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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天下(重生)-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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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媳省得。”魏黎春连忙应下,起身接过郑嬷嬷手中的托盘,将新茶端到程氏面前。
程氏接过茶水,啜了一口,然后将盖碗放回桌上,瞥了杵在一旁的魏黎春一眼,摆手道:“若无其他事,就早些回去安置罢。”
魏黎春重又坐回软榻上,笑道:“臣媳这里倒是有一件喜事,想请母后懿旨。”
“喜事?”程氏抬了抬眼,倒是有了几分兴趣:“宫里已许久没有喜事了,说来听听罢。”
魏黎春从袖子里掏出一副画像来,展开放到程氏面前,笑嘻嘻道:“清平已近花嫁之年,娴妃将选驸马的事儿托付给臣媳,臣媳派人四处打听,从世家显贵里仔细挑选了几个品貌俱佳的公子,让礼部将画像呈了上来,昨个拿了画像与皇上过目,熟料皇上一眼便相中了其中一位,臣媳接过画像来一看,竟是程国公府上大爷家的二公子,这可真所谓亲上加亲呢,就算太后今个不召臣媳过来,明儿一早臣媳也要来给母后报喜呢。”
“昕柏?”程氏一怔,随即抿唇一笑,赞许道:“昕柏是哀家看着长大的,样貌出众,才学亦是极好,嘴巴又甜,清平跟了他,定不会受气,算得上天作之合,皇上眼光不错。”
魏黎春附和道:“可不是?臣媳替娴妃高兴着呢。”
“郑嬷嬷,拟旨。”程氏转头吩咐了句。
不一会郑嬷嬷就将赐婚的卷轴捧了上来,程氏接过来,加盖了印玺上去,交与魏黎春,吩咐道:“赶早不赶晚,明儿就颁下去罢。只是清平到底是我大齐最尊贵的公主,大婚的一概事宜,依照规矩,应由礼部与内务府共同操办,然现下寿王如今卧病在床,内务府群龙无首,难免会出纰漏,只怕要劳你多费心了。”
只要能顺利的将清平嫁出去,多费些心又何妨?魏黎春笑道:“臣妾向来视清平如亲出,不肖母后吩咐,也定会将她的婚事置办妥贴,母后只管放心便是。”
程氏点头道:“天色不早了,你回去罢。秋月,送皇贵妃娘娘出去。”
此行目的已达到,魏黎春也便不作停留,在那名唤作秋月的宫女带领下,出了暖阁,候在外边的朱槿忙上前来为她系上披风,扶上辇驾,自己也跟了上去,在魏黎春身畔坐定后,询问道:“娘娘,可是要回长春宫?”
魏黎春闭眼靠在软垫上小憩,闻言点了点头,朱槿掀开幕帘轻声吩咐了句,辇驾便朝着长春宫的方向缓慢行去。
值夜的紫菀远远的瞧见宫门外灯影闪烁,忙吩咐宫女们准备盥洗用具,然而魏黎春下了辇驾后,却没有回寝殿,而是去了殿后的小厨房,亲自熬起清粥来。
紫菀忙小碎步跑到朱槿身边,悄声道:“娘娘若是饿了,只管吩咐一声便是,怎地亲自下起厨来?”
朱槿没出声,只是朝望月小筑的方向看了一眼,紫菀立时便明了,殷勤道:“深秋夜凉,奴婢去帮姑姑取件披风来。”
说完便一溜烟的跑没了影,朱槿站在小厨房的廊下,心里盘算着该如何向娘娘禀报二姑娘的事情,脸上不免露出愁容,倒是先被魏黎春瞧出端倪来:“朱槿,怎么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可是有事要与本宫说?”
