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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不虞-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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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和十二年春,当朝大将军左暮省清君侧,逼宫造反,经过两天一夜的激战,最终亡梁,而左暮省则黄袍加身,荣登称帝,为大燕朝开国皇帝,自然也是丰功伟绩无数。

    而前朝皇族后裔,自然是活不成的,不过杀人的不是左暮省,而是梁末帝本人,知道大势已去,命人将宫妃子女关押到朝露宫,满宫室泼满了烈酒,一道焚火而死。

    闻说当日那哭喊之声凄厉入骨,灭火后里面的尸骨焦黑,也分不清究竟谁是谁的了,大人小孩的尸骸混在一起。

    燕高祖登基之后,心怀怜悯,将那乾坤宫原址改为百花苑,只愿这些可怜女子死后能与百花相依,楚敛当时听师父说起这一段的时候,还曾唏嘘过那些薄命佳人。

    君王之爱,可以是无上荣光,也可以是送入地狱的屠刀。

    不过师父倒是说了,“这些女子总算是享受过荣华富贵,可那些在战争中流离失所的人才是真的可怜。”

    “叶繁,去给我查前梁末帝的后裔。”

    叶繁早已查清,即刻道:“回少主,前梁末帝膝下十一子十五女。”

    除了旁支外,在录的有四人不知下落,可能是在宫乱之时被杀,分别是当年四岁的十四和十五公主,九岁的十皇子,还有一个梁太子的幼子。

    “倒不太可能是女子所为,更何况只有四岁的无知女童,极有可能被当作年幼的宫女一道杀了,士兵粗心,清点的时候错漏了。”

第37章 问话() 
叶繁尽量言简意赅道:“这个十皇子和失踪的十四公主是一母同胞的兄妹,名为杜若然,而这个皇长孙名为杜禾霄,失踪时随太子妃回了娘家,年约五岁半。”

    都是年纪不太大的孩子,梁末帝膝下不知有多少儿女,那种时候,哪会有人紧顾着抓几个孩子。

    “之后呢?”难道太子妃还会凭空消失带着皇长孙遁逃不成。

    楚敛对前朝之事的所知,也只是局限于在剑宗时师父所言,但那也不过是皮毛罢了。

    叶繁眨了眨眼,缓缓道:“太子妃的娘家人丁兴旺,当年也是算得上名门望族了。等人马杀到的时候,太子妃就已经自缢在了娘家的正厅,整个府邸乱作一团,多数女眷都自杀了,皇长孙也是那时就失踪不见了。”

    当时朝廷也没有紧着追查,也是想着日后再慢慢追剿也无所谓,最后事情摊到了现在,以至于需要他们这批人出手。

    楚敛又抛出一个问题:“怎么上面突然要追剿余孽?”

    叶繁清楚各地送来的消息,整理好后一般由他禀告少主,想了想才回道:

    “回少主,因最近南地有一股打着反燕复梁名号的势力在各处动乱,搞得人心惶惶,朝廷不安,本就民心散乱,又加上天灾人祸,隐隐有暴动的迹象,只不过被官兵强压了下来。”

    “他们既然如此行事,刺杀也是必然的,不过被刺杀的不是皇帝,而是最近回京的柏贤王,说是要杀掉乱臣贼子之后。”

    燕高祖本是前梁重臣,却造反夺权得来的皇位,也的确可以这样说,不过当年燕高祖打着的是清君侧的名号,说不上名正言顺,却也好听了一下。

    时至今日,前朝往事已经淡去,这些成败得失的真相,也埋藏在了时间的尘埃中,如今人人传颂的,都是为燕高祖歌功颂德的英雄事迹了。

    此时湘帘端进来一盏杏仁甜茶,米浆加上磨碎的杏仁粉,再添上一勺蜂蜜,乳白色的杏仁茶入口如甘饴,滋味香甜。

    “你下去吧。”

    楚敛摆摆手,看着叶繁恭敬退下,端着雨过天青色汝窑盏思索,怎么才能尽快找到前朝余孽呢。

    已经过去了快二十年,这么多年,一个人的容貌就已经是天差地别,谁能知道他们长什么样子,天大地大,江湖上更是势力纷杂,该从何下手就是个问题。

    其实就连背后的始作俑者究竟是不是前朝余孽,这还是单说,这是改朝换代必经之路,总有人打着这样那样的旗号招摇撞骗。

    其实燕高祖左暮省是一个很值得敬佩的人,造反这种事,多半是不成功,便成仁。

    他虽是行武之人,却心思缜密,当断则断,才有了如今的大燕王朝。不过这些他们不曾在意的琐事倒成了如今的祸根隐患。

    提起父亲交代的另一桩事,楚敛自己没有出面,只是回去吩咐叶繁去接那孩子回来。相比起前者,接一个孩子实在算不得什么,何况他们是嫡出的公子,那个孩子不过是过身份卑微,庶出的罢了。

