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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不虞-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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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辞对她的回答尚且满意,作为玄衣,当然不需要任何个人情绪掺杂进来,他未来也许会倚重乌衣骑,不希望楚敛会出现任何意外。

    “卑臣自进入长安城,对殿下万死莫辞。”

    左辞看着她缓缓负过手去,心头适意,站在亭子前看着那金灿灿的皇城,巍峨华美,无端端的,觉得这江山万里,总要有人共赏才是那么回事。

    “这风吹的倒也舒服。”

    “风大,也好。”楚敛今日这一袭白鹇长袍,倒是无端端多了几分风采,清逸缥缈。

    与诸多女子有所不同的是,她从来不会含胸缩背,身姿比许多贵族的纨绔子弟都要挺拔端仪。

    其实楚家育养子弟是有自己的方法,楚敛与楚虞又格外不同。

    犹记当初谈论楚家一事,萧凤岐曾赞此人谪仙之姿。他却觉得,不如说是勾魂使者更贴切些,大抵是因为他见过,她手中流淌过太多的鲜血。

    “你说,什么样的人才算是谪仙之姿?”左辞欣赏楚虞,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不然就不会有长安这一遭,到最后,他只是没算到楚家与薛家的渊源。

    “谪仙,必要有谪仙之心,无情无性。王爷,这世间,根本就没有什么谪仙,都是人们臆想出来的罢了。”楚敛才不信这一套,她迄今为止,就没见过什么谪仙。

    “日后功成,你想要什么?”

    “想要什么?”楚敛轻声复述一遍,望着远山皇城在金色的沐浴下美不胜收,低垂眼帘道:“我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只是记得兄长倒是曾经说过,他想要鲜衣怒马,天地为家。”

    楚卿想要悬壶济世,岁月静好;楚绮想要嫁得良人,琴瑟和鸣;楚萝想要安逸太平,无忧无虑。

    可惜,甚是可惜,楚敛低垂着头,远处一座佛塔伫立青山之间,她们都没有实现,

    而她呢,当初想要继承家业,统御乌衣骑,想要为薛氏报仇雪恨,后来也都实现了,而今呢,而今她想要什么?

    王权富贵?她已是孑然一身,无牵无挂,再如何也就这般了。

    “好好想一想,只要本王能做到,比如说,自由什么的?”左辞话中含义此时只是一句话,可到了日后,便是无上的权力与荣耀。

    楚敛一笑置之,轻声慢语道:“自由有什么用,离开了乌衣骑的庇护,卑臣此生朋友知己没几个,仇人却不少,这没用的玩意,要了是去等死么?”

    况且,若真有那一天,恐怕的脚步尚未踏出宫门,就会被面前这位一箭穿心了。

    毕竟,她知道的事情太多了,左辞虽然并不是个疑心重,也不是出尔反尔的人,但是如上所述,即便左辞放心,她与乌衣骑早已经命脉相连。

    “人心贪婪,卑臣也不例外,起初只是想得到父亲的夸奖,而后是认可,信任,家权,报仇,到最后,什么都没有了。”楚敛并不擅长剖析内心,但有时候,她还是可以清楚的认识到自己的种种不足。

    “卑臣并非鼠辈,但也惜命。”

    眉骨微高,鬓角墨发,白衣胜雪,皆显得她英姿勃发。她昂首伸眉,气宇轩昂道:“我要活着,堂堂正正的活着,总不辜负来这世上走一遭。”

    湘帘将一串洁白的茉莉花悬挂在湖色床帐里,幽香浮动,南窗大开着,清风徐徐,屋子里凉爽舒适。

    新买的侍女看见笑道:“湘帘姐姐总是这样细致入微,怪不得楚公子总嫌我们愚笨了。”

