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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不虞-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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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奇怪了,那赵氏早上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猝死了,不过从昨天就不正常了,嘴里一直嘟囔着什么后悔了,女儿呀什么的。”

    睁开眼啊,睁开眼啊,明蕙郡主在梦里挣扎着,歇斯底里的叫喊着,没有人察觉。

    “你管呢,死了就是,那么大年纪了很正常,生前助纣为虐,临死怎么可能不后悔。”

    “哼,也是,干了那么多的亏心事,也不枉这次不得好死。”

    乳娘死了,那么梦中的一切也无法知晓了,为什么,连乳娘也离开她了,没有任何征兆地。

    罗杰看向囚车里无动于衷的明蕙郡主,摇了摇头,这乳娘倒是个忠仆,可是遇上了一个无情无义的主子。

    明蕙郡主沉浸在对幼年回忆的执念里,她再也无法知道答案了,那几个字究竟是什么,乳娘对年幼的她,曾经说过什么。

    万古年的囚车离她并不远,自然也听到了这个消息,他努力探着头的往后张望,却看不清楚是什么情形。

    他知道那个乳娘对明蕙郡主的重要性,就是亲娘的分量可能都没有这个乳娘的重。

    第一次认识郡主府的人,就是这个乳娘,明蕙郡主对她的态度十分亲昵,就是他的来历都没有丝毫的隐瞒。

    事实证明,这个乳娘的确对明蕙郡主是掏心掏肺的好,明蕙郡主说什么是什么,什么都不说不是,而且还帮他们打掩护。

第73章 杀母() 
囚车离开了江陵,可明蕙郡主的恶名却在流言蜚语中渐渐为众人所知,甚至是她曾经的府邸,那一处也曾被楚敛等人游览过的牡丹园,也被当成鬼宅一般。

    过了两日,柳蘅告辞离开,带着书童,楚敛替楚虞送客,送柳蘅到山门处,柳蘅问她:“楚少主,不知前夜之时,可有回应?”

    楚敛沉吟一声,道:“柳公子放心,家姊答应应约前往。”

    “多谢楚少主。”柳蘅喜不自胜,随后他又连连道谢。

    “无妨。”楚敛退了一步,颔首转身离开。

    柳蘅回头看了一眼,山门处的楚敛白袍乌发,拾阶而上,青山巍峨壮丽,那少年宛若一抹白练入山。

    远远的,就看见红山茶花簇拥着的亭子里,正站着一双璧人,两人也是从亭子里缓缓而来,不期而遇。

    慕清明首先便看见了,提醒道:“少主,是程公子和四小姐。”

    程舒篱一袭湖水蓝暗纹长袍,身姿英挺,仪表堂堂,迎面见到他来,拱手道:“见过楚少主。”

    楚敛淡然颔首,回礼道:

    “程公子,什么时候来的?”

    楚绮唇若涂丹,肤如凝脂,明眸皓齿的美人,此时程舒篱在,看见少主态度也格外的温柔,柔声道:“好巧,十一,程公子他上午才来的。”

    “嗯,四堂姐也在。”在外人面前,楚敛都温文尔雅的,语气清淡平和。

    “你们慢慢聊,我就不多打扰了。”楚敛颇为识趣的告辞了。

    楚绮对她的态度心中满意极了,她与程舒篱本就逢面太少,以至于程舒篱对她都不是很熟悉。

    趁此时机,才要更多的好好相处,可总是甚不如意,少主离开后,程舒篱脸色立刻难看下来,他真不知,这般曲意讨好要到什么时候。

    分明他也是顶天立地的八尺男儿,还要靠联姻为家族带来利益,这小小女子,讨好有何用之。

    程舒篱和楚绮的事情所有人都知道,从楚绮十二岁那年就定下来了,也就是今年的金秋时节成婚。

    听说楚萝的亲事也要订下了,大堂兄也是明年完婚,怪不得父亲也着急了,可是兄长,分明没有娶妻的意思。

    父亲在等她,楚敛听父亲交代完诸项事宜,果然,还是那些不怎么上得了台面的事情。

    楚敛转着手里茶杯,桂圆红枣茶,褐色的茶水里泡着两枚红枣,甘甜香醇,有些红枣的味道。

    父亲近来也改了口味了,楚敛想。

    端着茶碗,沉吟问道:“父亲,孩儿有一事不解。”

    “什么事?”

    “既然程公子与四堂姐并非两情相悦,又何必勉强?”

