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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凰书-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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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嫣不知道在上巳节那日赵策有没有与他说过其他的,但她这两日一直没有见到他,心底总有些不安。她对王珩是有那一刹那的心动,可到底却没有真的不可自拔。她心中也知道他是自己的夫子,心中想清楚了,平时见着习惯了,指不定隔个几日便也就释然了,可如今她见不着他,为他心焦气躁,越是如此,越是让她想见着他。
等下午上过姜夫子的棋艺课,她也就再也坐不住了,从平就殿出来就直接往兰台殿而去。
偌大的兰台殿空空荡荡,只余一个青衣小厮在案前给王珩整理文书。
萧嫣缓步进去,问那青衣小厮,“你们王大人去哪里了?”
那青衣小厮见她一身华服美袍,气韵不凡,想她必定不是等闲之人,也不敢怠慢,立刻说:“我们大人在兰台殿后面竹林,女郎到那处寻他便可。”
萧嫣谢过他,这才转身去了竹林。
如今已至春暮,将将要到夏至,竹枝早已拔节而起,长出了一片青葱的绿意。绿竹葱茏,遮住了半数的阳光,林中微风习习,送来淡淡的竹香,置身其中,果真令人感觉心旷神怡。
萧嫣提着裙裾走在竹林中蜿蜒曲折的小径上,在这条小径的尽头,看见了一身白衣的王珩。
他斜倚在一块平滑的田黄石上,以手支额,正在睡觉。他宽博的广袖在风中微微浮动,长发用一根青竹簪和白色锦带半束着,散落在肩上,远远望去,便如出水芙蕖,清秀高雅,不蔓不枝,与周身一切浑然天成。
萧嫣轻手轻脚的走过去,在他身侧蹲下,细细将他如画的眉眼打量了许久。
可王珩似是察觉不到身边多了个人一般,仍旧睡得恬然。
萧嫣见他如此,心中起了歪念,随手捡起了地上的一张枯叶,在王珩脸上、鼻尖缓缓的游弋着。
王珩好看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且越皱越紧,最后终于忍不住睁开了眼。
他在梦中还以为是竹叶落在了脸上,可一睁眼,却见着萧嫣正一脸笑意地将他望着,眸子尽是顽皮之色,手里还捏着一张枯叶,他立时便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阿嫣?”他支起身子,俯视着蹲在他面前的女孩,微微拧眉道:“你怎么会在这?”
萧嫣将手里的枯叶丢开,拍了拍手,站起身道:“你说呢?这两日,你怎么不来平就殿讲课了?”
王珩咳了两声,道:“这两日公务繁忙,便托了张大人帮忙,给你们讲课。让你忧心了,对不住。”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萧嫣听他这么说,突然有一种自己的小心事被人撞破的尴尬,哼了一声,转开脸去,强自辩驳道:“谁忧心你了。我不过是来瞧瞧你是不是死了。”
王珩笑道:“那也对不住,我怕是不能如公主的愿了。”
说罢,又猛咳了数声。
萧嫣忍不住转过头看他,他本就苍白的脸上并没有多少血色,此刻连嘴唇也微微泛白。她突然又恼恨起自己来,不该在他面前提“死”字,便忍不住恨声道:“你又怎么知道不能如我愿了?我哪里有盼着你去——”话到嘴边,她生生将那个“死”字咽了回去,好半晌,才挤出一句话来。
“我盼着你活得长长久久才好,不然你长得这么好看,不就可惜了?”
王珩听了她的话笑了起来,露出几分无奈的神色,“容色不过是俗物,以色事人,焉能长久?再过个十载二十载,终将有老去的一天。到时候,又有多少人还会为了我的生死难过?”
萧嫣在他身侧的石台上坐下,轻笑道:“这个你放心。你现在年轻,是上都最最好看的郎君,等你老了,变成了糟老头,那也是上都最最好看的糟老头子。”
王珩无语了片刻,才更为无奈地说:“你这么一说,珩竟然无言以对了。”
“那是当然,因为这就是事实啊。”她嘿嘿一笑,眼角的余光看见田黄石后面,有一大堆东西,做菜用的盅,筷子和碗,还有一个食盒。她有些奇怪,便问王珩,“你在这里用膳么?”
