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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是我的黑粉-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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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编。”
她下意识抬头,面前的男人把口罩扯到下巴处,『露』出了他的脸,有些失了血『色』的唇勾起一边,似笑非笑。
“下次背后说人坏话记得挑个没人的地方。”
他一双漆黑的眼审视着她慌『乱』的表情,帽沿遮住了电梯里的光,瞳孔隐匿在黑暗里,一眼望不到底。
王易琛虽然在笑,可却让她下意识想去回避。
她知道他应该是误会了她说的话,没有听到上下文,错以为她是看不起他,便想开口解释。
“我……”
下一秒,扼住她手腕的那只手放开了,用力一扯把她甩在电梯的壁上,没料到这个动作的温衣岁没立稳,跌坐在地上。
电梯又叮一声开了。
第10章 十()
一楼大厅的人突然多了起来,电梯外传来嘈杂的声音,电梯门外的人古怪地看着坐在地上的她,像参观园区里的动物,半晌,才慢吞吞走进来。
温衣岁拍了拍衣服,捡起掉在地上的手机冲出电梯。
来不及多做思考,第一时间在人群中搜寻穿着黑『色』风衣的人。
但没有。
她看了看大楼外又下起的雨,医院大门口渐行渐远的车辆。
他大概已经走了。
掌心的手机又震动起来,温衣岁叹了口气,呼出一团白『色』氤氲,接起电话。
那头噼里啪啦地就传来了谢婷亭的声音。
“欸你怎么挂了,话说到一半。”
“婷啊——”她奔溃地对天喊道,声音有点嘶哑。
“啊,啊?”谢婷亭一时不明白。
“王易琛误会我了,冲我发火了。”她边打着伞向地铁站走去,一边蔫蔫地踢着路上的小石子,朝气全无。
其实也不能算是发火,他刚才甚至还笑着。但那比他发火还让她难受。
“发火?怎么回事?我不会是乌鸦嘴吧……怎么刚说到发火,他就冲你生气了。你说说?”谢婷亭嚼苹果的速度都放慢了,聚精会神。
“唉我不知道怎么说。就是我刚才不是和你开玩笑,说反话,说他演技不好长得不好嘛……他恰好把那句听去了。”
“……一岁。”谢婷亭张着嘴,忘了咀嚼。
“啊?”
“你要不考虑换个人粉吧?当着偶像面骂偶像,你没救了。”
温衣岁把手机从耳边抽走放在自己眼前,恶狠狠地盯着:“你就不会说点好话!”
谢婷亭在那头被逗笑了:“你也别太紧张,好歹你们要一起共事个把月。你找个机会和他解释一下就好了。他又不是记仇的人,说开就行了。”
温衣岁努了努嘴:“希望吧。”
希望他不是记仇的人。
温衣岁回到租房后一直辗转反侧,思考着怎么和王易琛解释,一夜几乎没睡。
第二天起了大早赶到片场,眼睛底下的两个熊猫式黑眼圈惊到了徐丽。
徐丽穿着一身鹅黄『色』的羽绒服,朝气满满。
她拧巴着眉头,伸手想『摸』『摸』温衣岁的黑眼圈,还是忍住了,轻声细语问:“大大,你昨晚,被鬼压床了?”
温衣岁汗颜,心想年轻人的想象力就是丰富。
她苦笑道:“失眠了。可能刚来,水土不服。”
徐丽听话地点点头:“也是。大大你是南方的,可能不太习惯。不像我,在北京待了十多年了。”
温衣岁有些吃惊:“听口音我还以为你是北京人呢。”
“差不多,八岁就来了。半个北京人。”
温衣岁点点头,转了转脑袋看四周,也没见到王易琛,只好点了点徐丽的肩问:“小丽,今天王易琛是几点的戏?”
