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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不虞-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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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蕙”万古年看她不大对劲,两眼无神的盯着廊下跪倒一片的下人,像是发了痴。
“我对她不好么,为什么要骗我啊,为什么都不要我?”她难过的向万古年连连追问,顾不得外面脏兮兮的,一屁股坐在了栏杆上,脑袋靠着柱子低低哭泣起来,悲凄可怜。
她嘴唇苍白,仿佛是被人遗弃的小狗,悲戚委屈得道:“骗我做什么,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们,别骗我一个人,别让我一个人,别不要我,你们要什么我都给你”
“阿蕙,阿蕙,谁不要你我都要你,我不会离开你,阿蕙”万古年看她这样子又心疼怜惜起来,伸手揽住她瘦弱的身体。
明蕙郡主可怜巴巴的揪住他的衣服,苦苦哀求道:“万郎,你可别离开我,可别丢下我一个人,我怕”
万古年的心软成了一滩春水,低下头语调温柔,真心实意的说:“我不会,我一辈子都不离开郡主,郡主哪怕有一天不要我了,我也死皮赖脸地跟着郡主,就是等死了,也要同郡主埋在一处。”
他捧着明蕙郡主涕泪交流的脸,郑重其事地说出这番话,鲜少的严肃起来。
明知道这样的话他随口即来,恐怕一句都不曾过心,听了就是想要信他。
她仰起头,一脸天真的问:“真的?”
万古年点点头,深情脉脉道:“千真万确,我若敢离开郡主,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嘻,这可是你说的,可不准反悔。”明蕙郡主又像个小孩子般破涕为笑起来,抽出帕子擦去脸上的泪水,她情绪变得很快,来去如风,万古年也算是松了一口气,笑了笑。
想起不知所踪的阿音,又皱了眉,头次让个女人耍得团团转,冷了清俊眉眼,迟疑道:“只是,那女人跑了便没有人能帮你不过阿蕙,没事,你无论怎样在我心里都很美。”
哪知明蕙抬头冲他娇媚一笑,抚平他蹙起的浓眉,丝毫不在意的摆手道:“不过是换皮术,这有何难,莫不成她走了我就没法子了吗。”
“怎么,你有法子?”万古年不解她此时还能如此淡然。
照她往日不管不顾的性子,早便大发雷霆起来。
侍女打了水来,浸湿了帕子,给明蕙郡主擦净了脸上的泪痕,又退了下去。
她不无得意的扬起小巧的下巴,眉眼带笑道:“你以为我为何让她一遍遍的,在我面前实行换皮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别以为只有她会,偷师学艺岂不容易。”
万古年听了先是一怔,他以为明蕙之前只是不放心罢了,一把搂住明蕙郡主,而后拊掌大笑道:“哈哈哈,好个聪明伶俐的阿蕙,真是我的好阿蕙。”
这是他的明蕙,只属于他一个人的明蕙郡主。
明蕙郡主伏在他的怀里,心里却冷冷的,她的这一颗心,大概天生就是冷的,万古年也是个多情又无情的,她喃喃的说:“万郎,我们是天生一对。”
“对,我们是天生一对。”
第63章 审问()
她缠着万古年百般缠绵,喏喏道:“我知你按耐不住,可那些女子必须是要没被人碰过的。
为了我,你便忍一时如何,那个阿音,不知是多少人碰过的,你又何必去要她。”
万古年也想起阿音已非完璧之身,他自来风流,这些女人里,就是再不济的娼妓也是未曾被人染指的雏妓,对明蕙郡主这些话也听了进去。
“阿蕙说的是,这一遭是我错了,要如何惩罚,听凭郡主处置。”他唇角含笑,指尖一挑,便解开了明蕙郡主的衣带,与脸上的皮肤差异极大,身上的肌肤如凝脂般滑腻,让人爱不释手。
