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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仙古]琼华掌门-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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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自己袖子上的纹饰,紫英看着她。
良久,她叹息道:“也只有一个你了… …”
紫英不明就里,不敢接话,听她继续说道:“我若不在了… …也只有一个你了… …”
不在?这意思是… …掌门之位… …
紫英心中出奇平静,夙瑶并没有看着他,只是长长的叹息。
她一边叹气,一边将一封信交给青鸟。停歇在屋梁上的青鸟啄起信,黑豆一般的眼睛对着夙瑶骨碌碌转了两圈,展翅飞走了。
一只手伸过来,宽大的袖子垂下来,金色的松鹤纹,白净的手腕上停着从琼华归来的青鸟,叽叽喳喳的叫。
“哦?是吗… …”他听着鸟语,一边随口应着,一边垂下眼睛看信。
墨迹还新。
他站在屋子中间,却有天光洒落在纸上。
屋子中间有一潭池水,栽着一株古桃树。桃树枝繁叶茂,在这样的深秋,竟还开着大朵粉色的桃花,仔细看去,上面的碧绿叶片全部由一片片水色透亮的碧玉缀成。枝桠伸展,触到屋顶,上面就特意为它开了一个天窗,此时,白色的柔光经过桃树的过滤,照着一室的明亮。
短短几行字,他看了很久。
似乎刚才还在练剑,他额头汗迹未消,却不去理会。
一旁的女弟子看不过去,递过汗巾:“掌门,擦擦汗吧。”
她的面容如今连琼华派的人都不会陌生——正是与夙玉同样拥有天水违行之体的昆仑王子登。
清都“唔”了一声,接过汗巾随意擦了擦,眼睛却还盯着信纸,仿佛在想一个费解的难题。
王子登蹙眉道:“掌门,可是又有了什么波折?”
清都这才抬头看她一眼——眉头同样皱着——淡淡道:“不,事情很顺利。”
他把信纸折起来,视线落在一旁的青鸟上,轻声道:“我只是在想… …她一定很恨我了… …”
谁?琼华的掌门吗… …
离合的水光映在王子登脸上,姣好的面容亦是恻恻。
“掌门,你竟是… …爱着她的吗?”
清都看着水面上的几瓣桃花,慢慢地道:“不算是爱… …但她——始终在我心上。”
作者有话要说:

、怀瑾

昆仑派入琼华东南,玉虚、空翠、长明三座山峰,尽归其用。
这一场交易,开始地悄无声息,结束地亦是悄无声息。大部分的琼华弟子只知昆仑派与本派相合,双剑重修,内情一概不详。说不得,还有一点飞升有望的欢喜。
一时之间,私下的切切嘈嘈多了不少。
但这些都不会传到夙瑶的耳朵里。
她高高在上,门人敬畏,无人会去拿闲话扰她。
——她素来是不喜欢口舌之辈的。
她亲近的弟子不多,大部分人,都只是在例行的拜见中,隔着不远的距离偷眼瞧过她的身姿。这些年,她的身形容貌没有丝毫衰老,已令一些新入门的女弟子向往非常。
这一日,王子登搬入琼华主峰,与玄霄共修双剑。
夙瑶初次见她,已经肯定她的体质无假。她的气质与夙玉何其类似,虽然修炼的功法截然不同,却有着一模一样的清透纯然气息。
望舒剑几乎是立刻认了她为宿主。
剑有灵。
王子登恭敬地拜领了这琼华重宝,玄霄在旁边看着,神色莫名,也不知是不是想到了那个忘不掉的影子。
他自入大殿,就一直没朝夙瑶看过。此时更是神色恍惚,视线看似落在望舒上,却又分明令人感觉到是在看王子登。
夙瑶温言道:“子登,以后你就是望舒的主人。修炼双剑玄霄最是熟悉,你若有不明不解之处,只管直言相问。”
王子登握着冰蓝的望舒剑,剑气寒霜,她与剑极为契合,却依然觉得难以忍耐,几乎想要将之弃去。
她点点头,应下:“子登必然竭尽所能,勤加修炼,不负掌门所望。”
夙瑶道:“很好。你还要向清都回禀,这便先去吧。”
王子登谢过夙瑶,将望舒归入剑鞘,款款退出大殿。
夙瑶目送她走远,在风与光中,她的背影几乎令得她也产生错觉,翩翩然,一袭衣缀如故人归。
昔年夙玉亦如她这般,领了望舒,拜谢掌门,身姿克制却仍就是说不出的窈窕。太清站在夙瑶如今的位置上,满脸欣慰,而她只能站在一旁看着,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转眼那么多年。
故人已乘风,好梦成空。
她喃喃道:“长得一点不像… …可为什么那么像?”
