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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次子-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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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擦！”道壮骂了声，“你要做什么？不是不让你进来吗？”
“这……不是，你们在屋里拍桌子声音太大了，能不能小点儿声！”
“去你娘的！哪里声音大了？”道壮骂了声，忽然想起了什么，眼光游离了一下，音调也下降了半度，“声音大的话老子不拍了！”
“好好好，你们慢点喝，还要不要加点扎啤？”
“不要了，再加个红烧肉，五香扒鸡！”道通在一边喊道。
“好好，马上来！”
不一会儿，菜又上来，付完帐，四人又吃喝了一会儿，觉得无趣，于是道壮就嚷嚷起来：“算了，都叫这老板搅了兴，不吃了，散了！”
于是，大家就走出了饭店。
第十八章 惩治（）
本来黄延阔要送正凡石回家的，但是正凡石一看黄延阔喝了醉样儿的，于是提出自己做城乡公交回。
“就这样，先让他自各儿回去，洪发，听说老地方来了几个漂亮的，一会儿去耍耍！”道壮拍了拍黄延阔的肩。
“耍你个头！”道通在后面叫了声，“才几点，天还没黑呢，你说点儿正事。”
“正事？”道壮『摸』了『摸』脑袋，“唉？对了，正凡石——”
正凡石刚走出去不远，一听道壮在喊他，赶紧回过头来。
“记住，下个星期六过来一趟！到县医院门口，让洪发接你，记住，九点之前必须到！”道壮冲正凡石喊道。
“记住了！”正凡石用心地记了下来。
不说黄延阔三人如何活动，单说正凡石，一『摸』身上还有五块钱，看来有坐公交车的钱了，于是就奢侈了一次，坐公交车回了家。
要在平时，正凡石要心痛坐公交车花的三块钱，但是今天有那么大的好消息，他一点都不心痛，而是兴奋地规划着自己长生不老之后的发展方向。
事不单表，话分两边。
黄延阔和李道壮、李道通三人喝完酒，又去k歌、吃串喝酒、“接触”美女，等活动结束之后，都已经半夜了。
不过三人酒劲基本上过了。
“壮哥，不会被大爷他们逮住吗？”黄延阔心里有点发虚。
“没问题！有我在，他们几个老的逮不住咱们！”李道壮拍了拍胸脯。
“哎哟！”刚说完，李道壮竟然被什么绊了一下，差点摔倒。
“我擦，什么东西？”李道壮低头看了看，也没发现有什么。“怪了！”
“怎么了？”黄延阔敢紧问李道壮。
“没什么！”李道壮摇了摇头，心中却警惕起来，作为一个修行的人，竟然差点摔倒？这不可能，刚才肯定有人暗算。
几个人敲了敲大门，对了暗语，开门的是九哥韩进。
“道宣，你还没睡？”李道壮拍了拍韩进。
“废话，我睡了，谁看门？”韩进推了推李道壮，捏了捏鼻子，“我擦，你们喝酒了，擦，香水味儿！”
“叫什么！”李道壮赶紧捂住了韩进的嘴，“都叫老头儿们听到了！”
“滚！”韩进气的用力推了李道壮一把，“你娘的『摸』了女人和王八，还敢捂我的嘴，恶不恶心。”
“我洗手了！”李道壮赶紧解释。
“那怎么这么咸？”韩进吐了吐口水，“曹！你又用『尿』冲的！”狠狠的捶向李道壮。
“哈哈哈……！”李道壮大笑着躲开，黄延阔等人都笑了起来。
笑了好一会儿，黄延阔三个才缓过来，也不笑了，而是变成了霜打的茄子——他们发现院里的人都过来了，四个大爷也都在。
“不乐啦？我看你们真是好高兴！”一个中年人指点着李道壮。
“大爷！”李道壮和李道通向着中年人打招呼。
