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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是我的黑粉-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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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次能够近距离看到王易琛,她这算不算是追星成功案例?

    看到他了应该问他要几张签名?

    可以贪心地求合照吗?

    她正甜滋滋地想着,就听到楼梯间传来清脆的脚步声,那懒散而慢悠悠的声响一个分贝接着一个分贝地往上爬,传入她耳越来越响,宣告着它主人的靠近。

    “嗯?”

    声音里带着倦意,虽然是疑问语气,却兴致不高,只是轻轻地从嘴唇缝里飘出来的这么一个字。

    随之而来的是一连串急促的脚步声。

    “易琛易琛,这份协议你也抽空看一下……咦?”

    两种截然不同的疑问语气。

    温衣岁赶忙起身,回头正要礼貌地致歉是她坐在楼道中间挡了他们的路。半晌,她惊觉刚才那第二人喊的是什么名,而眼前这个站在一阶台阶之上正俯视着她的又是谁。

    她愣了半天,愣是没说出一句话。

    王易琛的目光稍稍在她脸上停了停,又不知为何瞟了一眼她的白『色』羽绒服,惺忪睡眼和眉头微微颤了颤。

    他抬起手『揉』了『揉』眼睛,再放下时,那张轮廓分明的脸上已经是清醒过来的笑容。

    “是我们剧组的人吧?早知道你这么早就来了,我就不在楼上休息了。制片人说他已经在楼下了,马上就到这层,我们先去教室门口等吧。”

    连带着声音也清亮了不少,说话时眉宇间的气质让她仿佛又看到了大学时的他,那个仅用一个笑容就令她没有底线地黑转粉的少年。

    他眼里藏着笑接过助理张霆递给他的文件,双眼好像是看着她,但又似乎不是,若即若离的。

    这让温衣岁有些目眩神『迷』,最后忘了自己的脚还是虚踩在鞋边上,并没有穿实了,心不在焉地跟着王易琛往下走了步,一脚踩空在鞋边上,结实地一扭,整个人趴到了楼梯的栏杆上,险些翻下去。

    她吃痛地无声张嘴呜咽了声,皱着眉把鞋穿好,看王易琛好似什么都没看见还在径直向前走的背影,吁了口气。

    幸好。

    走在前头的王易琛微微弯起嘴角,打印着黑白『色』文字的纸张被他卷成筒形握在手里,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打着另一只手的掌心。

    这件白『色』羽绒服,有点印象。

第3章 三() 
这次的会面,是温衣岁第一次见到导演陈雨。

    他拍的偶像剧几乎不间断在各大台循环播出,对市场的需求了若指掌。而制片人俄鹏,最会的就是投机取巧,虽然他经手的作品算不上高质量,但论流量和白花花的钞票,舍他其谁。

    偌大的教室中心横着一张奇长无比的会议桌,从一头直直地延伸到另一端。

    温衣岁环顾了下四周的人和他们各自坐的位置,挑了个不起眼的地儿坐下了。

    她刚坐下没多久,那圈里头举足轻重的编剧老师高玲英就咳嗽着走了进来,她凌厉的眼神扫过房间里的人,最后定在了温衣岁身上,半晌才扭头和导演去打招呼。

    她招呼完了,又披着貂皮慢悠悠地走到温衣岁身边坐下,一身的贵『妇』气质。年近五十的人了,除了表情做大时难以遮掩的细小皱纹外,皮肤保养工作做得近乎完美。

    高玲英清了清嗓,喉咙里似乎还有积痰。

    “你之前怎么都没说你认识林艺?”高玲英问道。

    林艺是她五六年的老朋友了,虽然不常联系,但关系如旧。前几天才听林艺说起这个叫易岁的作者她认识,让多关照关照。

    想到这,高玲英多打量了几眼温衣岁。

    温衣岁反应了会儿,微笑说:“那会儿只想着怎么写剧本了,一时没想起来和高老师、林姨招呼,是我失礼了。”

    这问题,难答。稍稍走偏一个度,就容易令人多想。

    高玲英笑了笑和蔼起来:“你这孩子,别光一头扎进剧本里,多学着点打交道。”

    随着时间的推移,整间屋子也渐渐被人填满,几十个人围着桌子坐着,无外乎两种姿态。

    要么低着头看剧本或手机。

    要么仰着脖子笑眯眯地嘘寒问暖。

    “王先生,上次和您谈过的项目……”此剧的女主角杨若蹙着眉大致翻过几页剧本,嘴里随口喃喃了三两句台词,转头看到身为男主的王易琛正闭着眼靠在椅背上丝毫不作为,抿了抿嘴,凑近过去,“王易琛,我们简单对一下剧本吧。熟悉一下节奏。”