自言自语罢了。
玄霄本不欲开口,此时却忽然懂了她的意思。
容貌虽无一分相似,偏偏——让人不能不想起另一个握过这柄剑的女子。
他的手已在不知不觉间握成了拳头,心中酸楚不可言说。本以为已经遗忘的种种,岁月白驹过隙,依旧鲜亮如同昨日。
“确实很像… …但她终究不是她… …不是她。”
他像是在对夙瑶否定,却又像在劝说自己清醒。
夙瑶笑一笑:“师弟,你再三对自己说不是,只怕倒反而令自己迷惑。”
她的惘然只有那么一瞬,此时早已经神色清明,看着玄霄怅然若失的样子,几乎是怜悯的了:“这些年了,你竟是还没走出来吗?”
那些背叛,那些伤痛,经过了十几年的沉淀,她本以为已经很淡了——却原来于他,还不过是一场梦的距离。
夙瑶走了。
她最后一句话,却让他不能不正视。
他真的如她所言,从未走出那年,那天,那一刻?
大殿中空空荡荡,他站在那儿,就觉得浑身发冷。
怀瑾——也就是来自南诏的顾长生,此时正坐在药庐里,仔仔细细地捣药,翠绿的汁液沾染了白玉药杵,煞是好看。他的脸生的普通,手指却尤其纤细灵活,分叶摘花十分灵巧,不一会儿药钵里就多了几味草药,细细捣成药泥。
偌大的药庐里,只有他一个人在,“夺夺”的捣药声十分单调,他的神色十分专注,一点也没有不耐烦的样子。
这个时候,紫英推门进来了。
他来取一些炼成的“天足丸”。
近日诸事繁杂,能用来派出去做事情的弟子都派出去了,原本取丹药的事情不需要他亲自来做,但此时也找不到别的人了。
进了药庐,他看了一眼怀人手中的药钵,一下子就认了出来:“是在准备炼制辟谷丹吗?”
辟谷丹是最简单的几种丹药之一,容易炼制,新入门的弟子还不能吸收天地灵气为己用,但又不
能再食五谷增加腹内浊气,只能选择服用辟谷丹,令自己不至于饥饿。
辟谷丹取五谷,加入白术,天麻,生地,葛根等药材,去浊气留清气,服食一颗可以数天不感到饥饿。虽然容易炼制,但长生入门才几天?进步也可谓神速了。
紫英有些吃惊,笑道:“长生,三日不见当刮目相看。你已经能炼制辟谷丹了?”
顾长生看见他进来,放下药钵,擦擦手,有些腼腆地道:“师叔,我现在叫怀瑾了… …我的师傅说,辟谷丹十分容易练,让我先试试。我这才… …”
怀人?那就是与怀朔一辈了… …叫一声师叔也是应当。紫英看着长生,有些疑惑:“你的师傅是哪位师兄弟?”
长生道:“是虚邑师傅。”
虚邑?紫英想到那天大殿之上掌门口中也曾提到他,心中微凛:“那——你的道号也是他起的?”
