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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凰书-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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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嫣的毒如何?”他终于耐不住性子追问。
王珩却没有时间理他,双手按住萧嫣那处伤口四周,低头便要朝那处吻去。
赵策能让他给萧嫣解衣查看伤势,已然是忍耐,可哪里容得他用嘴去碰触萧嫣的身子。他目光狠鸷,伸手按住了王珩倾下去的身子。
“王珩,你好大的胆子。”
王珩眼中闪过一丝不悦,随即便道:“皇上,容微臣为公主吸毒。”
赵策按着他肩膀的手劲轻了些,可是还是没有松手的意思。
“阿嫣是朕的皇妹,这毒,由朕来替她吸。“
王珩却也没有让步,只道:“皇上万金之躯,这吸毒一事还是由微臣来罢,更何况微臣也好做判断,这到底是什么毒。”
赵蘅也道:“皇兄,还是让王夫子来吧,阿嫣等不得了。”
赵策的另一只手紧紧握拢,待感受到指尖陷入掌心的痛处,他这才缓缓松开了王珩肩上的手,沉声道:“你给阿嫣解衣吸毒之事,等一会下了马车,就当做从来也没有发生过。”
王珩微微颔首,这才低头给萧嫣吸毒。
萧嫣迷迷糊糊,似是将醒过来,嘴里含糊不清地喊着:“疼……疼……”
王珩吐出一口吸出来的毒血,轻声哄慰道:“不要怕,一会就好了,乖。”
萧嫣依旧哼哼,可似乎是安心下来,不再喊疼。
倒是一旁的赵策终于忍不住别开脸,一拍身下的座榻,怒道:“不要教朕查出来,不然,定当要他十倍百倍地偿回来。”
赵蘅从未见过赵策如此震怒,心中焦躁更甚了些,却还有些隐隐的不安。
等回到宫中,王珩行过针将萧嫣身上的余毒拔出,替她裹了伤口,又写了药方让粉团儿去抓药来熬,这才出了含章殿的寝宫,对候在殿外的赵策禀道:“陛下,公主身上的毒已经拔出,若是明日无发寒的迹象,便是大好,只需按照微臣开的药方服药即可。”
赵策稍稍松了口气,询问道:“可若是有发寒,会如何?”
“若是发寒,那还要请陛下立刻派人来通知微臣。微臣自有办法救治公主。”
赵策微微眯起眼道:“你的意思,这宫中的太医还救不了了?”
王珩摇摇头道:“陛下有所不知,素华公主自小身染痼疾,当年差点早夭,若非服食了玲珑草,断不可能活到现在。今日所中之毒,名作流火,剧毒无比,若换做是常人,恐怕早就一命呜呼。素华公主这体内的玲珑草有驱百毒的功效,才不至于丧命。只是玲珑草用以驱毒,压制痼疾的效用便会大大受损,只怕到时候,会痼疾重犯。”
赵策闻言面色一变,双眉紧拧,好半晌才道:“痼疾重犯,她当年差点早夭,你的意思……”
王珩看着他,并没有否认,“微臣所知,天下间还没人寻得另一棵玲珑草,若是公主真有发寒之症,确实只有微臣能够救得她。”
“既然没有玲珑草,你如何救她?”
