发出‘桀桀’怪笑之声就想离去，然而正在这时，后方猛然响起一道声音，如惊天霹雳，万里雷霆。

　　　　“妖孽！”　

第七十四章　受伤（）　
白色光芒，如璀璨星光，熠熠生辉，方孝礼舌绽春雷，声势浩大，浩然之剑已经直逼黑影。

　　　　那黑影先是一惊，接着神色惶恐，大声尖叫道，“浩然之气！”

　　　　他身体连忙融入黑雾当中，似乎混淆方孝礼，但浩然之剑乃是何物？光明正大，诛杀一切妖邪之物，这一剑出去，披荆斩棘，直接没入黑雾当中，旋即一声惨叫响起，天空当中，洒下一片黑血。

　　　　“心是黑的，血同样是黑的！妖孽，受死！”

　　　　方孝礼一袭白衣，然而神色冷然，站在风雪当中，目光如电，控制着浩然之剑不断展开杀招。

　　　　那黑雾当中，渐渐显现出一道身影出来，他胸口中剑，黑血将他衣裳染红，但很奇怪，只是一小会儿的功夫，血液就已经凝固。

　　　　此番，他目光森冷盯着方孝礼。

　　　　“阿三阴鬼死去，是你下的手？”

　　　　声音凄厉，像是鬼哭狼嚎，但方孝礼还是听了出来，这是一个老妪。

　　　　“杀人者，该死！”

　　　　方孝礼再度催动浩然之剑，那老妪练练闪躲，最后更是恨声道，“该死的小子，居然修炼出一身浩然之气，那就让你尝尝我鬼雾吞噬的威力。”

　　　　刹那之间，老妪双手连连摆动，在他的袖口当中，涌现出一道黑雾，像是用无数怨灵凝练而成，在那一瞬间，所有黑雾化成一个巨大的黑雾头，张开大口，想一具将方孝礼吞下。

　　　　阴冷，失望，怨恨的情绪猛然钻入方孝礼意识当中。

　　　　“给我散！”

　　　　方孝礼出现了瞬间的失神，但体内浩然之气运转，一声厉喝，浩然之气如飓风一般席卷开来，直接将黑雾全部震散。

　　　　甚至在老妪看不见的地方，浩然之剑破开黑雾，直接斩断了老妪的一条手臂！

　　　　“什么？”老妪脸色难看。

　　　　“妖孽，今日定将你诛杀！”一声长啸，浩然之剑再度飞出，银白色的光芒，如同月色一般，照亮了夜空。

　　　　“小子，快快住手，你再不住手，我就将这两个娃儿直接杀死，让你后悔莫及！”老妪突然抓住了怀中两个婴孩的脖子。

　　　　两个婴儿此时‘哇哇’大哭，屋内林氏夫妻赶了出来，连忙跪地，“求求你不要伤害我们的孩儿啊，求求你了，我求求你了……”

　　　　“要不杀他们也可以，你让他走！”老妪目光落在方孝礼身上。

　　　　闻言，林氏夫妇又连忙祈求方孝礼，“壮士，求求你快离开吧，不要杀他了，不然的话，我们的两个孩儿都要丧生，我们好不容易才有这两个娃儿……”

　　　　方孝礼拳头紧握，心中怒气不可遏制，最终半空中的浩然之剑重新归于眉心之处，方孝礼冷然道，“放了那两个无辜婴孩，否则天涯海角，虽远必诛！”

　　　　那老怪桀桀笑开来，黑雾重新凝聚，以他能力，根本不是方孝礼对手，甚至她已经绝望，本只是想试试怀中两个婴儿是否有威慑力，不曾想到，效果不错。

　　　　她以两个婴孩为人质，声音怪异，“小子，你不是很猖狂么？你不是很厉害么？将我手臂斩断，更是让我身受重伤，这个仇，不得不报，你若不想这两个娃儿有事，就乖乖受我几招……”

　　　　黑雾化成一条长龙，猛然钻入方孝礼体内，刹那之间，方孝礼五脏巨震，嘴里喷出一口黑血出来。

　　　　“妖孽，放了那两个婴儿！”方孝礼重复着先前的话语。

　　　　“仅仅只是一招，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追我？”老妪幡然冷语，黑雾化成一柄黑色利剑，猛然插入方孝礼胸膛，一瞬间，鲜血喷溅开来，染红了他雪白衣裳。

