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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不虞-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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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娴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冷笑着嘲讽道:“明明是你自己没用,你却还偏偏来怪我,血口喷人也不带你这样的,你就是个窝囊废。”
莫华恼羞成怒,上前一把将楚娴推倒,拽着她的头发恶狠狠道:“我是窝囊废,你当初不也是死乞白赖跟着我,哭着求着要嫁给我,哼,本来以为生米煮成熟饭就行了。
没想到你们楚家人还真不是一般的狠心,三年来真的对你不闻不问,楚娴,要怪就怪你那无情无义的娘家。”
莫华一有什么不痛快就来找楚娴发泄埋怨,即使是他的无能造成的一切。
可他总是想,若是有个楚家这样有权有势的岳家肯帮他,又何怕这些失败,这一切都是楚娴造成的,若不是她当年执意与楚家闹翻,也不会是现在这样。
想来想去,都是楚娴的错。
楚娴并不惧怕他,反而嗤笑一声:“你莫要欺人太甚,你自己心里清楚,究竟是不是你自己无能,你就算杀了我,楚家也不会帮你的。
醒醒吧,不要做你的春秋大梦了,要怪就怪你自己得罪了我父亲,演戏都演不好。”
“贱人!”莫华恨恨拂袖而去,哐的声踹了一脚本就摇摇欲坠的房门。
他走后,屋子里一片静悄悄的,楚娴才靠在床上掩面哭了起来,这就是她牺牲一切得来的幸福,她付出一片真心换来的男人,可笑至极。
想起那年初嫁莫家,那年也正是一年里最好的时节,从铸剑山庄到平阳一路上开满了花,姹紫嫣红的好不喜人。
所有人站在山门处看着她走下长长的白石阶,坐着轿子远去,身旁跟着许多丫鬟,唢呐不停的吹着,这样的风光,此生无二。
楚娴那时正是二八年华,又是山庄嫡系里的嫡长女,父亲是铸剑师,所以从小到大备受宠爱。
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平素没有什么特别的喜好,却独喜欢看戏,她是个戏迷,她喜欢看那不大的台子上演绎的一幕幕才子佳人,爱恨痴缠。
如今,若让她再选择一次,打死她也不会再偷偷去看那一台戏。
那幕戏她早就看过,只不过演戏的人却不同,是燕都出来有名的名角,唤作玉堂秋。
那是一出牡丹亭,台上的戏子婉转唱道:“则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是答儿闲寻遍,在幽闺自怜”
人群发出热烈的欢呼声:“好”
楚娴被涌动的人群差点挤倒,丫鬟不知被拥到哪里去了,眼看着就要倒在地上,突然被扶住。
“姑娘,没事吧?”忽然伸出一双手稳稳扶住了她,抬头霎时便看见了那玉树兰芝的公子,只见他眸光璀璨,若那沉沉天际的一双星子。
他们相遇在皎月楼,定情在皎月楼。
后来多次在皎月楼相遇,楚娴才知原来他也爱看玉堂秋的戏,此次来江陵做生意,恰巧赶上玉堂秋在皎月楼登台,他也是个戏迷,故而次次来看。
定情那日台子上也是玉堂秋的戏,唱的是西厢记,崔莺莺与张生有红娘,她和莫华有玉堂秋。
那样美好而澄澈的日子,谁会知道,向来端庄娴淑的大小姐会偷偷翻墙出去,只为了去见心仪的男子。
身畔的海棠开得娇软,花色艳丽,朵朵弯曲下垂,如遇微风飘飘荡荡,娇柔红艳,海棠柔蔓迎风,垂英凫凫,宛若秀发遮面的小女儿,脉脉含情,风姿怜人。
莫华从袖子里拿出一把小巧玉骨折扇,打开不过巴掌大小,上面是几行细细小字,上面是宛然的簪花小楷: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不愿同生,但愿同死。
千秋万世,至死不渝。
“阿娴,千秋万世,至死不渝。”
那句千秋万世,至死不渝让楚娴心生爱念,知礼守节大小姐有生以来第一次那么勇敢,在议亲之际,违抗生身父亲的意念,誓死非他不嫁。
