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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凰书-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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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胤转头看着身量才至他肩侧的萧嫣,笑了笑道:“你二哥刚才已经与我说过了,现在见着了,这神态气韵,果真不凡。”
萧嫣低低道:“三哥过誉,如此,那阿蘅姊姊岂不是可以称之为惊为天人?”
赵胤爽朗一笑,摇头道:“看了这么些年,我可早就看厌她,哪里来的惊,至多只有吓罢了。”
赵蘅气的直瞪眼,愤愤道:“三哥,我看你是欠收拾了。”说着,将头一转,攀着赵策的手臂道:“二哥,你可得好好治治他。”
赵策笑着拍了拍她的手道:“来迟了也不请罪,理当自罚三杯。你若是喝了,二哥便治治你三哥的罪。”
赵策本是想逗她,哪里知道赵蘅这次真的来了气性,哼了一声,道:“自罚三杯就自罚三杯,不过一会我可要让三哥为我们献艺一曲,算作助兴赔罪。”
说着,也不须他人来催,自己一连自斟自饮了三杯。
赵胤看的瞠目结舌,好大一会,才有些无奈的扶额笑道:“阿衡,你明知我的琴艺,这是要看我出丑么?”
赵蘅难得显出一丝顽皮来,朝他吐了吐舌头道:“我就是故意的,你能奈我何?”
她拊掌一拍,对外面的宫人吩咐道:“快,去给王爷取把上好的焦尾琴过来。”
宫人应了一声,赶忙去了。
赵胤仍旧是笑的无奈,这次却是对着赵策说道:“二哥,你陷害我。”
赵策摸了摸自己得下巴,笑吟吟地说:“有么?”
不过须臾,便有宫人奉了把焦尾琴过来。
赵胤叹了口气,起身将琴接过,置在殿中一张条几上,自己这一掀衣袍坐了下来。
萧嫣瞧他峨冠博带,华服广袖,姿态慵慵懒懒,从容不迫,自有一段说不出的风流韵味。
说起来,前世与赵胤相处这么久,她只知他的箫吹得极好,这琴么,倒还是第一次见他弹。
赵胤将手按在琴弦之上,做了一个起势,赵蘅便在一旁朝着萧嫣喊:“阿嫣,快捂住耳朵。”
萧嫣一愣,见赵蘅已然捂住了自己的耳朵,甚至连一贯自持的赵策都一样捂住了耳朵。
她还来不及反应,那厢赵胤已经长指一勾,轻揉慢捻抹复挑地弹奏起来。
他弹得是一曲《高山流水》,琴声铮铮然,嘈嘈切切,只是却如同破了音一般,摧古拉朽,曲不成调也便罢了,这简直是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赵蘅笑得前仰后翻,大喊道:“善,大善,此曲一出,当世无敌。我宁可去听弹棉之声,都比这好上千倍百倍。”
萧嫣瞧着赵胤到了这种地步,还能装模作样,有模有样地端着弹琴的架子,也忍不住也捂着耳朵笑起来。
琴声在笑声中低下去,似是呜呜咽咽,猛然间,却又忽的拔高,铮然有声。萧嫣只听见“铮”地一声,一根琴弦应声而断。
而赵胤左手的食指上,立时沁出了殷红的鲜血。
“三哥。”赵蘅低呼一声,花容失色地跑上去。
萧嫣愣了一下,也跟着跑了过去。
赵胤食指上有一道细长的伤口,鲜血一滴一滴滑落,溅在焦尾琴的琴面上。
萧嫣见赵蘅已然慌了神,便格开她道:“我来。”
第55章 无怨由()
以上作者有话说理正文完。
正文完。
这一章虽然少点,氮素胖华也勉强撑着写了写,要是白天身体好了,就继续补完
起码要在这个假期,让妹纸有点肉汤喝喝
感谢灵妹纸的地雷,困,一起(づ)づ抱抱睡觉吧,其他妹纸的留言等有空回复,胖华睡了
听萧嫣这样说,赵策发现自己居然有些无言以对。
他召李姣入宫,是想将她放在眼皮底下,看看他那个皇弟心中如果没了萧嫣,是否还惦记着他的帝位,想着有朝一日取而代之。
可他心中也知道,这并非全部的缘由。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也会想起她,想起他们的过往,想要见她。然而他也憎恨她,他也想要看看,前世这个没心没肺地女人是否还存了算计他的心思。
“阿嫣,你难道见过她?”他低头看向萧嫣,见她脸色不快,心中略略有些讶然,又道:“还与她生了过节?”