见拖延不过,朱槿只得实话实说,魏黎春闻言皱起眉头来,叹气道:“二哥总是这般不让人省心,真真上辈子欠他的。”
脑子里涌现出些许小时候的趣事,魏黎春叹气完毕后又笑了出来,对朱槿道:“许是知道了本宫欲促成魏林两家联姻,这才故意使绊子,拼着坏了自己与众姐妹的名声,也不想让本宫如意,咱们这位二姑娘,只怕是心里有人了。”
世家子女,婚姻向来是父母之命媒灼之言,根本容不下儿女私情,此事若是处理不当,只怕难以收场,朱槿喃喃道:“这,这……”
魏黎春心态倒是平和,边将熬好的粥罐端上托盘,边摇头无奈道:“所谓有其父必有其女,二哥那种混世魔王,生出来的女儿,便是自小在母亲身边养着,也定与其他姑娘迥异。与林家联姻,原本并不一定非她不可,但如此一番闹腾下来,本宫倒觉得,还真是非她不可了。”
“娘娘……”朱槿向来心软,听了这番话,求情道:“二姑娘也是个可怜人,既然联姻不一定非她不可,为何不成全她的一番痴心呢?她到底是二爷唯一的血脉,硬逼她嫁了,将来若是不幸福,二爷心里不会好过。”
“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家伙,她是本宫的亲侄女,本宫还能害她不成?”魏黎春将托盘放到朱槿手上,在她脑门上拍了一巴掌:“明儿召她进宫,本宫见上一见,再议其他罢。现下,与本宫往望月小筑走一趟。”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从M78星云返回地球。
、第17章 夜会
“奴才没用,有负娘娘所托,请娘娘治罪。”
方到望月小筑,李福贵便跪地请罪,魏黎春抬手示意他起身,朱槿在旁安抚道:“皇上那个执拗性子,连太后都奈何不得,更何况是你?娘娘哪里会怪你,快些起来罢。”
李福贵听完朱槿这番话语,便从地上爬了起来,不待魏黎春询问,主动道:“皇上现下在丹房,奴才这就带娘娘过去。”
魏黎春扬起手中的团扇,在李福贵头顶敲了一下,笑斥道:“在这边当了几天差,倒是伶俐了不少。”
伴君如伴虎,稍有差池便会丢了脑袋,想不伶俐都不成,李福贵讪笑,脚上步伐加快,不多时便将人带到了设在秋鸣轩的炼丹房。
魏黎春接过朱槿手上的托盘,吩咐道:“你们留在这,本宫自个进去。”
*
推门而入,魏黎春四下打量了一番,发现这丹房内部极为宽敞,然而出人意料的是并未摆放任何家具物什,只除了中央一只偌大铜鼎。此刻青烟自鼎炉内徐徐升起,在半空盘旋弥漫,鼎后的蒲团上,赤脚散发,一身白衣的岳临柟正闭目打坐。
目光在那两只莹润的光脚上停留了片刻,魏黎春敛衽屈膝:“皇上万福金安。”
岳临柟并未睁眼,只吐了一个字出来:“滚。”
魏黎春不但没滚,反而也学着他的样子,在他身旁盘腿坐了下来,将托盘往前推了推,笑道:“许多年不曾下厨,也不知厨艺退化到何种地步,皇上可不要嫌弃。”
岳临柟一脚踹翻粥碗,冷冷的说道:“你别白费心机了,朕不会再给你机会在膳食里下药。”
魏黎春轻笑出声,一脸惋惜的说道:“人是铁,饭是钢,一日两日倒也罢了,三日五日兴许还能坚持,待过个六七八日,即便皇上体格强健能撑的下来,只怕也会逮着泔水当参汤了。若不是太后出面干涉,臣妾倒挺想拭目以待的。”
将翻扣在地的粥碗拣回来,重新从粥罐里盛了一碗出来,再次搁置到岳临柟面前,她扶额颇为无奈的说道:“皇子是定要再生的,皇上不肯服药,臣妾又不会功夫,制服不了皇上,若想行闺房之事,恐怕只能召十几二十个武功高强的侍卫来摁住皇上……”
“无耻!”岳临柟双目一下张开:“你怎会变得如此面目可憎?朕当初竟然瞎了眼,硬将你从宁王手里抢了过来,当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原来如此……”知道宁王对自己觊觎已久,却没想到久远到入宫选秀那会,魏黎春怔楞了半晌,这才回过神来,原本想不通的诸多疑惑,便也都有了答案。
她冷笑道:“让皇上失望了,实在抱歉的很。只是臣妾从来都不是良善之辈,后宫里的良善之辈,都成了别人的垫脚石,能生存下来的,哪个不是心狠手辣之人?就连皇上心尖尖上的那位,却也不像表面那般娇弱,私底下干的龌龊事可一点都不少……”
“住口!”岳临柟犹如炸毛了的猫,满脸怒意的瞪着魏黎春:“玉涵性情温和,待众妃嫔与宫人都极好,虽椒房独宠,却时常劝朕雨露均沾,你这般污蔑她,究竟是何居心?”
