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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无人尸语时-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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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摊位上面的东西乍看是寻常人用的日用百货,其实全都暗藏玄机。
比如一幅画里面,本来画着亭台楼阁,可里面总水印似的漂浮着半个人脸,还有卖镜子的,一照镜子,里面出现的人虽然表情跟自己一样,长的却完全不相同。
还有什么卖朱砂糯米纸,狗血坛子的,要不是我之前跟着夏恒见了几分世面,现在大概胆子也要给吓破了。
“怎么样,好玩儿吧?”齐葱自己买了个能伸出小手的钱包:“苏晗最喜欢这种新鲜玩意儿。”
喜欢一个人,就是见到了什么好东西,全要给他留着。
照着从记忆里面见到的苏晗,这些怪里怪气的东西,没准儿还真和他的胃口。
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齐葱说道:“你没跟苏晗见过是不是?要不要我跟你说说,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好像根本不相信苏晗会死。
我赶忙点了点头。
“苏晗吧……”齐葱拨了拨刘海,说道:“他是个特别温柔的人。”
温柔?这点我真没看出来!他明明就是个超龄的中二少年啊!
“他跟夏恒两个人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呢……我也想不起来了,”齐葱支着下巴说道:“反正两个人好的了不得,如胶似漆,缠缠绵绵,别提俩人在一起多养眼了,简直能当BL漫画封面,苏晗呢,是我见过除了夏恒之外,最好看的男人了。”
说着她看向了我的痣:“跟你一样,还有个桃花痣。”
这玩意儿还招桃花?那可甚好。
“有一次我出去跑生意,遇上点麻烦,回来的时候又下起了雨,我哪儿遇上过这种情况,是苏晗出来帮我解围,还把自己的伞给我了,自己一个人消失在了雨幕里面,那个背影,别提多帅了。”提起了苏晗,齐葱眼睛里面都是光:“好像少女漫画里的男主角一样。”
也对,人们不见得吃锦上添花那一套,但一定会记住雪中送炭。
尤其齐葱这种从没吃过亏的人,越是外表强势,其实却越是喜欢温柔吧。
人人只以为她不缺。
“看到你忘记的回忆,不容错过的走马灯!”说到了这里,齐葱瞧见了一个类似拍大头贴的小摊子前面的宣传语,就把我拖过去了:“我也听说过,人临死的时候一辈子见过的东西,会回放一下,真要是能回放过去,咱们也看看去。”
这个传说我也听说过,关于这个的漫画也看过。
那个摊子上面有个大立方体,跟个汽油桶似的,前面有个巴掌大的圆玻璃,几个人排了队在那看了,咋咋呼呼,啧啧称奇。
齐葱东拐西拐带着我见缝插针,不留痕迹的插了个队。
不大一会轮到我们了,齐葱让我先看,我推辞不过就坐下了,摊主跟变戏法似的拿着一块白布在那个玻璃上面擦了半天,这才让我靠近了:“想一想,你最希望回忆起来的那段时间。”
我半信半疑,脑子里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想到起来梦里见到了傅谨时的时候了,结果眼睛一对上那个玻璃,我头皮就麻了。
里面真的是我在那个年纪时发生的事情!
只见年幼的我正在一个大石头雕像上面手脚并用的乱爬,身后是个古建筑——龙神祠!
就是那个龙神尺的出处啊。
我一下子就想起来了!对,小时候是经常去老家附近的龙神祠玩儿,因为没什么别的朋友。
接着,眼前那个年幼的我忽然脚下一滑,就要从那个石兽的脑袋上滚落下来!
但正在这个时候,忽然一只手提住了我的后领口,我抬头一看,来人是个少年——真的是傅谨时!
傅谨时拧了眉头,用一种少年特有的清亮声音说道:“小心点。”
我跟他,真的认识!
记忆里的我冲着他就笑,把他冷峻的脸部线条也笑柔和了:“你怎么一个人乱跑?”
“没人跟我玩儿。”我满不在乎的说道:“哥哥,你跟我玩儿。”
说着,我把裙子口袋里面融化了的糖拿出来:“我舍不得吃,但我愿意给你吃。”
“为什么?”傅谨时倒是愣了。
“我喜欢你啊!”我露出一口乳牙。
傅谨时一笑,蹲下了身来望着我:“你叫什么名字?”
