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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不虞-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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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剑宗的时候,他从不知道,对于这些师兄来说,原来杀人真的是不眨眼,至少他看得出,眼下这位一定是。

    楚敛在无形中,给她这位小师弟上了第一堂江湖课。

    侍卫制服了窃贼,将他按倒在地,慕清明走过去,笑眯眯的盯着他说:“现下,可没有人帮你了。”

    楚敛走近了此人,抬脚踩上他的胸口,冷声道:“连铸剑山庄的东西都敢动,本少主就让你有去无回。”

    “你若不说,我就一截一截的除下你的手指,让你下辈子没有手再敢偷东西。”慕清明看着眉弯春山,花明柳媚,哪知是个狠角色,挥剑“唰”地一声,戳在他的身边,喝道:“说,你是谁派来的?”

    楚敛知道,这件事情少不了人惦记,但敢从她的眼皮子低下拿走,饶是可恶。

    “是,是霓裳坊的人,他们说我是江湖上出了名的妙手空空,又许给我大笔银钱,我一头脑发热,就就就偷了。”慕清明听着他结巴,就忍不住想笑。

    “霓裳坊,除了银钱,莫不是还用了美人计罢。”慕清明猜测道。

    “是,是有一个漂亮女子。”

    “别别别,我拿到后,就随手扔在了黑风崖的灌木丛里,想着等甩掉你们,再回去拿的。”

    “把他给我带回去。”

    “少主,找到了。”慕清明瞧着四周无人注意,扶着树干过来递给了少主。

    楚敛握着这块冰冷的玉石,眸子转了转,凉凉的叹息了一声,瞧了慕清明一眼,道:“再过一个时辰,传令下去,这块玉石遍寻无迹,已被窃贼扔下悬崖。”

    “少主,”慕清明怔了怔,随即在少主的注视下,收敛了目光,低眉道:“是,属下明白了。”

    “这个窃贼,可真是帮了大忙了。”楚敛轻声道,接着将玉玺收入袖子中,回了马车去,等着过了一个时辰后,让人都回来了,自然是无功而返的,下令启程回铸剑山庄。

    天高云淡,晴空朗朗,楚敛骑在马背上,时不时回头看一看被捉了的贼人,让人捆了扔在马背上带回去。

    楚凡从苍梧堂里出来,正好看见了楚敛进来,拱手朝她施了一礼,道:“少主,您回来了。”

    “凡叔好,父亲在做什么?”楚敛回礼道。

    楚凡答:“家主正在里面等您,少主,属下告退。”

    “请。”楚敛看着楚凡离开的背影,这个人已经跟了楚肆有至少二十年了,鬓边都出现了白发,现在大家都唤他为凡叔,以示对家主身边心腹的尊重。

    苍梧堂里,楚肆穿着一身家常玄色绣暗竹纹棉单衫直裰,正在书房里等到着她的到来,天光云淡,落在他身上的分外明朗。

    “回来了?”

    “是,父亲,孩儿在程家找到了玉玺,也从程老爷手中拿到了,但是”

    “但是什么?”楚肆终于瞟了她一眼,冷声追问道。

    “这个,”楚敛张了张嘴,做出犹豫又畏惧的姿态,说出了提前早已打好的腹稿,低头说:“父亲,玉玺被贼人途中扔下黑风崖,孩儿带人找遍了整个山崖,怕是已经被摔得粉碎了。”

    楚肆瞧了她一会,狐疑地问道:“你确定没有其他人能够拿到吗?”

    “孩儿可以确定,的确是被扔下去了,也带人仔仔细细的搜过了,那个窃贼走过的地方我们也都没有放过。”楚敛抿了抿唇角,楚肆这是怀疑她呢。

    “别被旁人拿到就好,这是你办事不利的罪过,别忘了去刑堂领罚。”出奇的,楚肆居然没有大发雷霆,而且只是让她去领罚罢了,莫不是吃错药了。

    楚敛虽然奇怪,依旧如常道:“是,孩儿记得了。”

    “记住就好,吃一堑长一智。”训斥也稍显简短,往常可不是这样的。

    楚敛背后出了一身的冷汗,至此才悄悄的松了口气,还没等她奇怪今日的楚肆如何好糊弄,楚家主接下来的话,就让她明白了。

    “上面的那位下了命令,庆山王那边要咱们假意应下,而后装作因为摄政王的缘故”

