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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不虞-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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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敛指尖一推画卷,滚落到地上,她缓缓站起来,将耳后落到前面的一缕发丝撩到身后,正了正脸上的银箔,慢条斯理道:“索你的命。”
女人看着面前细皮嫩肉的少年,只身前来,心中暗笑他不知死活。
素手微敛,看着似是紧张一般,可你要知道,敢在江湖上行走的女人,都是不简单的,楚敛看出她的敌对之意,也防备起来。
红棉突然骂了一句:“不知死活的臭小子。”随即一抹白色从眼前飞过,楚敛斜身将将避过。
红棉步步紧逼,拂袖如花,若是寻常人定然被这美轮美奂的袖花引得走了神思,楚敛心中吃了大惊,唇线敛平,急急退步。
反手抓了一把花叶射向红棉,如利剑一般,飞叶折花俱被舞袖旋回被楚敛打落,红花绿叶纷纷散落。
这个其貌不扬的女人,倒是她低估了。
这武功甚是娇柔清丽,远远看去不过是女子在庭中舞袖翩飞,丽色无边,对于庭中人楚敛却是杀意四起,手持长笛连连挑去。
移步幻影,红棉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看得头晕眼花,突然她瞳孔骤缩,连声都没出一下,砰然倒地,手中云袖掉落。
楚敛从红棉的脖颈后拔出一根黑色飞燕利刃,此物名唤堂前燕,是一种暗器。
楚敛蹲在尸体身边细看,袖中划出一把细巧的玉匕,沿着红棉的脸庞一路划到后颈,出人意料的是,不仅没有血,反而被划过的地方翘起一层薄薄的皮。
她探手哗啦揭下一层面具,放在阳光下薄软透气,楚敛指尖轻拈了一下,突然神色一变,死是碰到了什么脏东西,将手上的东西扔开。
那种酥麻的感觉仍未消退,面具下露出来的面容是与画像上完完全全不同的,比起真正红棉尚且年轻一些。
真正的红棉,应是早已死了。
楚宁憬面对多日的,不过是一个顶着他娘亲面具别有用心的陌生人。
这种面具,是用真人的脸皮剥下来浸泡在药水里制成的,除了死后能揭下来,佩戴者活着的时候要用特制的药水才能揭下,死了也就没有关系了。
也就是说,到现在她还没有拿到解药。
人皮制成的面具,不仅面容惟妙惟肖,而且还有人的体温,甚至于只要好好爱护,连血色精神都可以出来。
毕竟,这是真正的的人皮所制。
至于楚二爷,真不知是色令智昏,还是故意的,一道处了十多年的枕边人,睡了那么久也没有分清楚,反而被人得了手。
房屋简单,一目了然,都已经掉了墙皮,楚敛环视了一周,撩起床上的被褥,什么都没有,妆台上也不过几个装着简单首饰的木盒和一面铜镜。
楚敛用匕首柄,逐一敲打那几块裸/露的墙砖,果然有一处土块松懈,敲了几下砖块就松懈了,楚敛将砖块拿出来。
露出一只木盒子被泥糊在里面,用刀子启了出来,楚敛匆匆翻阅了一下,看到书页上印着的印章图案,就确定是楚二爷弄丢的那一本。
楚敛小心的闭上院门,红棉特意买了一处僻静宅子,暂时不会有人发现这里死了人,天气渐暖,再过几天尸体腐臭的味道传出,她也早就离开了。
若她估算不错,过不了几日,自然会有人来替她收尸。
说是账本,看上去也不过是一本诗集罢了,只有楚家参与其中的人才看得懂,以前的几件事情,楚敛只是推波助澜了一把,方才细细一看,没想到也被记上了。
里面的账本上记录的清楚详细,何时何地,何人何物,如果被人得到恐怕就是抄家灭门的罪引了。
若是账本丢了,这里面有关楚家的脉络都会被迅速斩断抛弃,楚家重要的人抽身而出,就是这样的狠毒无情。
到了酒楼,慕清明已经订好了客房,点好了饭菜,歉然道:“小地方,没什么好东西,少主凑合吃吧。”
“无事。”楚敛点点头,转言道:“除了霓裳坊的人,还有谁会拂云袖?”
“这个?”慕清明沉吟片刻,缓缓道:“据属下所知,拂云袖,纤云指乃是霓裳坊七霓裳所擅二绝,不传外人。”
慕清明突然神色一变,紧张道:“莫不成,少主遇见霓裳坊的人了?”
