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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不虞-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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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眷的马车在中间,前面是几位爷和公子的车辆,后面的是行李和下人,最后的是骑马的侍卫。

    楚卿时不时探出头来与她说话,不过没说两句,就让帕兰络珈拽了回去,她知道中原女儿家这是不成体统的,尽管她的女儿早就跟着师父,游历了名山大川,也见识过了各色各样的男人。

    帕兰络珈也怕女儿嫁不出去,她前面的楚绮都定了亲,楚萝也开始挑选人家,楚卿也只比她小那么一点罢了。

    她知道楚卿这个样子,许多人是当成异类对待的,即使时至今日,在铸剑山庄里,也偶尔会有这种稀奇的声音,后来都被打了。

    楚二爷跟楚肆商量了一下,说:“停下,咱们先在这里歇息一刻钟。”

    众人找了个绿荫浓郁的地方,将马车停在山林边的一处平坦地方,楚虞身体尚且不如常人康健,慢慢的下了马车来,寻了一处坐下。

    车夫下来检查马车车轮,各位主子也稍事歇息,楚宁憬虽然年纪小,但也跟着骑马出来的,他骑不大习惯的,大腿有些发酸,楚二爷让他一会去坐马车,他不愿意,这时候正和楚钰墨两个人凑在一起说话。

    楚二爷这样一个严肃的人,对这个儿子一直比较宠溺,好在楚宁憬自己是个上进的,也没有被宠坏,前几个月刚满十五岁,楚二爷上天入地的寻了一把兵刃给他。

    玉啄从马车上拿出一袋水囊,递给楚敛,说:“少主,喝水。”

    “嗯。”楚敛接过水囊,仰头便灌了一大口,抹了抹嘴,转头随手递给玉啄。

    玉啄接过去发现水囊外面湿乎乎的,下意识用手一摸,再看居然是红色的血,立即叫住楚敛道:“少主,您的手怎么了?”

    “我的手,怎么了?”楚敛回过头,低头张开手掌,一看竟然满手湿润的血,现在还在往外流。

    楚敛看着轻声自语了一句:“原来是流血了。”怪不得一直觉得有些微痒,麻烦之后带来的总是麻烦,她看了看楚肆和楚虞的背影,心想,会是谁派的人呢,竟然用刀。

    她与人打斗时,只不过是手掌被锋芒轻轻掠过,根本不觉得自己受了伤。

    原来那刀锋极快,当时手掌上的口子并没有裂开,故而楚敛也没有发觉,而她拿水囊的时候被摩擦裂开,流了许多的血,此时才觉得有些疼了起来。

    “少主,您的袖子都是血呢。”慕清明无奈的说。

    “能有什么办法,本以为躲过去的了。”楚敛觉得自己迟早要丧心病狂。

    楚虞正坐在外面透气,这时也看到了,歪过头道:“十一,怎么这么不小心,过来,我给你上药。”

    楚敛摇摇头,拒绝道:“一点小伤,无伤大碍,就不劳烦兄长了。”

    “马车里正好有药,你这样怎么赶路。”

    楚虞一再坚持,楚敛只好过去,坐在马车外的车辕上,和楚虞离得很近,楚敛无端端的拘谨起来,他们很少靠得这样近。

    楚虞身上有淡淡的馨香的味道,不知是什么草药,闻着很舒服,轻快明净。

    楚虞拿过药来,玉啄将帕子浸湿后绞干递给公子,握着她的手指摊平手掌,擦干净流出来的血水。

    又转头从木盒里拿了一白瓷细颈瓶药粉,慢慢洒在伤口上,倒不是很疼,楚虞瞧了她一眼,缓缓说:“这是玉肌散,药性温和清凉,不刺激伤口,有助于伤口愈合的伤药。”

    楚敛点头道:“嗯。”

    楚虞微微低着头,白皙的面容,那样子认真又温和,他的手指温热,十分有力。

    他扯出一卷被裁成细长条的棉纱布,将楚敛手掌上的细长伤口环绕缠住,细致贴合,又抬眼问她:“还疼吗?”

    楚敛笑了笑,说:“已经好多了,兄长这药比阮奚的还要好。”

    不知怎么,就让她想起了楚虞幼年在书堂里,随着先生念书的样子,她偶然从窗外路过,楚虞被先生叫起来背书。窗外垂柳依依,鸟语花明,阳光洒落在书堂里,而他正在里面摇头晃脑的背书,声音朗朗。

    “勇于敢则杀,勇于不敢则活。此两者,或利或害。天之所恶,孰知其故?天之道,不善而善胜,不言而善应,不召而自来,坦然而善谋,天网恢恢,疏而不失。”

    夫子又问:“何解?”

