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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天下(重生)-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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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臣错了,母妃您千万别跟儿臣一般见识,儿臣以后再也不敢了。”岳榕瑄闻言忙不迭的告饶,魏黎春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出息……”

岳榕瑄往前凑了凑,贼笑道:“儿臣没出息,母妃可要加把劲,早日生个有出息的皇弟出来。”

“你这泼猴,竟敢打趣起母妃来,看本宫不剥了你的皮!”魏黎春被说的耳根泛红,摁住他便是一顿捶,直到他哀嚎着喊救命,这才放弃。

兰泽在旁笑眯眯的看着,见闹腾起来,忙不迭的将餐具收走,以免烫伤,待两人气喘吁吁的坐下,他才又将粥碗递过去,岳榕瑄却不接,撒泼要他喂,这事之前没少做,只是当着魏黎春的面,着实有些难为情。

魏黎春见状笑笑,从座位上站起来,道:“本宫还有些许奏折未批,就先回宫了,瑄儿大病初愈,不易进食过多,一碗足矣,也莫要忘了服药。”

“是,奴会照顾好殿下的,娘娘请放心。”兰泽忙起身相送,岳榕瑄在背后大声道:“儿臣恭送母妃。”





、第25章 喜脉

魏黎春得闲了便往望月小筑去,忙碌时则是岳临柟来长春宫,两厢话语虽不多,床第间却是极为和谐,时常一次结束仍意犹未尽,再次颠鸾倒凤,倒比新婚燕尔的夫妻还要沉迷。

横竖是为子孙计,况且诚如陌尘所言,自己对此十分享受,魏黎春已逐渐习惯,心态放的很是平和,只是皇上重新在后宫内走动,其他妃嫔却是怎样都无法淡定,为了制造偶遇的机会,纷纷来长春宫晨昏定省。

十月初五立冬,民间有吃饺子的传统,黄婵是个爱热闹的,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早几日便列了单子出来,今个一早御膳房的管事公公便带人将食材送了过来,用过午膳后,阖宫上下开始齐心协力的包饺子,兰泽拉着太子也来凑热闹。

小厨房里不时传来嬉笑声,太子清悦的声音尤为清晰,这种不务正业的行为,若是换作从前,她必定上前大加指责,现在却欣慰的弯起了眉毛,对于经历过生死的人来说,仁义道德礼仪廉耻都是浮云,至亲之人能快乐无忧的活着,这才是最重要的,为此哪怕自己再苦再累,也是值得。

折腾了大半天,直到魏黎春面不改色的吃完他俩亲手所包的饺子后,太子与兰泽这才兴高采烈的回东宫去。

魏黎春换了常服,坐在临窗大炕上,手里抱着本归元先生的话本子,朱瑾给她端了杯消食的清茶,笑着夸赞道:“君子远庖厨,太子爷却是不顾忌,学手艺也是极快,虽是初次下手,包出的饺子倒是有模有样,出锅后也没有破掉几个,真真让奴婢大开眼界。”

“太子自小便聪慧异常,但凡有兴趣的,就没有哪个学不会的。”魏黎春抿唇轻笑,掀开碗盖啜饮了口茶,正想与朱瑾唠叨些太子小时候的趣事,便听到外厢小太监尖锐的声音响起:“娴妃娘娘驾到!齐妃娘娘驾到!静嫔娘娘驾到!”

魏黎春将话本子与茶碗递给身后的宫女,搭着朱瑾的手来到外厢贵妃榻上坐下,众人忙福身行礼,她抬手示意起身,又叫人看座斟茶,这才笑道:“正无趣着呢,可巧你们就来了,四人凑作堆,正好打马吊。”

齐妃笑道:“说起来,倒真是许久没有与娘娘打过马吊了,还真有些怀念。”

齐妃年纪与魏黎春相仿,都是岳临柟还是皇子时便在身边侍候的,出身名门世家,性情恬淡温和,她所出的皇子才是正经的皇长子,比岳榕瑄都要大上两岁,只是半路夭折,没能存活下来,小金后入宫前,岳临柟对她倒是极为不错,一个月里总有七八天会歇在她那里,饶是如此,也没能再怀上龙种。

尺有所长,寸有所短,魏黎春打马吊的技术实在不敢恭维,闻言她笑斥道:“姐姐怀念的只怕不是妹妹这个人,而是妹妹兜里的银钱吧?”

