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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小似眉弯2:一梦华胥-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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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期待着那一日。”
品茶,看着窗外的阳光,积雪压在树枝上,因为融化而慢慢地掉落。我打破了沉默的气氛,朝舞妃问道:“姐姐今日找我还有事吗?”
舞妃微笑:“妹妹觉得我心中有事吗?”
舞妃是极少独自来月央宫的,更何况在这冰雪消融的寒冷之时,我温和笑道:“姐姐近日深居简出,极难得来月央宫一趟呢。”
“妹妹又何尝不是,我那翩然宫更是难寻妹妹倩影。”
“姐姐说得我好生惭愧,最近一直身子不适,极少出门,加之天气的缘故……”我极力想要解释什么,却觉得越说话语越苍白。
舞妃笑道:“妹妹无须说什么的,我都明白。”
我微笑,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舞妃轻轻问道:“妹妹,你可知昨日陵亲王进宫找皇上商议何事?”原来舞妃是为此事而来的,想来她是真的关心淳翌,因为只有关心淳翌,才会关心朝政上的一些事,这些事与淳翌息息相关。但我知道舞妃是知道些什么的,我可以叫小行子去打探,她当然也可以命身边的小内监打听消息。只是她知道昨夜淳翌在我这儿留宿,所以,我知道的,不能对她隐瞒,那样生分了,会让她觉得虚伪。
我点头:“其实也与上次在盛隆街遇刺的事有些相关,因为前朝余党,还有江湖的势力,他们近日来蠢蠢欲动,想趁机生事。”
舞妃似乎明白了什么,说道:“其实这些事我多少也知道一些,只是以为他们不能生出什么大事来,不过闹闹,之后也就罢了。”
我蹙眉:“无论如何,有任何的不安稳都让人生烦。”我想起淳翌说的,世道一『乱』,人心必浮。
“是的,最近皇上也比以往清瘦了些,都是为政事而疲累。他们一闹,苦的就是皇上,他要管的不只是朝政,还有天下万民啊。”言语间可以看出舞妃很关切淳翌,因为她爱他。
“是,所以我们姐妹只能默默地支持与关怀他,其余的,我们也做不了。”
舞妃扬眉问道:“妹妹,你可知道那个楚仙魔?”
我心一沉,跌进慌『乱』里,但是仍故作平静,说道:“听皇上说起,此人是如今的武林至尊,据说非一般人物,具体如何,我也不得而知。”
她凝思,转而说道:“我有种预感,这不是个凡人,我的不安也因他而起。”
“因他而起?”
她叹息:“是,强敌可畏,可畏。”
我不禁问道:“姐姐预感到什么了吗?”
她点头:“我闻到硝烟味,妹妹,我预感到一场战争行将来临,仿佛越来越『逼』近。”想不到舞妃与我有着同样的感觉,难道,战争真的要开始了吗?
我安慰道:“姐姐莫要想太多,也许皇上可以很快地与他们谈和,到时便免去了兵戎相见,还大齐太平盛世。”
她温婉一笑:“但愿如此。”说完,看着桌上的棋,轻声道,“妹妹,我们对弈一局如何?”
我摇手:“姐姐,我与你逢局必输,无颜再提棋子了。”
“妹妹说笑了,我们只不过探讨一份感觉,输赢无碍。”
我微笑:“也是,那好吧,反正也闲着发慌。”
二人品茗对弈,听炉火细细的烹煮声,其实胜败如何,我心中已知。只是,今日我与舞妃又能探讨些什么呢?难道有一天我与她也会像棋子一样针锋相对?
第25章 河山尽在风雨中()
晴光拂过垂珠雪帘,将暖阁透洒得明亮清澈,炉火细细,茶香氤氲,若说轻浅的禅意,月央宫也有。我的暖阁,极尽简单素雅,我不喜欢脂粉味过重的装饰,喜欢洁净闲适的布局。
一盘棋,一沓经书,玉香炉若有若无地散着青烟,窗外雪竹冰梅,银楼琼宇,天然画景。分明是这诗意闲逸的日子,却为何总是要激起千层波浪,分明是这繁华锦绣的漫漫山河,却为何要突生那风尘起落的滚滚硝烟,难道这一切真的是循着历史的规律在运行?楚玉说他不能改变什么,也许这场战争注定要他来掀起,这是他不能逃避的使命。
舞妃凝神看我,轻轻说道:“妹妹,你心神不宁,这样下棋会『乱』了阵脚,棋子未落,已然输了一半。”
我淡然微笑:“姐姐,我心不『乱』,只是有些事,我想理清脉络,然后我就可以随着脉络延伸下去,找到我想要的答案。”
舞妃手执黑子,欲落未落,只笑道:“其实一切都按照寻常的规律,只是我们不能适应这些所谓的寻常,所以每次在安稳的时候遇到动『乱』,就会不安。我亦然,今日就是因为不安,才来妹妹的月央宫,想与妹妹谈心,因为这个紫金城,数妹妹与我知心,知晓的事也比他人多,且冷静成熟。”舞妃一连串地说了这么多,却又句句说到要点,动与静乃寻常之事,她今日心不安,并且在她话语中听出了我在她心中的感觉。
我叹道:“姐姐真的很关心皇上。”
舞妃看着我:“妹妹如何再三这般说呢?”
