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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尘录-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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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您就是不常来人间的，以后多来坐坐。”他笑得很谄媚，但那种鬼脸真的不适合这种笑，看着格外猥琐。
青彦一身鸡皮疙瘩，无奈地笑了笑，毕竟人家这么好声好气的是不是。
两人被领进门，发现里面确实和她想象中一样，亭台楼阁，都格外新，格外鲜艳，完全是新崛起的暴发户一样
而且她抬头，这里是白天的样子，蓝天白云，只是没有阳光，一切看得清晰明确，反而给人迷蒙的感觉，一切都不真实。
“听说公门来人，我当时哪位，原来是茶大人呐！”一个一身宫装的丽人出现在青彦的视线里。
她的装扮极其妖艳，也极其低俗，烈焰般的红唇，不知扑了多少层的胭脂，画得过粗过浓的眉型，还有这一身以红色为主，蓝色紫色黄色绿色各种彩带装束的宫装，还有头让顶着的一堆金步摇
哪怕青彦从不怎么太在意这些，甚至也曾故意打扮得过于艳丽，但也是对她这样极不认同。
把自己打扮成这样，是对女人的侮辱
“武英，原来是你，今天长宁坊这家人是被你烧死的吧。”阿茶没有废话，直接问道。
他不想和他啰嗦，是的，他，一只一直觉得自己应该是雌性的雄性鹦鹉，可惜作为一个妖鬼，他永远也不可能改变这一点，于是只能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
只是他的审美真的很有问题，而且完全无法用鸟儿的观念不一样来解释，毕竟死前他已经是大妖了，能够反抗修罗殿，留在人间，还找了极阴之地设了结界，他的本事不容小觑。
只是，他的本质，似乎还是那只鹦鹉，喜欢学人说话，学会了，就不停地说。
至于烧死一家人，武英的解释是他们和木偶派有联系，干过很多伤天害理的事，包括两个孩子，都已经被控制了，没有了意识，所以就顺便拿给小辈练手。
“小辈？你家能有会用天凰之火的小辈？”青彦一直在旁边听。此时忽然插了话。
阿茶稍稍欣赏地看了她一样，他其实是了解的，武英，小凤凰，以及这个根本没有名字的山庄的一切。
他带青彦来，只是带她长长见识，顺便也是考察，能知道天凰之火，她还不算太孤陋寡闻。
“你这就没意思了，带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丫头来。”武英斜睨着阿茶，翻了个白眼。
“算了，站这里聊半天了，我累了，你们会吧！”武英说着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慢慢悠悠地走着不见了踪影。
“嗯，见到了吧，咱们走了。”阿茶转身和青彦对视，一副等她发话的样子。
青彦经过这一次无厘头的会面，更加疑惑了。
“等等，我到现在为止知道的，就是死的一家是死有余辜，然后他们是被一只凤凰的火烧死的，这只凤凰是这个属于妖鬼的山庄的”青彦越说越觉得乱。
“鬼在人间很不方便，虽然这种层次的鬼并没有你想象中那样惧怕阳光，但行事还是困难，又不能过分惹来地府，就只能和一些或者的妖达成同盟。”
“在一些妖小时候，主要是没有自己家族的妖，很脆弱，需要一定的庇佑，与鬼合作，是他们的选择之一。”
“至于他家为什么是一只凤凰，我不方便告诉你。”
青彦接话：“或者说我还没有资格知道。”