    少年轻朗的声音,驱除了午后的困意,答道:“道生之,德畜之,物形之,势成之。生之畜之,成之熟之,养之覆之,是谓天宰。天道其至信乎”

    她知道那学子是兄长楚虞,心里也是很崇敬,觉得他很厉害,铸剑山庄上上下下都在夸他聪慧。

    后来,即便是他病了,也依旧拥有让她不敢比肩的力量,他是一个内心很强大的人,仿佛他随时可以令你退避三尺,却依旧要宽厚仁慈的博爱。

    楚敛很忌惮他,楚肆虽然对她不太好,但楚虞这种掌控一切真相的感觉,真的很令人崩溃,楚敛不喜欢。

    楚虞缠得很细致,最后在她的手上打了个很细巧的结,抬起头说:“好了。”

    楚敛抬起手反复看了看,楚虞手法倒是很熟练,包的很干净利落,她目光澄澈,唇畔含笑,朗声道:“多谢兄长。”

    “自家兄弟,这么客气做什么,好了,记得小心伤口不要碰水,到时候换药。”楚虞笑着拍了拍她的肩,楚敛扬了扬唇,跳下马车,帮着收拾了药盒绵巾。

    “吃这个吧。”楚虞递给她一碟香榧子,楚敛抓了一把,手指碾碎了外壳,坐在石头上慢慢吃了。

    楚宁憬跑了过来和楚虞说话,楚虞文章很好,学问渊博,若不是出自江湖世家,必然是考状元的料子。

    楚钰墨也跟着凑了过去,他在书院里也听夫子讲书,可堂兄讲的似乎更灵活一些,楚钰剑和楚凡检查各辆马车。

    过了一时,楚肆让人叫他上前面去,楚敛掸了掸衣袖上的碎屑果壳,往前面去了,几位伯父也在。

    “父亲。”

    楚肆扫了一眼她的手,问他:“手怎么了?”

    楚敛笑了一下,扬起手来说:“无妨,只是受了一点小伤,兄长非要给我包扎一番。”

    “嗯,手上的伤是该注意点,”楚肆点了点头,没再说别的,眼中倒是闪过一丝笑意,可能挺“欣慰”他们兄弟二人关系好的。

    楚卿趁机跳下马车来,磨着爹爹说想要骑马,马车里太闷了,楚三爷没同意,让她好好陪着三夫人。

    等一行人抵达兰若寺的时候,已经是晌午过半了,寺庙高深,隐藏在山林间,善男信女众多,马车也是络绎不绝,香火鼎盛,楚家人也算是这寺里的常客了,每年捐了不少香火钱。

    “阿弥陀佛,施主请跟贫僧来。”穿着僧衣的知客僧唱了一声佛号,引着一众人进去,先是带他们去安排客房,男女眷是分开居住的,男人住在西厢房,女眷跟着楚老太太住在东厢房。

    齐柔因为怀有身孕,所以不适合出来,在家中安胎,程素素也陪着她。

    因为说是要在兰若寺里住上一些日子,慕清明便备了许多日常用品,佛寺里纵然十分洁净,总是不如自家舒适的。

    晚上的时候,慕清明从外面回来,说:“少主,大公子让玉啄送了伤药过来。”

    楚敛躺在床榻上,天青色帐子放了一半,慕清明站在几步之外,只看见少主侧身躺在里面一动不动,过了一会,帐子里传出少主的声音:“放桌子上吧。”

    “是。”慕清明将药瓶放在桌子上。

    楚敛总也睡不着,突然坐起身来,拿过来一只白玉细颈的小药瓶,打开木塞子闻了闻,清香里夹杂着微微的苦涩药味,她倒仰在榻上,仰头看着手上被包扎完好的伤口,又叹了一口气。

    楚虞作为兄长很好的,在此前十几年里对她一直很好,温厚仁和,愧疚如同一只猫爪子,在她的心肺里不停的抓挠,那些伤口渐渐愈合,外表似乎完好无缺,内里却已经溃烂的不成样子。

    楚敛睡不着,走到窗口处,推开窗子,夜凉如水,寒浸浸的,月光洒落在脸上。

    望天地浩大,一切似乎都那么渺小,那些的仇恨,愧疚,埋怨,痛苦都随着清风而去。

    倘若,倘若不是这样的身世,这样的恩怨纠葛,他们便不必走到如今这种无法回头的地步。

    “少主,您怎么了?”慕清明就睡在外间的塌上。

    楚敛抿了抿唇角,怅怅的说:“只是想起了白日的事情。”

