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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六岁半-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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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倾沉凝了片刻,随后缓缓的笑了,父亲如此对待自己,她这一生应该已经圆满了前世没有双亲而孤零的寂寞了,于是她慢慢的起身,绕过垂帘,在众人的诧异眼神中慢慢的步下了汉白玉雕龙的石阶,将叩拜在地的冷仲慢慢的搀起。
  “臣惶恐”冷仲沉凝的说道。
  云倾神色依旧淡漠冷清,另众人都看不出丝毫情绪,她抬手拍了拍冷仲苍老的手,淡淡的道:“老臣相是三朝元老,又是本宫的父亲,轩烨国的国丈,如今要离开朝廷,本宫虽然不舍,但是却无法阻拦岁月流逝的脚步。七年父女不曾亲近,女儿甚至不知道父亲已经双鬓斑白,实属不孝”
  冷仲眼眶微红,顿时老泪纵横,他强忍着哭意,却还是无法克制的颤抖道:“孩儿如今贵为皇后,又身怀皇子,此乃祖上光耀,老臣之幸也。老臣年迈,已经不能为朝廷出力,为皇上分忧,若不再退隐,只会成为累赘,而今,老臣虽然离开朝廷,远去苏杭,但是皇后娘娘却依旧要勤慎恭敬侍奉皇上,将国事处理完善,以德服人,方是女子本分,为后之职”
  “女儿呈谢国舅教诲”云倾低头,面容露出了几许哀伤,曾经想过多种可能,却不知竟是如此分别。不过,冷仲是一个合格的父亲,他虽然妻妾成群,不善言表父爱,但是却用行动让她感受到了这个无奈年迈而又沧桑的男子是如何的痛惜,又是如何的无私。
  冷仲赶紧搀扶云倾,抬手摆了摆,似说使不得。而云倾则转身慢慢的踏上了石阶,站在帝王的龙椅旁,缓缓转身,一双微红的美目依旧平淡无波的凝视着满朝文武,随后在众人都沉浸在这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样得气氛中时,扬起声音,淡漠的道:“既然老臣相执意要告老还乡,那么本宫也就不强人所难了,毕竟老臣相年迈,是该离朝颐养天年了。此事,本宫会禀报皇上,但是,朝堂不可一日无相,诸位大人以为,现下,有何人能担当此任啊?”
  满朝文武都呆住了,他们刚才以为,臣相和皇后不过是演一场感人的戏码罢了,孰知,臣相竟然当真要离开,于是他们纷纷面面相视,都有些措手不及。而武翊思、王言平二人则是对望了一眼,都黜起了眉宇,似乎都在沉思云倾此举究竟意欲何为,毕竟,此时皇后权掌朝政,冷氏一族的势力可谓是拔地而起,风头一时无两,可是冷仲却……
  大臣分议论纷纷,似都被这件事情冲击得措手不及。云倾站在大殿之上,眼底划过一丝阴沉,随之转身缓缓的步向垂帘后。
  朝堂下,那些人看到皇后离开,都迅速安静下来。赵公公上前请示,而云倾则是淡淡的道:“散朝吧,选相这事,明日再定夺”,说罢,缓缓的从纱帐后侧离去。
  云倾之所以将事情押后,就是要那些大臣们产生惶恐,朝廷重新立相,就代表着整个朝廷的局势将面临大洗牌。而那些大臣们自然要攀附那些老臣们,猜测着谁是下一任臣相,好相附而依之,为自己的将来做打算。
  这是冷仲用退离官场给她的一次反击的机会,所以,她不能有丝毫的掉以轻心,因为机不能失,失不再来。
  云倾踏步走出金銮殿,上了凤辇,端庄冷漠的坐着,想着朝臣们究竟是拥护六部中的官员谁多一点,六位尚书自然是少不了的,而王言平身为礼部侍郎,为人也刚正不阿,人缘极浅,再加上满朝的人都知道他因为七年前冲犯了小皇后,才使得自己的女儿失去了入宫为嫔妃的机会,而成为了将军夫人,所以,定然没有一个人会拥护他。
