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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尘录-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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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看来我得早点走了。”
第53章 鸳鸯错（中秋2）（）
“阿林，我不想回去了。”姬玥和许林依偎在河畔，十指相扣，很是不舍。
“我们，会有好的前程的。我会考上状元，我会求娶你，我会永远永远与你在一起。”许林轻轻呢喃。
姬玥听得很是醉心，她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为了他们。
此时，一个人在远远地看着他们。他就这样看着自己传说中的未婚妻和别的男人亲亲我我，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
只希望他们真的能成功，真的能在一起吧他也不想棒打鸳鸯啊
他又不差，何必要枉做小人。
燕青玉此时还没有找到这一对，因为她被自己的弟弟缠上了。燕青山有时就像个老学究，对男女大防很看重，他不会让他姐姐和别的男人单独在一起。
青玉在想，弟弟你真的想多了你姐姐我根本没有人看得上
就在所有人都沉浸在这个美丽的灯火通明的夜晚中时，突然一阵阵整齐威武的脚步声出现，随即京城所有开放夜市的街道都被一队队军队占领了，百姓们顿时恐慌起来。
“怎么回事？！”许林和姬玥惊醒起身。看着军队把守住所有要道，维持着秩序，强制安抚慌乱惊叫的人，防止混乱踩踏，还在灭不能控制的花灯，防止失火。
姬玥看到了几个熟悉的羽林卫，以及几个法元修士。
她瞳孔紧缩，感到了恐惧，这种阵仗，定然是有什么大事发生。
“玥儿，莫慌，应该不会有事。”许林看着情况，安慰着她。
“我们就在这里，哪儿也不去。”
“好。”
什么都没有发生。
就像一场闹剧一样，宫里莫名派出了这么多军队，破坏了中秋，却给不出一个解释来。
“朕依了你们，可这如今什么都没有。”皇帝强忍住怒火，对着几个金丹修士，说：
“你们不给朕一个交代，也要给天下人一个交代吧！昨夜可是军队制造的混乱才死了人！”
他说着声音越来越大，怒火越来越旺。
但那几位哪能被他威胁：“昨夜我等确实感到了有妖魔入侵，而且就在夜市那几条街，出军是必要的，没有发生什么，当庆幸才是。
这也是陛下及时安排的结果。若没有，试探可能演变成真正的入侵。陛下不用担心，一切由清明观和昆仑派来解释。”
几个都气定神闲，他们本就不受什么世俗约束了，如今约定的来朝廷效力几十年也不过是维持人间安定而已，不会理朝廷怎样。能坐在这里，已经是给朝廷面子了。
“昨儿到底是个什么事儿啊？”青玉疑惑着，“今儿公主殿下也没来。”
“听说是有魔界入侵。”李霁不确定的说着，她是没有感觉到什么的，当然，她也知道自己道行低，也许，东家前辈能知道什么。
“要不，你去问问？”她给何寻使了个眼色。这种事每次都是何寻去的。
他正有些迟疑。
一个青袍道人忽然出现，花白的胡子，仙风道骨，手握拂尘，典型的道人打扮。
这样的人有两种，一种是没什么本事，坑蒙拐骗的，要打扮好点儿糊弄人。因为但凡有点道行的，都可以延缓衰老，不会看着像个老头。
再有就是那些与朝廷有效力的契约的，会故作这种样子。毕竟凡间认为，嘴上没毛办事不牢，面对寻常百姓，要提高威信，做做样子是必要的。
他缓缓走进门，看都没看他们一眼，径直走向莲生的房间。