“自然要罚你。”
明蕙郡主狠狠一口咬在万古年的肩上,留下一排整齐的牙印,嬉笑着攀上他的肩,笑嘻嘻道:“你是我的面首,别人谁敢碰你,本郡主就扒了她的皮。”
两人被翻红浪,明蕙郡主的侍女守在门外,低垂眼帘一副漠然神态,只是耳根慢慢飘起一抹绯红。
万古年素日见到她们没有不调戏的,可碍于是明蕙郡主身边贴身伺候的,也只是止步于言语逗弄罢了。
明蕙郡主出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一个时辰了,一晌午的颠鸾倒凤致,使她脚步略有虚浮无力,倒是一双眼睛水波潋滟般,原本素白的指尖都泛着微微的粉意。
万古年就跟在她身侧,两人意态亲密的小声交谈,嬉笑戏谑,端的无所顾忌。
莫华凑不到前面去,便跪在远处拜伏,大声道:“草民莫华见过郡主,郡主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赶上明蕙郡主此时心情好,转头看着他这巴结样子兴致盎然,帷帽下掩唇一笑,指了指万古年,嬉笑道:“你便是上次来拜见的莫华吧,办事倒也还算得力,午后随他一起来郡主府,本郡主大大有赏。”
莫华一听眼睛放光,故作唯唯诺诺的样子,心中喜不自胜,暗想,其实贵人什么的,还挺好哄的。
“多谢郡主。”他又虔诚的跪伏下去,比跪宗祖祠堂时还要恭敬。
明蕙郡主转身含情脉脉地对万古年道:“万郎,今晚你可莫要忘了。”
“郡主放心,今夜可是我们大喜的日子,我如何会忘呢。”万古年看了她两眼,微微含笑,附在她耳边说出这番话来。
“万郎记得就好。”耳畔热气熏然,惹得明蕙郡主气息微乱,她顿时扬起头离得远了,嗔怪的瞪了他一眼,媚眼如丝。
“走了。”两人此时分别倒显得依依不舍,明蕙郡主一步三回头的上了轿子,拧着帕子像是怀春的娇女儿。
莫华跟在万古年身后,目送明蕙郡主的轿子远去,他瞥着眼,偷觑了万古年一眼又一眼。
听叔父说,这个男人可是明蕙郡主的入幕之宾,性情乖戾的郡主到了他这里,也变成了乖巧温顺的小猫。
如今一见,果真不假。
这位也需的好好讨好一番,莫华心里算计起来,下次再“进货”的时候,可以留下一两个来。
唯有投其所好,才能无往不胜。
此时的阿音浑浑噩噩的醒过来,白日的明光从窗外照进来,有些刺眼,房间里除了她空无一人,很干净也很空无。
她想站起来却发现身上松软无力,只能瘫坐在床上,这里不是万古年带她来的地方,恍惚了一刻,她才想起来昨夜之事,背后也慢慢疼了起来。
“嘶”
月夜下白马锦衣的少年,江陵楚氏少主,不是明蕙郡主派来的人,是不是就说明,她还有活命的机会。
因为此时除了明蕙郡主,没人会想让她死。
低头手中攥着一颗乳白色珍珠,泛着柔和的光晕,珍珠,她的姐妹珍珠早死了。
难道,这个人是来替珍珠报仇的?
阿音很快否定了这个听起来愚蠢又可笑的想法,不可能,她们这些人的命,在别人眼中恐怕视如草芥。
更何况是堂堂楚氏少主了,她们高攀不起的。
片刻后有人推门进来,阿音抬眼看去,却是个妙龄女子,眉眼秀丽冷艳,天青云纹劲衣,脚步轻而无声,这是个会武的女子。
女子口音带着一点江南软语的调子,语气却十分冷漠:“你醒了。”
“你们抓我来,究竟想做什么?”阿音想不起来什么时候得罪过江陵楚氏,更不晓得这什么楚少主怎么认识她。
“要你做什么,一会我家少主自有吩咐。”慕清明对她十分不客气,挑眉漠然道:“你除了乖乖听话,别无选择。”
阿音努力让自己硬气一点,靠着身后的床栏,回道:“凭什么?”
慕清明抱着手臂,轻描淡写地说:“就凭这里的酷刑,你一样都熬不过去。”
阿音又颓然下来,她怕疼,她看着别人哭号哀求痛快,可这个疼落在她自己身上,她是一丁点都受不了。
“你不过是和我一样的,靠着讨好别人活下去,又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故作高人一等。”
阿音多半是把她当成以色侍人的奴婢了,慕清明的脸色阴了阴,又觉得她可怜可笑,脸上也就带了出来。
她问:“你笑什么?”
