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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不虞-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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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知道。”楚敛敷衍的点点头,二夫人一直膝下无子,否则这嫡出的身份哪论的上楚宁憬。
楚虞惯是性情好的,对谁都好,从未有过严词厉色的时候,这些堂兄弟姐妹提起他,都是尊敬仰慕的,在他面前注意些就是了。
看他这样子便知没放在心上,楚虞摇了摇头,十一这个不好相处的性子,不更正过来是要出大事的。
楚敛那一头乌鸦鸦的浓密黑发用玉冠束起,余下的墨发全部拢到背后,用篦子梳理顺畅,垂至腰间,负手而立,倘若容貌未损,应是位风流蕴藉的贵公子。
楚敛极为简单的几句话将莫华的事情说了,不过在柳蘅面前,还是忽略了不可说的一些事情,她和楚虞心知肚明就好。
楚虞下了一步棋,趁着柳蘅沉思之际,端起杯子饮了一口清茶,抬眸问道:“你从几个月前就知道了此事?”
“也不是,当初只是知道了莫家贩卖人口,却不知道哪里来的渠道,后来追查到此事与明蕙郡主府有关。”
柳蘅抬起头,诧异道:“明蕙郡主府,怎么了?”
他一直听兄弟两个说话,此时听到明蕙郡主的名字实在忍不住了,这事先没有任何征兆,那么孤苦伶仃的一个少女。
明蕙郡主被捕的消息还没有传出来,官府也是一切秉承低调行事,想必这其中也有摄政王的意思,毕竟是郡主之名,传了出来于皇室无益。
“过两天等案子审的差不多了,消息就应该差不多传出来了。”也是避免引起民乱,此事楚敛不欲多说,解释了两句。
她转头对楚虞道:“我要带楚娴去看莫华,让她彻底死心,兄长以为如何?”
“也好,免得她再放不下过去,若可以,你应当带她看一看凶案,倘若再不行,就只能弃了。”楚虞细长白皙的手指拈着一颗黑色棋子,低眸审视棋局局势凶险,两人在棋盘上杀的死去活来。
闻言,楚敛无谓的勾了勾唇角,没有应声。
楚虞惯常的温柔和善,那只不过是因为没有触及楚家的颜面,此时的冷绝无情,才是真正的楚家二公子。
心冷如石,声如寒刀,这是真正的楚家白玉公子。
此时,柳蘅倏而长叹一声,“吧嗒”一声丢下手中棋子,无不可惜的摇头喟叹,又对楚虞拊掌赞道:“唉,好一招黄莺扑蝶,文嘉兄,你赢了。”
楚虞眉眼含笑,看着小厮来收拾棋盘,温言道:“亏之上次不也用了一招倒脱靴赢吗,下棋不过是消遣,何必在乎输赢。”
柳蘅心道,你赢了自然是消遣,输了才难于排郁。
楚敛呷了口茶,说:“我那里似乎有一副新云子,让人给兄长送过来。”
“当真,十一?”楚虞一听,眼睛骤然亮了起来。
云子产自云南,云南围棋称为云子,白子微带翠绿,黑子墨而无暇,是由玛瑙,紫英石炼成,工序繁杂,尤为贵重。
柳蘅也跟着惊异道:“云子?楚少主真是舍得。”
“这个自然,到了兄长手里,才不算暴殄天物。”楚敛放下手中的茶杯往外去,继而回眸一笑。
听见柳蘅略带笑意的声音:
第68章 监牢()
楚娴居住的院落若她的人一般,端庄大气,典型的大家闺秀,粉墙环护,奇花异草,院中树木交错,月季花的花瓣层层叠叠的,色彩斑斓,微微下卷,花开似锦,竞相绽放。
院中的侍女见少主来了,很是惊讶,躬身行礼道:“见过少主,奴婢这就进去通禀。”说完,就推门进去了。
毕竟楚敛是男子身份,不好进姊妹闺房的,还需通禀。
侍女很快就出来了,躬身道:“少主请进,七小姐也在。”
楚敛蹙眉,楚卿也在?
跟着侍女进入到后屋的轩廊,楚娴坐在桌子前绣东西,楚卿拉着她正在说话,楚敛颔首道:“长姐。”
楚娴下意识站起来,但没有走上前,而是站在原地,踟躇问道:“不知少主什么时候回来的,有何事前来?”
少主这个人,楚娴微微缩了下肩,轻抿着红唇,只觉得有些惧怕,许是冷僻的人都让人觉得害怕。
倒是楚卿如常道:“十一,你怎么来了?”