他们没有阻拦的意思，因为那种气势，让他们明白，这个老道绝对是后者。
“道友别来无恙啊！”他走进莲生的房间，在她的桌子对面坐下。
莲生在复写脑中的文字，不想理他。
“呵呵，看道友眼生，不知是从何而来。”他笑呵呵地说着。
莲生停笔看他一眼，觉得作为一个金丹修士，他实在太丢脸了，完全像一个朝廷官僚一样。
“昨夜中秋，有魔界趁虚而入，不知道友可有做什么？”他也觉得自己说话有点不合适了，便直接些。
“感觉到了，什么都没做，不认识，不想管，没话说。”莲生干巴巴地回道，这便是赶人的意思了。
“如此，那道友”
“不效力朝廷，不加门派。”
“可北宁侯那里”他显然是有备而来。
“无聊而已。”她不露出一丝情绪，也确实不想掺和这些。
“既然如此，贫道告辞，叨扰了。”他转身就走。
本来，他也就是例行公事的，也不愿意看人脸色，都到了那个层次，谁愿意烦这些俗务。
只是一是有护卫苍生之责，二是报这世俗人间的养育之恩。
“这和我们大人没关系。”灿灿不知从哪里冒出来解释。
“我知道，魔界不安分了，虽然也是被你们大人吸引来的，但入侵之意和你们没关系。”莲生难得调侃了一句。
灿灿瘪瘪嘴，也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中秋一事，就这么过了，在之后的很多年里，百姓都把它当成了一场闹剧，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
知道后来，魔界真的入侵，才有人明白，当年曾有多么凶险。
“娘，您还特意赶过来，这么辛苦，孩儿真不知该如何是好？”许林看着自己风尘仆仆的母亲和寥寥几个下人，感觉十分心酸。
“这不是你过了年就要春闱了吗？娘要看着你中状元。”许母用手抚着他的头，又是慈爱又是期待地看着他。
“儿子定不辜负母亲的期望。”他十分坚定，也十分自信。
“还有啊，你被科举耽误了这么多年，都快二十了，真的该成家了。”许母有些责怪地说着。
“儿子儿子已经有意中人了。”他犹豫着，还是说出来了。
“哦，可是大家闺秀。”她比较担心，儿子若是看上小门小户，总是不太美的，毕竟他可是要当状元的。
“自然是，还是最大的大家闺秀。”他眼睛发亮，嘴角翘起，欣喜地说着，
“母亲就别操心了，等儿子得了状元，就告诉您，然后迎娶她。”
“也罢，你是个有主意有分寸的，我也就不多唠叨了。”许母很相信儿子。
青玉这两天魂不守舍，她已经很多天没见到许林了。
听说，现在他和姬玥见面都是寻了李霁的姐姐李霜处。姬玥来书局也来得少了。
不过，她今天听到一个消息，兴奋不已，北宁侯府放出话来，北宁侯世子要尚公主了。
第54章 鸳鸯错（意外）（）
转眼就是一个年。
料峭寒风刺骨也挡不住年节的喜悦。大雪覆盖，让一抹抹红显得更加鲜艳，也更添喜庆。
莲生还是那一身白衣，白皙的肤色看不出多少红晕，整个人几乎要融进雪里，只一头乌黑秀丽的长发和鲜嫩的红唇还显眼。
街上没什么人，也大多行色匆匆，却还是忍不住停下观望几眼。
她像没有感觉似地走着，一步一步都沉着稳重，像是在进行什么仪式似的。
很快就到了老地方。
“那个，仙姑，小生已是恭候多时了。”赵子常正在茶馆门口侯着，看见莲生立刻笑着迎接。
他此时完全一副商人嘴脸，没有半点侯府世子的派头。事实也如此，在他心里，侯府就是他的生意的保护伞而已，没有他的那些产业来得重要。
还是原来那个房间，那个靠窗的地方。
“这次侯府找我什么事？”莲生难得主动开了一次口。她感觉到他内心地忐忑与恐慌，与他面上的表情完全不同，他的确很能掩饰情绪。
“也没什么，一点小事，就是驱魔而已。”他还是那一副样子，莲生心里却有底了。
“看来是你们家自己开门迎来的吧。”她感到好笑，人无论到了多高的地位有多大的权势总是贪心不足的，也因此聪明人到了一定境界就变傻了。
不能和魔交易，这是在大周这个妖魔相对盛行的地方，是几岁儿童都知道的，人们也恪守规矩。
