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少主不虞-第1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至于楚绮怎么就看上程舒篱了呢,楚敛也很纳闷。
她一向心比天高,又总爱在几个姊妹中处处拔尖,这次却自己挑了个这样低的门户,都说是低娶高嫁,若说是喜欢程舒篱,别说楚敛不信,恐怕就是亲妹妹楚萝也是不信的。
可偏偏人家心甘情愿,定下了亲事。
世间诸多情愫姻缘,是不能用所谓的门当户对或者身份高低来阻隔的。
第17章 太傅()
一个月后,湮华楼。
果然不出楚敛所料,在此之后,即便他们没有暗杀成功辛言,也没有人来说什么,上次的事情大概是有人捣鬼。
一只灰色的鸽子扑棱棱飞落在了廊下,精怪的四下望了望才看向楚敛,楚敛见状口中呼哨一声,轻轻一勾手,鸽子便飞落在了她的手指上。
只见鸽子脚踝绑着一支银色细筒,楚敛指尖轻启从里面倒出一条小纸笺来。楚敛让人喂了食放飞鸽子。
回到屋子展开纸笺,上面只写着几个蝇头小字,且用朱笔在上面细细打了叉子,魏长恭。
她知道这朱红的叉是什么意思,这代表,这会是下一个死在她手里的人。
在她的心中,没有什么无辜与可怜,太多无辜或者可怜的人都丧命他们的手中,也不差这一个半个。
魏长恭能坐上相当于武官里丞相这个位置,必然有他的过人之处。
只不过这个魏长恭乃是当朝太傅,须得谨慎行事才好,真是个棘手的差事。
“叶繁,我需要知道魏长恭的一切。”楚敛低着头对空荡荡的窗外说了一句,一阵风吹过墙上的绿萝,绿叶翻涌,再无别的响动。
半个时辰后。
“少主,都在这里了。”
叶繁出现在书房,拿着一只长竹筒呈给楚敛,随后又隐于暗处,竹筒上用朱笔写着魏长恭三个字,盖子用漆蜡封住了口。
小刀去了蜡皮,楚敛打开竹筒的塞子,里面是一卷写的密密麻麻字迹的纸笺。
魏长恭,任正一品太傅,辅弼国君之官,作为重臣参与朝政,掌管本朝的军政大权,朝廷的一品命官啊。
祖籍——青城府淮州,现居平阳邵安府,时年二十有三,双科状元出身,无特别喜好,父母现俱不在世,无妻室亲友。
总共就这么多的东西,还是人尽皆知的,楚敛摇摇头,她就知道,当朝一品太傅总不是那么好查的。
双科状元,文武双全,而且都是状元之才,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几十年也出不来一个呀。
楚家对于朝廷上下官员,江湖中人都有一份这样的记录,藏在湮华楼后的却非阁中。
楚敛背靠在花梨木椅子上,眯着眼睛看着窗外,望向远处的天际,碧空如洗,绿叶成荫。
想了许久才想起来,三年前大伯家堂姐楚娴就嫁去了平阳莫姓皇商家,把大伯楚含章气的够呛。
后来楚娴还有一段时日生了“大病”,许久不见人。
“病愈”之后,和父亲大吵了一架,楚含章一气之下,差点与女儿断绝父女关系,但好在众人都在劝,所以只是说从今往后,楚家人与莫家没有丝毫瓜葛,也不需去管楚娴。
闻说楚娴也好久没有送信回来了,楚娴是标准的大家闺秀,贤良淑德,一直养在深闺里,也不知她如今怎么样了。
楚敛不关心楚娴过得好不好,她又不是楚卿,和家中姊妹向来不亲近。
慕清明进来道:“少主,三公子来访。”
楚钰剑他来做什么?楚敛怀着满腹疑问。
“请他进来。”
楚钰剑在西楚排行为三,他是楚娴的胞弟,如今已经是弱冠之龄,眉目清俊,玉冠束发,一袭银边墨蓝劲装,挺拔俊朗,人如其名,擅使剑,师承生父。
楚钰剑走进来脚步虎虎生风,一进来看见楚敛就行礼:“见过少主。”
“三堂兄请坐。”楚敛位于上首,手里端着一杯清茶,碧色的茶汤在白瓷杯里,淡淡道:“不知堂兄有什么事?”
“今天来主要是有一件事情要拜托少主帮忙。”楚钰剑揣揣不安,桌上的茶一口未动。
“堂兄请讲。”楚敛弯了弯唇,能有什么事让她帮忙呢,大凡不是好事。
“我也正好听从父亲的话去平阳走一趟,父亲听说阿姐过的不太好,想去把她接回来。”
“接回来,伯父的意思,难道是要与那厮和离不成?”