楚娴一副不甚自在的样子,楚敛和楚卿倒是坦然,楚敛先回答了楚娴的问题。
“今日上午才回来的,我自然有事才会登门的,长姐不必客气,先请坐。”
“嗯,好。”楚娴抿着唇角点了点头,坐在了楚敛的对面,轻轻捏着手里的竹木绣棚,低声道:“有何事少主请直说吧。”
楚敛不慌不忙的撩袍坐下,看见她们在绣东西,眼眸微明,语气徐缓道:“闻长姐日日郁郁寡欢,今日想让长姐观一场官司啊。”
“官司,什么官司?”楚娴放下手里的绣绷,恰楚卿也跟着她在一起看花样,也同样看向楚敛。
侍女端上来茶水来,上等的信阳毛尖,甜白瓷杯中茶汤色泽,清亮翠绿,香气浓醇。
楚敛端过茶盏,鼻尖轻嗅了下,道:“去了便知道了。”
楚娴安安静静的一言不发,楚敛也不催促,倒是一旁的楚卿按耐不住了,催促道:“十一,你们说话呀。”
“好茶。”楚敛拿着茶盖撇去浮沫,轻呷一口,入口滋味回甘。
楚卿:“”
楚娴最终点了点头:“嗯,我去。”
“这般最好。”楚敛满意的点点头,也省得她多费口舌了。
“十一,我也想去看看。”楚卿下意识觉得不是好事,楚敛可不是那么无聊的人,可惜她一直戴着银箔面具,看不出什么神情来。
楚敛放下手中茶碗,认真问道:“你当真要去?”
楚卿睁大了眼睛直视着他,湛蓝清澈如碧空般,一副坦然模样,昂然答道:“自然要去。”
楚卿心讲,你此趟将长姐带出去,能不能好好回来还不一定,我可不是要看着你,别把她带进狼窝里去。
“那明日一起走吧。”楚卿自来固执,不让她去除非能禁足。
碧草纤细,飞光流影,余下一片草折花败,突然斜里翠竹小径走出两人,眼看着长剑刺去,瞬间却被其中一人轻轻止住,剑也掉入了那人的手里。
弟子看清了来人,惊道:“少主。”
“你这样收势不稳,容易自伤。”楚敛说完,随即手中剑影流霜,竹叶瑟瑟,待剑势完成,片片落叶如碎雪一般。
弟子持剑垂首道:“弟子多谢少主指教。”楚敛点点头,步伐轻缓的同人慢慢离开。
翌日,一辆青缎缀流苏马车从铸剑山庄驶出,后面跟着整整一队铸剑山庄的护卫。
楚卿跟着楚敛出门的时候,楚敛都是只带几个心腹而已,回到楚家,待遇是不一样的。
“到了,下车吧。”
楚娴戴上了帷帽,楚卿仰头看居然是衙门的监牢,顿时萌生了退意,她自来是洁净女儿,哪来过这等污浊之地,转头去问楚敛:“十一,来这里做什么?”
楚敛背着手,淡淡道:“进去就知道了。”
“什么呀,神神秘秘的,准定不是好事。”楚卿瘪了瘪嘴,跺着脚不满道。
这时从里面出来一个小厮,看到楚敛走了过来,恭声道:“是楚少主吗,我家大人恭候多时。”
罗杰一早应了楚敛的,单独把莫华留出来让楚敛带人来见一面。
楚敛冲他点了点头,吩咐了一声:“侍女在外面等着,你们跟我进来。”
楚卿和楚娴丈二摸不着头脑,只能戴着帷帽,依言跟在楚敛身后走了进去。
果然里面罗杰已经等着了,摆着一张桌案,纸墨笔砚,还有一方惊堂木,罗杰坐在桌案后,令人惊讶的是,郁未冰也在。
“见过罗大人,”罗杰点了点头,楚敛转头看向郁未冰,道:“郁大人也在?”