可有了一定的地位，就开始觉得一切都是可以交易的，利益至上，却忘了那些本来的东西。
的确，到了一定的境界确实就有了本钱做这个交易，可你是什么？是神？是仙？是大妖？是鬼官？什么都不是。
“我可以去说说，带路吧。”莲生不想浪费时间，说着就出了门。
赵子常心中大惊，她竟能猜到这个地步，恐怕不只是金丹吧。
他按住疑惑，忙跟了上去。
侯府似乎不算特别大，但却处处显着古朴典雅，精致而又大气。
她走进去，很快闻到那股不寻常的气味，好像有点熟悉。
“少爷，这是”
“你别管，这是仙姑，别冲撞了。”
莲生自顾自地走到了后花园，看见一座二层的小楼，似乎是赏景用的。
她还是不快不慢地走着，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
“你们在下面站着，别跟上来。”她叫住了赵子常和闻声而来的北宁侯。
“这”北宁侯沉着脸，有些不悦。
“爹，好了，那不是咱们能掺和的。”他劝着。
“这一个小女子”北宁侯还是有些不相信。
“爹！别说了！您干的好事！咱们也不敢请朝廷的那些仙人，能请到她已经是烧高香了。”
“吵！”莲生秀美微蹙，两个字说不出的威严。
她走到了二楼，入门看见墙上一副普通的山水花鸟画，隐隐一股黑气缭绕。
“付小黑？”她一下有点不确定了。
“哎呦呦，这老头牛啊，竟然能请动一位神明。”
他慢慢现了形，眼角眉梢具是媚态，一身黑色的薄衫显出他精瘦的身材，柔媚中带着些许阳刚，甚是撩人。
“行了，我来了，你该走了。”她有些不敢看他，别过了眼。
“怎么，慕小姐姐还真我端起了神明的架子来。”他走近莲生，想要用手去摸摸她，眼中有些怀念。
他是她儿时的伙伴。在哪个战火刚刚结束，一切重新开始时，他们都失去了亲人，失去了爱护。两只小狐狸曾相依为命，彼此扶持。
可后来，莲生被老祖发现了，带她去了神域，本来，她生而为神，就该如此。
但付小黑就不行了，他和所有的小妖都没什么不一样，自然没有资格进神域。
他被留在了人间，感觉自己终于被抛弃了。莲生常常沉浸在神识的书海中，很少和他交流，他很怕莲生会有一天再也不理他了。没想到，这一天真的来了。
他哭了，哭得眼泪鼻涕糊了满脸，完全是个受伤的孩子。再然后，他遇见了凌魔女，修行了魔界的术法，成了魔，成了她手下得力的干将。
“我为什么要走，老头还没兑现诺言啊！”他一脸无辜的样子，笑嘻嘻的每个正行。
莲生厌恶这种做派，几步远离了他。
他的笑眼中带着落寞，其实啊，他很想她，想这个儿时的伙伴，可他也知道，神魔殊途，如今还能这样平静地交流已是万幸了。
“天庭不会不管的，你们最好现在别把事情闹大了，以你们现在的实力，还收不了场。”莲生叹气，她没有说什么虚的，无论她遇到的是不是认识的，她都会这样说。
他们求的，是护国神印。
大周立国，玉帝册封时给十二位勋贵们的，而且只有他们和他们的继承者能够拿起，其他人，哪怕是皇帝也不行。
但是，这可不意味着勋贵们可以高枕无忧，神印的守护者是可以换的，皇帝只要祭祀是报备一下就可以了，但一般不会轻易如此。
神印，说是“神”，却是仙家赐的，不比真正的神手中的印，每一块都是吸取了大周的天地之灵来作用的，与大周的守护封印密切相关。
一旦有神印落入魔界手中，封印就会有缺口，魔界就有了机会大肆入侵大周。
说来天庭也是不地道，懒得花精力去管理人间，便丢一个封印，护住大周的地界，但也没什么太大作用。
小规模的妖魔入侵交给了修仙者，大规模的这个封印其实抵挡不了太久，只是支持到天兵天将来救援而已。
但大周的人可不知道，他们把神印视作唯一的保护，不是一般的紧张。
北宁侯在大周和北青边界的那一次开发，真可谓是损失惨重，最后人也是差点都会不来了，只好和付小黑做了这个交易，保住了很多人的性命。
所以话又说回来，北宁侯府的损失虽重，但其实比众人和皇帝的预测要轻很多。