王珩却笑了笑,说:“你不说,我倒是忘了,我午膳还未用。”
这次换萧嫣无语了,这离午膳都过去一个多时辰了,换做她,都能从梦中饿醒。难道谪仙一般的人,都是快要不食人间烟火么?
她心下无不佩服,嘴里便道:“那你赶紧用罢。”
王珩却一脸坦然地说:“我适才好像也忘了煮了。”
第49章 谁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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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嫣这次,对王珩顶礼膜拜的心都有了。
她看着他,说:“那你有没有过,如厕忘带手纸,出门忘带银子?”
王珩颇为认真地思索了一会,道:“我出门好像从来不带银子。青雉带着就好了。”
“青雉是谁?”萧嫣想了想,又道:“兰台殿的那个青衣小童?”
王珩点点头,然后施然起身,绕到田黄石后,开始做饭。
萧嫣也从石台上爬下来,走过去看。
只见王珩将一些干燥的枯叶拢进一个用石子叠起来的小灶中,然后用铁钳子夹了几块无烟碳放在枯叶上,取了火折子将枯叶点燃。待无烟碳缓缓燃起,窜出火苗,王珩这才将那石盅架上去。
萧嫣把脸凑过去,问他:“你这盅里炖的是什么?”
王珩抬眸看了她一眼,略略一笑,道:“水。”
萧嫣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干笑了两声,“这怎么可能。”
王珩微微一笑,掀开盖子与她看,果真是一盅碧清的水,连半丝油花也不见。
萧嫣彻底说不出话了,她看了看王珩,瞧他确实是有些清瘦,给人一种弱不胜衣的感觉。愣了好半晌,她才勉强挤出一句话,“夫子你这么瘦,应该多吃些肉。”
王珩没有应话,掀开衣袍,席地而坐,然后将食盒打开,只见一只白玉盘中整整齐齐摆着一盘洗净的竹荪,嫩白如雪,连长短都别无二致。
《菌谱》中有言:竹荪,滚水淬过,酌加盐、料酒,以高汤煨之。清脆腴美,得未曾有。或与嫩豆腐、玉兰片色白之菜同煨尚可,不宜夹杂别物并搭馈也。
竹荪向来为皇室贡品,可比鱼肉珍贵了不知多少。
而这盘中的竹荪,在萧嫣看来,甚至比进贡上来的,还要鲜嫩几分。
萧嫣捏到他的把柄,笑起来道:“好啊,你竟然藏了这好东西。我要告诉皇兄,你偷了他的贡品,偷偷在这竹林中食用。”
王珩却不以为意,不紧不慢的说:“这竹荪生于斯,长于斯,是珩亲手所植,便是陛下知道,又能如何?”
萧嫣冷笑:“正所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他要真想治你,随便编排个理由就好了。”
王珩从容自在,用着火钳将小灶中的炭火拨了拨,这才道:“陛下并非昏君,怎么会做这种事。”
萧嫣想起上巳节那日赵策对他的咄咄相逼,嗤之以鼻道:“再怎么样,他也是个人。狗急了还跳墙呢,现下只是你没得罪他,让他恨上你罢了。”
王珩哈哈一笑,叹息道:“我有什么可令陛下恨上我的,我与陛下一无杀父之仇,二无夺妻之恨,三无利益权柄之争。阿嫣,你想多了。”
这时,石盅里的水已经开始沸腾,他将竹荪倒入水中,取了筷子来回拨弄。
没一会,便有一股子菌菇独有的清香溢出。
萧嫣吸了吸鼻子,叹道:“好香。”
王珩平素都一个人用膳,这里也没有旁的碗筷,待洒了盐之后,便用自己的碗盛了一些,递给萧嫣,“你若是不嫌弃,就暂且用我的碗罢。”
萧嫣肚子并不饿,又见他只有一副碗筷,便摆摆手道:“我不饿,你吃吧。下次肚子饿了再来蹭饭。”
王珩倒也不与她推就,略略点过头,自己捧着那白玉小碗一口一口吃起来。
他吃的极慢,动作温雅从容,宛如行云流水一般。
萧嫣托着腮帮子蹲在他身边,感觉看这男人吃东西也是一种享受,真真赏心悦目。
