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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宠溺:宝贝休想逃-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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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在右手手心里紧握的尖利木块,不知不觉地被扔到静卧在床上的安身边。
在两人看不到的背后,如死尸般躺在床上的人,浓密的睫毛突然微微颤抖了几下,微弱得连一向敏锐的沙公都没有注意到。
墨小白的两手弯成弧形,全身用力地一收缩,然后猛地一伸张,双腿猛劲朝着沙公的下体蹬过去。
沙公略带不屑地看了他一眼,单手挡住他的双腿,另一只手拧开扣在自己后脑的手臂。
‘咔嚓——’
手臂被逼得紧,墨小白全身一纵,右腿陡然转了个方向,抬腿踹向沙公的左脑。
颈椎的碎裂声清晰地响起,沙公的身子迅速向右倾斜,躲过险些令他的颈椎彻底断裂的长腿,同时猛地曲起右膝,顶住墨小白试图进一步上前的身躯。
喉咙上的伤还火辣辣的疼,颈椎也断裂了,沙公彻底发了怒,这么多年以来,还没有人能伤到他,没想到,今天竟然被这个毛还没长全的臭小子给伤到了。
虽然并无大碍,可沙公的怒火却被彻底激了出来。
顶住墨小白的膝盖一松,沙公及时撤身,一把抓住他的脚踝往房间的另一边甩去。
腹部的鲜血不停地顺着纱幔的纹路流出,滴落在地,墨小白的额头已经渗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筋脉凸兀的拳头微微抖动着,他已经能够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生命的流失。
快,必须要快。
要在最短时间内解决掉这个变态,他已经支撑不了多久了。
狠狠一咬牙,下唇立即渗出了丝丝血迹,墨小白借力一脚蹬回沙公身上,反身绕到他的身后,诡异地笑了一声,电光石闪间,猛地一抬手,将紧紧地攥在手心的木块尖利地刺入沙公的太阳穴。
足足有四五厘米的木刺全根没入,若是普通人,恐怕当场就毙命了。
沙公的身子一僵,拎过墨小白的身子,猛地一甩,想要把墨小白从他的身后甩开。
可墨小白像块牛皮糖似的,手脚并用地黏在他的身后,两只手瞬间化成了两根木桩,死死地扣住他的脑袋,双腿弯成弧形,拼尽身体里的全部力气,固定住他的下半身。
已经摇摇欲坠的沙公仍旧毅然挺立着,在墨小白即将拧断他脖颈的那一刻,如同发了狂的野兽,猛地向后窜了几步,将墨小白的身体钉在身后的烛台上。
‘嘶——’
尖锐的铜质鎏金烛台一下子插入墨小白的后腰,带着燃烧着的灼热温度,让墨小白忍不住惊呼出声。
太他妈疼了!
小腹上的两个窟窿还在流血,后腰又被铁硬的烛台深深地刺了进去,墨小白觉得自己的血已经快要流尽了,脸色已经苍白得近乎透明,不见一丝血色。
但是死箍着沙公的手脚却没有丝毫放松的迹象,如同一条紧紧地缠绕着的藤蔓,死死地勒住沙公的身体。
‘哐当——’
就在沙公还要再继续往后退,将烛台更深地刺入他身体的时候,墨小白飞快地跃起身,两腿同时用力一蹬,哐当一声,将沙公踹向雕花木床,脑袋对准床头的镀金象牙。
眼看就要撞上去,沙公单手一撑,迅速转了个角度,整具身躯跌落到躺在床上的安身上。
突然,一直如死尸般沉睡的人猛地睁开双眼,如泉水般澄澈的眸子里掠过一丝幽光。
沙公愣了一瞬,他已经有多久没看到过这双眸子了?
‘轰——’
“沙……沙公,有人闯进来了!”
还没等他好好看身前人一眼,轰隆隆的爆炸声在窗外猛烈而清晰地响起,几名雇佣兵和缅甸侍者同时敲门,颤颤巍巍地报告。
第66章 天长地久()
还没等他好好看一眼,轰隆隆的爆炸声在窗外猛烈而清晰地响起,几名雇佣兵和缅甸侍者同时敲门,颤颤巍巍地报告。
沙公整个身躯都沉沉地伏在安的身上,专注地凝视着那双泉水般通透的眼眸,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指尖一遍又一遍地描绘着他的眉毛,他的眼角。
这是他最爱的人啊。
他的眉宇间,有他最爱的,新月般的明媚。他的眸子里,有他最想看的,泉水般的澄澈。
从十五岁那年开始,他就将自己仅有的,残缺的灵魂,全部都拱手奉送。
可是,却被狠狠地推拒在心门之外。
事经多年,直到如今,眼前这个人的一切,于他而言,都是那么熟悉,却又是那么的陌生。
他的手指曾抚过他的每一寸肌肤,他的舌尖曾细细舔过他肌肤上的每一个毛孔,却从来都不曾捂热过他的心。
有时候,他真想将他的胸膛剖开看一看,看看里面是不是真的有一颗心脏?为什么,他从没感受过那颗心脏的跳动?