  而,这正是云倾打散这朝堂上,成党结派的最好时机。
  “娘娘,要回宫吗?”越公公望着云倾淡漠的面色,小心的问道。
  “回御书房,宣杨飞觐见”云倾淡淡的说道。这一次,她要将朝堂和整个天下的路,都清的干干净净……
  ……
  契丹和齐国果然中计了,云倾坐在御书房中看中杨飞递上来的密报,红唇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皇后娘娘下一步打算怎么做?”杨飞见云倾神色淡漠傲然,不禁有些心中敬佩,这个女子现在掌控着整个朝政,而多年来的征收税赋问题也得到了解决,他不得不说,她是个奇才,并且沉稳睿智,颇有帝王心计。
  可是这样的女人却又是极具危险的,可是却又危险得令人摸不透她的心思,就如,今日冷仲辞官还乡的事情。冷氏权势如日中天的时候,冷仲却告老还乡,将臣相之位让于旁人,这,简直匪夷所思。
  云倾感觉到了杨飞打量的目光,也知道他心里在揣度什么,却不点破,只道:“本宫会传信让魏堰等人收回兵马,不再滋扰契丹,不过,看目前的局势,他们只是剑拔弩张,却还不至于到要开战的地步,我们必须再出一击”
  杨飞黜眉,立刻问道:“如何出击?”
  “很简单”云倾拿起一封密信,递给杨飞,冷笑道:“去查探清楚两国最德高望重的大臣和骁勇善战的将军,效仿西周末年的郑恒公,派发圣旨,说将轩烨国的良田分给他们,表现出招安的架势,待到刘戎狄和秦安王将那些重臣当成心腹大患都杀掉之后,再进行挑唆,到时候,他们对轩烨国就不会再有任何威胁。”
  卷三 征战天下101地牢激将
  太祖开辟疆土时的赋税制度被改变,在整个朝中和天下必然会掀起一阵莫大的风浪。云倾几乎已经料到那些富户和官门府邸会对此事作出如何的反应。这就是政治局势的一部分,当全天下百姓欢欣鼓舞的时候,朝廷官员与富户必然是不乐意的,他们宁愿用那些钱来狎妓,纳妾和逛青楼,也不愿意多缴出一两银子作为税金。
  云倾在正午时,就看到了内务府上呈的一叠厚厚的奏章,就算不看她也知道那是什么。各地方官员对于征收人头税的事情大力反对,而看朝中官员那些闪烁其词的奏本,也能明白他们在寻找依靠的同时,又开始结党成派,凝聚力量。
  云倾将一本奏章丢在桌案上,缓缓的走到凤榻旁休息,蛮儿进殿伺候,而赵公公则是执着白色佛尘匆匆赶来,叩首道:“奴才参见皇后娘娘,禀报皇后娘娘,娘娘所拟的那份懿旨,奴才已经读给皇上听了,皇上将玉玺大印让奴才带来,说一切全凭娘娘定夺。”
  说着,便将手中捧着的乌木托盘呈上来,只见里册放着一只用精致龙凤祥纹点缀的四方盒子,和一块明黄绸缎所做的锦囊,以及一份刚才云倾让赵安去给帝王批阅的奏章。
  蛮儿小心接过,缓缓的将懿旨摊开,然后有些颤抖的将那一直四方盒子捧起。盒子略重,蛮儿的手都陡然沉了一下,随后,才缓缓的摆放到云倾的面前,解开上面的明黄系带,打开,瞬间只见一只赤金所铸,四寸四分高,一寸二分见方,上雕交龙钮,龙颜镶着碧玉宝石,下盘麒麟瑞兽的开国玉玺。
  这块玉玺是太祖登基之时,寻天外陨玉所制,承袭了传闻中始皇帝的铸造工艺,虽然玉玺之上没有拿惊人听闻的‘受于天命,既寿永昌’之类的豪夸之言,却用篆体字雕刻着轩烨王朝几个字,与一段令人看不懂的梵文。
  蛮儿从来都不曾见过玉玺,所以不禁有些紧张,云倾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个象征着权力和天威的方块镶金白玉,温润剔透,金光闪耀,让看得人都不由得眯起了双眼。
  凌烨轩的眼睛也许真的很难受吧,否则为何连这个关系王朝家国命运的东西都送来了。云倾微微叹息,轻道:“盖上吧,明日早朝本宫就不去了,赵公公,你携圣旨临朝宣读,就说皇上病情恶化,本宫不能临朝,明白吗?”
