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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不虞-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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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湘帘将人关在了别苑的地牢里,地牢建在了西楼的后花园,只有少数人知道,连楚虞都只是知道有地牢,但不清楚具体位置。

    地牢的石壁沁着潮湿的水汽,墙壁上的油灯幽暗,陡然被打开的时候灯火摇曳,看起来有几分诡异。

    楚敛已经许久没有来过这里了,也就没有人来打扫,阴暗潮湿,一身霜白色走在地牢里分外清晰,脚步没有一点声响,鼻前嗅到发霉味。

    楚敛打量着前任紫薇阁主的风采,看起来很显老,完全没有传说中那般的英姿飒爽,反而比同龄的楚肆看起来老了不止十岁。

    真是令人意想不到,当年名声赫赫的紫薇阁主变成了今日的样子,而楚肆从右首领一步步成为了令人胆寒的玄衣大人。

    那人终于察觉到了她的存在,抬起头看过来,那是一张苍老的面容,木然问道:“你是谁?”

    楚敛凝视着他,语气幽凉说:“我姓楚。”

    那人有些老眼昏花了,地牢里灯火幽微,看不大清楚,看身形和声音是个不过未及冠的少年人,很快他就想到了什么人,眸中精光大射,冷笑一声,盯着她说:“你是楚肆的儿子,楚虞吧?”

    楚敛缄口不语,看来这人逃离江南多年,已经不知道江陵楚氏的情形了,湘帘见少主没有出言否认,也就没有向那人更正,在她看来,将死之人,不必知道太多。

    紫薇阁主已经认定了面前的白衣少年正是楚肆的长子楚虞,故作叹息道:“连你都长这么大了。”

    “你认得我?”楚敛不由问道。

    见面前的人没有否认,他并没有惧怕,反而冷冷一笑,满腹怨恨道:“你们父子,还真是一样的性情,当年逼得我离开江陵,如今非要赶尽杀绝不可。”

    湘帘抓到他的时候,此人正在街上乞讨,破衣烂衫,若不是半路上遇见了几个不入流的小混混,他忍不住出手,恐怕湘帘还抓不到他。

    “你父亲的事情是不是快要败露了,慌得不知所措,像是一只被咬了尾巴的怪物。”他嘶哑的声音带着几分调侃和轻松,阴沉沉的,涩哑难听。

    “狂徒,休得胡言乱语。”楚敛动了动,握紧了手,语气里多了一丝气急败坏,可这气恼在这人看来,却是被他说中了心思而恼羞成怒。

    他摇头晃脑的,不无得意道:“哈,哈哈,小子,他杀了自己的结拜兄弟,自然是要心虚的,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你爹要遭报应了,你这个小兔崽子也会跟着遭报应。”

    报应?楚若嫣也曾问过她这句,似乎,这些失败的人总容易那么相信报应。

    “报应,我看倒是你的报应会比较快。”楚敛冷哼一声,她低垂下眼帘,父亲与当年的盛极一时的薛氏家主薛鼎为结拜兄弟,这是众所周知的事。

    他这般藏头藏尾多年,不过就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命,总归楚肆是有把柄在自己手里的,他想着,终有一日,他要扬眉吐气,让楚肆后悔。

    “既然都不是什么好人,又何惧什么报应。”楚敛的嘴角微微翘起,语气温良平和,抱起双臂,闲适道:“只要杀了你,就不会有人知道曾经的事,更不会有所谓报应了。”

    他努力想要挣断身上的锁链,只是徒劳无功罢了,铁链碰撞的声音哗啦啦直响,狰狞着道:“对,对,都不是什么好人,我不是,你爹不是,那些死了的人都不是,都不是。”

    他心想着可惜了,没想到这个小狼崽子比他爹还要狠毒,逃了十七年还是逃不掉,他低垂下头去,肩胛骨高高立起,仿佛一个被吊起的枯木架子。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楚敛语调微扬,几分讥诮意味,言语暧昧,说的模棱两可。

    他就不肯再说话了,只是偶尔发出喉咙吞咽的声音,在这牢里像是匍匐在暗处的怪物。

    楚敛快步走了出去,石板渐渐被合上,竹亭外阳光透过柳荫落在脸上,明晰温暖。

    心思繁杂,她理不出头绪来,她当初下令追捕前任紫薇阁主,除了堂前燕尚在他手中的缘故,也是为了解决掉一个隐患,可他言语间所透露出来的细节,似乎有些蹊跷。

    她说:“这件事,不要让父亲知道。”她身边自然有父亲派来的暗卫,可有些事,她不想让父亲知道,也有瞒着他的办法。

    “是,属下明白。”