“你要这么理解我也没办法。”
“你还年轻，以后要知道的还多着呢！”阿茶以长者的姿态俯视着她，让她很不习惯。
不等她再说什么，阿茶就自己走出了门，青彦一下子紧张了，紧跟着他出去，然后走出了结界。
她忽然觉得自己真的很无知，而且还自鸣得意，确实可笑。
“算了，算了，你也不用这么低落，新人，总是这样的。呐，我现在带你去买东西，怎么样？”阿茶走在前面，轻快地体验着魂魄触摸脚下青草的感觉。
“买东西”青彦愣了，刚才在街上走着的时候她就有点儿这个意思，只是一来自己没钱，二来人间的东西自己用不上，三来就是她道行还不到家，不能以魂魄化形让人看见她，同时她还不愿意向阿茶求助。
“是鬼市？”她不确定地问。
“是，不过也许和你听说过的不太一样，那时真正只属于鬼的集市。里面的东西都是鬼能用的，比如刚才那只花枝招展的鹦鹉身上的东西，就是在那里买的。
“你应该也知道，道行在，鬼可以施法变出一些东西，可真正能够长久保存的，不是能够变出来的，而是真正做出来的。”
“再比如，我刚才敲门用的手杖，也是在鬼市买的，专门用来敲这种鬼门。”阿茶很好心地给她解释。
青彦思量着要买什么，忽然想到一个问题，“我好像没有钱啊，鬼市交易，是用钱的吧！”
她更想到，地府似乎也没给她发过俸禄
“鬼市交易很随便的，可以以物易物，也可以用钱，这里的钱主要指人间的灵石，这是少有的鬼能用人也能用的东西，再有，你可以用一些特殊的东西，比如一个承诺，比如给谁下一个诅咒，或者是帮忙看看人间的亲友很多形式，不限于这些，甚至你还可以自己想，只要是有价值的，都可以交易。”
“但是，我好像什么也没我啊！我又没俸禄”她小声说着，有些不确定。
“哈哈哈！啊哈哈！”意料之中的茶的笑。
他又在嘲笑她了。
“原来你是在想俸禄？可你不知道你们能够存在本身就是一种俸禄？地府养你们，不是没有花费的，凭什么应该要消散的魂魄可以存在那么久，你没想过？”
“还有，你说什么没有，那可是睁眼说瞎话，你研制出忘川水，并且任职之后，拿到了不少修炼的书籍和一些可以用到的法器，这些都是你的俸禄，也是你的钱”
“别这么看着我，那些东西确实可以卖，给你就是你的，地府从来不存在外传不外传什么的。”
第126章 阴缘（鬼市）（）
青彦看着这个一袭白衣，手握折扇，眉目清正的翩翩公子，怎么也联想不到刚才的那只妖艳鹦鹉。
“孟小姐，又见面了。”他脸上只有淡淡的微笑，给人距离感。
青彦自认为也是有见识的，没表现地太明显。
“武公子安好。”她也回了一个客气的微笑。
阿茶却像没看见他一样，自顾自地在一旁挑东西。
“跟上，快点儿！”他语气很不耐烦。
青彦草草说了句抱歉就去追赶阿茶了。
这里是鬼市，真正的鬼市。
没有像人间那样的热闹，大多数讨价还价的声音都很小，而且似乎不会有谁可以去听，这对于鬼来说是一种极大的挑衅。
再有青彦觉得这里比自己想象中要整齐太多，一共三条街，每一条的布置都相似，每一个摊位都是整齐划一的矩形，而且是檀木制的桌子，看着很精致，也很大气。
“他们该不会都是一个老板吧！”青彦看这样子，这样问出来。
“当然不是，甚至这些桌子都不是有谁统一的，这鬼市，没有老板。”
“那为什么”青彦更不解。
“因为最初鬼市是不对外交易的，只是几个大的门派自己用，为了方便才这样，后来有更多的人想加入这种交易，就自顾自地在这里仿照他们摆了摊位，再后来的都以为这是惯例，就都这么摆了。”阿茶风轻云淡地说，仿佛这鬼市没什么来头似的。
“最初应该有你吧？”青彦猜测。
“恭喜你，猜对了，可是没有奖励。”阿茶走在前面，青彦跟着，这里不是她熟悉的地方，自然会相对紧张。
“这一条算了，下一条吧！”
他们一条街走过，什么都没看，就这么几句话就过去了。
“不是吧，我们还没看呢？”青彦回头望，觉得这真的太不像一个夜市了，太规矩了，人也太少了。
