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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不虞-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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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虞眨了眨眼睛,不过也没有拒绝,楚肆此行可办了不少事情,自然包括楚虞的婚事,说:“为父已经相看过了人家,你也必然会满意的。”
“孩儿听从父亲的就是。”
“嗯,为父对你寄予厚望啊。”楚肆笑着颔首。
“孩儿知道的。”楚虞偏过头去,眼睛落在窗外的绿油油的树叶上,他唇角微微翘起,转过头来,说:“孩儿希望尽快迎娶这位小姐。”
楚肆吃了一惊,但还是很欣喜的应了下来,连声道:“好好好,为父尽快让人去提亲。”
总算没白瞎了他的苦心筹谋啊。
云野鹤抱臂道:“看,你当初不同意,楚家的两位公子都娶了妻,我看那两家小姐也不比你强。”
云竹鸢抬眸瞧了他一眼,呵然冷笑道:“义兄,难道你是要我去做母螳螂吗?”
“你这是什么话,楚家哪里不好?”云野鹤拧眉问道。
“就是因为没什么不好,义兄你才动了别的心思,不是吗?”
“我能动什么心思,竹鸢,义兄都是为了你呀。”
“为了我?”这次云竹鸢真是忍不住了,转过身看着他,冷冷勾唇道:“义兄,你可真说得出口,难道你和父亲不是为了吞并楚家吗,哈,不对,是我日后的夫家,你们打算吃了谁,就把我嫁给谁。”
云野鹤这才正色起来,凝视着她,半晌叹息一声,道:“竹鸢,我和义父只是有要做的事情,你要理解我们。”
云竹鸢沉默下来,她自小没了母亲,跟着义兄身后长大。
“那么,我嫁给谁,随你们选罢,呵。”
“竹鸢,义兄会让你享受到最好的,只是,我们还要等一等。”
“看来义兄已经有了人选,让我猜猜,是有泼天富贵的皇商,还是与楚家一般的百里家,噢,亦或者是官宦之子?”
云野鹤本想斥她说的什么话,看见云竹鸢清亮的眸子,哑了哑嗓子,说:“是长安秦家,秦川。”
“真是好人家,我嫁了过去,只需得锦衣玉食就好了。”
“你若不愿意,也可拒绝。”
云竹鸢知道父亲和义兄一直对铸剑山庄虎视眈眈,他们要的不仅仅是一个楚家,那只是他们选择的第一步,她拦得了一时,可到底只是螳臂当车。
没等云竹鸢说出其他的,外面的下属突然进来,对云野鹤道:“公子,蓝霓裳传来消息,说魏夫人死了。”
“怎么可能,为什么死了?”问出声的不是云野鹤,而是一旁的大小姐,情绪很激动的样子。
下属回答道:“据说查到魏夫人身份乃是前朝后裔,故被鸠酒赐死。”
“知道了,你下去吧。”
看着下属离开,云竹鸢转过头来,惶然惊愕道:“是你,义兄,是你。”
“是我。”云野鹤坦然应下。
“为什么,她可是你的亲姑姑呀,你唯一的亲人了。”云竹鸢百思不得其解,她看着眼前的男子,难道他就没有一丝顾念吗?
这还要说到一个月前,云野鹤不知如何与魏长恭打上了交情,两人到魏府赴宴,魏长恭在里门迎接他们,一身常服清俊儒雅。
云野鹤率先见礼道:“魏大人。”
“这是我家夫人,这位是云小姐。”魏长恭身后走出来的女子是妇人扮相,倒是生得好看,与魏长恭看起来关系亲密,对她们两方分别介绍道。
“见过魏夫人,叨扰了。”云竹鸢抱手行礼,魏夫人见她性子爽朗,也是很欢喜,迎了他们进去:“云小姐客气了,快请进罢。”
魏长恭和魏夫人小声说话,转头关切道:“都布置好了吗,如果不行”
杜笋嫌他啰嗦,嗔怪道:“你就放心吧,难道这么一点小事我还做不好,待客之道很好学呀,嬷嬷都说我可聪明了,难道我还会亏待了人家不成。”
她伸出手指戳着魏长恭的肩膀,魏长恭握住她的手,笑着说了一句:“你呀,终于聪明了一回。”
侍女端了水和帕子上来,给云竹鸢擦拭手脸,魏夫人笑道:“云小姐,远道而来,一路上辛苦了,请梳洗罢。”
“劳烦了。”云竹鸢挽起袖子,露出手腕上的白玉镯子,透着温润的光泽,这白玉镯子很特别,嵌了细细金丝缠绕而成的芍药花纹。
魏夫人正笑眯眯的和她说话,可就在看到那镯子时,手中杯子陡然滑落,“啪”的一声碎落在地上。
倒是吓了云竹鸢一跳,她走上前一把握住云竹鸢的手臂,颤着声,红了眼问道:“请问云小姐,这镯子你是从何而来?”
