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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不虞-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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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仆人佝偻着肩膀,束手而立,看起来十分恭谨,他面白无须,一双低垂浑浊的眼睛里不时滑过一丝精光,紧紧盯着面前的锦袍男子,仆人不解的问道:“公子,为何要留下她,难道不怕惹上麻烦?”
“麻烦?谁会来搜这里,更何况,有谁会怀疑这种时候有人会收留她们。”那人并不惧怕,不仅面无惧色,反而底气十足。
“是,公子说的是。”仆人退下,独留男子一人。
“不是自己的人,就是不好用啊。”男子摇摇头自言自语说,言罢,手中“啪”地落下最后一颗棋子,又反复看了看棋盘,啧啧了两声,将那颗棋子拿了起来,又换了几个地方,直达满意了为止。
一位绿衣侍女走进来,低垂着头道:“公子,该沐浴更衣了。”
“好。”男子嘴角掠起一丝笑,起身指间一顺发丝,拂袖转入内宅。
客房里,阿音沐浴过后,躺在床上睁大眼睛看着头上的锦绣床帐,她此时是睡不着的,才杀过人,怎么可能睡得着。
满脑子里的,珍珠瞪大了血红的眼睛,月光落在她的脸上,死死的看着她,满满的不敢置信和痛苦。
但她看着,没有一点点的心软,仍然一刀一刀准确的刺进了她的心窝里,那红血热热的,流进手心里,那滚烫的温度,她一点也不怕了。
她死死搂着珍珠的腰,手心里全是汗水,一边吐着重重的气,极尽温柔的说:“珍珠妹妹,别怪我,你不能回去,绝对不能回去呀。”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她握紧了手中的香囊,深深的吐出一口气,将脸埋进被子里,锦被细滑的绸面擦着脸很舒适,她忍不住闷声笑出来。
没事的,没事的。
这事她做的干净利落,今夜过后,便没有了那个肮脏的圣女阿音了。
半夜逃出来的时候,她就察觉出不对劲了,可她没有说,那是碧云自己心甘情愿善后的。
少一个人跟着,就少一份累赘,她好不容易逃出那个虎穴狼窝,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再回去。
珍珠,这个丫头太蠢了,千辛万苦逃出来,居然还要回去找碧云。绝不可能,让她回去万一被人追到了,被审问出来她逃往这里,那这一切就前功尽弃了。
“珍珠,碧云,不要怪我,是你们自己自寻死路的。”
如楚敛等人所料,翌日就传出了消息来,不仅是火莲教一众半夜被人屠杀,而且从树林花园下挖出许多女子的尸体。
骇人听闻的是,那话里影影绰绰的说是那些女尸全部没有脸皮,血肉模糊,有些严重的,连身上的皮都被揭了去。
人们纷纷说,火莲教这些人是狐狸精转世,专门吸人精血的,披了人皮在人间行凶作恶,众说纷纭。
果然,事态很快流传了出来,地方官员本有意压下此事,可惜力不从心,流言四起,说什么的都有。
事件经过层层递报,引发了一次朝野上下的震惊,任何有火莲标志的东西都被销毁,楚敛没想到朝廷会有这么大的动作,总之如今是对火莲教的东西避之如蛇蝎。
不知怎么,其中仿佛又牵扯出许多富贵人家的阴私内宅事情来。
他们临行前的一天,就见明蕙郡主的车架打街上过,匆匆离开了沂水镇,慕清明看着笑说:“这明蕙郡主大抵也是吓坏了,到底是娇生惯养的。”
明蕙郡主在这里倒是得了个好名声,虽然养尊处优,却心地善良,又满门忠烈,这样的好名声对她有大大的助益。
第50章 鱼汤()
霓裳坊,蓝衣女子单膝跪在地上,上首黑衣的男人蹙眉又问了一遍:“什么,你再说一遍?”
蓝衣女子垂首,将之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属下的意思,之前冒充前朝后裔,在江南一带兴风作浪的火莲教已经被人收拾了,最近朝廷恐怕会有动作。”
阴影下的男子面容不清,显得阴郁沉沉,倒是面庞硬朗,窥豹一斑,便可知此人心性坚毅,只是沉沉一笑道:“原来是这样,如此一来,倒要感谢他们做这个出头鸟了。”
不过这样对他们虽然有益,但是也对他们日后行事成了阻碍,骗子太多了,傻子都不会信了,所以他们要挑选一个适宜的机会。
不能太过操之过急,但也不能太过退缩不前,男子一边皱眉思忖着,一边慢慢转着手指上的翠玉扳指。
他有太多的顾虑,可是相比起他要做的事情,这些顾虑就什么都不算了。他想了想,漫不经心地问道:“绿霓裳那里进展如何了?”