长生摇摇头:“不,是掌门亲自赐名。”
掌门亲赐… …紫英心中更惊。据他所知,除了掌门的亲传弟子,琼华派的掌门不会给任何别的弟子取道号。而夙瑶掌门,分明还没有亲传弟子,何以竟独独替长生取了道号?
他沉吟一会儿,问长生:“掌门还同你说了什么没有?”
长生茫然摇头:“师叔为什么这么问?”
紫英抿了抿唇,道:“只是问问。”
他走到架子前面抽出一个盒子,梨花木挖出来的盒子上面雕刻着缠绕的莲花卷草,他打开取了几粒,将盒子放回去。
长生眼尖,看到盒子侧面贴着的纸条,念了出来:“天足丸?师叔,天足丸是什么?”
紫英道:“是一类能让人轻身的丸药,你日后就会知道了。”
长生不解道:“我看师叔往来,御剑逍遥,还需此类令人身轻的药相助吗?”
紫英失笑道:“御剑时,剑动人不动,天足丸却可以令人乘风飞舞,终究是不同的。”
长生想了想,似乎还是不明白:“既可御剑,哪里去不得?何必还要多此一举?”
紫英道:“你说的也不全对。譬如陡崖间,一线天,御剑不可下,自然只能一力飞下。”
长生恍然大悟。但依旧还有些疑惑:“琼华身法,若修炼到极致,可以乘风飞去吗?”
紫英沉吟了一下,回忆着“腾云”一书中的记载,片刻才道:“不大可能… …如我,若从悬崖
边坠下,在无飞剑的情况下,想必绝无生还道理… …但若是掌门——或许可以踏云而上。”
“踏云而上”四个字触动了长生,他的眼睛亮起来:“掌门那么厉害?”
紫英笑道:“深不可测。如果有人能做到,我能想到的也只有掌门了。”或许… …还有玄霄,
但这后半句话他吞入口中,没有说出。
长生张着嘴:“哇… …难怪掌门前几日对我说,要好好修炼,他日便可以逍遥四海之间呢… …”
紫英道:“掌门对你有如此期望?”
长生的眼睛暗了一下:“是啊… …但我当时说,只想好好修习炼丹和治疗仙法… …虽然逍遥四海很好… …但我最想要的,却并不是自己的逍遥。”
紫英微笑道:“这也很好,掌门想必不会责怪你的。”
长生又开心起来:“师叔你怎么知道?掌门说,我想做什么,尽力去做,无愧于心就是了。她看着冷冰冰的,但实在是个很好很好的人。”
紫英道:“掌门啊… …她一直是这样的人。”
看着对谁都十分严厉,十分冷淡的样子,但其实… …她只是怕失了自己的威严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伤重

玉虚峰上,云蒸霞蔚,漫山的木芙蓉开得格外灿烂。
夙瑶晃着酒杯中的美酒,风中花香阵阵,比酒还醉人。
她面前的石桌上摆着美酒,只有酒。
她的,坐着清都。
清都细长的手指夹着酒坛,替她满上。
随着细长的酒液汩汩流淌,酒香四溢。琥珀色的美酒折射着夕阳的余晖,就像是杯中沉着一个小小的太阳。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玉虚峰上面的宫殿不知是哪代掌门在位的时候所营造的古物,虽然有了昆仑灵气的滋养,千年不见衰颓,但毕竟落了多年的灰,还在打扫。
他们现在坐着的,是大殿后面的一个小院落。
园圃中,种着木芙蓉和大朵的蜀葵,还有古老的桂花树,金色的花朵如掩藏在绿叶中的碎金,浓烈的香气染得坐着的两个人衣袂皆香。
时节刚过白露,落叶不多。
夙瑶喝了一口酒,这是她带过来的“一口梦千年”,醇厚芳香,只一口饮下去,脸上就微微泛起红晕。
鼻尖萦绕着的酒香与花香浓烈地纠缠在一起,教人醺然欲醉。
清都支着手肘,含着酒,慢慢地咽下去。
好酒。
他们都没有穿掌门的衣饰。
她衣月白,他衣淡青,发际都只有木簪子。
院落静悄悄的。
无论是昆仑的弟子还是琼华的弟子,此时都不会进来打扰。
秋气凛冽。
风物却高爽。
夙瑶看着院落中一片悠悠坠地的叶子,好像在笑,又好像不在笑。
静静地喝酒,酒壶中的酒好像永远也喝不光一样。
清都喝得比夙瑶急一点,觉得自己已有三分醉了。
落日。熔融的金光均匀铺面院落。他们的影子拉的很长,他凝视了一会儿,不知何故,忽然想要
微笑。
她的脖颈其实很秀美。
不,其实她很美。
但平时,谁会这般看待她?他们只当她是琼华派的掌门,生杀予夺,大权在握——是个再令人害怕不过的一个人。
想到这里,清都不禁笑了。
夙瑶听到笑声淡淡瞥他一眼:“何故发笑?”