　　　　怀中妃蓿羽全身毛孔炸开，就要为方孝礼拼命，但方孝礼却是摁住她，旋即目光转向半空中的老妪，“现在，可以放了那两个婴孩了么？”

　　　　老妪有心将方孝礼直接击杀，但奈何她心有余悸，先前浩然之剑的威力让她无法忘却，而今这边的战斗，已经引来不少修道之士，如再行拖延下去，只怕更难脱逃，何况她亦不敢赶尽杀绝，将方孝礼彻底击杀，否则对方恼怒起来，不要两个娃儿的性命，那么她也就要交代了！

　　　　想及此处，老妪阴冷的声音再度响起，“今日就放他们一马，你自己接着吧！”

　　　　老妪话语刚落，就一左一右将两个婴儿抛下，而她自己则乘着黑雾快速闪走。

　　　　“我的儿啊……”林氏夫妇撒开腿跑，但是他们心有余而力不足，仅仅只是普通的凡人，甚至有些地方根本无法翻墙。

　　　　这该死老妪，其心必诛，为了防止我追击，还将两个婴孩分开。

　　　　“小妃，你救左边那婴儿。”方孝礼虚弱的声音响了起来。

　　　　妃蓿羽闻言，飞快跑了起来，在婴儿快要落地之际一把跳起咬住婴儿的衣服，旋即慢慢来到林氏夫妇身边。

　　　　方孝礼身体一动，便牵动伤口，忍不住喷出一口血出来，但他速度一样加快，将一个婴儿抓住，而他则是背对着婴儿又是喷出一口血来，神情萎靡，但幸而，婴儿安然无恙。

　　　　“两位，孩子还给你们。”

　　　　方孝礼将龙凤胎还给林氏夫妇。

　　　　“多谢壮士搭救，我们夫妻二人感激不尽，恩公，你受伤不浅，要不先进屋里休息片刻，我为你找个郎中回来。”

　　　　林氏夫妇连忙道谢，将两娃儿抱在怀中，失而复得的喜悦险些让他们崩溃。

　　　　“咳……无碍。”方孝礼轻轻摆了摆手，尽管脸色苍白，但所幸老妪的出手并非致命，休养些时日就可复原。

　　　　“你们先抱婴儿入屋吧，天寒地冻，可不要让他们生病。”

　　　　林氏夫妇又是不断道谢，最后还是怀中婴儿打了个喷嚏才连忙将婴儿抱入屋内。

　　　　“方孝礼，我真是看不明白你，先前若那老妪要击杀你，你是不是也根本不会反抗？”

　　　　方孝礼苦笑，“我不知道，只是我知道，那两个婴儿不能出事，小妃，你知道我曾经的遭遇，他们和我当初一样，尚在襁褓就要被杀害，如今有机会救他们，我不会放任不管，他们身上有我的影子，我只想救他们……”

　　　　“哼，我突然间倒是想你性格如你兄长，至少他不会犹豫，该出手就出手，那老妪也就根本逃不掉，现在怎么办？那老妪已经逃了，而且被你这么一闹，以后想抓她就更难了……”

　　　　方孝礼看着妃蓿羽，看得妃蓿羽面红耳赤，“方孝礼，你老盯着我看干嘛？”

　　　　“小妃，你既镇守‘狩妖场’第四境，这风雪就是你的朋友，你知道她在哪对不对？”

　　　　妃蓿羽冷哼一声，“你先把伤口包扎一下，我再带你去找她！”　

第七十五章　香艳疗伤（）　
“似乎包扎一下已经不管用了……”

　　　　妃蓿羽一愣，还想问其缘由，就见一道黑影越来越近，直接压了下来，妃蓿羽第一时间化成妖族，将方孝礼扶了起来。

　　　　“中毒了！”

　　　　妃蓿羽脸色难看，连忙叫道，“方孝礼，方孝礼！你给我醒醒！”