“你的不安皆由皇上而起,你之所以如此关心当前的局势,实则就是在为皇上『操』心。”
舞妃浅笑:“妹妹为何不说我是在关心自己呢?”
我不解地看着她:“姐姐何出此言?”
舞妃笑:“看来妹妹还是过于纯真,虽对世事看得透彻,心却纯净如一。有些事,只怕你想都不会去想。”
“那就请教姐姐了。”我微笑道。
“如若今日我去找云妃,姑且不说是云妃,换作其他嫔妃,她们见我对当前的局势心中不安,又打听朝政中事。你说她们会如何想?难道会同你一样,只是简单地说一句,姐姐真的很关心皇上吗?”舞妃的话语带着无奈与凉意,她说的我已然明白。
我微笑:“不是我不会去想,而是姐姐这样的人物,容不得我去想,姐姐天然纯净,温婉淡雅,我又如何会去猜想姐姐呢?”
舞妃浅笑:“我也并非妹妹想的这般纯净,或许我真的是关心自己的地位,朝廷动『乱』,大齐有危,我这个皇上的妃子当然要忧心。我要保住自己高高在上的地位,有丝毫与我相克的,我都要制止。只是我力单势薄,又能阻挡些什么?也不过是知道一些消息后,让自己徒添烦扰。”
我淡然而笑:“姐姐又岂是贪恋华贵之人,她们看不透也就罢了,我不信姐姐会看不透。自古月有盈亏,世有荣衰,人有离合,也许我们是幸运的,活在这个已然安稳的朝代,还可以入宫享受荣华与尊贵,可是世事难料,谁又能预知明天呢?当我们荣的时候,就要想到辱时,合时就要想到离时,这样也就淡然了。”
舞妃轻浅一笑:“妹妹,我不是个豁达的人,你说的我都明白,但是要我淡看一切,我做不到。我的平静就是为了等待最后的璀璨,我可以隐忍,可以隐忍许多年,我可以用一年来换取一天,妹妹你舍得吗?”舞妃的话是这么透彻,她如此透彻地在我面前显『露』她的真意,这让我不知是该感动还是该『迷』离。感动的是她的真诚,『迷』离的是我所认识的舞妃与这个舞妃有那么大的差距,不知是我错了,还是她本来就是如此。
我看着这盘凌『乱』的棋,叹息:“我也不是个豁达的人,我不仅不豁达,我还懦弱。你内心坚决,可是依旧隐忍,而我的隐忍不是为了换取哪一天的璀璨,只是我无法把握自己。”
舞妃终于还是将手上的棋子落下,微笑道:“妹妹,把棋下完吧,我们边下棋边说话。”
我蹙眉:“姐姐,看着这盘凌『乱』的棋,我真的无心思。”
舞妃叹息,看着棋盘沉默。
我叹道:“这棋子都是别人,没有我自己,我不想让他们做我的棋子,我更不想自己成为别人的棋子。我不想看到任何的阴谋算计,不想在棋中看到爱恨离别,不想在棋中看到是非成败,不想在棋中看到我不想看到的结局。”我言语激动,甚至把我自己都惊住了,此番话却是我真实的想法,我厌倦了在棋盘上预测江山,也厌倦了这样没有缘由的输赢。我不愿做淳翌的棋子,亦不想每次都这样悄无声息地败在舞妃的手下。我不在意输赢,只是想明白自己到底弱在哪儿,可是这样的想法,竟是成了奢望。
舞妃愣在那儿,半晌,才低声道:“好,好,妹妹,我们不下棋。是姐姐不好,总是纠结于这些,其实我也是心『乱』。”
我平静下来,带着歉意道:“姐姐,是我太唐突了,一时间,竟说了这许多疯话。”
舞妃执我的手,安慰道:“妹妹莫要多想,你说的我都明白,其实并不是我赢你,是妹妹过于纯真,不忍对我用计,你让着我才会如此。”
我摇头轻笑:“姐姐,我没有有意让着你,我用平常心相待,没有丝毫的伪装、忍让,是姐姐棋艺高超,我输得心服,无有怨言的。”
舞妃微笑:“皇上在我面前夸妹妹棋艺高超,思维敏捷,落子平稳,他几次险些都要输与你。而你知道吗?我在皇上面前总是输,这又是为何呢?”
