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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不虞-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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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美人榜高居第一的是云竹鸢,素手纤纤使得一双峨眉刺,飒爽英姿,云鬓花颜,江湖上没有她的身影,但却到处都是她的传说。
上次在摘星楼夜宴时说的话,也不知怎么就流传出去了,尤其是云竹鸢救佳人那一段,又说楚家的公子和秦川对她皆是赞誉有加,极为推崇。
楚卿倒是在美人榜上前居第七名,悬壶济世,妙手回春。
楚敛当初听到这名号的时候,还狠笑了一场,气得楚卿许多天都不来搭理她。
楚卿这妙手回春的名号,多半是沾了她师父酒先生的光,她而今还未曾出师,哪来的什么妙手回春。
“咱们摄政王妃,也是榜上有名的,位属第三,不过不是江湖榜,而是千金榜。”
千金之意女儿佳人,江湖榜必要的一点是身怀武艺,千金榜看的单纯的是姿容,真的很公平公正。
“其实过来,也是想对楚少主道一声谢。”
“无需道谢,都是在下应当的。”楚敛眸中水润,郁未冰转过头去,其实这个楚少主,也并非良善之人。
顾府里头又是另一番光景,顾娉婷与父母抱头痛哭,她回来的路上换了一身干净些的衣裳,不至于一身血污吓到家人。
“爹,娘。”
顾明真从学堂回来刚进府里,就见母亲身边的侍女在门口等着他,仆人也俱是一脸的喜气洋洋。
这阵子因为长姐失踪,父母一直郁郁寡欢,连身边的下人也不敢笑一笑。
今天这样高兴,是有好事,顾明真瞬间心中灵光一闪,果然听侍女压抑不住喜色道:“少爷,大小姐回来了。”
“真的,阿姐在哪?”顾明真连仪态都顾不得,飞快的往里院跑去,侍女在后面追着喊:“少爷,在夫人院里呢。”
顾明真马上一掉头往母亲的院里去,还没进门就一叠声的喊着:“阿姐,阿姐”
“小弟。”顾娉婷只来得及喊了一声,便哑了嗓子,只顾着搂着弟弟哭了起来,一月未见,便仿佛经历了前生今世那么远。
顾明真哭得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一样,哭着说:“阿姐,你受委屈了。对不起,我对不起你,都怪我,没有保护好你。”
顾娉婷这次止住哭声,抬起头,看着幼弟仿佛一夕之间就长大了,也不是很有精神。
她抬起手摸着顾明真的发顶,温柔的笑道:“小弟很厉害呢,不怪你,阿姐不怪禾弟呢。”
“阿姐,你怎么回来的?”
“是慕姑娘送我回来的。”
顾明真这才注意到厅里还有旁人,正是上次跟楚少主一同来的女子,眉眼盈盈,十七八岁的样子,十分的好看。
“请问,楚少主没有过来吗?”顾明真探头探脑的,没有看见想看的人,就只好去问一旁的慕清明。
被人遗忘许久的慕清明坐在椅子上,笑着应道:“我们少主还有要事处理,就不过来了。”
“哦,这样啊!”顾明真还有点失望,他挺想见见楚少主的,这么厉害的人,很快这丝失望就被湮没了,一家人都沉浸在长姐失而复得的喜悦里。
顾夫人搂着女儿已经哭得不能自已,女儿失踪时她不曾哭过,什么都强忍着,这会儿回来了,反而稀里哗啦的落下泪来。
慕清明见这景况颇有些尴尬,她并无家人,少主也并非这般情绪外露之人,是以此时也无法感同身受,趁着这会功夫,急忙提出告辞:“夫人,若无其他事情,那在下便告辞了。”
顾老爷还没有夫人那么失态,腾出手来送客,对慕清明连连说:“今日内子多有失态,还望姑娘不要见怪,改日我们定当登门道谢。”
“顾大人不必客气,在下告辞。”
等出了顾府的门,慕清明仰头才轻吁出一口气,她着实是见不得这等亲人相聚的场面。
她七岁到铸剑山庄,十岁跟在少主身边,对于家人也只是相当浅薄的记忆,只记得家门似乎无一人生存。
师父说她这样无牵无挂,倒也没有后顾之忧,跟在少主身边刚刚好。
也罢,转身对其余人一招手,道:“走,回别苑去。”
顾府内,顾娉婷身体很虚弱,强撑着与家人说了几句话,沾到熟悉的气息,还来不及梳洗就睡着了。
顾夫人心疼女儿,坐在床边叹了口气,走出去吩咐侍女准备小姐醒后的浴水,然后把女儿叫醒,沐浴更衣才能睡个好觉。
她忙碌完了坐下来,才想到了楚敛,她怨恨楚肆,连带着他的孩子也心生不喜,她不曾同楚敛相处过一时半刻,却是眼睁睁看到楚虞长到四五岁的。
方才,幸好不是楚敛送回来的,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有意避开她。
躲避了这么多年,难道还是逃不过去吗?
