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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不虞-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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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也给自己倒了一盏。
楚虞端起清茶饮啜一口,才缓缓道:“就是想来问问你,什么时候回别苑去。”
楚敛点点头说:“哦,兄长不说我都快忘了,的确是该回去了。”她也是心不在焉的,嘴里应着楚虞的话,实际上已经魂游天外了。
楚虞的手指轻轻搭在碗盖上,楚敛的手指也放在茶盖上有意无意的摩挲,眼睛不知看着什么地方,茫然若失。
“十一,你这样子,是不是在学我?”楚虞略带戏谑的声音传递到她耳边。
“什么?”听得此言,楚敛这才回过神来,她下意识就有模仿楚虞的一举一动,这个样子有很多年了,只不过今天不经意间就流露出了这个习惯,她竟然一时忘了,楚虞的心思比寻常人细腻很多。
说起来,楚敛认真的学习一个男子的一举一动,大到步伐举止,细微到对弈时的坐姿,手势,甚至是目光,再到说每一句话时的语调,每一丝笑意,斯文有礼。
因为有练功的底子,身形也不算太矮,不然即使举止再肖似男子,恐怕也只能是破绽百出。
“没事了,十一你也太不拿为兄当回事了,这个时候竟然还敢走神。”
楚敛打着哈哈,语气故作轻慢道:“哈哈,兄长说笑,愚弟岂敢,只因这景美人更美,愚弟才一时看呆了。”
两人说笑过后,实际上各怀心事,楚虞也是最近才注意到,以往他只觉得十一的某些神态举止很是熟悉,却又说不出是怎么回事,等到今天一起喝茶的时候,他才发觉这个事情。
十一是在学他。
意识到这一点,楚虞的心思仿佛瞬间沉重起来,他们这样的读书人本就比旁人心思多,故而碰见不寻常的事情也就想得比旁人多得多。
他若想明白也就罢了,可是偏偏他就是不明白,他虽然与十一多年兄弟,关系也一直看起来不错,但若真让他说起来十一的性子,他恐怕还不如湮华楼的侍女说得清楚。
这事情越发值得人深究起来,楚虞看起来温和,实则是有点固执的,会钻牛角尖,他心里认定了,就怎么样打消不了这个念头。
十一啊十一,你究竟是想做什么?
从这件事情过后,楚敛也更加小心,与楚虞之间平添了一层看不见的隔阂,都是缜密的性子,碰到一起才更加难处。
秦川在铸剑山庄呆了差不多有一个月了,他行事看似不慎规矩,面对楚家小姐时却彬彬有礼,礼貌中带着疏离,中规中矩的,故而楚家人对他也很有好感。
但再怎么好的人,在别人家待得太久了,也会惹人厌烦,而秦川似乎无知无觉一般,每天依旧面对美貌的小侍女眉开眼笑,惹得楚家前院客房侍奉的婢女都是春心萌动,再时不时去看看楚氏子弟练功,这日子好不得意。
就连秦罗敷都有些焦急回京的事情了,秦川反而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一样,楚敛问他:“秦公子,久未归家,难道不生思念之情?”
秦川摸了摸鼻子,甚是忧愁的道:“出门前家里要给我说亲了,我这再急赶着回去,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吗?”
“再说了,他们找的那些指不定都是什么样的人呢,本大爷可看不上。”
楚敛轻轻嗤笑一声,转过头去看着窗外的翠竹,秦川今年和楚钰剑差不多大的年纪了,该是说亲的年纪了。
像他们这样的人家,又是在京都,富可敌国是一回事,但身份卑贱也是其中一项,商人身份卑微,为世人所不耻。
“笑什么你,楚敛,不是我说你,男子汉大丈夫,不过是破了相,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秦川笑嘻嘻的指着她脸上的面具,从来到这的时候,他就想瞧瞧楚敛究竟长什么样。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楚敛知道这人说话就着性子,也不和他多计较。
不过,想找个心仪的女子很难,况且秦川又是不受拘束的性子。
眠花宿柳,风花雪月是他的喜好,烟火之地的女子都是风尘出身,固然才貌俱全,对秦川来说也不过是个玩意儿。
但那些有身份有地位的贵族女子,又不一定看得上秦川的皇商身份,门当户对的,秦川又嫌弃人家没有风情,按他这样挑剔下去,日后只怕是要孤家寡人的过了。
过了两日,不等楚敛让人催促,秦川就来告辞了,问他为什么,只是说:“祖母来信,急着见这表妹,也是时候回去了。”
秦罗敷和楚卿倒是依依不舍了一番,安排好秦雅的事情,就急不可待地离开了。
这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像一阵风似得,倒是楚钰剑感慨了好久,他与秦川谈成了一笔香料的生意,长安的香料要求甚高。
楚钰剑手里有方子,有香料,秦川手里有人脉,可以搞到路引,可不是一拍即合,两个人可以说是酒逢知己千杯少了。
生意上的事情楚敛也不是十分懂得,楚钰剑拉着她感慨了大半天,她也就模模糊糊的听懂了这些,一知半解而已。
等楚敛回了湮华楼,才知生了变故,不知是哪个多嘴多舌的,将前段时间锦梅的事情传到了父亲那里,楚肆直接给她送了个人过来。
“少主,家主送的人过来了。”慕清明领着一个粉衣双髻的小丫头进来。
“竟然是个侍女?”