    博山炉袅袅腾起白色的烟云,楚敛埋头于湮华楼的卷宗之中,她不喜欢这些,可惜却怠惰不得,楚肆不大管事了,一直是闭关练功。

    湘帘掀起湘妃竹帘,通禀道:“少主,大公子来了。”

    楚虞进来的时候一本正经的神情,倒是看不出来昨日里在祖母怀中撒娇的孩子气,楚敛想起这个弯了弯唇,兄长这性子里还有些别扭呢。

    “去将这个给兄长端一盏上来。”

    很快湘帘就端着一盏杏仁甜茶进来,楚虞的口味没有楚敛那么难伺候,端起来就喝了一口,对湘帘也善意的笑了笑,并不挑剔。

    他倒是耐得住性子,过了好一会才道:“十一,那日父亲找你到苍梧堂去,是不是说了我的亲事?”

    楚敛放下手指的白玉管笔,闻言一怔,又点点头,想必楚虞已经知道了云竹鸢的事情,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即便不情愿也没有任何用处。

    如实回道:“说了,父亲似乎挺中意云家大小姐的。”楚敛点点头,又看了楚虞一眼。

    他说:“不过人家定然是看不上我的,成不了。”

    楚敛煞有其事的摇头,文绉绉道:“兄长此言差矣,也莫要轻易妄自菲薄。而且,父亲只要想的到,就一定办的到。”

    楚家在江南这片地界上也算是说一不二了,势力不小。云家嘛,和铸剑山庄比起来只算得上是后起之秀,根本不是问题。

    楚敛忽然想起那日一件事情,双手交叠在桌上,笑道:“说起来,兄长,恐怕有一件事你和父亲都不知道。”

    楚虞心生好奇:“什么事?”

    “喜事,大寿之日,季家也曾派了人上门贺寿,不过来的只是送礼的人。”楚敛口中的季家,便是她与楚虞的外祖家。

    当年他们的母亲季晗去世后,季家与季晗感情也不是如何,没几年便淡了下来,鲜少走动。

    “季家,他们来做什么。”楚虞和她不一样,季晗死的时候他已经记事了,他对季家也有印象,说不上是太过亲厚。

    楚敛出生后,更是没来瞧过一眼,可见其中也是情分淡薄,楚肆也从来不大主张他们去外家。

    楚虞不是记恨的人,但也不是太热情的性子,对季家,情分是有,也就那样罢了。至于楚敛,素未谋面,兄长如何她便如何就是了。

    “兄长你难道还没想到,如今季家渐渐败落,最好的办法便是联一门厉害的姻亲,你可是他们眼中的不二人选呢,表兄妹的关系,亲上加亲再好不过。”

    楚敛语气调侃,楚肆是必然不肯让未来的家主夫人再姓季的,这对铸剑山庄也没什么好处。

    他们便退而求其次,而且想着楚虞的双腿残疾,必定婚事艰难,便一副慈爱的凑了上来,将自家女儿贡献出来,以求得与楚家的再次姻亲。

    “听说季家女儿与母亲有三分肖似,想来也是个清秀佳人。”楚敛不知道母亲长什么样子,不过单只看楚虞就知道了。

    “倒是没想到,如今我这个残废成了难得的佳婿。”楚虞无不嘲讽。

    他其实并不是很想娶妻的,可他是长子,也是长孙,祖母父亲都已经着手此事,他唯有从命。

    母亲,母亲在他的记忆里是个很模糊的影子,他养在祖母膝下,除了需要请安,和母亲并不亲昵,只是记得那是一个坐在父亲身边的女人。

    楚虞缓缓叙述道:“当年,母亲与薛盟主的夫人前后两个月同时有孕,父亲还曾说,若是生下一男一女,便定下了,指腹为婚的约定。若是两个男孩,便结为兄弟,若是两个女儿。”

    楚敛问道:“两个女儿如何,义结金兰?”这倒是能看出来楚薛两家交情深厚,连儿女姻缘之事都能轻易定下。

    “说对了一半,”楚虞笑了笑,看楚敛身色渐渐了然,才慢悠悠道:“另一半就是薛家的女儿许配给我。后来,薛家果然生了个大你一个月的女儿。

    父亲还笑言,不管母亲生下的是男孩还是女孩,薛家的小姐定是要成了楚家的儿媳妇。”