这七霓裳可不是简单的人物,虽然少主对付她们绰绰有余,但也是麻烦。
“不,应该不是霓裳坊的人。”楚敛看着楼下,毕竟是小镇子,人也不如江陵府那么多。
若是七霓裳之一,不可能这么两三下容易被她杀了,毕竟那也是上了江湖榜单的绝顶高手。
“算了,回去记得查一查,估计背后是条大鱼。”也恐怕的是,有人已经盯上了楚家。
第45章 圣女()
沂水镇被包围在山中,山明水秀,倒是一处颇为舒适的地界,楚敛和慕清明快马加鞭,刚好在这莲会的头两天赶到。
山间溪水潺潺,丛林之间时不时跳过一只灰蓬蓬的小松鼠,动一动颤颤的大尾巴,又搔了搔小脑袋,黑亮的小眼睛显得很机灵。
楚敛赤着脚站在石头上,脚踝白皙,衣袍系起来,用木棍叉鱼,看见那小松鼠笑着眯了眯眼睛,伸手故意冲它撩起一捧泼过去,那小东西望了望她,又歪头飞快喝了一口水跑掉了。
“少主,我捉到一只山鸡。”慕清明提溜着已经断了气的山鸡,不算很胖,但看起来不错。
“可巧,我也叉到一条鱼。”楚敛懒洋洋的一笑,扬起手里木叉上的鱼,只不过才瘦溜溜的巴掌大的一条。
清风过松林间,青烟袅袅,楚敛穿上锦靴,蹲在溪水边去鱼鳞,开膛破肚,大概是同伴的鱼血腥味吓跑了其他鱼儿,这倒不是个容易的活计。
楚敛的乌骓马和慕清明的白马在林子里撒欢儿的玩,吃草饮水,不亦乐乎。
相比起楚敛,慕清明就麻利多了,去了鸡毛清理干净,又拿火镰就着干燥的枯草起了火,将鸡架在火堆上,来回翻转的烤了起来。
慕清明笑着道:“西塞山前白鹭飞,桃花流水鳜鱼肥,等回去一定要去明翠居吃松鼠鳜鱼。”
楚敛点点头,她爱吃这道菜,每逢此时在江陵必要吃的,连带着楚虞都喜欢起来,其实说起来,还是因为她那宗主师父喜欢,她年少之时总也跟着一起吃。
明翠居在楚家名下,声名在外,不少达官贵人想要挖过明翠居的厨子,只不过皆是未果,反而更添了名气。
慕清明洗完手站起来看着远山,重峦叠嶂,那里属于涯州的地域,她想了想,指着那边对楚敛道:“过了这片山,往东去就是涯州了,涯州以东南衔接着遭了灾的滁州。”
山脉之隔,一边是饿殍遍野,饥荒四野,另一边静谧平和,丰衣足食,真乃天壤之别。
楚敛淡淡道:“大燕朝可经不起几番天灾人祸了。”
前朝荒淫无度,今朝也不过才二十一年,朝政把持在摄政王爷手中,制衡之术,勉强算作太平,却又连年旱涝洪灾,国库不算充盈,外有蛮夷觊觎,骚扰边境小镇,一时也是内忧外患。
对于他们来说,远在帝都的那位真龙天子太远,就像是神话中的人物,听过没见过。
从江陵到沂水镇,若是坐马车大约要走上一个月半的行程,而骑马的话一个月多几天能到,楚敛一边想着,一边已经进入了城镇里,熙熙攘攘的人前,小贩的生意都十分好。
看起来是个富饶安康之地,楚敛也乐在其中,走在这些普通人里,她似乎也就没什么不同了。
满街的店铺皆是彩绸高挂,店门口摆着鲜花净水,从路人的口中可知,这应当是一种迎接的仪式,很隆重。
“就在这里吧。”
伙计极有眼色,上前牵过马,打量着她们身上的衣料,看不出是什么料子的,但是他可以肯定极为华贵,刺绣精致,寻常人家可是穿不起的。
伙计迎上来热情道:“两位客官打尖还是住店?”
