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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不虞-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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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姨娘穿的未免太过素淡了。”程四娘微微含笑,模样亲和有佳,端庄典雅。这般说着,竟然从头上摘下一支并蒂金步摇来给谢眉若亲自戴上。

    “妾身多谢少夫人。”谢眉若不胜惶恐,急忙矮身拜谢,暂时还没有摸清新主母的性子。

    楚敛来得时候只见二人相谈甚欢,心中甚为满意,便命开始用膳,下人端着菜鱼贯而入,楚敛素来用膳简单,现在五个人坐在一切用饭倒是鲜少,程四娘身为新妇,自然

    楚虞今日精神还不错,侍女在身后布菜,众人食不言,饭不语。

    但让楚敛想不到的是,过了几日,程四娘摸清了谢眉若的性子好拿捏,楚敛其实也没有传闻中那么宠爱她,对其处处刻薄了起来,挑剔严苛。

    “谢姨娘去倒一杯茶来。”程四娘斜倚在贵妃榻上,身姿娇软,十六七岁的眉眼尚带着青涩,却是一身妇人装扮。

    明明木樨就站在身边,屋子里也有其他的小丫头,可她就偏偏去指使谢眉若。

    谢眉若亲自去倒了茶水来,小心翼翼的递给程四娘:“夫人请用茶。”

    哪想程四娘只唇齿沾到了一点茶水,便皱皱柳眉,想也不想的“哗啦”临头泼在了谢眉若的身上,撇着嘴,挑眉嫌弃道:

    “这样凉的茶水怎么喝,谢姨娘连杯茶水都不会沏,日后要怎么伺候人呀。”

    程四娘说起话来也带着娇俏意味,谢眉若到她嘴里,俨然成了端茶递水的奴婢,谢眉若登时羞恼的面红耳赤,又不敢说些别的。

    程四娘是主母,无论怎么指使她都没错,那怕有一日将她当做奴婢卖了也没得什么,为今之计,唯有乖乖听话,想必总有消停的一天。

    谢眉若什么都不敢说,只能程四娘说什么便做什么,唯唯诺诺的应着。

第83章 家法() 
最后谢眉若顶着一头的茶叶,恭恭敬敬的跪在人来人往的月桂居中,顶着一头烈日炎炎。

    那些前来请安拜见的婆子丫鬟见了只是“嗤嗤”的笑,站在廊下指指点点,许多故意把声音说得很大。

    什么就是窑子里的窑姐,也比被人送来送去的一些人干净,一句句污言秽语,把谢眉若羞得面红耳赤,恨不得死了算了。

    可这些事怎么瞒得过楚敛,这别苑上上下下都布了暗卫,每天发生的事宜都会整理上报。

    楚敛可不想现在就后宅起火,程四娘嫁与她本是受了委屈,她还是愿意善待她们的,可若是她不肯安分,那也休怪她不给面子。

    可她这边刚警告完:“有什么事不要找她麻烦。”

    程四娘这边也温言软语的应着好,转头就罚了谢眉若大晌午的,在烈日下,整整跪了两个多时辰。

    本就是身娇体弱的弱女子,一上午又滴水未进,口干舌燥,哪里顶得住这么长时间,等楚敛回府时才知道消息,最后听说谢眉若是被人抬回院子里去的。

    什么情况,程素素这到底是口是心非还是言而无信,有什么不满大可与她来说,何必阳奉阴违,更惹人厌,同为女子,不来为难做丈夫的,偏偏去欺辱另一个女子。

    难道说,夫妻之间就不需要讲道理了吗,楚敛说出的话,头一次被人这么对待,她真当是玩笑吗。

    楚敛回了家门就去绛雪轩,只见谢眉若面若金纸,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轻雾在床前沾了水的湿帕子给谢眉若擦脸,泪水涟涟的和谢眉若说着话。

    “小姐,夫人欺人太甚,即便是少主也不曾这样对待过您。”

    轻雾一回头看到少主站在身后,脸色刷的变得惨白,“噗通”一声跪了下去,颤颤巍巍的求饶。“少主饶命,奴婢知错了”

    “无事,你下去吧。”

    轻雾有些不相信,少主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了自己,但还是一溜烟的出去了。

    谢眉若听见楚敛来了,才缓缓转醒,挣扎着强才睁开眼睛,沙哑着嗓子唤了一声:“少主。”

    “嗯,别起来了,身体怎么样了?”楚敛叹了一口气问道。

    谢眉若摇首道:“让少主担心了,妾身无事,是妾身的错,热闹了少夫人。”

