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仙古]琼华掌门-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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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蛟抖了一抖，又感谢一回，方才游走了。
听完故事，悭臾喷笑道，“好笨的蛟龙，竟然会从云头跌路！不过。。。。。。你方才说这个故事和我
有些干系，我可不像它这样笨呢。”它甩甩尾巴，傲慢地从夙瑶面前游过去。
夙瑶对悭臾解释，“它今日腾云尚且不稳，却有雄心将来成龙如何如何，岂非和你有着一般的志向？”
悭臾嘀咕道，“谁和它一样？我将来可是要化为应龙的。”说完，却又有些羡慕小蛟龙可腾云驾雾，好过它日日只能在山间委顿游走，想要修成应龙的心更加渴盼。
长琴重新点燃一炉香屑，袅娜升起的白烟中，轻轻拨响了第一根弦。
长琴道，“新度此曲，名曰‘风入松’”。
他的琴音有难以言喻之妙。如风过松涛，千山岩岩，满目的挺拔与劲节，都在五十弦的拨响之中。
不知不觉间，他的周围已经围满了痴迷的山精水怪，陶陶然，不舍得离去。
琴声直上云霄。
花朵落如急雨，芳华转瞬如流星，也要为这乐音的缓缓消融陪葬。
以乐入道者，只此一人耳。
他的琴声中暗合了天地的至理，万物的生发。若能解音，或可一窥长生大道，得享不老永年。
琴声停了很久，山精水怪们才一个个回过神，陆续告辞。有一脸深思者，或许很快就得以脱胎换骨，告别寿数有尽之身。
夙瑶击节赞叹道，“君之道，又有进益。”
她顿了一顿，回味了一下方才的一曲松风，怅然若失，“这般佳音，何时能得再闻？”
长琴一夕只奏一曲，下一回，就又是一夕了。
悭臾缠着长琴道，“都是老友，不如为我们再弹一遍罢”
长琴摇头，“心境何其易变？我之如今，已非我之曾经，再待下一回吧。”
悭臾抱怨了他几句，见他坚持，只好作罢。
夙瑶道，“待下一夕？”
长琴保证道，“不过是一瞬。很快，再为你们奏响此曲。”
谁都以为不过一夕辰光，必然很快就会过尽，相逢之日很快就会到来。像以往的岁月一般，他们在榣山的古树下弹琴说道，然后作别。
他们谁也没想到会一去不归。
那些好辰光。
都摇落在破碎的洪荒中。
夙瑶道，“你还欠我一曲风入松。”
曾允诺过的，还未来得及弹奏的，未尽的情谊，岂是一句不相识可以推脱干净？
荼毗王困惑道，“什么风入松？姑娘，你确实。。。。。。”
夙瑶定定看着他，“悭臾一直很挂念你。”
荼毗王怔住了。
“你说。。。。。。什么？”
夙瑶说：“我曾多次去赤水女子处，他得知你流落凡间不知去向，内心十分不安，要我来凡间访求你的下落。”
荼毗王叹了一口气。
“难怪你也不是旧日的形貌了。。。。。。悭臾，他还好么？”这就是承认了自己的身份了。
夙瑶道，“他很好，只是十分挂念你。”
她顿了顿，又说，“我知道你都没忘记。”
太子长琴苍白的脸上现出一个苦涩的笑。
“千载渡魂，于我诸多记忆丧失。原谅我已无法履行当初的诺言，琴谱已散，琴心早失。。。。。。我已不再是当初的我了。”
“你确实变了。”
“我已经弹不出当时的妙音了。。。。。。。长琴已死，如今的我，只是一抹不愿离去的幽魂。”太子长琴慢慢波动着琴弦，支离破碎，不成曲调。
他失去了在天界时的姿容，看着他，几乎让人联想不到昔日那个温和沉静的妖族太子。