我朗声笑道:“这难道就是所谓的相克吗?原来棋技不分高低,而是要看对手是谁,这样也就决定棋的胜负。”
舞妃凝思点头:“妹妹说得很对,但是高手下棋才会如此,寻常人下棋,还是要看棋技的。”
“这是自然,想不到一时间又明白了许多。”说完,我嘴角泛起丝丝笑意。
二人起身看着窗外,枝丫上的积雪还没有融化,瓦当上的积雪慢慢地融化,像是落着雨,滴滴答答地下落,将地上的积雪雕琢成逐渐散大的窟窿。我们凝神看着这样的景象,心中思索着各自的人生,我的与她的无关,她的与我的无关。
淳翌来的时候,我们都还在沉思,直到他出声:“两位爱妃在想些什么,竟是这般出神?”
我这才转过身,对他施礼:“皇上是如何来了?臣妾有失远迎。”
淳翌摇手:“爱妃莫要多礼。”
三人顿时陷入短暂的沉默中。舞妃打破了悄寂,微笑道:“既然皇上找湄妹妹有事,臣妾也叨扰多时,就回去了。”
淳翌沉声道:“舞妃且留下,朕只是来月央宫散心,你既然也在,就留下来,与湄卿一同陪着朕。”听淳翌的话感觉到他有心事,到月央宫是为散心而来。
“是。”舞妃答道。
我看着淳翌蹙眉,俊逸的脸上多了几分愁思,负手而立,似在叹息,忍不住还是问道:“皇上遇到难事了吗?”
“就要开战了。”淳翌平静又冷淡地说出这几个字,却让我和舞妃的心里泛起了不平静的涟漪。
舞妃急声问道:“是不是楚仙魔?”
淳翌猛然看着她:“看来这个楚仙魔威力还真大,他的名字也尽人皆知了。”淳翌的话,让我听出他并没有疑我,是我将许多事告知给舞妃的,其实对我来说,这些事无须刻意隐瞒,早晚要尽人皆知。
我沉默,只待淳翌说出事情的缘由,为何要开战了,难道是楚仙魔向朝廷挑战?
淳翌嘴角扬起一丝冷笑:“其实,也没什么可怕的,不过是乌合之众,朕一直相信,邪不压正。那些所谓的武林人士,打着正义的旗号,一统江湖,想夺朕半壁江山,自称为王,朝廷岂能容得下他们如此嚣张?”
舞妃轻叹:“皇上,这些武林人士势力强大,最重要的一点是他们各个武艺高强,各门各派都有不同的绝技,若是集力与朝廷抗衡,只怕会有一番激烈的争斗。”
淳翌笑道:“待他们召开武林大会时,朕会拿出许多稀世珍宝与几个官职作为奖品,自古以来名利都被放在首位,朕就不信,他们不会有丝毫的心动。”
舞妃赞同道:“皇上好主意,他们之所以闹事都是为了名利,若皇上以此为奖励,他们也不会不心动。”
我淡然说道:“只怕里面许多人都是前朝余党,若是那些人,还会这么容易心动的吗?”