    敢情这是有更重要的事情啊,楚敛就知道她的这位养父绝不是好糊弄的,有了需要卖命的事情,之前的这些小错都可以不计较了。

    “我们总要做点什么,才能取信于人。”

    她才通过拒绝了庆山王,这次又要佯装要与人家合作,楚敛不太想要如此,这个计划不过是要激化摄政王与庆山王之间的矛盾。

    “而且父亲,这时候尚且不大合适罢。”楚敛盯着纸笺上的内容,心头一沉,即刻提出了异议。

    楚肆负手而对,不屑地轻哼,冷然道:“你从来没有任何权利有异议。”

    楚敛沉默了一瞬,回答说:“十一明白。”

    楚肆摆了摆手,似乎不想再和她多说什么,道:“行了,退下吧。”

    “是,儿子知道了。”楚敛笑了笑,垂头拱手应是,平静的出人意料,仿佛楚肆说的是什么很普通的话,她恭敬的退了几步,才转身离开。

    慕清明一如既往的在外面等待,站在廊下赏花,看见她出来,跟上来道:“少主,家主说什么了?”

    “没什么,只是,”楚敛偏头看了她一眼,头顶阳光明媚,洒落在慕清明的身上,扬首一笑,道:“山雨欲来风满楼。”

    楚敛一直知道,在楚肆眼中,她一直没有任何作为主使者的权利,因为她的身份或者权力都是来自楚肆。

    所以,这没有什么可恼的,她现在需要做的,是落实自己的身份与权力,既然楚肆给了她性命身份,也不好辜负他的一片“良苦用心”。

    苦心孤诣的,不单单是他一人而已。

    很快的,就不用再为了这些而胆战心惊。

    “少主,当真?”慕清明以为少主已经知道后面将要发生什么。

    “别看我,我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会怎样。”楚肆打算怎样让她顺理成章,而又不损兵折将的去死呢。

    “很快,就会结束了,这次是真的。”往前,她说过很多次这话,但僵持不下,今日,再也退不得半步。

    剑潭处,本应在此练功的楚氏子弟都去吃饭了,只有一个人在勤奋的练剑,楚敛从刑堂回来,途经此处,开始只以为是楚宁憬或者其他楚氏子弟,没想到对方一开口,竟然是她的兄长楚虞。

    楚虞一转头,看见了带着慕清明经过的楚敛,开口叫住她,道:“十一,为兄也和你讨教两招如何?”

    “兄长,居然是你在这里。”楚敛退了几步才看出来,这竟然是楚虞,他的身体恢复的如此之快吗,楚敛很久没有见过楚卿和酒先生,也无从过问楚虞的病情如何了。

    楚虞朝她抬了抬下巴,“怎么,很惊讶,肯不肯接为兄两招?”

    楚敛绕过翠竹小丛,从旁边的剑架上取了一柄竹木剑,握在手里倒是轻巧,很有些不适应:“兄长,请赐教。”

    楚虞长身玉立,潇洒风流,楚敛看着还怔了一瞬,她记忆里的楚虞,都是病怏怏的坐在椅子上,现在的玉树临风,她真的是愣住了。

    未尝有朝一日,磊落劲衣,今朝拭剑扬眉,且试锋芒。

    两人比划了一番,点到为止。

    “只觉不过几月间,兄长好大的变化,弟弟差点没认出来。”楚敛并没有太用力,伤了兄长就不好了。

    楚虞垂下眼,指骨弹了弹剑身,发出轻轻的“铮”声,这是他心爱的佩剑,名曰似水,嘴角扯出一抹淡淡的笑,他说:“十一,变的可不是我,而是你自己。”

    楚敛听着不明所以,好端端的怎么扯到她的身上,索性只字片语的敷衍了过去,楚虞也不于此多加纠缠,继续练他的剑,额上沁出了薄薄的汗。

    不多时,燕尔居的侍女奉了齐柔的吩咐,送来了解暑降温的薄荷叶白菊凉茶,用的一只天青梅花壶,携了两三只精致甜白瓷杯。

    夫妻之间的小意柔情,立时现了出来,令人称羡,满山庄上下,谁人不言,楚虞夫妻二人的缱绻情深。

    侍女给楚虞、楚敛和慕清明三人,分别斟了一杯凉茶,慕清明站在旁边看,若有所思,看见了茶水自己就坐了下来喝,等楚虞和少主对完了招式,两人才过来休息。

    “如何?”楚虞举了举杯子,清俊的脸上着了笑意,似是得意的向她问道。

    楚敛饮啜一口,入口清凉恬淡,从善如流地笑赞道:“长嫂熨贴,周到细致。”

