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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警手记-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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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与其说是打招呼,不如说是打量,她先打量了叶南笙足足五秒钟,然后才和龚克伸出手,“龚克,眼光不错。”

    龚克点点头,然后收回手,“南笙,这是关楚的太太,也是他的克星——卫兰。”

    为什么说是克星,等到上了车,龚克才把原因告诉给叶南笙。南笙一直以为龚克把全家都搬来旅游已经对关楚那个铁公鸡够狠的了,她没想到关太太比他要狠多少倍。

    “就刚刚那几个法国人,卫兰和他们说,在这里的旅游费用,她先生全包了。”龚克的话轻飘飘的,却听得叶南笙直竖大拇指,果然是一山还比一山高啊。

    被龚克他们搬家式的行李累得早瞳睡过去的关楚睡得深沉,丝毫不知道在他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自己的私房钱又出了个大窟窿。

    他们计划是在青川待上三天,然后去下一个景点城市,总之七天行程,不随团,景点是由有分公司在青川的卫兰安排的。

    如果不是龚克告诉她,叶南笙很难想象卫兰的家业那么大,这让她有点想不通卫兰同关楚是怎么走到一起的,关楚又是怎么成了那种死抠的周扒皮性格。

    她的这些问题,直到他们被安排入住了青川市中心一家楼层很高,装潢也气派得很的酒店时也没得到解答。

    叶南笙和疼疼一个房间,长途旅行,小孩子趴到床上倒头就睡了,叶南笙则准备先把东西安顿好再去隔壁找龚克。他们的房间依旧挨着,她喜欢这种一墙之隔的感觉,虽然隔着墙壁,心却是近的。

    有人敲门。

    她放下东西去开门。

    门口站着的竟是卫兰。

    她递上手里的东西,“龚克出门时说疼疼的毯子忘了拿,刚好我家有条一样的,疼疼在我家时也用的,我让人拿来了。”

    叶南笙拍了下脑门,还真是,小孩子总有些奇怪的习惯是从大人思维里解释不通,譬如龚筱藤小朋友睡觉时总喜欢在被子下面盖条海蓝色的绒毛毯。

    她接了毯子,折返往屋里走,走了一半,突然想起似乎还有个人被她晾在门口,忙又回头,“你要不要进来坐坐?”

    和生人打交道对叶南笙来说,似乎一直是个艰难窘迫的任务。所以和卫兰对坐的前两分钟,除了最初给她倒了杯水外,叶南笙一直是在和卫兰大眼瞪小眼,努力找话题却找不到。

    她冥思苦想半天,总算想到一个,于是说:“我觉得你和关楚一点不配啊,他那么抠!”

    咽到一半的白水咳出口腔,卫兰掩着嘴,看了叶南笙半天之后,才说:“你真和关楚说的一样,是个超直接的姑娘,我要是男的,我也喜欢你。”

    她放下杯子,开始解答南笙的问题,“关楚啊,他是很抠,而且还挺烦人的,说实话,我们之间并不是一帆风顺的。”

    他和她,最初是医生和病人的关系,他是不着调的精神科医生,她则是他负责的精神病人。他和她是如何走到一起的,她已经记不清了,当她清醒过来时,做的第一件事不是报恩,而是和关楚离婚。

    可正如那句话说的,被厌弃的不一定是不好的,所幸他们最后还是在一起,即便中间两人都失去很多。

    “他是为了我,穷怕了,所以有点抠。”卫兰这么解释。不过从她言语里听得出,她是个强势的女人,想必能和关楚走在一起,也是经历许多。

    叶南笙听得有点入神,继续追问:“那后来呢?”

    “姐姐,撒尿。”被尿憋醒的疼疼带着起床气,不住揉着眼睛,一脸不高兴。

    “厕所在门口,自己去。”叶南笙一摆手,却没抱疼疼下床的意思。疼疼鄕起嘴,“哦”了一声,翻滚着下了床。

    “你会把疼疼教得很好的,这种情况换做在我家,关楚绝对抱着孩子就去了。”

    “你和关楚没想要孩子吗?”叶南笙想也没想就问。

    卫兰抿嘴看着她,最后却是答非所问了一句,“叶南笙,我越来越喜欢你的心直口快了。”

    卫生间有冲水声,疼疼揉着眼睛出来,叫了卫兰一声:“二妈妈。”

    卫兰应声,摸着走过来的疼疼柔软的头发,“再睡半小时,一会儿咱们去逛青川市的夜市,那里有很多好吃的哦。”