    “是在想早上那些刺客吗,少主莫要愁了,总之每次出来都会遇上一两次的。”尤其这次还这么兴师动众的,少主遇见刺客时常有的事情。

    “不,我是在想兄长。”

    楚虞脸上永远温和的笑意,微凉的指尖,苍白的面容,连同随着黑发垂落肩头的白底粉红桃花发带,都在眼前萦绕总也拂之不去。

    楚虞走得很缓慢,不过能够行走对于他来说已经是极为欣喜的事情了,楚敛看着他的背影,站直了才发现,其实比她高出一些来。

    她习惯了俯视着楚虞,从未想过有一天他能重新站起来,楚敛发现自己已经太不了解这个人了。

    她转过身来,靠着窗台对慕清明说:“我一直觉得,身为少主,我做的并不比兄长差,可我忘记了,我不该和十四岁的兄长比较,他也在一日日的成长。

    果然今日一看,我与他还是差之千里,他的步伐拘泥于内宅别苑,但眼界却不是我能比的。”

    慕清明眨了眨眼,安慰道:“少主,又何必妄自菲薄。”

    “不是妄自菲薄,我该看清楚了。”其实一直以来有些羡慕楚卿,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楚敛的手指在窗台上轻轻抚过。

    禅房花木深,晨曦中山寺逐渐热闹了起来,楚敛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桌子在翠竹阴凉下,清凉凉的,她正等着慕清明取来早饭呢。

    “少主,用些饭吧。”慕清明从厨房取了饭菜来,一一摆在桌子上,梗米粥,白灼菜心,素炒竹笋丝,用青花茶壶装着的热豆浆,还有一碟切的细细的咸菜。

    “少主可饮豆浆?”

    “不必了,你自己用一些吧。”楚敛不大喜欢那黄豆的腥味,觉得喝完嘴里泛苦。

    这碧梗米做粥,入口不仅软糯香甜,且细滑微稠,楚敛比平日多吃了半碗,就着寺里自己腌制的咸菜。

    清明自己倒了一碗,做了下来慢慢喝着,这豆浆新出锅不久,颜色似牛乳一样白,又加了些糖,格外香甜。

    寺里的僧人会做了豆渣糕,少主多半不喜欢,在铸剑山庄口味都被养叼了,外面竹梢影动,慕清明睡在外间的塌上,楚敛醒来的时候窗扇外已经天光大亮,塌上也没了人。

    “少主,来洗漱吧。”慕清明撩帘上前,服侍楚敛穿衣洗漱,楚敛换上衣裳,问她:“清明,你什么时候醒的?”

    “寺里敲钟的时候我就醒了,清晨的时候还有些雾气的,隐约天明时便散了。”慕清明又早起练功的习惯,院中已经有洒扫过的痕迹,地上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一旁的树下草丛里长着几株小小的薄荷。

    “吃完了饭,去前面拜一拜。”楚敛说。

    兰若寺香火鼎盛,有许多达官显贵前来烧香拜佛,佛前跪了许多善男信女,西厢两侧的相思树上挂了许多淡黄色的纸笺,纸笺下垂着红色的流苏,绿叶黄纸,风起时,远远看去倒是别有一番感觉。

    楚敛跪在团蒲上双手合十,接过小和尚递过来的三炷香,虔诚的拜了三拜,她作孽太多,对于神佛还是的尊敬着的好,烟从香炉中徐徐飘起。

    楚敛又去摇了摇签筒,签筒里掉出一根竹签落在地上,楚敛拈起地上的竹签,只看见了几个字便被那和尚接了过去。

    “慧极必伤,命中含戾。”这是极差的签语,楚敛轻轻叹了一声,真倒霉,看来这趟山寺之行不那么好结束了,他什么时候还会派人来,还得时时防备着。

    她说:“清明应当求求姻缘才是。”

    “算了,这东西求也求不来的。”慕清明如今已然年近双十,许多她这般大的女子早已嫁人生子,可是清明却一点也不着急,楚敛又不是红娘,只好寄予天意了。

    “在这寺里住的却仿佛神仙样的日子了,真是很舒服,怪不得老夫人每年都要来这里住一段时日。”慕清明挺喜欢这寺里的环境,她比起楚敛,更加享受这种清闲的时光。

第93章 启程() 
楚凡奉命来请楚虞过去:“大公子,家主请您到西厢房一叙。”

    一进入厢房去,只见楚肆正站在大开的轩窗前,密密的细雨形成一道青色的薄纱,笼在了整片连绵青山之上,他身上穿着石青色直裰,颌下留着一缕胡须。

    他印象中的父亲,总是威严慈爱并存的,这是让楚敛幼年极为羡慕的,她才是个孺慕父亲的好孩子,即便如此,楚虞同父亲也不亲近,然而尊敬是一定要有的。

    他进入厢房后,施过礼后问道:“父亲,不知您唤孩儿前来有何事吩咐?”