慕清明弯了弯唇,眸子清亮,却不带一丝温意,淡淡道:“我只是觉得你可笑罢了。”
阿音才不信她,只是仰头往后一靠,闭上眼睛,语气讥诮道:“你觉得我可笑,是因为你不曾落到过这样的去境地去,你若同我一般,又会比我好到哪去。
别那么自以为是的教训别人,不曾设身处地过,就别随意评判任何人。”
慕清明摇摇头,想起在沂水发现的可怜女子,嘲讽道:“哼,你自以为苦楚,那些少女又何其无辜。”
“我偏就要这些贵族女子的皮,让她们生不如死,尝尝这蝼蚁都不如的滋味。”阿音握紧了拳头,指甲掐进了皮肉,生生沁出血痕来。
那些令她胆战心惊的日子已经过去,好的,坏的,不堪的,屈辱的,令人再也不想回忆起。
什么圣女,她同那笼子里卑贱的奴隶有何区别,伺候着一群变态才能活下去,把自己变得那么下贱浪荡,那些令人作呕的回忆。
她受够了,其实么,杀人也并非什么难事。
她们怎么如此贪心不足,已经拥有了一切她们这些人一辈子都求不得的东西,竟然还想要这个想要那个,凭什么呢,谁有比谁低贱呢?
有了荣华富贵,就想要花容月貌,有了美貌,就想要美满姻缘,这些无可厚非,有了姻缘,又想要儿女双全,有了儿女,又想要丈夫一心一意。
“她们都该死,谁让贪得无厌。”
慕清明愕然蹙眉,这是什么道理,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坐了下来,微微挑眉道:“难道你便不怕报应吗?”
听到这句,阿音轻轻地笑了,娇美的面容犹如顷刻绽放的雨后海棠,贝齿轻扣,嗓音甜美如蜜:“我自然是怕的,不过那又如何,凡是令我不高兴的,不开心的,都该去死。”
闻知火莲教被人屠杀的那一刻,她又惊又喜又怕,可她还是没逃过一劫,落到了这些人的手里。
她低垂着头,抱着膝盖,温柔道:“只是可惜了他,他人这样好,却被连累了。”
“你说万古年?那是折花使,北地声名狼藉的采花大盗。”慕清明眼帘微垂,秀美的面容看上去温和善良。
“什么折花使,你说什么?”阿音猛然抬头,抓住了她话里的那个陌生的名号。
慕清明笑一笑,善解人意地道:“你不晓得也是稀松平常,他惯常在北地行事,以折花问柳为乐,这次到江南来,兴许也有你的缘故。”
为了看一看,名动江南的圣女是个什么样的美人。
阿音眉眼隐隐有些失落,那些甜蜜的耳语,全部都是假的,阿音从未听过,有人能将那些普普通通的话语,说得那么动听。
即使知道,男人对她也不过是逢场作戏,其实又如何,她也情愿被这样骗。
“你于他而言不过是弱水三千,你可难过?”
阿音撩了撩耳畔散落的头发,笑说:“嗳,原来是这样,既如此那我便不必愧疚于他了。”
她本也是利用万古年罢了,也贪恋了一时那俊朗青年的甜言蜜语。
年轻健硕的身体拥有着不一样的温度,不一样的味道,没有那些令人作呕的糟朽味道,没有皱巴巴的皮肤,充满了激情与火热。
哪怕,只是一时的逢场作戏,鱼水之欢。
哪怕,只是采花大盗。
于她而言,也比那些满目猥琐的糟老头子强。
接着就听见门外有人唤:“见过少主。”
慕清明认为自己有责任纠正她,最后一字一句道:“还有,我同你,不一样。”
她才不是承欢膝下,美色侍主的婢女。
可在旁人眼中,她是。
是楚少主的“贴身”侍女,而她也不会出言否认。
师父说过,少主的任何秘密,绝不能被揭穿。
过了一会门外的人走了进来,锦绣袍服,衣冠楚楚,慕清明也站了起来垂首道:“少主。”
楚敛拂了拂手:“你退下吧。”
阿音一眼便看到了那少年,转眼计上心头,做出柔弱无骨的姿态来,媚态娇生,梨花带雨,楚敛若不是女子,恐怕也会把持不住对这女子的怜惜喜爱。
楚敛看着她,心想,原来这女子也不需要多么倾国倾城的容貌,只要添上几分适当的风情,什么不是手到擒来。
阿音看到他无动于衷,心中慌乱,不由得便露出来两分破绽,楚敛纹丝不动,眸色清明,只泠泠道:“你也是用这法子勾引了万古年吧。”
阿音索性不再伪装,眉梢微挑,娇声道:“是又如何?”
