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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是我的黑粉-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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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来的人里面只有几个关系好的。

    陈以介还算有点情商,明白她和冯渡的那点旧事,也知道这种场合不适合请他过来,所以还算是给温衣岁留了个清静。

    一到饭店,穿过桌桌热闹的人群,走到包间。

    入眼的就是桌面上铺天盖地的酒瓶,空的一半,未开封的一半。

    她掂量掂量了自己的蚂蚁酒量,觉得自己今天是有来无回了,只能一脸苦笑。

    虽然她说着绝不喝酒,但在莫名其妙的游戏之下,输了,必须罚酒一杯。

    于是就这样越喝越多,直到站不稳,开始觉得难受,连忙比了个手势打住,说什么也不喝了。

    陈以介:“不够意思啊!今天你本来就是主角,你怎么能不喝呢?”

    温衣岁拍了一下他的肩:“我不能喝酒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今天可够拼了。我可还想活着回家呢。”

    虽然她还没到说胡话的境地,但神智已经不太清醒,天旋地转地令她恶心。

    酒量超群的谢婷亭还保持着清醒,给她拨通了王易琛的电话,让人来接她。

    王易琛就着这夏夜雨赶来时,温衣岁已经缩在包间的一个角落半梦半醒了,眉间拢起一座小山峰,脸颊红通通的,像冬天他们初次相见时一样。

    王易琛陪着几个人又寒暄了几句,提前带着“主角”离场了,虽然在场的人苦苦求他多留一会儿。

    “以后婚宴酒席上会有机会说话的。”

    他一语震惊四座,这笃定的自信。

    众人光愣都来不及,哪还记得留人。

    怎么,这娱乐圈还有人能认定一个人,就一定是她了?

    王易琛戴着帽子和口罩,打横抱着温衣岁到车边。

    她渐渐醒转过来,挣扎了一会儿,小跑到街边,吐了起来,最后也没吐出些什么,只能忍着难受先上车回家。

    “我再也不喝酒了。”

    她摆摆手。

    “又不好喝。”

    她皱皱鼻头,嘟起嘴。

    “知道了,不好喝不好喝。”

    他把温衣岁放平在后座,让她能睡一会儿,轻轻地亲吻了她的唇。

第65章 六十五() 
回到家中; 王易琛动作娴熟地把皱着眉走路晃晃悠悠的温衣岁扶到了沙发处躺下。

    他从厨房倒了一杯西瓜汁,放在她面前四平八稳的桌案上,见她晃晃悠悠地端了起来; 一饮而尽,又重新如一潭烂泥倒进了沙发的抱枕堆中,只『露』出一个小小的鼻尖在呼吸。

    王易琛顺手拽过一旁的毯子盖在她『露』出的肚皮上; 低眸笑了笑问:“喝了几杯?”

    温衣岁紧了紧眉头,举起手:“三杯。”

    半晌; 摇了摇脑袋:“两杯半,还有一半没喝完。”

    王易琛把她整个人捞了起来; 她颓颓地半睁着眼,翻着半个白眼看他。

    “不会喝还喝,你原来就是这样逞能的个『性』吗?”

    “呵,”她笑了笑,“盛情难却盛情难却。”

    “我去洗澡。”

    她起身; 潇洒地穿上拖鞋; 溜进卧室不知道抓了些什么衣物就冲进了浴室。

    浴室门大敞着; 水哗啦啦地放着。

    温衣岁站在镜子前,头疼愈烈; 一双手撑在水池边的大理石上,有些反胃。她打开水龙头,接了水抹了把脸。凉水覆在发热的皮肤上; 有些刺激; 一晃神让她清醒了一些。

    只是这清醒还有些片面。

    她只顾着让自己尽快醒酒; 把浴室门还敞着的事忘得一干二净。喝了酒就是这点不好,纵使她还能正常思考某些问题,也只能是顾得了东顾不了西,眼前只有浴帘被扯到一旁的浴缸,也就忘了身后。

    于是,从书房里转了一圈出来的王易琛,一抬眼就看见了春|光乍泄的场景。

    温衣岁刚脱了上衣,手臂用力地弯到身后,正在解着内衣的扣子。

    王易琛脚下的步伐微有一顿,浮在书侧的指尖紧了紧,书封上立刻有了清晰的凹陷。他低下头,眉头微皱,眼睛所见的场景盘旋在脑海里有些挥之不去,喉结禁不住上下滚动了几番,也没收住情绪。