“噢,他啊,下午的。他上午好像有事。不过医院也没他戏份了。这里拍完,下午就换地了。”
温衣岁心不在焉地点点头。
一整个上午,温衣岁都六神无主,眼神发飘地随意扫了扫拍摄。
下午片场移到了写字楼,作为剧中公司的拍摄地。
温衣岁跟着剧组驱车到写字楼时,她已经困得睁不开眼了。仰靠在小面包车座椅上,头疼得发胀,眼皮不听使唤地往下掉。
最后一个急刹车,才稍微唤醒了点她的神智。
这场戏,主要是男主和同事的戏份,别的几个主演都不在。
场务细心地把道具和机器都布置完成,剧组这才开饭。
温衣岁的肚子饿得咕咕叫唤,瞌睡虫也侵占了她整个脑袋。
她随意扒拉了两口饭菜,看了眼时间,王易琛应该还有一小时才到,便去借了一张躺椅和一件工作羽绒服小憩。
今天的北京终于出了太阳,亮眼的阳光刺得她不舒服,只好头一低,整个脑袋缩进充当被褥的羽绒服下,几秒后就入睡了。
她刚睡下二十几分钟,王易琛就到了。
戴着副墨镜,穿着咖『色』的风衣,风尘仆仆。
一到片场立马投入化妆工作。
他坐着,仰着头让化妆师上妆,眼风扫了片场一圈。
半晌,指尖轻轻扣着塑料椅问:“温编今天没来?”
化妆师转头环顾了下四周,奇怪道:“早上还看到她了,怎么这会儿不见了。可能有事走了吧,看她早上心不在焉的。”
王易琛没表态。
等温衣岁被导演的吆喝声吵醒时,天『色』已渐昏黄,下午的戏也已拍了过半。
她拍掉盖在脑袋上的衣服,伸了个懒腰,扶额,头还是胀得厉害。
果然熬夜丢掉的精神气,很难补回来。
她站起身,工作服顺势滑落,刚才还束得紧紧的马尾,现在已经蓬松得像鸟窝。
“总监,有人找。”演员还在戏里尽职尽责地演。
王易琛回头,入眼的却不止那位来找他的“演员”,还有后方不起眼角落里蓬头垢面的温衣岁。被羽绒服捂了一下午,脸颊这会儿红扑扑的。
台词到嘴边,又被他吞了回去。
他几不可见地拢了眉,又松开,转身略带歉意地说自己忘词了,再拍一条。
温衣岁神智清醒后,第一眼就看到了他。
一身西装,鬓角有细细的碎发,金丝边眼镜架在鼻梁上,生起分书生气来,大气端庄,又儒雅。
整场戏结束时,已经夜深了。
往窗外望去,皆是灯火通明的高楼,和来去匆忙的车辆。
纵是王易琛这样大的吸引力,温衣岁的困意也不免重新席卷而来,心想今晚就算靠安眠『药』也必须早睡了。
好在徐丽跑到她面前,古灵精怪地说:“大大,你早上不是找王易琛嘛!”
温衣岁一个激灵,清醒了,点点头。
“他刚往电梯那儿走,你赶紧追去,应该还能碰到。”
温衣岁抓起包说:“谢谢你啊,小丽。明天见。”一个健步就往电梯方向冲去。
“大大,路上小心啊!”徐丽对着温衣岁如风的背影挥手。
设计成极简风格的电梯门外,王易琛抱手站着,低头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继续沉默。
助理靠在墙边,打着哈欠,委屈地『揉』了『揉』挤出泪水的眼角。
“王易琛!”温衣岁跑到这,看到他还在,很是开心,大喘着气靠近他。
他没有回头。
“昨天的事,是误会。我和朋友提到你,开玩笑说反话才……”她不管三七二十一,一箩筐地把自己想说的话倾倒了出来。
可还没说完,王易琛就进了电梯,正眼都没瞧她一眼,就摁下了关门键。
温衣岁心想,误会越晚解释,就结得越深,伸手一拦,跟了进去。
本以为可以借着在电梯里没有旁人的机会和他解释,怎料想几个清完场的工作人员也在十米开外示意他们别关门。
她扭头飞速说了最重要的话:“真的是误会,其实我是你的粉!”
话音刚落,电梯里就挤满了人。
“哟,温编易琛你们在说什么呢?”副导两边转头,好奇猫一样地问道。
温衣岁苦笑说:“没什么,就是说了下对戏的看法。”她胡『乱』找了个理由搪塞。
谁知一说到戏,副导这个工作狂就来了兴致,侧过身环手问:“喔?那都说了些什么?”