静嫔的巴掌大的脸皱成个包子,担忧的说道:“嫔妾做姑娘时打马吊便不济事,入宫后也不曾有机会与人切磋过,待会输的若是嫔妾,还请几位娘娘们手下留情,给嫔妾留点脂粉钱。”

她是三年前才入宫的,彼时小金后正得宠,连侍寝的机会都不曾有,大好的年华这般蹉跎,魏黎春都替她觉得可惜,好在她乃武将之后,性子极为洒脱,从不自怨自艾,与诸位嫔妃相处也极为愉快。

娴妃被她这副没出息的模样逗乐了,笑斥道:“不过是消磨时间罢了,能输你几个钱?”

“有姐姐在,轮不到你输钱,只管放心便是。”魏黎春也跟着笑起来,打量了几眼静嫔身上的桃红缂金丝云锦缎扣身袄,夸赞道:“入冬前尚衣局送了花样子来,如此鲜亮的云锦缎,姐姐琢磨着阖宫上下也就你能衬的起,今日一见,果真人比花娇,很是不错看。”

齐妃笑着点头道:“静嫔妹妹这身衣裳的确好看的紧,可惜岁月不饶人,咱们这些老太婆只有瞧瞧的份了。”

静嫔忙道:“娘娘姿容靓丽,青春永驻,万不可妄自菲薄。”

“娘娘,都准备好了。”一干人等正互相吹捧着,朱瑾上前来禀报,魏黎春起身,坐到八仙桌前,其他三人也在宫女的搀扶下入座。

十几把下来,齐妃大赢,娴妃小赢,静嫔不输不赢,输家一如既往的由魏黎春稳坐,她一边从钱袋里往外掏银子,一边笑着叹气道:“瞧瞧,光长年纪,不长技术,真是愁煞人……” 

话未说完,便见宫女太监们稀里哗啦跪了一地,整齐划一的声音在殿内回荡:“皇上万岁万万岁。”

“爱妃平身。”岳临柟点点头,瞥了眼八仙桌上摆放的马吊牌,又道:“你们继续,不必理会朕。”说完迈着长腿,兀自进了内室。

打扮的花枝招展,本是为了邀宠,对方却如此冷淡,正眼都不肯瞧一眼,三人心中不免有些失望,再打起牌来便有些魂不守舍,以致于魏黎春在牌面极其糟糕的情形下竟然赢了,且一赢再赢,一发不可收拾下去。

胜之不武,毫无乐趣可言,魏黎春的好兴致消失殆尽,她适时的掩唇打了个呵欠,齐妃见状忙道:“夜深了,横竖脂粉钱也赢了不少,今个就到这里罢。”

静嫔放下手里的牌,笑道:“娘娘早些安置,嫔妾改日再来叨扰。”

娴妃倒是没有多言,只是朝内室的方向使了个眼色,并且在魏黎春肩膀上拍了一下,随即拿丝帕捂着嘴,笑眯眯的跟在齐妃与静嫔身后离开了。

*

沐浴完毕,魏黎春这才进了内室,见岳临柟端坐书桌前,手中握着毛笔,正悠闲的练着大字。屋内烧了火炕,又有地龙,热意四处弥漫,将他一张面无表情的俊脸熏的微红,琉璃宫灯照射下,别有一番韵味。

她趴伏到椅背上,在他耳边轻笑低语道: “外边各色美人望穿秋水,您却在这里修身养性,也着实不解风情了些。”

岳临柟手中不停,淡淡道:“朕若是解了风情,还让其他人怀上了龙胎,到时只怕急的就是皇贵妃娘娘了。”

魏黎春在他耳垂上咬了一口,含糊不清的说道:“皇上只管去解您的风情,整个太医院都听臣妾的号令,龙胎这种事儿,断然不会发生。”