    良久,他才搁下书,背过身。

    “浴室门没有关。”

    他倒是想走过去帮她把门关上,但估『摸』着这会儿她已经挣脱了内衣的束缚。他去,不合适。

    温衣岁回过头,手臂缩在胸口,看见明晃晃的客厅中央立着一个背对自己的人,吓了一跳,连忙伸手去关门。

    她一急,动作也就有些过猛,喝了酒的脑子没有那个平衡力,再加上『裸』着的脚踩上了她刚才洗脸不慎洒在地上的水,脚下一滑。

    伴随着一声惊呼,她结实地摔在了冰凉的瓷砖上,着地的后脑勺疼得让她上下十指都蜷缩了起来,脸上的肌肉都紧绷住了。

    下一秒,一块浴巾落在她的胸前,人就被打横抱了起来,轻手轻脚地放在了沙发上。

    “别动。”

    王易琛一声令下,手已经覆盖上了她的后脑勺,一『摸』,起了个大块。

    温衣岁缩在浴巾里的手动了动,把浴巾往肩头提了提,只『露』出小半截锁骨在外。

    她有些发虚地刚把视线悄悄移到王易琛的脸上,就见他也看了过来,视线相撞,有点火星撞地球的尴尬在里头。

    温衣岁『摸』了『摸』脸颊:“我继续洗澡去。”语气还透着醉醺醺的傻气。

    话还没说完,胸腔又一阵难受,连带着胃也作妖,她紧了紧眉,没发作,脚步一深一浅地缓慢移动到了浴室,砰一声,关了门。

    半小时后,她披散着半干的长发,裹着浴巾,一晃一晃地走进卧室,脸颊上还泛着红晕,一头扎进了衣柜里开始无厘头的翻找。

    卧室里也没有动静,她吸了吸鼻子,扭头环视了半圈房间,不见人影。

    于是随手拉了半面衣柜移门,解下浴巾开始换衣服,心里还在絮絮叨叨自己刚才粗心大意,竟然没有拿任何干净的衣服就勇往直前冲进了浴室。

    等她换好衣服,拾起搁在衣柜小角落的浴巾,扭头推开其实只挡了半个身子的衣柜门时,才赫然发现刚才身后的办公桌前,正坐着王易琛。

    伴随着她自己的倒吸气声,手心里的浴巾被她攥在胸口,瞪圆了眼睛看着那个背影。他看上去,很专注于工作,也许根本没注意到她进来了?

    此时脑袋又一阵头晕目眩,她扶了扶墙,没多想,就把浴巾挂回了浴室。

    卧室里,王易琛面对发着光的电脑屏幕,眼神无法聚焦,很难得的心不在焉了。

    刚才她踉踉跄跄地走进卧室,他自然是注意到了。

    湿哒哒的发尾就那么披散在肩头,水珠沿着肩的弧度慢悠悠地滚落。

    他刚想出声喊住她,谁知她已经如若无人地在半掩的衣柜门后头解了浴巾,他连忙转身还是不及,心跳骤地加速,屏幕上的那些黑白条框都变得模糊起来。

    当她发现他时,她的动作一滞,还有她的倒吸气都清晰无比。

    夜晚,她醉醺醺地很快就入睡了,王易琛却只能在她身侧辗转了几个小时才慢慢敌不过睡意合眼。

    …

    婚既然求了,也应了,要么订婚,要么领证,要么婚礼,也就得提上日程了,更关键的是见家长这一环。

    王易琛和温衣岁两个人提早了一周多和家里汇报了情况。

    温母倒是推了推眼镜,看着精修杂志上的王易琛和女儿手机中的他审视了许久,问了些问题,也就罢了。

    王家的父母对温衣岁的样貌还算满意,说是看着机灵,就是生怕女方看中了自己儿子的名和利。

    王易琛的爸妈原本想把见面的地点约在自家,但温衣岁怕自己的妈妈不自在。虽说她从没觉得单亲家庭有什么不好或者有什么区别,但是跑去别人的地盘上,势单力薄一人行,总归抵不上别人那一大家子,多少会不自在。

    王家的人也是讲理的人,于是两家便选了两家之间的一家餐厅简短地聊了几句。

    一言以蔽之,互相都满意。

    虽然王易琛是个公众人物,但他父母怎么说也是普通人,温衣岁家与之相比更平凡,更喜欢直截了当的结婚,也就不打算办订婚宴。

    结婚的喜事,只小范围在几个好朋友之间传了传。

    谢婷亭杀到他们家,看王易琛的眼神较之前的崇拜已经变成了打量,片刻之后。

    “那个,妹夫——”

    温衣岁斜眼瞪了她一回。

    虽然谢婷亭平时因为早生了那么几个月总是自诩为人善心美的姐,但这声妹夫实在折了温衣岁的腰。

    不成想,王易琛应了下来。

    谢婷亭兴奋地搓了搓手,暗淡的眼里瞬间亮起了光来:“伴娘服可不可以我来挑啊,好看点的那种。有没有可能曾坤就看上我了?”