  赵公公一怔,他抬眼望向云倾,忙问道:“娘娘的意思是?”
  “本宫,要让他们措手不及”云倾冷笑一声。六部尚书,出了武翊思以外,其他人都开始拉拢幕僚,巴结权贵,为的,就是能够借此机会,权倾朝野。而那些官员也趁此机会,大送殷勤,甚至联合以来上书,想要压制赋税改制。而她,选择以不变应万变,趁其不备,将整个朝廷的势力全部打散,扭转乾坤。
  赵公公听得心惊,但似乎也能隐约的明白云倾话语中的意思,于是他点了点头,走上前,双手微微颤抖的捧起那只沉重的玉玺,在懿旨上慢慢的压了下去。顿时,一个四方红印,雕刻着轩烨王朝,体天隆运等字样的都已经以鲜红夺目跃然明黄的布帛上。
  蛮儿缓缓的卷起圣旨,恭敬的交付到赵公公手上,而赵公公则是委身叩拜,而后慢慢后退出了书房,踏出门槛离去。
  云倾抬手抵在额前,近几日,她越来越觉得困倦,然,刚想瞌起双目小寐片刻,窗外却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凤鸣声,她蓦地睁开双眼,而蛮儿早已经走到窗前,一只雄壮的苍鹰盘旋而落,粗壮有力的腿落在楠木窗格上,尖锐的爪子紧紧抓住横条,它翅膀展开,十分威武。
  近几日,苍鹰已经和蛮儿有些熟悉了,所以一见到蛮儿到窗前迎接,立刻抬起粗壮的腿。蛮儿也不怠慢,将上面用蜡油密封取出,碾碎上面的东西,摊开纸张,递到云倾面前。
  云倾抬手接过,在看到上面的内容,微怔了一下。是魏堰的信,但是却无关两国交战之类的秘密,他说,孙恒初在得知她回宫有孕之后,每日酗酒,醉生梦死,无论他们如何劝慰都没有用,而就在两日前,他突然失踪了,没有留下只字片语,但是却有将士听闻他在醉梦之中呢喃着要从此放手天涯之类的话,就连华药师都留不住他的脚步。
  云倾长睫微颤,心里划过了一道深沉的内疚。然,她再朝下面看时,却又不禁挑起秀眉,因为,是关于雷霆消息,魏堰说,雷霆拿着她的信物上了云山,此人张狂不羁,本事很大,正在忙碌着操练那五千士兵,且威望很高,可是他既阴沉又火爆,让将士们在敬佩他的同时,更是怨声载道,且这人的训练军队的方式很是与众不同,竟与她以往用的方式有异曲同工之妙。
  红唇缓缓的勾起了,雷霆依旧是当初的脾气,以前在组织的时候,他就是一个沉闷却又暴戾的人,有时候可以一整天都不说一句话,但是在面对敌人来袭的时候,他总会先他们三个人之前,甩起一包烈性炸药就冲上的敌阵,让那些人死无葬身之地。
  云倾在云山训练士兵的时候,是让魏堰等人下山去寻找黄沙,然后塞进袋囊内,绑在每个人的腿上,要求他们在雪山上跑步,以此锻炼身体的轻盈和便捷度,而操练的方式也不似古人这般的对着草靶刺枪,而是采取双人摔跤对打,以此来训练他们的反应灵敏度和技巧。
  起初,她这种训练方式使得那些山大王都极为疑惑不解,可是半年下来,效果却十分明显。如今,雷霆亲自操练他们,相信不久,这五千军队在战场上足以一抵十。
  收起信件碾碎,云倾坐在凤榻上久久不语。雷霆参与了这件事,对她来说是如虎添翼,但是孙恒初却离开了,他们分别七年,甚至都没有来得及再见一面……