    王易琛慢悠悠地睁开眼睛,瞳孔没有焦距的盯着天花板看了一秒,眼里才仿佛重新有了光,他直起身板,笑着答:“嗯……好的。”

    “你那天和我说你的家乡不是这?”杨若照着剧本念着,试图带入语境。

    “不是。”

    她接道:“可胡邵说你打小就在上海了。”

    “我六岁就来这了。”王易琛指尖轻轻摩挲着纸张的边缘,眼神偶尔飘向那白纸黑字,多半时候却不知所向。

    温衣岁坐在他的斜对面,看他面若春风似地笑着,努力绷紧了自己嘴角让自己看起来平静如往常。

    真好看啊。

    她对他的笑真的没有抵抗力。

    “那你对上海的感情应该不亚于你对家乡的……”

    王易琛适时打岔,用着剧中王与彬彬有礼的口吻笑道:“林小姐,面该凉了。”

    杨若刚想接下一句,惊觉哪里不对,低头看看剧本说:“你这是不是念错了?”

    王易琛笑而不语,视线游移在人群中。温衣岁听到也低头看向剧本,修剪齐整的指尖划过白纸上的油墨字印,校对了看,心想他还真念错了,再抬头望去时,目光恰巧撞上了他凝视着她的眼。

    半晌,他不动声『色』地看回手中的剧本:“咦,真说错了。”

    一句话结束了这一段的试戏,而温衣岁的心跳也漏了一拍。

    制片人起身,轻咳了声便得到了在座的注目礼。

    他笑容可掬地把涉及到所有人的剧务流程大致过了一遍,末了转换成轻松的语调调侃道:“易琛呀,我们编剧可喜欢你了,指名道姓地要你来演。”

    温衣岁一惊,看向王易琛那边,他双手抱拳放在桌面上,嘴唇紧闭,俨然一副好学生听讲的模样,被突然点到名后表情自然转化成了吃惊,笑呵呵地将目光移到她这边。

    准确来说,是高玲英这边。

    只听他说:“谢谢高老师。”

    他脸上挂着淡淡的笑,配上清润的嗓音,十分清隽。

    导演陈雨看着他好笑道:“什么高老师呀!是我们温作家推荐的。哎小温,你说说为什么推荐易琛啊?”

    温衣岁一愣,坐在椅子边角的屁股险些滑下去,脸上却保持着优雅的镇定,脑中的几根筋都紧绷着,在王易琛饶有兴致的眼神下她一本正经伸出手掌,五指一起指向王易琛道:“我朋友是王易琛的粉丝,特别粉的那种粉。”

    她每说一句,头就压得更低了,脸颊上不自然地染起红晕。

    特别粉的那种粉……

    所有人都笑了,气氛变得开朗起来。

    王易琛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他信么?不信。

    要不是听过她如何和朋友诟病他的演技,他大概也会被骗。

    高玲英拢了拢脖颈间的丝巾,拿着圆珠笔在剧本册子上时不时划几道线做些备注,冷不丁问道:“你朋友是王易琛粉丝?”

    温衣岁脸不红心不跳道:“是的。”

    高玲英喃喃:“嗯——你听说过网上一句话吗,一般说是朋友的事的多半……是自己的。”最后她轻笑了声,看着温衣岁依然坦然自若的脸,歪了歪头,对于年轻人的想法觉得甚是有趣。

    服装道具组的一个年轻小姑娘是温衣岁的读者,涨红着脸拿着一本精巧的本子跑到她面前。

    她几乎用着蚊子般细小的声音说:“易岁大大,我是你的粉丝……可以签个名嘛?”

    “噗,可以啊,但是我不是什么大大啦,就是个混日子的。”温衣岁接过本子,潦草地画了一个卡通的人物形象,又签上了自己的笔名,交还给她。

    “谢谢大大!大大长得真好看!顺便催更求开新坑!”