“正是如此,当年阿姐吃他花言巧语的哄骗之词,与父亲置气,如今已经三年,阿姐想必已经看清楚这厮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了。”
“伯父亲自去岂不是更好?”到底是亲生女儿,让她一个平辈去总也不太好。
“少主有所不知,父亲虽然心疼阿姐,但曾经是发过誓无论荣辱,都不登莫家一步,而且忙于铸剑之事,的确无法前往。
但和离乃是大事,楚家需要有主事的人前往才可,只好来劳烦少主了。”
楚钰剑说明来意,看楚敛若有所思的样子似乎是在考虑,心里轻轻松了一口气,他就怕楚敛会想也不想的拒绝。
此行目的不是小事,父亲说要找一个镇得住场面的人,可思来想去都没有合适的,当年楚含章就是因为这桩婚事和女儿闹翻,自然不愿意为了这种事亲自登门。
长辈都去不了,楚娴是西楚长女,下面的都是兄弟姊妹,想去上门壮声势,人多自然好,却又没几个能去的。
家主长子楚虞自然不用说了,根本不能去。楚钰剑身为胞弟是要去的,楚二爷和楚三爷家的两位堂弟都在书院,这种事,能做主的只有楚敛了,也算是楚氏的当家人了。
“堂兄的意思是和我一道去平阳邵安?”楚敛语气里带着惊讶,终于正色起来,事情竟然这么巧。
“因为父亲听说长姐在那莫家过得不大好,所以想让我把长姐接回来。”楚钰剑的话合情合理,楚敛想着刺杀的事,又不是一朝一夕就成的,带着楚钰剑去也好,正好掩人耳目。
“那好,我们明日出发,堂兄回去准备一下吧。”
“少主,此次与三公子同行?”
“嗯。”楚敛从嗓子里发出一个沉闷的单音节,突然问道:“楚娴究竟是怎么回事,都嫁过去那么久了?”
“大小姐三年前嫁到平阳莫家,初时还好,过了大半年后被妾室陷害流胎,自此身体垮伤,后以静养为由被挪出主院,身体也时好时坏。”清明言语简洁说完了楚娴的事迹,可悲可叹。
楚娴是出了名的戏痴,其实内宅的女子都差不多的喜欢看戏,听戏。
可楚娴不仅仅是表面上的喜欢,简直到了痴迷的地步,每天抱着那些戏本子看,偶尔还会跟着调轻轻唱两句,轻轻的小调,也很不错。
楚家在这方面规矩不多,逢年过节都会请最好的戏班子过来。
当然,皎月楼居多,像他们这些人家自己也养了一班小戏子,年纪不大,个个精挑细选出来的,嗓音像是黄鹂鸟似的,清亮悠扬,一口气下来都不带换气的,扮相也漂亮。
慕清明和楚娴有一点熟悉,楚娴很有长姐的样子,稳重大方,温柔善良,想着便叹息道:“这大小姐好不容易不怯懦了一次,却换到了这样的结果,怕是病在心上。”
楚敛也放下书本,却有些想不大起来这位大堂姐的模样,只模模糊糊记得一个温婉秀丽的大概样子,她对家里的姐妹的印象都不是很清晰。
这些事情可颠覆了楚娴的形象,一点也不像那个温柔似水的长姐,比起不肖子好不了多少。
一进入平阳郡就见百姓富足安乐,富庶繁华,可见本地郡守清明勤政,大街上许多贩卖东西的小摊。
“少主,就住在这里吧!”