    楚肆摆了摆手,让他先坐下,等楚凡上了两杯茶水退下后,他徐徐道:“是楚敛的事情。”

    “十一?”楚虞瞬间正色起来。

    “对,他手掌上的伤口,你知道是如何来的吗?”

    楚虞略勾唇笑了笑,莞尔道:“知道,是父亲派去的人伤的吧,而且应当是凡叔亲自挑选的死士,寻常人伤不到十一。”

    “嗯,而且这也不是第一次了。”无一例外的,失败了。

    “父亲,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大约有半年了。”楚肆回答说。

    楚虞闻言抬起头,又没有说话,半年前,正是酒先生外出后不久,送信回来,说找到为他治疗双腿法子的时候。

    那时候,楚敛就已经成为了弃子。

    在他的眼中,所有的人都是如此陌生,仿佛一切在他的双腿恢复后,就开始分崩离析,楚敛和父亲之间的关系迅速崩溃。

    “您说,十一她知道真相吗?”楚虞从进来之后,对于他的言语就没有任何惊讶之色,楚肆就知道,这个向来聪慧的长子,早已经知道了什么。

    “应是不知道的,她看起来还是一如既往的听话,我只是没想到,楚敛这孩子对外界竟然防守如此严密,连我的人也动她不得。”

    楚肆皱了皱眉,他对此有绝对的自信,这世上知道楚敛真实身份的人,了了无几,夏逸不知所踪,姜笺他的手指握了握,他觉得挺麻烦的,毕竟之前,楚敛总归还是一把顺手的刀。

    楚虞笑了笑,缓缓地走到父亲身边,父子二人站在一起,他从窗子伸出手接到冰凉雨水,白皙的掌心被檐下雨水润湿。

    雨意迷离中,就连他修长的手指,也仿佛被绿意沾染,清淡地说:“十一已经长大了,自然懂得防备啦,况且她的仇家又那么多,父亲,这一次,不如就让我来吧。”

    “也好。”楚肆意识到了,楚敛被他养成了疯狗一样,这是以前他所希冀的,但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这个孩子也就不能再留了。

    他知道楚虞对楚敛一直不错,旁人也交口称赞,可他作为当年那一场灾难的幕后主使,即便再过二十年,他也无法忘记楚敛的身份。

    “文嘉,为父为了给你最好的,也是没办法了。”这是他的嫡长子,唯一的骨肉,纵然他不喜欢季晗,但这个流着他的血的儿子,他是真心实意的疼到了骨头里。

    但意外往往又那么冷酷无情,楚虞双腿残废,只能让出少主之位,彼时其他几房虎视眈眈,他不得不想其他的办法,本来楚敛只不过是因为他的一时心软,以及她是遥湘的女儿。

    果然了,无论养什么都是要控制食量的,若是像如今这样,胃口养的太大了,就不会好好听话了,终有一天,是要吃掉自己的主人的。

    楚肆苦口婆心的说,他想让楚虞明白,他作为一个父亲,十年如一日的良苦用心,还有这背后的殚精竭虑都是为了他。

    “父亲,隔阂之所以是隔阂,就不是三言两语能够消散的。”楚虞不能接受,他太明白了,太了解父亲了,因为如此,才清楚父亲是什么样的人。

    楚肆不徐不疾的说:“为父知道,也是我对不住你们母子,亏欠你诸多,你娘为我做出最大贡献的一件事,就是生下了你。”

    楚虞微微含笑,他安静的听着,像是个白净乖巧的孩子,他太少感受到旁人对自己的关爱,只有祖母对他的关心是不加掩饰的。

    但祖母的孙儿太多,弟弟妹妹一个一个的出生来,一份一份的分走了祖母的关怀与目光,他一直处于失去的地步,这让年幼的楚虞耿耿于怀。

    听着楚肆说完一席话,楚虞低下头,清清楚楚的说:“父亲,也许作为儿子就是这样,无论做父母的,给了孩儿多少关心,永远都是不够的,所以父亲也不必对我有什么愧疚。”