楚敛抬头一看,颇有些惊讶,她本以为父亲会给她送几个小厮过来,没想到直接是个如花似玉的丫鬟。
楚肆这是想做什么?楚敛目光古怪的看了看面前的婢女,年纪小小,也没看出哪里有什么特色来,长相倒是清清秀秀的,但脸上还带着孩子般的稚气,她又不喜女色。
慕清明有些讪讪的摸了摸鼻子,有哪家公子身边这个年纪没有个侍候笔墨的丫鬟通房,她虽与楚敛亲近,但仅仅止步于师姐和属下的身份。
那小丫头模样怯生生的,低眉顺眼的站在慕清明身边,身形也矮矮的,说是小孩子也不为过,楚敛问她:“你唤作什么?”
“回禀少主,奴婢名为锦绣。”
“锦绣,锦绣河山。”楚敛只捧着一本书敛眸看着,露出来的唇色极淡,有些自问自答的意思,锦绣倒是很高兴,少主看起来脾气不错。
接着就听楚敛漫不经心道:“才这么大点的小丫头。”
锦绣误以为楚敛看不起她年纪小,立刻挺胸抬头,骄傲道:“少主错了,奴婢今年就满十五了,才不是小丫头。”
“哦,是吗,那你过来,我仔细看看。”没料到这丫头胆子这么大,楚敛就来了兴致,坐起身来,招手叫她过来。
伸出两根微凉手指在她的脸上轻轻抚过,锦绣觉得,像猫的爪子,凉凉的,带着锋利的指甲。
“那,锦绣,你可知,你来本少主这里是来做什么的?”
少主听了她的话嗤笑一声,盯着她的目光意味不明,似乎在她的身上流连,带着不着意打量一件东西的目光似得。
锦绣被少主看得不自在,听了少主意味不明的问话,一张巴掌大的小脸立刻涨得通红,却依旧磕磕绊绊的,按照之前管事教的回答:“奴,奴婢是服侍少主笔墨纸砚的。”
“那最好,有些心思和位置不是你能肖想的。”楚敛从鼻子里发出一声淡淡的冷哼,从嘴角那轻轻的一撇,透出不屑来了。
第42章 清微()
父亲给了她这个侍女,楚敛也就把她当做普通的侍女,慕清明安排她在书房侍奉笔墨纸砚。
楚敛在剑宗的时候都是自己收拾打扫,所以对桌案上的东西都很谨慎,有没有人动过她很快就能发现。
只要她没有什么不安分的心思,楚敛并不喜欢大开杀戒这种事,一个小丫头而已,怕她什么。
楚敛发现自己真是有些多疑了,父亲若真是不喜她,只要收回她手中的少主之权就好了,何必再多余派一个小丫头来。
楚敛带着慕清明去初心苑,只见楚卿心不在焉的,神情恍惚的从他们面前走过去,还是慕清明出了声问:“七小姐,这是做什么去?”