她认定了,那么多人,偏偏他们在这里相遇,偏偏是他扶了她,这是上天赐给她的姻缘,她怎么能不好好的接着。
她站在那里,醉风微醺,手中的团扇掉进了花丛里,可她丝毫不觉,因为她手中有了另一把扇子。
许多人都反对她和莫华在一起,可越是别人反对,她越是认定了莫华,倔强又听不进人劝,被甜言蜜语蒙蔽了双眼。
她与他相约在花灯节,她匆匆收拾了一些细软就跟着他逃了出去,离开江陵,楚家的势力在南方一带,他们便一路北上,专门挑了偏僻的地方走,也受了很多苦,遭了很多罪。
楚家不会为了追捕他们而弄得声势浩大,毁了铸剑山庄的清誉,反而只能悄悄的四处查访,毕竟若是楚家大小姐私奔的消息传出去,对其他的楚家女名声也不好。
果然,后来只听说传来楚家大小姐生病不见客的消息,余后就一条,追捕一个叫做莫华的客商。
私奔,这是他们在一起唯一的一条出路,也是楚娴唯一一次反抗父亲。
父亲找她回去的时候,这对倔强的年轻人跪在他面前,他们的手紧紧的牵在一起,似乎哪怕是生死都不能将他们分离。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那一日,父亲终于被她气红了眼睛,怒喝一句逆女,扬起手来就要扇过来,却看着倔强不已的女儿迟迟下不去。
楚娴自幼没了娘,他又不曾尽过父亲之责,哪来的道理指责女儿。
楚娴跪在地上望着父亲,袖中握着那把扇子,大概是那句至死不渝给了楚娴底气,她扬眉倔强的说:“父亲,莫华绝不是贪图权贵之人,哪怕我不是楚家的女儿,他也会对女儿一心一意的好。”
父亲站在那里气的浑身发抖,面对这个从小娇生惯养的女儿却打不得,骂不得,只冷笑道:“好,楚家的权势不助你一分一毫,无论生死,由命在天,你可敢与为父击掌为誓?”
“女儿愿与父亲,击掌为誓。”
众目睽睽,向来温吞的大小姐当场与父决裂,那清脆的三击掌声犹在耳边回响。
父亲在那一天,似乎苍老了许多,楚娴甚至能感觉到击掌之时他的犹豫与颤抖。
所以在后来生病的日子里,楚娴宁愿自欺欺人的相信这只是一个天定的姻缘,哪怕,最后莫华背叛了他们的誓言,他的心里依旧记得她,依旧有过她。
真是愚不可及,愚不可及。
楚娴将脸埋进枕头里,泪流满面,她恨自己的蠢笨,眼瞎至此,分明就是活该。
则为你如花美眷,竟全是一场笑话,讽刺至极。
第19章 破镜()
浩浩荡荡的一队人从朱雀街上走过,其中四个人抬着顶无人的软轿,楚敛与楚钰剑骑着马一前一后走在队首,后面所有人一袭黑衣。
楚敛就是带人去接楚娴的,本这些事是不用她出面的,奈何楚钰剑说这莫家人刁钻狡诈的紧,楚娴身体不好他不宜动武,故而楚敛作为少主是掌家的人,楚家的人她自然有权利带回。
街上许多人跟去看热闹,谁不知道江陵楚家,叶繁上前道:“去请你家公子出来,就说铸剑山庄的人来访。”
那看门的下人顿时吓得脸色青白,连滚带爬的跑回去通禀主子,如今老爷夫人皆不主事,有什么事情都找大少爷。
而此时的莫华正在自己的院子里与侍墨的小丫鬟调笑,若被楚娴看见不知又要伤心到几何。
“咯咯,公子你别”
“你躲什么,爷能对你不好。”莫华手指在小丫鬟身上游走,温香软玉。
“求见大少爷。”
“进来。”莫华不耐烦的大声道,什么人,一点眼色都没有。
那小厮一副活生生见了鬼的样子,还没等莫华训斥,说出来的话就将他吓了个踉跄。
“大爷,不好了,楚家来人了,要见少夫人。”
莫华看着门外骑着高头大马的乌鸦鸦的一片人顿时哑了嗓,满脑袋想的都是,楚家怎么会来人。
楚敛打量了一眼这个莫大少爷,身穿锦袍,面容白净,看着倒是一表人才的模样,跟他做的事却极不相衬。
“我们此番来,是想带楚娴回去,顺便与莫公子和离。”
“什么,和离,不可能,我不同意。”莫华大惊,斩钉截铁道。
“楚娴本少主必须带回,莫公子有什么话与本少主无关。”
莫华虽然怕这些人,但谅他们也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对他动手,故而十分自信道:“可,她,她毕竟是我的妻子,让楚少主带回去不大好吧,好歹我还是楚少主的姐夫。”
“你也配。”叶繁一脚踹在他的膝盖窝,使得莫华直直跪在了青石板上,发出一声哀嚎。
“啊!”