    回到西楼,湘帘一如之前的低眉顺眼的跟在少主身后,取了茶具和茶叶,亲手沏了茶轻放到楚敛的面前,琥珀色的茶水在白瓷茶盏中微波荡漾。

    楚敛轻呷一口,靠在椅背上,并不去看湘帘,目光反而投向了窗外,说:“我当初说过,湘帘,既然你抓到了他,这紫薇阁主之位,自然是你的囊中物了。”

    “还有这支堂前燕,也是你的。”楚敛将桌上的堂前燕交给湘帘。

    叶繁与湘帘是一同来到她身边的,可叶繁随她在外行走,办事的机会也自然多,早早就被她提拔成了荼蘼阁主之位,湘帘几年来默默隐忍,终究是要一鸣惊人的。

    湘帘面不改色的接过这支堂前燕,盈盈一拜道:“多谢少主。”风姿优雅,这样的秀丽哪像是个侍女,分明是个姿容秀雅的闺阁小姐。

    “日后,你也不必再做这些服侍人的事情了。”

    湘帘温然一笑,婉拒道:“湘帘本就是以少主的侍女出现的,怎可平白就变换身份,惹人嫌疑,一如从前就好。”

    “只是委屈你了。”楚敛抬眼看她,她并不在乎是谁侍奉自己,只不过相比起那些普通的侍女,湘帘自然是她可以信任的。

    “能服侍少主是湘帘的荣幸。”湘帘依旧浅笑着,她问起这次的事情:“少主,此次可需要属下来做?”

    紫薇阁主要负责追踪,不管是失踪多久的人,一年两年亦或者是十多年,交到紫薇阁的手中,皆可在三月之内查询到踪迹。

    谁知楚敛摇了摇头,拒绝道:“不,无需动用紫薇阁的人。”

    紫薇阁虽然力量庞大,但若是动作多了,也是会被人察觉的,更何况,若是事事都依靠旁人,怕是会被父亲看不起的。

第55章 询问() 
从闹市带走一个人很容易,尤其是顾娉婷这样毫无反抗之力的女孩子,最容易被人盯上。

    “倒是会有拐子拐卖女子,可顾小姐那般身份的人,衣着一看就是官家出来的,又有丫鬟跟着。属下觉得,不是拐子,而是有人故意劫走了顾小姐。”叶繁细细的分析道,他从来都是条理分明的。

    “倘若是绑匪,顾家并没有收到勒索的消息。”

    楚敛忍不住问道:“顾小姐失踪之日,出入江陵的都有什么特别的人吗?”

    “顾大人也查过,和属下所查的一样,只不过那日最特别的,只有明蕙郡主府上的,”叶繁摇摇头,根本没有什么特殊的发现。

    “少主,慕侍卫回来了。”

    慕清明进来看见叶繁也在,想必是在商议什么事,侍女上了茶就退了下去,楚敛才问:“查到什么了吗?”

    “顾小姐的事情还没有进展,只不过发现了些其他不寻常的事情。”慕清明摇摇头,这件事却是难查。

    楚敛语气平平道:“说。”

    慕清明连忙回答说:“属下发现莫华最近有些太过顺利,分明到江陵来也没谈成过什么生意,可他手里大把大把的往外扔银子。”

    得罪了楚氏,在江南有哪个有头有脸的人家敢与莫家做生意,可奇怪了的,那莫家是怎么撑下去的。

    她本以为莫家不过是在吃老本,苟延残喘罢了,而今看来,的确是有蹊跷。

    “少主,不如我们直接一击致命好了,斩草除根。”慕清明觉得拖下去就是麻烦。

    “不行,不能打草惊蛇。”打了莫家的无用草,只怕会惊了莫家之后的蛇。

    她突然想起楚卿和她闲话的时候,曾说过莫华和楚娴偶遇争吵。

    楚钰剑一直是在打压莫家的,按理来说莫家如今应该潦倒落魄了,哪来那么足的底气呢,楚钰剑不可能连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

    楚钰剑曾说莫家沾了贩卖人口的差事,她当时并没有当成回事,可是现在,她忽然想到了一个可能,莫家背后有一个靠山,足以让他避过楚家或者是重复家业的靠山。

    “看来莫家是遇到贵人了。”慕清明真不知哪个瞎眼的贵人会用这样的人家。整个楚家是没有一个人愿意莫华好过的,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去继续查,我倒要看看,是个什么样的靠山。”楚敛发现自己就是收拾烂摊子的命。

    忽而又想起来一件事,把殷斯叫过来,问他说:“给小师弟的见面礼备好了吗?”