楚敛摇头:“没什么,你挺厉害的。”
万古年无论如何也是万花丛中过的采花大盗,招花惹草,能被她扰了一时心神,她还是有本事的。
阿音满不以为意的冷冷嗤笑,故作讥诮:“你们这些臭男人,不都是喜欢女子这魅惑勾人的模样,表面上一副正人君子的鬼样子,装给谁看,都是恶心的嘴脸。”
明蕙郡主头一次来见她的时候,趾高气扬,不过在那样的身份罢了,比她不过多了一个高贵的身份,阿音狡黠又失落道:“我有的是办法,将她取而代之。”
楚敛说:“你的心不小,胆子也不小。”
阿音低垂下眼帘,嗤笑道:“不是有句俗话说,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么。”
“你的侍女问我怕不怕报应。”她又高高扬起眉,大大的眼睛黑白分明,却已经没有了本应该有的干净澄澈,只是一片阴晦狠毒之色,理直气壮地说:
“我所做的这些事,谁没有想做过,杀了自己看不顺眼的,反复折磨,让他们像畜生一样,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凡是令她不高兴的,恼了的,都该去死。
“说来还要多谢你,要不是你给宅子里的人都下了药,我们还没那么容易得手。”
“你敢说,你没有哪一刻想要杀遍天下人?”
楚敛阖了阖眼睛,思绪纷杂,邪恶之心,人皆有之;杀戮之心,人皆有之;向善之心,人许亦皆有之。
不同的是,如阿音,明蕙这般放纵行事的却寥寥无几。所谓大奸大恶,不过是放纵了自己的邪恶杀戮之心罢了。
楚敛冥思,她也有杀戮之心,只不过是克制住了,克制和湮灭不同,有人能克制一辈子,可更多的人,多是随心了。
“你敢说,你不曾想过如我们一般,想杀谁就杀谁。”
楚敛摸着鼻梁上覆盖的面具,心想,怎么没有呢,她还对楚卿动过杀心呐!
楚卿高兴或者不高兴的时候,都太聒噪了。
“我的确是故意唆使那个女人的,哼哼,故意又如何,我并没有说谎。”
“你抓我来,难道不是为了恢复容颜?”她目光直直的落在楚敛的银箔上,精致的面具,严丝合缝的覆在玉白的脸上。
又笑嘻嘻地说:“楚少主的脸,怕是已经毁的不成样子了吧,哼,真是奇怪,什么样的人,竟然能毁了楚少主的脸唔。”
“闭嘴。”楚敛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猛然伸手掐住她的下巴,恶狠狠道,手下劲道疼得阿音眼角沁出了泪水。
“啊放开。”
“你最好管好你这张不知死活的嘴巴。”楚敛忽然想起初次见到谢眉若之时,满心的不耐烦,生生的把她的脸掐出了红印子,又垂下眸去,掩去眼中的杀意。
松开了手之后轻叹一声,她还是修炼不到家啊。
许是见她发了脾气,阿音揉着脸不敢再说什么,只怯生生的问道:“你是不是要杀我?”
楚敛站起来,居高临下俯视着她,泠泠道:“放心,我不会要你的命。”
听到这句话,阿音放下心来,松了一口气,只想着,终于还是活下来了。
岂知,楚敛走出来负手吩咐道:“待此事过后,将此女交给罗大人处置发落。”到了官府衙门的手里,才有她好受的呢。
其实没什么可审问的,至少楚敛是没有的,她只是好奇,想看一看,这样的女子究竟是如何造就出来的。
天生的心性凉薄狠毒,还是后天的仇恨嫉妒。
她第一次杀人是在十五岁的时候,杀的第一个人是一个走私私盐案的官员。
那一夜大雨瓢泼,一剑致命,杀完人后,她整个人都是冰冷僵硬的,看着什么都是冷漠的。
仿佛,死去的不是那个被杀的人,而是她自己。
有些人杀人是迫不得已,有些人天性好杀,有些人以此为乐,有些人利益所趋,她是为了什么。
第64章 抄家()
楚敛一行人住的客栈里,楚敛没有告诉罗杰捉住了阿音的事情,因为此时有更重要的事情。
此时,楚敛尚且不知道罗杰已经来了“援兵”,而罗杰二人也没有告诉楚敛等人,摄政王出京是大事,楚敛只是一个外人,没什么必要说的。
临出门前,罗杰叫住了楚敛:“楚少主。”
“罗大人,有什么事?”楚敛微笑着,态度依旧的和煦恭谨,抬头看见罗杰的眼皮下有淡淡的青黑,显然昨晚没有睡好。
罗杰犹豫了一下,说:“有些事不方便讲,只是想告诉楚少主,行事只管放开手脚,不必顾忌。”
楚敛暗自讶异,一早商量的时候,碍于明蕙郡主身份,所以才会行事如此小心翼翼,此时却告诉她不必顾忌。
难道是接到了什么命令,还是寻到了什么“靠山”?