    疼疼欢呼着拍起巴掌来。

    青川市除了雁回塔、光禄寺、荣菓湖几个自然景点外,最著名的还有青川市一条小吃街。南方城市,小吃众多,而青川市这条名叫三十三道外的小吃街则是聚集了江南近百种小吃。更重要的是,那里的小吃不仅品种样式多,味道竟也地道可口。所以在温度适宜的季节,每天到了晚间,三十三道外的小吃摊位总是人满为患。

    叶南笙在人群中穿梭,紧紧跟着不住往前方飞奔的疼疼。那孩子自从到了地方,就吵着要吃一种叫龙上香的小吃。卫兰说那处摊位在街东侧,也就是离他们较远的那侧,疼疼听了二话不说朝前飞奔。

    龚克却拉住心急的叶南笙,“卫兰和关楚能带好疼疼的。”

    “哦。”叶南笙恹恹地答了一句,她是不是有点操心过头了。叶南笙这种情绪上的变化龚克看在眼里,他挠挠叶南笙的手心,“南笙,你会是个好妈妈,不仅是疼疼的好妈妈,也会是我们下一个孩子的好妈妈的。”

    叶南笙脸红了,她小声嘀咕:“902你现在越来越把耍流氓不当回事了。”

    她掰开龚克的手,奔去近处的一个小吃摊位。那个摊子前聚了不少人,卖的是一种水煮丸子类的东西,丸子从水里出锅,上面淋上颜色鲜艳的酱汁,很催人食欲。

    叶南笙掏出钱,递给老板,“老板,来两份尝尝。”

    疼疼离他们距离太远,叶南笙没准备他们的份。况且如果真好吃,他们回来时再买也是一样的。

    似乎要过一阵丸子才好出锅,叶南笙站在摊子前等。她不时回头看眼龚克,他站在距离她两米远的地方,四周也是挤满了人。让她意外的是,那几个在机场遇见的法国人也在不远的地方。

    这可真巧。

    正想着,从龚克站的那里传来嘈杂声音,细听之下声音里比较明显的是个尖厉的女声,她正冲一个男人高声喊着:“耍流氓了,救命啊,有人光天化日耍流氓了。”

    叶南笙笑了一下,吐了叼在嘴里的牙签,朝人声密集地方走去,“我看看,是谁耍流流氓了?”

    “哎,902,你怎么这样,我还没死呢,你就对别的女人耍流氓,耍就耍吧,你至少找个比我好看的吧?”她冲抓着那女人手的龚克挤眼睛,明显打算看戏的嬉皮笑脸。

    龚克无奈地看了叶南笙一眼,“南笙……”

    “不就开个玩笑吗?”叶南笙收起脸上戏请,转而面朝站在一旁的女人。

    那女人长得算不上漂亮,倒是很会化妆,眼睫毛刷的像马尾巴,叶南笙真担心自己对着她用点力说话,都可能把她那个廉价睫毛膏吹掉了。

    “不好意思,我是他女朋友,你说我男朋友对你耍流氓,有什么证据?”

    “他抓我手呢!眼不瞎的人都看得见。”

    “哦。我懂了,抓下手是耍流氓,那把手伸去别人口袋是不是也能说是想偷东西呢?”

    叶南笙的话让“马尾巴”表情仓皇,她有点结巴,“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不懂啊?那我给你解释下,通常人在碰了什么东西时,手指都会在那东西上面留下指纹。阿姨,钱包挺好看,要看牢。”叶南笙又对站在离“马尾巴”和龚克最近的一个中年妇女说。

    中年妇女一低头,脸上露出惊讶,原本放在口袋里好好的钱夹大半早露出在外面了。

    “小偷!”中年妇女恍然大悟。

    眼见着事情败露,“马尾巴”几下挣开龚克,落荒而逃。

    人群发出对龚克和叶南笙的赞叹声。

    龚克说:“我都没说是小偷你就知道?”