    “听说下月初七是你母亲的忌日,你可回去拜祭。”楚敛随口道,她鲜少的可怜起一个女子来。

    “那好,待你身子好些本少主便命人护送你回谢家住一段日子。”楚敛坐在床边看着谢眉若,一张小脸苍白而显得柔弱无助。

    程四娘正坐在窗前出神,清凉的月光洒在她的脸上,眉眼哀思,只听珠帘脆响,转头看去竟是楚敛,眉梢微挑,她倒想知道,楚敛是个什么态度。

    楚敛站在她面前,径直冷声道:“谢眉若是我的妾室,你不应当如此折磨于她。”

    程四娘错愕了一下,她没料到楚敛真的能一点脸皮都不留,挂在脸上的笑意渐渐消散,楚敛并没有注意她的神情,依旧自说自话。

    “本少主应该告诫你的,在这宅子里做什么都行,但不可生事,摆清你的身份,否则休怪本少主心狠手辣。”

    楚敛站在程四娘面前,高高在上的姿态让程四娘怒不可遏,她本是程家嫡小姐,却被这样屈辱的嫁了过来,她怒火中烧,最后还是不得不忍了下来,强自冷笑压下怒火。

    “你既然不喜我,何苦又换了我嫁来。”程四娘在楚敛身后喊道,随即泪珠就滚滚而落,白净的面颊上在烈日下晒得通红,她委屈得很,凭什么她就要嫁过来。

    楚敛走到院门的脚步一顿,冷笑一声,道:“你莫忘了,这门亲事本就是你们程家高攀,至于谢眉若那边,日后没本少主的吩咐,看谁敢进绛雪轩一步。”

    “楚敛,你宠妾灭妻,我就不信你不要你的少主之位了。”程四娘扬声道,她知道楚家嫡庶分明的规矩,身为少主最不能流连花馆,沉迷女色。

    “你去一个试试。”楚敛拂袖而去,徒留程四娘在原地哭泣。

    “夫人,您就不要再与少主置气了。”侍女过来劝道。

    “我哪里敢和他置气,果然我也不过一个联姻的棋子罢了,人人都嫌弃得很,如今连一个妾室都动不得。”

    程四娘坐在绣墩上,伏案对镜垂泪,自怨自艾,哭得肩膀一耸一耸的,程四娘对于这个夫君,真可以说的上是心灰意冷。

    不过很快,楚敛的报应就来了。

    楚肆是少主成婚半个月后回来的,脸色从进入铸剑山庄就开始不好,楚凡也变得一脸严肃,把所有人都召集到苍梧堂,让楚敛跪下。

    楚肆毫不留情道:“你若是做不好这个少主,就让给别人。”

    楚敛跪在冰冷的地砖上,宽大的袖子掩住了她紧攥的手,整个肩膀都紧紧的绷起来,上身跪的笔直,揖手拜下去,道:“父亲,十一甘愿受罚。”

    楚肆略微颔首道:“你受教就好。”执行家法的是一位长辈,他从托盘里拿起一根细长的鞭子,楚敛暗自咬了咬牙,虽然早有心理准备,真到此时还是异常恼恨起来。

    细长的鞭子沾了斑斑血迹,从楚敛的鼻前滑过,轻盈的掠过一丝冷风,“啪”的一声落在单薄的脊背上,那声音清脆悠长。

    人非草木,饶是她骨气硬,皮肉仍有知觉,火辣辣的一鞭子下去,仿佛被人勾去了皮肉一般,她却一下都不敢动弹。

    只能闷哼一声,咬紧了牙关,执鞭人早就熟能生巧,鞭鞭见血,皮肉之苦一点不少,却不会伤到筋骨半分,疼得她发不出来声音,仿佛什么都听不见了。

    她撩起眼皮匆匆一扫,整个脑袋都是懵的,只见那些人的嘴一张一合,不知道在说什么。

    她记得,其实楚虞往年也挨过这鞭子的,可后来没打两下,楚老夫人就带着一群人赶过来护着他,死活不让楚肆再动手,那一顿鞭子也就没有行完。

    无边孤寂,她孤身一人跪在厅堂中央受罚,真是丢了颜面,堂堂少主,众目睽睽之下挨了家法。

    楚卿等人不得进入苍梧堂,也不知道里面情形如何,楚虞双腿恢复不久,尚且不能走太快,被人抬着急忙赶来,正看见楚敛踉跄着从地上站起来,背上的夏衫已经划破,被血洇湿了后背。