“哦,这个,这个是我义兄赠给我的生辰礼。”她迟疑的看了魏夫人一眼,答道。
魏夫人继续问道:“如果我说的没错,云小姐,这镯子里是不是刻了个和字?”
“夫人如何晓得?”云竹鸢不解道。
“老爷,夫人请老爷和云公子过去,说是有事想问一问云公子。”
云野鹤表情也是甚为疑惑,只随魏长恭一道去了魏夫人和云竹鸢所在的花厅,魏府格局精巧玲珑,倒是廊下一路种了不少的夹竹桃,花簇锦攒,如蒸云霞,好看极了。
要知道,一般富贵人家是不会种植夹竹桃的,这花含毒性,魏大人这样谨慎的人,书房中多是君子兰的画,也不似是喜欢夹竹桃的人,那就唯有魏夫人了。
看到他来了,魏夫人手里正捏着那镯子,就迫不及待的问道:“这镯子,是云公子自己的吗?”
甚至脸上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急迫,她的目光紧紧的盯着面前这人的脸,英俊是很英俊,她要找的是那一丝丝犹存的熟悉之感。
云野鹤狐疑的看了那镯子一眼,微笑道:“是我的,不过现在是竹鸢的了。”
云野鹤显得增添了几分戒备,并没有说实话,反问了一句:“难道魏夫人识得这这镯子?”
随后,魏夫人请云野鹤借一步说话,魏长恭清了所有人,让他们两人说话,让丫鬟带云竹鸢去赏花。
“我名为杜若兰,行第为十五。”魏夫人幽幽道。
“十五姑姑一向可好,多年不见,竟成了当朝的诰命夫人。”云野鹤眼眸闪烁了几下,最后黯淡下去,他的语气说不出来的讥嘲,又带些惆怅。
杜若兰倒也不在意,她阴差阳错救了魏长恭,两人这才有了这一段姻缘,终究也算是天意不。
府里那个吴姨娘现在也就是个摆设,见了她也哆哆嗦嗦的行礼,再无了当初颐指气使,也不知魏长恭都做了什么,把她吓成这个样子。
其实,看得她,十分痛快。
没人教过她要以德报怨,更何况现在魏长恭位高权重,她是他的正房唯一的妻室,有谁敢找她的麻烦。
当初莫家那件事就看得她畅快淋漓,许久之后还是人们津津乐道的话题,告诉大家,身为女子娘家,有一个厉害的兄弟是多么重要。
即使不能像楚家公子那么武功高强,气势凌人,但好歹也能打上一架。
杜若兰想,若是她以前的身份,恐怕也不会有兄弟来帮她。
“亏了姑姑这么多年,居然还记得这镯子,但姑姑如何凭借一个镯子就认出了我,还知道里面有个和字?”
“这其中的故事,恐怕你自己都不清楚。”杜若兰微微一笑,先是饮啜了一口花茶,这才娓娓道来,当年这镯子的一段故事:
“当年太子哥哥与太子妃吵架,一怒之下,不小心失手碰碎了太子妃家传的白玉镯,那是太子妃外祖母留给她的,又颇为贵重。
太子妃嫂嫂恼怒之下,连夜收拾回了娘家,且放言镯子不复原,便不回太子府去。
太子哥哥也是后悔不迭,便找遍了整个都城的工匠,整整过了十天,才寻到一能工巧匠,用金丝将断镯修复完好。
图纹是太子妃嫂嫂最喜欢的芍药花纹,且在里面用断痕刻了个和字,既蕴含了你的名字禾字音,又寓意家和万事兴,捧着镯子亲自接了太子妃回府。”
后来倒成了太子与太子妃的一段佳话,导致了京城的女子纷纷效仿,用金丝饰以玉镯玉钗。
听着姑姑叙说父母的往事,云野鹤神情平和的温柔,甚至嘴角微微漾着笑意,他很少听人提起这些前朝旧事。
“亡朝之时,姑姑也不过稚龄,怎么记得这么清楚?”