他死撑着争辩道:“不仅仅是楚娴,就是莫家,我才是莫家的主子。”
“你是莫家,可不是我们楚家的人。”
“还有,莫府里大小姐所有嫁妆都给本公子抬回去,要一件不落。”
“是,谨遵吩咐。”侍卫接过楚钰剑手中的嫁妆单子,虽然楚大老爷与楚娴三击掌为誓,却真心希望是自己错了,也期盼莫华是个好人,嫁妆准备的分外丰厚,心里是极为疼爱这个女儿。
只见暗香疏影两个丫鬟跟着一兜软布小轿出来,搀扶着将楚娴扶进轿撵中,楚娴的头上戴着遮盖全身的轻纱帷帽,但依稀可见其单薄瘦弱的身形,脚步蹒跚。
莫华呐呐道:“楚娴。”该说什么,他该说什么?
脑袋里一片空白,原本积攒了一腔的怒火,到此时又不知该说什么。
楚娴最后回头看一眼这个折磨了她近三年的莫府,她曾经真挚的心爱过的男子伏小做低的立在少主与弟弟面前,她当年如何就没看清这个人的嘴脸呢,为了这么一个人与亲族决裂。
楚娴并没有搭理那个男人,而是径直进入了轿子,隔着轿帘对暗香吩咐什么,又从里面递出一张纸来。
“禀少主,公子,这是小姐写好的和离书,烦劳交给莫公子。”暗香走过来呈上拿着一张新墨写字的纸,莫华只远远的看见和离书三个字,字迹娟秀工整。
楚钰剑接过来与楚敛一观,楚敛看过后微微颔首,楚钰剑转过头冷笑一声,将信纸撇向莫华,任其砸在莫华的脸上,道:“莫公子,接好了。”
“这是我楚家大小姐的和离书,从今以后,楚娴与莫家再无瓜葛。”一纸轻飘飘的和离书砸到莫华的脸上。
楚钰剑这是在把他当奴才羞辱,但即使楚家把整个莫府当奴才又如何,他脑羞成怒却也不得不笑脸奉承着。
和离书
结缘三载,姻缘天定,初见于合欢之下,情深切切,本谓魏晋之好,两姓联姻、宜家宜室,桃花灼灼。
奈何情浅义薄,想是前世结怨,今世来报,故不愿反目成仇,遗祸子孙,姻缘不顺,至此分离。
别离之后,各自娶嫁,再无瓜葛,此生此世,永不复相见。
立书者,莫华,楚娴也。
觐以为此放妻书。
与其说这是放妻书,不若说是放夫书。
“还有这样东西,大小姐说还给莫公子,自此两不相欠。”疏影看莫华失魂落魄的狼狈样子,不禁心中一阵快意,递与手中的东西冷笑道。
那是一柄手掌大小的白玉折扇,被甩在莫华怀中,上面还有着墨酽的字迹,别的都不大清楚了,只一句。
千秋万世,至死不渝。
清晰可见,被人一线一线的绣在了绢面上,好看平整。
莫华看见那个曾经爱他至深的女子冲他明媚一笑,身形窈窕,这样的笑容究竟在她的脸上消失多久了,他已经记不清了,那样的眉眼似乎记不大清楚了,在记忆中慢慢迷茫了起来,被各种通房小妾取代。
他想,哦,面前的那个女子是他成亲三载的妻子,可她现在只留给他一纸和离书便要走了,日后她只是楚家大小姐,他见到她要毕恭毕敬,而不是如过去一般羞辱她,她也不会再小心翼翼的讨好于他。
他看着远处开得娇软若丝绸的海棠花,想起似乎那年便是在此时,皎月楼外的海棠花畔他将扇子亲手赠与了她。
莫华似乎突然醒悟了什么,他绝对不能让楚娴走,凭什么,她已经嫁给了他,生是他莫家的人,死是他莫家的鬼。
他猛然推开面前的人,向楚娴的轿子冲过去,大嚷大叫道:
“楚娴,楚娴你不能这样,不能不顾我与你三年夫妻之情,你难道忘了,在北上的那些日子里我们受了多少苦才能在一起,你怎么能这样轻而易举说不要就不要了,难道你不知道从一而终,楚娴,你出来,你出来”
叶繁示意了一眼那些侍卫,莫华便被人一把拽住肩膀扔了出来,只听“咔嚓”一声,莫华被推搡在地,捂着右肩膀哀嚎。
“莫公子,这些话你还是去跟你那情深意切的小妾说吧。”
楚钰剑又似乎想起了什么,笑道:“哦,对了,听说莫府有个名为春烟的女婢姿容秀丽,尤善歌舞,我家正缺个舞姬,不知莫公子肯不肯割爱相赠?”