“四大爷！”黄延阔也赶紧行礼，然后又向其他几个站在中间的中年人行礼，“老大爷、大爷、十大爷！”
“哼！”四大爷李守光哼了一声，“两个酒鬼！怎么不喝死你们，道进还没正式修炼，如果因为饮酒耽搁了长生，我看你们对得起谁？”
“对不起，大爷，我和道通一时没忍住……”
“哼，去，今天晚上罚你们守夜！”李守光哼了一声。
“道进过来！”八大爷李守方向着黄延阔勾了勾手。
黄延阔一看李守方的脸『色』不好，吓的赶紧看向大哥马元德，但马元德转过脸去了，装做没看的样子。
“啪！”李守方在黄延阔的脸了打了一巴掌，“『乱』饮胡赌，欺师灭祖！你小子真长能耐了，本事还没学着，也跟着去喝酒！”
黄延阔只捂着热辣辣的脸，也不敢抬头。
“去，赶紧去睡觉，未修成之前，再见你饮酒，逐出家门！”李守方又踢了黄延阔屁股一脚。
“唉，老四老八，你们的徒弟太不让人省心了！”为首的中年人，留着短须，一脸的幸灾乐祸。
“唉呀大哥，你又不是不知道，当年道壮是做酒的，现在已经好了很多，后来我收道通时，刚好老师带我去游历，这才让道壮替我带他，没想到又带出一个酒鬼。”李守光对老大爷李守正尴尬地笑了笑。
李守方现在变成了中年的样子，现在的他腰里挎了一把宝剑，看起来很帅气英武，他歪了歪嘴：“老大，你说话客气点儿行不？听说你刚拜师的时候也没多么听话，就不要说我徒弟了。”
李守正一听李守方又提“当年旧事”，脸上挂不住，正要再对翻两句儿，这时一身灰衣的李守元拽了拽他的袖子，“老大，你又犯嘴瘾了，非要和八哥斗嘴的话，等明天吧，今天可以休息了。”
几个老一辈儿，又踱着步子回了屋中。
一时，院里静悄悄的，只有漫天的星光，一闪一闪地。
第十九章 二次拜师（）
转眼又过了一个星期，又一眨眼，周六就到了。
正凡石在兜里揣了一百块钱，这是他开学第一个月的饭钱。
不过，下周一才开始上暑假课，所以六中门口人烟稀少，甚至说是“萧瑟”，没开学，哪个学生都不愿到学校来。
他看了看正在关着的大门，看着地上被风吹起的纸屑打起了旋，碰到墙上，又变成纸屑落到地上。心中感到一股“悲凉”，古人常说“悲秋”，因为人总是在这样的季节里有所回忆、憧景，但是正凡石也可以悲一下夏天。
自从两年前到县城来上学，正凡石就与农村生活告别了，他喝着城里有“死老鼠”味道的水，吃着有时一块钱、有时七『毛』钱一顿的老豆腐，这里没有秋天刚收下来的新鲜花生，也没有活泼的妹妹和调皮的表弟，早晨再也听不见院子里鸡鸭的叫声，也听不见卖豆腐的梆子声……
未来呢？他不知道是什么样子——他不知道自己将来会不会回农村去，他只知道自己的学校是一个普通高中，一年有十几个人能考上本科。
所以，他满怀希望，希望自己能拜到一个老师，自己能修炼长生不老的“仙术”，但他又害怕，万一自己被拒绝，黄延阔不再帮自己，自己不知未来会怎么样！他害怕自己被当作无用之人，从此两人分道扬镳，害怕自己彻底与长生不老擦肩而过。
“小正！”
正凡石正在『乱』想，就觉得有人拍他肩膀。一回头，他看到了黄延阔。
“老阔！”
“走吧！这次注意着点，我四大爷是一个和善的人，大哥道壮都说了你的事了，你要不卑不亢，知道了吗……”
“不卑不亢……”正凡石默默地念了几句这四个字，心想“不卑不亢”，中国历史上有很多“不卑不亢”，但这四个字是多么地难呀，有多少人能做到“不卑不亢”，“不卑不亢”是需要底气的，孟子说过“无恒产而有恒心者，唯士唯能。若民，因无恒产，则无恒心”只有能称之为“士”的人，能在任何情况下，不卑不亢，坚持本心，一般老百姓，没有依仗就不可能坚持本心。正凡石有依仗吗？没有，他也算不上士，与女生谈话就脸红，见长者则卑躬，他不知道“不卑不亢”如何表达。
