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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天下(重生)-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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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洋溢的灿烂笑容,倒比香雪园里的红梅还要夺目。
直到清平上轿前一刻,娴妃才被接回宫里,衣裳已经换过,发髻也输得一丝不苟,坐在长乐宫主位的贵妃椅上,满面含笑的接受了女儿的拜别,并依照规矩,训导了几句诸如孝顺公婆敬重夫君之类的场面话,然后亲自将红盖头覆到清平身上,含着眼泪看她上了喜轿,整个过程得体妥帖,未让任何人瞧出端倪来。
朱瑾感叹道:“娴妃城府深不可测,所幸自个露出破绽来,否则以娘娘好姐妹的身份,暗中潜伏在娘娘身边,瞅准时机狠咬娘娘一口,只怕会将娘娘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前世可不就是这样?到底是自己身边最得力的,看事情远胜黄婵数倍,魏黎春赞许的看了朱瑾一眼,拍着她的肩膀,说道:“放心,便是本宫手下留情,太后也不会放过她,她不会有机会翻身的。”
娴妃去日无多已在意料之中,只是正值年关,出了皇妃暴毙的事儿,新年也过不安稳,怕是要等出了正月才好行事,然而太后却是个雷厉风行的,为免夜长梦多,当天下午便给娴妃灌了毒酒,然后派人将魏黎春唤去慈宁宫,悲天悯人的说道:“哀家想着你们姐妹一场,兴许有体己话要说,便将你叫来了,你且去送她一送罢。”
“太后真是菩萨心肠。”魏黎春福了福身,跟在郑嬷嬷身后,来到后殿小厨房旁边的柴房,推门进去后,缩在柴禾堆里的娴妃抬起头来,说道:“妹妹你来了。”
“娘娘,老奴在门口候着,若有事儿您喊一声,老奴就进来。”郑嬷嬷行了个礼,然后退了出去,并且带上了房门。
“妹妹可是觉得姐姐可怜?咎由自取罢了,没什么好可怜的。”娴妃摇了摇头,见魏黎春闭眼叹气,抿唇笑道:“妹妹不必自责,我并没有怪罪妹妹,事情闹到太后跟前,太后又是个最注重皇室子嗣传承的,便是妹妹想救,只怕也有心无力。”
柴房里自然是没有椅子,魏黎春本就体虚,又忙活了大半上午,根本站不住,只得从墙角寻了块木板出来,放到地上,撩起衣袍坐了下去,颇为可惜的感叹道:“咱们姐妹向来情深,我掌管后宫这么些年,从不曾委屈过姐姐,将来我的儿子登基,也会尊姐姐为太妃,清平又许了那样的好人家,姐姐的日子再舒心不过,又何必走这一步?”
“妹妹全都知道了?倒也不奇怪,这后宫里能有什么事儿能瞒得过妹妹呢。”娴妃捂住胸口,使劲喘了一口气,冷笑道:“不到三十,便守活寡,且连个傍身的儿子都没有,不另谋出路,难不成就这样过一辈子?”
魏黎春摇头道:“宁王那样的人,又岂是能倚靠的?”
“他若能成事,便会封我为皇后。”娴妃笑了笑,又无奈的叹气道:“可惜我命不好,等不到那一天了。”
魏黎春嗤笑出声:“自古至今,哪个帝王不是争权夺利时不择手段,上位后便变得特别在意名声,宁王妃虽出身不高,但到底为他生儿育女,又替先帝守过孝,他怎么可能会废了她而改立你这个不守妇道的先帝皇妃为后?姐姐,你真是太天真了。”
娴妃颇为自信的说道:“他答应过我的,我相信他。”
魏黎春失笑:“你这边东窗事发,腹中胎儿不保,并惨遭囚禁,他那厢却没事人一般,欢天喜地的纳小妾,在醉仙楼连摆了三日酒席。”
娴妃脸色顿时惨白如纸,大口大口的鲜血从嘴角涌出来,喘着粗气喃喃自语道:“不会的,不会的,他绝对不会如此无情,定是向太后求过情,只是太后不肯高抬贵手罢了……要想成事,必然要拉拢朝廷重臣,倘若别人送他个把小妾,他也只能欣然接受,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是这样的,一定是这样的!”