    “那是,这才是心有灵犀,夫妻档嘛。”

    “你也耍流氓。”

    叶南笙吐吐舌头,“和你学的。”

    接下去的事情,还算有趣,只是直到他们准备折返回家时,不知从哪里涌来几个人。那些人来得莫名,离去得也莫名,不过,原本站在原地好好的叶南笙却皱着眉渐渐弯下了腰。

    “902,我好像被人扎了一针。”她强忍着疼,对龚克说了最后一句,然后彻底昏厥过去。

第44章 不可能之犯罪嫌疑() 
“叶南笙,叶南笙……”龚克托住她的腰,抱她在怀里,嘴里叫着她名字,语气焦急。一旁的关楚早一个箭步跑开,追着刚刚那帮人去了,身影融进如水般人潮,很快也不见了。在场的倒数抱着疼疼的卫兰冷静,她指个方向,“车在那边,咱们得先去医院,我们需要找大夫给她看看。”

    龚克点头,打横抱起叶南笙,沿着卫兰为他劈开的窄狭通道艰难地往外走。他不时低头,晃晃怀里紧闭双眼的叶南笙,“叶南笙,叶南笙,你醒醒,别睡。”

    让龚克没想到的是,他只这么叫了几声,怀里的人真就醒了。

    也许是真不好受,她的眉微微皱着,一脸愁苦,“老穆说得真没错,我这辈子啊,就算到了临死那天,估计在你这里的称呼也只能用于维持‘叶南笙’这仨字了,连个昵称都没有……”

    她眨着眼睛的失落样子却让龚克松了一口气,他嘴里不住喃喃着,“幸好,幸好……”

    等真到了车上,叶南笙才说:“龚克你真傻,打一针就晕厥,强力蒙汗药也没那效果。”

    她说:“也不知道那帮大爷给我打的什么。”

    她说:“希望是空气,就算现在的城市污染指数不低,但好在我是个生存欲望坚强的人。”

    她说:“也许是水银,虽然有毒,但好在排得出。”

    她说:“我最不希望的结果是针头上带着HIV病毒。关于某些通过针管或其他途径传播HIV病毒的案例我听过,只是没想到有天自己也会因为这种事情担惊受怕。”

    “如果真是最糟糕的,902,你再找一定要找个比我好的。”叶南笙目光倔强地看着龚克。

    “傻话。”龚克说,然后他紧紧抓住叶南笙的手,紧紧的。

    “疼吗?”他问。

    “不疼,就是麻麻的。”

    “姐姐你要好好的。”疼疼凑了上来。

    叶南笙说:“好,姐姐好好的。”

    卫兰开着车,不时透过后视镜看眼坐在后排的“一家三口”,有点羡慕。

    最近的医院距离三十三道外距离并不远,只隔了两条马路。除了途中经过一处红灯耽误一分钟外,其余路段他们一直走得很顺畅。

    青川医大第二附属医院急诊大楼,一层。

    去病房取设备回来的小护士从观察室门前经过,眼睛飘过门口长椅上坐的一个人。是个个头很高的男人,肩宽腿长,很出众的身材比例。只可惜那人长相并没身材那么好,眼睛倒是深邃漂亮,只可惜肤色是种病态的白,像大病初愈的样子。

    他穿件浅色夹克衫,头微微低着,走廊里的灯把男人的脸沉浸在一片暗灰颜色中。他嘴唇微闭着,看得出心情不大好。也是,来医院这种地方,除了生孩子的,基本没几家是开心高兴的。

    男人身旁的长椅上还坐了一个小姑娘,她没大人那么老实,时常从椅子上下来,然后趴在急诊室门口朝里张望,里面有蓝色的折叶屏风,小丫头自然看不到什么,于是恃恃而归,可过一会儿就又重复刚刚的动作。

    这不,小护士从房间出来时,刚好又撞上正往里探头的疼疼。她摸下小女孩儿的头问:“谁是叶南笙家属?”

    “她是我太太。”龚克起身。

    小护士发现,男人站起来似乎比他坐着时显得还高些,不过好像有点驼背。她递了张单子给龚克,“去住院处交下费吧。”

    “我太太情况很严重吗?”男人眼中似乎有复杂情绪在流淌,像愤怒,也像自责。小护士有点被吓到了,她不自觉退后一步,吸吸鼻子说:“倒不算严重,具体的医生会和你说的。”

    龚克“哦”了一声,转身就走,不是疼疼在后面叫爸爸,他似乎都忘记了女儿还在。

    他折返回来交代说:“你在这里陪阿姨,还是……”

    “我跟爸爸去。”疼疼踮起脚尖和龚克要抱抱。男人没反驳,伸手扛了疼疼上肩。

    “爸爸,你都出汗了,我给你擦擦。”小护士目送离去的父女俩的背影,隐约看着坐在男人肩头的小姑娘拿袖子擦着男人的额头。

    “谢谢。”男人答。

    “爸爸,姐姐那么好,一定不会有事的。”