她发出低低的叹息声:“楚虞,楚敛”
而这厢,罗杰听着明蕙郡主大吵大叫,烦的要命,有苦说不出,只突然觉得家里娘子其实还挺文雅的。
“这女人,脑子是不是糊涂了,脸上有病就好好治,干嘛非得要别人的容貌。”
“当她完全成为另一个人的时候,就不会再发疯了。”
面对着镜子里的人,明明就是自己,却恨透了那张脸。
明蕙郡主,其实最厌恶的人就是自己了。
其实明蕙郡主楚氏被抓时,反抗极其激烈,众人碍于她的身份,又不能动手。
明蕙郡主并不糊涂,在这件事上,她反而清楚得很,记得自己的郡主头衔,没有圣旨,怒斥罗杰等人都没有资格,将她当成人犯对待。
“他们动不得,那孤王呢。”
明蕙郡主脸色一白,她认得此人,如果没错的话,陡然抬起头,当今摄政王。
左辞也是头一次看见这位明蕙郡主的真容,一看便知是宫里的手段,冷然道:“这里是大燕的国土,还由不得你一介郡主烧杀抢掠,胡作非为。”
皇亲国戚也敢动得,明蕙郡主跪伏在地上,惨白着脸,不知是怎么了,她此时不由得的瑟瑟发抖,她没有怕,心里没有怕的。
“你父亲的忠慈淳厚,舍身取义,报效朝廷,你一丝没有,反而这般心狠手辣,简直是没有人性。”
左辞浓眉微蹙,下颚的弧线微微绷紧,命人将明蕙郡主关押起来,由锦衣卫看押。
清晨的日头高照,尚且不算太热,明媚的天光落在左辞身上,他站在青灰砖墙下,绿色的爬山虎布满了满墙,绿意盎然。
宋凌把他叫了过去,在一处怪柳林里的楼阁,宋凌站在门口,迟疑道:“王爷,这,您进来看吧。”
床上蜷缩着少女,左辞试探的唤了一声:“溧阳?”
他不经意看见了立在旁边的人,似乎是楚敛。
溧阳倒是已经吓得有些呆滞了,看见熟悉的人脸才反应过来,突然激动的叫道:“皇舅舅。”
“溧阳,叫我舅舅即可。”左辞大步过去,低声道,溧阳几乎所有的委屈都涌了上来,趴在舅舅怀中低低的哭泣了起来。
“嗯,舅舅,溧阳知道了。”溧阳郡主生怕自己会被丢下,她与四皇舅并不熟悉,虽然同住长安城,可容华长公主府一向与摄政王府交集并不算多。
摄政王妃又是个性情娇纵的,只是偶尔进宫有过几句寒暄罢了,交情不深。
左辞伸手解下斗篷,扬起来将溧阳兜头蒙下,抱起往外走,终于离开了这片晦暗而血腥的院落。
怀中溧阳的身体犹然瑟瑟发抖,左辞心中怜惜这孩子,将她塞入软轿中,命人好生伺候着。
“把小姐带回去。”
江陵知府徐琅倒是聪明,一句小姐遮掩了溧阳郡主的身份,不然日后传出去,对溧阳郡主的闺誉也不好。
徐琅本正在周边县城视察民情,得到消息一早就赶到了这里,看见了摄政王的信,想也不想就派遣了官兵支援,郡主府的高手不少,都是皇宫出来的。
幸好之前这些人抓了可以要挟明蕙郡主的人,没用伤亡,所有人束手就擒,这些从京里出来的侍卫也要送回去,听上面的吩咐再行处置。
这一笔记下来,在徐琅的名下可是不小的功绩,他是聪明人,什么该怎么说他都清楚。
离开平阳那一天,天色细雨蒙蒙,淅淅沥沥的雨绵长泠泠,细细的雨丝落在羽缎斗篷上,滚成水珠并不沾衣。
楚敛到的时候恰逢一大队车马离开,宋凌转头一看,那骑着踏雪乌骓马的颀长背影,神似之前镖局的东家楚少主。
楚敛也看见了左辞一行人,抬臂拱手作揖向他隔空见礼致意,毕竟人家还照顾了他们镖局的生意不是。
左辞面上神情肃然,冲她略微颔首,算作回应,身形和面容都消瘦了许多,他眉间含了一抹倦色,轻薄黑色斗篷潇潇垂下,清寒未减,剑眉轩长。
那马背上的少年翻身下马,几步走过来,冲罗杰拱手道:“罗大人。”
“此次多亏了楚少主,才能破获此案。”
楚家在江湖上一直名声不错,只要出现江陵楚家的名号,楚敛行事都很方便,也多亏了楚家的几位爷经营有方,楚敛还是很佩服几位长辈的,毕竟这么大的一个家族。
“罗大人不必客气,互惠互利罢了。”