“能让姐姐死到临头还这般执迷不悟,宁王当真好本事。”魏黎春很是无语,顿觉自己对着一个将死之人说这些废话,未免有些可笑,便从地上站起来,说道:“原本没想过来,只是太后盛情难却,这才过来与你说上几句,时辰不早了,皇上还在等着我一同用晚膳,就先告辞了。”
娴妃在她身后哼笑道:“从前看你只知吃斋念佛,还当是个憨的,不过是身子争气些,生了个儿子出来罢了,如今你不但摄政监国,还能让皇上不再闭关修仙,将小金后抛之脑后,阖宫上下独宠你一人,竟是个深藏不露的。”
“这宫里人人都披着张皮,我又怎能例外?”魏黎春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去,走到门口,抬手开门的瞬间,又转过头来,笑道:“姐姐放心的去吧,妹妹很快便会送宁王下来陪你。”
*
为了即将投胎到自己肚子里的孩子积福,魏黎春没有亲眼瞧着娴妃死去便离开了柴房,郑嬷嬷瞧见她,连忙凑上来说道:“娘娘,太后请您过去。”
程氏手中转动着一串佛珠,头也没抬的问道:“死了?”
“还没。”魏黎春在一旁太师椅上坐下,说道:“不过,撑不了多久了,左右不过盏茶工夫的事儿。”
程氏点了点头,搭着郑嬷嬷的手,从观音像前的蒲团上站起来,在魏黎春旁边坐定,端起盖碗来抿了口茶,说道:“听说皇上开始上朝了?”
魏黎春回道:“只是临朝罢了,并不管事,一概政务还是臣媳在料理。”
“哀家的儿子,哀家了解,闭关修仙倒也罢了,如今重归红尘,宁王的图谋根本瞒不过他的眼睛,他既然决定临朝,便是准备不再袖手旁观。”程氏叹了口气,满含期冀的看着魏黎春,热切的说道:“哀家急着处置娴妃,是想让你赶在皇上之前便将宁王给办了,你这个孩子素来心善,会顾念着哀家,而留他一条性命,可若是等到皇上动手,宁王府必定鸡犬不留。”
不等魏黎春开口,她又说道:“昔年皇上与安王争夺储位,安王落了下风,还是哀家求先帝将他贬去偏远山区的不毛之地,并命其有生之年不得回京,皇上登基之后,到底不好违背先帝遗愿,否则他焉能有命活着?”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宁王府鸡犬不留是必然的,不过太后背后站着的是程家,程国公尚在人世,还没到程子玉能说了算的那天,魏黎春暂时不想与太后撕破脸,便推说道:“宁王到底有多少同党,臣媳尚未查个明白,贸然下手,怕是不妥。”
程氏哼道:“同党不过是见风使舵的墙头草罢了,宁王倒台了,他们便成不了气候。”
“若是宁王府鸡犬不留,那同党的确成不了什么气候,可母后并不想伤及宁王性命,那同党便不能不顾忌。”魏黎春挑了挑眉,然后殷切的恳求道:“母后再给臣媳些时间,臣媳会尽快查个明白,然后将其一网打尽。”
程氏瞪了她一眼,说道:“哀家等得起,只怕皇上会等不及,你且尽快罢。”
“是。”魏黎春垂首应下,又笑道:“母后不必过于忧心,皇上总还算听得进臣媳的话,臣媳自会劝这些,定不会让手足相残这种事儿发生。”
“儿女都是前世的债,哀家一把年纪了仍旧不能安生,真真是造孽。”程氏起身,重又跪回蒲团上,闭眼说道:“你自去忙罢。”
*
第二日天色未亮,沉重的钟鸣声便响起,不多时便有太监来禀报,说是娴妃薨了,岳临柟翻个身,转向魏黎春,问道:“你动的手?”