王珩吃罢,将碗筷搁下,与她道:“再过些时日就要到陛下的生辰,陛下虽不允在宫中大肆操办,可你得记着些,好尽早准备份贺礼才是。”
萧嫣经他一提,才猛然想起赵策的生辰恰值立夏,如今已然没有多少时日。她前世对他的生辰记得清楚,如今却不知怎么,一时间居然也忘了这回事。
她站起身朝王珩做了个揖礼,恳切道:“我倒是忘了这回事,阿嫣在这谢过夫子提点。”
王珩笑了笑,并不在意,“不过是小事,不过要送什么,那还需你自己费心思想想才好。”
萧嫣凝眉深思了片刻,忽而展颜一笑,欢快道:“我知道要送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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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嫣辞别王珩,回了含章殿,刚坐下喝了杯茶水,宣室殿便来人了。
琅琊王赵胤今日一早抵达上都,赵策命人在桂宫设下家宴,便让人给萧嫣传了个讯,让她一同赴宴,也好见一见这位日后的皇室兄长。
等传讯的宫人一走,萧嫣又给自己倒了杯茶,一口灌下去,那冰凉的感觉透彻心脾,这才让自己的情绪安定了些。
赵胤,赵胤,前世爱惨了她的男人,她独独负过的男人,她心里终究有愧于他。她当初答应赵策受封,何尝不是藏了私心,了却前世这一段尘缘。今生,她与他还未相见,她便已经在心底盘桓、算计了他。
去赴宴席,且又是与来日的兄长见面,本该穿的喜庆一些,可萧嫣却挑了件水粉色的齐胸襦裙,配以冰蓝色印花披帛,整个人看起来素净了不少。
夜色暮垂,华灯初上,整个桂宫灯火融融。
桂宫登仙殿的宫门次第而开,萧嫣随赵蘅一同缓步进入殿中,见着席上相对而坐的两位男子,赵蘅娇笑一声,朝他们盈盈一拜,道:“是我们来晚了,两位哥哥久等了罢。”
既然是家宴,赵蘅也一改往日对赵策的称呼,便如平常家的兄妹一般亲近随意,平添了几分女儿家的娇气。
萧嫣也随着她盈盈拜下。
赵策呵呵一笑,亲和道:“无妨,但这酒可是要罚的。”
赵蘅领着萧嫣在席中矮几前相对而坐,她与赵策一席,萧嫣只得赵胤一席。
入了座,赵蘅便道:“我和阿嫣适才去了翊坤宫一趟,母后说她就不过来了,有长辈在,我们定然玩的不畅快。”
赵策点点头道:“还是母后有心了。”
赵蘅嘻嘻一笑,对赵胤道:“三哥,想来你还没见过阿嫣吧,日后她可是我们赵家的幺妹了,你瞧瞧,是不是个美人胚子?”
赵胤转头看着身量才至他肩侧的萧嫣,笑了笑道:“你二哥刚才已经与我说过了,现在见着了,这神态气韵,果真不凡。”
萧嫣低低道:“三哥过誉,如此,那阿蘅姊姊岂不是可以称之为惊为天人?”
赵胤爽朗一笑,摇头道:“看了这么些年,我可早就看厌她,哪里来的惊,至多只有吓罢了。”
赵蘅气的直瞪眼,愤愤道:“三哥,我看你是欠收拾了。”说着,将头一转,攀着赵策的手臂道:“二哥,你可得好好治治他。”
赵策笑着拍了拍她的手道:“来迟了也不请罪,理当自罚三杯。你若是喝了,二哥便治治你三哥的罪。”
赵策本是想逗她,哪里知道赵蘅这次真的来了气性,哼了一声,道:“自罚三杯就自罚三杯,不过一会我可要让三哥为我们献艺一曲,算作助兴赔罪。”
说着,也不须他人来催,自己一连自斟自饮了三杯。
赵胤看的瞠目结舌,好大一会,才有些无奈的扶额笑道:“阿衡,你明知我的琴艺,这是要看我出丑么?”
赵蘅难得显出一丝顽皮来,朝他吐了吐舌头道:“我就是故意的,你能奈我何?”
她拊掌一拍,对外面的宫人吩咐道:“快,去给王爷取把上好的焦尾琴过来。”
宫人应了一声,赶忙去了。
赵胤仍旧是笑的无奈,这次却是对着赵策说道:“二哥,你陷害我。”
赵策摸了摸自己得下巴,笑吟吟地说:“有么?”