反正,人人都知道他是个变态,就算他却真的那么做了,也不过是在自己的变态行径上又添加了一条而已,不过是让别人的议论声更加响亮了而已,他从来都不在乎。而且,他手下的名医好药数不胜数,就算他真的将他的胸膛剖开了,也能确保他不死。
可是,他终究是舍不得。
每当他想要这么做的时候,就会将耳朵紧紧地贴在他的胸膛,凝神细听。微弱的心跳声穿透薄薄的胸膛,传入他的耳朵里,一下一下,缓慢却有力。
那是他的心跳。
他听见了,嘴角微微上挑,掠过一丝凄凉的弧度。
那是他的心跳,然而,却自始至终,从来都不曾为他跳动过。
十五岁以后的他,在他面前,从来都是一具死尸的模样。
‘叩叩叩——’
急促的敲门声又一次响起,门外的人还在呼喊着他的名字。他的手下,个个是精兵强将,从来不会在这个时候打扰他。如今,大概是遇到了什么解决不了的暴乱吧。
门外的爆炸声猛烈地响起,可他却无暇顾及。
“滚!”
沉稳有力的命令从嘴里吐出,极具震慑力,慌乱的敲门声戛然而止。
太阳穴上的木钉足以致命,他知道,此刻若是出去,或许,自己的性命还能有一丝残存的希望。
可是,他舍不得,舍不得身下这双清澈的眸子,这双在十年前,就将他的灵魂深深勾住的眸子。
‘哐!’
墨小白见沙公还没断气,猛地一咬牙,用力拔出插在后腰上的烛台,扔在地上,单手捂住身后被刺破的窟窿,另一只手扶着窗沿,拉扯着四周的帷幔,一点一点,颤抖地挪向床头的方向。
刚才打斗的那一瞬,他把紧攥在右手手心的木刺准确地投到安的身边,可直到现在,安却还迟迟不动手。
墨小白挪到床边,使尽全身力气,猛地一跃,用力地掐住沙公的脖颈,本就已经气息奄奄的沙公一时不防,颈椎彻底被拗断了,两手死死地撑在墨小白的胸前,全力抵住他。
额头的冷汗滴滴落下,腹部的鲜血奔涌而出,墨小白的力气已经撑到了尽头,此时此刻,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透支了。
咬牙猛地再用力一拧,还没等他继续发力,一直躺着的安突然从床上跳起,伏在沙公的身上,面无表情地将手中的木刺狠狠地插入沙公的喉咙,穿破他的颈动脉。
墨小白无力地侧着身子躺在床边,两手分别捂着小腹前后的窟窿,斜睨着身旁纠缠着的两人。
鲜血喷射而出的那一刹那,他好像错觉地看到,沙公的嘴角解脱般地咧开了一丝虚弱的弧度。
“对不起。”
“下辈子……不要再让我遇见你。”
已经无法发声,唇角的蠕动诉说着沙公死前最后的愿望。他对不起他,杀了他的父亲,恶劣而变态地占有了他的身体。
他恨他,他知道。
“好”
十年未曾发声,干涩的嗓音粗得如同被砂石磨过一般,干哑却坚定。
最后一声轻叹在静谧的空气中缓缓扩散,沙公微弱地轻笑了一声,解脱,悲哀,悔恨,爱恋,复杂难辨的情绪一闪而逝。
颤抖着将手指最后一次缓缓插入眼前的男人手里,十指紧扣的那一秒,沙公的眼皮轻阖,唇角的笑意满足中透着浓浓的苍凉。
十指紧扣,却永远都扣不住他的天长地久。
耗尽一辈子,他都没能等到他。
所幸,他最后是死在他的手里,所幸,他最后还能见到那双泉水般的眸子。
十年麻木的等待,这一刻,已足够让他庆幸。
谁会想到,变态如他,也曾试图放手?也曾试图逃离?也曾试图暗自祈祷上苍,让时光停留在懵懵懂懂的十五岁?