“坊主放心,绿霓裳那里一切进展顺利,昨日才传话回来。”蓝衣女子眸光微冷,拱手回禀道。
她们七霓裳中以紫霓裳为尊,蓝霓裳资历最久,也最得坊主信任。
而绿霓裳在其中看起来并不出挑,小家碧玉一般的乖巧样子,温吞默默,可就是向来得坊主器重的蓝霓裳也不得不承认,有些地方自己的确不如绿霓裳。
男子弯唇一笑,问道:“很好,蓝霓裳,你想要什么奖赏?”
“为坊主办事,是属下的荣幸,蓝霓裳不敢讨赏。”蓝霓裳一派的忠心不二,本是如琬似花的女子偏端肃着面容,让人不得不信。
“怎么,还有什么事?”男子笑了笑,扳指碰在茶杯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她犹疑片刻,咬了咬唇才低头问道:
“只是,上次的事情已经失败,苑红棉的这一条所有眼线都被拔除,怕是不成了,坊主需如何处置?”
这一次算是红霓裳办事不利,坊主若是心情好便不会多加计较,但若他心情不会,红霓裳可是有得苦头吃了。
男子今日明显心情极好,摆了摆手不在意道:“无妨,这件事本座另有计划,不过是一个湮华楼,难道还会是铜墙铁壁不成。”
坊主的计划,蓝霓裳想了想,心中一惊,抬眼望向座椅上的男人,惊异道:“紫霓裳若是知道,怕是不肯的。”她若是紫霓裳,也绝不会同意的,更何况
男子看向她,目光里隐隐带着压迫,心道这霓裳坊里皆是女子,果然有些事还是麻烦的,优柔寡断。
蓝霓裳脸一白,低头不敢再言语,他收敛了眸中冷光,蓝霓裳察觉松了一口气,只听坊主淡淡道:“这个本座自然知道,但这不是你该想的,你听吩咐行事就是。”
“是,属下知道了。”
她愈发低垂下头去,不敢再看上面的男人,紫霓裳的心思,坊主恐怕也并非不知,却罔顾小姐的意愿与否。
“告诉红霓裳,将红棉生前所有的痕迹抹干净,若是留下什么蛛丝马迹,本座唯她是问。”男子嘴角浮上一层浅浅笑意,目光敏锐。
“是,属下知道。”
他拂手道:“你下去吧。”
“是。”蓝霓裳心事重重的出去了,她不知该怎么说这件事。
前朝后裔,听到这四个字,男子嘴角噙着一丝冷笑,眸光幽暗不明。
他竟不知,这前朝后裔的名头,竟成了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来冒充的了,哼,这些贱民,他们配么。
事情就此平息了下来,楚敛按照那道士吐露的话,写了一张密函呈禀上去。
楚敛等人投宿于城中客栈,匆忙用了一些饭食,坐在楼下喝茶消食,掌柜的倚在柜台里,噼里啪啦的拨弄着算盘算账。
人不多,小伙计也很闲,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年,一边低头倒茶,一边凑趣道:“客官,您们往哪里去?”
楚敛喝了一口茶,淡淡答道:“江陵府。”
慕清明很惊讶的看了一眼少主,少主在外一贯不喜言笑,今日竟然主动与这店小二搭起话茬来,倒是令人吃惊。
“听客官口音也是从江陵来的。”伙计嘿嘿一笑,手中提着一壶碧螺春,分别给几个人斟满茶,楚敛盯着窗外出神,九柯却和小伙计打听起了最近的钦差大人。
小伙计无不崇拜赞扬道:“听过路的人说,滁州最近倒是下了几场雨,原先的滁州刺史已经被人脱了官府,摘了乌纱帽,押解入京,这位新下来钦差大人可真是位青天大老爷。”
一路走来,听说了不少这位“钦差大人”的事迹,滁州刺史唐沥,之前朝廷不是没有派人来过,可个个都是大败而归。
楚敛转过头看向街上的人来人往,红尘紫陌,花红柳绿,这个江南小镇看上去当真再美不过,仿佛这天下便一如这小镇般祥和。
谁都知道,所谓贪官污吏,必然是盘根错节,不单单是杀了一个唐沥就能解决的,哪有那么容易就能清除干净。
能劳摄政王亲自惩办治灾的,不可能只是一个滁州刺史,重要的,是他身后的那些人。
七天后,楚敛几人出现在锦湖别苑门外,殷斯出来迎接,几步之外道:“少主。”
“殷管家,一年不见,别来无恙。”九柯拱了拱手,他和殷斯很熟悉,小厮过来接过缰绳牵了马去。
“许久不见。”殷斯不温不淡的应了声,他一直身处内宅,不喜形于色的惯了。
九柯笑了一笑,也不尴尬,怡然自得的进了宅子,跟在殷斯后面夸他把这宅子整治的漂亮,殷斯应和了几句。
转身就跟着少主进了书房,恭声回禀道:“禀少主,长风镖局送来口信,说是钦差辛大人命人来托镖到长安。”
楚敛一怔,手上的动作顿了顿,语调微扬道:“托镖到长安?这趟镖若接了路程可不近呢。”
这路程可是不近呢,遂转了转眸子,又问道:“可有说清楚是什么镖吗?”