楚娴二人戴着帷帽跟在楚敛身后,也跟着向两人行礼,身姿窈窕,罗杰暗暗叹道,果然这江陵楚氏出美人。
郁未冰淡淡答道:“我同罗大人本就是一路的。”
楚敛对罗杰拱手道:“大人请审讯,我们在这里旁听就是。”
“嗯。”
牢狱里可不比山庄里的暗牢,肮脏杂乱,气味污浊,楚娴和楚卿两人轻纱帷帽,蹙眉拿着锦帕掩着秀鼻,昏暗的甬道里有拖沓的脚步声和铁链声,有人正在过来。
楚卿正要向楚敛去抱怨,忽听身边的楚娴发出一声低低惊呼,呼吸略微急促起来,握着她的手也有些濡湿颤抖。
披着枯草似的头发,一身囚衣锁链,露出来的地方鞭痕遍布,来到罗杰面前不用说就老老实实的跪在地上,一言不发。
来人看不到站在侧角的她们,楚敛冲罗杰点了点头,罗杰开始审讯。
一拍桌案,罗杰沉声道:“本官问你,你全部详细交代一遍,如若不老实交代,本官大刑伺候。”
跪在地上的人明显颤了颤,一连磕了好几个头,喏喏道:“是,小的一定知无不答。”
罗杰点了点头,问道:“你们从何时开始,始末原由交代清楚。”
莫华说:“草民都交代,在两年前通过族叔为郡主府做事,开始只是买卖幼儿,后来就是要年轻漂亮的未嫁女子,每个月送进去至少五人。”
“你们都有哪些渠道?”
“附近的几家牙行,但是不敢多买,而且价钱颇贵,又大多都是活契,怕引起怀疑。还有,还有就是晋州的轻描阁和郡主府相识,施以重金,要每月至少送两个貌美的雏妓。”
“你可知这些女子用来做什么?”
“开,开始不知道的,后来知道了,郡主府里养着巫师道士,可以活人换皮,前面那些女子,都被试皮用了。”
“既然知道了,那你为何不向官府报案?”
“已经泥足深陷了,而且,郡主府帮我重兴家业,也答应事成之后,帮我对付楚家,否则就杀了我,或者告知楚家。”说到这里,莫华越说越顺畅,眼中颇有恨恨之色。
楚卿忍不住站出来,指着他狠声问道:“你凭什么陷害楚家?”
莫华扬声恶笑道:“凭什么?夺妻之恨,不共戴天,楚家人,最该死,要怪就都怪楚家,断我生路,那些女人,也都活该。”
“你,你这畜生!”楚娴站了出来,终于忍不住怒喝一声,娇声含着怒火。
“阿,阿娴,阿娴是你么,你怎么来了?”莫华愣了一下,旋即想起楚娴性情温婉善良,以为她旧情复燃,特地来救自己了,当即兴奋起来,奋力挣扎向楚娴扑过去。
“阿娴,阿娴,我知错了,你救救我救救我”
楚敛站在一旁同郁未冰说话,面对这场面冷眼旁观,倒是楚卿急忙拉着楚娴,如同躲避瘟疫一般,连连往后退几步,莫华倒是一下扑了个空。
楚卿厌恶的娇喝一声:“滚开。”
莫华撇下楚卿,拼命的移向楚娴,哀嚎着跪求:“楚娴阿娴你救救我,救救我吧!”
楚娴只是有些慌张的后退,不可思议的看着他,痛心疾首,声声质问道:“你只觉得自己悲惨,就没有想过你自己的所作所为,那些被你贩卖的女子下场如何吗?”
莫华一个劲的往前爬,趴在地上涕泪交加的哭喊道:“阿娴,我不知道啊,我开始不知道的,都是他们骗我干的,我后来就没法脱身了,不然他们会杀了我的。
阿娴,你救救我,看在我们夫妻一场的份上,从前都是我错了,我以后一定对你好,我们两个好好的在一起。
我知道你们楚家有钱有势,楚家人那么厉害,肯定能救我的对不对,对不对?”