    殷斯办事一向很妥帖细致的,他笑说:“已经准备好了,是一柄名为斩月的长剑。”

    说起这件事楚敛这才心情愉悦些,心觉殷斯这礼备的极好。剑宗的弟子嘛,总要佩一柄好剑才相衬,更何况是三师叔的得意弟子了。

    她教导楚宁憬剑法的时候,只是教他楚家的剑法,而避开了剑宗的招式。

    若她教了楚宁憬剑宗的剑法,那楚宁憬也算是她的弟子了,可楚宁憬不是剑宗弟子,又与她是同辈。

    慕清明看见少主的手里把玩着一个羊脂玉的玉饰,冰凉细腻,少主印和私印都是用羊脂白玉雕成的,少主喜欢整块的玉石,手里有一支白玉匕首。

    都说玉石有灵性,可少主用玉石来做杀伐之用,总归是不大好的吧。

    慕清明也就想想,少主说话的时候温文尔雅的,实则是不喜旁人多口舌的,也是因此,湮华楼的首要规矩便是少言。

    “三师叔喜欢喝阳羡茶,给他送一些茶叶去吧。”剑宗也算是百年的大宗了,并不缺什么奇珍异宝,也不需要。

    慕清明突然说:“算算日子,董天他们也快要抵达长安了。”

    “嗯,知道了。”

    钦差大人毕竟是老主顾了,且少主下了明令要尽职尽责的运送到长安,也抵得上是千叮咛万嘱咐了。

    难道少主是杀人不成,便起了拉拢这位新上任的钦差大人不成。

    她想不通。

    而此时的长安城里,京城府衙的曹大人也焦头烂额,一脸的苦大仇深盯着面前的苦丁茶,他也想不通。

    “你说真是奇了怪了,堂堂的溧阳郡主怎么就在自己的闺房失踪了呢?”

    溧阳郡主乃是容华长公主之女,容华长公主是当今的姑母,算起来溧阳郡主与当今陛下系表兄妹,自小一道长大,十分得宠。

    曹大人一脸苦相,自言自语说:“溧阳郡主不过十二岁,一个人能跑到哪里去?”

    许多流言说郡主娘娘和说书里的一样,被妖精摄去了,要不然好好的一个大活人,这么就从自己的家里没了呢。

    “她一个人自然不成,可若是还有别人呢。”卫衣一副大爷的样子坐在曹大人的府衙里,侃侃而谈道:“唯一有机会带走溧阳郡主的人,多半就是在长公主府居住过的明蕙郡主。”

    曹子初嗤笑一声,心想这太监就是脑袋不一样呵,都不是正常人比得上的,问道:“笑话,你说说看,那明蕙郡主有何理由拐带溧阳郡主呢?”

    “谁说一定是明蕙郡主本人了呢。”卫衣闲闲一笑,端着手里的碧螺春轻呷一口后,随手就放到了桌上,撇撇嘴,嫌弃的说:

    “曹大人,你好歹一个二品大员,皇上又没扣你的俸禄,这陈茶也好意思拿出来待客。”

    曹子初正抱着自己的苦丁茶一口口灌苦水,闻言睁圆了眼睛,怒道:“哼,自然比不了您卫督主的西厂的好茶干净。”

    “那是自然。”卫衣咧嘴笑了笑,一副坦荡荡的样子,似是一点没听出来曹子初的嘲讽来。

    谁不知道,这天下没有比西厂更肮脏的地方了,一层又一层鲜血流淌覆盖,偏他就喜欢那好看的西府海棠,就是御花园里的海棠树都没有他西厂里长得好看。

    可见,所有的干净美丽都是由鲜血浇灌而成的。

    曹子初气得说不话来,这人,心天生就长歪了,满身都是心眼,甭想跟他讲理,全都给你扯歪了去。

    卫衣继续方才的话说了下去:“也许不是明蕙郡主,而是她身边的人呢,你也知道,溧阳郡主身后是容华长公主府,而与长公主府紧密相连的是谁,相比你比我要清楚吧。”

    “你是说,有人利用明蕙郡主拐走皇室宗亲?”