听到熟悉的声音,楚卿一抬头,就是楚敛一行人,似乎被吓了一跳,急忙摆手摇头道:“没什么,我就是随便走走。”
她这惊恐的样子倒是像看见什么可怖的妖怪了,对她避如蛇蝎,行色匆匆的就往东楚那边去了,楚若嫣大婚之日将近,想必她是去看楚若嫣了。
慕清明沉吟道:“属下看七小姐和往常不太一样呢,过几日东楚大小姐也快出嫁了。”
她话里的意思,楚敛听得出来,只一副不以为意的口气说:“我自然看出来了,若她真的就此疏远我了,也就这样吧。”
说来说去,不过是因为楚若嫣的事情对她有所介怀,也是,有谁能对自己的兄弟姊妹下得去这样的毒手,难怪会吓到楚卿了。
楚敛算不得很有耐心的人,甚至骨子里是有些狠戾的人,比如之前楚若嫣的事情,分明有更完美的方法。
她心里知道,贺家只不过想抬高筹码,攀上楚家的大树,她也分明有的是软硬兼施的手段,稍稍施压即可。
这样的话,披上一层两情相悦的外衣,楚家也能风风光光嫁了女儿,贺家也能如愿以偿。
为什么没有那么做,楚敛也有想过,她大概真的不是个好的少主,楚若嫣做错了事情,凭什么还要成全他们呢。
贺家在楚敛眼中就是蛀虫,没有理由,让楚家沾染上这样的关系。
“派两个暗卫,去跟在楚卿身边,有什么事立即向我禀告。”楚敛说。
说到底,她不是不在乎的,对于楚卿的态度既恼火又无奈,但她知道这是一定的。
郁闷了一会,又自己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她如何生了这些小女儿的心态,对这些小事斤斤计较起来。
“少主,您之前吩咐的事情已经查到了。”
楚敛吩咐了慕清明派人去查有关前朝余孽反燕复梁的事情,既然是发生在江南一带,必然是逃不出楚家的眼底的。
“怎么说?”楚敛问。
慕清明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干涸的嗓子,才道:“此事的幕后主使并非前朝余孽,而是一个名为火莲教的在捣鬼,他们借以前朝皇族后裔的名义,到处敛财烧杀抢掠,并且杀了几个朝廷官员。”
“是过分了。”
慕清明顿了顿,才迟疑着问出口:“少主,这次,可需动用那里的人手?”
“不,烧杀抢掠,不正是个好借口吗?”楚敛放下茶杯,淡淡道。
她抬起眼,目光湛然若水,丝毫看不出应有的杀意,缓缓说:“毕竟,在江南,有谁敢违逆楚家。”
那样的势力,在她正式接任之前还是少动为妙,毕竟上面还有父亲压着。
“少主,可是否不喜此事?”慕清明沉吟半晌,问道。
她其实一直都知道,若不是因为家主一味的逼迫,这些事情,少主这个年纪都不应当沾手的。
这一切与楚虞做少主时太不一样了,为什么有人天生就可以高枕无忧的享受一切权力带来的荣誉,而有人就必须靠厮杀与搏命才能得到。
楚敛摇了摇头,道:“罢了,既为利刃,何妨出鞘。”
这个火莲教实在是不知死活,只好先解决了这档子事,不过居然又查到了前朝留有余孽,实在是不知该说什么好,拔出萝卜带出泥呢,还是麻烦重重。
没过几日,楚虞便来催促她:“十一,我们回别苑去。”
铸剑山庄远比别苑要好许多,何况阮奚也在山庄里,能随时帮楚虞请脉开方,医术比起江陵城里的大夫高明许多。
而且楚敛不急着回去,她说:“兄长何必如此着急,山庄不也很好?”
楚虞摇了摇头,温然道:“不了,还是那里清静。”
那别苑本是楚敛名下的一处私宅,如楚虞所言,四面环湖,是个清净之所在。
楚虞生病后就一直住在别苑,他喜欢那里,楚敛又不常居,多在湮华楼和别苑之间往返。
对于楚虞这样聪明的人,管好一个别苑自然不在话下,何况她还留了一个殷斯在。此时楚敛突然想起一件事,便点头道:
“也好,那便回去吧。”
翌日,山林间的清晨绿叶成荫,楚虞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祀衣坐在外面车辕上,玉啄在里面服侍他。
而楚敛在外骑马而行,披着白缎斗篷,兜帽半掩面容,慕清明留在了铸剑山庄,一行人倒也是安静,就是走到一半的时候遇到了一点小事情。
“少主,前面的路被挡住了。”
“什么事?”楚敛问。
叶繁回答道:“是有人家小姐出行的马车车辕坏了,卡在石头里出不来,便堵住了道路。”
“我去看看。”楚敛言罢就走了过去。
绿荫树下,一位黄衣少女被众人簇拥在一旁,细细的腕子是戴着一只白玉镯,衬得那皮肤越发白皙如玉,想必是这家的小姐了。
楚敛走过去,随手褪下了戴着的兜帽,只听那少女惊呼一声:“是你!”