    “嗯。”

    到了缴费窗口,龚克掏出银行卡,和缴费单子一起递进窗口。他没想到单子竟被原样退了回来,连同银行卡一并。

    “这位患者已经被安排住院了。”隔着扩音器的窗玻璃是值班医生温和的声音,“在三号楼的综合病房,具体房间需要你再到那边前台问一下。

    事情的原委在龚克看到正和医生谈话的关楚夫妇时,就成了一目了然。关楚混医圈,而卫兰是商人,有钱。

    龚克走过去,刚好听到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在说,“化验结果出来了,是掺了空气的盐水,好在量不多,并不危险,至于HIV,化验结果要等几天,不过我个人认为可能性比较小。我现在唯一担心的是针头扎的位置不大好,有可能影响患者将来的行走。”

    “你说南笙会瘸?”龚克站在大夫身后呆愣地问,疼疼在一边害怕地扯着爸爸袖子不敢放手。

    “没有绝对的定论,我只是为了保险起见,所以建议患者留院做段观察。所以你们也不用太过担心,毕竟一针致残的事情只是小概率事件。”医生站在客观角度上的安慰丝毫没减轻龚克的心理压力,他在自责,南笙是自己才出的事。

    可病房里的叶南笙却比严肃着脸进来的几人开心许多,她正和临床一个骨折住院的外伤大姐聊着天。大姐给了她一个香蕉,叶南笙没剥开就招呼了疼疼,然后给了她。

    “我说,你们别一副哭脸行不行?不是HIV我就阿弥陀佛万幸了,我可不想把902让给其他女人。况且就算真瘸了也没什么,不就走路慢点吗?刚好啊,902,真瘸了咱俩就步调一致了,我也不会嫌弃你走路慢吞吞了。”

    叶南笙眼睛亮亮的,她的乐观是发自内心的,并不是伪装出来的。老穆从小教过她许多东西,她听得多忘得也快,但有句话她一直记得:人要向上看才会进步,但当遭遇挫折时一时不能向上,也该低头看看自己拥有的,再回头看看那些不如自己的。有时学会失去也是种让自己幸福的方式。

    “况且我运气好的很,哪那么容易瘸!”叶南笙微笑着朝龚克招手,等他坐在床边时,没顾忌满屋子的人,叶南笙直接捧着龚克的脸,吻上去。

    “如果我瘸了,你会不要我吗?”

    “不会。”

    “那不就成了。”叶南笙笑眯咪的,“疼疼,你怎么没捂眼睛!下次要自动自觉,知道不?”

    指着站在床另一侧眼睛冒星星的龚筱藤,叶南笙一本正经的教育。

    卫兰和关楚觉得,叶南笙是上天恩赐龚克的一抹晴天。

    龚克晚上留在医院陪护叶南笙,疼疼拖给卫兰。他没想到,送走他们前,医院竟来了一个意外的访客。

    如同就读警校时一样,邢斌每次看到龚克,眉头总是皱得紧紧的。没办法,在警校时,由于龚克的存在,邢斌一直只能屈居年级第二的位置。

    有人说,但凡是竞争对手,关系无外乎两种,要么是惺惺相惜,要么水火不容。

    邢斌和龚克属于后者。

    邢斌先和卫兰打了招呼,才转头看龚克,“怎么这么些年了,你还是老样子,体能软塌塌的,听说这次女朋友出事和你还有点关系?”

    读书时,唯一在体能课上强过龚克的邢斌,如今已经是青川市公安局刑侦总队的总队长,作为直辖市的青川市,邢斌手里管着的几百号人,他也是个强人,在他的带领下,青川市每年的案件告破率一直领跑在附近几省里。

    今天是卫兰打电话去的总队,按照常理,这类案子并不需要他亲自出面,可当听说对方是龚克时,他立刻开车赶到了医院,于是有了之前那段挖苦。

    卫兰不知道龚克和邢斌的渊源,只知道二人认识,但见邢斌这种口气,她也看出了问题,于是转移了话题,“邢队,事情有眉目了吗?”

