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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不虞-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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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野鹤没想到会是这个回答,随即挑眉道:“哦,在下只听说楚少主尚未婚配,竟不知是何等女子,竟然能令堂堂楚少主倾心至此?”

    “并不是何等倾国倾城的佳人,只是个寻常人家的女子。”楚敛不肯多言,这样的谎话,越多越错,这样才能引人发信。

    “那倒是,可惜了。”云野鹤意味不明的说了一句,楚敛听着不甚明白。

    “在下还有事情,就此告辞。”

    “不耽误楚少主了。”云野鹤看着楚敛离开,跨上马背向他一扬手,玉冠束发,意气风发,那名为殷斯的随从冲他拱了拱手,随即喝令大队人马跟随离开。

    云竹鸢姗姗走到他身边,站在窗前,看着楼下疾驰而去的背影,凉凉说:“义兄这次可算错了,没想到人家早早有了意中人。”

    这样的男子,什么的样的女子才入得了他的心。

    云竹鸢同他一起站着,微仰着头看他,义兄生得比楚少主更招人喜欢,高大英俊,身手潇洒,多少人家的女儿都喜欢呢。

    云野鹤意味不明的问她:“竹鸢,难道这般男子,都入不得你的眼?”

    云竹鸢心里畅快,随即抬起头看着他,语带戏谑,不答反问道:“而今我倒是想问问,我这般的义兄,什么样的女子才入得了你的心?”

    云野鹤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云竹鸢也不期望得到什么答案,呵然淡笑一声,推门而去,她走到门外才长舒一口气,好在楚敛没有答应。

    否则依父亲的和义兄的性子,她根本没有反对的余地,她只是这样的尊敬他们,无论付出什么都尽力心甘情愿,才不觉悲凉。

    “大小姐。”

    “阿蓝,你去和义兄说,我出去逛逛,让他先回去吧。”云竹鸢回眸一笑,丽人之姿。

    “是,小姐。”

    蓝霓裳推门进来,低头说:“小姐说她出去逛逛,要坊主先回去。”

    云野鹤知晓她这是心里不痛快了,转言问道:“难道这件事我真的做错了?”

    “这属下不知。”蓝霓裳吞吞吐吐的说,好在云野鹤也没想着从她这里得到答案。

    他自言自语了一声,说:“兴许真的错了。”

    究竟是什么错了,他也没说清楚,蓝霓裳低头应道:“属下不知。”

    “你不是说今日要去见绿霓裳吗,快去吧。”

    “是,属下这就去。”一直以来,都是由蓝霓裳负责与绿霓裳接头,这件事情云竹鸢都不知道。

    很多人都不理解,为何云家主对这个义子如此器重,甚至比云竹鸢这个亲生女儿还要亲近几分,许多云竹鸢都不清楚的事情,云野鹤都参与其中。

    就连云家主闭关后,霓裳坊也是交给云野鹤一手打理,云竹鸢都要听命于他。

    云野鹤回去后,云竹鸢对他爱答不理的,到底是多年的兄妹,云野鹤虽然利用她,但也真心疼爱她的,看见云竹鸢坐在水榭里,秉退了下人走过去。

    云野鹤在她身边坐下,笑问道:“怎么,当真是因此就再也不理会我了吗?”

    云竹鸢无奈,抬头看向云野鹤,近日里他眉目间总有些可怕的阴郁,此时倒是消退了般,云野鹤从袖子里拿出一只锦盒,递给云竹鸢。

    她怔了怔,问:“义兄,这是什么?”

    云野鹤塞进她的手里,道:“给你的生辰贺礼。”

    云竹鸢打开一看,顿时怔在了那里,并非因为这贺礼有多么贵重,而是因为她知道这东西,锦盒里是一只镶金白玉镯,十分精巧绝伦。

    这是云野鹤母亲留给他的唯一的遗物,云竹鸢自小看见就很喜欢,问过云野鹤才知道。

    她低垂着头,努力平复着自己激动的心情,两颊却悄悄飞起两片红云,低声道谢:“义兄,这生辰礼物,多谢,我很喜欢。”