    “打住。”温衣岁连忙制止她危险的想法,抿嘴一笑,“婚礼还没这么快,今年会找个日子把证领了,但婚礼起码得等他把手上的事整理完。”

    谢婷亭皱了皱眉:“要等到明年也太久了吧?”

    温衣岁摇摇头:“这事不急,证领了还怕跑了不成?”

    谢婷亭支支吾吾道:“陈以介大嘴巴的『毛』病应该改了吧?”

    “你告诉他了?!”

    “……我哪知道你们今年不办婚礼。”

    “完了,恐怕他已经昭告天下了,恨不得连媒体一并通知了。”

    隔日,清晨就打来的若干电话吵得蜷在被窝里的两人有点起床气。温衣岁懒洋洋地接了两通来恭喜结婚的电话,把实话跟他们说了,又叮嘱他们不要再和别人说后,接二连三地又打来了许多电话。

    王易琛看着她皱着眉,举着手百无聊赖地在回答,索『性』等她讲完了这一通,一把抢过她的手机,关机,扔到房间的角落,动作一气呵成。

    半晌,王易琛自己的手机又响了,急促的铃声宣告宁静清晨的破裂。

    温衣岁扬了扬眉,似乎在说“看吧,你也有电话”。

    …

    一小时后,几个人正襟危坐地围坐一团坐在了公司的办公室里。这其实属温衣岁最不自在。

    起初经纪人和公司的人找王易琛谈话,是拒绝她的参与的,而王易琛也执意需要她的陪同。

    其实王易琛恋不恋爱,公司不太在乎,只要他能地下党一些,不掀起波澜对公司利益造成损害,就可以了。

    但这回,他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直接把事情捅成了结婚的程度。

    隐婚?

    虽然难度有点高,而且一旦被发现后果会更严重,但权衡一下,也未尝不可。

    再怎么说,他也是到了结婚的年龄了,公司还是可以理解的。可纵使公司理解他,他却没替公司想想。

    那求婚再怎么保密保密,还是走漏了风声,营销号和无良媒体大做文章,一群人在那捕风捉影,甚至连温衣岁的前世今生都编好了。

    什么以前勾搭过房地产大佬,抄袭过,等等,可谓是千奇百怪的人生履历。

    新漆的办公室白得耀眼,光线从偌大的窗户投『射』进来。

    沉默,过了十分钟,还是沉默。

    温衣岁不适地挠了挠后脑勺,如坐针毡。

    经纪人掩藏在镜片后的眼睛随着她的动作跟着转了转,鼻子里无声地哼出了气。

    蓦地,他气愤地跺起脚,张牙舞爪地开始大喊大叫,温衣岁怔得往后缩了缩,眼睛也不可思议地睁得圆圆地看着他的举动。

    经纪人猛地一回头,脸『色』变幻莫测,五彩斑斓的,还带了点没辙。

    “确定了?”

    王易琛看着他,一只手臂搭在膝盖上,微微悬着,好不平静。听他这一问,自然地点了点头。

    窗外一辆洒水车经过,咿咿呀呀的音乐声听得让人有些烦躁起来。经纪人一把抓起桌上的几张纸卷起来,往王易琛那儿投了过去。

    “就这次,就这次由着你,后面你必须,”他手指指着那些纸,顿了顿,侧头看了看温衣岁,补充,“还有你,你们必须听我的。”

    温衣岁看他也是被气得不轻,顺势点头。

    王易琛仍旧默不作声,直到把纸上的内容粗略地看了一遍,缓缓抬起眼:“第三十六条,不行。”

    “为什么不行!”

    温衣岁探过身打算看看这个三十六条是什么,就听身旁的王易琛一字一顿地念了出来。

    “什么叫五年以内不能要孩子?”

