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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不虞-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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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了。

    霓裳坊再怎么厉害又如何,终究只是女子罢了,也许她们可以颠覆这个王朝,但重新助他恢复一个已经逝去的朝代太难。

    唯一一个能够证明他身份的女子,也被他当作踏脚石,为了他的野心,什么都可以牺牲,这本就符合他的身份,父亲是支持的。

    云野鹤拊掌道:“现在的时机,就太好了。”

    “什么意思?”

    “魏大人痛失爱妻,我们理当安慰一番。”云野鹤脸上本是笑容,渐渐变成了悲伤的神情,哀伤而忧郁。

    云竹鸢霍然冷笑,说:“义兄,你真是好手段。”

    “过奖了,义妹。”

    云竹鸢愤而离去。

    秦川也来铸剑山庄了,就在楚肆后面,这一次带了不少人来,说是迎秦雅的棺木回去,不过看起来不太像,他并不关心秦雅的棺木身后事等。

    “唉,你可不知道,我家老太太得知大女儿死了,又哭晕过去了。”

    秦川一脸的惬意,一点也不为亲姑母的死而伤心,这个楚敛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在她刚大婚完,楚虞即将大婚之际,把秦雅棺木停放在她家的决定,楚家人集体是表示拒绝的。

    不不不,别来,大兄弟,这太不吉利了。

    秦川对此表示很伤心,我把你们当成好兄弟,才把这么重要的事情拜托给你们的。

    “你们家老太太都晕过去了,你还这个样子。”侍女端上来了君山银针,楚敛端着抿了一口,苦涩的味道在口中淌过。

    秦川冷冷道:“哼,这也是最后一回了,我小姑母就是倒了血霉,才碰上这么一个讨债的大姐。”

    “你这么急着是有什么事情吗,当务之急不应该是把遗体运回秦家吗?”

    秦川一脸坦然地微笑道:“我要去相亲啊。”

    “莫不成秦大公子日后,真的是要改邪归正了?”楚敛调侃道,秦川的风流谁不知晓,到了各地若是清闲,一定要先去烟花巷子逛一逛,要谈生意往往要有美人相伴才可。

    秦川拿着扇子拍了拍掌心,道:“江南第一美人,不见一见,我路远迢迢的来一趟,岂不是要吃了大亏。”

    “你家老祖母若是知道你这般不上心,可是要难过的。”

    “哼,还没说你呢,你这娶妻可够快的,我这才离开了多久,楚少主,谁都不如你啊。”

    谁知楚敛抬手倚额,道:“别提了,可真的是麻烦缠身。”

    “可是新娶的夫人善妒,还是你宠妾灭妻了?”秦川一语中的。

    “差不多吧。”

    “楚少主,这种事情你都干得出来,还好意思在我面前叫苦?哎呦,可惜你那个清秀佳人的小姨娘了。”秦川怜香惜玉成了惯性,在这里更是放肆了,不过还好他做人比较有底线,还知道不可以染指旁人婢妾。

    楚敛哭笑不得,登时反驳道:“你想到哪里去了你,我并无宠妾,她就觉得我在灭妻了。”

    “对了,秦夫人留给你们的信,说了什么?”

    “能说什么,还不是念念不忘她那个不知死活的情夫,不过这次她在泉下理应感谢我了,我可帮她女儿找到亲爹了。”

    “我倒是有些好奇,不知是个什么样的人物,能把当年的秦大小姐迷得神魂颠倒。”

    秦川并不好感,嗤之以鼻道:“还能如何,自然是废物点心一个了,等她的棺木运回去,我就让那个贼子一起陪葬去。”

    楚敛闻言只作含笑不语,这种偷人家女儿的事情,即便是官府也都是乱棍打死处置,更何况秦家办事了。

    “楚少主,你难道就没想过成就一番大业吗?”

    楚敛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从善如流地问道:“想是想的,不知景芝的建议是什么?”

    秦川手指沾了水,在桌子上写出了庆山王三个字,楚敛其实对庆山王并不算了解,只径直问道:“秦家是在效忠这位吗?”

    “非也,楚少主,你要知道,现在长安城里的局势今非昔比,无论站在哪一边,都不会有稳赢的把握,我们可不会做赔本的买卖。”秦川摊了摊手,笑着摇了摇头说。

    “那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哼,我家大伯父有这个意思,非得拖着我下水,据说是那位透露出了这个意思,硬是要我来试探一下你家的意思。”

    楚敛这才明白,大抵上次秦川特意亲自到铸剑山庄来,就是为了这件事,回去应该也和庆山王说了。

    “恐怕是不成,朝廷的事情,我们家还是少掺和。”

    “当真拒绝?”