“春烟,她楚公子她是莫某的妾室,不便相赠。”春烟分明是他的妾室,却被楚钰剑贬低成了女婢,莫华却只能憋着心里的一股火小心翼翼的推辞,面色极不好看。
“肯不肯,都不由你说了算。”
“爷,您唤奴家来有什么事吗?”那春烟显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像是刚刚睡醒的样子,衣着也甚为轻薄,颇是个妩媚模样。
面上薄施淡妆,一袭轻丝薄纱长裙领口开的略低,露出大片雪白肌肤,面似芙蓉娇艳欲滴,生了一双比狐狸还勾人的媚眼,一头黑发松松半挽,手上戴着绿得滴出水来的翡翠镯子。
“春烟,你,唉,你跟他们一起走。”莫华看着爱妾的模样心里难受,到了楚家人手里能剩半条命就不赖了。
这样一个难得的可人,眼睁睁看着她死真是有些不舍,但一看楚剑不耐烦的模样陡然战栗,什么爱妾都抛到了脑后。
“爷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如此便不要妾身了吗?”
这烟姨娘正要往莫华身上攀,媚眼如丝,却没想到听到这样一句话,顿时如遭雷劈,一看那二人更是浑身战栗,那眼神简直要将她撕成碎片,一下子就委身跪下,抱着莫华的腿求饶。
“爷,奴家做错了什么事呀,就要赶奴家走,奴家不依,奴家舍不得爷,只想伺候爷一个人。”
说着泪水就从滚落下来,声音凄凄切切,哭的梨花带雨楚楚可怜,暗香疏影在旁边看着不禁愤愤。
烟姨娘一向会装,惯用这些狐媚招数,开始可给了小姐不少苦头吃,还真以为被送给少主和公子做妾啊,想得倒是美。
“烟姨娘,别装了,给我们少主公子做妾你也配?今天纵使莫老爷莫夫人在这也护不了你,别耽搁时辰了,快跟我们走吧。”
疏影着实看不下去了,又听见轿子里楚娴咳嗽,说起话来更是伶俐,见烟姨娘一怔,脸上嘲讽之意更浓,当真以为是给别人做妾啊。
“你们,你们究竟是谁?”
“哼,你也配问我们少主的名号,走吧,烟姨娘。”侍卫见她出言无状,说着一条绳子就捆在了春烟的身上,那侍卫力气大的根本容不得她反抗。
“爷,你救救奴家啊,奴家不跟他们走,爷,救救春烟啊。”
春烟一步三回头的哀求着,被人捆上推搡走了,莫华已然无暇去顾及一个妾室了,现在他已经被楚钰剑搞得狗血淋头。
莫华看着那些人风一样的来,风一样的消失,他衣衫不整,愣在原地,久久没有回过神来,手中只有一把折扇和一纸和离书,原来即使做了三载夫妻,也能被这样一张薄薄的纸生生割断。
暗香疏影捧着帕子,端着吃食跟在轿子旁,任谁都看得出二人喜气盈腮,疏影回头看平日里盛气凌人的烟姨娘徒步跟在后面,不禁更是喜上眉梢。
偷偷与暗香说话:“暗香,你看那个烟姨娘,平时一副看不起人的样子,如今还不是跟个奴才似得,少主和公子真厉害,几句话说得莫府里的人个个听话极了,连大气都不敢喘。”
“这不过是罪有应得罢了,她当初若不做那般绝,如今怎会这样,也不知少主和公子会怎么处理她,唉,老爷见到大小姐如今这幅样子定要心疼极了。”
“山庄里的有酒先生和卿小姐,又有这天底下顶好的药材,大小姐的病一定会马上好起来的。”疏影信誓旦旦的说,她从来都觉得莫华配不上自家小姐。
“嗯,但愿吧。”说起来楚娴的身体二人俱沉默了下来,大小姐的身子骨早垮了,又一直吃不好睡不好,说起来,哪里没有楚娴自己心里的原因呢。
转眼疏影又快意道:“想那时总叫别人狗奴才,现在自己不也沦为别人掌中物。”
楚娴坐在轿子里听着自己的两个丫鬟叽叽喳喳的声音,三年夫妻,怎么可能没有任何情意,到头来都是一场空。
到了客栈,因不知楚娴身体究竟如何,他们打算先停留一晚,找个大夫来给楚娴诊脉。
“此次多谢少主了。”楚钰剑看了看后面安安静静的轿撵,见自家长姐受苦颇多心中十分不好受,倒亏了少主肯来。
“不必客气,这也是我分内的事。”
楚娴突然被疏影扶着,走了出来,接话道:“至于莫家,还请少主不要再管了。”
听楚娴言语里的意思,似乎不想计较她在莫府受过的苦难,究竟是不想再与莫府纠缠,还是出于心软。
楚钰剑听了,一脸的愤懑:“长姐,你怎么还护着他?”