“所以我说，你认错人了。”
这还是昔年以琴入道，天上地下意气风发的太子长琴吗？夙瑶心里说不出的失望。
她终究是来晚了。
当年长琴出事时，她正在山外山闭小关，听闻两位好友变故，心中震惊之下，闯入天界诛仙台，却已经什么都来不及了。
诛仙台上冷云飞雾，掩不住地上一片血腥。她愕然呆立当场，浑身发冷。
凤来琴，长琴的原身，碎片散了一地。血液从断口处流出来，几乎淌满了整个诛仙台。玉阶上有明显的俯卧痕迹，一枚玉璜是他发上所佩，在挣扎时滑落，裂成两半，半浸在血泊中。
她忍着心头的悲痛，收敛琴身碎片，并玉璜一起埋入榣山南麓的古树下。
枯坐一夜，茫然无措。
山林间压抑着细微的啜泣声。
自此成绝响了吧。
——但她忽然感觉到长琴的灵力，就在附近。夙瑶惊喜站起，却四顾杳然。
“长琴，是你么？”她感觉到了，他的魂魄尚未投入轮回井，还在此地，还在榣山！
无人回应。
灵力渐渐远去，任她千呼万唤，再不现身。
如是千年。
夙瑶问长琴，“你当年是怪我未能及时出手相助，甚至连再见我一面都不愿么？”
“只是觉得。。。。。相见无言，不如不见。”
她道，“我以为我们是至交好友。除了未能及时赶到，我从无半点对你不起之处。”
长琴道，“我们自然是挚交。”
“那为什么不愿现身，不愿相见？！一人苦苦流落凡间，旧友相忘，这就是你对朋友的方
式？！”夙瑶的语气激烈起来。
“相见争如不见。。。。。。我如今这样，得知你们安好，也就无憾了。”
太子长琴拨动琴弦，奏响“别离”。
夙瑶按住他的手，“然而你过得不好。”
长琴道，“无所谓好与不好，唯有记忆不舍忘怀。。。。。。你看，我至少还记得你，记得悭臾。”
他对夙瑶微笑了一下，那笑容虚幻苍老，夙瑶强忍住泪意道，“你怎么这样说？凡间千年，白驹
过隙而已。待你惩罚过后，又可与我们这些旧友嬉游论道。。。。。。”
长琴道，“你也与旧时不同了。。。。。。想来也不过是一世，你却已经像个凡人了。而我，却生生当了近千年的凡人了。”
“你怨恨。”夙瑶道。
怨恨？长琴默然。他不该吗？伏羲有什么资格评判他的对错？不过是一介人皇，尊称他一声青帝，他就当真以为自己可以杀伐决断么？
他又做错了什么？永去仙籍，贬为凡人。轮回之后，世世代代寡亲缘情缘，孤独之命。他不服判决，流连榣山，避而不见夙瑶。。。。。。却被人族工匠抽魂炼魄，尝尽苦楚。
他失去了命魂四魄，不愿再失去记忆。所以用渡魂之法，却果真次次孤独，每三十而亡。
“我苦无高强法力，因此沦落至此，不得解脱。”
他修琴道，于剑技术法一无所通，待得大难临头，方知自己的无能为力。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穿越女小霜的一日游

小霜睁开眼睛，然后像所有正统穿越女一样惊呆在床上。
这不是自己的房间！她在心里怒吼着。
按照套路，此时应该有一个原主的妈妈丫鬟凑上前来嘘寒问暖，询问穿越女的感受怎么样，顺便扯出一大段落水跌落被推倒等等前情，穿越女此时就应该顺水推舟地表示自己失忆了，不记得之前发生过什么。
但小霜的运气很不好，以上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迎接她的是这样一句话：
“柳儿，该起身干活了。”
旁边一个宫女模样的人推了推她的胳膊，提醒她。
Oh　nooooooo！为什么自己是个宫女！
小霜内心宽苗条泪。为什么不是大家闺秀，武林盟主之女之类酷炫的身份！
等等，这不是重点吧。。。。。。