    楚家也不至于去强迫程家定亲,这般丢面子的事,楚家必然不会去做的。

    “自然不仅仅是为了亲事。”

    果然,程家根本对铸剑山庄毫无益处,楚敛无声的笑了笑,哪有那么两全其美的事。

    楚肆转过身来,正视着她,目若刀刃,正色道:“你可知,程家有一物,重若皇权。”

    “那,那是”楚敛瞳孔骤缩,她明白了,那是一样什么东西,最后倏然抬起眼帘,迎着细碎的光斑,声若碎玉道:

    “是玉玺。”

    “不错,”楚肆点了点头,继而饮了一口温茶,慢条斯理道:“程家和前朝玉玺,是如何联系到一起的不得而知,不过经前紫薇阁主夏逸曾查证,玉玺的确有可能藏在程家。”

    听见夏逸的名字,楚敛水色的眸子微颤了颤,现在大概已经在乱坟岗被野狼啃没了,不经意轻声道:“父亲对这位夏阁主,当真是信任有加。”

    “嗯。”楚肆没说什么,只是目光暗了暗,夏逸这个人,当年说是他的左膀右臂也不为过,到底是躲不过人心善变,背叛的干净彻底。

    就是楚家,也不曾干净过。

    此时就连楚绮的爱慕之情,在她看来也不是那么单纯了,紧接着就听父亲道:“但是楚绮不知道这件事,她知道了,只会误事。”

    楚绮不知道就不会误事?楚敛嘴角微掀了掀,没说什么,这件事,日后再告诉楚绮才会更糟糕吧!

    不过就是依着现在的情况来看,告诉楚绮也不是最好的时机,情郎还是家族,两难抉择。

    “当初定亲的时候,本意是要程舒篱入赘了二房,只不过你二伯没有同意,就作罢了。”楚岷当然不会同意了,他可是有亲儿子的人,怎么可能把一切留给外人。

    楚肆显然也明白,不再谈这个话题,而是甩给她一沓纸,道:“看看这个。”

    楚敛拿起一沓信纸翻阅了下,不出所料,程家已经被各方盯上,虎视眈眈,伺机而动。楚敛发出轻微的嗤笑声,泠泠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她抬起眼,看着微光里的父亲,英姿挺拔,问道:“这么说来,程公子和楚绮的婚事,不一定那么顺利了吧。”

    父亲没有回答她的话,瞥了他一眼,反而声音微扬道:“楚绮?你倒是不客气。”这样堂而皇之的唤堂姐的名讳,骨子里的没规矩。

    楚敛低头笑了笑,楚绮算起来其实比她并不大多少,又不是很熟悉,背地里唤四姐太过麻烦了。

    “你是少主,平日里言行必要注意些。”

    楚敛点点头道:“是,孩儿知道了。”

    她以前从剑宗才回来的时候,并不大懂得颜面规矩,后来被父亲训了多次,才慢慢晓得什么叫笑脸迎人,背里插刀。

    这样说许是不大好,可她有想不出更恰当的。

    “楚绮的事情不需要你来担心,先管好你手下的事情。”

    楚敛顿了顿,听父亲提起有点紧张,点头道:“这个十一自然清楚,”

    楚肆突然道:“宁憬现在很是不错,想必再过不久,就能帮上你的忙了。”

    “父亲要他帮我?”楚敛的语气里带着一点诧异。

    楚肆睨了她一样,不带一丝火气道:“怎么,你还看不上宁憬?”

    楚敛没有客气,她与父亲唯有在这上面如出一辙,即便是兄弟,也是待价而沽。

    “这倒是没有,终归是自家兄弟,只不过不适合罢了。”

    “哪里不合适了?”

    楚敛没有丝毫迟疑地,目若利刃,泠泠道:“父亲,杀母之仇。”

    楚肆恍然一震,回头看向楚敛,盯着她质问道:“你说什么?”

    楚敛也察觉到了凛冽的杀气,袖子里的手紧了紧,嘴上却风轻云淡的回答道:“我说,杀母之仇啊,父亲您怎么糊涂了,莫不是忘了,我可是杀了他的亲娘。”

    “是你忘了,那不是他的生母。”楚肆缓缓放下手中杯子,可依旧没有放松下来,审视的盯着楚敛的眼睛。

    “噢,好像是啊,对,那是假的。”楚敛抿了抿唇,其实对此事并不在意。

    当时来说,只是顺手的事,根本没搞清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现下突然忘了也实属正常。

    “那楚钰剑如何?”