“这个尚且不知,不过听口风要最重的镖。”
楚敛沉眉思忖片刻,道:“告诉董天,无论是何镖,都接下来,必要万无一失的送到长安城。”
“是,少主。”殷斯躬身退了出去。
楚敛伸手从书架上撤出一本厚厚的书,书页崭新,墨字清晰,看起来不是常常翻看的,将之前誊抄好的账本的纸笺夹在里面,随手放在了书架不起眼的地方。
长风镖局里董天得了少主的吩咐,转头就和宋凌应承下来这笔生意,随后就是详谈价钱和一些需要注意的安排。
宋凌不解的看着自家的大人,疑惑的问道:“大人既然知道这长风镖局目的不单纯,为何还要托镖去?”
“哦,你怎么看出来的?”左辞站在廊下,廊下的紫藤花纷纷垂落,剑眉轩扬,饶有兴致的问自己的侍卫。
宋凌想了想,他与楚敛接触并不多,这么久过去印象也模糊了,只记得是个戴着银箔面具的少年,他说:
“属下拙见,寻常走镖之人必定会有些道上规矩,那一次,却漏洞百出。那董镖头看起来的确是行镖之人,可是那楚少主竟然一言不合便动手杀人,且使得是暗器。”
镖局的规矩繁多,从江陵到晋州这条路虽然长远,但也应当是镖局常走的,一般的镖局为了顺利少见血,和盗匪其实都是有些交情的,有些对应的暗话。
那董天,一路而来分明都懂得,却似乎是在忌惮什么,不说暗语,说打就打。
“兴许只不过是少年年轻气盛呢。”左辞淡笑一声,显然不以为意。
“这”宋凌哑然。
那楚少主不过十六七的年纪,他也是从这个年纪过来的。这个年纪,尤其是身怀武功都是心高气傲,年少轻狂的,陡然遇见这种狂徒挑衅,自然是急不可待的要收拾他们,血气方刚的。
“咱们毕竟是老主顾,你且放心将镖托给他们。”左辞摇头笑了笑,将半杯残茶泼出窗外黄葛树下。
“是,属下知道了。”
左辞修长白皙的手指握着紫砂杯,眉眼轩扬,负手而立,透出与假扮辛言时,截然不同的冷峻威仪。
宋凌看着他又笑了笑,大人一直都是这样,无论遇到什么事,格外冷静,宠辱不惊。
其实这样,也让追随他的人很安心。
他又淡淡道:“这次托人身镖,让他们光明正大的走,走水路,越快越好。”宋凌低声应下。
无论是面对朝中的尔虞我诈,还是疆场上的身陷绝境,或者是接到先帝驾崩的消息,不眠不休数日,夙夜千里后,却面对的是宫墙上的暗箭围杀。
大人总是这样的镇定从容,冷静如斯的神情,一路披荆斩棘而来,仿佛什么都不值得惧怕了。
清溪小筑里,庭院洒扫洁净,两三株海棠树亭亭玉立,楚虞靠坐在小池塘前的青竹藤椅上,闲情雅致,怡然自得。楚敛来时,他手中才放下药盏,眉头轻皱,转头看见来人又极快的舒展开。
“兄长,身体可好些了?”楚敛几步过来,看见祀衣手中托盘上的白瓷莲花小碗里,只有一点浅浅的棕色药渍。
楚敛回来的时候,就有人来送过消息了,楚虞点了点头,温言道:“嗯,这次的大夫很不错,喝了这药后感觉舒服了不少。”
“十一,尝尝新送来的蜜饯青梅脯。”
楚虞自己不吃,先推过来给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注意到楚敛爱吃甜食的。笑眯眯的看着楚敛,和小时候楚老夫人哄他的神情一模一样,这分明是给他喝药后驱除苦味的。
楚敛从善如流的拈了一颗放进嘴里,酸甜可口,嘴里含糊道:“我也陪兄长钓一会鱼,玉啄,去给本少主拿了渔具来。”
“哎,是。”玉啄马上就搬来了小杌子,请楚敛坐下,又去拿鱼竿鱼饵等物来,在鱼钩上穿上鱼饵。
“唉,赶了这么多天的路,真不知什么时候能得闲。”楚敛舒展了一下双臂,叹息道。
楚虞闻言蹙了蹙眉,抬头道:“怎么,不在这里多留几日?”