“朕已不问政事,给不了她们的家族荣华富贵,她们所求的不过是想要个皇子,将来好有所倚靠,爱妃又断然不会允许,朕何必给予希望?”意料之中的答案,岳临柟并无任何惊奇,由着她在自己脖颈上作恶。

一片寂静之中,唇瓣与肌肤触碰之声,香燕而又旖妮,岳临柟手中毛笔一个轻颤,诵写半晌的《兰亭序》便毁于一旦,他微微闭了下眼,反手一抓将她搂进怀里,期身将那祸首含住,狠狠揉躏了一番。

“皇上……”红唇微肿,双颊泛粉,眸中波光盈盈,又是如此惑人的呢南,数次尝过消魂滋味的岳临柟如何忍得住,随手一挥,扫落满桌的物什,将魏黎春往桌上一放,便伸手去扯她亵裤的腰带。

就在这时,不合时宜的通报声响起:“启禀娘娘,太医院许太医求见。”

魏黎春唤了紫菀进来服侍她更衣梳妆,这才出了内室来到外厢,许乾泽跪地磕头行了礼,满面喜色的说道:“臣给娘娘道喜了,方才娴妃娘娘宫里的燕如姑娘来太医院,说娴妃娘娘突然晕倒了,臣连忙赶了过去,一诊治才发现,竟是喜脉。”

皇贵妃素来贤良端方,又与娴妃私交颇好,虽娴妃给了大笔的银钱,又再三叮嘱不可外传,他仍是一出长乐宫,就跑到长春宫来了,本以为她听闻此消息会十分开心,不料她却是阴沉下脸来,转头吩咐道:“紫菀,叫敬事房管事带上承恩册,给本宫滚过来。”

宫里的龌龊事数不胜数,许乾泽闻弦音而知雅意,惊的两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魏黎春斜了他一眼,抿唇笑道:“许太医这是作甚?”又转头对侍立身后的太监道:“小桂子,还不把许太医扶起来?”

小桂子应了一声,上前一下便将许乾泽提了起来,放到了太师椅上,又退回魏黎春身后。

不多时,敬事房管事钱公公便连滚带爬的进了长春宫,跪地磕头道:“奴才滚过来了,不知娘娘有何吩咐?”

“承恩册拿与本宫瞧瞧。”魏黎春把手伸向他,钱公公忙从袖子里掏出来,递给紫菀,紫菀转呈给魏黎春。

小金后殡天后,岳临柟闭关望月小筑,敬事房的人不敢拿着绿头牌去触他的霉头,与以往密密麻麻的记录不同,近两年来的记录还不足半页,而这半页上毫无意外写的都是自己的名字,找不到半条与娴妃有关的记录。

魏黎春将承恩册往钱公公面前一丢,摆手道:“你可以回去了。”

半夜从睡梦中爬起来,边穿衣裳边火急火燎的赶路,以为自己犯了滔天的大罪,连掉脑袋的准备都做好了,熟料结果却是这样的,钱公公傻了眼。

“还不走?你确定要留下来听本宫与许太医说话?”魏黎春挑了挑眉,钱公公立时回神,将承恩册往怀里一抱,火烧屁股一般冲了出去。

魏黎春看向许乾泽,阴森森的笑道:“承恩册上没有娴妃侍寝的记录。”

许乾泽一下跪趴到地上,哭嚎道:“臣死罪,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啊……”

魏黎春没有搭理他,从贵妃榻上起身,慢条斯理的进了内室,对着躺在床上等候自己的岳临柟福了福身,笑道:“皇上真是金口玉言,方说要让其他嫔妃怀上龙胎,娴妃姐姐那边就传来喜讯,臣妾给皇上道喜了。”

“莫要胡说八道,若不是为了金承业,朕连你都不会碰,又如何会去碰其他人?”岳临柟翻了个身,背着对她说道:“磨蹭什么,还不快上来?”