    “即使我同意,大堂兄想必也不肯屈就吧。”

    他年纪资历尚浅,没有那么多服众的事迹,更何况,楚钰剑也并非平庸之辈。

    单看他能和秦川相识不久,便能谈成一笔利润极大的香料生意,怎么可能甘愿屈居自己之下。

    “父亲,这些事情,不劳您操心了,十一还不至于笨到这个地步。”楚敛现在已经可以和他心平气和的说话了,偶尔带着一些调侃道。

    “少主,不好了。”

    “什么事,说。”楚敛有些头疼,最近的事情太多,乱七八糟的堆在一起。

    “秦家姑奶奶,恐怕不行了。”秦家姑奶奶就是秦雅,秦罗敷的娘亲。

    “什么?”

    “秦夫人病危,已经请了阮大夫过去。”

    当初秦罗敷离开的时候,曾通过秦川拜托照料一二秦雅,楚敛就派了人去那宅子里伺候着,衣食不缺,怎么算来也不少时日了,秦川却没有送过信来。

    楚敛径直道:“走,去看看,正巧后日就是七夕了,过了这三天,就把楚卿她们接回来。”

    这两个人在外面留的也算是久了,楚敛知道,那宅子里没有楚虞和自己,完全就是楚卿想怎样就怎样,那还不是上天入地,都听她的。

    楚敛还没有见过秦雅,当初秦川离开的时候,倒是千叮咛万嘱咐,虽然他不是很尊敬这位任性的姑姑,但总归是家里祖母的牵挂。

    楚敛回到湮华楼收拾东西,对意欲跟随的慕清明,道:“我今天就出去,你不用跟着了。”

    “少主,不会说的真的吧?”慕清明开始只当少主在开玩笑罢了。

    楚敛反问一句:“难不成还会作假不成。”

    慕清明和湘帘说了此事,她有些担心,湘帘反而眉眼含笑,道:“无需担心,你我能想到的,少主自然也能想到。”

    少主无非就是女儿心性,知道有人倾慕自己怎么不好奇,更何况少主这个人,比所有人更不喜儿女情长吧。

    “即便喜欢有又如何,依着少主的性子,岂能长久下去。”

    听说楚敛又要离开山庄,楚虞蹙眉道:“怎么才回来没多久,就又要离开?”

    楚虞不能理解,一个月不到的时间,楚敛来来回回都多少次了。

    祀衣答道:“嗯,听说是长安秦家秦川的姑母,怕是不行了。”

    “是该去看看。”此事楚虞也略有所耳闻,他与秦罗敷还有一次谈话,也从旁人嘴中听到过一二。

    梅竹斜街上的一所小院里,秦雅和女儿所居住的宅子,是当初那男人留下的,秦雅不肯离开便是在等他。

    她曾对女儿说,前半生的锦衣玉食不过是为了等他的到来,而后半生的荆钗布裙就是用来等他回来。

    楚敛第一次见到秦雅,与她父亲一辈的人,可是却已经苍老的很,躺在藤床上枯瘦如柴,目光浑浊。

    美人迟暮,楚敛徒生感触,年轻时也是名动长安的女子,皇商之女,虽说并不是很高贵,但也是锦绣堆中娇养大的。

    “秦夫人,您可有什么要说的?”楚敛俯身侧耳倾听,只有很微弱的声音,轻轻念叨着:“罗敷,对不住”

    “夫人,您心中既然明白,为何还要等下去?”

    楚敛眼睛轻轻扫过,侍女上前扶起秦夫人,黑发枯槁,其中夹杂了斑白发色,令人看之心酸。

    楚敛只觉得感慨,真是比那些大家写的戏本子还精彩,痴情女偏遇薄情郎,抛弃妻女无音讯,咂咂,楚敛都恨不得找个人来写一出大戏了。

    秦夫人只朦胧间看着他,锦衣少年,当年曾有过一面之缘的公子,那是曾与她定过亲的人。

    出身高贵,相貌堂堂,可她已经遇到了她所爱的人,再如何优异的人站在她面前,都不如那人一个微笑,一句贴心的话语。

    她那个名为秦川的侄儿来的时候,告诉她,妹妹代她嫁给了那个少年,可妹妹却早已之前定亲的人家公子两情相悦。

    妹妹嫁过去后郁郁寡欢,直到病逝之时恨她入骨,秦雅哭着摇头,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她真的只是以为妹妹会嫁的更好,更高。