  “皇后娘娘”蛮儿见云倾深思,有些担心的唤道,皇后很少露出这样茫然的神色,她向来是一个决策千里的聪慧女子,今日这般,莫非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云倾回神,却只是淡淡的一笑,随后道:“回信给魏堰,让他召回那些前往齐国和契丹假扮杀手的士兵,暗中调查两国的重臣,骁勇善战的将军以及民间的那些能言善辩之士,有胆识的武者和英雄豪杰,然后大肆宣扬,说轩烨国皇帝要将这些人招安,赏赐良田美宅,加官进爵,之后的事情,本宫自有主张。”
  南齐和契丹被挑唆至此都不开战,可见齐戎狄和秦安王耶律达纳心里必然各有千秋。契丹的太子耶律南宫也并非泛泛之辈,虽然看起来氏族一个地痞摸样,但那三日的相处却告诉云倾,此人不简单,至少,不如表面那般简单。
  或许,他们不开战,是已经测算到了如此僵持比开战更有利可图,毕竟齐国准备铸造兵器,可是目前兵器却还没有铸造成功。而契丹,失去了大量的银两和矿产来支援齐国,无非就是想利用齐国测试轩烨国的兵力,从中收益。但是,云倾不容许他们再这么耗下去,所以,只能再出一击,让他们不战自乱。
  蛮儿提笔将云倾刚才的话写在一张字条上,随后也粘成了长圆的直筒一般大小,用蜡烛滴上,凝固粘紧,缓缓的在火上烘烤,将那些蜡油烘得均匀些,然后放在唇边吹了一下,待干之后便绑在了苍鹰的腿上。
  苍鹰扑翅飞走,翱翔在皇宫的上空,不多时就已经消失踪迹。
  蛮儿仰望着苍鹰飞离的位置,抬手将窗格拉上,却无意中看到了书房侧后的树林草丛里似有东西蠕动,她先是一惊,定睛一看,竟是蓝袍的一块小角,那是皇宫小太监穿的宫服,草丛里藏着人。
  云倾见蛮儿神色不对,也察觉到了异状,缓缓起身走到窗沿处,敏锐的目光一扫,就已经看到了草丛里所藏的身影。秀眉微挑,这段日子略显消瘦的脸颊微沉,但却不动声色的朝蛮儿使了一个眼色。
  蛮儿明白的点了点头,缓缓的窗格关上。
  “下来”云倾淡漠的声音带着威严。
  宫檐上,一道黑色身影咻的一声跃下,一个高大却矫健的身影便落在地上,叩跪在地,道:“属下参见皇后娘娘,娘娘有何吩咐?”
  “跟踪外面那个探子,本宫想知道,这个宫里现在还有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做这件瞒神弄鬼的事”云倾清冷的说道。这一次,她回宫,可不如七年前那般要见招拆招得跟他们周旋,此刻,国家兴亡,战事在即,谁若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再给她惹麻烦,就别怪她心狠手辣。
  “是”黑衣探卫立刻应声,随后快速的消失在大殿内。
  “这两年,后宫安静的很,皇上根本不允许任何嫔妃踏出宫门”蛮儿搀扶着云倾慢慢的向凤榻走去,脸色有些紧绷的说道,刚才那个太监显然是受人托付前来打探消息的。而现在,还有谁敢买通太监做这件事?