舞妃看着我,回道:“妹妹,偌大江湖,形形『色』『色』的人,他们是不可能齐心的,这其中有前朝余党,也有朝廷义士,更有正气忠良。到时他们之间也会有冲突,人心不齐,想要赢取就不会是件易事,而朝廷势力强大,江山稳定了多年,他们这么多年来都想反朝廷,最终都无疾而终。”舞妃的分析不无道理,的确如此。
我赞赏道:“姐姐说得对,自古以来一个朝代灭亡,会有无数的人奋力挽回,可是失去的终究是失去,又有几人做到了重拾失去的河山?不过是多流了一些血,多些人做那无趣的梦罢了。”
淳翌欣喜道:“看来爱妃们都明白得很,朕真是有幸。后宫的爱妃尚且如此,朕的大臣们应该更加明白,朕也无须多虑。”
我轻叹:“这个楚仙魔想来非一般人物,皇上须得做好准备。”
淳翌轻浅一笑:“朕早已做好准备,命人部署好了一切,朕相信楚仙魔非一般人物,但是自古以来,像他这样的高人也不计其数。若朕得用如此高人,是我大齐之幸,若不能得用,也无遗憾。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万事万物都有定数。朕是真命天子,这已是事实,所以朕会放开襟怀,与他一战,输赢随天而定了。”
舞妃坚定地说道:“臣妾相信皇上一定是胜者。”
“臣妾也信。”我说此话,并非敷衍,我是真信,我信淳翌是真命天子,而楚玉却会将自己伤得更深。因为他是慈悲的,当有一天,他清醒过来,他看到天下因他而『乱』,百姓因他而苦,他情何以堪?他又如何自处?
淳翌笑道:“无论战争何时开始,朕都会处理好一切,两位爱妃不必忧心。”他看着窗外,说道,“方才朕来时,看到雪后的景致无比亮丽,你们身子弱,朕也不带你们出去游玩了,就在这里喝喝茶,说些轻松的话题吧。”
炉火一直燃烧着,在这个寒冷的季节,倘若连火都没了,也许人心会更冷。我喜欢看银炭燃烧,只是这样奢侈的生活,还会有多久?
第26章 半掩黄昏半掩门()
今冬又接连下了好几场雪,琼落山河,冰封南北。香雪海的梅花已经不约而绽,而我已不知何时丢了那份赏梅的心境,只是在月央宫里无端地蹉跎岁月,辜负华年。
后宫大概很多年都没有这么平静过,因为一场战争临将开始,大家都在关注着,当江山被危及的时候,谁还有心思争风吃醋。只有安逸的时候,才会想到争宠,想到为自己的地位奠定最坚实的基础,为此,不惜伤害别人,不惜付出一切代价。这样处心积虑地想要达到自己的目的,在后宫已成一种风尚,不觉为奇了。
淳翌越来越忙,每次来去月央宫都是匆匆,而说的也多半是政事。我心中觉得很烦闷,我渴望这场战争能够早点来到,既然这一切都不能更改,莫若早早地来到。无论是多么灿烂多么残酷的战争,都只是一个过程,待到尘埃落定,许多悬着的心也该放下来。其实,我知道结局会如何,我可以很平静地等待,兴亡最苦的是百姓,还有那些士兵,他们要接受战火的洗礼。
这日黄昏,我独自坐于暖阁,烹炉煮茗,静读经书,天『色』灰蒙,窗外又飘起了雪,今年的雪比往年都要多。我旧疾没好,新疾又患,白日参禅,夜间发梦,这样的纠缠,让人心累。
手握经书,倚窗『吟』叹:“往事又来寻,犹记当年月下『吟』。漫道人生如雁旅,浮云,半世飘零到如今……我本住红尘,我本俗尘看未真。几度彷徨归去矣,无痕,半掩黄昏半掩门……”
“好一首《南乡子》,好一句‘我本住红尘,我本俗尘看未真’。”身后传来淳翌的声音。
我猛然转身,施礼:“臣妾参见皇上。”
淳翌将我扶起:“湄卿免礼。”
他看着我,问道:“在读经书?”
我点头:“是,只是读完后添了更多感慨。”
淳翌执我的手:“湄卿韶华当头,如今又为朕的妃子,如何是半世飘零到如今呢?”
我笑道:“不过是臣妾一时之念想而已。其实臣妾主要想表达的意思是禅意淡定清远,而臣妾住在红尘,却不能看得那么真切,那般透彻。”
淳翌认同道:“朕也偏爱这句,朕身为一国之君,尚且如此,更何况你呢。每次读经书,也觉得那境界无法达到,正是此意,‘我本俗尘看未真’,却表达不出,今日湄卿一句,倒让我释然不少。”
我淡笑:“皇上,臣妾倒喜欢那句‘半掩黄昏半掩门’。”
淳翌赞道:“朕也喜欢,这句很有味道。还有起句,‘犹记当年月下『吟』’,湄卿说的是『迷』月渡的月夜吗?”