    “你喜欢就好。”云野鹤笑着,习惯性抬手抚了抚她的发顶,样子很是亲昵,云竹鸢的两颊更热,转眸一看云家主出来了,说了句:“我去找爹爹了。”转身提裙就跑了。

    云野鹤手中空空,看着云竹鸢朝义父跑过去,他良久才收回手,向那对父女走去。

    楚敛离开江陵府,而与此同时,还有另一行楚家人在这里,是楚家的四小姐楚绮,与她的未来夫君程舒篱和被邀请出来的程家小姐。

    然而这一对未婚夫妻之间的气氛却不是那么融洽,反而是剑拔弩张的,楚绮才被程舒篱不阴不阳的明嘲暗讽一顿。

    她身为楚家的小姐,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当即指着程舒篱的鼻子大骂道:“程舒篱,你莫要太过分,我虽然对你多有容忍,但也不是任你随意羞辱的。”

    “你以为我想要娶你吗,楚小姐,不是世间所有的人都会被你们楚家的富贵迷乱了眼,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程舒篱讥诮一笑,他倒是恨不得与楚绮这个娇纵任性的小姐解除婚约。

    楚绮没想到他竟然说出这些话来,忍不住红了眼眶,哪个女子禁得住喜欢的人这样讥嘲。

    楚绮就更是恼火了,指着他又气又恨道:“你,程舒篱,你等着瞧,我就不信我还治不了你一个程家。”

    楚绮转身就开门跑了出去,她此次出来为了不打扰自己和程舒篱,便没有带其他的下人,跑了也没有人去追。

    程素素越发担忧两人的关系,哥哥既然注定了要娶楚四小姐,又何必把两人关系搞得这般僵硬,她催促道:“哥哥,去看一看吧,万一楚小姐遇到什么事,可怎么办。”

    “谁要去哄她这个大小姐脾气,且让她自己消了气再说,这样的人,会有谁敢给她委屈。”程舒篱不耐的说,这样的傲慢女子,死也不会喜欢的。

    程素素比哥哥想得周全,软言劝道:“哥哥,她可是楚家的小姐,你好歹为娘亲想想吧。”

    见程舒篱不听劝,又道:“这不是君子所为,哥哥既然与她无法解除婚约,日后也不能被人拿捏此事讥讽啊。”

    “罢了罢了,我去便是了。”程舒篱无奈,只得不情不愿的追了出去。

    而此刻的楚绮,的确遇上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绿霓裳,怎么办?”

    蓝霓裳眯了眯眼睛,看着房间里被弄进来的这个人,看起来不知是哪家的千金小姐。

    她们正在谈论从楚家探来的消息,却突然发现门外有人,所有的话怕是都被这个女子听见了。

    “你们是什么人?”楚绮咬着牙强自镇定,她为了见程舒篱身边根本没带侍卫,这下子负气跑出来,一时半会也没人能保护她。

    绿衣女子缓缓转过头来,看见楚绮的时候惊了一瞬,随即眯起了眼睛,显然是识得她的。

    楚绮蹙眉看她细长小巧的眉眼,竟有些眼熟,踟躇了一下,试探道:“你是,你是少主身边的侍女。”

    蓝霓裳唇角上挑,斜瞟了绿霓裳一眼,淡淡道:“哎呀,怎么办,看来她认出你了,这是什么人?”

    “是楚家的小姐。”绿霓裳徐徐露出和那张单纯无害的面容迥异的厉色,挥袖道:“还能怎么办,只能杀了她。”

    说完,倾身张手欲取其命。

    楚绮倏然一惊,转身要逃,绿霓裳哪里容得她跑,抬手一扔将椅子摔到了门前,楚绮无奈,只得回身拼死抵挡,掌风相对。

    “哪里跑!”绿霓裳勾唇讥诮一笑,她的武功远在楚绮之上,稍稍一施力,楚绮便不敌,后退两步,继而吐血倒地。

    “小初!”

    跌倒在地的那一刻,楚绮终于唤出了这个名字,因为楚卿总是在和她们说,少主身边有个多么贴心的侍女,做的糕点又是多么甜美

    眉眼浅淡,又小心翼翼的侍女,竟然是细作,霓裳坊的细作。

    程舒篱隐隐听见了楚绮的声音,一路寻了过来:“楚绮,你在这里吗?”

    蓝霓裳拽了下绿霓裳,道:“来人了,快走。”外面传来了脚步声,是程舒篱的声音,绿霓裳瞥了她一眼,飞袖又补了一刀,只得飞身离去。

    推门而进,躺在血泊里的楚绮,程舒篱前一刻的不满都化为了惶恐,他仓皇失措,他一声声唤道:“楚绮,楚绮。”

    “小,小初。”她躺在地上,瞪大了茫然的眼睛,揪着程舒篱的衣袖,费力道。

    “什么?”