明蕙郡主府的后院掘出不下三十多具女子尸骨,仵作查验后,言死者皆为二十以下的年轻女子,被人剥皮血尽而死,又从府中冰窖搜查出许多被冻起来的人皮。
原来她脸上的面皮是从活人脸上生生剥下来的,而后要时时以女子鲜血研磨的膏药涂抹才能一直保持容颜不变。
“人暂时提到江陵府衙审讯,楚少主之前说的事我也记得,不过要尽快。”罗杰记得之前答应了楚敛,要让她带家中姐姐见一面莫华。
做人一定要遵守承诺啊。
“多谢罗大人。”
楚敛很快就告辞,快马回了铸剑山庄,而罗杰一行人则慢慢的走,会江陵府衙去。
除却那日见了摄政王一面,楚敛就再也没见过他了。
山庄里一如既往的平静,苍梧堂里浓荫郁郁楚敛一眼就看到了门外的楚凡,问道:“楚凡,父亲在吗?”
楚凡答道:“在的,少主请进。”
“父亲,我回来了。”
“人救回来了吗?”楚肆率先发问,他的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楚敛,纵使什么都看不出来。
“父亲放心,孩儿抵达时恰好救下顾小姐。”楚肆点点头,下意识挪开了目光,她并不心虚,就是不喜欢和别人对视。
“嗯,那就好。”
楚敛无意道:“父亲看起来很紧张顾小姐。”
“毕竟是故人之女。”
父亲神色没有什么异常,还是她道行太浅,所以什么都看不出来,楚敛自嘲的想,父亲毕竟是父亲,处在这江湖的风口浪尖几十年的武林霸主,尚且不曾见他变过颜色。
忽然想起来漏了一件事,正色道:“对了,父亲,孩儿让湘帘接手了紫薇阁主之位。”
湘帘是楚肆给她的,果然父亲点点头道:“嗯,湘帘是个让人放心的。”父亲的意思是没有任何意见了。
其实楚敛这个少主的位置,多少是有些尴尬的,看似父亲吩咐她做了许多事,可这些事都是上不得台面的,没人看得见。
明面上,楚敛是个摆设一样的少主,不赚钱也不念书,习武虽好又没有真正的展露过,人人只因这少主的身份,和倨傲又冷清的性情而惧怕疏离他。
父子二人相对无言,楚敛开口道:“我与兄长多日未见,也不知他身体如何了,想先去看看他。”
“嗯,你们兄弟俩见面也少了,去看看他吧,酒先生回来了,也给你兄长把了脉,开了药方。”
“那孩儿这就过去了。”
第67章 仲伯()
见到楚虞,楚敛不知该怎么说,她见到了那位早该死去多年的顾夫人,她早已经生儿育女,恐怕已经忘了在这里的孩子。
初初知晓此事时,她倒没什么怨恨,她与楚虞不同,她自幼并不晓得母亲为何物,自然也没有任何情意,许也是因此,父亲才会把这些事情告诉她。
真真说起来,又没有什么错处,不过是勉强的姻缘,不愿意就重新换一个身份,寻一个安稳的良人,重新开始。
这样的决定利落果断,不失为一个厉害女子。
父亲说,生下她时,她看也未看,便离开了这里。
楚敛只是不明白,她看不出那位顾老爷比父亲好在哪里,或者说是什么样的怨恨,令她连亲生孩儿也可以丢弃,甚至数次想要杀了自己。
其实,楚敛不愿意提的是,顾夫人真的不是很像会与东风楼交易杀人的人。
面相这东西一向会骗人,但偏偏潜意识里还是相信。
当年的事,终究不会是一个人的错。
一个身着蟹壳青大袖袍的人缓缓走了过来,楚敛上前唤住他:“姜师父。”
姜笺虽然同父亲差不多高的身量,可身上总有些萎靡不振的气息,沉郁寡言,生生比父亲老了十岁一般。
世人总是喜欢精神奕奕的人,楚敛自己也是这般,宗主师父虽然已经年近花甲,但身朗腰挺,看起来倒似乎只是不惑之年。
“唔,少主回来了。”姜笺许久不见他,今日突然在苍梧堂看见有些惊讶。
楚敛颔首道:“嗯,今日才回来,向父亲禀报些事情。”
“少主,我那清明徒弟呢?”姜笺问道。
“还有一些事情需要清明善后,再过两日就回来了。”楚敛解释了一下,毕竟慕清明还是同其他人不一样的。
姜笺点点头应了,说:“哦,那就好。”随即就准备走了。
楚敛急忙叫住他,拱手道:“姜师父,我有一些问题,可否请教?”