    “回去与夫人说,今日吃桂花圆子羹。”楚虞让侍女回去跟齐柔传话。

    侍女躬身退下:“是,奴婢知道了。”

    楚敛这是插不上嘴的,但也足见人家夫妻感情之好。

    楚虞道:“从前不觉得成婚有多么好,身体又是拖累,可是她的确是个令人喜欢的女子。”楚敛听着,不说话。

    “不曾见兄长去过诗社了。”自从出了柳蘅那一档子事,楚虞就再也不曾去过,别院那里还曾接到过诗社给楚虞的帖子。

    楚虞也算是结束了自己的一段时光,轻声说:“这路途遥遥,又不是往时独居别院了,还娶了妻。”

    两人一时相对无言,一句话,不是往时了。

    他二人俱是娶了妻子,楚敛不用说,楚虞可真的是与妻画眉知深浅,情投深深至意合,堪称鹣鲽情深,心心相印了。

    “什么时候取了你的饮鸠来,与我的似水比试一番。”楚虞嗓音淡淡,眸光清凉,如秋雨簌簌凉薄。

    “兄长,你不觉得有点自取其辱吗?”饮鸠剑的名声,在早十几年前就声名远播了,至今仍然是兵器榜上的名列前茅。

    兄长的似水剑自然也不会差,但必然是在饮鸠剑后面的。

    “是不是自取其辱,还是要比试过后才知道,况且,最终比的是人,不是剑。”楚虞的话在她听来似乎意有所指,不过他说的是对的,

    楚敛常常听着楚虞的道理,从剑宗回来不久,她就意识到了,这位兄长双腿残疾,但是口舌之利,哪怕是一番歪理邪说,也能让他讲的义正言辞,令人信服。

    所以,有些时候既然看出是开玩笑了,听听就罢了,可别真信了他的,不然谁认真谁就输了。

    “便是比的是人,十一也不认为自己会输。”

    “那来日就比比看罢。”楚虞轩然扬起剑眉,白皙的下颌弧度分明,眼中含笑,如同往日与她玩笑时一般无二。

    楚敛站了起来,离开前道:“一定让兄长你输得心服口服。”

    楚虞拭剑,眼中带了锋芒,含笑应战道:“拭目以待。”

    楚敛回到湮华楼,自觉出了一身热汗,她是真讨厌夏天总是出汗这件事,唤了湘帘进来,服侍她更衣洗漱。

    湘帘将换下的衣衫抱了出去,备了干净的新衣放在横木架上,洗澡水升起冉冉热气,楚敛快速的洗净了身上的污浊,换上新衣缓步走了出来。

    “少主,您真的不一样了。”

    “清明,你这是什么意思?”楚敛靠着椅背坐了下来,听着慕清明话里有话,抬手湿漉漉的头发撩起来,垂在椅背外,乌黑柔顺,慕清明接过巾帕,为少主擦拭头发。

    慕清明先拿了梳子,为少主把头发梳理通畅,少主的头发浓密,若是挽成云髻都不需要太多掩饰,或者用其他东西撑起来。

    “比起过去,才从剑宗回来的时候,少主身上现在的戾气太重。”

    “这是从何说起?”她一点没有察觉。

    人都不会对自己的变化太能够感知到,这世上对自己最陌生的,依旧是自己。

    “少主,您想一下自己此行的行事方式,已经与从前大大的不一样了。”

    是不一样了,楚敛深深的意识到,倘若是从前,她绝不会用如此卑劣手段,哪怕是伤了人,也会感到对自己的鄙夷,但现在不会了,甚至认为自己的决策英明,真正的薄情寡义了。

    “说的我都有些害怕自己了。”

    何必惶惶,但走无妨,你早已失去了你。

    无需忐忑,失去的,不过是最初的你。

    此时侍卫从外面进来通禀,说有人找慕清明有事。

    “什么事?”

    侍卫答道:“慕侍卫,有位自称慕清池的小姐,一直要见你,说是若是见面,明天就到明翠居赴宴。”

    “对了,还有,这是信物。”

    慕清明接了过来,掌心一只明月珰,她太熟悉这东西了,即使多年未见,但这是她无数次回忆过得,在手心的温度微凉冰润,精致上乘。

    楚敛道:“即是嫡亲姐妹,你们见上一见又有何妨?”

