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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神者掉下去了-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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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药』研和小夜守在审神者两边,笑面青江和压切长谷部挡在九原杉和雪音之间,两刃的本体又一次出鞘,刀尖直指雪音。

    “请不要再靠近,”压切长谷部对着可能危害到主人安全的对象,神情冷酷到近乎凶恶,“不然我的刀可是会斩了你。”

    一直作为九原杉客人被招待的雪音这还是第一次面对刀剑付丧神身上毫不遮掩的凌厉气势和血腥杀意,不由自主地后退两步:他们,是真的会杀人的。

    少年无比清楚地意识到了这一点。

    “雪音……”

    九原杉刚抬起脚步就被髭切按了下去,“不许去,惣领。”

    太刀动作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味道,“千金之子,不坐垂堂。”

    “身为惣领,您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吗?”

    “现在已经是不该靠近的情况了。”

    夜斗心里清楚这次雪音是真的没有参与,不然谋杀他人的罪行足够让雪音堕落成妖怪。雪音……大概只是被野良蛊『惑』利用了一番。

    “玥音,”夜斗看出刀剑付丧神态度的变化,也没靠近,“如果我说不是雪音干的,你肯信吗?”

    “信。”九原杉和夜斗之间没有那么多付丧神挡着,还能直视对方的目光,“我信的。”

    “是真的……相信我吗?”雪音的声音颤抖的厉害,他没太怀疑夜斗的话,因为每一次他似乎都会被夜斗看穿。但是玥音……

    如果不曾疑心他,来见他的时候,为什么会带着所有的付丧神?为什么靠近他的时候会用替身?为什么不曾反驳野良的话和这些付丧神的揣测?为什么……现在也必须站在重重保护之下,让他连玥音的脸也看不到?

    虽然……自己对玥音大概从来都称不上深情厚谊、推心置腹,但玥音待他实在很像。

    是“像”啊。

    他心思不纯,玥音却也不信他,他们两个……真是被野良说中:算是扯平了吗?

    九原杉被刀剑付丧神的紧密保护弄得烦闷,在他们反应过来之前就一个闪身到了包围圈之外。

    他直视着少年,“我相信雪音,现在。”

    这是他能想出的最好听的实话。

    雪音也是个聪明的孩子,瞬间领悟了话里的所有意思。他对着九原杉『露』出个笑,仅仅唇角有弧度,眼睛里的光却很暗淡。

    夜斗捂住胸口:今天情绪负荷太大了。而且背后的恙也变得更加滚烫。他知道野良最后对他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复数神器之间产生不和、猜忌,会导致神明出现“恙的亚种”,连禊都会失去作用,最后甚至会让神主一起同化堕落成强大的妖魔直至死亡,到时候就只有斩杀神器才能解救神明了。

    他虽然有心给雪音下一剂猛『药』,但要是闹到那种地步就真的玩崩了,他必须做出决断。

    “玥音。”

    “嗯?”

    “你跟我说过你离开的日期就在这两日了吧?”

    九原杉像是预感到什么,好一会儿才回答:“……是。”

    夜斗看着面前的小孩,语气前所未有的温柔,“玥音,真的是个好孩子。”

    神明一笔一画地在空中写下“玥”字,和给玥音赐名的时候一样。

    “玥”是指传说中的神珠,是世间独一无二的宝物的意思。

    “玥器,”夜斗注视着九原杉,小孩也回视他,没有一秒挪开目光,“除名。”

    九原杉右脚脚踝上的“玥”字从他身上脱离,随着夜斗最后一个字音落下,崩裂成无数碎片,彻底消失不见。

    夜斗身边的神器来来去去,总是呆不长久,而且都是神器主动辞职。除开夜斗自己吹牛不算,玥音大概是他第一个主动进行了除名的神器。

    总算,老是被神器炒鱿鱼的神明有了解雇别人的初体验。

    但是……真的完全不觉得高兴,甚至连像平常一样调侃逗趣,装疯卖傻糊弄过去的力气都没有。

    给神器除名真的好累,而今天是最累的一次。

    “抱歉。”

    听到夜斗的话,九原杉眨了眨眼,把胸中莫名的委屈和眼里的稍许湿意一起挥开,他笑起来,弧度浅浅,却是那种从眼底深处一点点溢出来的笑。

    “这种时候,说‘谢谢’更好哦,夜斗。”

    “嗯,那……谢谢。”

    雪音完全不能理解怎么就发展到眼前这一步,“不,不是……”

    “我,我是说,玥音没什么错吧,要说错也是我……”

    “雪音,”夜斗转过身背对着九原杉一行人,把手搭在雪音头上『揉』了『揉』,“只不过是合约到期了而已。”

    “……我们走了。”

    “嗯,”九原杉轻声道:“路上请小心,夜斗、雪音。”

    ……

    “大将?”