不过须臾,便有宫人奉了把焦尾琴过来。
赵胤叹了口气,起身将琴接过,置在殿中一张条几上,自己这一掀衣袍坐了下来。
萧嫣瞧他峨冠博带,华服广袖,姿态慵慵懒懒,从容不迫,自有一段说不出的风流韵味。
说起来,前世与赵胤相处这么久,她只知他的箫吹得极好,这琴么,倒还是第一次见他弹。
赵胤将手按在琴弦之上,做了一个起势,赵蘅便在一旁朝着萧嫣喊:“阿嫣,快捂住耳朵。”
萧嫣一愣,见赵蘅已然捂住了自己的耳朵,甚至连一贯自持的赵策都一样捂住了耳朵。
她还来不及反应,那厢赵胤已经长指一勾,轻揉慢捻抹复挑地弹奏起来。
他弹得是一曲《高山流水》,琴声铮铮然,嘈嘈切切,只是却如同破了音一般,摧古拉朽,曲不成调也便罢了,这简直是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赵蘅笑得前仰后翻,大喊道:“善,大善,此曲一出,当世无敌。我宁可去听弹棉之声,都比这好上千倍百倍。”
萧嫣瞧着赵胤到了这种地步,还能装模作样,有模有样地端着弹琴的架子,也忍不住也捂着耳朵笑起来。
琴声在笑声中低下去,似是呜呜咽咽,猛然间,却又忽的拔高,铮然有声。萧嫣只听见“铮”地一声,一根琴弦应声而断。
而赵胤左手的食指上,立时沁出了殷红的鲜血。
“三哥。”赵蘅低呼一声,花容失色地跑上去。
萧嫣愣了一下,也跟着跑了过去。
赵胤食指上有一道细长的伤口,鲜血一滴一滴滑落,溅在焦尾琴的琴面上。
第50章 赐婚书()
以上,作者有话说里正文已经结束,下面是防盗内容。
么么哒,萧嫣其实是自信家中长辈会同意的,下章即见分晓。
么么哒,晚安。
另外谢谢薄香的地雷,送你个大(づ)づ
萧嫣没想到在这里都能碰见王恒,微微一愣,这才想起她还趴在他身上,脸上立刻如火烧一般滚烫起来,身子猛地往后退了退,过了好半晌才呐呐地叫了一声“夫子”。
王珩朝她回了个笑,略带笑意的声音依旧温润好听,悠悠道:“你方才在寻谁?”
萧嫣眨了眨眼道:“我在找阿蘅。”
“你原来是在找她。”王珩微微一笑,又接着道:“巧的很,她也托了我来寻你。”
萧嫣楞了一下,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她不是在这里巧遇他,而是王珩故意来寻得她。可是赵蘅这是到了哪里去,怎么会托了王珩来寻她?
她露出迷惑的神色,不解道:“那阿蘅去了哪里?”
王珩唇角犹自挂着淡淡的笑意,温声道:“适才遇见了庾家小郎君,她一同与他祓禊去了。那时我恰好与庾家小郎君在一处,便讨了这差事,过来寻你。”
庾家小郎君?
萧嫣想起前世恭阳公主的驸马就是颍川庾氏的庾融。赵蘅比她年长,等她入宫为后,赵蘅早已经出嫁为人妇了,或许现在的赵蘅一颗芳心早已经系在这庾家小郎君身上。
她张了张嘴,本想问他“那么现在我们要去哪”,可她身后的人流却往她这一边挤了挤,她没了退路,只得往王珩身前靠。
王珩伸出手将萧嫣护在自己的臂弯里,将自己的另一只手递给她,声音轻柔的如能醉人,“我们先出去罢。”
萧嫣点点头,伸出自己要带着些许婴儿肥的小手,缓缓放进他手中。
王珩的手和她的小手一比显得大了许多,十指修长,指节分明,和他的样貌一样,长得十分漂亮。只是这么一双美丽的手,却异常冰凉。
等两人出了高禖庙,王珩放开了手萧嫣的手,问道:“你有没有想去玩的地方?”