“姜茶。”
他的眉头凝了一下:“谁带你来的?”
“我自己来的。”我睁大了眼睛望着傅谨时:“怎么啦?”
“没什么……”
对了……对了……小时候跟我一起玩儿的那个人是傅谨时!像是解开了重重的面纱,脑子里面一下子清明了。
从此以后,我天天去那个龙神祠找他玩儿,而记忆之中那个吞天神兽的吊坠,也正是他给我戴上的!
直到有一天……
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大叔拉开了傅谨时:“别跟姜家的孩子在一起,你知道,有她没你,有你没她。”
“她还那么小,能拿我怎么样?”傅谨时倒是倔强:“我就要跟她一起玩儿!”
“谨时,你难道忘记了你这个名字的由来?你将来是要按照那个约定做大事的,你的前途必须一片坦荡,什么差错也不能有!”那个大叔的态度十分强硬:“更何况,她不会参与阴阳会的事情,你这样跟她在一起,也许倒是害了她!你说是当个普通人好,还是过你这种日子好?”
傅谨时那深沉的黑眼睛凝了一凝。
对……那个大叔当时确实非常严厉,吓得我以为他是个坏人……
“不许你凶哥哥!”我挡在了傅谨时前面,昂着头跟那个大叔嚷:“你欺负他,我就打你!我最喜欢他了!”
那个大叔看也没看我,只盯着傅谨时:“你这种人,怎么能有什么朋友呢?”
“姜茶……姜茶……”这个时候,我姥姥来了,那个时候,姥姥不过是个中年妇人。
她见了那个男人,却如临大敌,一把将我拖了回去:“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不是跟你说了,不许来的么!”
“小朋友们不让我在别处玩儿……”
“那也不许到这里来!”姥姥二话没说拉着我就走:“你再敢跟这种人在一起,看我不打你!”
“姥姥……”我不肯走,坐在地上撒赖:“我要跟哥哥玩儿!我喜欢哥哥!”
“啪!”姥姥抬手给了我一个耳光,脸色通红:“谁是你哥哥!给我长长记性!”
我哇哇大哭,傅谨时却挡住了姥姥的手:“您带她走吧,我以后再也不会跟她玩儿了。”
姥姥嘴唇颤了一下,才说道:“那就好,她不能跟你们成为一类人。”
说着,连拖带拽的把哭喊着的我拖走了,她一眼看见了我脖子上挂的吊坠,一把扯下来丢到了灌木丛里。
鼻子发酸眼眶子发胀,听到了小时候的那个撕心裂肺,早就成年了我的居然也想哭。
原来那个吊坠,是那么丢的?
看来,我们家跟傅谨时他们家不可能没关系!
“姜茶,我还会找你的!”傅谨时忽然说道:“等我有能力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一定还会找你的,你别哭,等着我。”
“行了行了!”我耳边忽然传来了一阵拍手的声音:“时间到了,下一位!”
“看见没有看见没有?”齐葱赶忙问道:“清楚吗?”
我用力点了点头:“特别清楚!”
“哎呀那可太好了,”齐葱高高兴兴的坐下来:“我再重温一下苏晗给我打伞的那个瞬间,真是帅炸了……”
傅谨时……
“姜茶。”就在这一瞬,身后响起了那个清澈的声音:“夏恒没和你在一起?”
我转过头,对上了那一双黑漆漆的眼睛。
正在这一瞬,天空正炸裂了一朵烟花,斑斓的光投在了傅谨时的脸上,颜色变幻莫测,好看的了不得。
而在那一抹光了,我看到他修长的脖颈里,还戴着那个被姥姥丢掉的饕餮吊坠。
“哥哥。”这两个字,熟稔的脱口而出:“好久不见。”
傅谨时一怔,黑眼睛才眯起来:“好久不见——上次就想说,女大十八变,你比起小时候更好看了。”
这叫青梅竹马吗?我不懂,只是那段记忆一旦显现出来,各种关于小事的回忆也跟着纷至杳来——捉蛐蛐,逮蚂蚱,他比我大,本来不是玩儿那个的年纪,可是他光看着我笑,就是个心满意足的样子。
他帮我打过欺负我的小孩儿,帮我给跌破的膝盖上过药,帮我买过棒冰。
我知道他为什么上次不说,因为就算说了,我也不会相信。
“说好了,等我有能力,一定会来找你的。”傅谨时跟小时候一样摸摸我的脸:“我说到做到。”
他的手坚实温暖,跟小时候的感觉一模一样,仿佛什么都没变,还是那个夏日午后,我们还是少年和小孩儿。
“虽然忘了,”我鼻子发酸也笑出来:“但是我很高兴能想起来。”
“啪!”一只手忽然把傅谨时的手给打掉了,我转了头,是夏恒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俊脸上像是结了冰霜:“傅谨时,你跟我说过什么?”