“你注意这里的东西了么？”阿茶头都没有回，只是这样问。
“嗯，应该都是法器，而且都是中上品，尤其是那只竹笛，我能感觉到和我的法力很类似，但要强大很多。”青彦指着一个摊位上的东西。
那个摊主朝她这边看了一眼，似乎有所期待，却欲言又止。
“嗯，知道就好，中上品法器么”他似乎是特意语音拖长。
“怎么了？”青彦瞪大眼睛，把这一路的东西都扫了一遍。
“你一个都买不起。”阿茶是一种很遗憾的语气。
可青彦分明听出了笑意。
她知道是怎么回事，也知道他只是说笑，可她一点儿也笑不出来。
来人间还没多久，基本上都是他在指引着她来认识鬼界在人间的情况，以前辈的身份来帮助她，但似乎也没有特别要求她什么。
而且，他的态度时而温和时而嚣张时而严谨，让她实在看不透他。
还有，每当他严肃起来，又显得颇为照顾她，她就会想起云哲，他和云哲到底有什么联系？
她想不透，忽然就像试探试探他。
“我觉得那个竹笛很好”她忐忑地开口。
“都说了你买不起，就算把你手头能卖的都卖了也买不起，你鬼差的身份注定了你也不能为他们卖命，你到底在想什么？”他感觉到了她的情绪不对。
他忽然转身对上她的双眼，暗夜里她的眼睛格外明亮。
她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整个人冷了下来。
刚才，他在攻击她。
当然，他自己觉得只是试探，因为感觉到她的怪异。
当然，他知道在鬼界，这种行为就是一种攻击了，毕竟试探后再进一步就是直接对魂魄的灵识进行攻击了，这是相当可怕的，一旦被攻击了，就会成为没有灵的鬼傀儡，这在某种程度上也算是鬼的死亡。
之前那一家牵扯到的木偶派，就是喜欢干这个，其实他们并不叫木偶派，是外界这么叫的。
他们专门喜欢收集各种鬼，将他们的灵识攻破，在那一瞬间留住他们即将消失的魂魄，用一些器物固定住，就成了傀儡。
犹豫他们最喜欢用木偶来做这种保持器，所以会被叫木偶派。
青彦能够很明显地感受到这种试探，哪怕她并没有感觉到恶意，也十分恼怒，甚至后怕。
只是她还没有能力还击。
别过眼不再看他，声音疲惫低沉：“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呵呵，你又为什么要试探我？看我能为你做到哪一步？想看我和云哲的联系？我倒也想知道，你在我身上，倾注了多少对云哲的情感？”阿茶说得毫不避讳，他自认占理。
若不是和云哲的特殊关系，他根本不会理她。
哪怕她确实很出众，算是为地府的制度建设有功，但也仅限于此，不会来人间接触这些。
事实上，鬼界的根确实是地府，但真正影响大的，是人间。
地府在与神界仙界的关系处理中，除了掌管轮回这一点，更重要的是在人间和妖界的这些鬼修和妖鬼的势力。
他们与人，与妖，与魔共存，最没有存在感，谁都敢攻击，也谁都敢攻击他们，只是看承受不承受得了报复而已。
人间的一切，与神仙都密切相关，彼此共存，息息相关，同样也是彼此牵制，维护阴阳平衡。
阿茶觉得自己似乎对她太好了，还时不时流露了自己懒散的性情，给了她可接近的错觉。
“算了，就当一切没发生过吧，对你我都好。”
“走了，去下一条街，会有适合你的东西。”他言语中有了几分厌倦。
“我觉得，这只竹笛真的很适合我。”青彦也没有等他的话，自顾自往回走，走到了那支竹笛前。
“这位爷真是好眼光！我这支竹笛可是上品法器。”这老板穿着一身粗布衣，像个典型的小贩，言语姿态中透露出的气质也说明他应该是个跑腿的。
虽是满脸笑，可却没什么诚意，似乎只是应付而已。
想起刚才阿茶说的，她想着摊主应该是在强调这是“上品”法器，不是谁都能买的。
他刚才朝他们看去时的那一丝期待，应该是对阿茶的。
整个鬼市没有谁会不认识阿茶。