“臣妾心地善良,又怎会犯下杀戮这种下地狱的罪行呢?”魏黎春笑了笑,打趣岳临柟道:“瞧皇上这表情,倒像是舍不得娴妃?”
岳临柟在她脑袋上推了一把,没好气的说道:“给朕戴了绿帽子的破鞋一只,有何可留恋的?”
“岳家的男子,果真够绝情。”魏黎春自床上坐起来,唤朱瑾进来伺候她梳洗。
喜事方办完,白事立刻接上,难免让人有些措手不及,所幸一切都有定例,内务府一概物什也是齐备的,操办起来也不算困难。
魏黎春下了早朝后,便到停灵的长乐宫坐镇,清平得了消息,嫁衣尚未换掉便匆忙进了宫,哭晕在灵柩前,被太医施针救醒后,她抱着魏黎春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昨个还好好的,突然就这么没了,我不信,打死我也不信。”
“本宫乍一听闻,只当宫人听岔了,立时将他们狠骂了一顿,后来到长乐宫瞧见了你母妃的遗容,这才发现竟是真的。本宫刚下朝,具体是怎么一回事,也说不上来。”魏黎春抚摸着清平的脊背,替她顺气,转头对朱瑾道:“去把许乾泽叫来,娴妃的病是他给瞧的,让他来给公主说说,本宫也顺道听一听。”
所谓秘密,搀和的人越少越安全,许乾泽既阴差阳错的知道了娴妃红杏出墙的事儿,那一概的后续自然也要由他来跟进,魏黎春并未事先嘱咐过,不过能在宫里当差的自然不会太傻,滴水不漏的回禀道:“恶疾来势太猛,臣赶到时娘娘已是出的气多,进的气少了,臣立时施了针,又开了方子,可终究无力回天……”
清平不解道:“怎地会突患恶疾呢?”
许乾泽忙道:“恶疾这种事儿,多半事出突然,究竟是如何患上的,没人说的清楚,只怕是平时便有了病根而不被人察觉,日积月累的,一旦发病,便来势凶猛,非人力可能阻挡。”
“定是母妃为我日夜诵经祈福,劳累过度,这才病发。早知如此,我宁可不嫁,也要母妃安然无恙的活着。”清平痛哭出声,许乾泽讷讷的劝慰道:“人的寿限是有定数的,娴妃娘娘命该如此,公主莫要太伤心了,若是伤到自个身子,驸马会心疼不说,娘娘在天之灵也不安心。”
“许太医说的极是,莫要再哭了,让你母妃安心的去吧。”魏黎春用丝帕替她擦了擦眼泪,又道:“虽然你母妃去了,还有本宫疼你呢,皇上跟太后也记挂着你,你可要保重身子,莫要让我们担心。”
清平点了点头,说道:“多谢娘娘关心。”
魏黎春对侍立身后的结香吩咐道:“公主要守灵,程家的人跟进来伺候,到底有些不妥,这些日子你就跟着公主,好生伺候着,若是出了任何岔子,本宫可要治你的罪。”
、第38章 有喜
弹劾太子的奏折雪花般送到长春宫,早朝时群臣更是滔滔不绝的痛诉着,魏黎春不胜其烦,便于珠帘后挥挥手,干脆道:“既然众爱卿都觉得太子不称职,那便废了罢。”
“呃?”出列的那位顿时卡壳,与其他人一样惊的登时睁大双眼,之后青蛙跳水一般,殿内百来个大臣“扑通”“扑通”的往地上跪去,嘴里不停的高呼着,且一声一个高似另一个,唯恐她听不见一般。
“使不得呀……”
“储君乃国之根本,万万废不得啊!”