傅谨时拧了眉头:“这跟你想的不一样……”
“你怎么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夏恒挑起了英挺的眉头来:“是因为你心里有鬼。”
“我心里有没有鬼,你说了不算。”傅谨时跟以前不一样,面对夏恒毫不相让:“夏恒,我是约好了不跟你抢。可是现在……”
“你已经对不起苏晗,”夏恒却硬生生的截住了他的话头:“请你别再对不起苏晗的妹妹。”
傅谨时的脸一下子就苍白了下去。
“对不起苏晗?”我忙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少问。”夏恒团起了我的手就将我往外拉:“我跟你说了,不要靠近这个人,他为了自己,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这一瞬,跟记忆里面的分别,是何其相似……
“你放开我。”我试图甩开夏恒的手:“我还有话跟他说……”
“没这个必要!”
“诶你们干什么呢?”这会儿齐葱也看完了记忆,本来是心满意足的站起身来,可是看见了我们三个人,也冲了过来:“你谁啊?”
齐葱并不认识傅谨时。
傅谨时皱了眉头,显然根本不想理齐葱,倒是冲我伸出手:“既然想起来了,跟我走吧,我带你一起找苏晗,事情解决完了之后……”
“你聋还是瞎?”没想到夏恒还没说什么,齐葱先不乐意了:“我这么个大活人跟你说话你看不见听不见是么?”
“跟你没关系……”
“我哥我嫂子的事情也跟你没关系!”齐葱二话没说抄过来旁边一个人喝着的饮料就往傅谨时头上砸:“这是来抢指南针的吧?哥你带着嫂子走,这里我顶着!”
夏恒脸色阴沉,拖着我就一路走,我是怎么也弄不明白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我说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这是绑架啊!”
“也不是第一次绑架了。”夏恒头也不回:“一回生二回熟。”
熟你个大头鬼啊!
被他拖出了夜市,我几乎又要跟小时候一样撒泼打滚:“你到底想干嘛?瞒着我那么多事儿,就没想着跟我说清楚过吗?”
“我瞒着你什么了?”夏恒转了头,黑魆魆的桃花大眼沉甸甸的盯着我:“你问,我可以说,可是傅谨时那里,你就是不许靠近!”
“那你就告诉我,傅谨时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我哥的事情?”
“除了这个,我跟他约好了。”夏恒咬了咬牙:“我不说这件事情,他就不把你抢走。”
在大桥墩子底下,他们俩一起商量的就是这个?
“我是袋狗粮还是袋包子?能论抢的?”我几乎气炸了肺:“你们俩说好了,谁问我了?苏晗是你们朋友,你们要找他,我只不过是个指南针,就活该做个物件儿是吧?”
“这趟浑水,不是我们想拉你下来的!”夏恒盯紧了我:“总而言之,只有你在,苏晗留下的线索才能展露出来。”
我是想起来了,我的血做引子才能找到的暗格,我的生辰八字才能打开锁,事情跟我脱不开关系我知道,可我更想知道的,是为什么我会脱不开关系!
“你放心。”夏恒忽然说道:“只要事情结束了之后,你想回到原来的生活,就可以回到原来的生活。”
我倒是笑了:“事情结束?兔死狗烹,鸟尽弓藏,一点错也没有啊!行,我就等着事情结束,到时候,你们爱谁谁……”
说着甩开了夏恒的手:“走啊,按着那个小本子标注的继续走,我帮你找生人钥,别耽误时间,要不赶不上去广西的二路汽车了……”
“你对我们这些人,就没有任何一点留恋是不是?”夏恒忽然身后拖住了我的胳膊:“找到了苏晗之后,你真的要选择回去做个普通人么?”