    “大姑母既然自己都不稀罕的人家,为何就觉得旁人定然是贪慕富贵的呢。”秦川听了她的解释,毫不掩饰的表现出了嗤之以鼻,当时对她说过的话。

    他未曾说出口的是,既然亏负诸多,不如以死谢罪。

    可是这样说太过恶毒了,更何况秦罗敷本就没有父亲,若再失去了母亲,她这样的弱女子,不知能不能承受住。

    秦川只是怜惜这位可怜的表妹,小姑母对他向来疼爱有加,他自从知道这件事情的真相,便愤恨不已。

    “我明白,可我已经等了他一辈子,不差这一时了。”

    她强撑着说出这一句,倘若是楚卿在此,听到这句话,相比定然是要泪眼婆娑的。

    可站在这里的是楚敛,面色俨然认真之色,心里却念着愚不可及四个字。

    阮奚给秦夫人施完针,让她睡熟了过去,身边有侍女看护,走出来看见少主正站在一架金银花前,听见了他的脚步声。

    楚敛问道:“阮奚,她还有多久?”

    “至多也就这两个月了。”

    楚敛吩咐身边的人道:“派人给长安秦家去信。”

第74章 倾慕() 
阮奚一直在这里给秦雅治病,只不过身体亏损多年,再加上终年郁郁寡欢,久病不得医治,他在这里也不过是为了延长寿命。

    “怎么说?”楚敛好奇自己的大夫对此会有何见解,她鲜少对旁人的事情多加言语,但秦雅之举着实算得上惊世骇俗。

    阮奚没有回答少主的话,先是指着那花架道:“这里的金银花本来都快枯萎了,后来还是几个侍女给救回来的,这东西泡茶喝也不错。”

    楚敛没说话,但的确挺香的,日后别苑和湮华楼里可以种一架,楚虞应该也会喜欢。

    过了半晌,阮奚才开口淡淡道:“如少主所见,秦夫人与那人私奔,看似胆大包天,实则不过是依仗着秦家长辈的宠爱,总有靠山罢了。

    最终为她的一切所付出代价的,还是她的家族,可那个人离开了,她又不敢接受现实,作为母亲又不好好抚养女儿,心性软弱,可悲可恨。”

    “不错。”楚敛也是如此认为,不论是秦雅,还是楚娴,只觉得他们都是不可理喻。

    “你暂且在这里住下,等到秦家来人即可。”

    阮奚顺从的应道:“是,属下遵命。”

    阮奚是楚敛的私人大夫,很少离开楚敛身边,虽然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但其作用并不比身为贴身侍卫的慕清明差。

    小初在别院里,少主近日来的少了,不过大小姐和七小姐却来了,楚卿对小初的厨艺极为推崇,楚娴也极为喜爱。

    在别苑的这些天渐日开怀,也跟着楚卿一同在明翠楼目送了囚车的离开,神色很淡然,似乎是真的放下了。

    楚娴轻笑了一下,对楚卿说了一句:“从前是我错了,罔顾宗族父兄,为山庄蒙羞,日后决计不会再有了。”

    “长姐,十一就是这样的性子,你莫要生他的气。”楚卿担心她与少主之间产生隔阂。

    楚娴莞尔一笑,道:“怎会,七妹你想多了,怎么也怪不到少主身上的。”那可是少主,有了什么矛盾对他们毫无益处。

    见长姐终于想开了,楚卿也觉得开怀,两人相约去皎月楼看戏,楚卿以前是不喜欢的,在和楚娴一起耳濡目染后,竟也慢慢的喜欢了起来。

    “少主,请用茶点。”小初是一个格外会讨人欢心的小丫鬟,心灵手巧,带着真正少女拥有的天真烂漫,极力的讨好主子,不加以任何掩饰,单纯的就是想让少主高兴就好。

    眼看着就是七夕之夜,楚敛掐指一算,日子竟然过得这般快,也发生了许多事情,刺杀魏长恭和钦差大人连连失败,不过火莲教倒是拔了个干净,甚至扳倒了一位郡主,想一想还是很忙碌的,可现在她还是有空暇赴人邀约。