“当年那老太医带我隐居山中,教我些粗略医术以保生计,偶尔会讲一些,多年困苦,聊以慰藉。”
杜若兰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看着云野鹤似笑非笑道:“云公子,你可知我是如何活过来的,吃不饱,穿不暖,朝不保夕。
你质问我不想复国,可我没有你的博览群书,武功高强,又锦衣玉食,这些对我来说都太遥远了。”
“可这天下,本都应该是我杜家的。”云野鹤不愿再多言,只道:“姑姑既然不愿意参与,那便请静观其变好了。”
杜若兰见他固执己见,这是痴心妄想,她在山里长大,并不懂得什么东西,只能说:“禾萧,你好好看清楚吧,这是燕朝,而不是那个梁国了。”
“姑姑真以为我们归属了,那些逆臣贼子就能放过我们了?”
杜若兰气急,痛心疾首道:“可你再这样下去,你这唯一一条血脉也就断了。”
“如今这样,与断了有何区别?”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可是青山都没了,他们势单力薄,即便是就此落寞下去,也是天命如此,如过去老人说的,气数已尽。
杜若兰颓然坐下,过了半晌,才问道:“当初,你是如何逃脱的?”
“江南云家是我母妃的母族,当年也是他们救了我一命,自此改头换面,苟活至今。”杜禾萧闭目苦笑,他无法忘记母妃离去时的背影,那样柔弱的女人,却又那样强大。
母妃废了那么大的劲保住他的命,整个太子府只有他一条血脉。
“母妃,你去哪?”
“萧儿,母妃要去找你的父亲了,你要好好活着,记住你是你父亲的孩子,你是大梁的皇长孙。”
不多日,就传出太子府一家已经自裁,杜禾萧则被人带去了千里之外的江陵,成了云家主的义子,云野鹤。
他远离了庙堂,舅舅甚至不敢将他养在膝下,而是秘密的送去了灵台山剑宗,后又将云竹鸢送来一道陪他躲在这里。
杜若兰冷然一笑,呵然道:“是,我甚至在庆幸,庆幸我不是公主,这才能遇到我的夫君,让我和他平静的相守。”
她这样的想法,是大不孝的,可她若是公主之身,只怕也不过是个联姻的牺牲品。
“再而言之,云公子,你如今有这样的雄心靠得又是什么,不过是因为你背后有云家,而我若不是嫁给老爷,恐怕唯一的下场就是终老深山。”
云野鹤被她连讥带讽的说不出话来,的确,他们都没有什么资格去说对方,他失去了一切,可对于杜若兰来说,又何尝不是。
杜若兰用帕子拭去眼角的泪水,起身往外走,温言道:“出去吧,该吃午膳了,他们在外面也该等急了。”
魏长恭看他们一前一后的走出来,对杜若兰开玩笑道:“怎么眼睛红得像桃子一样?”
“啊,没事,不过多年未见,妇道人家,多愁善感,便哭了一场。”杜若兰微笑着,她看着魏长恭时才觉得内心安定了些,仿佛终于回到了现实。
聪明如魏长恭,他浸淫官场多年,怎么会看不出这姑侄二人的异常,可同时他也喜怒不形于色,只是暗暗观察着。
“既然都是一家人,也不必分席了。”
云野鹤看着他们夫妻,笑语宴宴道:“魏大人对魏夫人可真体贴。”
“按辈分来说,我是他的姑姑。”杜若兰笑着道。
而后四个人吃了一顿饭,用过饭后,云家兄妹两人开口告辞离开,魏长恭挽留了几句也就作罢。
云野鹤离开时,突然在她身边轻声道:“对不住了,姑姑,我想复国。”最后两个字极轻,被一阵清风吹过,杜若兰过了一会,望着他野心勃勃的面容。
隔了几日,铸剑山庄暗线得到了消息,截取了往长安送去的一道密报,他们寻觅多时的前朝余孽有了消息。
楚敛垂眸低声道:“终于找到了。”
“少主,接下来怎么处理?”