    九原杉站在原地沉默的时间太长,『药』研藤四郎有些不安,开始反省他们过度保护的行为是不是伤害到了这个孩子。

    审神者没有落点的目光终于再次有了光彩,但眼神里并没有『药』研猜测的怨怪。

    “明知道说‘谢谢’更好,但想说‘对不起’的心情,有点儿无处安放。”

    鹤丸『摸』了『摸』九原杉的头,牵起小孩的手一步步朝回走。

    髭切跟在一边,忍不住轻笑一声,“惣领,有点出乎我的意料呢。”

    虽然最后连小夜左文字都看出来了,但最早觉察到九原杉在疑心那个雪音的,一定是髭切。

    审神者如果真心不想被发现,『药』研,真的能逮到灵魂状态的审神者吗?还有那个带在身上,刚刚研发出来没几天,能够『操』纵着说话行动的纸人……

    所有关于信任和感情的求证,无论结果如何都得不偿失:“你不信他”和“他背叛你”,两者至少有一个会被血淋淋地摊开。

    太刀一点儿也没有自己之前的话在其中起了什么作用的自觉,事不关己道:“人心,真的跟鬼一样呢。”

    “这次任务所有的总结报告,都由髭切来写,长谷部不许帮他。”审神者头也不回地说。

    “是,谨遵主命。”打刀的声音和出阵时一样认真严肃。

    髭切:……人心,真的会变得跟鬼一样啊。

    ……

    上川行定的召回令第二天一早就发送到了九原杉的终端上,收拾好所有东西后,压切长谷部来向审神者请示:“主人,要立刻出发吗?”

    其他刃也看着九原杉。

    “大将要是想要一点时间告别的话……”

    九原杉摇了摇头,“不用了。”

    他给手机上仅有的三个联系人都发了一样的短信:“我离开了。”

    后面接“再见”和“永别”好像都不恰当,也就没有告别的必要。

    他把来这个世界后买的手机留在了之前驻地所在之处的草坪上,之前买来做礼物的三瓶糖果也放在一起,盖子上面分别贴着“送给夜斗”、“送给雪音”、“送给日和”的彩纸标签。

    是那种做成星星形状的巴掌大的玻璃瓶,软木塞,用金线扎着漂亮的蝴蝶结,里面的糖果五颜六『色』,非常漂亮。

    清晨的阳光穿过透明的瓶身点亮了糖果的所有『色』彩,恍若童话故事般缤纷甜美、纯净无暇,像是……美梦一样的颜『色』。

    ※※※※※※※※※※※※※※※※※※※※

    注1:出自《『药』师琉璃光本愿经》

    小杉身上微妙的改变,你们感觉到了吗?

期待() 
爱才是更加恶毒的动机。

    是我们投『射』在对方身上;

    属于自己的幻想和冀望。

    ~~~~~~~~

    九原杉的队伍在其他时空逗留了近两个月才再次回到时之政,缓过因为时空转换带来的些许不适,一行人从转换器所在的位置往队舍走。

    这边已经到了6月下旬,九原杉在过于炽热明亮的太阳下眯了眯眼; 他事先已经换好了夏季的短袖衬衫,但还是很热。

    在去往编号稽a0301、a0303队舍倒数第三个转弯的地方,九原杉意外地撞到了别人身上。

    “十分抱歉; ”青年拉住差点被他撞倒的小孩,“您没事吧?”