温衣岁懵了,眼神发虚地游移,想飞快编出一个不生硬的评价来。
一晃眼,看到王易琛侧目投来的目光,有戏谑的意味,也有不屑。
她鼓了鼓嘴,撒手说道:“我说我觉得他演技好,适合王与这个角『色』,还长得帅。”
电梯里静了一秒,然后爆发出轰然的笑声,几个工作人员都笑得前仰后翻。
副导挤眉看向王易琛,看戏的模样揶揄他:“易琛,温编都这么说了,记得谢谢她。”然后又回头拍了拍温衣岁的肩,挑起眉。
温衣岁感觉副导此时的脸上生起了一种“八婆”专属的表情。
她抬头,想知道沉默的那个人能不能理解她这番话,却看到他笑着和人说话,说的却不是这件事,完全把她当成了空气。
电梯到达一层后,人一个个散去。
王易琛和助理走得慢,她也跟着。
等人都散去了,她走到王易琛前面,怀里抱着浅棕『色』的包,抬头看他。
“王易琛,我真的是你的粉丝。你记不记得我之前说过,我推荐你来演王与是因为我朋友是你的粉丝?其实那个‘朋友’说的就是我自己。也是因为欣赏你的演技,觉得你可以胜任,所以推荐的你。昨天你听到的那句话,是我在和朋友说反话开玩笑。因为她说我……”
温衣岁顿了顿。
觉得把谢婷亭说自己是花痴的事实说出来有点丢人,话到嘴边改口了。
“我们是在说反话开玩笑。”
她重复了这句话。
王易琛驻足俯视着她,眼里如同一汪死水,双手『插』在西裤口袋里,听了一番话,也没有任何感慨。
他看着她喋喋不休的嘴,小鹿一样溜圆的眼珠子里映着大厅里的碎光,鼻头毫不意外地还是红着。
她的鼻子是有多容易被冻红?
听完她郑重其事说完的一番话,他低头松了松肩,又重新看向她。
温衣岁屏息等他开口,一眨眼,看到他勾起唇角。
“温编,你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
她一愣,觉得这个问题有些无法连接上下文。
王易琛审视着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口袋里的手指交叠细细摩挲起来。
张霆站在一旁,有些『摸』不着头脑。
温衣岁说:“我觉得你是阳光、善良、爱笑、积极向上的人。”
他不作答。
她又补充道:“嗯……你有时候还喜欢捉弄人,有些少年时的小孩子脾气,很可爱。”她说得诚恳,且中气十足。
这一串形容词听得张霆一愣一愣的,呆呆地看看王易琛,又看看温衣岁,觉得自己这段日子可能是认识了个假的他。
可爱?
王易琛忍俊不禁。
温衣岁看他笑了,以为误会解开了,也笑了。
下一秒,王易琛收了笑,敛眉。
“可我是个不阳光、不善良、不爱笑,而且消极的人。你唯一说对的是我喜欢戏弄人。”
他看了看大门外的黑夜,和一辆辆离开的车,垂下眼,眼风冷漠地扫视了她一眼。
“这样的我,不可爱了吧?”
他弯下腰,脸凑得无比近,看着她红着鼻子发呆,像个被抢了胡萝卜的兔子一样,笑了一声。
他直起身,拿过助理手上的外衣穿上,迈开长腿从她身边走过。
清冷的声音传来。
第11章 十一()
第二天,天微微阴,刚回升的那点温度只一瞬又被打回了原形。
《王先生》剧组的工作人员天蒙蒙亮就到了一个租借的咖啡厅搭起设备。
黑白相间的极简装修风格,非常适合偶像剧的取景。
不一会儿,街边的白『色』商务车里下来了王易琛和助理。
今天的他,穿了一身嫩黄『色』的羽绒衣,一推开门,就吸引了满屋子人的目光。
笑眯眯地招呼后,他双手『插』在衣服口袋中,侧身环顾四周。
嘴边溢出轻声的哼笑。
坐下吃起了早点。
咖啡厅的角落里热热闹闹地挤满了场务人员,还有乌漆墨黑的拍摄机器靠在墙角。
需要入景的那片区域却干净得很,桌椅和装饰物都被摆放得极其端正。
“光线不太对……”
导演穿着一身黑,弯着腰看着机器里拍摄的正门画面,对自己的手心哈了一口气,搓了搓。
从王易琛的角度望去,也能看到那架机器,他无心地看着,眼里还专业地保持着笑意。
叮铃铃。
玻璃门被推开,挂在上头的风铃叮铃作响。
来人下意识地屈膝,整个人缩了缩,紧张地向头上看去,见到是风铃,不动声『色』地恢复如常,笑了笑,向众人挥袖子。
她的手全缩进了袖口,隐隐约约能看到里面握拳的手。
温衣岁走进来的这一幕恰巧被机器捕捉到了,不仅王易琛看到了,导演也看清了。
陈导从机器堆里抬起头,笑容满面,不禁让温衣岁想到慈祥一词。
“温编来啦,”没头没脑的一句感叹后,他又说,“今天穿的很青春靓丽啊!”