楚敛点点头道:“嗯,兄长也知道,山庄这边事物繁杂,明日还有事和父亲当面说,所以要回一趟铸剑山庄去。”
父亲是不大愿意兄长知道这些的,但身为楚家的嫡长子又不可能太过天真,只是隐隐约约透露过一些,依照楚虞的聪明,自然就会想明白的。
果然,楚虞听了淡淡一笑,没有再追问下去,楚敛口风很紧,身边带出来的人也一样。
他问:“父亲很器重你,十一,你这样高兴吗?”
楚敛微微一怔,随即嘴角带起一丝浅笑,目光落在池子里的鱼上,缓缓道:
“实说的话,我很高兴可以做这些事,也许在兄长看来这些事情是没有道理,没有感情,可它对我来说却很重要。”
楚敛同他一道坐在池边,天清云淡,接过一杆鱼竿坐在小杌子上,放上鱼饵落进池子里,水面映着杨柳依依,不时有胖胖的鱼儿游过,绕着柳枝转一转。
“有些事情对兄长来说没有意义,于我而言却至关重要,我自有我的雄心壮志,便是不成,也不会后悔。”
楚敛的声音平淡如水,不紧不慢,低垂着眼帘,但却格外透出一股威严来。
她不愿一事无成,此时的野心不再只是守住这个少主的位子,她要让父亲对她刮目相看。
“你高兴,就好。”楚虞静了静,又道:“便是不成,兄长也是在的。”
楚敛微微一笑,看见楚虞的鱼竿动了动,指着颤动的鱼竿,说:“今天晚上的菜来了,养得这么肥,红烧很不错。”
祀衣一看楚虞要点头,就急忙说:“少主,大夫叮嘱过说让大公子吃些清淡的。”
楚虞看着他无奈的苦笑一下,他自己是不挑食的,只不过那些大夫每次来药方没怎么变,倒是需忌口的东西,一次比一次多。
楚敛放下鱼竿,听了祀衣的话,笑说:“那就吩咐厨房烧了做鱼汤吧!”
看来是非得要吃这鱼不可了,楚虞笑着点点头说:“去吧。”
祀衣一手提起鱼篓往厨房去,走出没几步就听见身后传来轻朗的笑声,他一回头,就看见少主站起来,手搭在公子的肩头,两人不知说起了什么,素来忧郁的公子此时此刻一脸笑意。
他很少见到公子这样轻快又肆无忌惮的笑容,微微仰着头看向他的嫡亲弟弟,白皙的脸上带了红润,眼睛里带了光芒。
祀衣想,公子这样,真好。
午饭就摆在了清溪小筑的临水小榭里,都是些清淡的菜式,祀衣和玉啄扶着楚虞坐到了石桌前,白底荷花瓷凳上垫了素缎软垫。
两人面对面而坐,让人开了一坛荔枝酒,小酌两盏淡酒,楚虞不可多饮,楚敛酒量不佳,倒也能喝到一块去。
釉彩青花绿竹盅里盛着奶白鱼汤,浓香扑鼻,鱼汤鲜香。
“仍在水中游,只是已成汤,兄长,你这池子里的可鱼挺肥的。”白瓷海棠碗里盛了浓香四溢的鱼汤,侍女分别端到两人面前。
“鱼食足了,闲适安乐,自然也就肥了。”
楚虞又眸光一闪,问道:“不过十一,你可知这是条什么鱼?”
楚敛喝了一口鱼汤,咂咂嘴里的鲜味,看着楚虞的脸色问道:“难道这不是鲤鱼?”
楚虞嘴角抽了抽,没说话,依旧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嗯,莫不成是鲈鱼还是草鱼?”