听着声音有些耳熟,楚敛细看之下才想起来,正是几个月前,去兰若寺的路上遇到的小姑娘。
她拱了拱手,隔着几步之远,看了一眼正在修的马车,随后客客气气的问道:“这荒郊野岭,姑娘怎么会在这里?”
纵然是官道,但这一带也是灌木丛林,不防没有歹徒的。从车架看起来也是官宦之女,也没有独自带人出行的,毕竟也不能完全保证路上是安全的。
说起这个,顾娉婷笑意淡了,语气低低道:“我祖父生病,祖母便带我们来兰若寺祈愿平安,因我有些不舒服,便先遣人送我回去。”
楚虞掀开车帘与祀衣讲话,目光一转便看到了她身边的少女,顾娉婷察觉有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也迎面看过去,二人一时间四目相对,皆觉彼此很是面善。
男女有别,楚虞冲对方善意的笑了笑,便放下了车帘,他行动不便,有什么事也帮不上忙,只那姑娘,看着当真面善。
不知为何,顾娉婷觉得自己面对楚敛的时候,就不会感觉太过注重男女大防,倒是意外的亲和有加。
“少主,已经修好了。”
等顾娉婷致过谢意后,下人扶着自家小姐款款上了马车,楚敛也回去和楚虞说了一声,一行人继续赶路了。
远远的就见一行车架耀武扬威的过来,侍卫亲兵,排场比一般的官员还要大,楚敛淡淡扫了一眼,问道:“那是什么人的车架,竟然如此大的排场?”
“是明蕙郡主的车架。”叶繁看得马车上有个“蕙”字,正是明蕙郡主府的标志。
楚敛点点头,又问:“可是那个父母双亡的遗孤郡主?”
“正是。”叶繁心想少主说话可真直白,若是被人家听见可是会被打死的。
“说起来也很引人遐想,明蕙郡主无论何时何地都面覆轻纱,至今没有人见过她的这真颜。”
叶繁随口说了一句,似乎想起什么又闭嘴不说了,其实就是不说话,楚敛也知道她在想什么。
自己又笑着摇摇头,这有什么好介意的,又不是人人遮着脸就都是毁容了,也许那明蕙郡主当真倾国倾城,才会遮面呢。
想着,她骑马到楚虞的马车旁,抬手掀开帘子,明亮的天光落在脸上,楚虞睁开眼,看向她,张口想问她有什么事。
楚敛率先道:“兄长,我今日就不回去了。”
楚虞倒是挺关心她的,问道:“那你去哪里?”
楚敛微微一笑,风轻云淡道:“我多日未见过师父了,想要今日到剑宗去。”
“那你去吧,早去早回。”言罢,楚虞便放下了车帘。
楚敛自己戴着叶繁和几个人,剩下的人留在护送楚虞回江陵去,两路人分道扬镳。
灵台山并不像铸剑山庄一般,是什么高峰险峻的地方,反而山明水秀,温柔灵秀,满山遍野的野果树,现在绿意葱葱,到处跑的兔子竹鼠也曾是楚敛在这里的盘中餐。
山门处有人在一下一下的清扫石阶,勤恳认真,蓝袍洗的有些发白,楚敛走上前去,很远就高高唤了他一声:“暮蓝师兄。”
暮蓝师兄回头一看,竟然是许久不见的小师弟,自然是喜不自胜,提着扫帚就走了过来,看得楚敛哭笑不得,这个大师兄,依旧是喜怒不掩于色。
惊喜道:“十一,你怎么来了?”
楚敛微笑说:“有些想念师父他老人家,故而来看看。”
而暮蓝师兄听了这话很高兴,依旧提着扫帚,乐呵呵的带着楚敛去见师父,边走边和她说:“师父正在藏书阁晒书呢,见你来师傅定然高兴。”
藏书阁的院子里果然晒满了书卷,几个小童正在一本一本的整理,而宗主正躺在槐树下的摇椅上闭着眼,享受这午后的安宁。
楚敛走近了,才低声叫了一声:“师父。”
“啊,十一来了。”宗主睁开眼,看见她眼睛亮了亮,笑得和蔼又慈祥。
看他醒了,楚敛才恭恭敬敬问:“师父前些日子给我来信,不知是有什么事吗,徒儿定然竭尽全力?”