“噢,无妨,少主请说。”
“姜师父可知,十五年前山庄里发生了什么事?”楚敛忍不住想问一下。
姜笺左眉跳了一下,轻咬牙吸了一口气,微微一笑道:“少主是发现了什么吗?”
“这倒没有,只是前两日翻阅卷宗的时候,发现有些地方不太清楚。”楚敛言语清淡,面不改色的说着谎话,袖中的手指微微蜷了起来。
“这个啊,我也不是太清楚,当年我也才到楚家不久而已,知道的恐怕不比你多。”姜笺的回答也算是意料之中,倒也没有特别的失望。
“那无事了。”
楚敛心想先放一放,到底也不是多要紧的事,居安思危罢了,姜笺突然道:“不过,要说多年前的事情,最清楚的不过是枫居的百晓生。”
百晓生,乃是个绝世奇才,当然,这些辛秘也为他招惹来了杀身之祸。
楚敛不解:“他们不是已经退隐多时吗?”据闻,十三年前江湖百晓生就已经是隐退状态,不参与武林中任何事情了。
姜笺摇摇头道:“所谓退隐不过是鲜少出来走动罢了,否则知道那么多的辛秘,他还怎么活命。”
“自称百晓生的人很多,可真正的江湖百晓生只有枫居的那一位。”姜笺对此嗤之以鼻,那些臭虫样的人,怎么配称得上是江湖百晓生,只不过是江湖毛毛虫罢了。
“我倒是偶然听人说过,只有备足了金银财宝,普天之下,十之八九的问题百晓生都能说上来。”
楚敛眉眼一动,不动声色的道谢:“多谢姜师父,耽误您去见父亲了。”
姜笺摆了摆手,不甚在意道:“无妨无妨。”
姜笺笼着袖子,走了一段突然回过头来,看着逐渐走远的少主笑了笑,又叹息着摇了摇头,说:“我这般,也不算损了血亲天伦,总归也不”
楚敛却想着抽个时候,枫居离江陵可不算近,走水路好了,她喜欢桃花流水的江南景致,但不喜欢坐船,整天的在船上也受不了。
枫居并没有人知道确切位置,只是坐落在一片山林之中,她有的是时间,不急。
楚敛其实也不清楚自己究竟想知道什么,总有人想要杀她,从前以为是顾夫人,而今看来似乎不是。
只是依稀知道,这个人是因为十六年前的事情杀她。
回到湮华楼,一切如故,只是少主回来了,变得繁忙起来,平日里少主不在的时候,众人皆清闲许多。
谢眉若倒是知趣,平日里就乖乖待在自己的院子里,听说少主回来了,也跟着众人去迎接了,却没有刻意往上凑。
湘帘服侍少主梳洗更衣,带人摆上饭菜,过来请楚敛道:“少主,一路辛苦,先用饭吧。”
楚敛坐到花梨木大圆桌前,湘帘盛了一碗荷叶白玉粥轻轻放到楚敛面前,一双乌木箸。
桌上分裂摆着各色菜肴,蜜汁糯米藕,莲子鸡丁,茉莉花熘鱼片,拌嫩黄瓜丝,樱桃里脊肉,冰白木耳,火腿鲜笋汤,佛手金卷,看得人胃口大开。
楚敛这几日在外面也没有吃太好,此时食指大动,吃得不少,一碗碧粳米饭,再加上一碗火腿鲜笋汤,异常舒服。
“少主可还喜欢?”