    “霓裳坊,小初是绿霓裳。”

    程舒篱到底是个男子,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封住了她的穴道,抱起楚绮就往外走,道:

    “楚绮,我们这就走,这就找人救你”

    “不,不行了,程舒篱,你既然不愿娶我,这下,也不用了。”

    程舒篱抱着她,连声道:“对不起,楚绮,楚绮,我错了,你坚持一下”

    楚绮此刻知悉自己的状况是不行了,抓紧了他的袖子,勉力道:“程舒篱,告诉少主,小初是绿霓裳”

    程舒篱应道:“好。”

    此刻程舒篱正看着她,从所未有的担忧和急切,她想说许多,想说她真心实意的喜欢他,想说她并不是看不起他,可是,说了又怎样,这些,他不是一直都知道的吗?

    他知道,知道她的心意,他的冷淡,只是不喜欢她。

    她所迷恋的,不过是他的冷漠。

    可怜她,临死之际,才明了一切。

    程舒篱大吼道:“楚绮,你别死。”

    楚绮就这样浑身是血,静静躺在程舒篱的怀中,阳光落在她白皙秀美的脸上,只是嘴角有丝丝血迹。

    程素素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只想到了一句话:他们母子三人完了!

    父亲之所以对哥哥寄予厚望,全都是因为与楚家的婚事,也没有把她当成其他那些女儿一样,半卖半嫁了出去,娘亲才有了主母的权利,这一次,都完了。

    过了半晌,程舒篱才察觉到她的存在的时候,程素素站在门口,面无表情的说:“哥哥,我已经派人去楚家别苑送信了,再过半个时辰,就应当来人了。”

    “素素,我不明白。”程舒篱抬起头,满目茫然,他不明白,明明只是吵了个架,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他不是想要她死的,不是想害她的。

    程素素咬了咬下唇,看着失去了生命的楚绮,抬眸对程舒篱道:“其他的都别想了,你现在只要明白,楚小姐的死,和你没有干系。”

    他们的处境已经这样糟糕,不能再比这糟了,楚家的怒火,不是他们可以承受的。

    程舒篱低低道:“是吗?”

    “是,哥哥,你想想母亲,想想父亲是如何对待我们的,现在,你必须告诉我,不是你害死的她,是旁人。”程素素温声细语的引导着哥哥,这关系到她和母亲,甚至于整个程家。

    “旁人?”

    “对,是旁人,这个人,是谁呢,哥哥?”程素素蹲了下来,抚住哥哥的肩膀,她的声音轻若云烟,引着他说出一个足以让他们脱身的角色。

    程舒篱咬了咬牙,怔怔道:“是,霓裳坊。”

第78章 饮鸠() 
江风吹拂,衣带当风,楚敛在外漂游许久,终是寻到了枫居百晓生。

    百晓生的规矩,你要的答案他有,但你也必须毫无隐瞒,若不想付钱,拿一个等量的秘事交换即可。

    红叶枫林,枫居,有淡绯衣侍童来来往往,衣衫之上绣得是红枫叶的绣印,枫树林高密,向上看是蔚蓝色的天空。

    白衣少年身后跟着玄色衣衫的侍从,众侍从抱着一方木箱,楚敛拽了拽斗篷,站在木门前抬起手却又放下。

    突然“吱呀”一声眼前的木门被从里面打开,抬眸只见一位绯衣少年,这少年眼眸黝黑,有些黑白分明的漂亮,眉心偏左有一颗殷红的朱砂痣,神情却有些沉郁。

    “公子请。”绯衣少年看见门外的人没有一丝诧异,而是似乎早已料到一般,躬身行礼,侧身摆手做出请的姿势。

    楚敛略有惊诧,道:“莫非前辈知晓晚生前来?”

    “先生知道公子远道而来,特命在下前来相迎。”绯衣少年目不斜视,语调不卑不亢,气度非凡,来日定然造化不凡。

    “多谢。”

    少年接下来惜字如金,只抬手道:“请。”

    走进院子里皆是种满了红色的枫树,所有人都悄无声息的,一路上是青砖小道,砖缝处长了许多绿色的蔓苔,仿若一处隐世隔绝的深山院落。

    可殊不知,进入这枫山庐便是寸步寸金,江湖百晓生不是那么容易见到的,最后走到一栋木屋子前,廊下有绯衣侍童静立门外,红色枫叶落了一地,屋门两边的柱子上挂着两扇牌匾,上面刻着字。