她的手中还握着酒杯,好像能从中汲取一点温度。
酒是冷的,却也是烈的。
清都摇摇头,不答。
两人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继续喝酒。
天边的红云都有一层金边。他的脸颊被橙色的晚霞暖着,不胜酒力一般发烫。
他们已经喝了一个时辰,似乎还要继续喝下去。
帖子是今天清晨十分,青鸟传递给夙瑶的。
“还以为你不会来。”清都当时是这么说的,很有一点惊喜的样子。
夙瑶衣着轻简,连刺云剑也没带,正从门口进来。闻言微微笑一下:“故人无多,岂敢不至?”
她晃着酒杯叹道:“我一生喝的酒,都在你这里。”
清都折下一枝茶梅,拿在手里赏玩,淡淡道:“我何尝不是这样。每回饮酒,必定有你在旁。”
他的声音含蓄又清雅。他的手中,那枝茶梅开得正好,在他的指尖轻轻颤动,一重重的花瓣圆润可爱,有几分艳色。
他道:“还以为你会怪我。”
夙瑶喝酒,不答。
风微凉,她的眼眸浩淼如海。
清都安静下来,醉意已有七分。
夙瑶道:“我是知道你的… …更何况,人生一梦耳——何必如此当真?”
左右不过是一场游戏,有趣无趣,有意无意… …何必惹那么多烦恼在身?
清都撑着头,模模糊糊地笑道:“我似乎是醉了… …醉了好,醉了好啊… …”
说着醉话,清都的头一歪,木簪磕在桌角,一头黑发顺着清癯的面容散落。
他面上还在笑。
夙瑶道:“你确实醉了… …”
风中,花正好。
醉里不知醒和睡,不如继续沉醉。
当晚。
慕容紫英捧着一大堆卷轴,从琼华宫偏殿匆匆走出。
月明星稀。
他的脸上有几分疲倦。
掌门几乎把大部分的事务都压在了他肩上。
他不敢抱怨,这几日,日日处理到深夜。
回廊中,几串迟开的紫藤还在夜风中散发出厚重的香气。藤萝缠绕,月光透过横斜的枝影照在紫
英的身上,随着他的快步走动,忽明忽暗。
影子就像流水一般。
就在这个时候,他看到了——“她”。
一个飘渺的影子从回廊的另一头慢慢走过来,散发着淡溶溶的光辉,似乎是个女子。
紫英一下子紧张起来。
是怨灵?
不对,琼华内,怎会有邪物?
或者——是哪位弟子豢养的幽魂不慎走脱了?