    楚虞不知道,他不知道十一是否红了眼,是否想要落泪,是否委屈愤怒。

    她从来不会哭的,格外的坚强,那也许不是坚强,而是另一种倔强倨傲。

    她从不让别人看到自己孱弱的一面,怕被人耻笑,被人同情。

    孱弱的他看着屋中的白衣少年,端端正正的跪在中间,面前是他们的父亲,楚家的家主,楚敛声音嘶哑道:“十一知错。”

    楚肆眉眼森冷,依旧严厉的口气:“去祠堂跪一晚,好好反省你究竟错在哪里。”

    “是。”

    楚敛手撑着地缓缓站起来,细长的手指握紧了,弯曲的指骨发白,手背上暴起根根青筋,出了门口,就见楚虞等在外面。

    他脸上显而易见的担忧焦急的神色,又不得不压抑下所有的颤抖,问道:“十一,你可还好?”

    楚敛不动声色的避过楚虞的手,低垂眼帘,强撑着无事答道:“不劳兄长挂心,区区小伤,十一无事。”

    求情是不管用的,父亲最见不得人求情了,越是求情,他罚的越狠。

    祀衣扶着楚虞,晚风微凉,为他拢了拢斗篷,劝道:“公子,我们回去吧,夜里风大。”

    楚虞看着楚敛倔强的背影,叹息着摇了摇头,转身回去了,风起吹灯笼摇曳,光影在他的脸上影影绰绰,凭空生了几分森冷幽然。

    等一场刑罚结束,众人俱是散了,二房的人倒是都安静了,楚二爷留下来与家主谈话,楚敛起身去祠堂罚跪,慕清明和叶繁等人都追了过来,请罪道:“少主,都是属下无能。”

    楚敛浑身骨头架子都快打散了,步伐徐缓的绕过这一群人,喝道:“退下,没看见你家少主我,现在要去跪宗祠了吗?”

    祠堂守卫森严,楚敛拖着一身的伤走进来,背后鲜血淋漓,守祠堂的侍卫看见视若无睹,也不阻拦,这成了司空见惯的事情,但凡诸位公子来这里,不过是被家主责罚了。

    祠堂里森冷幽暗,楚敛不用点灯就找到了地方,上面供奉着祖宗牌位,其中最下面的就是季晗的牌位,上书先考楚季氏仙位。

    楚敛呵然冷笑,让活人受香火,也不怕折了人家的寿命。

    月桂居里,深更半夜,侍女一脸复杂的进来,紧张的说:“听说少主挨了家法。”

    “什么时候的事?”程素素十分惊讶。

    程素素一直闭门不出,又不是对湮华楼很热络,大半夜的也无从知晓楚敛受罚的事情。

    她对这个夫君没有任何感觉,只当他冰冷孤僻,还没有湮华楼的丫鬟了解楚敛的多,此时听见那人竟然挨了家法,想起往日远远看见他意气风发的样子,实在有些想象不出。

    “就是今天傍晚,听说家主连饭都没吃,看着执行的家法,打得少主浑身是伤。”

    程素素瑟缩了一下,面色微白,她不知道这里面有没有她的原因,楚敛那个古怪性情,回来后会怎么对她?

    木樨和木桂也就不再提湮华楼的事情了,她们都知道,小姐和少主夫妻不和。

    程素素却突然道:“你去打听一下,少主为何受的家法。”

    “是,奴婢这就去。”木桂有些惊讶,小姐对姑爷向来避如蛇蝎,今日怎么反而主动差遣她们去打听了。

    没等木桂出去问,慕清明已经上门来了,站在门口也不进去,只是对程素素冷冷地说:“你可知道,少主为了娶你,被家主使了家法呢。”她不是婢女,也无需对程素素保持礼节。

    “这我去看看少主。”程素素心情十分混乱,她本就是认为楚敛有所图谋,虽然她也说不清,可是如今看来,难道他真的是

    她才提出去看看,就被慕清明一口回绝道:“不用了,现在少主应该已经睡下了,少夫人也好生休息罢。”

    湮华楼

    “湘帘,快来给少主上药。”慕清明秉退了其他的侍女,只留下了湘帘。

    “少主,您这又是何必呢?”湘帘很是心疼道,少主又不是家主还下这样重的手,这不就是想要把少主往死里打吗。

    “无妨,总会得到回报的。”

    楚敛穿的不算太多,祠堂自然没有平日里那么舒服,连蒲团都硬的很,雪白的膝裤下的腿已经青肿。

    湘帘拿来消肿止痛的药,手指蘸了药膏,撩起楚敛白色的膝裤,均匀的涂抹在楚敛红肿的双膝上,清凉中有些微的刺痛感,这对于楚敛来说已经是家常惯饭的事情了,并不是很难受了。

    楚敛褪了衣裳,后背鞭痕交错,有些皮肉也肿胀青紫起来,看着很有些狰狞的意味。

    “这是阮大夫送来的伤药。”

    楚敛趴伏在床上,后背稍稍一动就疼得不得了,很感慨的说:“阮奚这次的药倒是比上次清凉舒服了。”

    “少主这时候还有心情玩笑。”慕清明很难受,不太想说话。

    楚卿倒是常常过来,都是堂姐弟,也没那么多男女之防,捧着自己新研制的伤药进来,问道:“十一,你可还好,可还疼得厉害?”