    楚虞尚且记得薛夫人是个很幽雅的女子,也很喜欢他,说他很像幼年的父亲,也问他愿不愿意娶她的女儿,楚虞记得当时自己说得是愿意吧。

    楚敛接着他的话往下说:“不过薛家最后却没有了,至于兄长,也失去了未婚妻呢。”

    楚虞点点头,似也在可惜那年幼的女孩的早夭,从回忆中拔出身来,纤长的睫毛微微垂下,对弟弟缓缓道:

    “是,当年父亲失去挚友痛心不已,而母亲也因闻知此事悲恸,又在怀着你的情况下受了惊吓,拼着命生下你之后,便因血崩去世了。

    我跟祖母在去了姨婆家,甚至,连她最后一面都没有见成。也是因此,山庄里没有人再敢提薛家之事。”

    接连两日失去挚友发妻,难怪楚肆每年到这两日心绪都不大好。

    “父亲究竟有什么事,非得要吩咐你去做?”

    楚敛颇有几分漫不经心地说:“也没什么大事,就是二伯在外面养了个儿子,要领回来认祖归宗,继承香火。”

    楚虞下意识皱了皱眉,外室这种事本就不合礼法,可楚二爷膝下无子,就又另当别论了,他们这样的门第虽说没有那些书香世家门风严谨,但也是不提倡此事的。

    “二伯此事不妥。”楚虞蹙了蹙眉,不赞同道,西楚目前连庶出都没有,更何况一个外室子了,说出去简直是丢人。

    “情理法这三个字,终究是人情居上,理法靠后,二伯膝下无子,就是礼法也不能绝人之后吧。”

    归根结底,还是二夫人没有生下儿子继承香火,至于楚二爷从十几年前就开始动心思,养外室这件事也就显得不重要了。

    见楚敛面带倦色,楚虞自然不会多加打扰,识趣的说了一声告退就离开了。

    “少主,三公子来了。”

    楚钰剑最近可谓是春风得意,不仅与秦川相交甚欢,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已经通过秦川这条路子,两人本着互惠互利,将生意往北地长安延伸。

    他一进来就是一脸的喜气洋洋,对楚敛拱手行礼,等楚敛请他坐下之后,才说来意:“大寿已经过了,皎月楼和青楼的人明日就送回去了,此事来回禀少主一声,我就办了。”

    “嗯,三哥尽管去安排吧,我没有其他事。”楚敛一副委以重任的样子,不过是后续事情了,结算银两费用,再派人将他们送回去就是。

    楚钰剑哈哈一笑:“好。”

    暖香馆

    “玉堂秋,收拾收拾,咱们明天就回皎月楼去了。”

    “明天就回去了,这么快。”玉堂秋正坐在廊下出神,一时怔愣,又是只这三日,他与她之间,难道真的只有三日的缘分吗?

    “咱们都在这山庄里住了一个月了,明天走已经很慢了。”

    是的,他们来了这铸剑山庄一个多月,可是也仅仅只有大寿这三日,他才能看见她,才能在戏台上与她谋面。

    就让他痴心妄想一回,他顾不得收拾行李,急匆匆的放下手中的包袱,就往园子外的花园去,他知道,他知道,那是她必经之路。

    师兄在后面叫他:“哎,玉堂秋,你去哪?”

    “我东西掉在路上了,就出去一下。”玉堂秋随便找了个理由糊弄过去。

    班主远远的还叮嘱道:“出去不要乱走,速去速回。”

    这样的大户人家规矩又多,主子也都是尊贵的,他们再如何是红角有脸面,也是下九流的戏子。

    玉堂秋顾不得应声,只是摆摆手,他真的真的很焦急,生怕再次与她擦肩而过,再见她一面,说出来,那些话,都说出来。

    楚娴每日都到花园的夕颜花架下坐坐,今日也不例外,而暗香被她吩咐去沏花茶了,一时间整个园子里静的似乎就她一个人。

    “大小姐,我有话对你说。”

    “玉堂秋。”身后突然出现声音,楚娴回头便吃了一惊。

    天光明媚,花开正好,楚娴的眉眼也衬得珠光玉润,比起初见她时已经十分不同了。

    “其实在很久之前,我就认得你。”玉堂秋语出惊人,他不敢去看楚娴的眼睛,生怕在那双澄澈的眼中看到一丝嫌恶,自顾自地说:

    “在你还是个小姑娘的时候,曾在一个风雪交加的黄昏,我还是一个乞丐,你曾施舍了我一锭银子。”

    楚娴猝不及防的听到这一番话,惊讶得不能自已,看着面前在脑海中毫无记忆的人说不出话来。

    “你”

    玉堂秋想着索性也豁出去了,口齿越发清楚流利:“姑娘以为,那年我连唱三日是为何,那西厢记牡丹亭长生殿又是唱给谁听的。

    从你第一天听戏的时候,我就认出了你。在那个寒冬腊月,我快要冻死的时候,给了我一锭银子的小姑娘。”

    楚娴沉着眉眼,手里却一个劲的绞着帕子,听他说起一锭银子,也在记忆中努力寻找,可这样的事她做过太多了。

    玉堂秋看着她一言不发的样子叹了口气,当年的他只是个落魄潦倒的穷困少年,哪怕远远看她一眼都不能。

    “我最后悔的事,就是唱了那三日的戏。”

    他眼睁睁的看着她跌入旁人怀中,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许下天长地久,他站在三尺红台上婉转吟唱,却早已泪流满面。

    如今他与她站的那么近,却又那么远,即便他红遍大江南北,但他仍只是个下九流的戏子,而她却是楚家堂堂正正的嫡小姐。

    家世二字,真的让人明明触手可及,却又相隔万里。

    他没有足够的钱,所以只能眼睁睁看着妹妹饥饿病弱得病,最后死在了寒冷的冬天。

    而在四年后的那一天,他因为没有出色的身世,而眼看着喜欢的女子入了他人怀中。

    整整四年,他偶尔闲暇片刻想起那个温软的女孩子,回想起来,也是温暖如春,直到今日,他终于能站在她面前说笑自如,却依旧配不上她。

    玉堂秋干脆也豁出去了,沉下声郑重道:“我知道这些话冒犯了小姐,这是我整整藏了四年的心思,句句真心实意,小姐若是恼怒,尽管可以当作没有听见,玉堂秋也甘愿无悔。”

    “你这人,当真无礼。”楚娴嗔斥一声,秀眉微蹙,绯红了面皮,转身叫上侍女匆匆而去。

    玉堂秋仿佛心中放下了一块巨石,这些话,整整在他的心中压抑了四年,他想,她总算是肯听他讲完这些话的,她是不是同样的,对他来说,没有遗憾了。

    即便是也许他仍然没有机会,甚至更加被她所排斥讨厌,但他依旧为此争取过了。

    入夜,楚娴躺在绣床上辗转反侧,清冷的月光透过秋香色的帘帐略显朦胧。她柔肠百转,那些甜言蜜语尚且还在脑海中盘旋,挥之不去。

    脑袋里迷迷茫茫的想,原来,那算命的说的是真的。

    只不过,她在那一天,看错了人,阴差阳错竟生生与他晚了这么多年。

    算命的说,七月初七鹊桥会,亦可得佳婿。

    迷迷糊糊中,她又见到了那一年的海棠,开得娇艳欲滴,戏台上那大红珠翠的戏子咿咿呀呀的唱着,眉目含情。

    这一次,没有遇到莫华,她看到了那惊鸿一面的戏子。

    从梦中醒来,楚娴怅然若失,她已经嫁过了人,可即便如此,楚家也不可能将女儿嫁给一个下九流的戏子。

    楚家,总不是普通人家。

    楚娴矛盾得蜷缩起来,看着帐子上垂下的流苏,那些风花雪月,于她而言早已应该是拒之门外,可此时此刻,她怎么还是莫名的高兴与欢喜。

    下半夜又不得安宁起来,时而梦见她披挂着凤冠霞帔,要嫁给自己的意中人,一抬头却是莫华薄情寡义的面孔,一时就是她跪在祠堂前,爹爹要逐她出家门

    纵然已经从莫家和离,她知道,坊间的流言蜚语也不会少,只不过是爹爹他们锁了消息,不让她忧心罢了。

    若她再下嫁于一介戏子,不仅于楚家无益,更损害家中姊妹的名声,爹爹也定然不允的,而且经过莫华此人,她已然成了惊弓之鸟,生怕这个玉堂秋也是个攀附荣华,巧言令色之辈。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第38章 夫妻() 
对于花园中发生的这一幕除了玉堂秋,楚娴二人,无人知晓,就连侍女都没有察觉楚娴的心事。