“这么说来,娴妃姐姐肚子里的孩子并非龙种?”魏黎春了然,不由得勾了勾嘴角,嗤笑道:“果真是修仙之人,被人带了绿帽子,却是这般毫不在意。既如此,倘若年后仍未有孕,臣妾只怕也要效仿一二了。”

岳临柟一跃而起,伸手一扯,将魏黎春甩至床榻上,三下五除二的斯烂了她的衣裳,将她双褪分开,挺起坚硬往前一送,便与她合二为一,抓着她纤瘦的细腰卖力的耕云着,恨声道:“你若是效仿,那朕先前的努力岂不是白费了?你这般无耻的女子,朕果真不该怜惜,今个非要把你弄坏掉,看你是否还有力气去找别人。”

一下重似一下的幢击,让魏黎春既痛苦又愉悦,恍如在天堂与地狱之间徘徊,今夜怕是再无暇顾及其他,趁着自己意识尚算清明,抬手放下床幔,扬声将紫菀唤进来,吩咐道:“叫许乾泽开一副堕胎的方子,然后打发他回去罢。”

紫菀羞的满面通红,话音刚落扭头便走,魏黎春想了想,又忙不迭的叮嘱道:“叫他管好自己的嘴巴,若是走漏半点风声,本宫诛他九族。”

作者有话要说:有些错别字,它不是错别字,而是为了规避河蟹,希望乃们懂得。




、第26章 借刀

身边两个姑姑两个宫女都是可信赖之人,是以魏黎春行事并不避讳她们,而紫菀又是跟着朱瑾的,娴妃的事儿紫菀知晓了,朱瑾自然也就瞒不过去,黄婵性子急,只怕会火上浇油,便寻了个借口,与她换班当值。 

魏黎春瞅了眼结香手中的铜镜,对方进门的朱瑾道:“待会要去慈宁宫给太后请安,结香却给本宫梳了个凌云髻,未免不庄重了些,你给本宫重新梳个元宝髻罢。”

朱瑾走近来,左右端详了一番,兀自拉开妆奁底层,取了一支龙凤翔云挂珠赤金步摇,簪到魏黎春耳鬓,笑道:“奴婢瞧着这凌云髻就很是不错,既有气势,又不显年纪,比那中规中矩的元宝髻要强的多。”

结香满脸堆笑的附和道:“姑姑说的极是。”

魏黎春瞅了眼漏刻,见时辰已是不早,便也懒得再折腾,起身道:“走罢。”

辇驾早已停在寝殿门口,朱瑾将魏黎春扶上去,自己也跟了进去。厚重的幕帘,将清晨凛冽的寒气隔绝,魏黎春抱着个销金烧蓝珐琅的手炉,双目微阖,似是在养神,朱瑾斟酌半晌,开口道:“自打娘娘摄政监国开始,太后便免了您晨昏定省,您今个却突然要去请安,可是为了娴妃的事儿?”

魏黎春未睁眼,随口道:“娴妃姐姐有孕这样的大事,本宫自然要向太后‘道喜’。”

承恩册上没有侍寝记录,娴妃腹中的胎儿便是孽种,宫妃与人私通,那可是杀头的大罪,搞不好还要牵连族人,方家子弟仕途上虽无甚出息,然而到底是开国元勋之后,烂船尚有三斤钉,若是为此毁了自家娘娘的名声,可就得不偿失了……朱瑾思量许久,想到许乾泽开的那张堕胎的药方,劝道:“横竖娴妃肚子里的孩子留不得,让她自个处理掉便是,娘娘又何必沾手?”

“让她自个处理掉,一切只当没有发生过?”魏黎春失笑,险些将怀里的暖炉丢出去。

朱瑾迟疑道:“可她是您的好姐妹……”

“好姐妹,就是用来背叛的。”前世那些促膝相谈相依为命的日子历历在目,有多投入便有多痛心,不由得将暖炉抱紧了几分,却始终无法驱散心底的寒意,魏黎春冷笑道:“倘若有那么一条狗,将来的某天会狠狠的咬你一口,让你永世不得翻身,现在这条狗落水了,你是否会放过这个痛打落水狗的机会?”