“怎么选择是我的事情,跟你没关系!”我甩开夏恒:“你不也仅仅是为了龙神尺么?,到时候龙神尺找到了,我的利用价值也就没有了,难道还得一辈子给你当牛做马……”
夏恒没等我说完,拖我到了他怀里,深深的就吻了下去。
草木气息猝不及防的扑过来。我的心再一次提到了嗓子眼儿。
这不是第一次接吻……这也算是第一次接吻……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吻。问题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一颗心跳的让人口干舌燥。
“我宁愿找到苏晗的时间晚一点,再晚一点。”在我又一次忘记呼吸的时候,夏恒抬起头,那双黑魆魆的眼睛盛满了璀璨星光:“这样的话,我跟你在一起的时间,就能更长一点,你明白么?或者……永远也找不到苏晗也好,我就可以永远跟你在一起了!”
我只觉得像是有人在我耳朵旁边猛地敲了一下锣,震得我脑子一片空白。
“姜茶……姜茶!”
“啊!”第一次有了这种魂游天外的感觉,我眨了眨眼睛反应过来,张了张嘴:“你刚才说啥?”
“你怎么这么蠢……”夏恒咬牙切齿,看着我的神色完全是恨铁不成钢:“我什么也没说。”
“哦。”我转了身就往前走,完全是个喝醉了的步伐,膝盖发软腿打颤。踉踉跄跄的像是被局麻了。
“看路!”夏恒一把将我揽过来,神色不耐烦,动作却还是温柔:“你为什么这么蠢……蠢的让人怀疑你是怎么活这么大的!”
“滚蛋,我一点也不蠢。”
“怎么不蠢!”夏恒拧着眉头:“明明就蠢的,让人觉得不护着你,你就活不下去。”
“谁用人护了!”我也不知道怎么的,一下子又想起了傅谨时和齐葱来:“那他们两个……”
“少管。”夏恒皱了眉头:“他们俩才真算是棋逢对手,谁也吃不了亏,谁也占不到便宜。”
“我觉得吧,还是回去看一眼合适……”这么咕哝着,我脚底下正踩到了个没井盖的下水道口,就算被夏恒扶着,也一下子就崴在地上了。
结果这一崴不要紧,脖子上挂着的那个骨灰坛子好巧不巧的正从包里滚出来,撒了一地的骨灰。
“扑……”骨灰蒸腾而起,有一次将我给笼罩了起来。
人一倒霉,真是喝口凉水都塞牙!
“咯咯咯……”这时候,一个笑声从我耳边阴惨惨的响了起来:“这一阵子你带着我东奔西跑,委实辛苦了。”
我脑瓜皮一下炸了,那个翘着兰花指的宿主……又出来了!这次难道又要上身勾引夏恒?
作孽啊……
第40章 跟你求婚()
就跟在火车上一样,我摇摇摆摆的站起来,手脚全不受自己控制,以一种特别优美的动作抚摸上了夏恒的脸:“终于又见面了。”
夏恒微微一笑,望着我的脸,却是对那个女污秽在说话:“有话好好说,你敢对她怎么样,我叫你永不超生。”
“好怕……好怕……”一个柔弱的声音从我的嗓子里面响了起来:“你以前不是这种人……再说,如果不是我,你能跟她在一起吗?”
这女污秽还真有脸说,要不是她,我至于在火车上那么丢人吗!
夏恒将女污秽的手从自己脸上拉下来:“如果你有什么想做的,你说出来,我帮你实现。”
女污秽一头靠近了夏恒的怀里,另一只手则不安分的往夏恒修长的腿上划:“我的心愿,就是想和你春宵一度。”
手感是挺好,可一股子火从我心里冒出来,也说不上为什么就那么生气。
春宵一度是你们俩的事情。把我拉上干嘛!身体是我自己的!
“我倒是也愿意,但不想跟你。”夏恒拧起了眉头:“放开,我耐心有限。”
“人啊……总是会变的,真可惜,多情总被无情恼……”
“这话我也同意。”夏恒盯着我的眼睛,我也不知道他是在看我,还是看女污秽:“不过趁人之危的事情,我可不屑于去做。”
“你喜欢她不是么?”女污秽继续借着味道口在夏恒耳边吐气如兰:“她没什么经验,我来替她怎么样?”