    慕清明轻叹了口气,低眸书写着信笺,吹干后对少主道:“所谓姐妹,不过是少时相伴,一别数年,音容已变,谁又还是曾经那个无知孩童,这样,不见也罢。”

    听她坚持,楚敛也不再言,慕清明说的不错。

    她与楚虞常常相见,且在这一日日的岁月流逝中,渐渐脱胎换骨,更何况只有幼年情意,多年未见的慕清池与慕清明。

    想了想,她还是道:“你若要见她,不必来与我禀报,自去了便是,到底是你的姐姐。”

    慕清明在顾虑什么,她还是能够想到的,无非是怕自己心软,人对自己的自制力,有时候会异常脆弱。

    楚敛从她手心拿了起来,看了看,在慕清明身上她也见过一只,想来是慕家姐妹有的。

    “慕师姐,且去罢,这一次不见,难道就不会有下一次吗。”

    楚敛若是碰上这种情况,对方还是楚虞的话,她也要思量一二,她怕自己扛不住楚虞的一嘴好口才,可慕清明怕的是天生的血脉相连。

    楚敛也拿不准,慕清明见过姐姐慕清池后,会是如何,也许会背叛她,这是楚敛设想到最糟糕的结果了,但这又有何妨,总是不如立时解决了来的安心。

    “是,少主,属下遵命。”慕清明握紧了明月珰,她去见一见,只当了却一桩心事。

    翌日,明翠居。

    推门而进的女子清丽秀眉,眉宇间透着英气,慕清池看见她倒是很开心,熟稔的笑道:“妹妹你来了。”

    慕清明听到这熟悉的称呼眼眶一热,但也只是一瞬间,抬头叫了一声:“姐姐。”

    慕清池看着慕清明秀丽的面容,不知想到了什么,目光柔和了下来,眉间添了几分愁绪,随即道:“清明,我想,看你过的这样好,父母和兄弟在黄泉之下也能瞑目了。”

    提及家人,慕清明自然也是在意的,看着眼前唯一的姐姐,眼眶一热,转头就落下眼泪来,她至今犹记那历历在目的惨相。

    十年前,慕家惨遭屠门,最后查到是一帮江洋大盗所为,以斩首草草了事,慕清明怎么可能相信,她慕家虽有富贵余财,也不至于让那帮人不顾性命的到城中屠杀,都不过是一场阴谋。

    慕清池拿起茶壶站起来,挽袖为她倒了一杯杭白菊花茶,枯萎的白色菊花在茶水中得到重生,散发出清香的味道。

    慕清明双手接过茶杯,随即道:“长姐,不用忙了。”

    “我记得你小时候爱吃的,”慕清池翩然一笑,将面前的一碟百合酥推给她,开门见山道:“清明,今日找你出来,你当明白的。”

    “长姐,我不想和你成为敌手。”窗外的绿柳垂依,翠竹成林,慕清明咬了一口百合酥,惆怅满怀,她总也不敢看慕清池。

    慕清池却已经做好了一切的准备,笑了笑,望向妹妹说:“清明,你的武功看起来应该不错,我在江湖榜上看见了你的名字,铸剑山庄的剑客姜笺的徒弟。”

    慕清池说起话来,带着一股子温柔劲,每个字音咬的轻软,又含着缠绵,慕清明突然知道了,为何她的姐姐能够不费吹灰之力,暗杀那么多的高官显贵。

    面对这样的女子,作为一个男人,谁会以为她能够杀掉你呢,她的姐姐,从小就是聪慧的少女,即使到了这个处处险机险恶江湖,她也能够从容的生存下来。

    到最后,那些男人可能也无法相信,自己会死在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质女流手中。

    “是啊,师父待我很好,铸剑山庄于我有救养之恩。”慕清明的手握着杯子,垂眸看着杯中绽开的花瓣,小巧玲珑,洁白无瑕。

    慕清池抬手指了指地上,说:“我在翠微居的这里,杀了你们铸剑山庄的四小姐。”

    “我知道,长姐。”慕清明呼吸微微一噤,她并非惧怕,只是突然发觉,比岁月变迁更加快的,是人。

    多少午夜梦回时,都是那一场灾难,她不敢忘记的血夜。

    “清池,你带着清明好好躲在这里,不要出声,也不要出来,一定要躲好。”

    当晚她被慕清池抱在怀里,两个人老老实实的躲在桌布下面,一动不动,在黑暗中她睁大了眼睛,能看见外面不时晃动的人影。

    她们的同胞哥哥被人一刀抹了脖子,血流了一地,她就躲在近在咫尺的地方,可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的亲哥哥在痛苦挣扎中死去。