慕清明跟着楚敛往里走,边走边道:“住店,两间上房,送些热水上来。”说着甩了一块碎银子给伙计。
伙计在前引路,扬声道:“好嘞,上房两间。”
慕清明交了银子,与楚敛一道上楼,一路来风尘仆仆,自然要好好梳洗一番。
楚敛和慕清明上了二楼,坐在了临窗的位置。
伙计很快端了一壶浓茶上来,在杯子里撒上了白松子和胡桃肉,看周围不少人都在喝这个,想必是这镇上的特色,比起前阵子喝的雀舌也不算差。
“这是店家自己蒸的米糕,少主尝尝。”白色晶莹的米糕散发着清新的稻米香,软糯香甜,楚敛拈起一块放入口中。
慕清明有一句没一句的说,她忽然想起一件事,对楚敛道:“少主不知道,前段时间听说魏长恭魏大人迎娶了一位夫人,听说是个山野女子。”
楚敛一怔,倒是出乎意料的结果,淡淡道:“山野女子,真是稀罕。”
“过些日子魏长恭携新婚夫人回京中府邸,平阳府的宅子就会空置下来。”
“看来很是恩爱。”慕清明沉吟道:“嗯,只不过听说腿上落了一点旧伤,大概是少主上次那一箭所导致的。”
真也是魏长恭的气运未尽,她虽没有一箭致命,但从那么崎岖的山崖上滚下去,还能活下来,又得到及时的照料,不得不说,实是他的运气太好了。
慕清明问道:“少主,可还需要去第二次?”
“不用了,你没见上面那位都没发话吗?”大概是心虚了,楚敛摩挲着白瓷茶杯,倚在窗口吹着清风,街边杨柳摇摆。
再说了,经过那一次,魏长恭必然也是有了防备,再想这样轻易的得手,并且逃脱就不是容易的事了。
楚敛低声淡淡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不过即便这位魏大人机智过人,才不知道幕后真凶是谁。”
那日是恰巧魏长恭身边只带了寻常的侍卫,又天降大雨,如今再想行刺,已是难上加难。
这样的机会,不会再有了。
毕竟,她也不想没弄清楚之前,就去执行这些不知所谓的命令。
“出去走走吧。”毕竟行事之前还是要了解一下地方。
此时那小院里,悄无声息的来了两位不速之客,装束低调,丝毫不起眼。
其中一人闻到血腥味,心下一沉,对同伴道:“咱们来迟了。”
“在这里。”那人从石桌后走过去,尸体只是被院子里的破草席略略遮挡了一下,看来凶手并不害怕被人发现,连毁尸灭迹都没有,或者说是在向他们挑衅。
哗啦一声揭开破草席,“红棉”躺在地上,五月初的天气渐热,尸体经过三日暴晒已经臭味熏天,幸好“红棉”死的不算太难看,脸上已经有了尸斑,人死后肝脏融化,腐败绿斑。
那双睁大的眼睛的瞳孔已经浑浊不可辨认,尸身僵硬后又变软,其中一褐衣人蹲下来看了看尸体,翻动了一下,才道:“看样子是三天前被人杀死的,有人先了我们一步。”
“恐怕是楚家人干的。”同伴道,“快去看看屋里有没有。”
两人进入屋中,被人翻得乱糟糟的,看到被撬开的墙砖和扔在地上的木盒,两人失望而归,两人将“红棉”的尸体拖入屋子里。
过了半刻钟,一把大火从这僻静的宅院中窜起,远远的听见这一片的叫喊声,安静的巷子变得嘈杂起来。
“走水了,救火啊!”
看着迅速窜起的大火,两人对视一眼,道:“回去禀报主子。”
而此时此刻远在沂水镇的杀人凶手,也遇到了一点小麻烦,小巷里静悄悄的,楚敛拈着一片白巾拭去剑上的血痕,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六七个男人。
慕清明抱着一牛皮纸包的茶花糕点过来,看见地上的尸体一皱眉,递给楚敛一块糕点,道:“少主何必脏了手,不过几个无赖,让属下来就是。”
这样的无赖,即使死在这里,也不会有人为他们打抱不平,楚敛略微笑了笑,轻飘飘道:“你以为他们是真的无赖吗?”
慕清明咬了一口花糕,蹙眉道:“难道是刺客?”