楚敛倒没有太激动,反而淡淡问道:“此话何意?”
“他,莫府,莫府究竟”楚娴面对少主冷然的目光,反而有些说不出来了,想着总是与他三载夫妻,好聚好散便得了,也不至于将他逼上绝路。
楚敛简直不知道她怎么想的,冷声道:“此事关乎楚氏声誉,已经不是大小姐可以决定的事。”楚娴微微一怔,她听出了楚敛此刻的不虞,手心里沁出汗来。
铸剑山庄行事向来手段狠绝,有仇必报,现在已经不仅仅是楚娴一个人的事情了。
见求情无望,楚娴只得作罢,各人有各人的命数吧。
“叶繁,查到了吗?”
叶繁惭愧道:“禀少主,属下无能,并未查到魏长恭的踪迹。”
那夜魏长恭跌落山崖,楚敛等人便没有再追,而是翌日派人偷偷在山下村落走访,看有没有人收留了重伤的陌生人。
终归停留了半个月没有魏长恭的消息,众人想他大抵是真的死了吧。
楚娴和楚钰剑早早回了江陵,楚敛也下令回去,坐马车走了整整一天,翌日上午才到江陵。
天光明媚,天上飘着大片的云,一片接一片,清风徐来,树叶沙沙响,不冷也不热,这样的天气最合适出来走走。
“十一,你回来啦?”楚卿一转头就看见了风尘仆仆的楚敛站在院口,她的目光惊喜非常,若不是男女有别,她几乎都要冲上前去抱一抱楚敛了。
葡萄架下只见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端坐在楚卿对面,气息温和恍若一块温润璞玉。
红唇噙着淡淡的笑,似个温软清甜的姑娘,眸色不似其姐湛蓝,而是浅淡一些的灰蓝色,肤色奇白似个少女,却偏偏是个清瘦少年。
“见过少主。”楚钰墨站起来持手行礼,一丝不苟,楚敛暗叹楚三爷这么个人把孩子教的这么斯斯文文,不容易。
“阿墨何时来的?”楚敛自行倒了杯桂枝熟水,清凉凉的风吹来,院子里青石板间还有些湿润,昨夜的大雨确实不小。
“嗯,昨日才被接来。”楚钰墨说起话来有些腼腆,他一向在城中的青鹿书院读书,与少主相见甚少,可姐姐却与少主关系最好。
“阿墨,该你了。”
中间一方楠木嵌螺钿云腿细牙桌,那姐弟两个人正在下围棋,楚敛另坐了一张塌上,桌上摆着七八碟茶点,一块块奶白酥酪切成了小小的菱形,上面印着精致的花纹,这样一块块摆出来,倒不太像吃的了,拈一块放进嘴里,只觉奶香甜甜。
“这是厨房新做的豌豆黄,味道香甜,清凉可口,十一,你尝一尝。”楚钰墨下到这时有些举棋不定,楚卿便趁他思虑的时候吃起了点心。
楚三爷这一对儿女养的天真烂漫,不谙世事,妻子也是个孩子气的,这一家人,偏偏在这四房中过得最好。
“前两天听说大堂姐回来了,大伯父请了我师父去,师父回来说是忧思过虑,身体虚乏,依我看,分明就是被那莫家的负心汉气的。”
楚卿偷偷的与楚敛说起,家里不准她们这些小姐嚼舌头的,这样没有女儿家的规矩,楚卿也只有和楚敛才会偷偷说起来。
第20章 阿笋()
大雨中他脑袋一阵眩晕之后便彻底昏了过去,滚落树林,醒来的时候只觉有些发怔。
睁开眼只见四壁发黑,伸手一摸竟然是被烟熏的黑乎乎的土墙,墙角摆放着一张破旧不堪的桌子,上面是一只粗瓷大茶壶和几个陶瓷碗,还有一只油灯。
身上盖着一张薄被,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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