“对了，我大爷李守方，现在年轻了，注意我会给他问好，你也跟着一起问好，听见没？”黄延阔边走边说。
“什么？”正凡石正在走神儿，没听见对方在说话。
黄延阔只好又重复了一遍。
“年轻了？是什么意思？”正凡石想了想，“是不是变成了年轻时的样子？”
“不错，就是变成年轻的样子。”黄延阔点了点头，“看来你小子不笨，我还以为要好好给你解释一下呢。”
说话间，两个人穿过了几条街，黄延阔一路上给正凡石介绍可能的“老师”的『性』格，其实这个可能的“老师”就是李道壮的老师——李守光。
不多时，两个人到了大门口，黄延阔通了暗语，大门一开，正是六哥刘作远，他一看是黄延阔和正凡石，『露』出一个笑容。
“才回来？四大爷等了你们很久了。”刘作远摆了摆手，让两个人赶紧走。
收徒弟是一件大事，院子里的人都知道了。
“唉，小正是吧？”忽然想起了什么，刘作远拍了拍正凡石的肩膀。
“是啊，哥哥！”正凡石感紧向刘作远问点了点头，不再前进。
“对了，四大爷有两种选徒法，一个是测试，一个是『射』幸。这两种方法来说，最好的是测试，通过率很高，一旦失败的话，四大爷会的拒绝收你；如果是『射』幸，通过率为四分之一，看的是运气，不中的话，四大爷只会无法收你为徒。咱们修行的人，没人收被拒绝过的人做徒弟的，如果你没把握，最好选『射』幸，这样不算是被拒绝，以后还有机会拜别人为师。”刘作远对正凡石说道。
“多谢哥哥提醒！”正凡石冲刘作远鞠了一躬。
“快去吧！”刘作远冲二人笑了笑，摆了摆手，示意他们赶紧去。
到了正厅，一看，四个“守”字辈儿的大爷都坐在厅里，正在下四国棋。
“来了！”马元德是李守方大弟子，自然负责招待，由于李道进是引荐人，所以被“回避”了。
“请进内屋！道进回避！”从内屋出来一个高个儿，真是又胖又高，目测两米多的样子，但长的很均称，没有一点显的身材过高的样子，让人感觉好像在透过放大镜观察一个普通的壮汉。
“好的，道贾哥，请多照顾！”黄延阔一听让他回避，本来想跟进去看一看的样子，现在只好听从指挥了。
正凡石被带到内屋，然后又有一人把他带到内屋的另一个门口，“请！”
那屋里也有人接应！就这样，转了四五个屋，才来到一个不知道是不是地下室的地方。
一看这就是最后一个屋子了，因为这个屋子没有另外的门了，总不能让他进来又出去，正凡石开始打量这个屋子。
屋子很大，得有一百多平方米，这么大的房间，对私人住宅来说的确大了。不过布置的十分简单！
角落里有几台椅子，上面铺着许多东西，看上去软绵绵的。
正凡石一看就认出来了，他坐过其中的一个躺椅，就是在那次学化神法的时候。
不过这次椅子上安装了一些设备，奇奇怪怪的，有类似于上次水母样的“专包脑袋”的东西，还有几个管子状、箱子状的东西和一个占了屋子一半空间的大型透明立方体。
两个人正在那里调试这些东西。
“看一下。”其中短发的青年说道。
另一个留着分头的青年则带了一个半透明手套，一真连到一个方形的机器上，这个方形机器又连向所有设备，最引人注目的是就见从屋子中间的大立方体，现在大立方体中出现了一只面相十分凶恶的飞鸟，也不知是什么品种，立在那里一动不动，并且向着正凡石看过来。
“飞起来！”短发青年道。
“好！”分头青年说完那只凶鸟就叫了一声，翅膀一下子扇动起来，冲向正凡石。
“啊？！”正凡石吓了一跳。
“哈哈哈……”两个人笑了起来，“不要怕，这是假的！”
说完那只鸟消失了。
第二十章 怒火攻心（）
正凡石静了静，这才问：“两个哥哥，下一步如何安排？”
他还等着选一下所谓的选徒方法呢！
他哪里知道，他是被选的人，哪里有所谓的选择的权力。
“大爷！弄好了！”短发青年喊了一声。
没一会儿，从门口进来一个中年人。
“大爷，准备好了！”短发青年冲中年人说道。