楚敛前些日子接到一封信,师父只是说等她有空闲的时候来剑宗一趟,也没说什么事,她就匆匆过来了。
“十一,你过来。”
师父招手叫她过来,楚敛依言走了过去,坐在了师父旁边的小杌子上,只听师父说:
“师父给你取了个表字,为清微二字。”
没想到师父竟然是为了此事,楚敛心头一热,她以为师父不记得了,又听师父语气慈爱悠长道:
“你性情看似平和,骨子里实则有些乖戾的,为师许你这清微二字,取自清微淡远。也望你能清雅微妙,淡泊深远,日后为人处世务,必要记得与人为善。”
师父注视着她,目光里有些意味深长,楚敛清楚师父的意思。
这些她都明白,但很多事明白理解不代表能做到。
但面对师父这样的期冀,楚敛只能笑着说:“是,徒儿明白师傅教诲。”
她明白,但她做不到。
不等师父再开口,楚敛就岔开了话,看了一眼正在帮师父整理书卷的暮蓝师兄,问道:“师父,暮蓝师兄他不出去?”
有什么人,愿意一辈子被困在这山野之间,尤其是身怀绝技之人。
宗主哈哈一笑,对她说:“为师百年之后,也就你大师兄暮蓝来养老送终了。”
这话楚敛一听就明白了,师父已经准备将剑宗交给暮蓝师兄了。十一个徒弟里,唯有暮蓝师兄无牵无挂,没有任何私心杂念,能够将剑宗发扬光大。
“师父,徒儿该告辞了。”
宗主眯了眯眼睛,不说话也不搭理她,过了半晌才哼哼唧唧的,不耐烦道:“走吧走吧,别扰了我的清静。”一边说一边冲她连连摆手。
“徒儿告辞,师父保重身体,徒儿日后再来看望师父。”楚敛说着,退了出去。
等出了院门,暮蓝已经不知何时出来了,大抵是听见师父最后不耐烦的语气,笑道:“十一,别听师父那样说,他看你们回来都可高兴了。”
楚敛笑了笑,莫名的高兴,师兄说这话是还把她当小孩子呢,她知道师父这人。
暮蓝师兄是师父从岭南捡回来的弃儿,当时也就三四岁大的年纪,生了重病,哭得十分可怜,宗主便将他抱了回来。暮蓝师兄从小在宗主膝下长大,如同亲子一般,性子温实敦厚,是他们的大师兄。
大概是年幼的遭遇,令暮蓝师兄早早就非常懂事,而对他们这些师弟师妹们也很照顾。
同时,说起来他也是唯一一个,见过他们余下十人的。
楚敛是剑宗宗主的关门弟子,也是最晚拜入宗主门下的,她也只见过的除了大师兄暮蓝以外,就是六师姐云竹鸢了,但她在当时剑宗露面很少,偶尔与云竹鸢见面也是易容过后。
故而那日灯会之时,云竹鸢并没有认出她来,至于她说的那句,与她的故人很像,楚敛也是深信不疑的。
等送走了楚敛,暮蓝师兄回到宗主身边,替老人家揉肩捶背,只听宗主幽幽的叮嘱他说:“暮蓝,你日后,无论你五师弟有任何关于朝廷之事有求于你,剑宗中人切勿插手。”
暮蓝手上停下了动作,惊讶道:“师父,这是为何?”
师父从来不是见死不救的人,更何况是一手教导出来的徒弟们,师父这人嘴上不说,心里却是极为护短的。
都是同门师兄弟,一人有难,必然是要帮上一把的。
宗主摇摇头,缓缓道:“你这些师弟们,来历不凡,身世不明,必然会有刀兵相见的时候。也是因此为师才将他们分开,与其来日闹得同门兄弟自相残杀,倒不如素昧平生的好。”
“师父所言,徒儿都记得了。”
第43章 踽踽()
楚敛下了山,一路上山清水秀,心里倒是开怀,没想到师父唤她来,竟只是为了告诉她这清微二字罢了。
其实何苦要她路远迢迢的跑这一趟,索性在信里写了便是,但一想师父那几句话,对她也是操劳了心思。
清微,这两个字,真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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