    “公子哪里嫌弃你们了,只是多年的习惯,我还算是勉强让公子满意。”湘帘笑了笑,她正提着熏笼将帷帐里熏去潮气,这样的春雨季节总是容易返潮。

    少主其实很少用过于香浓的熏香物什,决不允许自己有女气的破绽,既然是楚敛的身份,就只能是楚敛。

    现在她是玄衣,更容不得丝毫的马脚。

    朝堂之上针锋相对,针砭时弊是常有的事,私底下各种过招,几乎快乱成一锅粥。

    摄政王表示很忧郁,他只不过神游了一会儿,怎么这些文臣武将就又换了一个吵法。

    惯例中,武将一向是吵不过这些心思弯弯绕绕的文人,以往还比较含蓄温和,只不过互相暗讽几句。

    如今就相互揭老底了,能从你老子的岳父当年是个屠夫少卖二两肉,数落到前天你姑家侄子上青楼没给钱,你们全家上下人品可见低劣。

    这边也不闲着,反唇相讥道,你怎么不提你小时候识大字偷看姑娘洗澡到今天威逼皇上是不是居心叵测。

    追根溯源,其实吵架的由头只是小皇帝大前天赏新晋的桐嫔一盆兰花,却没有赏给卢国公一手扶持的庄嫔。

    说句不好听的,堪比泼妇骂街,只不过大家都比较文雅,不好意思当中打起来,毕竟没有女人家那尖尖细细的指甲,比武力又打不过人家武将出身,武力值不公平,但是私底下互掐是少不了。

    到底是有摄政王在,都压制着,这次由卢国公命人挑起的争斗,最后吵了半天,还是左辞一言定结果,把日前查出来的几件重案调出来,两方混淆视听,企图借吵架获利的主要官员,罪责人人有份,两边都没得到好,连带着看热闹的庆山王也被动了几根毫毛。

    左辞在朝政上是有着说一不二的话语权,当然,若是个柏贤王似的人物,除了能在朝政上溜溜嘴皮子,也就没他什么事了。

    换做摄政王就不一样了,人家手里有兵权,说出来的话就要施行,否则,光是手里士兵就能一人一口唾沫淹死你。

    想当年人家也是舌战群儒,引经据典的角色啊。

    对于这个摄政王,众人还是小心翼翼的尊敬着,奉迎着,难保哪天人家摄政王这个名头听腻了,直接把小皇帝从龙椅上提溜下来,自己坐上去。

    但这里面也是有讲究的,也不能迎奉的太过热络,但太过冷淡又怕得罪了摄政王,毕竟这边还站着一位实力相当的庆山王。

    后面换了个话题继续吵,不过不关皇宫的事情了,左辞听着也不说话,偶尔与左烨互相传递只有对方看得懂的眼色,无非就是不好听的话,让对方看看清楚自己的实力。

    小皇帝十分满意看了一场热闹,虽然源头在他,但这并不妨碍他看热闹,并且利用摄政王的手打压一下卢国公府,庄嫔日益嚣张跋扈,不得不管一管了。

    “四哥请留步。”

    左辞心情很好,甚至停下步子想与左烨多说几句,这下子左烨真是损兵折将了,不过看他招揽的门客,不足三千也有几百了。

    “四哥好兴致,今日能把我也拖下水。”左烨道行不浅,多年的宫廷生活,足以让他在任何人面前面不改色,左辞不开口则已,一出口把他的手下也牵扯进去。

    “六弟何出此言,谁还不是池中物。”左辞眼尾隽长微扬,唇线微微下敛,光影在他的脸庞上流转,仿佛从古墨书卷中走出来的,一道引人着目的浓墨重彩般,他与左烨最相似的地方大概就是野心了。

    身为血脉相连的亲兄弟,他们从降生于世,到懵懂无知,而后渐知是非,明白尊卑贵贱,晓得皇权至上,一步步越来越疏离,到最后为了权势,皇位之争,视对方如生死之敌。

    至死方休。

    至于左凌轩,也不过是这帝位之争的一个牺牲品,像是一只瑟瑟发抖的待宰羔羊,惶恐不安的坐在龙椅之上,等着哪一日被自己的亲皇叔用来祭奠皇权。

    虽说对彼此不算十足的了解,但起码也知道对方有几根花花肠子。

    “六弟好好欣赏这大好风光吧,皇兄先走一步。”左辞拱了拱手,慢慢从台阶上走下去。

    “皇兄慢走。”庆山王微笑了下,压下眼中的暗色,摇摇头背着手离开了。

第102章 故人() 
小皇帝折腾来折腾去,也只能是在宫里,一点浪花算不得什么,只要不是太乱,左辞的都是不会管的,除非出了影响皇帝名声的大乱子。

    左辞垂眸看着楼下清瘦孤直的青年,站在许多人中却显得纤细起来,随即只见他似是无意间手指微扬,做出了什么发号施令的动作。

    顷刻之间,湖面上晕染开一片红色的鲜血,目光再挪回船栏处,那抹身影已经消失不见,躲到一旁悠闲自得的赏景吃茶点了。

    而那死了人的画舫上站着一名粉衣女子,花容月貌的脸上染着血,手里还拿着才杀了人的刀。

    女子怔愣了片刻,惊慌失措的大叫了一声,退至船边大口的喘息着,转身竟然从画舫上一跃而下,也跳湖自尽了,在水中挣扎了几下,很快就沉了下去。

    所有人的一片惊慌,胆小的尖叫一声,嚷了句杀人了,瞬间整个画舫变得熙熙攘攘起来,胆子大的使劲往前挤,想看看出了什么事。

    看完了的人心满意足的走开,这些茶余饭后又有了消遣的谈资,青年并不多加留恋,很利落的转身离开,还做出了打哈欠的模样,懒懒散散的消失在人群中。

    出了这种事,自然没人敢再游湖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此时,一连几天这些河畔青楼歌姬的生意都惨淡了不少。