他见阿茶走了，她一个人折回来，便也没有什么指望了。
“我需要付出多少，这个竹笛，价值几何？”青彦像着了魔似的，就非要不可了。
第127章 阴缘（别扭）（）
“如果你不能把他劝回来，这竹笛，你是买不了的。”摊主笑眯眯的样子，若是人，定然看着随和可亲，可是鬼本身的气质，以及他的情绪所带来的变化可以让其他鬼察觉到，青彦就很清晰地感觉到他的不屑一顾。
哪怕他才刚刚迈入鬼修行列，修行比她还差得远。
“这竹笛，到底有什么来头？”青彦虽然有那种感觉，却还并不清楚它的来历。
“我说了，您真的买不起，它不是能用什么灵石符篆来换的，一定要同品级的法器才可以。”摊主解释着。
“它的来历您也没必要知道。”
“我觉得我有必要知道一下。”一个听起来柔弱的女声从后面传来，“老板你可以讲讲。”
青彦看着她走过来，二人擦肩而过时，她浅浅一笑。
这女子一身红衣，绣着金边流苏，很是华丽，脸上却不施粉黛，头上除了一支玉簪盘起发，也再无其他，与她一身华丽格格不入。
尤其是她青涩稚嫩的样子，还带着几分柔弱，与她自身十分违和。
当然最重要的是，她身后跟着的是笑盈盈的武英。
所以，她就是她家的小凤凰？
“武哥，你看这竹笛怎么样？”小凤凰歪着脑袋很是乖巧地看着他。
“不错，我倒是也对这竹笛的故事挺感兴趣的。”武英同样温柔地回应。
“不过，我看它似乎更适合这位公差姐姐，要不我们买来送给她。”她看向青彦，一脸真挚。
“不用”青彦刚想回绝，只听武英打断，“要不先听故事，我直觉这很重要。”
摊主从刚才到现在一直是发愣的状态。
因为他居然在鬼市里看到了活物
是的，小凤凰可是活的，她不是魂魄，但是却能在鬼界存活。
因为她修的，也是鬼道。
然而，凤凰的本性是不能在修炼这些，甚至不能接触鬼物，天凰之火，天生与鬼物相克，本是不能共存的东西
这小凤凰的情况，换谁都不清楚。
“咳咳，既然如此，我就说说这故事”
“这竹笛的主人，是一个即将飞升的道士。”
“即将？那现在呢？他飞升成仙了么？请您按顺序讲好么？”小凤凰急急忙忙问着。
“别急，听我从头说来啊！”这摊主一开始讲故事，似乎也有了脾气，好像是在说什么特别大不了的事一样，满是神气，好像在说一切都是便宜你了
“这道士是个厉害人物，可以说是江湖散修的模范，他像个侠客行走天下，修炼法力。说起来，在修道界，一向是有门派有家底的能走得更远，因为有更长久的支持，当然行事顾忌得更多。
“而散修，没有家底，什么都不在乎，做事一向嚣张无底线，但同时，别人要对付他也不用顾忌什么，因而散修是走不远的，而他，是古往今来唯一的例外。”
“究其原因，呵呵，他是有底牌的。他有个爱人，似乎法力十分高强，能给他提供修炼各种所需，还能帮他摆平惹的麻烦。”
“江湖上，修仙界，甚至当时的朝廷，各种猜测她的身份，但没有谁知道她是谁。这支竹笛，就是他爱人赠与他的，似乎是定情信物，也是护身符。”
“但我得到这竹笛呃，我主家得到这竹笛以后，发现它远不止护身符这么简单，它吹出的笛音，有攻击防护的用处，当然这不算什么，更重要的是，它能够抹除记忆，包括我们鬼魂的记忆，还是在不伤灵识的情况下。”
“再有，这个笛子身上附着的法力你们也是能感受到，这分明是鬼修的法力，因而可以猜测，那个道士的爱人，就是鬼修。但是，似乎也找不出是哪位大人，鬼修里有这本事的不多”
这摊主讲得很陶醉，但小凤凰一针见血地指出：“哎呀，故事是好故事，可是被你讲得好没意思。而且我觉得你好像也不知道什么具体的。”
青彦倒是陷入沉思。
她觉得，她的猜测是对的，天下从来不会有太多莫名其妙的巧合。
飞升道士，强大鬼修，情缘，信物失落，抹去记忆
这一切似乎都和他们的故事很像，或者说就是。
她更加坚定了要买这只竹笛的决心。因为，如果真是这样，不单单是要帮他们，这竹笛涉及的东西，与地府，也密切相关，有直接的利益影响。