    “我只是说也许,也许情况没有你我想象中那么糟糕,只是简单地失踪案呀。”他哈哈一笑,他这样的人,从来都是说一句扔一句的,没有什么靠谱的。

    “简单的失踪案,也亏你说得出口,这失踪的不是平民女子,是皇室宗亲,是容华长公主的金枝玉叶,当朝郡主。”

    曹子初眼睛都瞪直了,他真想撬开面前这人的脑袋看看,这里面都装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

    “曹大人,人要学会开解自己,逢事不要太较真,否则这种世道,还怎么活下去啊。”

    卫衣站起来拍拍他的肩,被曹子初嫌弃的打开,亦不恼,笑着走了出去,一脸的神清气爽。

    “大人,可有什么头绪了?”侍从推门进来,苦着脸,说:“长公主府这一天三遍的叫人过来催啊。”

    “他娘的,这个卫衣,净会跟本官这闲扯淡。”曹大人骂了一声娘,把所有的不快都转到了前脚才踏出府衙的西厂督主卫衣身上。

    侍从讪讪不语,不知道什么事,卫督主又把大人给气着了,都给气得骂人了。

    “你去,把罗杰叫来。”曹子初吩咐道,侍从转身就出去,大人突然又叫住了他,说:“等等,还有郁未冰也一块叫来。”

    侍从一听这个名字就蔫头耷脑的往外走,嘴里嘟囔着:“大人请谁不好,非要请那个天魔煞星来。”全长安城也就他家大人对那位最殷勤了。

    曹子初一想到自己承了这个太监的人情,重重的一顿茶杯在桌子上,就愤愤道:“娘希匹,这个阴险的死太监。”过后,他又觉得自己最近有些蠢。

    “少主,夏逸软硬不吃,依旧什么都不肯说。”这都是早就预料到的,堂堂的紫薇阁主,怎么会连一点刑罚都熬不住呢。

    “将人先关着,不要让人死了。”

    楚敛而后又去了两次地牢看那人,可是一次只是讥讽较多,另一次就是沉默不语了。

    此时这个人反而有些像烫手的芋头了,刑讯逼供是没有用的,可若一直这样关下去,也不是个头。

    楚敛挑了个空闲的时候去见夏逸,下人搬来了桌椅茶水甚至于点心,楚敛手持一把折扇走了进来,下人拉开了椅子请楚敛入座,斟上茶水,看这样子竟是打算与他长谈的架势。

    “你又来做什么?”夏逸懒懒的靠在墙壁上,其实待在这地牢里冰凉,又有扫洒,除了一天到晚都是阴森森的,比起外面的热日炎炎,要凉爽许多,就是气味不大好闻。

    楚敛不耐热,也不喜这种热烈的天气,吐出一口浊气,轻声慢语道:“你既然不肯说,便罢了,我也不过是奉命行事。”

    “小子,你和你爹,还真是不像啊。”夏逸笑意懒懒,双腿一盘,靠坐在墙壁上,看起来还挺高兴的。

    楚敛拈了一块藤萝饼,咬了一口,香甜绵软,无意味的笑了笑,闲聊似的接话道:“您的儿子和您,也不是很像。”

    “你说什么?”夏逸神色不动,只是盯着她眯了眯眼,虽然他的反应很细微,却明显的已经紧张了起来。

    他的确是有一任妻子的,可早在他离开江陵之前就已经病死了,名下更是没有什么孩子。

    “现任紫薇阁主抓您的时候,顺便查了下那个叫邱裕的年轻人。”

    楚敛站了起来,走到栅栏的两步之外,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一下碾碎了指间的糕点,星星点点的白落在地上。

    “这少年名为邱裕,年十五,有一寡母,渔女,父名邱,居住在方圆巷的一家宅子里,名下有一家香料铺子。”

    楚敛声音清冽又冷漠,却用了一种极为古怪的语调,似是优越,又似是悲悯道:

    “前辈并不是心软之人,怎么会为了一个陌生人随意出手,即使那个人施舍过前辈一点钱,除非有所图,或者这个人与前辈有关系。”

    邱裕是夏逸与一个渔家女生下的孩子,那渔家女曾救过溺水的夏逸一命,而后夏逸改名姓邱,与那渔家女在了一起。

    夏逸疲于奔命,没过几年又被人追杀,便炸死逃走,邱裕也就没了父亲。

    邱裕也就以为自己的爹死了,临死之前给自己和娘留下一家铺子。

    “不,你错了,我不知道那孩子是子商,只是因为他施舍过我银钱。”