萧嫣哼了一声,别开脸,将一个置气的小女儿家模样做得十足十,恨恨道:“上次碰见过一次,她抢了我的耳珰不算,还有着一个身边的婢子欺我,我要是喜欢她,可真真见怪了。”
赵策心道她女孩家心性,平日也是被家中长辈宠惯了,哪里受得了气。转而又想起前世她也是一副性子骄横,眼底揉不得一粒沙子,初初嫁给他时,连秀女都不给选,不禁柔声笑道:“多大的事,你这小姑子忒得心狭,日后她陪恭阳住在曲台殿,你回母后那住便是。”
赵策说着话本是想要宽慰萧嫣,可是听在萧嫣耳中却变了味道。
她觉得赵策现在就是在回护李姣,不由心中恼恨非常,一跺脚,转身就走。
果真是竖子不可与谋。
是她多管闲事,还念着上辈子的那点情分,不想他死。
没想到他自己倒是把李姣当做个宝贝,到时候不得好死,也是他自找的。
萧嫣越想越气,脚下的步子越来越快,到最后索性提起裙摆奔走起来,全然不理会身后赵策喊她。
赵策没想到自己的一句话惹得萧嫣如此生气,一时间也不敢追上她,只能不远不近的跟着,只盼着等她跑累了,气消了些才好。
萧嫣一路疾奔,手里没有宫灯,周围都是黑黢黢的,她也不知自己倒了哪里,脚下这条宫道通往哪里。她已经不清楚自己为了什么而恼恨,她只想好好发泄一下,连同前世的痛苦与委屈,畅快淋漓地发泄出来。她只是想,等自己跑的累了,疲了,那就可以倒下去,什么都可以不想。
天际一道闪电猛然划破夜空,旋即,闷雷乍现。
闪电的光芒照亮了宫道,赵策看见前方的萧嫣一个趔趄,直直的摔跌下去,伏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他心中大惊,抛掉手中早已经灭了的宫灯,快步上去将她扶起,急急道:“阿嫣,阿嫣,你可还好?”
萧嫣睁着眼睛,虚空地看着天际,不发一言。
她累极,疲极,连动动手指的力气也无,可是心里却从未有过地畅快起来。
佛曾经说,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
前世她求而不得,今世她已不想求,可却仍旧放不下。如今看来,她若放不下赵策,她也不会真的快乐。
很多东西拿起很容易,放下却很难,可真当有那么一瞬想明了了,放下也不过在一念之间。
春雨细细密密地下起来,一滴一滴落在萧嫣脸上,她似乎能闻见雨中尘土被打湿而扬起泥土的芬芳,能感受到春的气息,她的心境也宛如新生一般。
她缓缓笑将起来,先是低低地笑,声音很轻,很细微,慢慢地,她的笑声越来越大,最后开始放声大笑。
赵策怔忪地看着笑卧在她怀中的萧嫣,这样肆意,这样畅快的她,眸中的目光粲然逼人,是他两世以来从未见过的模样,他心中莫名一动,微微有些惊艳。
雨越下越大,将两人的衣衫淋得湿透。
赵策终于开口道:“阿嫣,我们回去吧。”
萧嫣倦极,窝在他怀里点了点头。
赵策抱起她,沿着宫道继续往前走,宫道尽头便是未央宫,他的寝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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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宫并非是一座宫殿,而是一座宫殿群,赵策办公起居的宣室殿便是在未央宫中,皇后居住的椒房殿亦然。
等赵策和萧嫣回到未央宫,两个人都淋得和落汤鸡似得。萧嫣浑身湿透地窝在赵策怀里浑身发抖,赵策怕她着凉,一回宣室殿便找了婢子带她去沐浴更衣。
他也洗了个澡,换了身干爽的衣服,将自己收拾妥当。
释墨又让人熬了姜汤过来,伺候赵策喝下,方道:“陛下,一会可要差人送郡主回太后那去?”
赵策听着外面的雨声,摇了摇头道:“不必了,外面风大雨大,时辰也不早了,还是莫要让她受罪了。差人过去通报一声即可。”
“诺。”释墨应了一声,又问道:“如此,那将郡主安置在哪个宫室为好?”