    不过这些事终究是没发生在自己身上,即使是他们眼睁睁看见的,心里熬了几天,又开始了歌舞升平,倚红偎翠的快活日子。

    过了几日,那被杀死的男人尸体被打捞上来,也查到了那歌姬的身份,无亲无故,被男人强取豪夺而来,大概是个烈性的。

    那日被男人带上画舫,见她不从,便各种欺辱,那歌姬便不堪羞辱,一怒之下抄了桌边男人把玩的翡翠匕首,朝着对方的脖子刺了下去。

    那名本应该死了的歌姬,正在楚敛居住的院子里,那日她佯装错手杀人后,跳入水中自尽,便悄悄游到了另一边的岸上,被同伴接应逃走。

    “大人,事情已经妥当,官府的人查女子来历时,在此人家中搜出诸多金银,其中甚至还有私造银,此事果然被西厂那群人拿住了,意图拖住更多的人下水呢。”

    她本身就是故意引诱那男人上当,这家伙除了玩女人就屯金银,楚敛初到长安城,总不能挥霍大把银钱去引诱一个人上钩。

    “好极了,接下来,就拭目以待吧,看看这赫赫有名的西厂怎么办事了。”楚敛手中把玩着一把白玉刃,衣着松散,衣领处微微露出些许白皙侧颈,玲珑剔透,泼墨似的长发束着银冠。

    “大人,门房接到一封信,说是一位宋公子吩咐要教给您的。”楚敛一听就知道是何人,能让宋凌来给她送信的,唯有左辞了。

    看见上面保护二字,楚敛眼皮跳了跳,心中腹诽,她又不是打手护院,怎么能去干这个呢。

    殷斯注意到她动作微僵,急忙问道:“怎么了,大人?”

    “能怎么,叫我乌衣骑的人去做侍卫,哼,好叫咱们这位殿下知道,乌衣骑的作用可不是这么简单的。”楚敛抿唇冷然道,站起来让人准备出门,语气不怎么好,刚来的好兴致全败了。

    楚敛依言到约定茶楼等候,清幽静谧,旁边的柜台还卖一些不常见的点心,闻起来很香甜,新鲜出炉。

    “咦,楚少主。”清朗的男子声音在面前响起。

    “柳公子?”楚敛闻声抬起头,看见眼前的人亦是惊讶,她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柳蘅,他手里提着一只红漆雕花攒盒,看见她来微微一笑,楚敛冲他轻轻颔首。

    柳蘅至今不知道楚锦是她,面对楚敛也很自然,他寒暄道:“楚少主也来了长安啊?”

    “是啊,才来没几天。”楚敛已经有三年没见过他了,看着比从前稳重了,多半是做了人家丈夫的缘故,楚虞也是如此,娶妻成家之后就变得与从前不太一样了。

    柳蘅娶了出身名门的妻子后,在外面游历了两年,最近一年开始参加科举,这已经过了乡试,他特地带妻子来京城探望岳父。

    在江陵的时候,铸剑山庄的事情,他多少也有所耳闻,只不过都是些并不详细的事情,他也没仔细打听过。

    至于楚锦,柳蘅没有多问,他只是不愿意再想起那段荒唐的经历,只不过,只是一个与寻常闺秀显得不一样的姑娘。

    而太多的人,其实只是叶公好龙,如他,好奇,欣喜,但到底是无法接受的,堂兄虽然死有余辜,与他而言依旧是无法接受的。

    他现在的妻子,很好。

    他其实一直都有些想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喜欢楚锦了,那是离他太遥远的人,楚家与他们是截然不同的家族,楚虞似乎已经去世了,他隐约听以前诗社的社友说过两句,再多的就不知道了。

    铸剑山庄也陡然沉寂下去,其余的什么都不知道了,毕竟他不是江湖中人,能知道这么多,还是因为楚虞的缘故。

    据说是兄弟阋墙,以前,楚敛和楚虞关系似乎挺好的,搞不懂他们这样的家族,一般亲兄弟不会做出太过分的事情。

    “早就听说柳兄娶妻,一直也没有见面恭贺,如今一向可好?”