楚敛点点头,说:“嗯,还是家里的饭菜吃着舒服,今天这佛手金卷不错。”
“少主,请用茶。”
饭后明前春山清茶一盏,舒缓油腻,楚敛想起有事要做,耽搁不得,略略坐了一会,往楚虞的初心苑去了。
初心苑,玉啄正在门外,楚敛叫了他一声,“玉啄,兄长可在里面?”
“见过少主,公子在外廊下棋。”玉啄点了点头,问道:“可要小的进去通禀一声?”
“不用通禀了。”楚敛摆了摆手,甚是随意。
“兄长,做什么呢?”楚敛径直进去掀开紫竹垂帘,清风自来,但见里面坐着两位公子,一位这个是她的兄长楚虞。
另一个人楚敛也识得,止步拱手,讶然道:“原来柳兄也在。”
“楚少主,许久不见。”柳蘅抬头笑着向楚敛见礼,眉眼清俊,笑若明月。
两人之间一盘黑白棋局,纵横交错,楚敛看不大太懂,她鲜少碰这些的,年少时倒是还同暮蓝师兄下过一两次,时日久了,也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本来每日就一脑袋的官司,哪里还有心思下这个,楚虞往时曾想拉她一同琴棋书画诗酒茶,甚为可惜,楚敛着实不是这块料子。
按她的话就是,人生多苦,何必再为难自己。
“亏之要在山庄里住几日,倒也不那么无趣了,”楚虞笑道:“你没回来这些日子,倒是错过不少事。”
楚钰剑定了亲事,是百里山庄的小姐,婚期大概定在明年,楚绮也与程家陆续的开始准备成亲事宜,日子就在三个月后。
“那柳公子可要在铸剑山庄里多住几日了,现下正有不少美景可赏。”楚敛客气的说。
楚卿的师父酒先生也来了,到山庄第一件事就是给楚虞把脉,酒先生行医多年,患者不论高低规矩,高门贵胄,商旅士足。
祀衣端上来一盘切开的蜜瓜,一瓣一瓣的摆在青釉的碟子里,沁甜芳香的味道沁入肺腑,楚虞的日子从来都这么有意境。
楚虞推过来,递给她一弯蜜瓜,道:“这新送上来的蜜瓜极甜,你来尝一瓣。”果肉饱满多汁,入口汁水四溢,脆香沁甜。
说着,顺便招呼柳蘅一声:“柳兄也尝尝。”
楚敛吃完往椅背一靠,拿着祀衣递上的湿帕子,擦净了手上的汁水,调侃道:“兄长再不娶妻,父亲恐怕是要盲婚哑嫁了。”
“不娶,耽误人家做什么。”楚虞自己倒是态度坚决。
楚敛微微含笑,耽误?嫁给他算什么耽误,毕竟在楚家锦衣玉食不在话下,兄长太妄自菲薄了。
不过她也没有多说,这种事还是得自己想通才对,说多了只会适得其反。
柳蘅看着兄弟二人之间的不寻常,暗流涌动,但这是别人的家事,他不过一个外人。
“兄长,你的手是怎么了?”
偶然瞥到楚虞的手指上一道红痕,楚敛俯身拾起他的手,食指外侧被划了一道口子。
他身上是百濯香的味道,有时候会是佛手柑的气味,都是很清浅幽淡的味道。
楚敛侧耳的一缕发丝滑落在楚虞的肩头,银冠束发,乌鸦鸦的余发温顺的垂至后背,楚敛的头发从来都是浓密乌黑的。
“没事,前两天手痒了一下,擦剑的时候被划破了。”
“那兄长最近不要沾水了,免得伤口愈合太慢。”楚敛鲜少露出温柔的一面。
“当啷”一声,柳蘅手边的杯子不小心被打落,楚虞二人同时抬头看向他,楚敛直起腰来。
“咳,手滑了。”柳蘅淡然道,他看着这兄弟情深的情景有些怪异,故意打破了古怪的局面。
“若是天气好,时常出去走走,对身体也好。”
柳蘅静静的听着他们兄弟二人讲话,思虑下一步棋,似乎并不需要避嫌。
“宁憬常过来与我说话,他的剑法精进了许多。”
“二房的那个庶子?”楚敛不以为意,她有时候,心硬的很。
楚虞皱了皱好看的眉,不虞道:“宁憬已经记在了二伯母的名下。”
“嗯,我知道。”楚敛敷衍的点点头,二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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