莫华语无伦次的哀求着楚娴,卑微的跪在楚娴的脚边,他现在什么都不想,只想活下去。
听到莫华这句话,牢狱里的狱官登时警惕起来,分别盯着楚敛等人。
只郁未冰眉眼不动,他不信,楚敛若想救人,早便把人悄无声息的掠走了,何须等此时多此一举。
楚娴不断摇着头,冷言不耻道:“多行不义必自毙,莫华,这句话我很早之前就告诉过你,你刚愎自用,到了今天这个地步,还不知悔改。
你这样的人,活着还不如死了的好,我不会救你的。”
听着她说教样的一句接一句,全然没有要救他的样子,莫华脑袋一热,猛然抬起头,也犯了混,冲她怒吼道:
“那你这贱人今天来这里废什么话,来看我的笑话吗,楚娴你别忘了,你嫁给了我,我死你也要跟着我一块死。”
莫华吼叫着,恍然灵光乍现,捉他们的人里有楚家的少主,他那宅子明明隐蔽的很,怎么轻易就被人发现了,唯一有可能知道的,就是从他身边离开的楚娴。
他想到了这点,当即跳起来指着楚娴辱骂道:“你这个贱妇,一定是你陷害我的,是你告的密对不对,你这个不干不净的贱女人,当初老子就不该娶了你这个扫把星,应当一早把你卖进窑子里去,千人枕万人骑的荡啊唔唔。”
辱骂之词迎面而来,楚娴顿时煞白了脸,连连倒退几步,心里像是被刀绞一样,楚卿扶着她看见长姐脸色不对,怒从心上起。
她几步走上前,当即狠狠一脚踹了莫华的心窝处,莫华整个人被踹到了桌子底下,蜷缩成一团,哼哼唧唧的叫唤着。
楚卿一把扔了帷帽砸在莫华的眼睛上,杏眼圆睁,威风凛凛的喝骂道:“你个猪狗不如的畜生,也配辱骂我楚家的人,本姑娘这就剁了你这个杂碎喂狗去。”
场面顿时一团混乱,听见莫华求人不成,便开始污言秽语叫骂起来,官员一鞭子摔在莫华身上,听见他杀猪般嚎叫了一声,喝道:“来人,把人犯给我拖下去。”
“阿娴唔。”
很快人就被拖走了,楚娴转身泪流满面,她和离的时候,尚且未曾这样哭过,只觉满心疲倦,此时真是心力交瘁。
“长姐,你没事吧。”楚卿跟在旁边有些担忧,她也不知道长姐究竟是怎么想的。
楚娴沉默着摇了摇头。
牢狱外气息清新,蓝天白云,干净明媚,楚卿走了出来便怒气冲冲,对楚敛斥道:“十一,你这样,也太过分了。”
楚敛目光落到楚娴的身上,问道:“长姐也觉得我过分吗?”
楚娴摇了摇头,握住了楚卿的手,苦笑着说:“小七,不要埋怨少主了,是我错了。”
“可是”
楚卿犹疑着,转头又狠狠瞪了楚敛一眼,身后的侍女低垂着头,装作什么也没看见。
不过七小姐果然是个妙人,少主那么可怕的人,七小姐在他面前都言笑自如。
楚敛掸了掸衣袖,敢这样瞪她的人,除了父亲和师父,余下就是一个楚卿了。
她瞟了一眼楚娴两人,轻叹一息道:“走吧,行刑是看不见了,这些人要押到长安候审的。”语气里颇有些遗憾的意思。
听到这句,楚娴脸色蓦地一白,忽然有些庆幸了,终究,这个人是与她无关了。
“长姐,望你明白十一的用意。”
楚娴擦干净了眼泪,低头道:“我明白了,你放心吧。”
楚娴知道这枕边人薄情寡义,可却万万没料到,他简直就是个畜生,做出这种罪大恶极的事情来。
莫华自然也有自己的道理,他曾对这富贵权势近在咫尺,若是原本就没拥有过还好,可偏偏他曾有机会得到,最后却失去了。
这叫他如何能不怨恨,迁怒于楚娴,哀求不成,即便是和离了,可在莫华眼中,楚娴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身上有过他的烙印的东西。
第69章 明翠()
“毕竟是忠良之后,她的处置的确有待商榷,宋凌,你派人将明蕙郡主押送入京。”
左辞与宋凌正站在凌空廊桥上,商量着如何处置一众犯人,翠竹摇曳,挡住了二人的身影,宋凌指着下面隔壁的院子惊异道:“王爷您看,那女子竟然是异族人。”
闻言,左辞蹙了下眉,随即瞳孔微缩,目光落在窃窃私语的楚卿身上,手指摩挲着白玉扳指,眸光幽深晦暗起来。
燕朝鲜少有这样的异族人,长得极好看的更是屈指可数,左辞也是第一次看见,故而多看了两眼。
女子身形高挑,蓝眸棕发,肤若白雪,金棕色的发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微光。
他听罗杰说过楚少主要带家中姊妹来,可见这两人应是楚家的小姐了,他微眯了眯眸子,似意味深长地道:“的确罕见。”
而蓦然间,女子身后跟着的白袍绣纹少年突然抬首,冲他们拱手致礼,眸色湛湛清冷,唇角被冷冷压下。
左辞颔首还礼,宋凌却冷汗淋淋,惊异道:“他怎么知道咱们在这里?”他们站着的这个地方很隐蔽。
左辞澹然道:“你说话声音那么大,谁听不见。”
其实左辞心中倒是有些惊讶了,宋凌说话声音其实并不算高,甚至比平日里压低了些,这楚敛年纪轻轻,竟看不出内功如此深厚了。
江湖人才辈出,果然不错。
“辛大人,小姐醒了。”
忽然有人来,左辞听到这句话,带着宋凌转身离开。
而楚卿正挽着楚娴的手臂,边走边轻言道:“长姐,忘了他吧,一切都过去了。”
楚娴白着脸,使劲摇头道:“我也想忘掉,这样的人,回想起来便令人害怕。”
那些女孩子死的那样凄惨,她不知道,这其中有没有自己的缘故。
这样的人,曾与她同床共枕,也曾对她怒打喝骂,楚娴不得安生,她喘不过来气,她对不起那些可怜的人。
“不是他,也会有别人的,这都是那些女子的命,大姐姐何必自责。”楚卿难得狠心讲出了这样的话,谁都是自私的。
可这么说,心里有过意不去,便提议说:“大姐姐既然觉得那些女子可怜,不如我们请了兰若寺的大和尚,为她们做一场法事,超度往生如何?”