“你说是送去长安的,看来,不止是我们在寻找前朝后裔,清明,确保这封密报送到长安那位的手里,我们得帮他们一把,不然怎么送的到呢。”
“对了,听说魏大人要回长安去了,一路上跟紧了,到长安后,吩咐傅月明派人去魏府守着,无比保证让她插翅难逃。”
“是,属下这就去办。”慕清明抱手离开。
这半个月里,长安魏府周围的人突然多了起来,家里仆妇婢女出门的时候,都会被人跟踪,而且似乎不止是一波,等到杜若兰察觉异常的时候,已经是完了。
杜若兰无奈的,唯有接受自己既定的命运,只是某天亲自出去,在与那些人擦肩而过的时候说:“告诉你们主子,无论如何,不要惊动我家相公。”
对方讶异了一下,随即回答:“只要夫人伏法,我们自然不会打扰魏大人。”
杜若兰看着外面柳色新新,回忆起被血水浸染的皇宫,不复昔日的金碧辉煌,年幼的她站在殿前哭泣,看着母妃倒在血泊里,却死不瞑目一直看着她,那里面带着深深的不舍,她告诉她:“活下去。”
她被前朝太医救出,成了山野丫头,过着隐世离群居所的宁静生活,纵然这样她一直不敢忘记那一日的场景。
可她一直知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她从跟他走出山野那一日就知道,总有一天她要面临这样的局面,可她不后悔。
黑暗中她慢慢幻想着魏长恭面容的轮廓,泪水洇湿了鬓角,哭声闷在胸腔里,她终究是不舍呀!
翌日魏长恭醒来的时候,杜笋已经坐在梳妆台前打扮好,听见他起来的声音,回头嫣然一笑,仿若朝花明月,“相公,你起来了?”
“相公,今日回来,我想吃苏娘斋的松子糖,你买一些回来可好?”她亲自取了衣冠来为他穿戴,她已然能熟练的为他系好绶带了。
女子的笑靥如花,这样的熨帖让他感到分外不安,一切看上去那么异样,可是又那么寻常。
“娘子,是不是有什么事?”魏长恭觉得杜笋今日似乎不太寻常。
“相公,你会长命百岁。”杜笋倚在魏长恭的胸口一字一句的道。
“娘子,你怎么了?”
“没事啊,只过想起来与你说一说。”杜笋笑盈盈的为他整了整衣领。
“娘子,为夫走了。”
“相公,保重。”
魏长恭觉得娘子的声音似乎带了几分哽咽,回头看却见她笑盈盈的模样,摇头以为自己看错了,便与她挥挥手转身上了马车。
他再也看不见,就在他转身的瞬间,杜若兰骤然红掉的眼眶,她看着远去的青帷马车,一直目送马车消失在巷口,旋身回到府里。
她坐在梳妆台前,细细描了一双弯弯若蹙的柳叶眉,梳了一个凌仙髻,换上了一袭大红石榴裙,闭上眼笑着在屋中旋转,她这一生,也足够了。
官兵闯了进来,一路走来,这府中似乎静谧的过了头,只见一位红衣少妇端坐在花厅前,这样的艳色似乎太过不合时宜,目光流连不舍在廊外的夹竹桃花上,看见他们淡淡笑道:“你们来了。”
那语气轻轻浅浅,好似来的是什么无关紧要的客人,而不是要命的罗刹。
“怎么不见魏大人?”
“我家相公他,自然是出门去了。”
“夫人还有什么遗愿吗?”大太监例行公事的问一句,他们这些赐死的活计最恼人,每每遇到一些不甘心去死的人,晦气得很。
“什么遗愿?”女子微微歪着头略有些苦恼的想,突然又笑得活泼继而道:“这样吧,我不想死的太难看,我想让他记住我最美的样子。”
“就这样?”
“就这个,难道不行么?”杜若兰冷淡道。
“这个简单。”大太监鲜少见到这样坦然赴死的女子,难得发了慈悲,语句柔和。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有前朝余孽,杜氏若兰,鸠酒一杯,加恩特令自尽,钦此。”
杜若兰,是了,她是杜若兰,从来不是什么杜笋,她的父亲是梁国末帝,而她是最后一位梁国公主,前国余孽。
琥珀色的酒水在杯中澄净,杜若兰突然看着咯咯笑了,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众人惊恐万分之时,只见笑得张狂的女子端起酒杯一饮而下,身体倒在地上微微发颤抽搐,慢慢些微蜷缩了起来,接着嘴中涌出黑色的血来。
天旋地转,心如绞痛,杜若兰依稀看见魏长恭翩然而来,他对她伸出手,笑着说:“杜笋,我带你回家。”血水朦胧了双眼,她微微扬起笑来,嘴里涌出鲜血,无声的说:“好。”
“公公,已经断气了。”侍卫在女子鼻下一探,已然没有了任何感觉。
掀开帘子只见外面一架蓝布马车带着许多侍从擦肩而过,那整齐一致的步伐告诉魏长恭,这是御林军,不像赐婚,不像传旨,有些像抄家,可人未免太少了。
“回府。”心神不宁的感觉让魏长恭越发疑虑,最后一声令下,命人回府去,太不对劲了,一切都不对。
车夫问:“大人,这就回去?”