    用词太过正式有礼,对着年龄远小于自己的孩子,居然还用了敬语。

    九原杉扶住他的手站稳; 心里十分奇怪; 按理说以自己的感知能力,哪里会撞上去才发觉对方,这个人……

    “我没事。”小孩轻声回道。松开对方的手; 抬眼看他。

    青年二十出头的样子; 一头蓝『色』的碎发有点儿『乱』,眼睛轮廓柔和,内外眼角的弧度都很圆润; 瞳『色』是那种几近透明的蓝。

    作为成年男『性』,五官和脸部的轮廓比一般人清秀; 但也称不上女气。脸上没有表情; 声音里也听不出情绪起伏; 却被长相和气质中和了那种冷淡。

    青年出现在这里; 还穿着稽查队的制服,肯定是稽查队的队员。应该是新来的,在上川行定那里看过a域三区所有稽查队队员资料的九原杉默默想着。

    他对着青年和他身后的陆奥守吉行和鸣狐点了点头,两拨人擦肩而过。

    “还是觉得有点奇怪……”九原杉在下一个转弯后轻声念叨,“之前居然没感知到他的存在。”

    除非主人发话,否则审神者之间交流的时候,刀剑付丧神都会保持沉默,这是基本的礼仪。这会儿只剩下他们了,『药』研就接了话:“我刚开始也没感知到那位审神者大人,在看见他之前,只察觉到陆奥守和鸣狐。”

    “那位大人,应该是有什么特别的力量,存在感非常稀薄。”短刀在审神者斜后方,只能看见他半个侧脸,“大将想认识对方的话,刚刚可以交换终端号码的。”

    他们在那个时空所经历的事情,审神者什么负面情绪都没有表现出来,但『药』研却因此更忧心了:大将真的是很用心在交朋友,结果……

    自家大将这种『性』子,乍一看很单纯,一眼就望得到底。可有些时候又不像个十来岁的孩子,有点难以捉『摸』,连最擅长和九原杉沟通的『药』研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短刀怕审神者因为之前的事情心里难受又不肯跟他们说,要是能认识新朋友总是件好事,即使两人年纪相差有点大。自家大将早慧,和大人也聊得来。

    “等会儿您可以问问上川大人,他一定知道的。”毕竟是可以调遣a域三区稽查队所有审神者的队长。

    “驻地人也不算很多,以后肯定还能遇见他的。”九原杉倒没否认自己对刚刚遇见的那个人有点兴趣,但现在重要的不是那个。

    看见属于老师、自己,还有刀剑们的那两栋打通的队舍,突然有某种东西开始在他心里涌动。九原杉的脚步渐渐加快,最后跑了起来。

    推开队舍的门,宽敞的客厅里光线有些昏暗,从大太阳下一路走过来的九原杉站在原地等了一会儿视野才清晰起来。现在正是夏天最热烈的时候,早上只要太阳出来温度就开始快速上升,队舍里的帘子都拉着。

    屋子里的温度不是很低,只比树荫下凉爽一点,这是为了迎接归来的人特意设置的。怕一下子温差太大,让年幼且身体不好的九原杉生病。养了个让人『操』心的孩子,粗枝大叶的上川行定也在琐碎的地方细心起来了。

    青年穿着黑『色』t恤和宽大的短裤,斜倚在客厅正中央的沙发上,手肘支在扶手上,手掌撑着下巴,看着门口的一行人换上室内鞋进来。

    原本就瘦的青年又清减了一些,但气势比以往更盛,漫不经心的姿态也透出一种压迫感。属于他的九振刀都站了起来,为了迎接归来的九原杉和他的刀剑。

    “老师,”九原杉在离上川行定半米远的地方站定,“我们回来了。”

    上川行定在扫过他一眼之后就知道小孩这段时间过得应该还不错,没有掉肉、气『色』红润,就是神『色』稍稍有点疲倦。

    他点了点头,“回来就好。”

    “欢迎回来,九原大人。”

    “欢迎回来,大家,辛苦了。”

    刀剑们相互打过招呼,等九原杉在上川行定身边坐定之后,他们也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坐下。

    鹤丸和三条家的两位凑做一堆;一期一振拉着『药』研问他们这段日子的情况;歌仙、小夜、浦岛虎彻、萤丸在一起;笑面青江和龟甲贞宗笑眯眯的讨论着什么;膝丸正对着髭切嘘寒问暖;堀川国广和压切长谷部在说话……

    众位付丧神也分开了不短的时间,可交换的情报不少。

    上川行定所在的沙发是四人座,地方很宽敞,但九原杉却没去另一边,反倒紧挨着他坐下,而且还在一点一点继续往他这边挪。

    伸出手指抵住快彻底贴过来的小孩的额头,“你怎么跟个『毛』『毛』虫似的,那么大地方你挤什么?”