    “……”可以说是尽职尽责的读者了。

    整场下来温衣岁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编剧相关的事项剧组基本是和高玲英在说,说完了问她一句“小温,明白了么”,尽管她理解能力已经超乎寻常了,但是对从未踏入过的领域来说,她也只能一知半解,最后碍于面子装作懂的样子点了点头。

    总得来说,剧组会在过完年后开春之际开机,而这之前的一长段时间就留给宣传了。

    一行人散去后,她打车到了宾馆,一到房间就迫不及待趴在了沙发上打开微博琢磨着怎么写宣传语,酝酿了许久,最后一字一句地敲下了一行字:

    究竟是王与更帅还是王演员更帅呢!有点小期待。

    配图是她自己画的王与漫画形象和一张王易琛戴着金丝边眼镜、穿着白衬衫笑弯了眉眼的杂志照。

    打完这些字她美滋滋地把手机捧在胸口,仰躺在沙发上,空调暖气的风向正对着她,温热的气流吹得她心情十分愉悦。

    过了几分钟,她再打开微博,“消息”那一栏里出乎意料地有了一千有余的转发和大几百的评论。她愣了愣,自己压根就还没火到这个程度吧。

    她好奇地点开看了看。

    热门第一条:卧槽!大大大大,王易琛他转发了!

    热门第二条:琛琛那来的请举手!

    热门第三条:感觉王易琛形象还可以,就是演技尴尬啊/白眼

    点开第三条下面的评论,不是“+1”就是反驳王易琛没演技这事的。

    温衣岁怀抱着一种不祥的预感点开了王易琛的微博,最近一条就是转发的她刚才的微博,并自己添了一句:都是我。/笑

    而他上一条微博已经二十五天前转发的《枪声》新闻发布会的报道,一个字都没说。

    虽然大明星转发她这样一个小编剧的微博显得有些不合乎常理,也容易激起粉丝激动的心情,不过说到底是为了宣传,粉丝大多也就是仰天嚷嚷几声,等王易琛再发下一条微博的时候就会把这事给抛到脑后。

    ……

    她思索了下,视线下移到屏幕左下,看见那儿的“已关注”三个字已经变成了“互相关注”,心情顿时不能简单用“激动”来形容了。

    那是炸成了烟花。

    砰砰的。

    太长时间没有动静,手机屏幕自动暗了下去,最后变成一片漆黑。

    她重新打开,盯着锁屏界面上王易琛的照片,什么少女怀春的心思都出来了,一刹那找回了大学时期的那些异想天开,那些“非他不嫁”,和所有的粉丝小橙子们一样,心里可劲地喊着“老公”。

    半晌,她找回了自己的冷静,抓了抓衣角,端坐起来,盯着房间的一角出神。渐渐地又『露』出一种痴汉笑,合都合不上嘴。

    嘴角实在压不下去,她索『性』就这样花痴着出门觅食。

    街上还下着雪,悠然落下的雪花和人们呼出的白『色』氤氲相得益彰。

    有时候她觉得下着小雪的夜晚应是安静的,静到所有人都应把脖子缩在衣领下,呼出的氤氲绕着鼻尖缭绕三分,满世界都是静谧。

    有时候又觉得,下雪的夜晚就应如她眼前所见,一派欣荣,灯红酒绿。

    街上有着形形『色』『色』的行人。

    下班回家的人路过常光顾的馆子会进去捎上一两个菜带走,做着夜班的人顶着冷飕飕的风也得勇往直前。菜馆子里冒出来的热气像蒸了整一条街,热热闹闹的,汽笛声、吆喝声、电话声,无处不在,无孔不入。

    满是生气。

    温衣岁沿着街走了许久,最后走进了一家大排档,看着薄玻璃另一侧堆在盆子里的菜,饿了一天的肚子咕咕叫,什么看起来都好吃。两荤一素,正合适。

    吃完饭,她『舔』着沾满油腥子的嘴又挺着肚腩慢悠悠地往黄浦江逛去,速度之慢连拄着拐的老大爷都赶到她前头去了。

    她晃悠悠地数着江畔鲜少的绿『色』植物,偶尔抬头看看江对岸的灯火,led屏幕上的大字闪烁滚动着,『色』彩炫目,像个国际大都市。

    温衣岁走着走着到了一片人群密集的地方,她素来不爱凑热闹,不过合着今天心情好,便张望了几眼。

    看起来是附近的商场办的活动,搭了一个简易的舞台,还请了主持人和表演者。

    而吸引这么多不同年龄段人的原因除了表演自然还有必不可少的抽奖活动。

    温衣岁看了看摆在舞台边的山地自行车和手机,哆嗦了下,心想这大冬天的,她丝毫没有迎风骑车找虐的念头。又看了看台上穿着肉『色』丝袜加短裙的表演者。

    感同身受地又哆嗦了下。

    街上车来车往,车灯不停地闪烁着。

    喝了酒的张霆助理趴在车窗边吹着冷风,试图让自己『潮』红的脸降降温。

    今天经纪人刘瑞跑去公司拿合同,就剩他顾着王易琛,两个人找了个地正吃着欢,王易琛一个没注意,转头就发现助理毫无自控能力地喝了一瓶酒,且直接半醉了。王易琛拿起酒瓶看了一眼度数,蹙起了眉。