“用微臣的血。”王珩垂下眼睫,徐徐道:“陛下许是不知,微臣幼时也曾服食了玲珑草续命,体温异于常人,同素华公主的痼疾一模一样。”
第41章 销红颜()
萧嫣遇刺之事,不多时便传到了萧太后耳中。萧太后连夜领着绿冉姑姑过来含章殿,在床前陪了萧嫣好一会,拿着绢帕一个劲地抹眼泪。
她素来最为疼爱这女侄,将她视作己出,萧嫣平日里在她身边性子又跳脱,如今却面色惨白地躺在床上,连喊她也不应声,哪里能不叫她难受。
赵策在一旁见萧太后哭得双眼通红,不由劝慰道:“母后,阿嫣体内的毒已经拔出,你也不用太悬心,注意自己的身子。”
萧嫣是回府之后受的伤,萧太后也不好将气发在含章殿的宫人身上,一直在心底憋着呢。赵策不说也罢,这一开口,倒是做了出气筒。萧太后一边抹眼泪,一边骂道:“阿嫣是和你在一处受了伤,你这个做皇兄的倒是一点都不心疼,你们都好端端的,怎么就阿嫣出了事?不要说毒□□了,阿嫣平日里磕磕碰碰受的伤那都是小伤,可眼下好端端的被人捅了一刀子,她身子骨本就不好,哪里受得住?可怜阿嫣平日里敬重你这个皇兄,有什么好东西都与你分来,什么事左右都是问过你的意思,你为帝为皇,为人兄长,居然让人在眼皮子底下将阿嫣伤成这样,哀家与你说,若是阿嫣有什么不测,你就替我们俩都准备一副棺材吧……”
赵策被萧太后骂的无从辩驳,只得无奈道:“阿嫣受伤,儿臣哪里不心疼,母后宽心,儿臣定当不放过那行刺之人。”
赵蘅在一旁也帮衬着说话道:“母后息怒,阿嫣妹妹吉人天相,这次必定能逢凶化吉的。那刺客已然被捉,皇兄也定会严惩。”
萧太后用绢帕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目光森森的看向赵策,咬牙道:“哀家倒也想知道,谁这么大胆子,敢谋逆行刺公主。皇上,你不仅要治那行刺之人,更要将他背后指使的人都要查个清清楚楚。这样的事,哀家不想有第二次。”
赵策行了一礼道:“母后说的是。儿臣定会彻查此案。”
萧太后这才消了些气,转头复又看着床榻上的萧嫣,心里又难过起来,忍不住道:“阿嫣身子不好,可自小没受什么苦,这次却是将这罪都受尽了。皇上,萧府那边,你派人去通知了吗?”
“还未。”赵策道:“只是让王珩去通知了一声,就说阿嫣已经回宫了。”
萧太后叹了口气,点点头道:“那就先不要去通知了,省得她家中几个长辈操心。”
赵策应了一声,抬眼看向安安静静躺在床上的萧嫣,只觉得憋闷得紧,心口处竟似无一处不难受。他认识的萧嫣从来都是伶俐欢悦的,便是使性子也是生气勃勃,哪里是如今这副孱弱的模样。
前世他也听闻过她幼时身子不好,可后来认识她之后,她的身子康健的很,并无与常人不同的地方,而萧嫣居然也从未与他谈及过自己的病。那时候他心中实则并不在乎她,更不会主动问她,如今却是后悔莫及,若是知道前世萧嫣如何寻得另一颗玲珑草治了身上的病,他眼下就能想办法为她寻来。
没有另一颗玲珑草,就算是阿嫣躲过了这一劫,那是否再过几年,她的病症也会和王珩一般越来越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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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常宁宫中。
刘漓虽则早早歇下,却一直没有睡着。
今夜仲秋,按制赵策应歇在皇后宫中,可如今后位虚悬,今夜皇帝会歇在哪里,自然是各宫都留意的事情。自从刘漓自请降位之后,位分虽比不得从前,可赵策对她的恩宠倒是多了些,一个月里总有三四日歇在她这里,赏赐也样样不少。赵策虽说是不碰她,可一直以来他也没碰其他妃嫔,这个都是妃嫔直接心照不宣的事了,不过是一直瞒着萧太后那边罢了。
哪个妃子又会傻到去宣扬皇帝歇在自己宫里,却不碰自己的事情呢?
刘漓等了许久,殿中的蜜烛都融了大半,身边的大宫女翠袖这才匆匆进来与她禀报,说是皇帝已经回宫,可是却一直待在素华公主的含章宫中,后来太后竟然也去了,找了打听了一下,才知道是素华公主在宫外遇刺,看样子情况十分凶险。
刘漓听罢,心头猛地一凛,只觉浑身一阵发寒,迅速坐起身子道:“那刺客抓到了吗?”