    “唉,你以为今日的局面,是父亲愿意看到的吗,父亲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人在世上,总要做出诸多不愿意又必须要做的事情,父亲能为你筹谋的,也不多了。”

    楚肆很惆怅的叹了口气,他没少在楚虞面前叹气,可是以往都是为了楚虞的身体,现在却是为了楚虞的心思。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文嘉,若是逢此时,你得做出对自己最有利的选择,这一次,就是最好的试炼。”

    楚虞出来后脸色不太好,父亲说了许多,可他知道,即使杀了楚敛,也无济于事。

    上面的人想要他们内讧,赶鸭子上架,楚家这次也是逃不过了,能保留几个就留几个吧。

    楚虞胸有成竹,他可真不愿意这样对待十一呢,但是为了楚家,有什么办法呢,他总是会心软的。

    楚虞回到厢房不久,祀衣出来端茶水,看见楚钰墨和楚宁憬同行而来,这两个人好得像是亲兄弟似的,焦不离孟,手足情深。

    这一对堂兄弟,可比自家公子和少主那这亲兄弟看上去真心实意多了,等两人过来了。

    他行礼问道:“两位公子怎么来了?”

    楚钰墨笑嘻嘻道:“祀衣,二哥有没有其他事,帮我们通传一声,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散步,听说后山可有山泉呢。”

    他们特地来邀请楚虞一同去散步,楚宁憬和楚钰墨发现了不少有趣的地方,思来想去,带上二堂哥一起去多好,二哥很多年没有出过远门了。

    祀衣进去通禀了,过了一会出来道:“公子说去,请两位公子稍等。”

    “没事,没事。”

    楚宁憬和楚钰墨在院子里的凳子上坐了下来,楚宁憬一种手托着腮帮子,幽幽的说:

    “二堂哥越来越忙了,以前我常常去四房找他,他都特别悠闲,能和我说许久的话,调上鱼来还可以蹭一顿饭。

    现在可不一样了,常常看见和很多人商议事情,或者在苍梧堂很晚才回来。”

    楚虞很快换了件袍子出来,楚宁憬和楚钰墨兴高采烈的簇拥着他,三个人后面跟着下人,往后山阴凉处去了,小厮还带了茶叶和棋盘,楚虞近来教了楚宁憬下棋。

    另一边气氛就没怎么欢快了,楚敛气息虚无,在楚肆面前真是大气不敢出,低垂着脑袋,眼睛也微微垂着,不知是在想什么。

    楚肆说完长长的一段话,看楚敛没什么反应,最后扔出一句:“你一直都知道该怎么做,不会让我失望。”

    “父亲,难道非我不可吗?”楚敛咬了咬牙,抬起头来质问,她可不是傻子,这次任务艰巨,根本不像是楚肆以往的风格,他都是谨慎再谨慎。

    楚肆带着几分不耐,又不得不压下烦躁,道:“你是少主,此为重任,非你不可。”

    他顿了顿,换了一种稍微温和的语气,抬手拍了拍楚敛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十一,父亲希望你去做这件事,你是父亲教出最好孩子,不会辜负我的期望。”

    “是。”楚敛低着头,闭了闭眼睛。

    她想,还真是,父亲永远知道怎么对付她的命门,这二十年的父子之情,在楚肆的眼中,她尚且不如一条狗。

    命中注定的缘薄情浅,这说的,可不就是她吗。

    楚敛低着头,唇角微微抽动,恭敬道:“父亲,十一知道了。”真感谢他们,在最后一次杀死她之前,还要不遗余力的利用她。

    她想,总是要父亲尝一尝旁的滋味了,但是现在她不能露出任何破绽,要装作还不知道的模样。

    楚卿正在树下独自坐着,手里拈着一根狗尾巴草,看见楚敛要出去,问道:“少主,你这是要出去吗?”

    “嗯,父亲有命,七姐这是在做什么?”楚敛和她交情一直不浅,两人之间是少有的亲厚。

    楚卿看了看周围,没有其他人出现,才皱着眉,小声地抱怨道:“方才陪祖母跪经礼佛,在佛堂里面太闷了,就出来了。”

    楚敛大致知道是什么缘由,楚卿他们出来的时候,大部分时候是戴着帷帽的,楚钰墨还稍好一些,在外面的书院与同窗厮混,还能够面不改色的对付这些异样的眼光。

    可楚卿要面对的就令人难过多了,又是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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