    夏逸还是很满意邱裕如今的样子,毕竟是他唯一的儿子,普普通通的就好。

    离开那种杀伐变态的生活太久了,人也就容易变得心慈手软起来。

    “哦,这倒是出乎意料了,是我没想到。”楚敛看着他诚恳的点点头,像是在承认自己错误的孩子。

    “你以为十五年前的那个乌衣骑,有你们如今这么乌烟瘴气吗?”夏逸闭着眼,他得意的微笑中带着几分傲气。

    楚敛低声呵笑了一声,拱手说:“晚辈学识浅薄,自然不如前辈了。”

    “楚肆呢,难道他不敢来见我。”

    他逃了这么多年,又抗了这么多的日子,就是为了让楚肆出来见他一面,可迟迟没有消息。

    楚敛笑意微敛,楚肆根本不知道她抓了夏逸的事情,又怎么可能来这里见他。

    她想知道一些事,所以暂时还需瞒着父亲一些时候。

    不过父亲若是知道,想必也是肯见上一见的。

    楚敛语气颇为良善道:“父亲不想见您,不过前辈放心,晚辈会去劝的。”

    夏逸一点都不惊慌,只是喘了口气,又摇头叹道:“你的虚伪,倒是跟你那个假仁假义的爹如出一辙。”

    楚敛被遮住的面容看不出任何神情,一双眼睛也静若止水,没有喜怒,看不出善恶。夏逸看着他,楚肆养儿子竟然养的这般古怪。

    他只能无力道:“你想要什么?”

第56章 接应() 
夏逸这才睁眼看他一眼,不阴不阳地说:“看来楚肆也不是什么都告诉你啊!”

    楚敛笑了笑,父亲从不会告诉她关于任务之外的事情,他可不是有闲情逸致给儿子讲故事的人。

    “当年的事,当年的事没人说的清。”

    楚敛实是很好奇了,究竟是什么样的秘密,让当年的紫薇阁主逃窜十五年之久,迄今若不是被湘帘抓到,恐怕此生都不会踏入江陵一步。

    夏逸怅怅然,冷笑道:“为了避开这里,我改头换面,从离开江陵城的那一天,就再也不敢打探楚肆和楚家的一点消息,隔绝了所有消息。

    本以为真相总有揭露的一天,没想到,哼,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楚肆反而如此声威渐高,成了个礼义仁孝的君子了。”

    说到最后一句,他便有些苍凉的笑了起来,低垂着头,咬牙切齿地说:“你说,他这样的人,怎么就成了正人君子了。”

    即便不说当年如何,他的话里,总会透露出蛛丝马迹的。

    楚敛抬头问他:“什么真相?”

    “什么真相,等你爹身败名裂的那一天,你就会知道了。”夏逸抬起头裂开嘴冷笑,眼底闪烁着阴暗的冷光。

    楚敛站在他面前,安然自若,只是掩在袖中的手指,指尖不断摩挲着随身的白玉刃。

    当年定然发生了一件大事,足以让紫薇阁主惹来杀身之祸,当初父亲只是略略提了一句,说他犯了大错。

    十五年,足以所有的事情都被掩盖消磨,楚敛并无太多执念。

    “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夏逸不肯再多说什么,只是幽幽地说:“楚肆当年做下的事情,必然是让他夜夜噩梦的,你以为,你楚氏荣华是怎么来的,都不过是卑鄙手段而已。”

    “真相揭穿的那一日,就是你们楚家覆灭的那一天,难道楚肆他以为,对我们赶尽杀绝了,就能骗尽所有人了吗。”夏逸声音越发的高扬,胸腔剧烈喘息着,这头匍匐已久的老兽爆发出他所有的狠厉。

    “你究竟想说什么?”楚敛陡然抬起头盯着他,眼眸如刀。

    什么样的事,竟然足以颠覆整个楚家。

    终究是年少气盛,压不住火,噌得一下便冒了出来。

    “你父亲就是个伪君子。”

    “闪烁其词有什么意思,要说就都说出来。”楚敛微微眯起了眼睛,语气幽寒,握紧了袖中白刃。

    “当然有意思了。”夏逸冷冷一笑,眼睛像是想要窥探人心的利刃,死死盯着楚敛的眼睛,嘶哑的声音故意放轻,变得尖细阴冷,无孔不入:

    “你想知道,你就自己去查啊,你去查啊!”

    楚敛死死盯着他,抿唇不语,噌得站起来就大步往外走。

    “无论你们走到哪里,都会有恶鬼缠着你们,谁让你是楚肆的儿子。”

    夏逸看着他走了出去,有些疲惫的,头靠在墙上轻轻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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