“浪子回头金不换,太子殿下尚且年幼,凡事不能操之过急。”
“太子有雄才伟略,先前摄政监国之时,诸事无不妥当,不过是被那起子坏了心肠的小人往歪路上引,这才会胡闹至斯,娘娘下狠手整治一番东宫,给太子挑选个稳重的太子妃,再安排个妥当的太傅悉心教导,假以时日,定能将他带回正路上来。”
……
岳临柟咳了一下,殿内顿时鸦雀无声,他看向魏黎春,说道:“让国师把他带去罢,修身养性一段时间,没准就能看透虚华,懂得如何为人处世。”
自打临朝后从未出声过的皇上开了口,众人欣喜莫名,况且他自己也是闭关修仙过的,各种道理自然最是了解,既这般说,必定于太子有益,于是全部齐刷刷的跪了下去,山呼:“皇上英明!”
魏黎春诧异的瞥了岳临柟一眼,终是点了点头,说道:“那就按照皇上的意思办罢。”
*
主意是岳临柟出的,可一下早朝他就不见了踪影,将棘手的事情全丢给她一个人,着实令人可恨,魏黎春气鼓鼓的用完早膳,便打发小桂子去叫太子,结果小桂子跑回来说太子并不在宫里。
“并非本宫未给他机会,是他自个把握不住,那就别怪本宫狠心了。”魏黎春叹了口气,又打发小桂子去请陌尘。
陌尘倒是在宫里,来的也快,且并未乘坐轮椅,而是一身天青锦袍,姿容涵雅的走进来,魏黎春嗤笑道:“国师大人今个竟然下地走路了,本宫真是大开眼界。”
“能博娘娘一笑,臣甘愿每日都下地走路。”陌尘单膝跪地行了个礼,随即站起来,十分熟络的坐到旁边的太师椅上,笑问道:“娘娘一大早将臣从被窝里挖出来,可是有要紧的事?”
“你倒是好福气,日上三竿还能趴在被窝里。”魏黎春抬抬手,将殿内的宫人打发出去,这才说道:“皇上下了口谕,让太子跟着你修仙炼丹。”
陌尘脸上毫无惊讶之色,接过朱瑾递来的茶水,起身道了谢,手指扣在盖碗上,轻轻拨动着上面的浮沫,无所谓的说道:“那是臣的荣幸,只是听说太子新得了对绝色佳人,软玉温香在怀,哪里舍得下这十丈红尘。”
魏黎春转头看向朱瑾,吩咐道:“去,把人带来。”
“是。”朱瑾领命而去,很快便将珍儿与珠儿两姐弟带了过来,身上依旧披着薄纱,熏的是苗疆那边特有的香片,隔着老远便能霸道的往人鼻翼里钻,心神也便跟着荡漾起来,陌尘眯眼,在他们身上来来回回打量了无数遍,以至于魏黎春一句话说了好几遍,他都未能听进耳朵里。
真是对祸国殃民的狐狸精!魏黎春一巴掌拍在案桌上,说道:“把他们拖出去,砍了。”
“啧,这样绝色的身子,砍了未免太过可惜,把他们给臣罢。”陌尘巴咂了下嘴,见魏黎春一脸鄙夷的看着自己,忙笑着解释道:“臣可是洁身自好的纯情男子,受不住这样重的口味,只是想拿他们来炼丹罢了。”
“娘娘饶命啊……”两人吓的花容失色,连忙跪地磕头求饶,魏黎春挥挥手,叫人将他们拖出去,脸上鄙夷之色更重,厉声斥责陌尘道:“拿活人炼丹,国师就不怕天打雷劈?”
陌尘一脸无辜的指着自己的鼻子:“臣几时说过要用活人炼丹了?”
魏黎春挑眉看着他,他抿了口茶,这才狡黠一笑,恬不知耻的说道:“娘娘砍完他们的头,臣将身子搬走便是,要天打雷劈,那劈的也是娘娘,与臣何干?”