楚敛一行人入住进了一家客栈,打算先打探一下莫府的情况过几日行事也不迟,楚敛言自己有事,本就不是主要接楚娴来的,楚敛想着尽快解决就好。
“我先去打探一下莫府的情况,不用着急。”楚钰剑虽然很急迫的接出长姐,但为了防止莫华狗急跳墙,还是要细细谋划。
夜凉如水,一到黑影跪在地上,拱手行礼,恭敬道:“禀少主,据可靠消息来报,魏长恭明日外出会晚归。”
“就明晚”
白纱灯罩透出的烛光绰绰,在桌案后的人扬起如冠玉漂亮的手指,朱唇微微扬起带着冷意的笑。
楚钰剑忙着去打听楚娴的事情了,也没有注意到楚敛等人不寻常的平静。
天色昏暗朦胧,风雨苍茫,乌鸦鸦的黑林子里什么都看不见,车夫快快的赶着马车,这样的天气最容易出事了。
雨越下越大,天色也越来越黑,侍卫骑着马在雨中疾奔着,身上披着油布做的雨衣,平日走惯的路此刻也陌生起来,前面黑漆漆的一片。
魏长恭坐在马车里只觉得突然一阵晃动,差点一头磕向车壁。风雨交加,又是夜里行车,车前黯淡的羊角琉璃灯在风雨中晃来晃去,车夫穿戴着斗笠蓑衣依旧感觉到雨水打在身上的厚重感觉。
“大人,马车陷进水坑里了。”
只听见车夫在外面大喊,魏长恭坐在马车里估计事情有蹊跷,便掀开帘子去看,他今日出行只带了一半的侍卫,突然不知哪里出现的暗箭,“嗖”的一声,钉在了车壁上。
魏长恭蹭的掩上车帘,听马车外面刀剑厮杀,心惊肉跳,一见那伙黑衣人,心中意料不差,果然是中了刺客的埋伏,他今日去看那故友,故而没有带太多的人,哪里想到偏偏就在今天会被人追杀。
从车座下抽出一柄长剑,魏长恭突然冲出来,所有的侍卫往他身边聚集,将他团团护住,和黑衣人厮杀一片。
他身边的侍卫渐渐被杀尽,血水染红了雨水,伸手利落果断,完全没有拖沓的意思。
他摸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抬头看,只见十步之外立着一个黑衣人,那人站在雨中,脸上蒙着黑巾,看不清模样。
天上闪过一道闪电,很快传来轰隆隆的雷声滚滚,魏长恭却看见了,那人手中是一把,对准了他。
黑夜里,看不清那领头人的脸,魏长恭乃是武官,武功不低,楚敛搭上一支精巧的银色箭羽,飞快的射穿了魏长恭的小腿。
“啊!”魏长恭惨呼一声,跪在地上,抬头正好对上那人居高临下的目光,冰冷漠然的让人害怕,不由得颤了颤。
风雨萧杀,魏长恭暗苦道时运不济,自己竟然今日命绝于此。
魏长恭只觉脑袋发昏,不由得连连后退几步,最后眼睛一黑,天旋地转一头向后折了下去,双手什么东西都抓不到,他魏长恭今日竟然要命绝于此。
楚敛不知道怎么回事,魏长恭就突然落下山崖丛林间,这未必是什么好事。
若他死了自然万事大吉,若命不该绝被人救了,又是一桩麻烦事,可风雨交加又不方便下去寻找。
楚敛蹙眉看了看黑黝黝的丛林间,接过叶繁呈上来的箭,一摆手,只道:“撤退。”
大雨滂沱,路上只余一辆废弃的马车,躲在车底的车夫才瑟缩的爬了出来,急忙哆嗦着爬上车辕,一甩鞭子,马匹渐渐跑远。
楚敛一行人也消失在风雨中,大雨还在哗哗的下。
山上满晨雾的清晨,少女背了竹篓摘草药,昨夜才下过大雨,会有很多野蘑菇,山里的崖壁石缝间的草药最多。
走了不远,便发现前面杂草丛里似乎躺了一个人,便走了过去,看那人面若白纸,他气息奄奄,身体渐渐冰凉
天清气朗,依旧是那条绿意匆匆的官道,道路有些泥泞,坑坑洼洼,却任何打杀的痕迹都没有了。
一场被大雨淹没的刺杀。
楚敛和慕清明坐在青绸马车里,听见外面那些风月浪子嘴里念着闺词艳曲:
柏溪桥畔美人居,没落风尘擅香薰。
蜡沈柔韧皆上品,沉香层叠旎旖山。
太平娇女粉壁香,不及清娘赠我香。
饮酒高歌一曲乐,只愿佳人一炉香。
雪檀六尺月不散,素手纤纤抚烟醉。
长长的词曲终于要结束了,最后近乎引吭高歌一般,曲调婉转悠扬:
柏溪桥畔,
有美人居兮,
有美人居兮
无平无仄,也不押韵,这些人却念得极为上口,似乎对这词中佳人念念不忘,听起来这位柏溪桥畔的女子极为擅制香,又多才情。
“清明,派人看着太傅府,魏长恭若回府,立即回报。”楚敛吩咐下去,却没听见有人应声,转头看见慕清明出了神的看着远处不回话,也不知是怎么了。
楚敛又唤了她一声:“清明,想什么呢?”