“嗯，你去守门！老九留下！”中年人正是李守光。
短发应了一声，就出去了。
“坐！”李守光指了一下其中的一个躺椅。
正凡石从到一张躺椅上，说了声谢谢。
“嗯，这个，道壮说了你的情况。向我推荐你！”李守光看了看正凡石，“不过，道壮虽然推荐了你，测试还是要的。”
“嗯！”正凡石应了声，表示自己在听。
“这段时间，你要过来测试！我知道你们周一开始上课，你每天晚上都要过来测试，除非你放弃，知道吗？”李守光冲正凡石说道。
“是！”正凡石应了声。
“很好！门里情况，道壮他们都向你介绍过了，现在我们就开始进行测试！”
“老九，准备！”
“是！”分头青年应了声，帮正凡石躺在躺椅上，给他固定好，又拿了杯饮料给正凡石喝了。
喝完后，正凡石觉得有些犯困……
作为正家家子弟，正凡石认为一代应比一代更强。他的霹雷掌练的很有火候，在世家子弟中凡提到他，都要挑大拇指，父亲常说，“我子者，强者唯凡石也！”。
而正凡罡，同父异母的弟弟，但身份至贱，因为他的母亲是一个『妓』女而已。这样的“杂种”是不受人待见的，也没有继承什么的资格，是同辈兄弟姊妹欺负的对象，是一个有名的出气筒。
作为维护家庭秩序的长子，正凡石自然不会去欺负这个“出气筒”，相反，他很怜悯这个兄弟，每每遇到这个兄弟被欺负，都会站出来，责备那些欺负正凡罡的兄弟姊妹。
但现在情况不同了，正凡罡消失了半年后，又忽然出现了，并且凭着自己的武功，到处挑战，打伤了那些经常欺负他的兄弟姊妹。
作为长子，肯定不允许正凡罡胡作非为，于是正凡石站了出来，打算让这位弟弟知道什么是规矩，尤其是正凡罡竟然不顾自己的情面，打伤了自己最疼爱的同母胞弟正凡克。
“凡罡，你既然出了气，现在他们也知道你的厉害了，住手罢！”
“不，我不住手！大哥，不要挡我！我不想伤你！我虽非日暮之人，却也敢效主父之倒行逆施！”正凡罡握紧了拳头。
“你——”谁不知道正凡石是同辈中武功第一，正凡罡这一句“不想伤你”深深地刺痛了正凡石，“你以为能伤我？那试一试！”
“大哥，如果你知道为何我会消失两个月，就不会挡着我了！”正凡罡摇了摇头，显然不想跟正凡石动手。
“我不管你为什么消失，你不是说不想伤我？那试一试，看看你如何能伤得了我！不要以为在外面学了一些不靠谱的拳法，就敢在家中撒野！”正凡石摇了摇头，作为家中的长子，也是有自己的傲气的，听正凡罡的意思，他的武功竟然比自己还要强大了！那就伸伸手，看看究竟是谁厉害吧！
“不靠谱？好，那你先出手，念在以往的情分上，我让你三招！让大哥看看我这拳法靠不靠谱！”正凡罡忍了忍心中的怒火，师父在死前唯一的愿望是想让自己所创拳法扬名武林，虽然只有半年的接触，但师父之恩如同再造，任谁都不能侮辱他老人家所传的拳法。
“好小子也敢让我三招！那就叫哥哥掂掂你的斤两够不够！”正凡石暴怒，一个蚂蚁一样的人，敢挑战大象，还叫嚣让他三招，这种浮夸之人最可恨！
话不多说，两人动起手来。
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没有。
一伸上手，正凡石大吃一惊，正凡罡的本领果然高强，自己三拳被正凡罡硬接下来，而且正凡罡还一脸轻松的样子。
“我说过，大哥，今天你不是我的对手！”
“废话真多！”一直作为同辈最强者的代名词，正凡石无法忍受别人比自己强，自己的武功是一点一滴地打熬出来的，起早贪黑，拜名师访高人，他吃尽苦头，才有了今天，现在被一个整天处在担惊受怕环境中，又没炼过武的庶子比了下去，虽然不知道半年中发生了什么，但这无法洗脱自己无能的嫌疑，以后自己如何在家中立足？父母、兄弟如何看自己？
三招一过，正凡罡大喝一声，“大哥，对不起了！”
“嘭！”的一拳，直捣在正凡石的心窝上。