    于是,司机的任务在张霆边打着醉拳边道歉的声音中移交给了王易琛。

    风吹着吹着,突然就弱了下来,伴随着蓦然降下的行车速度。

    微醺的张霆睁开眼看着江岸边,半晌,咦了一声。

    “咦,那不是温编剧吗?”

    王易琛没回答,手机铃声适时想起,是经纪人。他慢速转了方向盘,轻踩刹车,将车泊在江岸边,接起电话。

    “喂。”

    电话里有刘瑞的喋喋不休,人群中一个专找热闹地下手的扒手盯上了猎物。

    都说防人之心不可无。

    温衣岁习惯了在人多的地方把包挂在身前,双手拽着或抱着,不过手机却出于方便,放在了裤子口袋里。而这条裤子的口袋偏偏只开在了屁股后面。

    冬□□物厚实,最不敏感,是下手的最好时机。

    “先挂了。”王易琛沉声道。

    转过头对助理说:“手机给我下。”

    张霆一愣:“啊?”

    他一个大明星要他小助理的手机做什么,但因忌惮王易琛由内而外散发出的威严,他还是颤颤巍巍地交了出去,随后整张脸就剩个委屈巴巴的模样。

    王易琛翻了翻张霆的通讯录,果然有“温小姐”。

    他没犹豫就拨了出去,脸上挂起饶有兴致的看戏表情望着车外。

    “喂?”电话那头响起女人的声音。

    王易琛低头玩味地用手指轻扣着方向盘:“我是王易琛。”

    电话那头静了一秒,突然分贝爆炸。

    “你骗谁呢,你还王易琛呢!要是王易琛能给我打电话,我做梦都笑醒。死骗子,下地狱吧你!”

    王易琛黑了脸说:“打错了。”

    “了”字还没出口,那边已是挂断的嘟嘟声。

    他手大力一甩,把手机扔到后座。

    “诶诶,别扔别扔。”张霆『摸』了『摸』自己的宝贝手机,看着屏幕惊呼,“我的老板呐,你干嘛打电话给温大小姐啊,她是我祖宗呐。”

    王易琛冷漠道:“她说你是骗子。”

    “骗……骗子?什么骗子。卧槽,她是我妈之前给我安排的相亲对象,特别难搞。”张霆愁眉苦脸道。

    “显而易见。”

    “什么?”

    “她把你删了。”不然怎么认不出来,还张口就是骗子。

第4章 四() 
张霆小心翼翼地看着王易琛的四分之一侧脸。

    而车内只有无尽的沉默。

    舞台前,温衣岁的手机响了起来,是《雷の袂》这首轻音乐,声音轻得差点就被人声盖过去。她别过头去掏手机,却无意碰到了另一只手,定睛一看,这手正对着她的屁股蠢蠢欲动。

    这种偷鸡『摸』狗的行为不外呼两种可能『性』,要么是小偷,要么是『色』狼,反正都不是什么好货。鉴于冬天裤子的厚度,他要是『色』狼估计也『摸』不出个花儿来,温衣岁断定他是个小偷。

    想到这,她顿时就精神了,一把抓紧自己的手机转身,眉头一锁,抬眼瞪向面前的男人。

    眼前的人看起来年纪不过二十出头,和边上的人一比较,他的衣服要单薄很多,身上的烟味浓得刺鼻,一双不大不小的眼睛错愕地看着温衣岁,然后心虚地移开目光,手『插』到裤子口袋里,吹着小调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般走开。

    那噫吁嘘嘻的口哨声听得温衣岁头皮发麻,眼珠子瞪得溜圆厉声诘问道:“你干嘛?”

    那男人的贼眉鼠眼上下打量起温衣岁,结巴道:“什,什么干嘛。”

    “你刚才手在哪?”温衣岁只顾着追责,耳里早已听不见还在轻声响着的铃声。

    有几个围观的人转过头看向他们,小声讨论着。

    那小偷睨了一眼周围,恶人先告状起来:“这女人神经病,我手就不小心碰到她了,就在这发疯!”