    “当真。”

    “也好,我可不希望和你们铸剑山庄对立。”秦川故意做出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你们铸剑山庄,这一年发生了不少大事啊。”

    楚敛将饮尽的茶杯倒扣,说:“是啊,都是大事。”楚宁憬认祖归宗,楚绮被杀死,楚虞的双腿恢复,娶了程素素,楚虞定亲一桩桩一件件,真的没有时间了。

    “你日后,若来长安,我必相迎。”秦景芝一本正经道。

    楚敛笑了笑,说:“这是你应该做的,秦公子。”

    程素素与少主的婚事,冲淡了铸剑山庄的白事,加上楚绮还是未出阁的女儿,未嫁而夭,便被安排葬入西山孤坟。

    张氏怕女儿孤零零一人在泉下凄凉,便阻拦道:“绮儿是我的女儿,从我的肚子里出来,如今她死了,葬也要葬在我身边。”百年之后,她也好再见女儿。

    程素素怕见二房的人的很,虽说当日她很镇定,是因为没想到自己会被扯进来,她一直觉得楚少主娶自己,是要报复他们,故此一直心惊胆战。

    楚绮葬礼当日,程舒篱来铸剑山庄,还因为葬在何处的事情,与二房的人起了矛盾,说:“楚绮是我的未婚妻,葬进我程氏陵墓,理所应当。”

    “这还有什么用吗,程舒篱,你说啊,这有用吗,姐姐她已经死了,你若当真愧疚,为什么不去死呢,为什么,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当时正在一旁哭泣的楚萝愤然而起,一把拽住程舒篱的衣领,狠狠的一拳揍了上去,众人一个没有反应过来,楚萝已经狠狠一拳揍在程舒篱的脸上,嘴里狠狠地咒骂着。

    程舒篱猝不及防的被一拳打在口鼻上,疼痛难忍,热热的血淌了下来,楚萝待要再动手挥拳却被人从身后抱住动弹不得。

    “我打死你,程舒篱,你这个衣冠禽兽,你这个浑蛋,若不是你,我姐姐哪里会死。”楚萝带着哭腔,仍旧向程舒篱扑过去厮打,下人自然也不敢太拦着了。

    “楚萝,你住手,娘已经没了一个女儿,你就不能听听话吗?”

    段氏哭着纵身死死拽住了小女儿,声音凄厉哀绝,这样带着哀戚的话让楚萝霎时住了手,满目含泪怔怔看了棺内的楚绮许久,突然扑在段氏怀中放声大哭:“娘,我想姐姐,我想她”

    “伯母,都是我的错,若是我早些回来娶楚绮,也许今日就不会这样”

    “程公子不要来了,铸剑山庄不是客栈,不过程公子也总算如愿了,当初不是对四小姐百般不耐吗。”

    程舒篱百口莫辩,他想说,他不是这个意思,他没有不愿意娶楚绮,他没有想过要她死,

    管事客客气气的下了逐客令,冷漠的语气让程舒篱打了一个寒战,似乎突然间,铸剑山庄里所有人都变了一个态度,冷漠如冰,就像不认识了他一样。

    程舒篱站在山门外仰头看时才明白,一直以为是因为两家世交的缘故,二人才得以联姻,如今才知道,他们程家正是因为这门亲事才能与铸剑山庄攀亲。

    如今,没有了楚绮,没有了这门亲事,他们,在楚氏眼中,什么都不是,这婚事本是楚绮强要来的。

    兄长回来后,同她说起那种寒颤的感觉,楚家的不近人情,他真实的感受到了,他们真的,真的敢杀了他。

    楚宁憬对于死掉一个姐姐没有多大的感触,程素素挺怕看见楚萝的,她以前和楚家姐妹交好,也是因为对方喜欢自己的哥哥。

    她思来想去,但凡是二房派人来,都是让人恭恭敬敬的迎了,但是她自己皆闭门不见。

    楚萝比以往成熟多了,若是以前,她早就亲自带人过来找程素素的麻烦了。

    这些日子,楚敛一直在往外跑,也不多在家里停留,程素素让人往十四堂和湮华楼分别送了亲手做的糕点,两人算是和解了,楚敛也没有表现出逼迫或者亲近她的意思。

    她就说嘛,楚敛一看就不是那种会对女人一见钟情的人,况且还是在喝醉后。

    后来,楚少主听说程素素喜欢桂花树,就让人往月桂居移植了不少粗壮的桂树,若是照顾好了,很快就能长桂花。

    你来我往,很快就成为了人人称羡的一对夫妻,程素素心道,莫不成楚少主真有什么隐疾,他虽然不来月桂居,可能也是因为她不愿意的原因,可是,也没见他同谢眉若住过。

    真真是奇怪了。

    楚敛从外面回来,后背都湿透了,这天气不知为何这般热,吩咐了一句:“我要沐浴更衣。”

    湘帘出来相迎道:“少主回来了。”

    这天气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热的让人心烦,楚敛最怕热天,偏偏今天不知怎么,等她去沐浴的时候,楚虞来了。

    “十一呢?”