    “姐姐,我们会死吗?”她颤抖着声音,趴在姐姐的耳畔带着哭腔,她害怕,害怕极了,她怕自己会死,也怕长姐死。

    长姐捂住她的嘴,在混乱嘈杂中,低喃道:“清明,不要怕,再等一下,一会儿就有人救我们了。”已然过去许久了,外面渐渐没了声音,安静了下来,鼻尖是浓浓的血腥味,这味道,让她很不安。

    后来颠沛流离,慕清明和姐姐就失散了,她被铸剑山庄收留,最后被姜笺收为徒弟。

    慕清明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多少年后,她自己也成了杀伐果断的刺客,她也不知道,若是父母他们泉下有知,对这一切会是什么想法。

    “长姐你我各为其主,若他日相见,各自为敌,且望不要手下留情。”慕清明站起来就要走,想了想回头说了一句。

    慕清池眼中滑过一丝落寞,面上不慌不忙,只坐着椅子上,扬声道:“何必如此绝情,清明,难道你真的不想知道十年前的元凶是谁,不想为家人报仇了吗?”

    慕清明的脚步一停,握着碧青剑的手紧了紧,背着身低言道:“自然想,但姐姐若是以此来要挟我背叛少主,就大可不必说了。”

    说完,她拉开门大步走了出去,只听见慕清池在身后,嗓音清亮道:“你只不过是愚忠,清明,慕家只剩下你我二人了。”

    “长姐,这是没有办法的,你有你的主子,我也有我的。”慕清明退回来两步,将带来的明月珰放在桌子上。

    慕清池这一次忍不住了,扬了一点声音,蹙眉问她:“你真的要这样对待姐姐吗?”

    “长姐,不到必要时刻,我不希望伤害你。”慕清明抬眸看向她说。

    慕清池知道勉强不得:“我也是,去罢,妹妹。”

    她们设想过很多种与对方谋面的方式以及场景对话,唯独没想到竟然会是剑拔弩张,两个人自然都不觉得自己有错,这无奈的命运,将她们推向了不同的立场。

    等她回到湮华楼的时候,刚好是晌午了,天气很晴朗,树影婆娑。

    进入湮华楼,侍女林立,慕清明察觉到静谧的气氛,总是感觉不同于往,也许是心境。

    “少主。”

    “这么早回来,还没吃饭吧,坐下来一起用吧。”楚敛招呼她一起用饭,又吩咐道:“锦绣,去添上一副碗筷来。”

    花梨木桌子上摆满了饭菜,一碟粉蒸排骨,一盅老鸭汤粳米粥,一碟红烧猪蹄,一碟蒜泥白肉,用绿嫩荷叶衬着一盘竹筒蒸饭,一大荷叶碗的鲫鱼汤。

    “清明,你我之间,坦诚相待即可。”楚敛让人盛了一碗汤给慕清明,像是往常在别院时一样,她慢慢的说:“你若离开,我自然不舍,甚至也可强留你与我身边,你是我的心腹,”

    “清明,你若有一天,想离开了,我会放你走。”楚敛语气真挚的说,她当然不希望失去慕清明这个心腹,这可是姜师父辛苦培育的徒弟,专门为了帮助她“复仇”。

    慕清明莞尔一笑道:“少主,清明未曾想过,有朝一日会离开少主身边,少主忘了,我早在历代玄衣遗位前发过誓,终身恪尽职守。”

    “那就好,我记得。”楚敛握紧了手中的一双竹木筷子,看着慕清明的澄净的双眼,她吃尽碗中的最后一口饭,说:“今天的花开的很好,一起出去看看。”

    “好啊,就听少主的。”

    楚敛低头轻抚那一捧雪白的荼蘼花,低声道:“我今日,满心欢喜。”

第92章 山寺() 
八月十五过后,齐柔有了身孕,楚老夫人要去兰若寺上香。

    因为山庄里接连办了两场喜事,又三喜临门,而且,楚绮又年纪轻轻的去世了,打算去兰若寺为她祈福祷告,这件事得到所有人的赞同,没有楚敛。

    她主要前面早就去过了,而且,真的是有些热,但作为少主,她不能反对而且要热烈支持,只能跟着一起去。

    女眷的马车在中间,前面是几位爷和公子的车辆,后面的是行李和下人,最后的是骑马的侍卫。

    楚卿时不时探出头来与她说话,不过没说两句,就让帕兰络珈拽了回去,她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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