    “老师——”九原杉很少对上川行定拖长音调说话,在刀剑那里很有用的撒娇手段到了上川行定这里被嫌弃的几率太大。

    “啧,”果然,上川行定把他又推远了一点,“坐直,好好说话,别黏糊糊的,我看着难受。”

    小孩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委屈起来,一副强忍泪水的样子。

    这孩子之前明明不这样的……上川行定抵着九原杉的手指有点僵硬,付丧神们看过来的有点谴责意味的目光更让他嘴角抽搐。

    他当初是看这家伙乖巧不爱哭才同意养的,出去一趟怎么就这样了?

    无奈叹气,上川行定最终还是收回了手指,任由九原杉靠过来,“大夏天的你不热吗?”

    “不热。”

    “你回来以后还没洗澡换衣服呢,小鬼。”

    “休息够了再去。”

    九原杉干脆踢掉室内鞋躺在上川行定腿上,对于他来说,沙发的长度足够宽裕。心愿得逞的小孩脸上表情舒展,眼里也再没半点要哭的意思。

    上川行定没好气地在他额头上敲了一下,“心眼越来越多了,嗯?”

    九原杉的动作顿了顿,没有应声。他平躺在沙发上,头却偏着上川行定这边,不让那些付丧神看到自己的表情,又伸手拽住上川行定的衣角,这才安静下来。

    上川行定领会到什么,伸手有一搭没一搭地给腿上躺着的孩子顺『毛』。

    他成为审神者时的年纪不大,出身也和九原杉类似,所以多少能明白。小杉身边的刀剑付丧神虽然差不多都是一边把他当主人效忠一边当幼崽养,但还是不一样。

    有着家臣身份的付丧神和真正的长辈。

    对主公和对后辈,这两者期待的『性』质不一样,作为被期待的对象,所承受的东西也不同。

    所以有些心情,怎么都不想在下属面前袒『露』。

    “不要紧,”上川行定的声音少有的温和,抚『摸』小孩脑袋的动作有安抚的意味,“我会教你的。”

    然而他的下一句话却很难称得上是安慰,“小杉,你和别的小孩不一样,所以要坚强一点。”这句的声音很小,只有近在咫尺的九原杉能听到。

    小孩沉默了一会儿,抱怨道:“老师,你没身上没肉太硌人了。”

    上川行定个子超过了一米九,还是竹竿样身材,这次的事情劳心伤神又瘦了些,骨头确实比以前更硌人。

    青年垂眼瞟了九原杉一下,用中指的指节在小孩脑门上狠狠敲了三下,“讨嫌的小鬼!自己到一边去睡。”

    九原杉捂着被敲疼的额头,却不肯挪动,上川行定只好拿了沙发上的靠枕,“抬头。”

    堀川国广看着两人的互动偷笑,对着自己身边的压切长谷部小声道:“主人嘴硬心软,之前看九原大人定位的频率一分钟能有三次,人到门外了这才装作懒洋洋无所谓的样子……”

    “这么长时间不见,主人很想念九原大人。”

    压切长谷部忍不住勾起嘴角,视线从自己主人身上移开的时候撞上了上川行定看他的目光。

    非常平静的带有审视意味的目光。

    打刀心里一震,放在膝盖上的手指微微收紧,他知道自己做的不对,但是……

    ……

    九原杉一行在回时之政之前就待机了很长一段时间,唯独离开前一天晚上折腾到半夜才睡下。归置好所有行李,休息了一夜,刚回来的人就都精神起来。

    久违地聚齐了这座队舍所有成员的早餐吃完,上川行定从餐桌前站起身。

    “身为队长这种事情原本不至于要『插』手,但我是小杉的老师和监护人,长谷部又是我放在小杉身边的,所以即使讨人嫌,这件事我也得管管。”

    随着上川行定的声音落下,小狐丸、膝丸、歌仙兼定、龟甲贞宗在沙发前清出一片空地,只留下了灰『色』的地毯。

    上川行定的目光落在压切长谷部身上,打刀很自觉地跪在了地毯上。

    “老师?”九原杉完全不知道这是哪一出,跟着站起来,“长谷部做错什么事了吗?”