    “少主更衣去了。”

    楚敛出来时一身清爽,厅中阴凉通风,侍女每日折了新鲜的花朵放进花斛里,进来后味道清香宜人。

    楚敛这日子可不愿意四处走动的,看见楚虞来了让人上凉茶,说:“兄长这么热的天怎么过来了?”

    “听说你出去了,去哪里了?”楚虞温温淡淡的说。

    楚敛回答说:“去了趟兰若寺,见了见青灯大师,顺路讨了些猴茶来,一会让湘帘包些给兄长送过去。”

    “青灯大师的猴茶长在峭壁高岭上,每年也就那么一点,比贡茶还要珍惜。”

    在她出去的几天里,楚虞的婚事商定了下来,是江陵齐家,马上就要送礼下聘去,他是来亲自告诉楚敛的,说:“十一,我要成亲了。”

    楚敛怔了怔,唇角勾起的笑意淡了下去,低头喝了一口雀舌芽茶,满口余香,语气平缓温和道:“那十一唯有恭喜兄长了。”

    “是吗,不想说些别的?”楚虞有些意味不明,眼中含笑,旁人看他笑容可掬,皆是谦谦君子之风,在楚敛眼中就不一般了。

    楚敛压下心中的不适,笑说:“兄长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说,十一必然竭尽全力。”

    “没有,无论如何,父亲让娶,总是要娶的。”

    听到最后一句,楚敛心头起了无名火,暗暗的吸了一口凉气,放下茶杯,淡淡道:“虽说父命难为,兄长若不愿,父亲也必然不会逼迫兄长的。”

    “不必了,齐家小姐很好。”楚虞突然站起来,含笑说,说完就离开了。

    楚敛突然有了一种预感,她这次,真真正正的要面对和兄长之间的沟壑了,楚敛突然意识到,会不会,兄长知道了什么?

    “少主。”

    楚敛吩咐道:“把之前备好的茶叶给兄长送过去一份。”

    湘帘回来后,回禀道:“奴婢看,大公子的神色不是很好。”

    楚虞一直很温和,鲜少对谁脸色不好过,可今日一听少主吩咐自己过来送茶叶的,脸色顿时难看至极,活像是谁得罪了他。

    “没事,过两日就好了。”楚敛根本不在意。

    很快铸剑山庄就派人去齐家提亲,由二夫人前往,双方交换了庚帖,拿到了兰若寺请青灯大师看,两人的生辰八字相配,楚肆很高兴,马上命人准备聘礼。

    程素素是四房唯一的女主人,但大哥迎亲,没有弟媳主持的道理,这些事情全程交给精明强干的二夫人。

第86章 齐柔() 
楚虞的新房挪了地方,离苍梧堂近了许多,依旧和湮华楼遥遥相望,楚肆亲自给提了名字,龙飞凤舞的字迹,寓意愿景很美好,燕尔居。

    楚肆很得意自己的题字,楚虞不说好也不说坏,就是笑了笑,楚敛倒是跟着应了两句,另外的人都很捧场,捧得他们的家主老爹很乐呵,一家人算得上是有生以来的其乐融融。

    楚敛也跟着上上下下的操办兄长的婚事,程素素身为四房唯一的女主人,也一道忙上忙下,这些与新娘子那边女眷的来往都交给了她和二夫人。

    楚虞大婚之日,是在铸剑山庄,可比娶程素素的时候要隆重多了,宾客盈门,沸反盈天。

    “楚家主,恭喜恭喜。”

    “同喜同喜。”

    来了很多江湖中人,铸剑山庄威名赫赫,也颇得江湖中人的敬重,可若是细细琢磨,却也没有太过亲厚的江湖世家,处于一种若即若离的感觉。

    百里山庄的大公子也来了,楚敛他们都说直接唤他为百里的,楚敛也应景穿了锦衣,铸剑山庄上上下下喜气洋洋,楚虞面上笑意温和,倒是显得旁人更像是新郎了。

    楚肆咳了一声,看了次子一眼,楚敛会意,目光依旧平视看着面前,低声对身侧的楚虞提醒道:“兄长,你该笑一笑。”