“不可能！”正凡石无法接受！只一招……只一招，自己就败了。
“不可能……”又气又怒，加上受了重拳，正凡石只觉的胸口发闷，两眼发黑，“噗——”一口鲜血吐了出来，人事不醒。
第二十二章 势（）
江湖上的最累人的就是名号。
人怕出名猪怕壮，老嫖死在『妓』身上。
江湖中人成于江湖，败于江湖。
年轻的必然取代老的，新的也必然取代旧的。
胡才杰，江湖人称“一剑客”，意思是说见了对手只须出一剑，一剑之后呢？对手自然死了。
作为新一辈的高手，他最喜欢的是挑战高手，无论是新一辈，还是老一辈儿。这次他要挑战的是被称为如今武林剑法泰山的人——“神拳飞剑仙”正凡石。
“小伙子，你我无怨无仇，何必动手。”正凡石说道。
“岂能无怨？你记得胡世德吗？”胡才杰怒目而视。
“不记得！”
“贵人多忘事！当年你自称劫富济贫，只因我胡家是肥城首富，便上门强要金银，我父不予，你们便强行抢夺，事后将八成金银分予城中贫困之人，可记得？”
“不记得了！”正凡石摇了摇头，“我劫富济贫的事做的太多了！”
“好记『性』！就是因为你们抢了我父原本要归还钱庄的金银，害家父无法及时还贷，被官家抓去拷打，后被仇家害死于狱中！那些穷人无非是多吃几顿饱饭，却害了我家破人亡，你们倒得了大侠之名！这难道我们不是有仇吗？”
“好！有仇应该报！”正凡石点了点头。
二人出手。剑光如电，人怒如火，夕阳如血。
二十余招，胜负即分。
“为什么不杀我！”
“留你一命，让你尝尝世间滋味！”
命运好像又回到了原点。
这里还是有一个被废了武功的人。
但是正凡石有希望，他有亲人，有本家，有朋友。
他躺在床上养伤。
但是家人没来。
但是本家没来。
但是朋友没来。
一个多月后，他知道自己应该走出山林，大概大家不太熟悉他隐居的地方，他现在不想隐居了——他想活。
正凡石用了三天的时间，终于花完了身上的金银，到了他自己的家。
“你曾经做过的恶事，仓阳已经传开了，不要回来了！”儿子厌烦地说，“不要连累我们，这些金银你拿去。”
他也很愤怒，但没有说什么，只是用手打落了包金银的包裹。
“你曾经做过的恶事，江湖上已经传开了，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朋友愤怒地说，“我们从此一刀两断！”
他很失望，吐了口唾沫在朋友的大门上，“呸！”
他把身上的玉配当了，十两银子！虽然他买的时候值一千两，但他搬不动那么多，只要十两。
然而一出门就被叫花子们抢走了！
“嘿嘿！”这就是他曾经救济过的人群。
没人喊他正善人了，人们低着头快速从他身边走过，大概是离开太久了，熟人都死光了吧。
他只好一路讨饭来到他出生的地方。
“麻烦……”
“滚！快滚！”在门口站岗的士兵头目抽出了刀，“再不滚就宰了你！”
“我是庄主的大哥！”他喊道。
“滚！庄主是我们武状元的爹，再敢『乱』讲打死你！”士兵头目怒道。
另一士兵给他耳语了几句。
“去叫个管家来。”士兵头目眼珠转了转。
不一会儿，管家出来了，瞧了瞧正凡石，正凡石瞧了瞧他。
“三儿？”正凡石忽然有点儿想哭的感觉，几十年没见过了。
“大少？”管家认出了他，两人抱头痛哭，过了一会儿，三儿进门通报。
等了许久。
一仆人出来了，手里拿了五两纹银，丢在地上。
“这是老爷赏的，老爷说四海之内皆兄弟，你敢称他为兄弟，老爷很高兴，赏你！不过现在你得走远点儿，少爷如今是朝庭命官，不小心冲撞了少爷，小心你狗命！”
“三儿呢？”正凡石一听仆人讲这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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