楚虞阴测测的一笑,说:“你再猜猜。”
楚敛有点毛骨悚然,觑了他一眼,猜测道:“难道还是鲫鱼?”
楚虞放弃了,无奈道:“算了,看来不计是什么鱼吃到你的嘴里,和鲤鱼草鱼都没什么区别,真是暴殄天物。”
楚敛筷箸尖挑起一丝鱼肉,戏谑道:“不过都是鱼罢了,会有什么区别,对,顶多是刺多刺少,肉多肉少。”
楚虞摇头晃脑的,像极了楚敛幼年学堂里见过的老学儒,带着一点痛心,滔滔不绝道:
“十一,你看到的是一个池子,是一群鱼,可同时你也要看到,这些鱼可以做的又不一样,再如何相似,这细微处的差别,造就的是两种不同的”
“兄长!”楚敛及时打断了兄长长篇大论,无奈苦笑道:“好好,兄长,十一日后万万再不敢小觑它们了,请喝汤。”
第51章 练剑()
朝露待日曦,清晨的楚宅静谧而清净,楚敛在书房里看书,白底蓝裙的侍女端着托盘进来,眉目清秀,看着有些眼熟。
楚敛随口问道:“湘帘呢?”日常都是湘帘来伺候她用饭的。
侍女躬了躬身,低声答道:“回少主,湘帘姐姐去了前院。”她将托盘放下。
“你是?”楚敛瞥了她一眼,名字到了嘴边,偏就想不起来了。
侍女唇边抿着笑,低头回答:“少主,奴婢小初。”
“小初,是那个丫头。”楚敛灵光一闪,看着她恍然道。
小初高兴的笑了笑,满宅的丫头,能在西楼服侍的也不过寥寥无几,都是锦字辈的侍女和一个湘帘罢了。她能来给少主送朝食,还是好不容易得来的差事。
楚敛低眸随口问道:“今日朝食是什么?”
小初从食盒里一一端出,放在桌子上,躬身回禀道:“回少主,是紫米粥和自造的腌笋丝,还有一碟山药糕和黄酥饼,一盅葱花鸡蛋汤。”
“嗯,端过来吧。”楚敛应了,又看了她一眼道:“你这丫头胆子倒是不小。”
小初嘻嘻笑道:“少主心好,奴婢自然胆子大些。”
面对这样天真烂漫的小姑娘,倒是谁也没法子绷着一张脸了,楚敛心中温柔了几分,说她心好的人可真没几个。
小初见她没有发脾气,胆子又大了几分,服侍少主用过饭后,收拾好桌上的碗碟,又端上一杯凉茶,笑眯眯的略带期待道:“少主请尝一尝。”
口中竟有沁甜味道,楚敛微微惊讶,看向在旁侍奉的小初。小初一双杏眼弯成月牙,对她笑道:“奴婢在花茶里添了两勺糖霜,少主觉得如何?”
她在少主身边伺候了半个月,也只是伺候茶水的,不过发现少主虽然为人有些疏离冷淡,口味却很孩子气,喜嗜甜食,她们这种做奴婢的,就是要学会投其所好。
楚敛抬杯抿了一口,温和的看她,点头道:“好丫头,该赏。”
小初摇摇头,认真道:“少主准许奴婢进西楼来伺候,已经是对奴婢的奖赏了。”
殷斯命人备好马匹,楚敛带着慕清明和九柯,回到阔别已久的山庄,九柯离开时是初春季节,如今已经近夏时节了。
穹顶之下,山门巍峨,碧野连天,满山遍野的荼蘼花已经谢了,绿意浓浓,山门处的侍卫静立,见她回来拱手行礼。
“见过少主。”
九柯遥望青山脉脉,感慨道:“许久没有回来了。”
楚敛进了山庄里,也顾不得回湮华楼去,率先去了苍梧堂,楚凡在书房门外看她来,拱手道:“少主回来了。”
“嗯,劳烦楚侍卫通禀一声。”楚敛站在院子里,并没有等待太久,楚凡很快就出来请她进去。
“少主请进。”
她进来的时候,楚肆正在紫檀桌案上拿着毛笔笔走龙蛇,看见她进来了放下笔,让她过来看字,问她:“如何?”
父亲写的是狂草,楚敛一向欣赏不来这种字体,因为自小她就练不好,被父亲责骂过不少次。不过写的内容倒也能看出来,是苏轼的念娇奴赤壁怀古。
她佯装认真的看了两眼,点了点头,品评道:“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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