可是,变态如他,却始终都做不到放手。
默默地将一颗心捧给一个人那么久,他的一点点体温,一丝丝反应,于他而言,都弥足珍贵。
认了,到最后,只能认了。这辈子,他是他的死结,是他逃不过的罪。
死在他的手里,伴着他的气息长眠,这是他残破的一生中最大的幸运。
“哥哥,再见。”
冷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孔,安任由眼前人的手指在他的手心穿插而入,抬起刚才刺穿他喉咙的那一只手,彻底地阖上了他的双眼。
所有的依恋,所有的憎恨,在这一刻,全部都化作了尘烟。
一直躺在床边冷睨着二人的墨小白此刻惊骇地瞪大了双眼,瞳孔中的讶异掩饰不住。
哥……哥?
他刚才是听到这两个字了吗?
忍不住出声询问,虚弱而颤抖的声音不可置信地响起:“你刚才说,他是你……哥哥?”
这个称谓真的吓到他了,顾不得还在流血的小腹,单手撑起自己的身子,倾身向前,心中惊疑不定。
安的眼神好似已经没有了聚焦,粗哑的声音听起来像是跌落在谷底的灵魂一般:“他是我父亲领养来的哥哥,也是从十五岁开始,就爱上我的哥哥。”
“更是……将我父亲剜心剖肝的人呢。”
眼神一动不动地锁定在沙公身上,像是喃喃自语又像是在发呆。
墨小白心中的惊骇和恐惧更甚。
‘哐当——’
墨小白刚想再问几句,门就猛地被撞开了,墨遥心急如焚地赶来的时候,就见墨小白裸着躺在床上,腰间仅围了一条根本就遮挡不住任何东西的纱幔,身旁还有两名同样全身赤~裸的男人。
第67章 你会不会()
墨小白刚想再问几句,门就猛地被撞开了,墨遥心急如焚地赶来的时候,就见墨小白裸着躺在床上,腰间仅围了一条根本就遮挡不住任何东西的纱幔,身旁还有两名同样全身赤~裸的男人。
高大挺拔的身影晃动了一瞬,僵硬着身躯,直勾勾地盯着裸身躺在床上的宝贝蛋。墨小白听到动静扭头看向门口,两股视线交接的那一瞬,墨遥稍稍松了一口气。
还好,他的宝贝还在,还好好地在床上躺着。
还好,还不算晚。
可是,转瞬间,胸腔内就被滔天的愤怒和担忧填满了。
他的小混蛋,正脸色苍白,光溜溜地躺在床上?还气喘吁吁的样子?
无视床上同样赤~裸着的两个男人,墨遥拧紧了眉心,脸色沉得不像样,快步走到床边,倏地脱下身上的风衣,将墨小白如同婴儿一般,紧紧地包裹了起来,严密得一丝缝隙都没有。
“嘶——”
墨小白倒吸了一口冷气,疼得轻哼了一声,松开捂住伤口的手掌,两只白皙的手上早已被浓稠的鲜血染红,墨遥的动作更是让他原本就已经苍白不堪的脸上,又一次渗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
这冷汗不只来自于身体上的疼痛,更多的,是源于内心深处的惧怕。
对‘哥哥’的惧怕。
眼前这个担忧焦急的人,是他的哥哥,可却也是……
墨小白颤颤巍巍地看着他,眼神里饱含着颤抖的恐惧。
墨遥一言不发,单手把他的身子扶稳,另一只手扯断自己的衬衫下摆,修长的手指移动到他小腹上的伤口,替他做简单的包扎,手上的动作干脆利落,冷眸里的戾色掩盖不住。
怒火如暴风雨一般在漆黑的双眸里汹涌着,仿佛一个巨大的漩涡,盛满了毁天灭地的力量,里面旋转着黑暗冰冷的气息,令人心生畏惧。
这是第一次,墨小白第一次见到老大的愤怒,以滔天之势汹涌而来,却隐忍不发。
简单包扎过后,冷眸在四周凝了一圈,见地板上到处是鲜红的血迹,神情更是冷凝了几分,倏地低头伸长胳膊,小心翼翼地错开他的伤口,铁臂把墨小白紧紧地禁锢在怀里。
直到这一秒,感受到怀里温热的身体,他才真真正正地松了一口气。
天知道,这一路以来,他有多么忐忑,就怕自己紧赶慢赶,拼死赶来的时候,他的宝贝蛋已经……
满腔的怒火在看到自己的宝贝蛋浑身是伤之后,只能隐忍不发,全部都化作了满满的心疼。
轮廓分明的五官近在咫尺,下颚紧绷着,幽暗深邃的眸子冰冷如刀,眼神冷冽地凝视着自己,墨小白内心的紧张与恐惧更甚,无力地拍打着他的胸膛,不停地在他的怀里挣扎了起来。
他身上的力量早已透支,挣扎的力气也微弱得可怜,墨遥低头,厉眸一扫,冷冷地警告他:“别动!”