    所谓的眉目自然是问害叶南笙的那伙人。

    邢斌先点点头,又摇摇头,“是西区一个扒手团伙,这几天西区那里打击的狠了点,这伙人没法子,跑三十三道外去下套子。人知道是谁,他们几个藏身的点我们基本也有数,现在就等耗子回窝我好收网了。等我几天,几天后给你交人。”

    说最后一句话时,邢斌故意看了龚克一眼,意有所指。然后他又摆摆手,“行了,老同学也见过面了,信儿我也告诉你们了,那我先回了。”

    说着,邢斌没给龚克说话的机会,原路折返回去。

    邢斌走后,卫兰抱着疼疼也和关楚离开了。龚克回房,房间里,叶南笙在看临床大姐借她的一本书,见他进来,她说:“902,我不喜欢那个人。”

    那个人说的是邢斌。

    龚克却指指叶南笙手里的书,“现在看这个,早不?”

    叶南笙脸红了,忙把那本书收起来,书的封面是彩色的,上面是个脸肥嘟嘟的小婴儿,上面几个大字——育婴指南。

    青川市夜晚的天空,是种沉寂的蓝。叶南笙睡着,龚克站在走廊里看着窗外的天空,第二天了,她的腿比之前好些,不那么麻了。希望没事。

    手机铃声响起,龚克拿起来接听,里面是种类似蚊虫叫的嗡嗡声。

    图护士负责三楼这层病房,今天她像往常一样在凌晨四点拿着手电筒挨个病房巡视。一圈过后,并没发现异常,于是她往回走。

    走廊转角的护士台正对着电梯。她才准备转身进屋打会儿瞌睡,一直安静的电梯突然叮一声开了。

    在几近凌晨,正是黑夜晨犧准备交替的时刻,这声响让在医院工作一年的图护士心脏还是突地跳了下。

    她回头,看到逐渐蔓延开来的电梯光线里,脸色苍白地走出了这层楼某病房的陪护——一位姓龚的先生。

    像沉浸在某种情绪里,他眼神竟是那种吓人的空洞感。

    就这样,龚克低着头,手插着口袋,驼着背,没和图护士打招呼就走开了。

    这也太诡异了吧!

    叶南笙住院第五天,已经排除了感染HIV的可能,并且,她的腿也确认没事了。兴奋让她早早醒来,天没亮。她看向床边,龚克竟然不在。

    人去哪了?

    这种疑惑一直持续到早饭时刻,卫兰、关楚以及那个她讨厌的邢斌竟一起来了。

    “南笙……”卫兰先开的口,“龚克出事了。”

    就在今天清晨五点,负责西环一路清扫工作的清洁工人马蓝花推着车子到路中段时,吃惊地在某巷口发现一个持刀的高大男人,而就在离男人不足半步远的位置,躺着一个女人。她面色苍白,眼神呆滞,带着惊讶,胸口向下流淌了大片血迹,显然是死了。

    马蓝花尖叫一声,“杀人了!”

    之后有晨练的路人帮忙报了警,而那名持刀的男子也随即被控制。

    他的名字叫龚克。

第45章 凶手就是你() 
西环一路发现的女死者并非这几天发生的第一起凶杀案。

    “三天前在西环二路一家酒吧后身的小巷子里发现男性死者一名,死因同样是心脏刺伤造成的大量出血,两天前兴东大道65号路段,在一家饭馆后身也发现同种死因的女性死者一名。再加上今早这个,三名死者,两女一男,死因相同,刚好都是那个盗窃团伙的成员。”几个人坐在青川公安局的警用面包车里,邢斌在副驾驶上玩着打火机,做着案情说明。

    叶南笙皱皱眉,她觉得越和这个叫邢斌的人待久了,她就越觉得他讨厌,深吸一口气,她开口说:“所以说青川市的警方现在不仅怀疑龚克是第三起命案的凶手,还怀疑他是杀了之前两名死者的真凶?”

    “倒也没这么说。”邢斌合起打火机盖子,金属小盒随之发出啪一声响,他接着说,“不过我跟卫兰还有龚克都认识,也不打算对你们做什么隐瞒。龚克的确是案发至今嫌疑最大的。但你也要相信,我们是人民警察,是不会放走一个坏人的。”

    盯着轻言笑语的邢斌,叶南笙似乎听到他的潜台词——身为人民警察的我,是不会放走一直被我当成恶人的龚克的。

    她恨恨地咬牙,却不敢反驳,因为在这个敏感时期,惹恼了在她看来是无比小气记仇的邢斌,会对龚克不利。

    他们被安排了五分钟的探视时间,那么短的时间,却还像是邢斌恩给了天大的面子似的。

    会面的房间没有窗,自然也没阳光。好在龚克手上没有戴手铐,这多少让叶南笙心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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