“你……”魏黎春气的险些吐血,不过天打雷劈什么的,她倒是不怕的,若世间真有因果循环,那前世她又何至于死的那般惨烈?只是,陌尘用尸体炼丹,那自己服用过他那么多丹药,岂不是……她怒道:“你竟敢给本宫吃人肉丸子,本宫……呕……”
喉头一酸,腹内也随之翻涌,紫菀忙端了痰盂过来,魏黎春又吐了一口,这才接过朱瑾手里的茶水漱了口,又用丝帕擦拭了嘴角,正要冲着陌尘发火,却听到他忽然说道:“近日臣夜观天象,发现紫微星动,现下娘娘又害喜,想必已怀上小皇子,容臣为娘娘把下脉。”
说完便凑了上来,抬手去捉她的藕臂,魏黎春一巴掌拂开他,没好气道:“前些日子醉酒摔伤手臂时,太医来把过脉,脉象平稳的紧,根本没有任何异动。”
“此一时彼一时,没准现下便有了呢。”陌尘强势的拉过将手指覆到她的脉门上,正说笑着呢,突然“咦”了一声,惊讶道:“竟然真的是喜脉,臣果然是无所不能的国师大人,观测天象的能力已达化境,天下间再无人能与臣相比。”
朱瑾一个手抖,茶盅摔到地上,她没有理会,只快速的扑到陌尘身边,惊喜而又不确定的询问道:“我家娘娘真的有喜了?”
陌尘收回手来,学太医院的老太医们,捋着下巴上莫须有的山羊胡,高深莫测的说道:“的确是喜脉,只是时日尚短,脉象较轻,也就我这个千金一科的圣手,才能把出来,若是换作其他人,少不得要等个十天半月的,才敢下结论。”
朱瑾抱着魏黎春的胳膊,喜极而泣:“娘娘,太好了,您总算怀上了,而且还是紫微星下凡呢。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以后等小皇子长大了,娘娘您就不必这样劳累了。”
岳临柟勤奋耕耘,自个的身子又经陌尘调理过,一切本是意料之中的事情,算不得惊奇,可期盼了这么就才得来的子嗣,叫她如何不开心?魏黎春手心按在小腹上,眉眼间都布满欢喜。
“恭喜娘娘,贺喜娘娘。”朱瑾退开一步,道了个万福,又笑着说道:“奴婢现下就差人去告诉皇上,让皇上也开心下。”
“皇上膝下子息单薄,娘娘有了身孕,皇上必定高兴,少不得要与娘娘说些贴心话,臣就不在这里碍眼了。”陌尘起身,拱了拱手,转身欲离去,想了想,又说道:“其实太子有慧根,臣一早便想让他跟着臣修仙了,只是当时皇上亦在修仙,为免被娘娘剥皮抽筋,臣哪里敢开口,只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兜兜转转,还是没能改变他的命格。”
“有慧根?”魏黎春吃了一惊,好笑道:“原本只是想将他拘在摘星楼,不给本宫添乱便阿弥陀佛了,听你这话音,莫不是他还能修成正果飞升成仙?”
陌尘笑道:“天下间有慧根的多着呢,但未必每个都能飞升,全看个人造化罢了。不过即便不能飞升,凭着太子的慧根,也将是堪透三界五行的方外之士,连臣都要仰望,娘娘还有何不放心的?”
只要太子能安稳度日不再生事,她就已经知足,神鬼之说过于飘渺,魏黎春向来半信半疑,并未接他的话题,只叮嘱道:“太子顽劣,性子又极粗暴,教导起来恐颇为费劲,还望国师大人多多海涵。”
“不打紧。”陌尘抿唇,眼睛里掠过一丝嗜血的光芒,随即又人畜无害的笑道:“臣最擅长的不是妇科,而是□,无论是动物,还是人,但凡落到臣的手里,就没有不变温顺的,娘娘只管放心便是。”
魏黎春心头一跳,忙道:“你给本宫悠着点,若是太子有个好歹,仔细你的皮。”
陌尘呵呵笑道:“臣的皮金贵的很,只怕娘娘很难剥下来。”
他这种油光水滑的老狐狸,性子很难让人琢磨透彻,将太子交到他手里,着实有些不放心,正要再啰嗦几句,殿外却突然传来喧哗之声:“闪开,别拦着孤。”
*
岳榕瑄一脚踹开挡路的侍卫,急匆匆的奔进殿来,冲魏黎春大呼小叫道:“珍儿跟珠儿呢?”