未央宫中,除了皇帝的寝殿,以及办公、朝议之处,便是皇后及后妃的寝宫,这可不是随随便便指个地方,就能住下的。
赵策沉吟道:“那便让她住在温室殿吧,她受了冻,那地方也暖和。”
温室殿是赵策冬日取暖的地方,也是他冬日的居室。
释墨领命,正准备退下,赵策却又叫住他,吩咐道:“姜汤一会也给郡主准备一碗。”
“诺。”释墨应了一声,这才退了下去。
话分两头,萧嫣沐浴完毕,宫女替她换了衣裙,一出来,便看着释墨早已在偏殿候着她,他身后还沾着一个端着白玉碗的宫婢。
释墨朝她行了个礼,示意那端着东西的宫婢上前,笑道:“郡主,陛下让人特意熬制了姜汤过来,为您驱寒。您赶紧喝了,一会奴婢就带您去温室殿歇息。”
萧嫣看着白玉碗里的姜汤,闻到这个味道就已经觉得不舒服了,推辞道:“我不想喝姜汤,你现下就送我去温室殿即可。”
释墨面露苦色,有些为难道:“这是陛下的吩咐,郡主何苦为难奴才?还请郡主高抬贵手,让奴才回去好交差。”
萧嫣见他这样,也没了办法,只好捏着鼻子将那碗姜汤喝了。
释墨送了萧嫣去了温室殿,又吩咐几个婢子好生伺候着,这才回了宣室殿。
第二日一早,赵策刚起,释墨伺候他换上帝王冕袍,还未来得及系上革带,便听见殿外传来一个急匆匆地脚步声,不刻,就看见一个神色慌张地宫婢一下子跪伏在门外,高声道:“陛下,不好了,郡主、郡主得了风寒,头痛发热,呓语不止,断断续续唤着陛下……陛下的名讳。”
第56章 情难禁()
以上正文结束。
以上正文结束。
赵策听得萧嫣这样说,额上的青筋亦是气得突突直跳。在桂宫如此,此刻亦如此,她也不知哪里来这么大的胆子,一次又一次敢与他犟嘴,顶撞他。若是私下也就罢了,现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居然也敢直呼他的名讳。莫不是她真的依仗着萧家,以为他不敢治她的罪。
他怒极反笑,一把甩开萧嫣的手,冷冷地看着她。她的眼眶已经通红一片,似是下一瞬就要落下泪来,可脸上的神色却依旧倔强的可以。
这样的她……他心中蓦地难受起来。
这几日,他多少次想要去瞧瞧她,多少次在温室殿前去而折返。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同她这么个小孩子置气。她的年岁,才不过还是个黄口小儿。
可她呢,倒是在温室殿过得惬意自在。
重来这一世,他想着要好好待她,偿还他前世的亏欠。他在心中将她当做阿蘅一般看重,想要为她打点好所有,把最好的都给她,日后再为她择个如意郎君,呵护她一生。
可是,他与她又怎会走到现在这一步,她居然敢同他说老死不相往来。就算是阿蘅,也不敢这样三番四次冲撞他
独独只有她萧嫣,独独只有她,令他如此难堪。
“你若是要走,那便走罢。”他侧开身子不再看她,声音是他一贯的冷漠,只有他自己才感觉得到言语间的那丝轻颤。
萧嫣看着背对着她的赵策,只觉得心凉彻骨。他一手背在身后,微拢着拳,龙纹广袖长长的垂下,是她熟悉的模样。这个背影,冷漠,疏离,不带丝毫温度,一如前世的他。
她唇角一勾,脸上扬起轻轻浅浅的笑来,振了振衣袖,以手加额,屈膝跪拜,给赵策行了个最恭敬地大礼,扬声道:“臣女萧氏阿嫣谨遵陛下圣谕,谢主隆恩。”
赵策浑身一震,衣袂微微颤动,却终究没有转过身来。
萧嫣缓缓起身,又朝着萧太后行了一礼。
萧太后忍不住轻声唤道:“嫣嫣。”
萧嫣微微一笑,道:“姑母,方才之事,还望姑母勿要为阿嫣辩驳,亦无需辩驳。阿嫣日后再进宫探望您。”话音一落,她转身同赵策擦身而过,毫不犹豫地大步跨出翊坤宫。
“萧嫣。”
在她走出翊坤宫的刹那,她身后,赵策突然出声叫住了她。
她身形微微一顿,久久之后,听得他问她:“今日所言,有无后悔?你若是知错,刚才之事,朕权当没有发生。”
萧嫣垂眸一笑,一字一字地回道:“不悔,今日之言,阿嫣绝不后悔。”说罢,她看了眼在殿外候着她的粉团儿,露出一个温和的笑来,却什么也没再多说。
沿着翊坤宫前的石阶拾级而下,她徐徐踏上来时的宫道,感受着春风拂过她的面颊,扬起她的披帛与广袖,阳光和煦温暖,空气里都弥漫着芬芳的花香、
这样美好温暖的春日,似是已经多年未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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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愤怒之下做的决策,往往都会存在一些没有考虑到的后果。
萧嫣一口气奔至未央宫殿前的宫门处,方想起自己这般负气而出,没有车马驾辇,如何回府?