慕清明才回了神,转头笑道:“没什么,只是听那歌谣有些意思,少主吩咐的事,属下都已经做好了,不过少主那是支毒箭,即便他没有摔死,恐怕也会毒发身亡。”
说完,慕清明又听着那艳词歌谣渐渐恍了神,想起那个也极擅香料的女孩,过去了这么多年,她的脸庞在记忆中渐渐变得模糊起来,想抓却抓不住。
厅外的夹竹桃,开落了满庭,她躲在母亲怀里,那样娇憨而宁和的岁月,让人平静。
这样句句香料的话幼时也日日清晨入耳,那少女软糯吴语念书的声音,至今犹在耳边萦绕:
第18章 和离()
楚娴嫁到平阳地境莫姓皇商家中,楚钰剑只是当年送嫁来过一次,并不大记得莫府的具体位置,但是只要稍稍一打听便可知晓,偌大的平阳,与楚家结亲的莫家只有那一家。
“少主,还是属下进去吧。”
楚敛摆摆手道:“不用,正好也看看皇商家是如何风采。”
莫家是皇商,外面看上去富丽堂皇,看里面格局布置得雅致许多,但细看许多地方落了俗套,到底比不得世代清流贵勋家韵深厚。
楚敛光明正大的走在空旷的院落里,偶尔经过的下人反而把她当成客人。
“你们少夫人住在什么地方?”只见一个粗布衣裳的小丫鬟走在前面,手里端着木盆抹布,一见有人急忙屈膝行礼,并不敢抬头看是谁,只低头偷瞟一眼,低声细气回道:
“在西墙院的紫薇院,顺着这条石子小路就到了。”丫鬟看她穿的华贵,以为是什么客人,故而恭恭敬敬的指明了去路。
楚敛站在院门外,踟蹰不前,手里提着来时路上买的糕点,与楚卿打听是她素日爱吃的,本想着楚娴既做了莫家少夫人,吃穿不缺,就带些她喜欢的糕点,哪里想到竟是眼前这般景象。
借着旁边花树的遮掩,只见院子里破破烂烂的,不算大的一个小院子,歪歪长着两棵杜梨,倒是生的郁郁葱葱,一树的绿叶。
廊下两个丫鬟守在房门外,一个做着绣活,另一个看着土炉子煎药,院墙角下洒着一堆黑乎乎的药渣。
不大会,屋里似乎传来响动,那做绣活的丫鬟急忙放下手中的活计推门进去,又出来叫另一个丫鬟端药伺候夫人吃药。
那丫鬟将罐子里的药澄净倒进白瓷碗里,浓稠黝黑的药汁子散发出一阵阵的苦药味,楚敛隔得老远都闻得见。
又见那丫鬟将罐里的药渣倒净,从另一只大碗里倒进了汤进罐里,一丝不剩,又坐在了泥炉上。
楚敛慢慢走进院子里,看见屋子的门窗都紧紧闭着,上面糊着劣质的窗纸,纸面粗糙且不透光,偶尔有风吹过破烂的窗纸便哗啦啦的响。堂堂莫家少夫人竟然住在比下人还不如的地方,说出去有谁会信。
炉子上的药罐已经端下来了,上面坐了一只黑漆漆的汤罐,盖着张油腻腻的木盖子。
楚敛将盖子用手稍稍推开一点,只见里面咕噜着一汤罐的面汤,这煮面的汤也不知是几时的鸡汤,连油星子都少得可怜,还有股浓浓的苦药味。
据悉楚娴半年前滑的胎,如何这么久身子还没有好,细看墙角下里许多益母草药渣,新旧皆有,这身子是差到如何地步,到现在还没有好。
将手中的糕点放在廊上,那丫鬟出来自然就会看见,楚娴大抵也不想楚家人看到她如此窘境吧。
当年她怀着满腔热忱,嫁入莫府,却成了一场飞蛾扑火的笑话。
莫家被发现即使娶了楚娴也攀不上楚家,且生意关系比以往更加糟糕。
楚含章见到莫家人恨不得杀之欲快,根本不顾及嫁到莫家的楚娴过的会不会好。
渐渐对楚娴也就冷落了,不过嫁入莫府三年不到,便落得丫鬟都不如,人人欺凌。
当年的大才女,满腹诗书,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到了最后却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还落得个病弱身体。
“疏影,去倒杯水来,暗香,过两日你们不用再煎药了,我再静养一些时日就好了。”楚娴的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的,还带着微微的沙哑,似乎很疲倦。