    百晓天下事,了闻世人心。

    这语气颇为狂妄,可偏偏百晓生就有这样资格,推门进入房间,光线黯淡,看不清房间里的整体布局。

    “晚生楚敛拜见先生。”白衣少年拱手屈身行礼,这竹帘后便是百晓生,隐隐绰绰看得出是个年长之人,

    “若先生能解晚生所难,晚生略备薄礼以为酬谢。”

    少年命人将箱子奉上,扬手打开,只见箱子里乃是满满当当的金条,金灿灿的晃人眼,上印楚氏二字,侍童接过箱子只扫了一眼,颔首以礼,随后退下。

    百晓生贪财,这是世人皆知的事情,这是个不可多得的优点,当然不,只是就百晓生而言,这是优点。

    “公子请坐。”屋子里是竹木椅,楚敛拱手谢过坐下,丝毫没有嫌弃。

    “公子请吃茶。”仆童端上一盏清茶,放在楚敛手边,躬身退下,为其闭上房门,面对门外楚少主随从审视的目光,也是极为冷静。

    “公子想知道什么?”

    “晚生,想知道十七年前荼蘼山庄覆灭的真相。”楚敛略略迟疑了一句,她明明已经知道这一切许多年,可临了临了,她还是犹豫不决。

    “的确是你自己想要知道吗,所有的真相?”最后的真相二字,于楚敛重若千钧。

    “是我想知道。”楚敛不由低声嗫嚅了一句,手指掩在袖中摩挲着玉刃,面对百晓生的追问无言以对。

    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想的,她从少年时便知自己恐怕与其他人有异,也许这背后的往事比之楚宁憬还要不堪。

    “你是如何想的?”百晓生并不急着告诉她真相,紧接着问她:“你想要真相如何?”

    楚敛犹豫了一下,咬牙道:“这,不是我能决定的,先生问这么多做什么,我既然付了钱,便应一五一十俱详告知与我。”

    百晓生的声音低沉道:“你若只是要前程,这真相如何,又有何意,我也不必收公子的一分银两。”

    楚敛一震,骤然抬头目光射向了声音的来源处,说的没错,她若是只为了前程,所谓真相如何都可以,她只是需要一个理由,不过是为了个便宜行事。

    “已经做了的事情,还需要理由吗?”

    她低垂下眼帘,是了,已经做下的事情,何须理由,不过是她意图要这权力,要这少主的位置。

    “先生连这都知道,小可也没什么可隐瞒的,认了即是。”楚敛释然一笑,她屡屡从噩梦中惊醒,不过是楚虞狰狞痛苦的面容。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冷静非常,甚至带着些许的冷酷,淡淡道:“楚虞的腿,是我见死不救。”

    百晓生沉默了片刻,随即道:“公子坦诚。”

    “我是为前途,更为解惑而来。”她总也不明白,父亲的态度,那个假死的母亲,她已经失去了女子最美好的一面,只想要抓住自己能得到的,不择手段也罢。

    她不想被人取而代之,哪怕是如此温柔宽厚的兄长,也不可以。

    她所不了解的,是她的致命弱点,与其因为逃避痛苦而被人所把控,她宁可承受一时痛击,日后才好有备无患。

    “其实,即便知道真相,也无济于事,”百晓生终于不再追问了,只说:“红叶,天字阁去取来。”

    门外的绯色衣衫少年进来,只低头道了一个是,转身退出房门,留下楚敛抿了抿唇,指尖不断摩挲着枫叶杯沿,低敛着眉眼。

    倒是慕清明抬眼看了看红叶,据她所知,百晓生这个名字一代代传承下去,红叶也是这般,而“百晓生”身边的侍从也一直是“红叶”,红叶则是下一代的百晓生。

    红叶道:“公子想知道的,不想知道的,都在里面,请。”

    楚敛接过竹筒,上面刻着江陵二字,用红色的朱笔描过,拔开盖子,里面是发黄的纸张,里面巨无细遗的记录了薛家灭族的开端与结尾。

    楚敛眸色渐暗,果然与所言一般,她指骨隐隐泛白,齿根寒意入骨,却又隐隐有一种安心。

    “多谢前辈,晚生告辞。”楚敛将竹筒收纳进袖中,起身恭敬告退,丝毫没有轻狂失措之状。

    她曾问顾娉婷是楚肆女儿,实则,该问的是自己。

    走出房间,四下依旧很静谧,对他们这一行人的来去熟视无睹,楚敛步伐不复来时轻缓,不知是因为心思被点破,还是这所谓真相的缘故。

    “公子留步。”红叶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似乎有些压抑的急切,转过身看他口中虽急,但脚步仍稳,并不显得急促。