左右楚家都是不缺银钱的,多多的捐了香油钱,也算是为那些红颜薄命的女子积德了。
“嗯,这样也好。”
她们尚且年轻,心性纯善,不曾历经世态炎凉,人间沧桑,只因为认识做了坏事的人,说了一句违心的话,便会心生愧疚,闷闷不乐许久。
一行人沉闷压抑,楚敛咂咂嘴,有些腹饿了,正巧路过明翠居,对二人提议道:“到晌午了,去吃饭吧!”
楚卿对明翠居熟悉的很,因明翠居算在楚敛的名下,只要楚卿一般来吃饭,概不收银。
楚敛让她们点菜,楚娴说自己不择食,让给了楚卿点菜,也刚好她对二人的口味都比较熟悉。
云片火腿,冰糖百合马蹄羹,胭脂鹅脯,松树猴头蘑,牛乳菱粉香糕,玉笋蕨菜,樱桃里脊肉,脆腌黄瓜,冬瓜丸子汤,三碗红稻米饭,最后要了一壶木樨香露。
同少主一桌用饭,楚娴总有些拘谨,明明她才是长姐,此时面对楚敛却心虚不已,怎么回事,她又没有做对不起楚敛的事情。
两个人吃饭也是慢吞吞的,一口一口往下压米饭,秉承着食不言的规矩,楚敛也感觉到了气氛有点沉郁,很快吃了差不多五分饱,随后站了起来,道:“你们慢慢吃,我去散散步。”
“呼,十一可算走了,太压抑了。”楚敛走后,楚卿顿时舒了一口气,拿着筷箸活泼起来,她本与十一没那么生疏的,只是长姐太不自在了。
她转头向楚娴问道:“长姐,你可好些了?”
其实楚娴也出了一口气,少主在这大气都不敢喘。
她语气松懈道:“也没有那种万念俱灰的念头了,当初才出事的时候,只觉得活都活不下去了,一是伤情,二嘛,为了颜面。”
楚娴笑不出来,但总比之前的强颜欢笑舒服了。
江陵城街上。
“舅舅,我想吃这个。”
溧阳在都城时都被拘在长公主府里,偶尔出去也不过是什么宴席花会,都是坐在马车里,她本就是是十二三岁的小姑娘,看外面什么都新鲜。
宋凌跟在一旁保护她的周全,卖了两根告诉她说:“这是油炸糯米滋粑。”
五颗炸得金黄的滋粑穿成一串,溧阳闻着味道很香,小小的咬了一口,软糯香甜。
左辞穿了一身白底斓衫,手里拿了一柄黑漆扇,斯文清瘦,带着吓坏了的溧阳到处逛,宋凌跟在溧阳身边,怀里抱着给溧阳买的各种玩意。
“舅舅已经给你母亲传了信,过两日送你回去。”
溧阳举着手里的油炸滋粑,问道:“舅舅不跟溧阳一起回去吗?”
左辞摸摸她的发顶,温柔道:“记住,回到京城里,不要说见过舅舅。”
“嗯嗯,溧阳知道了,舅舅放心吧。”溧阳连连点头,她年纪虽小,但隐约也知道舅舅有大事要做。
“对,是罗大人和郁大人救了你。”
“我记住了,舅舅,买这个。”溧阳指着卖花姑娘篮子里的一把茉莉花,还沾着水珠,晶莹可爱,问那姑娘:“这些多少钱?”
“一共三文钱。”溧阳之前要出来玩,宋凌拿着钱袋子跟在后面付钱,买了一串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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