他的手悄悄摸上剑柄。
此时他的心肠还软,不愿意在情况未明的情形下给“她”一招千方残光剑。
“她”走得近了,似乎没看到他,或者是,有意如此。
一步一步。每踏出一步,地面上生出白色小花与青草,又随着她脚步的挪移而枯萎。
一步一步。生生不息。
紫英看清了“她”的样子。
确实是灵魂状态… …但不是怨灵,气息温和,倒像生魂离体,但问题是,他从没在琼华派见
过“她”。
“她”看到了紫英。
紫英紧紧盯着“她”,低声喝道:“你是谁?”
“她”的嘴角噙着微笑,张口想要说话,却忽然消失了。
就像是忽然被风吹散了一般。
地上,一丛小花正在慢慢枯萎。
紫英吃惊地看着“她”消失,手中的卷轴没能拿稳,哗啦啦落了一地。
她最后的那一眼还留在他心底。而她的容貌… …不是凡间能有。
与此同时,夙瑶醒了过来。
她是被房间内浓烈的血腥味惊醒的。
血腥味简直铺天盖地,哪怕是在房间中泼上几桶血,也不会有这么惊人的血腥味,以及随着血腥
味而来的杀气与恨意。
她悚然从床上惊起。
月光透过窗纸,满室虚白。地上干干净净的,没有血迹。
但角落里蜷着一个人。
夙瑶没有惊叫,因为她认出了他。
是重楼。
她简直从来没见他这么狼狈过。
翻过他的身体,几乎全是伤口,整个人犹如刚从血池中捞出来。流出的血倒是不多——想必是快流尽了。
他的眼睛睁着,意识是清醒的。
但他伤重得一动也动不了。
夙瑶的手抖得几乎连治愈法术的手印都结不出来。
怎么会这样?怎么可能会这样?
他可是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魔尊啊。
谁能将他伤成这样?
法术绿色的光芒下,他的脸色惨白又诡异。
“怎么回事?”她抖着嗓子。
重楼睁着眼睛,说不出话。好半天,才断断续续说了几个字:“围攻… …神魔之井。”
被天兵围攻了?
她的眼圈一红,落下泪来:“怎么可能… …谁能伤得了你?”
重楼愈合能力也是惊人,此时缓过一口气来,说话也顺畅了些:“他们人多,不知天帝那个死老
头子发什么疯… …”
夙瑶攥紧了手,道:“神魔之井被天庭攻占了?”
重楼艰难地摇摇头,哪怕目前如此狼狈也掩不住傲然:“哼,怎么可能… …他们暂时退下了,天兵几乎都死光了… …”
能把他伤成这样,想必天庭不知付出了多惨重的代价。
夙瑶想得入神,不妨被他一把抓住了手,惊了一下,低头看去,重楼目光炯炯,死死看着她,一字一顿道:“我、看、到、了、飞、蓬。”
夙瑶脸色煞然变白。
作者有话要说:

、望舒之惑

“没有时间了。”
彼时夙瑶说这句话时,天色已明,重楼躺在她的床上,而她压着重楼的胸口。
经过一整夜的治疗,重楼的伤已经愈合,换来的是她浑身灵力被抽空,连动一动小指头都不能。而重楼。表面上的伤虽已弥合,力量却也几乎耗竭,只能一动不动地被夙瑶枕着。
她倦极,睡着了。
两个人身上都是斑斑血迹,一动不动,若让别人瞧见这副光景,怕是以为两具尸体。
重楼醒着,他半个身体都被夙瑶压着,十分不适,力气已经渐渐恢复,他忍不住动了动,夙瑶立刻感觉到了。
她睡得浅,重楼一有动作她就惊醒过来。
夙瑶顿了一会儿,见他不说话,撑起身子问:“你怎么样了?还是没力气说话?”
伤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但那只是表面上的,真正致命的是他魔力的受损,这需要十分长久的时间来恢复——但竟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吗?
重楼还是不说话,过了一会儿,闷闷不乐地说:“手臂麻了。”
于是夙瑶哭笑不得地给他揉手臂。
重楼的脸色总算好了一点,有心情接她的话了。
“你刚才说‘没有时间了’,什么意思?”