    陪楚卿出去看河灯反而遇见刺杀,万寿节,就是当时见到的柳蘅,楚敛有些失神,她拨弄着眼前的香炉,白色的烟从里面升起,遮掩了眼前的真切。

    楚敛穿了一身芽黄色掐云仙纹绫衫裙,也不过二八年华,挽了少女的发髻,对着镜子慢条斯理的在脸上修整,最后呈现的是一张完全不同的面容。

    掩去额上的伤痕,描了淡若远山的远山眉,变成了明眸皓齿的少女。

    楚敛没有带人,孤身一人出来,柳蘅已经早早等在了明翠居的门口,青衫风流俊俏,许多女子路过不时回头看一看。

    灯影幢幢,柳蘅俊秀的面容侧颜看去竟隐隐生出了几分锋利,猛然记起,其实看河灯的时候也遇见了柳蘅,但当时她满心是被人刺杀的事情,反而没有注意到柳蘅也在。

    原来,他们已经见过这么多次的面,楚敛都不得不感慨,这究竟是什么样的缘分,想必是孽缘了,老天兜兜转转绕了一圈,将凶手送到了柳蘅的身边。

    柳蘅上辈子,真是积了大德了。

    她敛了敛神色,上前略带迟疑道:“柳公子,少主说,你想见我?”

    “是,不知会不会有所唐突?”柳蘅此时才想起来,他那一夜是有些醉了,才会做出那样出格的举动,酒醒后羞愧异常,哪知翌日楚少主便给了自己答复。

    谁知,她居然,答应了。

    楚敛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心下疑虑,莫不是出了什么纰漏,低下头去抬手捋了捋头发。

    柳蘅也发觉自己盯着人家不是回事,明明许多话要说的,此时却成了哑巴一样。

    “那个,我们往那边走走吧。”

    楚敛微垂着头“嗯”了一声,也有些含羞带怯似得,柳蘅没有发觉出异常来,只是以为她是偷偷跑出来的,心中有些莫名窃喜。

    若是这样,她对他的印象应是也还不错的,柳蘅呐呐道:“那个,夜明珠,楚姑娘可还喜欢?”

    这是他出游的时候,从一个才出海回来的商人手中重金买下的,他想,女子应该都喜欢这些的吧。

    楚敛斟酌了一下,微微一笑,矜持的答道:“很好。”

    “姑娘喜欢就好。”

    七夕节天上的牛郎织女该要相聚了,人间的喜鹊去给他们搭桥,所以人间这一日便没有喜鹊了。

    小贩递过来一支蘸了墨的毛笔,笑嘻嘻地说:“姑娘,这里可以写下愿望。”

    写什么好,楚敛持笔犹豫不决,她不知该写什么,从来没许过什么愿望,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有什么愿望,她第一次发现,自己还真是不了解自己。

    她已经对自己,陌生到这种地步了。

    活在楚少主的面具之下,楚敛永远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想做什么,只有应该如何。

    “楚姑娘,怎么不写?”

    柳蘅便在河灯上写下愿望,伸手往河里一放一推,两盏河灯便随波逐流而去,成为千万点荧光里里的一点。

    “天下河流山川汇之海,但河灯却会飘到天界的瑶池,那里的仙人会实现人们的愿望。”

    “都是胡扯,哄弄孩童的罢了。”楚敛不信,嗤之以鼻,其实她也有些矛盾的,期盼这仙人是存在的。

    她想了想,又道:“你说,若是这般,月老又何苦牵出这么多的苦情人来。”

    柳蘅对楚家大小姐的事情也略有所耳闻,想楚锦所说的苦情人就是楚大小姐了,他想了想,才答道:

    “所谓姻缘天注定,实也是人注定,就如同总说天命如此,何尝不是人前生的祸福因果相积,今生的福祸相报。”

    楚敛微不可见的扯了下唇,如此说来的话,那她下一世岂不是要水深火热之中了。

    怎么突然有点小小的担心了,揣揣难安,毕竟,人命那么多,连个杀猪的杀得多了还要遭报应不是,更遑论她这样的了。

    福禄难积,灾祸重重。

    小小一盏灯,承载的却是多少人的心愿,他们把希望寄托于不知在哪里的神明身上。

    楚敛有些好奇的问道:“你写的什么?”

    柳蘅笑了笑,道:“说出来就不灵验了。”

    “哦。”楚敛点点头,转过头去,也不再多问,而是静静的坐在台阶上,看着脚下飘过的一盏盏河灯,泛着晶莹柔和的朦胧光色。

    柳蘅悄悄看了一眼出神的她,他写的是:岁岁朝朝皆此日,只望明朝仍旧人。

    “听说放下一盏河灯,就要捞起一盏看看别人的愿望能否实现,自己的也就能实现了。”

    楚敛随便拈起一只看起来比较简单的河灯,上面的字迹倒是秀气,大抵是个女子放的,写的是: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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