    楚敛正趴在床上小憩,鞭鞭都准确无误的抽在脊背上,见她进来便爬了起来,勉力笑道:“多谢七姐关心,我一切都好。”

    楚卿还没过来便垂了泪,拽着她的衣袖,对她凄凄切切道:“怎么会都好呢,我没看见,爹娘拦着不让我去看,那可是家法,怎么会好呢?”

    她也不敢非议长辈的错处,家主对十一一向严厉的出了名的,更何况她连发生了什么,楚敛为何挨了家法也不清楚,只晓得堂弟挨了打,很严重。

    楚敛披着一件湖色春衫被侍女扶着坐起来,仍旧戴着银箔,里面着月白色的中衣,锁骨微露,看上去整个人单薄又脆弱。

    楚卿看着他,他鲜少有这样虚弱的时候,看着虽然单薄,但若论起楚家子弟也是个中高手了。

    只听他淡淡道:“是我没完成父亲交代的事情,受罚也是理所应当的,更何况,我是楚氏少主,受怎么的刑罚都不为过。

    好了,不要哭哭啼啼的了,像个没长大孩子似得。”

    楚卿泪眼朦胧,看着面前的十一弟,分明是她比他大上一些,可此时却仿佛他才是兄长一般,照顾着她们。

    “哦,对了,听说大堂哥回去被大老爷训斥了一顿。”

    楚含章一向两耳不闻窗外事,即便知道了楚钰剑故意挑拨离间也无动于衷,只是让人带了句话:“你若有本事,就光明正大的去证明,使得什么诡计。”

    楚钰剑其实也没做什么,只是把少主提亲的消息送给二夫人那里。

    楚凡看他并没有大碍的样子,才转告家主的话:“家主吩咐说,少主若能走动了,不要忘了去适安居请安。”

    “知道了。”

    大片的女贞叶碧绿碧绿的,郁郁葱葱,晨曦的露珠在上面滚动,晚辈们都来适安居给老祖宗请安。

    通常楚敛和楚虞都很少来,老祖宗看了楚虞就徒惹伤心,倒不如不来。

    至于楚敛,多半都是有事处理,而且与老祖宗并不是很亲昵,老人家都不大喜欢她这个冷清性情的。

    几个孙辈的小孩子在适安居的隔间里玩,倒是很热闹,老人家都是不喜欢寂寞的,楚老夫人并不知道她被打了,如常一般问了两句。

    看见她进来周围明显噤了声,瞬间安静了许多,楚敛也如常请了安,老祖宗略和她寒暄了几句,楚敛就退下了。

    次间里楚虞和楚卿也在,楚钰剑跟着楚三爷去谈生意了。

    “见过祖母。”楚敛的唇色若水,声音也隐隐有些虚浮。请过安后,楚敛独自一人坐在了玫瑰椅上,楚宁憬早早过来了,看见她来了便凑近了坐过来。

    “十一哥你好些了吗,还很疼吗?”楚宁憬悄悄的问她,压得很小声。

    他也看见那天施家法了,执行家法的人没有一点放水和手软,看得他都觉得疼得呲牙咧嘴的。

    “好多了,不太疼了。”

    “十一哥,你尝尝这个,很好吃。”楚宁憬推过来一碟雪花糕,雪白色小块很精致的样子,有糯米的味道,还加了糖,可惜楚敛此时没有胃口,不想吃这些甜腻的东西。

    过了一会,可能发现她不爱吃,楚宁憬转头看见老夫人的桌上有一碟榴莲酥和山楂糕,趁着人不注意偷偷挪到了楚敛面前。

    老夫人这里上下对他都很好,楚宁憬带着几分孩子气的说:“要不尝尝这个吧!”

    他的这些小动作自然逃不过楚老夫人的眼睛,只不过和做少主的兄长亲近,并没有什么不好,楚老夫人也就由着他了,反而觉得这个孙子有些小淘气也是很好的。

    家中孙儿虽多,但没有几个能顺她心意的,反观楚敛却有些分外忧愁,不知什么时候,楚宁憬怎么变得这么不怕她。

    楚宁憬看着她的目光很乖巧,像个小尾巴弟弟,楚敛自觉教他并不算是很尽心,而且时常就不告而别,几个月不回来都是常事,可楚宁憬对她比对姜师父还要尊敬几分。

    “我离开的这几天,练功可有懈怠?”