娴妃膝下仅清平公主一人,娘家式微,又不得圣眷,想来翻不起任何风浪,朱瑾本想反驳,只是念及自家娘娘向来行事稳重,若非证据确凿,从不妄下结论,嗫嚅了半晌,终是垂首道:“奴婢见识浅薄,又惯爱多嘴,还望娘娘莫怪。”

其实也不能怪朱瑾不辨是非,如果没有经历过那场变故,自己也同她一样,将娴妃当作自己在这寂莫深宫里唯一可以信赖的伙伴,伙伴出事,自当倾尽全力相助……不过朱瑾的话也不无道理,清平即将嫁给程昕柏,而程昕柏又是程国公最疼爱的孙儿,虽说程子玉站在自个这边,但这种折损程家脸面的事情,她还是不要沾手为好。魏黎春原是想知会太后一声后,便亲自动手,现下却是改了主意,决定唱一出“借刀杀人”的戏出来。

*

慈宁宫内,莺莺燕燕十几个,加上各自伺候的嬷嬷宫女太监,放眼望去人山人海,饶是正殿再如何宽敞,仍让人觉得有些窒息。

“臣媳给母后请安。”魏黎春上前微微福了福身,又受了其他嫔妃的礼,这才搭着朱瑾的手,缓步踱到程氏下首的太师椅上坐下。

程氏道:“难得休沐,不好生歇着,倒跑到哀家这里来了。”

魏黎春笑道:“平日里要上早朝,不能来给母后请安,已很是过意不去,倘若休沐日再不过来侍候着,只怕母后要怪罪臣媳了。”

“知道你孝顺。”程氏拉着她的手,在她手背上拍了拍,魏黎春羞涩轻笑,两人亲密无间的模样,恍如世间婆媳关系最和谐的一对。人常说“人生如戏,戏如人生”,魏黎春觉得果真如此的话,那后宫里的每个女人都是名角,无论怎样的角色,都信手拈来,毫无压力。

你来我往,一屋子女人各自唱了一段自己的拿手好戏后,程氏往椅背上一靠,摆手道:“哀家有些乏了,都散了罢。”

“是,臣媳告退。”众人起身行礼,陆续的撤了出去,唯独魏黎春捧着茶盅按兵不动,程氏见状便问道:“可是有事?”

“是有事,而且是件了不得的大事。”魏黎春抬眼四下里一扫,立在程氏身后的郑嬷嬷会意,吩咐道:“你们都下去罢。”

不过片刻,宫女太监俱都退了出去,连郑嬷嬷与朱瑾也不例外,殿内只余魏黎春与程氏二人。

魏黎春将茶盅放下,一脸严肃的说道:“娴妃有孕了。”

“此话当真?”早些年岳临柟忙于四处征战,后宫嫔妃虽多,子嗣却没几个,后来小金后入宫,更是三年内未有任何皇嗣诞下,程氏乍一听闻这个消息,立时满脸喜色,待要仔细询问一番,却发现魏黎春脸上阴云密布,嘴角亦是抿的死紧,她怔了一怔,略微一思量,这才想通透,于是不悦道:“哀家知道你急于再要个皇子,可皇上夜夜召你侍寝,都没能有喜讯传出,反倒是娴妃不声不响的便怀上了,这只能怪你自个的身子不争气,与旁人没有干系。”顿了顿,又哼道:“这副拈酸吃醋的小家子做派,委实有失身份。”

“臣媳身子的确不争气,好在国师给开了方子,只须按方服药三个月,定能病痛全消,个把皇嗣根本不在话下,母后只管放心便是。”魏黎春扯了扯嘴角,溢出抹嘲讽的冷笑来:“至于娴妃,承恩册上并未有她侍寝的记录,皇上也亲口说过并未碰她……”

程氏震惊的几乎失语,半晌才喃喃道:“那她肚子的孩子……”

魏黎春皮笑肉不笑的吐了两个字出来:“野种。”