胸中想要辩驳的言语几乎喷薄而出,甚至有想将所有的证据证人都甩到他面前,让他哑口无言的冲动,不过也只是一时冲动罢了,当年没有这么做,现在亦不会。
魏黎春低俯□子,语气软下来:“死者为大,臣妾不该提前尘旧事,惹皇上动怒,还请皇上恕罪。”
岳临柟冷哼道:“皇贵妃娘娘变脸比翻书还快,着实让朕大开眼界。”
魏黎春毫不在意的笑笑,听到远处更鼓敲响,不觉间竟已二更,她打了个呵欠,站起身来,便往外走边说道:“臣妾愚笨,劝不动皇上,又不想被太后怪罪,恐怕只能对金家下手了。”
“你敢?”背后传来一声惊怒交加的吼声。
魏黎春头也不回:“待金承业动过大刑后,臣妾自会将人带来给皇上过目。”
“魏黎春,你莫要逼人太甚。”白影一闪,岳临柟已来到面前,一抬手便捏住她的下巴:恐吓的说道:“你就不怕朕放弃修仙重返金銮殿?到时你必不会有好下场。”
“若真如此,臣妾也算是为万民造福了,即便粉身碎骨,也算死得其所。”魏黎春轻笑出声,笑完之后话锋一转,颇为自信的说道:“不过臣妾贵为皇贵妃,皇上想要动臣妾,只怕也没那么容易,首先太后不会允许,其次那些臣妾笼络的大臣会集体反对,甚至死谏……退一万步讲,即便皇上能罔顾众人意见,执意处死臣妾,甚至抄斩魏家满门,可臣妾的儿子是太子,将来继承大统的也是他……”
魏黎春将自己下巴上的那只手扯下来,笑的颇为奸诈:“皇上您猜,他会不会放过金家?会不会将鸠占鹊巢落葬帝陵的贞婉皇后挫骨扬灰?”
“你……”金家是他的命门,他可以不要江山社稷,不管妃嫔子嗣,却不能令九泉之下的玉涵难安,魏黎春句句戳中要害,他挫败的叹了口气,蹲下来,端起粥碗来,拿汤匙一勺勺往嘴里送。
魏黎春嘴角扬了扬,也蹲下来,拿丝帕替他擦拭了下嘴角,笑问道:“好不好喝?”
岳临柟并未回答,而是抬眼看她,问道:“你就这么想再要个皇子?”