楚敛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本来昨日是打算捉了莫华,没想到先碰上一个出逃的邪教妖女,倒也省了一些事。
楚敛带着慕清明到了昨夜来过的宅子外,本来昨夜是想来探探路,谁知便看见了鬼鬼祟祟的阿音,楚敛去抓那妖女,慕清明来探路。
楚敛翻身跃上了墙壁,藏到了一棵茂盛的柳树上,问道:“清明,里面如何?”
这宅子不算太大,就是普通的江南宅院,也算不得精致,花草茂盛,没有人打理的样子。
慕清明在她身边,这棵树很高大,把宅子里的布局看得一清二楚,指点着下面,沉吟道:
“这里守卫不算太严,只有西南角的院子里看所很严,应该是来关押那些女子的,万古年应当住在荷塘左边院子里。”
楚敛思忖了一下,说:“你去请罗大人他们来吧,一会就可以来收押人犯了。”
“是。”慕清明倒是不担心自家少主,少主对付这些人绰绰有余,随即翻身下墙去请罗杰带人过来了。
飞身掠到了慕清明指点的院子,庭院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下人,楚敛步伐轻缓,屏气侧耳倾听,只有蝉鸣声声。
恍然一抹气息不匀,指骨纤长,拈一片竹叶青青,腕间稍动,猛然一抹绿意从玉白指间破空而出。
片刻,还没有任何动静,楚敛道:“出来吧,折花使万古年。”
万古年从花架后出来,指间夹着一片竹叶,不以为意的笑道:“楚少主,好歹看在你我同是江湖中人的份上,且留一份情面如何?”
楚敛对此人不假辞色,冷然道:“这个就要问被你掳走的那些人家,答不答应了。”
“楚少主,在下与你铸剑山庄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为何定要苦苦相逼?”万古年虽然口中严肃,但面容上却没有丝毫紧张,面色轻浮。
楚敛轻拈花枝,冷冷道:“君为何人折花,又为何人采蕊?”
此人正是江湖上臭名昭着的折花使万古年,楚敛拧眉,他们虽也行不正之事,谋人性命,却看不得这等对弱质女流,行以卑鄙手段的下三滥之人。
“啧,自为美人折花,美人采蕊,想必楚少主不是多管闲事之人吧。”万古年闻言面上冷凝,却仍旧笑着,这笑容里带着几分轻蔑。
“楚少主”三个字咬的尤为重,楚家规矩重,就是少主也不会放任在外徒惹麻烦的。
“我若一定要管,万公子打算如何?”
“只怪你自己非要多管闲事了。”万古年暗自低喃一句,抬首脸上又带了惯常的笑意,初生牛犊不怕虎,他作为前辈总要给这小子一些叫教训。
“你不过是靠着你父亲的名望才被人高看一眼,这些传言糊弄糊弄些愚昧无知的人就罢了,楚敛,别把自己太当回事。”
万古年微扬着头,目光轻蔑,他闯荡江湖多年,自然是看不起楚敛这样靠着家世的公子哥。
“那便看看究竟谁才是绣花枕头。”楚敛不与他多言,其实万古年的武功并不算太好,不善打斗,只是轻功极好。
楚敛只手持一柄折扇,万古年持剑便刺了过来,楚敛错腰一拧,展开手中折扇以致格挡,随即手腕掉转收扇。
“我杀了你。”万古年来势汹汹,发了狠的,楚敛闪身躲避,身法奇异,折扇重重打在万古年的腰间穴道,万古年竟“噗”的吐出一口血来。
楚敛淡淡道:“本想废了你的武功,现在看来废不废都两可了。”
万古年吐出口中血腥,被她踩在脚下,含糊道:“你助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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