    楚虞瞟了她一眼,嗯了一声,也没说话,脸上依旧如此。

    她还能说什么,楚肆也没有再注意这里,而是与老友谈笑风生,楚虞袖子里的手攥紧了,白皙的手背爆出根根青筋来。

    他想起往时,楚敛第一次杀了人,她跑来找他,大雨瓢泼,一身夜行衣都没顾得换,淋淋漓漓的落了一地血水。

    他吓了一跳,忙着要让祀衣拿药给她包扎,十一才吐出一口气,幽幽说,不是她的血,是别人的。

    她大抵是想要哭的,苍白的脸,支着额头,额上的伤疤突兀的,半晌,也没有哭出来,楚敛问他:“兄长,为何定要如此?”

    为何?因为楚家的不同,因为他们是楚家子弟,看着仓惶胆怯极了,雨水顺着她的下颌淌落,像是泪水。

    其实,往昔如何又怎样,而今一切都不打紧了,他们很快就不需要这样虚伪的面对面了。

    楚虞抿了抿唇,唇角微微翘起,脸上添了几分真正的笑意,怎么看都是春风和煦,琼枝玉树的青年,渐渐松开了手。

    鼓乐喧天,锣声煊赫,执事人与喜娘拥着花轿入了山门,左右奴婢成群,箫声管乐,一霎堂前生喜气,三生石上缔良缘,楚虞亲自出去接新娘下轿拜堂。

    齐家老爷是个中年美男子,美髯长须,风度儒雅,而旁边的齐夫人也和蔼可亲,看得出年轻时也颇有姿色的,说起话来温和有礼,这样的门第,想必教出来的女儿也不会差。

    楚敛旁立观礼,一身清冷,置身事外,仿佛热闹都是别人的,只有孤寂才是自己的,早已让自己不在乎,为何还会怅然若失?

    程素素也在旁边,脸上带着微笑,比起楚敛就在意多了,毕竟算是一房妯娌的,她还是很在意的。

    一声“礼成”惊醒了楚敛,她目送着楚虞和他的新娘,所有人都欢声笑语的,簇拥着入席。

    楚虞手持如意称,揭开盖头的一瞬间,新娘子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瞬间红了脸,快速垂下眼帘,心却砰砰跳个不停,比往时都要剧烈。

    榴花似火,红罗帐,那男子红衣乌发,白皙俊雅,唇角微扬,正是春风得意之时。

    此刻的楚虞,比任何时候都要令人为之倾倒,楚敛远远的站在喜宴上,听身边人交杯换盏,你来我往。

    “十一。”楚虞端着酒杯,不知什么时候走到她面前,一时之间许多人的目光落在这兄弟二人的身上。

    楚敛站起来,司酒侍女上前倾满酒液,她双手端起面前的酒盏,目光澄澄,一字一句地郑重道:“十一恭喜长兄,喜结连理,愿长兄长嫂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楚虞成婚算是晚的了,如今算是了结了楚肆的一桩心事,而且今日之后,众人皆知楚虞的身体恢复了,双腿能够正常行走,日后行事也会方便。

    “多谢,同喜。”楚虞仰头饮尽杯中酒。

    离开去接着到下一桌敬酒,步伐缓慢但从容不迫,这仿佛不是她认识多年的那个楚虞了,而真正的风华绝代。

    百里公子笑着问她:“楚少主,你兄长今夜的洞房花烛夜,要不要一起去闹一闹?”

    楚敛将酒杯在桌上轻轻一顿,睨了那群人一眼,似笑非笑了下,摇头拒绝道:“哈,我就不去了,我去了他们就闹不起来了。”

    百里家公子一摸鼻梁想也是,楚敛这人出了名的冷清倨傲,他若在,恐怕没人敢闹腾的。

    其实这两兄弟挺可惜的,每逢家中老爷子生气,总要骂他们不如铸剑山庄的楚氏子弟,百里可知道楚敛不是什么好招惹的人,但也只内心腹诽,面上笑嘻嘻。

    众人散去,一路嬉笑着要去闹洞房,楚敛独自一人坐在湮华楼的碧玉栏杆处,月白风清,心境澄明,她不爱饮酒,这东西有什么好。

    女子梳洗才毕,就听人说少主命人来请,只匆匆携上乐器,跟随湘帘来到湮华楼,看见少主正在美人靠上坐着,施礼道:“奴婢见过少主。”