　　　　回应她的，却仅仅只是风雪之声。

　　　　方孝礼已经昏迷，索性呼吸虽然急促，但却要不了性命，妃蓿羽松了一口气。

　　　　“方孝礼，你下次再敢做这种混账事，我妃蓿羽决不饶你。”话语刚落，妃蓿羽就抱起方孝礼的身体朝着远处密林而去。

　　　　不多时，妃蓿羽就落了脚。

　　　　“在这里的话，以人族之人，只要不是方惊云那般实力，断然不会发现我是妖族，而且深更半夜，更加不会有人族出现在这里才对，我能稍微宽心一点。”

　　　　只是当目光落在怀里方孝礼之时，她先是狠狠瞪了一眼方孝礼，旋即面上布满红晕，在她的胸口位置，有着一小片的水渍。

　　　　显然这并非风雪所化，而是有人为之……

　　　　“方孝礼，要是让我知道你是装昏迷吃我豆腐，你死定了！”心里咬牙切齿的想到，但却无法抑制的出现心跳加快的情况，不管怎么努力都没有用，最后轻轻抽了他一巴掌，旋即自己轻笑开来。

　　　　“你吃我豆腐，我抽你~”

　　　　“抽你~”

　　　　“抽死你~”

　　　　连续在方孝礼脸上轻轻抽了几巴掌，妃蓿羽才慢慢冷静下来，“那老妪的雾气中有毒，换做其他人的话，恐怕早就死去，不过方孝礼一身浩然之气，刚好克制，也索性没有伤害要害，否则修养起来，定要一个月时间之久，不过也幸好他修成‘琉璃丹心’，毒雾无法攻入五脏六腑，护他心脉。”

　　　　“方孝礼再有三个月时间不到就要春试，可他又爱逞英雄，算了，谁让你带我来人族呢，要是你死了，以后谁还在人族中为我出头。”

　　　　“便宜你了……”

　　　　蹲下身子，将方孝礼身体扶正，妃蓿羽便以冰寒之力涌入方孝礼体内，随后又以冰针刺穴，足足三十二道工序，直到此时，妃蓿羽才是长长喘了一口气。

　　　　吐气嫣然，如花香轻飘，坐直的方孝礼下意识往香气地方倒了过去。

　　　　妃蓿羽大急，又是轻轻抽了方孝礼一巴掌，旋即冷哼一声，“方孝礼，你还想吃我豆腐？”

　　　　方孝礼朦朦胧胧睁开双眼，就看到近在咫尺的粉色衣裳，薄如蝉翼，一眼望去，就已经看到那玲珑娇躯，甚至衣裳之下白色中透出一抹红润的肌肤……等等，自己这个位置？

　　　　一时间，方孝礼精神如同得到刺激一般，眼睛蓦然圆瞪，大口大口咳嗽起来，旋即转身朝着另外一边喷出一口黑血。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妃蓿羽，我什么都没看到……我先前什么都不知道……”方孝礼慌忙解释，一向牙尖嘴利，此时倒如此一番模样，妃蓿羽捂嘴轻笑，先前的尴尬反而淡了几分，甚至她有心将胸前的尴尬隐瞒起来，当做专属于她的小秘密。

　　　　“你先看看体内还有毒么？”妃蓿羽看着方孝礼说道。

　　　　“好。”

　　　　提到身上的毒，方孝礼神情端正了起来，一番试探之下，浩然之气并无抑制，这才开口道，“多谢你先前救我。”

　　　　妃蓿羽妖气震动，一身汗水自动蒸发，旋即开口道，“你下次再罔顾自己性命，我便不救你了。”

　　　　“那为救你呢？”方孝礼下意识说道，但旋即想到两人先前旖旎画面，不由得面色稍红，闭嘴不言。

　　　　妃蓿羽也同样想到两人先前的处境，一时间，原本已经压下去的心跳此时又快了几分。

　　　　沉默片刻，妃蓿羽开口道，“方孝礼，你不是要去追那老妪么？”

　　　　“恩。”方孝礼点了点头，神色中浮现出一抹冷芒。

　　　　“我在她身上牵引了一道妖符引，只要她没消除，就看不到，只是你的伤势，虽然已经无碍，但恐还要休息一段时间，是否……”

　　　　“不必了，那老妪断了一臂，定然会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