夙瑶踉踉跄跄地站起来,从架子上抽出一本书,书里夹着一张符咒,她嘴唇翕动几下,那张符咒忽然无风自动,似乎就要飞走。但抖了很久,那张符咒却始终托在夙瑶的手心,飞不起来的样子。
夙瑶的脸色沉下来:“果然!”
她几下把那张已然无用的符咒撕成碎片,脸色苍白。
“这是我当初在下在龙阳身上的子母符。他身上的是子符,这张是母符,只要他还在人界,无论身处何地,母符都能感知到他的所在… …但现在,子母符失效了。”
这意味着… …他已经不在人界。重楼看到的人,十之八九就是飞蓬。
“重楼,你和他交手了吗?”
重楼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似乎认为她这个问题十分白痴,简直不屑回答。但他还是冷冷说道:“当然!否则你认为凭借区区几万天兵,我能伤成这样?!”
他的口气恶劣,似乎完全不记得是谁昨夜不惜耗尽全身灵力救他。夙瑶不在意他的恶形恶状,若
有所思道:“确定是飞蓬无疑?”
重楼恶狠狠道:“神界能找出第二个人和我打成平手?!”
他与飞蓬交手无数次,彼此熟悉程度远超旁人想象。
他如今回忆着那一战的惊心动魄,畅快淋漓,犹能感觉到一阵令自己全身战栗的痛快和舒畅!他的眼睛越来越亮,简直恨不得立刻拖着重伤的身体再去找飞蓬打上一场!
“胡闹!”夙瑶按了按他的胸口,力气不大,但重楼脸色一变,“嘶”的一声,只觉得胸口的骨
头一齐戳到了肺里,撕心裂肺。
他想把夙瑶的手推开,但却无奈发现自己抬抬胳膊的力气也欠奉。
“把你的手挪开。”
夙瑶威胁般眯着眼睛:“好好躺着休息。”
重楼大怒:“现在是谁不让我休息?!”
夙瑶勾唇一笑。她的手还顽固地按在他胸口,绞心绞肺地疼。
重楼的脸绿的十分精彩:“有话好好说… …先松开!”
夙瑶欣赏够了他的表情,这才松手,正色道:“既然飞蓬已经重回天界,当初我与你在姜国曾帮
助过他的事情是绝瞒不过天帝的… …他或许一时半会儿察觉不到我的问题,但迟早… …总之事情如今十分糟糕。”
她心中想着,早知今日,当初绝不该用真名。
回忆在姜国的短短时日,她和重楼在龙阳面前出现过不止一次,她并没有刻意掩饰自己的不同… …或许天帝很快就会知道她早已离开天界,逃到人间。
重楼丝毫不以为意的样子,也许他真的认为这没什么大不了的:“被发现了,换个身份再逃就是,如今反正你用的也不是自己的身体… …不怕追踪。”
夙瑶一脸郁色,道:“真到了那一步,也只好如此。只是琼华派… …唉,我想做的还未来得及——”
重楼截口道:“想做就做。难道没了这张皮,你就不是你了?何必现在东想西想先令自己不快?”
夙瑶皱眉道:“我真是厌烦极了神界。飞蓬竟然还回去为天帝效力,实在不可思议。”
重楼冷笑道:“他与你不同。你是主动下界,他可是被贬谪下凡的… …他还想着回去,一点也不奇怪。”
夙瑶说:“他素来是纯臣… …看他这样,我真想给神界添点堵。”
她说这话时神色奇异,不知想到了什么,连重楼也一阵毛骨悚然。
重楼警惕地问:“你想做什么?”
夙瑶微微一笑:“你岂会不知。”
——今世初次见面,她不是已有提及?
她的神色疲倦,满面苍白,眼睛里却似燃着苍火,口角诡谲翘起,不像仙人,倒像妖鬼。
重楼努力回想起来她是否真的曾经透露过类似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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