翠袖点点头,道:“听说是抓到了,陛下似乎下令让何大人连夜彻查。”
刘漓心头急跳,好半晌才道:“你去将小安子喊过来,本宫有一事要他去办。”
“喏。”翠袖领命,立刻退了下去。
刘漓定了定心神,披衣起身,从床脚的一个暗匣里找出一枚玉佩来。
此刻,她要找的那名叫小安子的太监已经进得殿来,在外殿候着。
刘漓走出去将其他宫人都屏退了,只留下了他一人。她将那枚玉佩交到他手里,吩咐道:“此事干系重大,你要向本宫保证,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保守今夜本宫和你说的话。”
小安子一直是她父亲刘墉在宫中为她安排的线人,做传递消息只用,忠心自当是不必说。听了刘漓的话,立刻道:“娘娘放心,就算是死,奴才也不会透露半个字。”
刘漓点点头道:“好,本宫要你拿着这枚玉佩,去东明殿找一位叫做徐福的宫人,让他帮忙和琅琊王传个讯,只说若能得他一臂之力,他提出的条件,本宫可以考虑。”
小安子将玉佩收入怀中,朝刘漓行了个礼,道:“奴才这就去办。”
刘漓目送他出了殿,这才转身回了寝殿,可却早就没了半点睡意。
自淇儿死了之后,从她知道父亲迟早要动手。她劝过,却哪里能劝得住。连她自己要说对萧嫣心中没有怨恨那都不可能,更何况是父亲。可是淇儿到底害死了这么多人,而赵策也曾与她说过当初她在宣室殿外求见,若不是萧嫣替她说情,她和父亲甚连刘淇一面都见不着。她做不到大义灭亲,可是却也知道曲直,心里到底也念着萧嫣当初这一点恩情。更何况依着赵策对萧嫣的盛宠,如果真的对她下手,到时候触怒了赵策,被查出来,不要说死她一家,便是株连九族也不是不可能。
前几日父亲来宫中见她,神色总有些古怪,还与她说一些让淇儿可以瞑目之类的话,她那时候就有些惴惴不安,而今,她一直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琅琊王赵胤当初曾想要拉拢刘家,甚至想要通过她来劝说父亲,她心中到底爱着赵策,哪里会同意。只是眼下却是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她决不能有一丝疏忽,让赵策查到刘家的头上来,先假意和赵胤示好,等过了这一关,日后再与他虚以委蛇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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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策这夜也是一夜未没睡,等到快要天亮的时候,好不容易在含章殿的榻上合眼眯了一会,便被寝殿内的动静给吵醒了。
粉团儿在里面又哭又叫,“不好了,不好了,公主浑身发凉,一阵阵地发抖。”
赵策一听三魂去了七魄,一个翻身跃下榻来,迅速奔入寝殿之中。
萧嫣躺在床上,浑身盖着被子,可整个身子不住地发颤,连牙关都因着寒冷而咬得死紧。她面色已经不再苍白,反而显现出病态的潮红,脸上和额前都是汗水。
赵策立刻对粉团儿道:“去找人宣王珩进宫,越快越好。”说罢,便立刻走到床榻前,伸手摸了摸萧嫣的前额,她的身上的温度果真比常人更低。
“阿嫣,阿嫣,你醒醒。”他焦灼地喊了几声。
可萧嫣却不答应他。
赵策心中不禁有些绝望起来,他忽然想起前世萧嫣便就是死在她的眼前。他心中又是焦灼,又是骇然和心疼,五味杂陈,他的手早已经收回,在袖中紧握成拳,可即便是如此,也不能一直他此刻的颤抖。
他从没有想到,前天还能和他犟嘴,还能和他玩笑,还能那样鲜活的萧嫣,如今却在他不经意的时候,已然病得如此厉害。
他忽然悔恨起来,昨夜自己为什么不顺着她,不然她也不会变成这样。
他在床前站了好半晌,这才缓缓俯下身去,将萧嫣抱在怀里,轻轻道:“阿嫣,你醒醒,只要你醒来,皇兄什么都答应你。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忤逆朕,骂朕都可以。你不是最喜欢骂朕偏私贼,私心鬼。阿嫣,只要你醒来,朕让你随便骂。”
萧嫣的睫毛微微颤了颤,似是听到他的话一般,嘤咛一声,真就缓缓睁开了眼。
赵策大喜过望,眼眶一阵发热,双臂却将萧嫣托得稳当,喜道:“阿嫣,阿嫣,你醒了。”
萧嫣却似是十分迷茫的瞧了他,似是不知身在何处一般,好半晌之后才开口,似是不确定一般地喊道:“阿策。”
第42章 佳人娇()
作者有话说里是正文内容,字数绝对超过这里贴的防盗章,妹纸们请安心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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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华嘴巴都张疼了,你们快点投喂撒(没节操了又_(:3ゝ∠)_)
萧嫣听见王珩问话,这才回过神来。她摇了摇头,道:“我思念兄长,有感而发,也只是想起来这几句。”
王珩却没有斥责她,只道:“你这惫懒的性子也该改一改了,吟诗作对子,总学了个半吊子,日后让人笑话。”
萧嫣腆着脸笑道:“我要是不在人前卖弄,附庸风雅,不就成了?”