温衣岁低头看了眼自己的羽绒衣。
王易琛抬起眼。
嫩黄『色』。
他抿着唇,慵懒地靠到座椅靠背上,打量起温衣岁有些不好意思的神情。
温衣岁不太习惯被人夸奖,挠了挠头,眼神四处漂泊地从地面游移到机器,最后定格在手里还攥着一个酸『奶』瓶的王易琛身上。
也是嫩黄『色』。
陈导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乐呵呵说:“巧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们两个是情侣装。”
她听了,眼皮一颤,有些尴尬,衣袖里的拳头握得更紧了。
正想避开与王易琛眼神的交锋,突然被什么吸引到了目光,眯眼一看。
草莓味酸『奶』。
噗嗤。
她在心里笑了,刚想笑出声,就瞧见王易琛咬着吸管,饶有兴致地看着她。下一秒,她就溃不成军地移开了眼。
昨天他说的那番话又如警钟一般一下下地敲击着她的脑袋。
她是不知所措的。
昨天听完他的话,她几乎是行尸走肉一样乘坐地铁回的租房。
脑海里,他的话一直在循环,她也想想出个所以然来,可刚一想,脑袋又空空,出神得被人挤成了人肉饼也无反应。
他到底想说什么?
她认识了十多年的王易琛只是个人设?还是他只是在戏弄她?
她摇了摇头,挥手打散了眼前形成的昨日景象。
王易琛握着酸『奶』的瓶颈,摇了摇,浅褐『色』的瞳孔里映着光。
正式开拍时,王易琛穿上了一身西装,鼻梁上的镜片反着光,温衣岁看去也看不真切。
移开眼,转头又看到座椅上褪下的嫩黄『色』羽绒服,心悸动了一下。
“咔——”
导演喊停。
王易琛松了松领口,手一挥,蹙着眉,整个人透着“认真”二字。
“这里可以加一些冲撞,使人物『性』格更立体。”
他建议道。
演员的临场发挥是再正常不过的了,很多演员入了戏,就能从人物的角度出发忘我般流畅演出剧本中没有的部分。
导演点头认可。
“这样,找个人,嗯……温编,温编,诶温编哪儿去了?”陈导踮起脚。
“这儿!”温衣岁起身。
“诶好,你来演,端一杯咖啡过去,绊一脚,把咖啡泼到王与身上。至于王与,小琛你自己发挥,要贴合人物。”
温衣岁惊愕地伸出食指指了指自己,有点不理解。
虽说场上的群众演员都有了自己的角『色』,但哪怕随手让一个饰演客人的来承担这个任务,都比让她这个幕后工作者临时上场来得好。
哪知陈导见她站在原地,转头哎了一声,嫌她扭捏,一大步跨到她身前,扯住她的衣袖就带到王易琛跟前。
“你俩,排一下。化妆,衣服给她换一件。”
“……”
“想进娱乐圈就别害羞,温编你之前不是说你可以客串些小角『色』?这会儿嫌弃角『色』太小了?还是这点事都放不开?”陈雨虽说还是笑嘻嘻的,但声音里有不容小觑的威慑力。
因他这番话,王易琛才把目光收回,垂着眼看她。
“导演,我不是想进娱乐圈……那句话我是随口说说的,因为是自己的作品所以比较兴奋。现在我觉得我还是不能胜任。老实说,我从小到大就不是演戏的料,有……镜头恐惧症。”
温衣岁信手拈来一个恐惧症名,企图蒙混过关。
她那时候随便一句话,纯粹是为了自己的小私心,现在想来,还是怂的。
陈导说:“这样……那,老刘!安排一下。”
呼。
温衣岁吁了口气。
“没事,我带她练练。”王易琛用手支着下巴,侧眼看她刚舒展的神情又蹙紧。
陈雨倒是没想到王易琛会这么主动,惊喜地点点头:“可以啊。温编,可以吧?”