    柳蘅记得这位楚少主从前可没这么健谈的,现在倒是有了改变,笑言道:“在下挺好的,楚公子看起来也过得不错。”

    “我就住在离这里不远的东街上,第三家就是,柳兄若是得空,可来我这里坐坐。”楚敛笑着道,她在长安城里,将来怕是会遇到更多的故人。

    待柳蘅离去,楚敛看着外面怔怔的出神,殷斯才凑近前来,与她笑问道:“大人这是见到故人,就想起往事了么?”

    “没什么往事,只是感慨一下,曾经的那些人都过得比我要好。”楚敛摇了摇头,她能够看出来,柳蘅是真的过得日子和美,面色红润,笑容愉悦。

    三年以来,她除了坐稳了玄衣的位置,恢复薛氏,好像就没有旁的什么收获了,程素素被她主动休书一封,添了嫁妆送去了沈长行身边。

    楚卿憎恶她,但嫁给江郡王后是真正的得宠,唯有她,双十年华,似乎是越过越糟。

    “如今的日子,不正是大人自己想要的吗?”殷斯凉凉道,一脚踏进了这长安城,就别想再出去。

    “说起故人,在这长安城里,殷指挥使你的故人,应比我这个实打实的江陵人要多得多。”楚敛莞尔道。

    “可不是,多亏大人给我在江陵造了个新身份。”殷斯暂时不想现身在往日的同僚面前,他们以前的名声,也就比如今的西厂提督卫衣稍微好那么一点,都是百官所深恶痛绝的。

    他往日的部下都已经七零八散,大多分散去了旁的衙门等,或者是在锦衣卫也被卫衣这厮差使,殷斯现在不打算联系他们,如今他已经是乌衣骑的人,为了自己,也为了以前的弟兄,必须要划清界限了。

    柳府一向自持官宦清流世家,故而花园虽然精巧却俭朴,一眼望去花园中的亭子里坐着两位佳人。

    易绾儿和柳蘅的妹妹柳滢正在染指甲,手里拿着琉璃的小杵子,放在玛瑙做的小碗里捣花瓣,旁边的小竹篓里放着丫鬟们折的凤仙花。

    “滢儿,你看用紫红色好看吗?”易绾儿白白净净的纤细手指,捏着紫红色的花瓣十分好看。

    柳滢是柳大老爷一个婢妾生下的庶女,那妾室生下她没多久就死了,柳大夫人正好没有女儿,就把她抱了过来养在膝下。

    柳滢养的娇娇俏俏,一张宜喜宜嗔的芙蓉面,也早慧得很,知道面前的女孩子日后会成为自己的大嫂,便笑道:“粉紫色看起来比大红柔和,又年轻,嫂子的手生得白皙,就用粉紫色吧。”

    “相公,你回来了。”易绾儿笑盈盈的模样甚是喜人,如今怀了身孕,越发有些珠圆玉润起来,神采照人。

    柳滢回头看向兄长,与嫂子碰了碰手指,笑眯眯的问道:“兄长今日出去都做什么了?”

    “今日出去与几个同窗喝了几杯茶,路上又遇到一位朋友聊了几句便回来了。”柳蘅对妹妹和妻子面不改色的撒了个小谎,这种事实数寻常,更何况他真的和几个同窗有约,只不过在一起的时间长短问题。

    两人闻言也不再问,这男人们在外面的事情,不宜紧着问,否则就是要烦了的,接着柳蘅就转过身来,把手里的点心打开,轻轻放在易绾儿面前,说:“我记得你说爱吃外面卖的凉糕,买回来给你尝尝。”

    柳蘅现在是将为人父,一心一意的对妻子好,他挺憧憬未来的生活,妻儿在侧,他已经在准备应试。

    “公子,殿下已经来了。”楚敛看着人进了房间,宋凌跟在后面,看见楚敛在这里,微微颔首示意。

    “卑臣参见王爷,不知殿下有何事吩咐?”左辞现在没事不会与她见面,必然是有要紧的事情了。

    左辞的身边坐着一位二十五六的年轻官员,面额干净,白生生的,给她介绍道:“这位是刑部侍郎徐琅徐大人。”