她不可能真的让眼前的二人替她买，她又买不起只能去找阿茶了。
“怎么，想去找他？”武英似乎看出了她的意图。
“他？是指阿茶大人？啊呀，你就不要抱希望了，他觉对是个小气鬼，不能给你买的，这种东西，一定要法器来换的。”小凤凰劝说着。
“不过，我们能不能买给这位姐姐啊？”他回头看看武英。
“你就别想了，之前应该还是低估了它的价值？”他叹气。
“什么？不应该是高估了么？一个道士的东西而已，哪怕是飞升了，也不怎么样吧！鬼界和仙界”小凤凰很不解，皱着眉头别着嘴思考。
“因为，我猜它可能属于一个地府大人物，而且，孟小姐应该也有这样的猜测。”他看着竹笛，眼中越来越有光彩。
“放心，我虽然很想要但不会和你抢，”他阻止了她即将要说的话，“我帮你把他叫过来，地府要买的东西，当然该他出钱。”
只见他话刚落，阿茶就施施然从街头走过来，手里是他刚才逛了这一趟的收获。
青彦看了十分吃惊，各种符篆灵药灵识一大打，关键是，其中有很多都不是鬼修用的，而是人间的修士所用。
他这是要干什么？
“既然这个竹笛一副很有用的样子，我就买下来吧！”他的声音含糊，眼睛眯着，好像很困马上要睡着一样。
在场只有武英知道这不是困，而是法力暂时耗尽的表现，再看他似乎是刚换过的衣裳，头上的发带似乎也换了，很有可能是刚和谁打了一架。
“呐，这个给你，笛子我拿走了。”他拿出一个小的玉葫芦放到桌上，然后直接拿过竹笛递给青彦。
她愣了一下，刚才那玉葫芦，似乎是之前收那四个鬼魂用的。
而摊主见是他，老都没看着葫芦就立刻收起来了，没有任何异议。
第128章 阴缘（拟态）（）
“我们是不是应该选个地方休整一下？”青彦问着，他们在人间似乎还没有地方住，虽然他们并不需要房子，随便找一家也没人会发现他们。
只是地府规矩严，公办公事不许扰民，出门的鬼差一般不敢放肆。
毕竟鬼身上的阴气是对常人有影响，虽不会折寿什么的，但于人身体确实有影响。
但是，就这样在大街上待着，好像也不太好，毕竟这人间鬼这么多，被人家看见多没面子，鬼差连休息的地方都没有。
“休整？我们需要休整？赶紧继续干活吧！”阿茶分明是没有力气的样子。
“可你”青彦担心他。
他们从鬼市出来，他就一直这样没劲头的样子。
她也猜得出来一些，只是并不想太冒失，毕竟他们的关系
“我很累，不是还有你？我休息，你去。”阿茶理所当然地说。
“那你去哪里？”
“我哪儿也不去。”
于是，本来是中元节，百鬼夜行的好日子，大街上一个鬼差在大街上站着，另一个鬼差四处游荡了解情况，整个京城的鬼都不敢出门了
曾经，这个时候，夜里是最热闹的。
在人眼里，自然家家户户不敢出门，街上冷瑟萧条。
在鬼眼里，却是一个最热闹的时候，大街上都是自己的同类，大家一起欢笑，一起玩耍，找小伙伴
“啊，忘记了，今天好像是中元节，是地府给在人间的鬼一个出来疯的机会，无论是合法的还是不合法的鬼，都可以出来逛，只是不能扰民，不能太过分而已。”
“我以前也来逛过，很无聊，但热闹是真的，各种大鬼小鬼不顾身份尽情欢笑，甚至还有其他鬼差也偷偷溜进来玩”
“所以我们今天来得不是时候，破坏了人家的好日子，估计回去以后我要受到谴责了”
青彦逛了一圈回来，一个鬼都没发现。
阿茶坐在地上，静静地调息，恢复法力。
皎洁月光透过他的身体，让他整个人都散发着圣洁的光芒
见青彦回来，他像忽然想起来一样和她说。
“怪不得不对啊，为什么之前你可以来，我们来就”她疑惑。
“我的姐姐啊，我们以前来都是隐匿了气息的，就算被发现人家也知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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