    经纪人瞪圆了眼:“字面意思啊,这条有什么问题,就你的工作量,你俩也没什么时间造人。”

    “咳,咳。”

    ……温衣岁被呛到了。

    王易琛把纸往玻璃茶几上一扔,向后一靠:“都推了。”

    “祖宗!”

    “在呢。”

    “……祖宗,咱公司还靠你呢,你又不是不知道。”

    “恩爱了自然而然就有了,这条划掉。”

    “你想你的女友粉冲到你家杀了你这位夫人么?”

第66章 六十六() 
婚讯显然已经瞒不住了; 铺天盖地的粉丝哀嚎眼看就要淹没微博,公关只好马不停蹄地提起笔开始编造些爱情故事。故事还不能跑得太偏; 免得以后接受采访『露』馅。

    怨气冲天的粉丝们早已盘踞在温衣岁的微博底下,已然持续了几天的炮火攻击。虽然自家“哥哥”也是个老大不小的人了; 也早就变成半个老干部的画风了,但是突然的失恋令他们备受打击,尤其当对方是个据说其貌不扬的路人,那心情犹如被丢进了沸水翻滚着的锅中,胸中燃烧着熊熊烈火,恨不得把温衣岁生吞活剥了。

    王易琛和公司的微博都不约而同地沉默着,没有否认也没有确认; 这更是让粉丝们备受煎熬; 昏暗的世界里仿佛有个窗口透着光再告诉他们有是假消息的可能; 但一日不否认; 一日难耐。

    沉寂了数日,重磅□□从天而降。

    王易琛于19日中午12点整在微博公开了恋情; 并大手一挥顺带着把期待结婚的心情也附上了。

    一时之间; 热搜蹭蹭地窜到了第一位; 一点开话题; 就是满目的哀嚎声。

    没过多久; 营销号就从拿温衣岁的路人身份大做文章; 180°换了态度。

    铺天盖地的北上杭爱情故事侵占了话题的热门位置。

    除了人们早已熟知的编剧身份; 其中还有经纪公司添油加醋的身份背景和凭空捏造的青梅竹马“一见钟情”。

    温衣岁第一次读到那些营销号勤勤恳恳发的故事的时候; 恍若在读别人的故事。

    故事是这么说的:他们在十几岁的时候就见过; 那时候的温衣岁的家还是颇有钱的,因为两家共同朋友的缘故见过一次。小时候的王易琛觉得这个女孩长得像洋娃娃,所以一直谨记在心,直到再次见到她,动了心思,有了行动,才促成了这段缘分。

    ……

    温衣岁抽了抽嘴角,这些故事显然把她刻画成了一个落魄凤凰,企图营造出一种其实他们好久以前还是门当户对的感觉。

    最夸张的是,说她是个才女,钢琴家的水平。

    拜托,她连左手画圆右手画方都做不到,手指搭上那黑白相间的琴键也就是来个do re mi fa so而已,《小星星》都成不了曲的程度。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王易琛忙得焦头烂额,时常消失,一半因为还在收尾的一部分工作,一半在筹备婚礼。

    没了剧组的工作,温衣岁倒是清闲,一边吃着自己的存稿,一边在构思新的剧本。她有私心,想为王易琛再些剧本,也许写十年,或者二十年,或者写到提不动笔为止。

    也不知何时开始有了一种仪式感,一种她和他是一体的仪式感。

    筹备婚礼的部分,王易琛对她完全保密,也不让她碰。

    忙中抽空的后果就是,小别胜新婚,温衣岁活了二十多年,总算是和人滚了床单,还是自己的偶像……曾经的。在一起后总是很能再把他看成是偶像。

    王易琛外出时,她会翻翻那些陈旧的,早已不用的博客和空间日志。

    哎呀呀,那里还有几年前□□『裸』地写着的“王易琛,我想和你睡觉!”

    愿望成真了。

    温衣岁过了几个月的悠闲小日子,觉着自己无聊得有些发霉了,叹了声气,踱步到楼下公园散散步晒晒太阳。而就在此时,不速之客杀到了。

    此时是傍晚六七时,天蒙蒙透着点光,路灯已经早早地亮了起来。

    她沿着公园的石子路走着,时不时仰头欣赏被高高的树木围住的天空,是为天上景。

    半晌,她收回视线,迎面走来一个熟悉的身影,孤身一人在林荫小道散步。

    冯渡穿着棕『色』的卫衣,踩在积了早晨雨水的石子路上,水坑稍深之处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水面倒映着上方的树和天空。

    他视线扫向她时,平静地带着微笑。

    在这里碰见,是预料之外,但正和他意。此次回到老校区的附近,就是为了见她。

    温衣岁扬了扬眉,停在一棵长得歪歪斜斜又有些特立独行的树底下。

    冯渡扶着树干,手背上的青筋乍现。

    “听说你和他要结婚了。”

    温衣岁点点头:“嗯,日子还没定。”

    冯渡张了张嘴,话语到了嘴边,收了回去,化作一丝五味杂陈的笑意:“记得发请帖。”

    “嗯。”温衣岁点点头。

    两人间有了突然的沉默,温衣岁咂了咂嘴,回头指了指老校区的方向:“你来看看学校的?”