王珩微微一笑,“你这不过是掩耳盗铃。”
萧嫣强辩道:“我这是扬长避短,量力而行。”
王珩摇头轻笑,言语间似是有着深深的无可奈何,“罢罢,你总是有理的。”
萧嫣颇为自得地“哼”了一声,嬉皮笑脸地走到他身边道:“今夜仲秋,夫子怎么会来我这里?”
“家父今夜在家中宴饮之后,兴致颇高,乘兴过来和你阿翁手谈一局,我便与他一同来了。恰好你在府上,就想着寻你出去走走。”
萧嫣听说要出去玩,立刻来了精神,欢喜道:“真的?外面热闹么?”
王珩见她眸中满溢着的期许,略略点了点头,笑道:“自然是热闹,我们可以去渭水河边流水浮灯、再去御街那边赏灯猜谜,看上都的女郎登楼抛帕招亲。”
萧嫣仰头看着他,认真道:“前两个都可以,但是后面那个,我没兴趣。”
夜晚的渭水河波光粼粼,一盏盏荷花样式的河灯在夜色中缓缓往下游浮动,照亮了河面。河岸边士女们三五成群,放灯笑闹,欢悦的笑声在染着桂花香的夜风中飘荡。
萧嫣踩着河岸边松软的泥土,夜风徐来,不由深深吸了一口气。
花香,美景,身边还伴着她的檀郎,此情此景便是没有一处不教人心醉。
王珩看着萧嫣扬起的唇角,迷醉的神色,轻声问道:“肆肆很快活么?”
萧嫣侧头看他,眸中眼波流转,笑靥如花,反问道:“夫子难道不快活么?”
王珩心下失笑,转开目光,徐徐道:“约莫,我也是快活的吧。”
因着是夜里出行,今夜的王珩没有带幕离,月色下的他,愈显得丰神俊朗,萧嫣一时贪看,没注意脚下有个小坑,一脚踩空,心中猛地一颤,还来不及惊呼便直直栽倒下去。
王珩看着她倒下去,心中也是大惊,迅速伸手将她拽住,忍不住斥道:“怎么也不看路。”
萧嫣勉强站定,心头还怦怦急跳,长舒了一口气道:“今夜月色太美,刚才一时没注意。我这是色令智昏。”
王珩伸手在她脑门上敲了一下,笑睇着她,“我看你是心不在焉。”
萧嫣捂着额头,哀哀叫了一声,拿眼瞪他。
王珩一甩袖袍,笑着伸手牵过她的手往前走,一边道:“还是我牵着你罢,一会摔到河里,我可不打算救你。”
萧嫣朝他吐了吐舌头,“我才不稀罕你救我。”
两人默默行了一段路,前面便到了卖河灯的地方,沿着河岸边还停靠着一排挂着薄纱吊顶的小舟,里面烛火融融,隐约能瞧见搁着的一方圆形软席。
萧嫣好奇,问王珩道:“这小舟倒是精致,可有了这薄纱,游河赏月岂不是不尽兴?”
王珩微微一笑,“你看看这游河之人,人家可不只是去赏月。”
萧嫣这才发现,前面准备乘这小舟共游的皆是一男一女。她猛然间想到了什么,脸腾的一下红了,好半晌才道:“我又不知道这个。”声音细如蚊呐。
王珩朗朗一笑,牵着她去买花灯。
萧嫣停下脚步却拉着他,央求道:“夫子,我们也去游河好不好?”
王珩回首,见她眼中满是期冀,巴巴地将他望着,想拒绝的话竟然一时间也说不出口。
萧嫣哪里能让他拒绝,另一只手已然拽住他的袍角,胡搅蛮缠道:“我长这么大,还没乘舟游过河。夫子,就这一次,好不好?你要是不答应,我就不走了。”
王珩拿她最没法子,心中到底也是疼她,叹了口气,最终点头允了。他问赁船的商贩租了条小舟,又买了几盏河灯,在那商贩不解又古怪的目光中领了萧嫣上舟。
萧嫣在他身后嘟囔道:“你不是说你从不带银子吗?”