“啪!”,程氏一巴掌拍在案桌上,怒道:“好个娴妃,竟然胆大包天,做出如此下贱之事来,简直天理难容。”

魏黎春附和的点了点头:“的确天理难容,所以臣媳想着先来知会母后一声,然后将其送去宗人府交给丁季真,命他严加审问,务必将奸夫揪出来,再行处置。”

愤怒过后,需要顾虑的事情便涌上心头,程氏抚着尾指上纤长的金甲套,斟酌半晌,摇头道:“送去宗人府,便是将丑闻公诸于天下,一来有损皇室颜面,二来清平大婚在即,下嫁的又是哀家的娘家侄孙,这个节骨眼上闹将开来,显是有些不合时宜。”

魏黎春原本就未打算与程家对上,如此提议,不过是为了给程氏挖坑罢了,闻言她皱紧眉头,颇为担忧的说道:“倘若假作不知,由着她偷偷将孩子打掉,倒是全了大家的体面,可再也无法将奸夫揪出来,宫里有这等人物潜伏着,不知几时又会引的其他妃嫔出墙,着实让人揪心,万不可姑息。”

“不能公诸于众,总还有私刑可以用,哀家几时说过要姑息?只是还要皇贵妃娘娘高抬贵手,莫要追究哀家滥用私刑之罪。”程氏没好气的瞪了魏黎春一眼,扬声道:“来人!”

话音刚落,郑嬷嬷甄嬷嬷以及秋月春花两个宫女立刻推开殿门走了进来,程氏吩咐道:“秋月,你去长乐宫请娴妃过来。春花,你去太医院找袁弘生,叫他开一副堕胎的方子,把药抓回来,并且煎好。”

两宫女应声而去,程氏端起盖碗抿了口茶,对魏黎春道:“横竖你今个无事,便留下来,与哀家一起审理罢。”

“臣媳是宫妃,娴妃亦是宫妃,且是怀了身孕的宫妃,母后审她自是天经地义,倘若臣媳参与了,各种揣测阴谋谣言便会凭空生出,臣媳很是爱惜自己的羽毛,不想沾染上不该沾染的,此事请恕臣媳有心无力,还望母后谅解。”魏黎春起身福了福身,又满脸堆笑,死皮赖脸的说道:“不过,倘若母后能让臣媳躲在一旁看戏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

程氏能笑傲后宫多年,心思无论如何都单纯不起来,魏黎春话刚说完,便回过味来,不由得横眉怒目,手指颤抖的指着她,咬牙道:“借刀杀人,兵不血刃,不愧是摄政监国的皇贵妃娘娘,连哀家都敢利用,胆子可一点都不比娴妃小。”

魏黎春一下跪到地上,满脸委屈的说道:“若是早知道娴妃是这般水性杨花的女子,便是清平再乖巧可人,臣媳也不敢将她与程二公子凑作堆,若是没将她与程二公子凑作堆,出了这样的事情,自有宗人府来理会,哪里还敢劳动母后大驾?说到底,都是臣媳的错,不该乱拉郎配,母后若是有气,只管冲着臣媳撒便是,莫要憋在心里,伤了身子,那臣媳真是万死难辞其咎了。”

当初清平与昕柏的婚事,虽是魏黎春提议,可最后拍板的是自己,下懿旨赐婚的亦是自己,着实怪不得旁人,她深吸了口气,将人从地上拉起来,无奈道:“罢了,此事不能全怪你,哀家也有责任,你不便出面,这个恶人只能由哀家来做了。”

“还是母后最疼臣媳。”责任自己担,拉仇恨的事儿别人去干,曲线救国,一样能达到目的,还能赚个好名声,何乐而不为?魏黎春心下暗喜,拽着程氏的衣襟,撒娇哀求道:“母后,就让臣媳留下来看戏吧?”

“往常你们俩个好的恨不得穿一条裙子,如今她出了岔子,你非但不施以援手,还这般悠闲的看笑话,果真宫妃之间没有真正的朋友……这般两面三刀而又冷酷无情的性子,倒与哀家有些相像。”程氏面上一会冷笑,一会又转为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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