    楚敛语调平缓沉沉:“会唱什么,随便唱。”

    歌姬抚琴弄箫,手持红牙板起,月白风清下翩然起舞,美人莺歌婉啭,轻吟曲调,楚敛轻舒一口气,沉浸在这不一样的繁华热闹之中,才可暂忘心中郁郁。

    燕尔居中春花落地,红帐朦胧,温婉柔美的女子,齐柔青丝散落,偎在楚虞的怀中,喃喃的念了一句:“夫君。”春宵苦短,被翻红浪。

    楚虞抚着她的脸,想说什么又生生咽了回去,这女子是他明媒正娶的妻,他该对她好的,即便,即便他不喜欢她,他也该对她好的,更何况,她的一切他都是钟意的。

    清晨,鸟雀呼晴,窗外晨光熹微,薄薄的洒了进来,楚虞倒是比往日晚起了两刻钟。

    “夫君,你醒了。”

    齐柔坐在床边,看着他含羞带怯的,手里拿着衣服侍奉他穿衣,楚虞的腿上还有一道很长的伤痕,齐柔看着皱了皱眉,这么深的伤口当初该有多疼。

    “可疼?”

    “不过是陈年往事了,早就已经不疼了。”楚虞嗓音温淳,齐柔的手掌轻抚着那道伤疤,她嫁过来之前就早已知道楚虞的名字,绝艳经纶的英才少年,因为从马背上跌下又断了双腿。

    当初听说这件事的时候,尽管同情可惜他,却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嫁给他。

    心中夹杂着哀怜,还有对自己的自怨自艾,致使齐柔对待他小心翼翼,谨防不慎说了他的痛处。

    “嗯,妾身伺候夫君穿鞋。”齐柔屈腿坐在脚踏上,素手给楚虞穿上鞋履,楚虞俯身指尖抚过她的脸,替她挽起一缕落下的鬓发。

    那只手轻柔又温热,齐柔记起昨夜的耳鬓厮磨,骤然红了耳垂,垂下头去不敢看他,楚虞清咳一声道:“咳,叫下人进来伺候吧,你也去梳妆吧。”

    这边齐柔在妆台前梳妆,楚虞突然开口问道:“你可有小字吗?”

    齐柔正对着镜子戴上一只赤金缠红宝石坠子,映着她容光正胜,回头对他浅笑道:“自然有的,妾身小字落英。”

    楚虞听了,又笑问道:“哦?可是取自落英缤纷的落英?”

    “是的,因为妾身的母亲很喜欢陶靖节的桃花源记,又喜欢桃花,便给妾身取小字为落英。”

    齐柔笑了笑,她出身书香门第,祖上也曾辉煌一时,如今虽然落没了,但一些极好的规矩倒是传了下来。

    “很好听。”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我日后就叫你落英好了。”

    那厢喜婆将那元帕一脸笑意的收进喜鹊登枝的匣子里,齐柔脸上一热,低下头去,楚虞脸上挂不住,咳了一声,偏过头去佯装看书,可细看阳光之下,他的耳根却微微发红。

    待齐柔梳妆打扮后,道:“夫君走吧。”

    “嗯。”楚虞看了她一眼,面若桃花,再好看不过。

    苍梧堂里,众人都已经到了,楚肆坐在了主位上,齐柔同楚虞端端正正的跪下,端过茶盏向公爹奉茶,低眉顺眼道:“公爹请喝茶。”

    “哎,好孩子。”楚肆让人取了见面礼出来,挺贵重的一套首饰,楚敛猜应该是楚老夫人替父亲准备的,楚肆可不会挑这些的。

    “谢谢公爹。”

    只见在楚肆下首的湖色夏衫的青年身形颀长,清朗若竹,见她走过来,站起来低头揖手道:“十一见过长嫂。”

    齐柔福身回礼道:“少主不必多礼。”

    她知道在铸剑山庄除却家主之外,第二位的便是少主了,未来的楚氏执掌者。

    夫妻二人俱是目光温和,神态有礼,楚虞陪着她一一见礼,认识家人,自始自终,楚虞与楚敛两人未曾对视一眼,各自微笑着,但是又如此相似。

    到了程素素这里,站在少主身边的女子身形娇小,梳着凌云髻,花容月貌,身着鹅黄鸢尾花短褙子,雪缎云纹百褶裙,年纪看起来还很小的样子。

    齐柔的手上戴着一只翡翠镯子,翠绿欲滴,衬得肤色白皙如玉,程素素笑盈盈的福身道:“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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