萧嫣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求签,“啊”了一声,后悔道:“我忘了求签。”
王珩一听,笑着劝慰她:“今日来高禖庙的都是求姻缘求子嗣,你还是个小姑子,这签也求得早了些,明年再来求也是一样的。”
隔着幕离,萧嫣看不见他的神色,可却能分辨出他在笑。她“哼”了一声,道:“女儿家的心事,你们男人怎么会懂。我要看看我的如意郎君,是不是已经出现在我身边了,这难道也不可以么。”
“可以是可以。”王珩指了指她手里的芷兰,徐徐道:“不过我的芷兰在你手中,你居然还想着去求自个的檀郎,莫不是这都做不得数的?”
上巳节这日,芷兰可以作为信物送给喜欢的人,如果是对方收下了,就等于接受了表白,男方可备下聘礼前往女方家提亲,如果女方父母允了,这门亲事就算是成了。
萧嫣经王珩提醒,这才想起来他的芷兰还在自己手中,脸上涨得通红,忙辩驳道:“这做不得数,你既没有送我,我也没有收下,这芷兰。我还给你就是了。”
她说着,就将手里被她已经抓得零零落落的芷兰重新别回王珩的腰间。
王珩倒是有些意外她会为了一句笑言急成这样,由着她将那破败的芷兰为他重新在腰间的别好,这才轻笑一声道:“如此,倒是丑了些。”
萧嫣被他这么一笑,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也不知是不是他这人本来就这样平易近人,和他相处,总能让她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她干巴巴的笑了笑,道:“我下次赔你便是了。”
王珩也不为难她,点了点头,道:“这倒是无妨。眼下只得我们两个,你要是愿意,我便带你四处走走。”
萧嫣眸光一亮,欣喜道:“有什么好玩的么?”
王珩的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宠溺,笑道:“定然是你没玩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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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萧嫣到了地方,才知道,王珩带她去的是曲水宴,恨不得立刻掉头就走,可是前头王珩已经施施然入了座。
萧嫣站在那,感觉双脚都不知道要往后退还是往前走。
曲水宴,又称临水饮宴,士女们在水边设席障,摆上茶具、花、水果,进行宴饮,吟诗作赋,十分风雅。
可是这般风雅之事,于萧嫣看来在头疼不过,一会要是轮到她吟诗作赋,真不如死了才好。
见萧嫣站着久久不动,王珩有些奇怪的转过头来瞧她,询问道:“阿嫣,你怎么了?”
萧嫣强自撑起一个笑来,摇了摇头道:“没什么,只是刚才在发呆。”随即便也入了座。
王珩剥了个芦橘给她,“你尝尝。”
萧嫣接过来咬了一口,汁液从果肉里沁出来,说不出的甘甜。
“如何?”王珩问她。
萧嫣将整个芦橘给吃下去,把籽吐出来,才应了一声,“甜。”
王珩点点头,不再说话。
这时,上首一个青衣锦袍的男子站了起来,与众人道“适才鉴已然赋诗一首,接下去,鉴击节而歌,歌罢,这束兰花若是传到谁手中,谁便也要赋诗一首与大家助兴,
众人纷纷称好,这位青衣锦袍男子便将手中的那束兰花交于了下首的人,自己则唱起了乐府诗中的《江南》。
江南可采莲,
莲叶何田田。
鱼戏莲叶间,
鱼戏莲叶东,
鱼戏莲叶西,
鱼戏莲叶南,
鱼戏莲叶北。
萧嫣和王珩离得不远不近,当青衣男子一曲唱罢,恰恰那一束兰花从隔岸的一位年轻小郎君手中递到她怀中。
青衣男子也没想到这次接到花的不过是个智龄女郎,便笑道:“这位女郎,虽然你年岁尚幼,但规矩不可废,若是做不出来诗可也是要挨罚的。”
萧嫣怀里捧着那束兰花,恨不得将它揉作齑粉。
众人的目光都看着她,等着她的下文。
萧嫣愈发紧张起来,一紧张,脑子里便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了。她求救似地将王珩巴巴望着,希望他能够帮她解围,不至于太过丢脸。
王珩低低一笑,轻斥道:“让你平日里荒废学业。”
他话虽如此说,但略略思忖,便已然低声与萧嫣念道:“春日宴,绿酒一杯歌一遍。再拜陈三愿: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常健,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
萧嫣听他将这首词念完,想他这么一个大雅君子,居然能为她费心思作如此女儿家才会作的词来,心底不由生出几分感激。
王珩看萧嫣一脸呆愣的模样,修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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