    上川行定看了九原杉一眼,“小杉,长谷部不曾做错任何事吗?”

    九原杉沉默了一会儿才道:“不是什么要紧的事。”

    上川行定不再理会他,从堀川国广手里接过报告,站在跪在地上的打刀面前,“在外面执行任务的时候违反审神者的命令私自出阵,差点儿要了自己的命,造成不必要的战损。”

    “之后又跟自己的主人怄气,小杉一个人跑出去,结果被人埋伏受伤……”

    “这些都是你自己写的报告,没有人捏造诬告,都是事实,对吗?”

    压切长谷部垂下眼,沉声应道:“是,这些全都属实。”

仍未() 
六月的艳阳天;

    窗外阳光刺眼,

    蝉鸣嚣扰依旧。

    飞鸟振翅远去,

    他们还未长大。

    ~~~~~~~~

    听到压切长谷部的回答,上川行定轻笑一声; “你到小杉身边也才将将半年,就什么都敢做了。”

    “看来稽查队的训练和我平日的管束保质期都很短。”

    压切长谷部声音更低,“是我违背主命、触犯规矩、言辞逾越; 还害主人受了伤,请上川大人责罚。”

    “老师,”九原杉走到青年身边,软下声来; 希望上川行定能放过打刀一马; 自己先认错,“是我没管好队伍,长谷部他……”

    “你确实没管好; ”上川行定抱着胳膊直直站在那里; 比九原杉高出一大截,声音清冷、目光严厉,“如果不是你对他过于纵容; 他也不会恃宠而骄。”

    “事前你管不住他,事后也没个惩罚; 就这么轻轻放过; 让他觉得自己的行为都是被允许的; 下一次只会变本加厉。”

    “你是拿他当下属还是宠物?”

    “我……”上川行定这个说法有点刺到九原杉; “长谷部是我的……”

    “你的下属。”上川行定截断九原杉的话,“朋友、亲人、伙伴、宠物……什么都好,在此之前,他首先是你的下属。”

    “和你隶属于同一组织,为了同样的目标,遵从你命令和意愿的下属。”

    “你到底明不明白?”

    九原杉没回答,对于他而言,比起遵从,陪伴才更重要。被上川行定认为是在养宠物,也不算冤枉。

    “小杉……你现在想起自己以前本丸的事情了吗?”

    跪在地上的压切长谷部、一边站着的鹤丸国永和『药』研藤四郎微微一惊;第一次听说这件事的髭切、笑面青江、小夜左文字心中丛生的疑『惑』倒是多过惊讶,他们都不自觉地去看自己的主人。

    “……想起来一些。”小孩的语气充满了迟疑,“但有些地方还是很模糊,到底还差多少,我自己也不知道。”

    “那些刀不好,可那个结果,你自己也是帮凶。”上川行定不想在这件事情上过多指责这个孩子,只是叹了口气,“一味的纵容、忍耐和沉默,不是好事。”

    “我要罚长谷部。”上川行定拿起一旁的鞭子,“你有意见吗?”

    说是这么说,但上川行定根本没等九原杉回答手里的鞭子就抽在了打刀身上。

    九原杉一惊,本能伸手去挡,立刻被早有准备的一期一振和小狐丸按住。

    属于他的其他刀剑也被上川行定的刀隔开。

    上川行定今天使的是专门用来惩戒的鞭子,一抽下去就让付丧神皮开肉绽。

    九原杉刚刚不过是指尖扫到了一点,这会儿钻心的疼,他低头看了一眼,只是个小口子,血珠冒出来滴落在地面。小孩立刻反应过来那鞭子怕是和自己的绯雪一样,有特殊的符文效果。

    实在挣不脱两振太刀,九原杉只能哀求道:“老师,不要打长谷部,我知道错了。”

    这么一会儿,压切长谷部已经挨了七八下,皮肉翻卷,鲜红的血『色』在付丧神的衬衫上尤其刺眼,但打刀依旧跪的笔直,死咬着唇不发出一点声音。

    上川行定抽够20下,这才把目光转向九原杉。

    “小杉,你待人体贴,这不是坏事。但对抗、斗争、防备、约束这些都是存在的,无论是多么亲近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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