    而她的弟弟楚钰剑,做事却雷厉风行的很,处理完一切事务,送走宾客后,结算银两,又大手笔的赏了赏银。

    继而是皎月楼的大批戏子,还有从青楼邀来的花魁舞姬,大把大把的银子撒出去,眼都不带眨的。

    楚敛以前看到楚钰剑这般勤恳上进,一度以为他是觊觎少主之位,对他也是冷眼相待,不过经过后来的观察发现,发现自己可以高枕无忧了。

    楚钰剑这个人,不如楚虞才华横溢,又不似楚钰墨是块读书的料,也比不得楚敛天赋异,最后跟着楚三爷走了商路,为楚家拢了大笔的真金白银。

    总而言之,是个人人夸赞上进的,比不得西楚的兄弟们,但和东楚的比起来又好太多,可以说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为人也很有眼色,楚敛将许多事交给他做,也办的都很出色,令人满意又放心。

    想了想,楚敛还是开口问道:“不知长姐近日如何?”

    说起来,楚娴实在是一个不怎么好的长姐,楚敛心中暗自摇头。

    楚钰剑没想到少主会这么关心长姐,沉吟了半晌,他才答道:“父亲最近从铸剑阁出来了,对长姐之事倒是多加关注。”

    那就是已经在为楚娴找夫家了,眼看着下面的堂妹们也要说亲了,哪还有留着这样年纪的女儿,在家里呆着的。

    饶是楚家不同,嫁到外面的人家还是要讲究规矩的。

    从妻子死后,楚含章就日日呆在铸剑阁中,一心一意的铸剑,楚娴和楚钰剑一直是跟着奶娘长大的,没有了娘,爹也像没有了一样,对他们漠不关心。

    有时候,他望着一把把锋利的剑,寒光凛凛,就仿佛自己的孩子一般,甚至比对他的孩子还要更加珍惜。

    沉迷于铸剑之中,不问世事。

    楚娴也是因此自幼没有拘束,那些个下人们,只需要好好捧着哄着小主子就是了,也只有奶娘能规劝两句,这还要楚娴自己爱听才是,哪里有人敢管她和楚钰剑。

    而其他的长辈更是隔房管不到,又不是那些礼教森严,被人看了一眼,就要死要活的书香世家。

    就这样,楚娴在一大堆的下人之中众星捧月的养大,隔房的叔伯们也只管一样当作自己女儿宠着便是。

    哪家的女儿不是宠大的,都是家里的掌上明珠,楚含章逢年过节出来看一眼,对女儿也是娇纵着,不大管束,楚敛私以为,是免得日后认不出来的缘故。

    没有人的管束,铸剑山庄又是出入自由的,楚娴最后之所以发生那样的事,遇人不淑,楚含章也很自责。

    而也是从那之后,山庄才加强了巡视,对小姐们多了不少规矩束缚。

    若不然,谁知道还会不会出现第二个楚娴,被人稍微甜言蜜语几句,便分不清豺狼虎豹,一门心思的扑上去,被耽误了一辈子。

    楚钰剑之前来的时候还曾与她闲聊两句,楚娴的婚事现在成了楚含章心里的头等大事,也是,难不成还要再等女儿被人骗第二次不成。

    之前的事情,楚含章自知是自己没有教养好女儿的过错,也想要竭力补偿。

    说起楚娴,楚钰剑又想起来一件事,道:“少主,还有一事,之前从莫家带回来的那个姨娘,前些时候吐露出一件事来。”

    楚敛抬起头,带着疑问的目光看向他,一个姨娘罢了,还有什么值得禀报她的事情。

    楚钰剑抿了一口清茶,才道:“据她说,莫家起初生意上遇到了困难,莫华正是一筹莫展之际,也就是那时,求助楚家没有得到回应,反而被奚落了一顿,因此便冷落了阿姐。”

    其实说来,楚娴最后在楚家落到这个下场,也有楚家的责任呢,楚钰剑也是想到这一点,也有些不高兴。

    他顿了顿,继续道:“哦,对了,也就是那时那个春烟才趁虚而入,莫家的生意突然之间有了起色,似乎是,贩卖人口。”

    楚敛此时才想起来,当初她初次到莫家去,有一辆马车进了莫家宅子,马车里面躺在不少孩子。

    楚敛还真是意想不到,楚家家规中就有一条,无论如何,楚氏子弟不得沾手人口贩卖的生意,这也是有损阴德的事,不能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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