    “小姑娘,人家不小心的,就别不饶人了,不是什么大事,别伤和气啊。”

    “就是就是。”

    温衣岁生平最烦的就是这种不知道真相还偏偏喜欢点评上几句的人,翻了个白眼,选择不搭理。

    她往前走了一步一把扯住小偷的手腕:“跟我去警察局。”

    她也没底气,这小偷还是偷盗未遂,这周围漆黑一片,到处是人,监控势必也拍不到什么。她这一句最多只是吓唬吓唬新手小偷,平一平自己的愤怒。

    说着这话,她也大喘着气,呼出的白『色』氤氲被被暖黄的路灯照亮,透出空气中摇晃的尘埃。

    “神经病吧你。”小偷一把甩开她,拔腿就跑。

    温衣岁二话不说就追了上去,手里的手机还亮着,来电显示:陈以介。

    几个穿着棉袄的大叔大婶一个个争当和事佬地拦在她面前。

    “让开。”

    她也不敢推这些上了年纪的人,只好绕着跑。

    那小偷穿着运动鞋跑得飞快,动作灵活地穿过灌木丛,跑进绿化带,最后消失在缺少路灯的黑暗小巷里。

    跑着跑着,皮靴过于宽松的问题就暴『露』了出来,温衣岁脚底一打滑脚一扭,就像在冰上失去了平衡一样,双手没有指向『性』地空中胡『乱』挥舞,最后找到平衡点才停了下来,撅着屁股立在原地,像个冰雕。

    她大喘着气,手撑在膝盖处,感觉这几步路跑得她喉咙都干涩了。

    温衣岁低头骂了句,胸口不停起伏才缓过气来,良久,吞了口口水润嗓,眯着眼打开手机,给陈以介回拨过去。

    “喂,陈以介。”

    “你在运动啊?这么喘,都没接我电话。大冬天的还跑步。”

    “没,有点事。你找我什么事?”她找了个公园座椅,上面都是积雪,哪怕扫尽了,也定都是湿漉漉的雪水,她皱起眉头,撑着腰,最后只是保持了一个半倚在椅背上的姿势。

    “没啥事啊,就周莹飞、关关他们过年都回国,就说办个同学会聚聚呗,去年你们一个个都放鸽子,最后才三五个人来了。”陈以介气愤道。

    温衣岁想了想:“年前可以,年后我不知道有没有空。”

    “你能有啥事啊,不就在家里对着个电脑乒呤乓啷地一顿敲。”陈以介揶揄道。

    “出差,”温衣岁没好气地说,“年前我都没啥事,你们安排好了告诉我就行。”

    “行呗。不知道他们几个工作狂有空没。”

    “嗯,挂了啊,外面冷,我先回去。”

    “嗯,你早点回去。大晚上的。”

    街边那辆雪白的商务车仍旧像个背着壳的蜗牛一样在缓慢前行。

    张霆被外头的风吹得扎眼,整张脸都被冻僵了,做个表情都艰难。他伸出头看向天空,那看似漫不经心在落下的雪花已经覆满了地,一脚踩下去,恐怕鞋底整个都会被淹没。

    突然不知哪儿刮了阵妖风,路灯映照下,原本那些跳着华尔兹的雪花也在刹那间有了轨道,齐刷刷地向着一个方向飞去,在这幅冬日上海的图上添了一层更为寒冷的凌冽感。

    张霆蜷着身体打了个哆嗦,『操』纵着麻木的手指摇上后车窗。

    “老板,外头怪冷的,咱要不送温编剧回酒店呗。”

    王易琛踩下油门,车速骤然提起,把还在原地的温衣岁甩到了十万八千里外。

    “我看你这酒,是还没醒。”

    他的声音也冷得跟冰似的。

    …

    第二天,温衣岁昏睡到了中午快退房的时间才醒转过来。

    整张脸都红通通的,『摸』上去像『摸』着个热水袋,冰凉的指尖瞬间就暖起来了。

    “嗯……”

    她皱着眉翻身,感觉嗓子像大火烧过一样干涩,喉咙里堵着一块大石头,使劲凿着嗓子眼,很痛。估计是昨天晚上张着嘴跑步的关系,吃了冷风。

    这下子得有好几天都不好受。

    背着包走出酒店,风还是和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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