“你也知道我喜欢她,所以我不用你替。”夏恒又一次跟在火车上一样,用力的将我缠绕在他修长脖颈上的手给扯下去了。
“不解风情……”
在那个“情”字的袅袅余音里,我看到了这个女污秽的记忆。
这里……是秦淮河畔吗?灯火辉煌,纸醉金迷,来来往往的行人身上穿着的,还是绫罗绸缎的古装。
女污秽依靠在栏杆边看外面的船。
我在一面金色的鹧鸪镜里是第一次看见这个女污秽的容颜。
她长得很好看,但是……也很俗艳。
就是所谓的肤白胜雪胭脂口,十指纤纤小香肩,一身大红的袄裙。掩映着柔嫩的胸脯,职业一目了然,必然是个青楼女子……还是二线的。
“萍姐姐,到时候了,马老板早等的着急。”一个小丫鬟打扮的姑娘掀开了水晶帘子进来了:“说您再不下去,就换桃花她们了。”
被称为萍姐姐的女污秽毫不在意,只是继续望着外面的那条江:“黄公子还是没来?”
“您还等着他?”小丫鬟是个哭笑不得的模样:“连我都清楚,男人的话,能信几分?萍姐姐别自己骗自己。说是赶考,可未必能真回来。”
这个萍姐姐也没说什么款款起身,腰肢一扭,说道:“我老了,也许没有等的资格了。”
“没有没有!”小丫鬟笑:“说的哪里话,现在您风头正盛,正是应该享乐的时候,其他的,不用管那么许多。”
楼下更是个衣香鬓影的地方。乱花渐欲迷人眼,酒气醺醺。
坐在了马老板的怀里,一点也看不出萍姐姐在强颜欢笑。
这种地方,这种人,上哪儿找真心。
陷入她的记忆,就好像我就是她一样,倒是忘了外面的真实世界,对黄公子开始好奇起来了。
黄公子,是谁?
“喝啊……玩儿啊……”
大门开了。一个年轻男人风尘仆仆,穿的普通,长得倒是眉清目秀唇红齿白。
跟算卦的男人一样,全然是个软饭相。
萍姐姐颤巍巍从马老板怀里站起来,不知道谁的酒盏倒了,撒她一裙子,她却根本感受不到。
我察觉得出来,她现在这个感觉酸甜苦辣咸具备……居然有点跟我与夏恒在一起的感觉差不多。
这就所谓喜欢一个人的感觉?
“我回来了。”
“我跟你走。”
两个人跟戏台上唱的差不多,要私奔,萍姐姐跟杜十娘一样,满怀憧憬的带着百宝箱打算跟黄公子开始一个新的生活。
“萍姐儿,我以后好生对你。”黄公子微笑:“人生在世不长,比起功名利禄,我终于知道什么重要。”
萍姐姐的笑心满意足:“有你足矣,哪怕男耕女织。”
正在这个时候,他们好巧不巧遇上了对萍姐姐起了色心的小混混。
黄公子一介书生,站也站不住了,萍姐姐则咬了牙扶住了黄公子,预备着就算死,死在一起也是场福气,老天待她不薄。
“软脚虾,你这个娘们不错,”满脸刀疤,五大三粗的混混头子把玩儿着刀子,一脸狞笑:“一看就够味儿,给爷们儿玩玩儿,饶你们两条狗命。”
萍姐姐望向了黄公子,只等黄公子一句话,以身赴死,倒是没什么。
“你去吧,快点!”黄公子却颤颤巍巍的将萍姐姐往外推:“你就是干这个的……多一次少一次,没两样。”
“你就是干这个的……”
萍姐姐笑了,红唇玉齿,美艳绝伦:“是啊,我就是干这个的,干一次,就要干一辈子,说是从良……终究也良不了。”
“你明白就好,人命只有一次,”黄公子畏畏缩缩的说道:“本来他们也是冲你来的,与了就是了。”
萍姐姐昂起脸,还是跟在勾栏里一样笑的灿烂——那种看不出强颜欢笑的强颜欢笑。
她柔软的胸脯靠在了小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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