可若是眼下折回去,岂不是自食其言?
她左右衡量了一番,最终还是一咬牙,朝把守宫门的侍卫出示了萧太后予她的那块凤纹玉佩,出了皇宫。
话分两头,且说赵策从翊坤宫回了宣室殿,便接到了萧嫣出宫的奏报。
他知萧嫣会出宫,倒也并不惊讶。
她这样倔强地性子,倒是真没有几个人能比得过。
赵策挥退了众人,靠在了榻上,只觉得浓浓的倦意与无力涌上心头。
这次在翊坤宫这一闹,亦不知他日后该如何对她才好。现下想来,他又觉得后悔,他本不该对她说那样重的话,将她惹恼了。她才会口不择言。可刚才他也控制不住,似是得了什么魔怔一般,那股子压抑的怒火就那么蹭的上来了。
她除了顶撞他,无视他,惹是生非,还会什么?
这几日,他辗转难眠想着如何与她重归于好的时候,她却好似没事人一样。
简直是个没心没肺地小混账。
想到此处,赵策叹了口气,抬手揉了揉眉心,只觉得头疼。
这时,释墨推门进来,道:“陛下,殿外有人求见。”
赵策眼皮都没抬,冷冷道:“不见。今日谁来都不见,若是有事,明日再议。”
释墨觑了觑他的神色,有些为难道:“可她声称自己是这几日伺候素华郡主的婢子,郡主今日受了冤屈,冒死也要求见陛下。正在外面闹得凶呢,侍卫都拦不住她。”
赵策倏地睁开眼,略略想了想,沉声道:“让她进来罢。”
“诺。”释墨退了下去,不多时,便领了个哭做泪人儿的婢子领热进来。
“奴婢粉团儿见过陛下。”粉团儿进殿,先地给赵策行了个礼。
赵策见她抽抽噎噎地模样,出声道:“起来吧。”
“诺。”
待粉团儿起身,赵策看着她,问道:“你说郡主今日受了冤屈,所以才要过来见朕,可有此事?”
粉团儿一听,忙道:“确有此事。今日在翊坤宫,陛下来之前,是那李家女郎推了郡主一把,郡主才撞上了那花几,奴婢在门外瞧得清清楚楚。”
赵策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猛地站起身道:“你说的是李姣?”
粉团儿点点头,伸手抹抹眼泪,道:“那李家女郎来得晚了,向太后行礼时,太后一直没有叫起,郡主还帮她求情。后来,太后让她起来,郡主见她要跌倒,便扶了她一把。可哪里知道,那个李家女郎不知怎么了,居然推了郡主一把。后来陛下就来了……郡主心中不好受,才会冲撞了陛下,还望陛下不要怪责郡主。”
赵策的身子微微颤了颤,喃喃道:“她这样,那要朕如何?”
她刚才走时,同萧太后说的什么?
勿要为阿嫣辩驳,亦无需辩驳。
萧嫣,难道在我面前,连句辩解都吝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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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嫣步行回的萧府,可她年纪小,身量和气力都在她的估计中大大打了折扣,等到了回了清和园,整个人已经累得不行了。
她刚稍作洗漱,又吃了些东西,刚躺下歇息不久,赵氏接到她回府的消息,就过来清和园瞧她了。
见着自己多日不见的女儿躺在床上,似乎连说话的力气也无,赵氏只差拿着绢帕抹眼泪,“宝宝,你和为娘说说,你这是怎么了啊?你怎么就自个儿回来了?”