本来交易时付小黑也没说清楚要什么，那次结束后又是因为有事回了魔界，他们几乎已经忘掉了。
没想到付小黑这个节骨眼回来了，他们傻眼了。
上报朝廷是不可能的，他们以自身实力能找到的不会泄露只有法元期的，解决不了，反倒被付小黑废了一身修为，最后自尽了，险些引来朝廷的调查，也因此找到了莲生。
她此时不想纠结这些了，在条件不成熟的情况下，他其实没有必要做这些。
如果她猜的不错的话，他只是闲得慌，想逗他们玩玩儿而已。
大戏，还远不是时候。
第55章 鸳鸯错（年）（）
“我们好久没见了，坐下喝杯茶吧。”付小黑有些期待地看着她。
“好，去梨苑书局。”她没有迟疑。
他咧开嘴来，开心地笑了，美艳动人，这是他的一种天赋，魅惑，在狐族里相对常见。
莲生走下去，看了他们父子一眼。
“没事了。”她脚步不停。
“不要再招惹魔了，你们还没那个资格，哪怕是修仙者，只要还没有成仙，也难保你们。”她对赵子常印象不错，多说了几句。
“甚好，仙姑果然道法高明。这报酬，仙姑尽管开。”赵子常松了口气，说完深深弯下腰一拜。
可转眼莲生已是走远，只听见空空的一句，“我到时会告诉你。”
北宁侯嘀咕起来：“该不会又是个漫天要价的吧。”赵子常看了一眼父亲，也是无奈。
他的父亲，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意气风发，敢闯敢干的英武侯爷了，他的白发生的不多，可心，着实老了。
“你还是派李霜那个小丫头问问吧，别让我心慌。”北宁侯也知道自己已经荒废了，没有太过提要求，只是建议着。
“嗯也好。”赵子常想到了那两人，心里发堵。
“姐，你来做什么？”李霁看见姐姐一脸凝重，十分疑惑。
“我来找仙姑”她慢慢说着，又补充着，“代表北宁侯府。”
李霁一愣，“这样”她也是理解，姐姐一向是到处做事，忽然成了北宁侯府的，也不奇怪。
“何寻，你去问问。”她叫她丈夫。
“刚才有个黑衣男子，好像在和东家聊着。”何寻没有动，回答道。
“诶，霜霜姐，来了。”姬玥隐约听见了她的声音，出来看看。
李霜尴尬地笑了笑，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和姬玥说话了。
何寻和李霁互相看了一眼，也沉默着。
姬玥和北宁侯府这关系，李霜搅浑进来，也是麻烦。
姬玥一脸茫然。
“我在，为北宁侯府做事。”李霜歉疚得不敢看她。
姬玥僵住，她每次和许林见面都在李霜的地方
她怒火中烧，伸手就想去打她。这一刻，她还是那个公主。还有着自己的架子。
李霜却是躲开了。
即使是一个公主，只要是普通人，面对一个有背景有实力的修仙者，都没有嚣张的资格。
“李霜，进来。”清冷的声音传来，打破了这样的局面。
李霜如释重负，她不想伤害姬玥，但也要维护修仙者的尊严。她走了进去，没有多说。
她推开那道古朴的门，看见了依然正坐的莲生和一个慵慵懒懒地躺在靠椅上的妖娆的黑衣男子。
她浑身汗毛竖起来，那，是一个魔她的冷汗流着，浑身僵硬。
“我打算修一个神祠，祭祀我的前辈。”莲生提了要求。
“哦哦，明白了，告告辞。”她说着逃也似地走了。
“你现在，居然过着这种生活。”他感受着外面的那几个的喜怒哀乐，觉得有趣。
在他见不到的漫长的岁月里，她在他的脑海里，始终是他们分离时，已是神明打扮，满脸严肃，视万物为无物的冷淡眼神。
那真的是一个神明，与世隔绝。
可如今，她却在一个书局里，养着几个修仙者，几个普通人，还有一个公主，帮着一个侯爷除魔她好像真的要融入这世间了。
可是，还是不行。距离感，她始终与一切保持了一定距离，她喜欢旁观，喜欢看戏，她在这里，就是看戏
想到这里，他感到心灰意冷，他于她，也是一出戏的角色罢了，那出戏，是童年。
“对了，你刚才说要建神祠，你自己的？你还在乎起这个？我记得，你们似乎也不需要靠这个维持吧？”他转移话题，也是试着打探消息。