就听楚敛答道:“刺客也说不上,只不过肯定是来找麻烦的。”
茶花糕才出锅不久,热乎乎的,入口酥香软糯,还有些茶花沁甜的味道,唇齿生香,楚敛咽下口中的茶花糕,云淡风轻道:
“楚家的远旧新仇不少,你我行踪又算不得隐秘,被发现也不足为怪。”
无论是“红棉”的出现,还是这些无赖的不长眼睛,在多疑的人的眼中,都是有很多种可能性。
夜晚星空明亮,楚敛打开窗子吹了一会晚风,她想着今日碰见的那些无赖,若不是当时她警觉,恐怕此刻早已丧命于那巷子里。
不过不管是无赖还是刺客,都会被人当成垃圾一样拉去乱坟岗。
阳光熹微,清晨鸟鸣。
楚敛醒来的时候,外面的浓雾已经散去,街上的早点铺子已经开门做生意了,慕清明推门而进,手里端着托盘,上面一只青花瓷碗,里面撑着白色小巧的馄饨,另配一碟香甜的黄酥饼。
“少主,吃碗馄饨吧,属下看这馄饨很香。”翠绿的香菜叶在汤里沉浮,撒了一把提鲜味的虾仁。
两人对坐慢慢吃了起来,渐渐就听外面开始喧闹起来了,抬头一看窗外,现在就他们两个不急不慌的在这里吃馄饨,其他人都跑出去了,整个客栈瞬间空荡荡的了。
“算了,出去看看。”楚敛喝掉最后一口汤,站起来带着慕清明一道出去。
“圣女娘娘万福万寿。”
金鸣锣鼓,乐声四起,呼声喧天,十六个月白衣衫的少女翩翩而出,手提一捧鲜花,净水泼洒,眉目低敛,步伐款款向前而行。
远远看去圣女周身仿若光华灿灿,八个曼妙女子抬着轻纱檀香木轿,饰以鲜花点缀,浮香阵阵,如同云霞仙子降世般,楚敛一时间竟也真假难辨。
耳边如潮般地高呼,震耳欲聋,那圣女端坐于幕后,透出一道纤细的身姿,四方侍立年轻女子,迷迭合香,朦胧香甜,仿佛轻纱薄雾一般。
所有跪拜的徒众激动万分,而树后的楚敛也看得暗自瞠目结舌,慕清明跃跃欲试,低声道:“少主,可需要属下前去探一探真假?”
她目不转睛的看着前方的仪队,摆了摆手:“勿要打草惊蛇。”
远远的就见一辆似曾相识的马车从楼下过,楚敛瞟了一眼,那正是见过的明蕙郡主的车架。
两个侍女从马车上扶下一位华服少女,一群人走进了酒楼里,楚敛就坐在对面的茶楼上,看的一清二楚。
“想必就是那明蕙郡主了。”看这些仆从服饰应是从长安来的;身边高手环绕,皇家的侍卫,总是不差的。
慕清明听见看了一眼,无不叹息道:“明蕙郡主如今已然十八了,还没有夫家,这忠臣之后,竟然落到这般窘境。”
楚敛不语,但她心里明白,明蕙郡主虽然看似风光,又有皇家庇护,实则身后没有靠山,说起来也不过是一个遗孤,再加之漫天的流言蜚语,明蕙郡主的容貌。
楚敛轻轻道:“这也许是,那郡主最后的希望了。”
那尊贵的女子尚且还有几分希望,若真的有幸可以恢复容颜,她却已然此生如此了。
“少主,也许真的有法子呢?”慕清明想说,那圣女未必是徒有虚名,民间的能人异士不在少数。
楚敛摩挲着茶杯,目光虚无,看着窗外淡淡道:“蜡扦锋利,又是银器所致,深可入骨,这样伤在骨上的伤口,如何还能复原。”楚家的各处奢靡,烛台蜡扦用银器制成。
这额上入骨疤痕,是她的父亲,亲手赐给她的。
“不必理会其他,仔细盯着那圣女便是。”楚敛回答道。
轿子尚且还有十步之远,许多百姓女子便念念有词的拜服跪下,楚敛和慕清明避开在客栈旁的银杏树后,楚敛细细一听,多是祈求圣女赐福于自己。
身边站着客栈里的伙计,也扯着嗓子跟着喊,楚敛听得耳朵疼,她故作无知道:“这女子崇拜无可厚非,为何男子也是这般?”