萧嫣这时候根本没心思谈这个,便道:“阿娘,此事以后再说吧,我累了。”
赵氏见她满脸倦色,又是心疼又是难受,温柔地摸摸自己女儿的脸道:“好好,那你好好休息。阿娘在这里陪陪你。”
萧嫣点点头,道:“阿娘,我想听你给我唱一支歌罢。”
赵氏慈爱地一笑,“那宝宝想听什么?”
“乐府里有一曲,姑母也极为喜欢,便是那曲《有所思》,阿娘,你就给我唱那个,可好?”
赵氏微微一愣,讶然道:“你怎想起它来了?”
萧嫣笑了笑,“我只是突然想来罢了。”
“你小时候也喜欢缠着我唱曲子给你听。”赵氏面露缅怀之色,徐徐拍着萧嫣的肩膀,看她缓缓闭上眼,便低低吟唱起来。
有所思,乃在大海南。
何用问遗君,双珠玳瑁簪。
用玉绍缭之。
闻君有他心,拉杂摧烧之。
摧烧之,当风扬其灰!
从今以往,勿复相思,相思与君绝!
……
赵氏的歌声细软温柔,萧嫣没一会便沉沉睡去。
她做了一个梦,梦中赵策骑着一匹高头大马追赶着她,她拼了命往前跑,可就是甩不掉赵策。就在赵策快要追上她的那一刻,她的心猛地揪紧,立刻从梦中惊醒过来。
眼前,赵策一张脸就在她面前放大,他似乎正要伸手来摸她。
萧嫣吓了一跳,想他怎么可能在自己房中,又怀疑自己还似梦中,复又闭上了眼。
赵策见萧嫣这个反应,便收了手,直起身道:“朕知道你醒了。”
他刚才进来,发现萧嫣似乎是在做什么噩梦,便想伸手推醒她,没想到还没等他动手,她自己倒是醒了。
萧嫣听见赵策的声音,这下真的确定他确确实实在她房中了。
她睁开眼,看着赵策道,语气不善道:“你来做什么?”
赵策却对她的态度不以为意,从身后变戏法似得摸出一样东西来,却是一支十二旒赤金簪子,簪头的凤凰振翅欲飞。
萧嫣冷冷的看着他,无声笑道:“陛下这是何意?”
她不再喊他皇帝哥哥,言语间的疏离显而易见。
赵策心里又难受又愧疚,五味杂陈。他两辈子加起来,有生以来,第一次给人赔罪,也是第一次哄女孩子。前世,就算是李姣他也不曾哄过的。
一路上,他打了不少腹稿,等见着她要说什么样的好话,又听了释墨的意思,还特意给她准备了这只簪子。可是当萧嫣真的就在眼前,他却突然有些近乡情怯,那些早已经想好的腹稿连零星的一个字都想不起来。
他咳了一声,摸了摸鼻子道:“阿嫣,朕……朕来与你赔罪。”
“是吗?”萧嫣乜了他一眼,懒懒的坐起身来,笑道:“陛下可莫要忘了,臣女说过,有生之年,你我最好老死不相往来。”
她的目光看向赵策手中的那支簪子,又是一笑,叹道:“不知陛下可读过乐府里的《有所思》?若是这簪子在阿嫣手中,我定要拉杂摧烧之,当风扬其灰!”
赵策听她说的如此决然,心中没了主意,只得道:“阿嫣,莫要与朕说这些置气的话。你自己且想想,若是真的厌恶你,朕如何会三番两次救你?朕心中实则将你看做妹子,如同阿蘅一般,日后你在宫中,要如何就如何,朕都允你。”
“妹子?”萧嫣奇怪的看着他,“你说你把我看做妹子?日后在宫中,果真我要如何就如何?”
赵策点点头,诚然道:“千真万确。”他怕她不信,又继续说:“若是你不信,朕可以拟旨昭告天下,收你做义妹。”
他不想萧嫣成为权利牺牲品,他收她做了义妹,这样既可以安抚萧家,又可以避免她进宫为妃,这件事他思虑许久,早便做了打算。日后她以公主之仪下嫁,亦是再好不过。
萧嫣听他这么说,心道赵策若是将她收做义妹,昭告天下,这一世,他俩便不可能再有任何男女之间的牵扯,届时各自嫁娶,都再不相干。更何况,这样一来,若是日后再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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