“是，建神祠，但不是我的，是麟渊大人的，就是我继承的那位大神。”莲生解释了一下。
“哦，你打算祭拜他？也是。”他觉得无趣，突然，他看见了莲生手腕上的那个手镯，感到异样。
“你的手镯”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手镯，只说：“一位前辈送的。你还有什么事吗？”
“这就下逐客令了啊！也是，神魔殊途”他眼中露出寂寥，靠在椅子上的妖娆身影慢慢化作一团黑烟消失了
“对了，今天，好像是年三十。”她忽然自言自语道。
该让他们休息了。
姬玥正是苦恼时，看到外面来了一顶翎花小轿。
还没停稳，一个女子就迫不及待地要下来。
是嫣然，她一身粉红看着很有生气。
“我想见见莲生仙姑。”她没进门就张口。然后又觉得众人情绪好像不太对，可她又实在忍不住，就说了起来：
“我虽是那天看见了明玄对你们仙姑有意思，可也没多想，这分明是不对等的。
可是没想到，他竟是真动了心，在我母亲和承恩公夫人聊天时直接就说了他非你们仙姑不娶，现在整个圈子都传遍了。”
姬玥哑然。青玉对这种情况也是十分不解。
何李夫妇相对没那么惊讶，实在说，他们每天都能见到莲生，然而每一次不惊讶一瞥，都还是觉得惊艳。
尤其是她拿起笔时，皓腕映着暗墨，睫毛下那一份专注，在配着一身锦缎白衣，一根简单的梨花玉簪，不做过多修饰的乌黑长发，让他们觉得她真的不是修仙者，应该本就是九天仙女才是。
他们对明玄的那份心早有感知，却也想不到，他敢于昭之于众。
莲生这时走了出来，她已经完全对那个没有自知之明的明玄没了感觉，说不上在乎，也没有厌恶，只是纯粹的冷漠。
“休年节了，你们都可以走了。”她站着，等他们走，可一个都没动。
“哦，对，那个工钱”她转身回去，拿出了四件竹青色的软甲，递给何寻，“按你们的身材大小，一人一件，不管用不用的到，都是保命的东西。”
何寻是清楚这种甲胄的价值的，在修仙者的对战中作用很大，因此感到十分欣喜。
李霁却是看了一眼好奇看着青竹软甲的青玉，说道：“这给青玉，好像不合适，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莲生愣了一下，她真的从来没有考虑过这种问题。
青玉也是恍然，她这些天也了解了一下修仙者的东西，这还真不是一般人能买的起的。
看何李夫妇的欣喜程度，这怕是可遇不可求的宝贝了，她也迟疑起来。
第56章 鸳鸯错（抉择）（）
莲生思虑片刻，说道：“不用，她，会有个好姻缘的，会保住她的东西。这些天，东西先放我这里。”
青玉满脸难以置信，好姻缘？是他吗？是她想要的那个若不是，怎样都算不得好吧。
她看向莲生，祈求能多知道一些。姬玥也是秀美微蹙，好姻缘？是如她的意，还是也许，她应该看看有没有哪一个没落的世家愿意接受青玉。
如此，于她一个平民来说，也是好姻缘了吧。
可是，人间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月老的红绳怎么牵可不是你说了算的。
很快，大家就都回了家。莲生把书局关掉，一个人回到了房中，过年？她不过。
坐到桌前，她又开始动笔，把她神识中的那些书写下来，是她一辈子大多数时候都在做的事情。
“铃铃铃”她手上的铃铛想起，他，又来了。
一阵清风吹来，吹乱了她的发梢，也带来了他。
“莲生，过得怎么样？”他这次没有隐匿身形。
他也是一身白衣，一瀑长发，笑容满面，有如清风朗月一般，教人沉醉。
“银灵子老前辈，我很好。”莲生毫不惊讶地看着他，平静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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