她点头道:“自然,否则又何必如此费尽心机百般折腾。”
岳临柟将碗放下,闭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道:“朕可以给你一个皇子,但你必须答应朕两个条件:一,不许动金家;二,诞下皇子后,今生今世不许再踏入望月小筑一步。”
“没问题。”今夜过来原是想阻止他绝食,不料竟有这样的意外收获,魏黎春欣喜莫名,连忙应下。
话音刚落,魏黎春便发觉自己仰躺在了地板上,鼻翼一阵清淡药香飘过,接着身上一沉,岳临柟压了上来。
作者有话要说:就为了这么点肉沫,修改了大半天了,链接也放了,还是搞不定,一直被锁,直接拉灯了,不纯洁的童鞋自己戳文案上偶的不老歌进去看完全版吧。
、第18章 妥协
作者有话要说:那啥,可能有童鞋没注意到,再提醒下,上一章省略掉的啪啪啪部分,可以点文案上那个“不老之歌〃进去看未删减版。
从秋鸣轩离开时,已是日上三竿,早就过了早朝的时辰,魏黎春在黄婵的搀扶下,上了辇驾,靠在软垫上打盹。
黄婵知她不会真的入睡,在旁絮絮叨叨的说道:“娘娘您彻夜未归,奴婢担忧的紧,整夜未睡好,天刚亮便来望月小筑候着,等了几个时辰,可把您给盼出来了。”
“整夜未睡好?”魏黎春并未睁眼,嗤笑道:“说别人倒还有可能,你可是个沾上枕头便睡过去的主,雷打不动,火烧不醒,就别在本宫面前打马虎眼了。”
“奴婢对娘娘的心意,天地可鉴,日月可表。”黄婵凑上来,笑嘻嘻道:“不信您瞧瞧奴婢这眼圈,乌青的跟狗熊一样。”
魏黎春斜了她一眼,复又闭上,点头道:“的确跟狗熊一样。”
随侍的宫女太监们想笑又不敢笑,一副隐忍的模样,黄婵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气的嘴巴一努,小脚一跺,往旁边的甬道跑去。
黄婵打小便是这种直来直去的性子,遇事喜形于色,这么些年,陪着自己经历的事儿不算少,好坏都有,连朱槿都由善良温和变得沉稳机敏,她却一如当初,在这深宫之中,最难能可贵的莫过于此,也是自己可望而又永远不可及的,魏黎春望着她一闪而过的粉色身影,欣慰的笑意渐渐浮上嘴角。
*
“给娘娘道喜了。”
辇驾方在长春宫门口停下,便见兰泽满脸笑意的上前跪地行礼,魏黎春略显尴尬的抽了抽嘴角,边往里走边哼道:“兰泽公子耳目倒是灵通的很!”
“奴可没胆子擅自打听娘娘的事儿,只是今个一早去教坊吊嗓子时恰好瞧见黄婵姑姑往望月小筑方向行去,身后宫女手里捧着盥洗之物……”兰泽从地上爬起来,跟在魏黎春身后进了正殿,嘴里得意道:“娘娘果真不同凡响,不出招便罢,一出招便叫皇上束手就擒,高!实在是高!”
几次与岳临柟交锋,目的虽达到,却被折腾的不轻,胸口被一团恶气堵着,着实憋的慌,她顿住脚步,对兰泽道:“本宫要沐浴,暂且无须你在旁服侍,你替本宫去一趟摘星楼,把国师给请过来。”
兰泽捂嘴笑道:“娘娘是要拿国师大人出气?那可有好戏看了,奴现下便去。”
魏黎春闻言瞪着他,没好气的说道:“自作聪明的人,往往死的快。”
“可娘娘也说过,聪明人才能在这个吃人的皇宫里生存下去。”兰泽抿唇一笑,蹲身行了个礼,便退出了大殿。
魏黎春只觉胸口憋气的更严重了,她伸手抚了抚胸口,偏巧被刚从金銮殿返回的朱槿瞧见,她连忙上来帮忙顺气,并对一旁侍立的小太监高声吩咐道:“娘娘身子有恙,快去太医院请太医。”