那伙计听见了,用一种你怎么这么孤陋寡闻的眼神看着楚敛,絮絮叨叨的解释道:“这位圣女娘娘不仅能够永葆容颜,而且还能够呼风唤雨,枯木生花之术。”
看楚敛听得很认真,这伙计继续洋洋得意道:“公子应该知道滁州水患,近来从滁州走出许多流民来,典妻卖女的不在少数,圣女娘娘心善,命人买了许多可怜的女子,做了身边奉花捧香的侍女。”
慕清明听了颇有感触,叹道:“饥荒之年,向来如此,现在这时候,人命轻贱的很,尤其是女子了。”
第46章 术法()
即使生在楚家,也不可能什么都不会付出,女儿身,在这世上终究是要受苦的。
嫁人生子,相夫教子,三纲五常,三从四德,足以讲一个女子活生生的压死。
不过没有关系,幸好,她是楚家公子,此时想起来,竟然对父亲生出感激来。
无暇多想其他,抬头就见一台红缨檀木香轿过来,红色流苏垂下,抬轿的女子步伐轻盈飘逸,仿佛这轿子随时都能随风而去一般,看得见摸不着,不知是什么香气,虚无缥缈的。
只听有人赞叹道:“连侍女都这么漂亮,这位圣女娘娘真不知该有多美了。”
出声的是站在斜前方的一个身量颇高的锦袍男子,浓眉大眼,手里拿着一柄墨字扇子,楚敛看了一眼,倒是一句很风流的词句,正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心想,秦川定能与此人说得来,若是识得,说不得还能引为知己。
乌泱泱的人群挤了过来,人山人海,对着圣女连连磕头参拜,那伙计急的回去看客栈,怕有什么人混进去。
楚敛和慕清明避在杨柳树后些,她真是实在好奇了,如果说只有一两个还可以说是巧言令色,十几个人也不过是迷惑人心,这样成千累万的人,那就是有真本事了。
做好事总是要付出代价的,买侍女后堆积的银钱,而这些银钱的来源,看起来,自然是取之于百姓。
“圣女娘娘千秋万代,法力无边。”震耳欲聋,千秋万代,帝王也不过如此,这轿中人当真做的稳当。
等到看着轿子过去,楚敛垂了垂宽大的袖子,转身回去客栈,慕清明看了一眼,也跟着回去了。
从楼上推开窗子往下望,满街的人都追着那轿子走,人潮汹涌。
慕清明看了一会之后摇摇头,关上了窗子,回身问楚敛:“少主,接下来怎么办?”
楚敛看了她一眼,没说话,听着外面依旧喧闹嘈杂,拿起茶壶倒了一杯茶,轻呷了一口。
“告诉九柯我来这里了,准备动手。”
之前所有的事情都已经交代了叶繁,这个圣女看不出任何问题,从表面上看来,一切都很正常。
即使是坑蒙拐骗,也要有些伎俩,接下来继续看就是。
“我们也去看看,究竟是什么神奇之术。”
楚敛上了慕清明提前订好的位子,站在酒楼上,此时天色已晚,庙堂前高高的木台,清一色的白色灯笼,绘着盛放的火莲,那白帘后的人的影子投在幕布上。
“快看,快看,圣女要展现枯木逢春之术了。”
众目睽睽之下侍女将一根枯花枝埋进泥土中,幕后扬起一双纤细的手影,先是拈了几个手势,倒是很流利漂亮。
楚敛坐在酒楼上,看见那圣女作法,她是不大信的,也就当个变戏法看,令人吃惊的是,那白幕前的花枝当真随着幕后人的动作摇曳,那素手纤纤,白皙如玉。
所有人眼睁睁的看着,枝头一簇花苞正缓缓绽开,艳丽夺目,许多人看得瞠目结舌,花开花落人尽皆知,可从未目睹过一朵花缓缓绽开的过程。
下方寂静可闻针落,慕清明惊叹道:“当真神奇。”
楚敛突然明白了,为什么明明看起来只是装腔作势,却有那么多的徒众。
现如今一看便明白了,要这些困苦中的百姓信服,并不需要什么大神通,只要一点点手段即可。
百姓不了解朝廷究竟是个什么情形,只知道所谓国泰民安就是没有战争,但民间疾苦千千万万,哪一样不比死轻,自然会寻求信仰庇护。
她可是眼都不眨的看了下来,却没有看出一丝作假,现在她也糊涂了,不知道究竟是不是真的有这么神奇的术法存在。
路过昨天经过的巷子时,慕清明提着灯笼着意看了一眼,果然已经干干净净的了,不过是巷口地上有些拖行的暗红色印记。
这算是什么世道呢,人命什么都算不得一回事。
伙计托着托盘跑过来,笑嘻嘻道:“公子,要不要喝杯茉莉花茶?”
慕清明问道:“怎么了?”
伙计对这两位大方的客官很有好感,毕竟他们这种小镇子,很少有这种热闹的时候,自然也很少或有这样大方的客人。
他贼眉鼠眼的偷眼瞧了瞧四周,见掌柜的没有盯着,随即嘿嘿着笑道:“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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