  云倾冷笑,眼底带着淡漠的冷清,道:“做这件事情的未必是嫔妃,也可能是其他人。现在,这个皇宫里所有的人都想借机抓住本宫的把柄,本宫现在是如履薄冰,步步心惊,若是有一步差错,只怕是溃不成军。”
  “不会的,颜美人的事情赵公公已经宣告了后宫,谁若是敢如此,就是如此下场”蛮儿黜眉说道,她不相信在皇上如此严惩当初一朝得宠,风头一时无二,且还是皇上自小的青梅竹马的颜美人之后,还有人敢冒险对付皇后。
  云倾轻笑,她抬手拍了拍蛮儿的手,她长得已经不似以往那般干瘦,七年的时间让她变成了大姑娘,身材也丰润了不少。走到榻前,云倾慢慢的歪下身子依靠在凤纹的图腾上,抬手成着额头,神色略显疲倦的道:“颜美人的确是前车之鉴,但是现在皇上双目失明,必须要用亲子之血才能引出蛊毒,本宫现在虽然身怀有孕,可是,也难免不会出现万一……。”
  “呸呸呸,娘娘胡扯什么呢?娘娘和小皇子都是大富大贵的人,怎么会出现什么万一,娘娘不要瞎说”蛮儿听到云倾这句话,都慌,也不管什么礼仪不礼仪,径自打断云倾的话,可是一张粉红的小脸却还是吓得苍白了。
  深宫的争斗她见过,当年云倾独自一个人与整个后宫周旋,甚至于太后对峙的场景何其的令人心惊胆战。所以,她还是惧怕的。
  云倾看着蛮儿煞白的小脸,心头有些柔软,这个丫头还真是打算为自己赴汤蹈火了。她浅浅一笑,道:“这就是争斗,现在本宫有了皇子,她们每一个人都希望能出什么意外,因为如此,皇上必然会临幸她们,因为取亲子脐带的血的事情根本不容拖延。所以,对于所有后宫的女子来说,这是一个希望,而对于太后来说,这更是将芙贵妃往怀里推的最佳时机”
  提及太后,云倾突然想起来,当年骊山一别后,就再也没有见到她。当初,她的威胁似乎奏效了,因为至此都不曾听闻凌烨云的种种传闻。可是,她即便不去打听,也听到了一些关于那个温润儒雅,淡若清风的男子得一些事情。
  他病了,在她离开的数月就长卧于榻上,每日药不离口,云倾不敢问他究竟的了什么病,为何如此严重,而当年幼小时在别院发现的疑惑仍不得解,因为凌烨轩不允许她打探任何男子的一切。
  想到那个男子,云倾在心头升起了歉疚和不忍,可是这种感觉一翻滚在心头,就又被云倾压了下去。她不容许自己现在去想凌烨云,因为凌烨轩需要她,也需要腹中的孩子,她现在更要为他治理好这个天下。
  蛮儿的脸已经白得如同一张纸了,她听完云倾的话之后,就如同亲历了一场生死浩劫一般不敢动弹。原来皇后身边还有如此多的潜在危机,而她却以为一切都已经太平无事了。一双慌促的大眼对上云倾,有些焦急的道:“那……那我们该怎么办?”