王珩引她在舟中软席上坐定,一边撑船一边道:“从前是不带,今日出府,刚好就带了。”
小舟往河中而去,河面上的风吹得幔帐微微拂动,萧嫣倾身过去将幔帐掀开,用帐钩勾起,取了王珩买的河灯来放。
火折子将河灯里的蜜烛点燃,只是她如今坐在船中,身量又小,哪里够得着那河水,便索性趴到船舷上去放河灯。
王珩不疑他有这番举动,等出声阻止的时候已经来不及,舟身往萧嫣趴着的那一侧倾斜,她却只是一手攀着船舷,一手执着那河灯,身子顺势便往河里栽去。
萧嫣惊呼一声,只觉一阵凉意侵上来,发顶和面颊碰到了水。她慌张之下,口鼻都呛进了水,下一瞬身子便被人给拽了回去。
她扑倒在王珩怀里,一头一脸的水珠滴滴答答都落在他的身上,鼻头刚好撞在他的胸口,一阵的发疼。
小舟因着两人动作幅度太大,剧烈摇晃了一下,然后顺着水流缓缓飘荡。
萧嫣被水呛得猛咳了数声,尤觉得鼻子里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一般,酸胀难忍,眼睛里也涩涩的难受。
她狼狈的可以,王珩也顾不得其他,用袖子给她擦拭面颊上的水珠。
萧嫣吸了吸塞住的鼻子,王珩袖袍上浸染的沉香味便窜入她鼻中,她这才发现自己整个人趴在王珩怀里,双手按着的地方正是他精瘦的腰侧。
她心中一阵狂跳,如鹿撞一般,下意识的吞了一口口水。王珩正专注地给她擦着脸上和发上的水迹,似乎还没有察觉到两人之间这个姿势的不妥,只叠声问她:“肆肆,肆肆,你可还好?”
萧嫣哪里能错过这大好的时机,咬唇强挤出两滴眼泪,可怜巴巴的瞧着王珩,呜咽道:“夫子,我呛到了水,鼻子和眼睛都好难受,刚才还吓了一跳。”
王珩不疑有他,忙伸手托住她的下颚来看,瞧见萧嫣的眼眶果真红了一圈,身子微微发颤,似是余惊未消,心中一疼,忙伸手替她揩去眼泪,拍着她的背低声哄慰道:“好了好了,莫要哭了。”
萧嫣抓着他的衣袍不松手,心头似是灌了蜜一般。
恰在此刻,不远处传来了几声女子的娇喘声,然后便是一个男子略显沙哑的声音低低传来,“卿卿,这法子甚秒……你那肉儿都比往日要紧媚些……”
然后便是女子似是快活又似痛苦的哀哀告饶的声音,混着舟声摇晃带起的水声,说不出的暧昧。
萧嫣自然是知道那两人是在做什么,可是作为一个九岁的孩子,却不能表现出来。她只得转头对王珩道:“夫子,那边好像有人。”
王珩也没想到会遇到此等风月之事,脸上也不由得微微泛红,咳了一声道:“不要出声。”
萧嫣点点头,不再说话。
王珩看她趴在他胸口正仰头看着自己,眼神无辜而澄澈,因为方才哭过,还蒙着一层晶莹的水汽,湿漉漉的,在加上她身形尚小,在他怀中便如同一只惹人怜爱的小猫一般。他咽喉一紧,耳边还不时传来那对男女粗重的喘息声,心头一阵慌乱,忙伸手将萧嫣推开道:“我们还是先离开再说。”
萧嫣哪里看不出他此刻的躲闪与尴尬,心中窃喜却也不敢表现出来,只乖巧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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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在河中撞着了一出活春宫,王珩带着萧嫣放过剩下的河灯之后,便领着她上了岸,坐上马车去了御街夜市。
御街的夜市比起往日愈加热闹,一排排的花灯高悬,四处都是鼎沸的人声。
萧嫣怕王珩的样貌太惹眼,便买了个钟馗面具与他戴上,又央着他给买了一串糖葫芦。
她最近刚换了颗牙,赵策和萧太后都控制着她的甜食,这糖葫芦她都馋了好久了。
酸涩的红果蘸着冰糖,脆甜而凉。
她食了两颗,便转头对王珩道:“夫子,不若你也尝尝。”
王珩出身名门,幼时饮食便尤为注意,有着侍从专门伺候,后来年岁长了,更加不可能吃这种小孩子吃的东西。他倒是不知这糖葫芦有什么好吃,萧嫣吃得如此欢悦,犹豫了一下,这才微微掀开面具,就着萧嫣递过来的糖葫芦咬了一个下来。
入口又酸又甜,还带了些红果的涩,这味道除了古怪之外,他倒是尝不出好吃来。
“如何?”萧嫣问。
王珩嚼了嚼,将嘴里的东西咽了下去,嫌弃道:“果子酸得很,糖太腻,又粘牙。”
萧嫣以前倒是没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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