    眼前这个人身着乌衣,金丝线绣纹,徐朗顿时明了此人的身份。

    乌衣骑,由历代玄衣统领,隶属于燕朝的皇帝,这是个没有官衔的存在,不属于任何地属衙门,不得现于人前。

    楚敛上前一步,拱手道:“见过徐大人,在下乌衣骑长令使玄衣。”

    准确的说,玄衣只是一个代号,化名。

    玄衣公子、堂主、阁主等,一概是江湖上的称呼,寻常楚敛被人唤作玄衣大人,其实正确的称谓应该是,乌衣骑长令使,官同正三品。

    殷斯近日被提拔为中玄使,官同从三品;而叶繁等人则是少玄使,官同正四品,之后以此类推,乌衣骑诸人,皆听从长令使调遣。

    左辞呷了一口茶,对二人分别交待道:“这些日子,就由这位长令使来保护你,同时你也需要告知她长安城里的诸多事情。”

    “微臣明白,多谢殿下庇护。”徐琅躬身拜谢,他出身礼国公府,为礼国公爷的嫡次子,也算是公侯子中的年少有为者。

    徐琅的目光落在楚敛身上,这青年身着锦带玉袍,身姿颀长,皮肤尚且白皙,就是看着瘦弱些,不像是习武之人,反而显得文质彬彬的。

    徐琅轻声问道:“不知长令使大人尊姓为何,怎么称呼?”

    “在下姓楚名玄衣,徐大人随意即可。”楚敛说话也慢条斯理的,温文尔雅,看着不像是武者,唔,这手上的痕迹倒是看得出是个练家子了,虎口的老茧可不是能够作假的。

    “卑臣已经办好,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请殿下放心,卢国公府必然有所损失。”楚敛垂眸答道,对左辞这一次安排的任务很不满意。

    左辞当日看见了事发,时候也有命人跟进事态,自然知道了乌衣骑办事的简单利落,回去之后对宋凌大力称赞乌衣骑的办事能力,没错,他就是想要挑起事端。

    左辞知道自己理应夸赞两句:“乌衣骑出来的人,本王也不敢小觑了。”楚敛有所傲气,这是可以有的,但不能影响他的布置。

    左辞对这二人都很放心,他本也只说进来喝杯茶,不宜久留,站起身来道:“既然两位已经见过面,余下的事情就自行商量吧,本王要先行回府了。”

    “殿下慢走。”左辞自然是先行离开,楚敛跟徐琅在后面,恭敬的目送着左辞的马车离开。

    徐琅对她似乎还有些敌意,或者说是不信任,又回头刻意打量了楚敛一二,唇角含笑道:“看楚公子这瘦腰风流,竟比那扬州瘦马看着还要扶风弱柳几分。”

    楚敛淡淡一笑,宽大的袖子垂下来,晃晃悠悠的,依旧不言不语,站在他身边,看着楼下人来人往,心想这些读书人手无缚鸡之力,说起话来却像个刀片子一样利。

    “徐大人,在下送您回去吧。”这么半天,楚敛头一次主动开口。

    徐琅稍微有些惊讶,随即点头说:“还要劳烦楚公子了。”

    转入回廊时,楚敛蓦然扣住他的肩膀,将他按在廊弯处,白玉刃横在他脖颈间,走在前面的众人并没有发觉少了两个人。

    楚敛挥起袖子,似是在为徐琅拂过肩上灰尘,缓缓道:“徐大人,在下虽然奉命保护您的周全,却也不是你能随意羞辱的,还望您切莫要以貌取人。”

    楚敛第一次以保护人为主的行动,她平生最恨蠢人,尤其是自以为是的蠢人,眼前这位虽然瞧着不是,但她毕竟不了解。

    听了楚敛的冷言冷语,谁知徐琅不惧反笑,唇角的弧度越发大了起来,似乎认为楚敛的话十分好笑。

    “你以为我不敢?”楚敛见他这般不以为意的笑容,不由得皱了皱眉。

    徐琅摇头微笑道:“不,楚公子,你不会这么做,虽然你我相识时日不长,但楚公子的为人,在下还是能略知一二的。”

    楚敛冷哼一声,到底是松开了手,隐藏起了兵刃,眯了眯眼睛,森然道:“大人,恐怕没有人告诉过你,做我们这个的,有千百种方法让你难受不留痕迹。”

    徐琅收起笑意,打量着四周没什么人,安抚道:“知道知道,楚公子放心,在下不敢再冒犯了。”说完,他苦笑着瞄了瞄楚敛手中的刀。

    楚敛能明白一些徐琅的态度,无非是看不起他们这些人,即使再得皇帝的青睐,乌衣骑就是见不得光的,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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