不顾他的挣扎,双臂把他抱得更紧了,强势而霸道地紧箍着他的身体,把墨小白裹得喘不过起来。
一如既往的冷若冰霜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正气凛然的帝王气场,让墨小白心头莫名地酸楚了几分,放弃了手上微弱的挣扎,软软地躺在他的怀里,乖顺地吸了一口气。
鼻尖是他熟悉的味道,是从小到大,最能让他安心的味道,霸道而炽烈,一丝不落,全数窜进他的鼻孔里,让他心慌,也让他心安。
在他完成任务的那一瞬,在已经意识到自己身体支撑不住,无法逃走的那一霎那,他丝毫都没有担心过,心底隐隐约约的依赖感告诉他,他不需要担心。
果然,老大来了。
他的哥哥来了。
所以,他只能以这种脆弱的姿势,依偎在他的怀里,如同待宰的弱兽,无力反抗,也无法反抗。
这个人,是他的哥哥,可却也是……
“哥,你会不会……”
早已没有了一丝多余的力气,透支的身体让自己发出的声音也带了浓浓的,颤抖的味道,墨小白抬头,看着眼前如刀刻般俊美的五官,却无力再问下去。
“别说话了!省点力气!”
感觉到怀里宝贝的颤抖,墨遥的表情没有松动,眸色却变得更深,冷声命令了一句。墨小白听话地闭上了嘴巴,即将脱口而出的话语终究没有问出口。
窝在他的怀里,安心中带着点点忐忑,转瞬间无奈地轻笑了一声:“最后,还是要靠你帮忙。”
原本打算离开的动作顿了一瞬,墨遥抱着他的手臂有一瞬间的僵硬,随即又重新迈开了步伐,朝门外走去。
“你已经完成任务了!”
怀里的墨小白唇角勾起了一个柔软而安心的弧度,释怀地笑出了声,他不免笑自己多虑了,这是一向宠他如宝,把他护在手心里的哥哥,又怎么会像那个变态一样囚禁他呢?
不会的,墨小白又悄悄抬头看了一眼,更加确定了。他的哥哥,冷漠如霜,木讷得不像样,他还依稀记得,上次自己喝酒了,连亲老大的脖颈一口,他都会脸红,又怎么会做出那种事情来呢?
墨小白彻底放心了,放松地埋在他的怀里,安心地让他带着他逃出去。
墨遥低头看了一眼,见他的宝贝脸上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如冬日里温暖的阳光,和煦而柔软,他心底的某处突然塌陷了下来,阴沉如墨的冷硬脸孔也柔和了几分。
走到门口的时候,墨小白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在他怀里动了一下,转头微弱地喊了一声:“安!你不走吗?”
墨遥的瞳孔瞬间紧缩,冷光从黑眸深处一点点蔓延出来,渐渐地占据了整个瞳孔,在门口站定,低头凝视着墨小白。
墨小白感觉到他身上的冷意,眨巴着两只清澈的桃花眼,不明所以地看着他:“老大,安被沙公囚禁在这里那么久,不如让他跟我们一起走吧!”
“不必了!”