温衣岁哑口了一秒,就听见王易琛说:“她肯定没意见。”
说完伸手提起她的羽绒衣袖口,连拎带拖地在众目睽睽之下把她带到咖啡厅的员工休息室同时也是临时化妆室。
温衣岁低头看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扣在自己的衣袖边,脑海里震『荡』了一下,瞬间清醒了。
琛琛拉着她的手?!
虽然隔着衣服,她现在恨不得把袖口切开,扑上去,昨日他的一番怪话霎时被她抛却。
休息室里只坐着王易琛的助理,他们进去时他正玩着手机。
听到声响抬头一看来者,才连忙放下手机。
温衣岁立定,王易琛便收回了手。
“假设,”他声音冷清,顿了片刻,把手环在胸前,“你是被咖啡厅的地面绊倒了,所以把咖啡泼在了我身上。”
他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她顺势看去。
黑『色』西装里『露』出的白『色』衬衫微微有些褶皱,不细看却看不出。
泼咖啡么?
温衣岁清了清嗓,从当机状态回来的脑袋涌现出画面。
被咖啡浸透的衬衣……
她随口应道:“嗯。然后呢?”
片刻未听声音传来,才稍稍抬眸。这一抬,就看见了他好整以暇审视着她,似笑非笑。
良久,他放下环在前的双臂,闭了闭眼,睁开时眼风扫了一眼屋子。
不冷不热的声音响起:“然后,你有两个选择。当个撒泼的泼『妇』或者是和我道歉。”
温衣岁不解,这还可以让她来选择的吗?
“算了,练一下。”
话音未落,化妆师捧着一堆杂物推门,与此同时,她终于从衣袖中伸出的手被人掐住了虎口,稍稍一用力,将她带向他。
脚步一没站稳,就栽到了他身上。
扑通扑通。
贴着西装外套,她听见了他的心跳声。
来不及沉『迷』于这种情愫,屋内已经响起了旁观人不解的抽气声。
她眉头一锁,伸手稍稍用力推开了王易琛,站直身子。
刚想开口,被他截去:“这样绊倒,然后把咖啡随手搁在我的桌上,回身质问赶来的店员,为何地面凹凸不平,且有咖啡洒在地上。”
他嗓音沉敛,悬在半空的手收了回去,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遍袖口。
她很意外,他选的不是让她道歉,而是这个看起来更戏剧化的情节。
但更佩服他的镇定。
一个动作就搅『乱』她的心智,脸红得像个煮熟的虾子,滋滋地直冒烟。
“好。”她应了声。
围坐一团在门边看戏的人这才回神,咳了两声。
对于没有演技也没有入过这一行的人来说,在人面前演戏会有强烈的羞耻感,这种不自信最后往往化成了表演上的片面化,甚至是笑场。
反反复复,温衣岁想蒙混过关草草了事,每次刚心虚转移的眼神又被他。他入着戏,王与上身般挂着和煦的微笑,却总能盯着她,一言不发地散发出威慑力。
温衣岁一边在心里嘀咕,一边硬着头皮把台词反复练习了几十次,寥寥几句,难上青天。
等她换好一身春季风衣,化上淡妆回到片场,她意外地看到了杨若。
她心里噔了一声,心想今天没她的戏份,她怎么来了。
再一抬眼,往她身后看去,浩浩『荡』『荡』地跟着五六个人,个个手里捧着一大盒的速食,风尘仆仆地推开玻璃门,闹得风铃叮铃作响。
完了完了,她哆嗦了下。
本来换了身春装就已经让她冻得龇牙,没想到来看她尬演的人又多了,她更紧张了,握紧的手不停搓着,眼神盯着地面。
这是她不熟知的领域,她没有信心。
“再来一遍。”
他沉着声,出现在她背后,手里不知从哪变出来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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