“立刻回府。”魏长恭看着飞快过去的马车,伸手按住突突直跳的脑仁,不知为何,他总觉得今天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可又一边祈祷着希冀是自己多心。
庭院深深,却远远听见府里的哭号声,只见满院奴仆神情惶恐跪了一地,魏长恭踉跄了一下,急匆匆的向内府跑去。
“娘子!”
杜若兰一袭大红石榴裙倒在花廊下,宽大的裙摆宛若一朵徐徐绽开的火红花朵,乌黑的发丝略显凌乱。
翩翩飞舞的花瓣落在她的发上、身上,略带苍白的面颊,唇角流下一道黑色血痕,一辈子铭刻进了魏长恭的心底。
魏长恭抱着杜若兰的尸身在花厅里坐了一天一夜,伤心欲绝。夹竹桃嫣粉色的花此时开得正好,一夜风萧萧吹落了许多花叶。
“夫人,夫人说她不想死的太难看,想让老爷记住夫人最美的样子”她抽抽搭搭的说完,又伏在地上大哭起来。
“娘子,你这样已然极美了,极好看的了。”魏长恭颤抖着手抚过杜若兰的脸庞,失声痛哭。
“你到底想做什么,义兄?”云竹鸢问他。
云野鹤坦然自若道:“我需要同盟啊,竹鸢,我让你嫁人,不就是为了寻求一起谋事的人吗。”
“义兄,是我小看你了。”
“竹鸢不要怨恨义兄就好。”云野鹤摇摇头,道。
“这人世变幻得太快,快的让人无所适从。”云竹鸢嫣红的唇吐出惆怅的语句,眸中淡淡清愁稍纵即逝,她不过芳华,却也变得这样沧桑。
楚敛这里也得到了消息:“魏夫人乃是前朝公主,被一杯鸠酒赐死,据说是司礼监掌印下的命令。”
“掌印?”楚敛怔了怔,随即道:“不是陛下吗?”
慕清明摇了摇头,道:“不是,据说宫里都听这位卫掌印的,虽说可能有谣传的成分,但依属下看,九成不会错。”
“一介宦官,竟然有了如此大的权力,难道摄政王不管吗?”楚敛对此极为忌惮,自古以来宦官乱政,都是大祸乱,他们乌衣骑,自然是有匡扶社稷的责任。
慕清明根据手上仅有的情报,分析道:“这宫里还有太后,摄政王的手再长,也不会管到宫里去。”
“这就完了,看来我们如今听从的,到底是不是正主的吩咐了,本以为只是外戚掌权,如今看来,什么都做不得准了。”
“少主这是什么意思?”
“宫里自己都乱糟糟的了,我们远在南地,他们鞭长莫及,也是可以肃清一二了。”乌衣骑是时候清洗一番了。
“少主决定了?”
“趁着乱才好做事啊,他们也管不到这里,待日后,可就再没有这样的好时机了。
第85章 日常()
“义兄,你想做的事,我都知道,可你不会成功。”
“我知道。”
云竹鸢拧眉不解,尖声质问道:“既然知道,为何还要去做?”
“竹鸢,人生在世,总有他要做的事,而我存活的意义,就是光复我朝,大不了,不成功,便成仁。”云野鹤站在楼阁之上,与他并肩而立的女子只觉深深森寒。
“义兄,你真是疯子。”
云竹鸢抿了抿唇,她眸子暗暗,低垂下眼帘,只觉前路黯淡无光,义兄
那么聪明,肯定是知道自己是在做多么疯狂的事情。
他理智而清楚的,去做出这种根本无法成功的疯狂举动,他还妄想着有一天能够做皇帝,可是,属于他们的王朝早在多年前已经完完全全的被取代了。
霓裳坊再怎么厉害又如何,终究只是女子罢了,也许她们可以颠覆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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