魏黎春头也不抬,只慢慢啜饮着茶水,岳榕瑄静默了片刻,这才跪地磕头行礼,缓和了语气,说道:“听说母妃将他们两个唤了过来,儿臣想着他们两个笨手笨脚的,恐会惹母妃生气,一时情急便失了礼数,还望母妃见谅。”
“他们的确笨手笨脚,不止砸了本宫最爱的茶盅,还让本宫摔到了地上,本宫初怀龙嗣,脉象尚且不稳,若非国师妙手回春,只怕便保不住了。”魏黎春看了眼被朱瑾摔碎的茶盅,淡淡道:“谋害皇嗣,论罪当斩,本宫已命人将他们拖出去砍了。”
“什么?砍了?”岳榕瑄一下跳起来,不可置信的大叫道:“不过是砸坏了个茶盅,哪里算得上死罪,只怕是母妃你看他们不顺眼,存心找茬处置了他们吧?”
魏黎春冷笑道:“便是寻心找茬处置了他们,又当如何?莫不是本宫连处置个妖媚惑主的狐狸精的权利都没有了?”
“您是摄政监国的皇贵妃,当然有生杀予夺的大权。”岳榕瑄一拳砸到旁边的鸡翅木座象牙花开富贵图屏风上,立时穿出一个大窟窿来,他如受伤的野兽般,吼叫道:“您打小就喜欢管东管西,我喜欢的东西把玩不过一两日便被丢掉,整日里被拘在上书房里学些枯燥无味的古籍,半点童年乐趣都体会不到。好不容易长大了,却依然摆脱不了您的控制,一点自由都没有,这个太子更是当的无甚意义,您干脆将我废掉得了。”
“生在皇家,享受着天下间最富贵与奢华的生活,难不成你还想像普通百姓之家的孩子那样,整日里上树掏蛋下河摸鱼?你不自由,本宫又何尝有过自由?”太子虽百般不成器,但唯有一点,是旁人望尘莫及的,那就是他每句话都能成功的将人的肺气炸,魏黎春不敢拿肚子里的孩子开玩笑,深吸了几口气,才将怒意压下去,意兴阑珊的说道:“你这次着实胡闹过头了些,弹劾你的奏折堆积如山,民间亦是议论纷纷,本宫想压下去都难,皇上的意思是,让你且去国师那里待上段日子,一来避下风头,二来也学些修身养性的法子,改改自己的性子。”
“父皇修仙炼丹,那是他的事情,孤又没看透红尘,为何要修身养性?”岳榕瑄哼了一句,抬脚边往外走,陌尘朝侍女逐月抬了下手,逐月身影一晃,便闪到岳榕瑄面前,抬手在他身上点了两下,他便僵直不动了,接着从袖子里掏出根细如头发的天蚕丝来,将他捆了个结实。
陌尘再次拱手,笑道:“臣告退。”
“大胆陌尘,快点放开孤。”岳榕瑄气急败坏的叫嚷着,见陌尘丝毫不为所动,又冲着魏黎春哭诉道:“母妃有了小兄弟,便不管儿臣了么?等小兄弟生下来,儿臣便将太子之位让与他,母妃何苦现下就容不下儿臣?”
手心手背都是肉,若非逼于无奈,又怎舍得将他关押起来?魏黎春转过身,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摆手道:“带走罢。”
、第39章 落幕
作者有话要说:有童鞋看不到,这里也发下,能看到的请直接往下拉到正文看。
岳临柟方从慈宁宫出来,小桂子就凑上前来,笑的牙不见眼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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