    冯渡的眼神跟着她手指的方向飘去,有些茫然:“不是,来看你的。”

    温衣岁低头笑了笑:“哦,来说祝福词的?话说你和杨若怎么样了?”

    冯渡低眸瞥了瞥她轻松自在的神情,声音沉了下来:“什么怎么样,我和她能怎么样。互相利用罢了,该断则断。”

    温衣岁挑了挑眉,笑说:“我看她挺用心的,你别『乱』来辜负人家了。”

    她低头看了眼手机,明亮的光映在脸上:“不早了,散步也散得差不多了,我就先回家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冯渡皱了皱眉,隔着一层衣物握住了她纤细的手腕:“小岁。”

    温衣岁驻足,蹙了蹙眉,不动声『色』地抽出自己的手,笑嘻嘻道:“怎么啦?哦对,你还没说祝福词呢,作为老同学。”

    她自然的表现,仿佛在他们之间隔了一座山,冯渡想说的那些话都哽在了喉头,压得他喘不过气。

    “昂,对,”他低头笑了笑,“祝你们百年好合。”

    “ok,收到了。”温衣岁眨眨眼,拍了拍他的手臂,“回家吧,不早了。”

    她背过身,沿着那凹凸不平的石子路走远。冯渡站在原地,有些出神,眼前的光都模糊了起来,聚不上焦,耳畔传来高中时的那些欢声笑语。

    乏,很乏。

    现在的一切都让他觉得有些累了,自己努力了这么多年突然觉得所剩无几,只是空空的一副躯壳。

    急促的铃声打断了他的回忆,他接起:“知道了,乘着他们婚礼的事,给他们施压,这个项目必须拿下。”

    他回头看了眼温衣岁的背影,事已至此,利益第一,过去的,终究是过去了。

    温衣岁走了没两步,就被人截住了。

    “嫂嫂!”路边冲出来一个黄『毛』小年轻。

    温衣岁眯眼打量了会儿,想起这是王易琛的一个朋友,是个还在读大学的小孩。

    只见他贼兮兮地靠近:“嫂嫂,刚才那个男的谁啊?我看到他拉你手腕了!”

    温衣岁好笑地拍了拍他的脑袋:“老同学。”

    他摇摇头:“我看他贼眉鼠眼的,不安好心。”

    冯渡怎么说也是个长相端正,身材也不错,还懂得收拾自己的人,到他口中就成了贼眉鼠眼,属实好笑。

    “脑袋里整天想的啥呢。怎么到这来了,看你哥?”

    “不是!我就路过,在这打工。”

    “嗯,”温衣岁点点头,“工作完可以来我家坐坐,近。”

    话音刚落,她就抬脚想走。

    “别别,嫂嫂你等等,哥说他就在附近了。”

    温衣岁愣住:“你哥?他不是刚才还在公司?”

    黄『毛』挠了挠脑袋:“是啊……我就,和他委婉地提了下,有个贼眉鼠眼的家伙拉着你……”

    “……”

    “嘿嘿,他就过来了,嫂嫂你也知道我哥宝贝你嘛。”

    温衣岁抽了抽嘴角。依她来看,是醋缸翻了。

    王易琛大老远从车上下来,戴了顶帽子,披着大衣,风尘仆仆。

    幸亏是晚上,除了几个昏黄的路灯,别无其他光源,不太好辨认。

    被温衣岁揪着衣领的黄『毛』见救兵到了连忙笑嘻嘻地开溜了。

    温衣岁见他架势十足地走来,连连后退了几步,讨好地笑了笑:“你慢点慢点。”

    他停在距她五厘米的地方,正好遮住了他身后那盏路灯的光线。

    他刚立住两秒,手臂一扬,掀起大衣的衣摆,将她整个人都锁进了怀里,一个吻蜻蜓点水般地落在了她的唇上,这令她有些『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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