屋子里传来轻轻的脚步声和倒水的声音,楚娴应当在喝药,喝了药又咳了起来,暗香拿了帕子给楚娴擦嘴。
疏影则愤愤不平,倒了水了给楚娴漱口,把杯子往桌上重重的一顿,愤懑道:“如果不是烟姨娘推夫人下水,夫人何至于身子这样差,大少爷还偏向烟姨娘,说夫人诬赖,真是唉。”
最后说着说着也只余一声长叹,少夫人不得宠,看错了这负心汉,自古以来,捧高踩低是每个府里惯有的,她们又能如何。
“当初为了嫁予他不惜与父亲决裂,却未曾想最后落得如此下场,都怪我识人不清,委实报应,只不过苦了你们,跟着我在这里受罪。”楚娴的声音此时听上去虚无缥缈,好像一阵风就能吹散了似得。
楚娴当年在楚家没出嫁的时候,也是一个很有气魄的一个人,也不知是不是心灰意冷了,如今变成了这个样子。
当年楚娴为嫁莫公子与父决裂的事她只是有所耳闻,楚敛当时正在闭关,什么都是从叶繁他们转述口中得知的。
楚娴为了证明她不依仗楚家权势,她相信莫华对她好,无关乎一丝楚家的权势,故而当庭与父亲三击掌为誓,纵死不得楚家一丝帮助。
当年的信誓旦旦,生死相依成了如今这幅样子,强硬如楚娴,宁死也不肯让人传信回楚家救命的。
清风卷过廊沿,暗香闭门出来,打算坐下来继续手中的绣活,低头只见廊上一只油纸包,打开一看里面是做的精致的各色糕点。
“咦,暗香,这是什么?”疏影也随后出来,看见暗香看着手中不知哪来的油纸包发怔,打开看里面是一些糕点,“奇怪了,这种时候谁会给咱们送糕点来,看起来不像府里头的。”
可看四周却丝毫没有人来过得痕迹,这座华丽莫府中的破败院落一如往常的寂静,只有风卷过树叶发出的沙沙声。
“你看,这不正是夫人做姑娘时爱吃的糕点,你说,会不会是楚家来人看过咱们了?”暗香细细看了一番,雪花酥、糖蒸酥酪、藕粉糖糕甚至还有碗糕。
这些府里没人知道夫人爱吃,楚娴自嫁入莫府便迎合丈夫的口味,莫华在吃食这种事上更是漠不关心。只不过时不时拿了些金银珠宝讨好,楚娴其实最不喜这些俗物,她自幼在富贵堆里长大,哪里会稀罕这些。
疏影一脸喜气,一听有可能是楚家来人更是欣喜,连连道:“依我看,府里没人那么好心,没准是老爷派来的人,咱们兴许就能回楚家了。”
两个人心中藏着小小期冀,盼望着铸剑山庄来为大小姐撑腰。
楚敛以轻身之功出了莫府,只见叶繁在府外化作车夫驾车等候,一见她出来便打了个手势,只听远处传来嘈杂的声音,楚敛只能藏在墙后一棵梧桐树上。
看着墙下一只普通马车缓缓而过,只不过那车夫与坐在车门处的两人皆戴着斗笠,不觉有些怪异。
风忽而吹开了车帘,只见里面横七竖八躺着许多孩子,脸色苍白紧闭着眼睛,最后在巷口拐了个弯消失了。
楚敛这才跃下墙头进入马车,低声道:“叶繁,方才那辆马车进了哪里?”
“回少主,巷口里是莫府的一个后门,一般只有运菜下人才走的。”
“回去,告诉楚钰剑明日来接大小姐。”
“是。”
叶繁架着马车便走远了,莫府的人依旧恪尽职守的看着大门,却不知道,方才府里才有以为不速之客来访过,现在堂堂正正从他们面前驶过。
“那个烟姨娘是怎么回事?”
“本是莫府老夫人身边的大丫鬟,后被派到大小姐院中做一等丫鬟,没过三个月就被人和莫家少爷捉奸在床,那大小姐委曲求全便抬了她做姨娘。”
而此刻,紫薇院中。
“莫华,你休要欺人太甚。”楚娴半倚在床上,脸上却出现不同寻常的潮红,她怒火中烧,却连反驳他的力气都没有。
一个穿着华服的年轻男子站在她的床前,脸上带着讥诮与怒火,冷笑道:“当初娶你本就是为了楚家的势力,要不然你以为,要你这个没用的女人干什么?现在帮点忙都帮不上。”
楚娴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冷笑着嘲讽道:“明明是你自己没用,你却还偏偏来怪我,血口喷人也不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