  怎么办?云倾太眸,双目迸出许久不曾出现的杀机,冷沉道:“斩草除根。”
  凌烨轩的病情在一日一日的加重,人已经入了冰窖中,据说,在冰寒的空气中,这些虫蛊会处于休眠状态,无法动弹。
  李太医每日前来书房向云倾禀报皇帝的病情,但以往都显得胸有成竹。可是今日竟凌乱慌促,只见他慌张的踏进书房,行礼之后便道:“臣启奏皇后娘娘,皇上的虫蛊今日来不知为何一直骚动,就连寒冰都无法镇住,老臣束手无策,只能看着皇上痛苦,实在罪该万死”,说着,重重的叩拜在了地上。
  云倾心惊,手中的笔啪的一下掉在了桌案上,哗哗滚落,豆大的墨汁沾染了猩红的地毯,慢慢晕开。她睁着一双美目,心头闪过瞬间的恐惧,几乎身体都在颤抖,可是,仅仅一瞬间,她又恢复了平静,开口冷静的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李太医哭丧着脸,抬起头道:“老臣也不知道,那些虫蛊就似被什么东西给驱使了一般,骚动不安,就算老臣用无价瑰宝冰魄镇住,它也只是有些好转,现在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皇上年少时身体虚弱,曾经服用过南疆蛊王所制的药材来强身健体,而这两种虫蛊虽然不是一路的,但是那蛊王所存的甘毒还在潜藏在皇上的体内,以至于这些毒蛊都不敢大肆繁殖,以为遇见天敌。可是这种苗疆蛊毒十分狡猾,时间一长,若是发现蛊王不过是残留在皇上体内的药引,就会大肆骚动,到时候后宫不堪设想。”
  云倾听闻,先是一怔,有些不明白李太医说的话,不过她还是抓住了一个要点,立刻道:“你的意思是,若是能再服用南疆蛊王所制的药的话,是否可以压制皇上眼睛上的毒蛊?”
  李太医点了点头,但随后却是唉声叹息,他道:“这个办法老臣已经想过了,可是皇宫里早就已经没有了蛊王,那蛊王极其难养,皇上自六岁身体被改善之后,就将仅剩的几条蛊王送给了寿王爷,但是也不知道怎么的,寿王府在九年前突然失火,将存放蛊王的别院给烧了个干净。那蛊王是极其珍贵之物,又性寒,一遇大火,全部变成了灰烬。如今,寿王爷自己因为没有蛊王治病,已经卧榻七年了,现在是骨瘦如柴,估计都快不行了”
  “你说什么?”云倾惊的站起身,他说九年前寿王府邸别院的那场大火烧毁了蛊王?
  九年前……云倾感觉自己的身体如遭雷劈,整个人的都僵住了。九年前她三岁,孙恒初带她前往王府参加寿王弱冠之礼,然后她潜进别院,看到了几条散发着奇香的虫子……。
  那把火是她放的,为了毁灭证据。也想知道那虫子究竟对这个人又什么怪异的影响,因为当时她的好奇心就如同一个几岁的孩童一般,对这个陌生世界充满了疑惑,更是调皮叛逆,无拘无束,可是,她这么多年来,无数次想起这件事都用无数种猜测,却不想这件事的真相竟然是这样的。
  李太医被云倾的神色吓坏了,他以为云倾震怒了,当下全身颤抖起来,将脑袋埋在地上,不住的道:“老臣该死,老臣该死……”
  云倾回神,觉得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离了。她的一个幼稚行径,竟然害了两个人,她……
  红唇隐匿着一抹苦笑,云倾缓缓的跌坐在凤榻上,在思绪微微平定下来的时候,问道:“立刻派遣前往南疆,取蛊王为皇上和寿王治病”
  李太医摇头,道:“南疆原本是南齐的一个小部落,当初因为进献蛊王给皇上治病,使得南伯侯十分震怒,没几年,南伯侯就以南疆‘擅长邪术,养殖妖蛊’罪名,下令拘捕当地的巫师和酋长,囚禁监牢凌虐致死,如今南疆只剩下一些老弱妇孺,他们也只懂得一些小巫术,否则寿王也不至于拖到药石无灵的地步。”
  云倾的双目陡然眯起,素手猛的握紧。齐戎狄……
  “那,那现在该怎么办?寿王爷已经卧榻七载,以后如何已经不是我们能说的算的了,可是皇上现在可怎么办啊”蛮儿听太医这么说,眼眶多红了,七年前的一切和这七年的禁锢,已经让她开始害怕这皇宫里的所有一切变数。
  李太医眼泪掉了下来,自知无能的将脑袋抵在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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