    “宁憬不敢懈怠,十一哥没在的这些日子里,也没有一日落下过。”

    除了楚卿,楚宁憬是第二个这么粘她的人,楚敛点点头,不再说其他的,他本就不是会没话找话的人。

    “十一哥,”

    几个孩子绕着屋子里的人跑,嘻嘻哈哈的,屋子里多了几分活泼劲,侍女端着刚刚沏好的茶水进来。

    一杯热茶突然被打翻在楚敛的肩膀上,后背的伤口不能沾水,楚敛当即站了起来,挥袖甩开了迎面而来的茶盖,疼得“嘶”了一声,脸上冒了冷汗。

    “少主饶命,少主饶命。”侍女一看竟然烫到了少主,急忙放下托盘,惶恐不安的跪下请罪。

    湘帘在隔间听见声响,急忙过来问:“少主,可有大碍?”说着,就想要看看少主的手臂,又碍于此处人多,只得罢手。

    几个孩子噤若寒蝉不敢出声,楚敛也反映过来自己太过紧张的反应吓到他们了,楚虞也担忧的看了过来,对湘帘淡然道:“无事。”

    又对那不停磕头求饶的侍女道:“你也退下吧。”

    “带出去玩,不要在这里打闹。”也不好对这些孩子发什么火,楚敛对下人语气略重,几个孩子噤了声,悄悄的跑出去了。

    湘帘拿了帕子给楚敛擦去脸上,手上溅到的茶水,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了淡淡红痕,楚卿走了进来,挽起楚敛水淋淋的袖子,手指搭在她的手腕上。

    “你要做什么?”楚敛想也不想就抽开了手,微眯了眸子警醒道。

    楚卿有些委屈的睁大了眼睛,说:“我来帮你把一把脉。”

    “无需多劳,有阮奚就好。”楚敛想也不想便挥开她的手,站起来径直往外走,匆匆忙忙的,仿佛身后有鬼一般。

    湘帘急急忙忙跟上去,果然没走出适安居多久,就见少主脚步慢了下来,慢慢弯下了腰来,捂着肩膀的地方已经殷红一片。

    湘帘急忙走了过去:“少主。”

    “扶我回去。”楚敛的声音有些勉强,湘帘撑起少主,穿过翠竹小径往湮华楼去。

    “我只是想帮他把把脉。”楚卿看着楚敛急匆匆离去的背影,心里有些委屈。

    她想不明白,只不过是把一把脉,又不是扎针开药,为何十一会对她避如蛇蝎,难道也觉得她的医术不精。

    “没事,明天就好了,他一向这个性子。”

    “我知道阮大夫医术好。”

    楚敛身边总有个阮奚,楚卿灵机一动,凑到楚虞耳边小声问道:“虞二哥,是不是十一有什么隐疾呀?”

    “咳,楚卿,这不是你该管的事。”楚虞被才喝进去的茶水呛得脸色通红。

    他无奈的看着一脸天真无邪的楚卿,有些头疼不知该怎么和她解释,楚敛只是经常受伤,才会留一个阮奚在身边。

    可是,她定然又要问了,为什么偏偏山庄上下唯有少主会时常受伤,为什么,他无法回答,只好用搪塞孩子的语气敷衍塞责过去。

    “哦,那好吧。”

    “伤口又裂开了。”楚敛方才抬手拂袖的时候动作必然是大了,以至于伤口裂开。

    “少主,您再不好好注意,恐怕这条手臂就保不住了。”已经好几次伤口撕裂了,估摸着会落疤。

    被父亲用责罚后,一身的皮肉伤,今日伤口裂开了,究竟怎么就好不了了呢。

    慕清明看着她一动也不动的说:“少主,少主,您想什么呢?”

    楚眸光淡凉,冲她微微一笑,轻缓优雅道:“本少主想要杀人。”

    慕清明手一抖,看了看四下花树藤萝簌簌飘落,所有躲在暗处的暗卫突然退出了至少十步以外,一群胆小如鼠的东西。

第84章 余孽() 
“十一既然已经成亲,眼下你的身体又恢复了,为父想着为你定下一门亲事,你年纪也不小了,之前你总说怕拖累了人家女儿,这次就不要再拒绝了。”

    楚虞眨了眨眼睛,不过也没有拒绝,楚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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