    红叶走至面前,抬手递过一物,道:“公子的东西掉了。”白皙的手掌里却是一只海棠素色香囊,楚敛怔了怔,她素来不爱佩戴香囊之物,今日出行更是没有带。

    可那少年只一派坦然模样,目光笃定的样子,心中觉得蹊跷,最后只得接了过来,道了一声谢:“多谢。”

    “公子慢走。”

    绯衣少年躬身回礼,一言一行仿若假人,随后掩上了木门,又恢复了初来时的寂静模样,楚敛站在门前怔然不醒。

    慕清明跟上她,见她一味的发怔,唤了一声:“少主。”

    楚敛眼角凉凉的,却没有眼泪沁出,她只是浑身冰凉,轻声喟叹道:“这天,怎么这样冷?”

    楚敛望着满山的红黄枫叶,紧了紧身上的斗篷,脚下踩得是红色的枫叶和深秋绿色的苔藓,一步一步下山去。

    小径蜿蜒曲折,一路下山了无人烟,身后的随从也不敢言语,只默默的跟随其后。

    而此时在东面的枫林处,红叶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周围,拨开挡在身前的枝叶,一直走了半刻钟,只见一丛灌木丛后站着一个黑衣人,那人看见红叶便问道:“事情可办好了?”

    红叶急急忙忙应道:“办好了,那你答应我的事”

    “红叶公子放心,公子行事得力,我们必然信守承诺。”

    此人武功很高,不过一晃眼便消失不见了,来无影去无踪,红叶耳边犹响起黑衣人的话,“只要你帮我将这东西送到那人手中,百晓生之位不日即是你的。”

    回到镇上下榻的客栈,小二送来了晚膳,都是山间野味,清粥小菜,大抵今日也都有些累了,饭菜都吃得一干二净,楚敛却依旧少食,自家带的糯米糕却吃了些许。

    吃完后,才叹了一句:“还是山庄里厨子的手艺好。”

    “少主这般也太难伺候,那府里的厨子都是从那里挖来的。”慕清明不觉得有什么。

    楚敛回来后心思杂乱,也没想起红叶给她的香囊,直到夜间准备就寝更衣,取出竹筒时,那只香囊从袖子里掉出来,楚敛才想起来打开那只香囊。

    里面是一张折叠起来的淡黄色纸笺,展开来看只有寥寥几字,就着烛火细看,楚敛却猛然一怔,不敢置信。

    放在烛火上,火舌贪婪的舔舐了纸笺,不一会便化为了灰烬,灰飞烟灭。

    “少主,该休息了。”

    慕清明移灯下帐,只在外面留了一盏灯烛,微弱的烛火映出来的阴影隐隐绰绰,楚敛却对着帘帐发怔。

    “明明坚持了这么多年,到最后,竟然还是不忍心了,”也不知是不忍心看这人声鼎沸的山庄落寞下去,还是对楚卿等人含了心慈手软。

    “优柔寡断不是好事,”慕清明叹息了一声:“少主对他们心慈手软,只消想一想惨死的薛氏族人,想想对少主视若珍宝的薛盟主,想想少主自己”

    “明日先不回江陵,且去”

    月华正浓,楚肆闲来无事,从苍梧堂里出来,寂静的夜,随行漫步到了楚敛居住的湮华楼。

    等楚肆反应过来时,他已经站在了湮华楼的门口,而侍卫也不敢拦他,只是拱手施礼,他有多少年没有涉足于此了。

    楚凡跟在后面,见湮华楼中一片静谧,才想起来少主似乎出去了,他才想提醒家主,楚肆却在此时摆了摆手,说:“我随便看看,你不用跟进来。”

    “是。”楚凡心中诧异,但也没有表现出来。

    楚敛不在湮华楼,整个地方也就是一片暗淡寂静,清月微光落在中间的案桌上的木架上,紫檀木的剑架,饮鸠剑静静的躺在一片丝绒之中。

    楚肆的眼皮跳了跳,他缓缓伸手落到了冰冷的剑身上,触手之际,仿佛往昔尘封的记忆都被揭开。

    幔帐随风涌动,风化了他沧桑的面容,淡化了眼中的浑浊,那颗沉重的心也随之清明起来。

    丰神俊朗,文采斐然,这是楚家的四公子楚肆,他少年扬名,身畔有青梅相伴。

    彼时的楚家还没有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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