“不必了。”小太监拔脚就往外跑,魏黎春出声阻拦,对朱槿道:“只是有些疲惫,并无大碍,去汤池泡上一泡,解解乏便好。”
朱槿见状说道:“奴婢扶您去汤池。”
*
魏黎春在汤池里泡了小半个时辰,换过衣裳,又批阅了十几份朱槿带回来的奏折后,陌尘才姗姗来迟。
瞅了眼窝在轮椅里一脸惬意的陌尘以及他身后面无表情的侍女逐月,魏黎春刚挥退殿内侍立的宫女太监,便听到陌尘一声轻笑,语中调侃意味十足:“娘娘气色更胜从前,想是臣的药方起了作用,可得好生坚持服用着,切勿三天打渔两天晒网,否则前功尽弃,回天乏力。”
“被耍一次是笨,被耍两次是蠢,本宫便是再笨再蠢,也不会被你耍第三次。”“啪”的一声,魏黎春将上好的紫毫笔摔到地上,抬手指着陌尘,怒道:“原是想是友非敌,总好过是敌非友,可你竟半点不把本宫放在眼里,玩弄本宫于股掌之间,当真胆大包天,诚然依着上古便传下来的规矩,历朝历代要奉张家人为国师,可是张家不止你陌尘一人,若是本宫下令提前两年进行替换,料想他们也不会反对。”
陌尘眨巴眨巴眼,一脸无辜的问道:“娘娘这话,臣听不懂。”
魏黎春哼道:“你做了什么事儿自己心里清楚,别在本宫面前装傻。”
“臣不是装傻,是真傻。”陌尘这话一出口,兰泽便笑出声来,得了魏黎春一个白眼,他连忙捂住嘴,眼中的笑意却是怎样都掩藏不住。
陌尘这种油光水滑的老狐狸,魏黎春若是同他绕圈子,只怕三天三夜都无法让他现出原形,她要忙的事儿千百件,哪里腾的出空来,于是直白道:“你开的药方,本宫叫太医瞧过,并无不妥之处,只是服用了几日……”魏黎春想了半晌都不知该如何措辞,干脆含糊其辞的说道:“服用了几日后,浑身都不对劲,你到底在里边搞了什么鬼?”
“原来娘娘说的是这事……”陌尘恍然大悟,随即转头瞥了身后的兰泽一眼,朝魏黎春使眼色道,魏黎春哼道:“这里没有外人,但说无妨。”
正是这个戏子,勾走了太子的魂,从此不理政务,常理来说,皇贵妃娘娘该极度憎恨他才是,可事实上,皇贵妃娘娘不但不憎恨他,还对他十分的宠信,这让陌尘有些迷惑。当然,也仅仅是迷惑罢了,与自己并无干系,无须探知根底。
他慢条斯理的解释道:“臣在娘娘身上发现了与臣相连的命线,那自然是与娘娘串在一条线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自然要为娘娘多做些打算。娘娘想生个皇子的决定是正确的,只是此事却有些棘手:一来娘娘身子不易有孕,须好生调理;二来春药性烈,用药强迫皇上虽能成事,却可能伤及胎儿,造成先天不足,活命都成问题,更何谈继承大统?是以臣才斗胆给娘娘开了药方,既能帮娘娘调理好身体,又能让皇上迷恋上娘娘,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果然是他的药方有问题,想到昨夜自己数次攀上巅峰哭喊的嗓子几乎哑掉的场景,脸上立时爬满红霞,她羞怒交加,冷声道:“本宫自有法子叫皇上乖乖就范,何时轮到你来自作主张?”
“皇上的确答应给娘娘一个孩子,但也同样提出了两个条件。”陌尘瞥了一眼魏黎春的肚子,笑的十分欠扁:“可若是娘娘的肚皮不争气,生了一个公主下来,不知到时娘娘该如何既不违背对皇上的承诺又能再生一个皇子?”