还没等墨遥发话,安就先拒绝了,粗哑的声音干涩而冷冰:“多谢公子。”
他低头看了一眼手边的尸体,转而抬头,对墨小白说道:“这是我父亲的地盘,他是这里的第一代沙公,现在,哥哥死了,不会有人再来害我的。”
灵动的眼眸如泉水般清澈,墨小白看着他,点了点头,安抬手,朝在角落里站着的少年挥了挥,示意他过来。
墨小白差点忘了,刚才他是替这个少年过来侍奉沙公的。亲眼目睹了一场恶战,少年此刻内心的情绪仍旧起伏不定。
安见他已经走近,突然站起身,两臂一抬,‘咔嚓’一声,扭断了他的脖颈。
第68章 抱他在怀()
安见他已经走近,突然站起身,两臂一抬,‘咔嚓’一声,扭断了他的脖子。
前后不过是一瞬间,少年还没等惊讶地睁大双眼,就已经咽了气。
埋在墨遥怀里的小脑袋僵硬地靠在他的肩膀上,瞪圆了眼珠,惊愕地看向出手狠辣无情的安,眼神中带着浓浓的诧异和不可置信。
那最后一个少年,是他拼死从沙公手里救下来的,没想到,转瞬间却死在了看似柔弱的安的手上。
狭长的桃花眼向整间屋子的四周巡视了一圈,床尾的香炉还在冒着袅袅的烟气,散发着淡淡的熏香,可任凭那香气再浓烈,却怎么都掩盖不了一室的血腥。
血腥中透着厚重的淫~靡。
墙壁的角落里,三具年轻的尸体叠放在一起,僵硬而扭曲,恐怕早已冰凉得渗人。床脚,两秒钟之前还颤抖地喘着气的稚嫩少年,此刻却直挺挺地躺在地上,成了一具新的死尸,连眼皮都没能阖上。
这就是毒枭的世界,残忍,血腥。
人命对他们来说不值一提。只有性和暴力,才是这个世界永恒的代名词。
墨小白厌恶地拧紧了眉心,被裹在怀里的右手不知不觉地紧握成拳,死死地攥着墨遥的衣襟下摆,把原本就已经残破的衬衫拧得愈加皱皱巴巴的,惨不忍睹。
墨遥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这件可怜的衬衫,还有那只紧捏在衬衫上的,因愤怒而筋脉凸起的拳头,不动声色地蹙了蹙眉。
抬手轻柔地拍了拍他的脊背,墨遥强势地按下他的小脑袋瓜,把怀里的宝贝调整个姿势,将他的头颅深深地埋在自己的怀里,不让他再向后看。
所有的一切,我都替你挡着,你只需要好好地,躺在我的怀里。
只要你能好好地躺在我的怀里,那就够了。
转身出门之际,墨遥低头,轻声安抚,宠溺的语气,仿佛在柔声轻哄着一个不晓世事的孩童:“那个少年,见证了这屋子里的一切,他若不死,对安来说,早晚是个麻烦。”
低沉的嗓音贴着耳根传来,温热的气息在脸颊盘旋着,墨小白微微点了点头,紧握着的拳头松了些许,白皙的脸颊上难得地泛起了点点红晕,不知是因为埋在怀里太久了,憋得喘不过气来,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墨遥说的话,他也明白,可他还是忍不住愤怒。
直到现在,那四名少年围在他身旁聊天的场景,还清晰地在他的脑海中浮现。那时候,他还惊愕于他们对沙公的灼热崇拜,取笑他们白痴地一口气喝下药汤。
而前后不过是片刻的工夫,他就亲眼见到了那四条稚嫩的生命陨落在自己脚下。
这让他怎能不愤怒?胸腔中的愤怒已经装不下,如洪水般以滔天之势向他袭来,满载着他对整个毒品世界的厌恶。
然而,此时此刻,墨遥的轻声耳语奇迹般地安抚了他,让他愤怒的情绪缓和了些许,转而却被点点不自然的紧张所取代。
他觉得这个怀抱热得很,禁锢得他喘不过气来,他想要把脑袋从他的怀里挪出来,想要伸长脖子透透气,可又不知为什么,突然有些不敢。
紧贴着自己脸颊的胸膛已经足够炙热,他不敢再抬头,不敢再看向那副如刀刻般完美的五官,不敢再与双炽热的眸子对视,他更加不敢保证,若是再抬头看一眼,自己是否还能继续装作若无其事。
只能闷闷地,把自己深深地埋在他的怀里,隔着薄薄的衣衫,脸颊与他的胸膛紧贴,感受那灼热得几乎能够烫死人的温度。
就让他这么闷死自己好了!
墨小白暗自下了个决心,整个人都缩成一团,乖巧地窝在他的怀里,带着闷死自己的打算,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轰——’
又一声爆炸猛烈而清晰地在耳边响起,整座沙公府已经硝烟四起,正在飞速往外闯的墨遥感觉到怀中人儿的乖巧,满意地低头看了一眼,见他的宝贝像个餍足的猫咪一样,懒懒地窝在自己的怀里睡着了,唇角不由得轻翘了起来,忍不住伸手轻轻地揉了揉他的发丝。
那微卷的发梢上刻着他指尖的温度,透着他浓浓的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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