我含羞浅笑:“皇上既知,何必还问臣妾呢。”话毕,我面若云霞。事实上,我的确是想到了『迷』月渡的那个晚上,我弹琴『吟』句,君成千里客,我做葬花人。如今一切都已改变,他不是千里客,我也不是葬花人,只是成了月央宫里的一个怨女。
淳翌微叹:“朕也时常会忆起与湄卿初识之时,那个虽落烟花之地却飘逸绝尘的沈眉弯。当时朕身为王爷,大齐的江山由先皇掌管,朕怀念那段清闲的日子,常常闲游于金陵城,赏尽城中繁景,吃遍名楼酒巷,倒也自在逍遥。”淳翌说得自己跟纨绔公子似的,不过初见他时,确实觉得风流倜傥,如今身为一国之君,成熟稳重了许多。
我微笑:“皇上,等春暖花开时,臣妾陪您再游楚钏河,尽赏金陵两岸明景。”我的眼神充满了无尽的想象,仿佛已经置身于那曼妙的景致,坐在龙舟上,看两岸依依杨柳,任轻柔的春风拂过我的脸颊、发梢。
淳翌仿佛也沉醉在春风的河畔,眉目间『荡』漾着温柔,欣喜道:“好,朕来年一定带湄卿去游河,那年本欲陪你游船的,不巧宫中发生大事,之后便再也没得合适的机会了。”
我轻柔地说道:“皇上有心,臣妾就很开心。”
淳翌搂过我的腰身,垂眉看我:“待朕把政事都处理好,就陪你轻松地游船,以后一起赏阅四时佳景,过着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生活。”
我偎依在他的胸前,轻问道:“皇上,最近江湖上还是那般『乱』吗?”
淳翌淡然一笑:“江湖本不『乱』,他们井然有序得很,他们正在计划着召开武林大会,当然,这其中一定也有许多反江湖护朝廷的正义人士。江湖中也有朝廷的人,朝廷的人深入各行各业,这样也算是未雨绸缪,无论哪里出了事,都不会束手无策。”我恍然,原来治理一个国家真的是很复杂,不仅是朝堂之上的那些大臣、各地的州府、关外的众多藩王等,还包括这些市井之流的帮派。
我对淳翌的计划充满了信心,点头道:“他们就算不『乱』,也要给他们制造混『乱』。之前朝廷有参与他们的武林大会吗?”
淳翌缓缓答道:“一直都有,三年一次,朝廷一般都会拿奖品与官职去奖励他们,有些忠肝义胆的,愿意为朝廷效命,就留下,有些人习惯了江湖的自在,朝廷也不会勉强。武林大会无非就是展示各帮派的武术精华,实际上也就是摆擂,那些高手喜欢挑选与其相当的对手,在武林人士面前比试。”
我喃喃道:“都说高手是寂寞的,有些人,一辈子都找不到适合自己的对手。所以常常听说,某某高手隐迹江湖,孤独终老。”
淳翌嘴角轻扬,发出冷笑:“这样的人毕竟还是少的,人活一世,都有自己的欲望,不到最后,谁也不舍得放弃。”
“是,放弃就意味着背叛,背叛自己。”我冷冷道。
淳翌看着我,一脸的笑意:“湄卿的话真有禅意,所以湄卿也不要放弃,做自己想做的事,爱自己想爱的人,在朕的身边过一生。”
我低眉,沉默一会儿,才转移话题,问道:“皇上,您可知那武林大会何时召开?”
淳翌轻轻点头:“知道,他们早就下了请柬,在岁末年初的时候,地点为中州洛阳,青云山庄。”
“中州洛阳,青云山庄。”我重复了一遍淳翌的话,也带着某种『迷』离的幻想,想着那个牡丹之城,在这隆冬之节,会发生怎样一段风起云涌的江湖故事。
淳翌继续说道:“朕会命副都统杨世寻带上朝廷精兵去洛阳主持会议,到时谅他们也无法堂而皇之地商议反朝廷之事。”淳翌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往往有备之战会给人带来信心。
“那就好,可惜臣妾无缘观战。”话一出口,才觉得有些唐突。
淳翌笑道:“难道湄卿喜欢看那样的江湖之争?都是些粗犷的男子,持刀舞剑的,大口吃肉,大碗喝酒,朕都不太喜欢那样的氛围。”
我莞尔一笑:“臣妾倒想看看那样的场面,该是多么豁达与豪情,以往只听人说起过,江湖多险恶,江湖也多情义,总想着见识一下他们豪气干云的风采。”
淳翌朗声大笑:“湄卿,你就像闺阁中的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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