不知是读心术还是掐算,总之昨夜魏黎春与岳临柟的承诺与约定,一样都没瞒得过他,魏黎春有些无力的坐回椅子上,心里却明白陌尘句句戳中要害,若一切真如他所说这般发展下去,她还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见她怒气已然消失大半,陌尘得意笑道:“想必昨晚娘娘已体验过这药的妙处,只要坚持服用三个月,保管叫皇上对您死心塌地。”
两世为人,情爱不过如烟云,她半点兴趣都没,死心塌地与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能尽快生一个皇子出来,然而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凡事只能走一步算一步,筹划再多亦是无用,终究计划赶不上变化,她摇头轻笑道:“本宫已心如止水,皇上心系小金后,本不过是场交易,只盼着别出任何岔子,其他的本宫并不在意。”
“娘娘这样说,便是信不过微臣了。”陌尘从轮椅上站起来,蹲下身,捡起魏黎春丢弃的毛笔,来到案桌前,自顾的取了纸砚过来,不过片刻,便勾勒了一副仕女图出来。
他将这仕女图摆放到魏黎春面前,说道:“三百年前,有一位女子,曾是一大夫的妻子,后被他国诸侯看中,强娶为夫人,没几年,该诸侯染天花暴毙,他的兄弟便将大嫂霸占,后该国为邻国所灭,该女被献给邻国大王,一夜过后,大王爱不释手,立为夫人……辗转几十年,她总共嫁过一十四次,有过二十八个男人,年过五十,仍有无数男人为之倾倒。”
这般淫娃荡妇,他却说的如此自豪,魏黎春眯眼道:“你难不成想说,该女子是服用了你张家的秘方,这才宠冠六朝?”
“娘娘英明。”陌尘点头,又道:“只是为了争夺这个女子,有人即便灭族倾国亦在所不惜,以致生灵涂炭民不聊生,是以张家先祖们便将该药方列为禁术,用上古秘法将其封印起来。”
“国师大人为了本宫,连祖宗遗训都敢违背,实在让本宫感动。”魏黎春拿帕子轻拭着金甲套上沾上的朱砂,哼笑道:“可是,本宫要的是皇子,并非皇上的感情。”
“皇上需要的是您的身体,也并非是您的感情。”陌尘说完,立刻跳起来躲到逐月身后,探出两只眼睛来,继续道:“想到得到什么,就要付出一定的代价,这个道理娘娘肯定懂。”
过了片刻,又弱弱道:“再说了,每次侍寝您也能爽到,甚至比皇上还要爽。”
也不知是脸皮变厚了,还是怒极过头便淡然了,竟然觉得陌尘的话也有些道理,拴不住男人的心,那就拴住他的身,往后的时日还长着呢,总能生的出一个皇子出来。
她无奈叹气道:“罢了,这药本宫继续服用便是。”
、第19章 诱饵
批阅了一上午奏折,用过午膳后,魏黎春便有些撑不住,在结香搀扶下回寝殿小憩,或许是疲乏至极的关系,沉睡了一个多时辰才醒来。
听得动静,结香轻声询问道:“娘娘醒了?”
“嗯。”魏黎春应声坐了起来,结香忙上来挽起床幔,外边候着的小宫女端了脸盆手巾进来,结香服侍魏黎春盥洗完毕,取了搭在屏风上的一件柿子红碎金对襟宫装在手上,说道:“外边下雨了,老人家常说‘一层秋雨一层凉’,明儿恐怕便要降温了。”
怪道睡梦中耳畔“叮咚”之声不断,原来是秋雨在敲打殿顶的琉璃瓦,她站起身,张开双臂,结香将衣裳披在她身上,熟练的整理好衣袖,然后系好明紫翡翠制成的衣扣。
魏黎春瞥了眼小宫女端在手中的镜子,镜中的自己脸盘典雅端庄人,衣着雍容华贵,恍如盛开的牡丹花,不似太后的威严,又不像少不经事的妃嫔们那般花枝招展,真真符合她皇贵妃的身份,嘴角由衷的露出抹满意的微笑:“尚衣局真是越来越会办事了,回头莫忘了叫朱槿酌情打赏。”
即便不受宠,到底是执掌后宫的皇贵妃,尚衣局不但不敢怠慢,还要使出浑身解数的献媚讨好,四季衣裳时兴首饰,阖宫上下那是头一份的,只是从前娘娘一心吃斋念佛,从未在意过,如今反倒突然关注起这些来,又联想到娘娘近日来几次滞留望月小筑,莫非与皇上有破镜重圆之趋?结香心下窃喜莫名,脸上却恭敬应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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