她叫我柳儿，所以现在我是魂穿？这是哪儿？我是清穿，架空穿，书穿？看着丫头的身份也不像是主角，那就是配角逆袭主角？千万不要是炮灰啊啊啊啊啊！
小霜冥思苦想最近干了什么，竟得到了穿越大神的青睐。
无果。
废话，最近都在准备坑爹的期末考，除了看书就是背书，哪儿有时间做别的！
她一没吐槽某个角色二没勇救落水儿童，为毛落到了这步田地！
妈妈，我要回家，嘤嘤嘤。。。。。。
内心失意体前屈了一会儿，乐天派的小霜还是决定振作起来，说不定还能混个什么福晋当当呢。。。。。。就不知现在是不是清朝？
小霜小心翼翼地套之前宫女的话。
不能直接问她“你知道我们是哪个国家”or“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朝代”。。。。。。
难度略大呀。。。。。。
小霜疯狂地开动自己的小脑筋，眼看先前的宫女就快收拾完走了，急忙拉住她，憋出一句：“姐姐。。。。。。你知道最近发生过什么有意思的事儿吗？”
“姐姐？”先前的宫女奇怪地看了小霜一眼，看得她冷汗直冒。难道叫错了？不要啊我不会被识破然后当妖怪烧死吧？？？
妈妈呀，我还没报答你的养育之恩！
幸好，宫女很快收回了古怪的眼神，说：“叫什么姐姐呀，直接叫我阿乐就行啦。说到有意思的事儿么，让我想想。。。。。。新来的姑娘似乎和咱们的荼毗王是旧识，这可实在是叫人想不到。”
小霜愣住，荼毗王？这是哪位？新来的姑娘？是某位妃子么？
这都什么和什么呀。。。。。。
面对阿乐bling　bling　八卦的眼神，小霜含糊地应了两句，转移话题道：“这个么。。。。。。阿乐
姐姐果然慧眼如炬啊哈哈哈哈。。。。。。咱们皇上即位几年了？”
“皇上？”阿乐重复了一遍，皱眉，“皇上是什么东西？”
小霜愣住，这难道不是在宫里吗？没有皇帝的？
“这这这。。。。。。皇上不是东西。。。。。。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小霜满头黑线，搜肠刮肚地
想着怎么解释，想到方才阿乐说了一个荼毗王，于是说，“皇上就是咱们最大的王。”
阿乐想了一下，“你是说尊敬的南诏王？”
“对对对。”总算套到一条有用的信息。南诏王？小霜知道确实有有南诏这个国家，好像是位于
中国的南方，这么说自己是穿越到了一个犄角旮旯的地方了？
看来自己可攻略的对象就是南诏王了。。。。。。
珠宝，华服，美食我来啦哇咔咔！
南诏王，我一定会用我现代的知识让你惊艳和倾倒的！
化身为玛丽苏的小霜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快悲剧了。
阿乐说，“王即位不是已经整十年了么？前些日子，还举行过盛大的庆典呢。好像连咱们的圣女
也参加了呢。”
圣女？小霜楞了一下，这又是哪号人物？听上去威胁很大的样子。。。。。。小说不都这么写么？看似
纯洁高贵的圣女其实是披着画皮的蛇蝎美人，专门和女主作对添堵的存在。
已经阴谋论的小霜决定先发制人，好好打听一下这个隐形情敌的资料。
“圣女她不是。。。。。。”碰到利益攸关的事情小霜瞬间机灵起来，用一种十分引人遐想的语气，欲
言又止。。。。。。
她就不信这个圣女之前没个一二三！
阿乐果然上钩，叹了口气道，“是呀。。。。。。圣女已经几年都没有出现在公众面前了。她身为女娲后人。。。。。。”
女娲后人！小霜顿时觉得这个世界玄幻了，阿乐后面说的话一个字也没听清。
这么说，自己其实是游戏穿？而且还是穿越到仙剑这个不朽的系列里！
神啊！我太爱你了！
作为一个仙剑迷，小霜可以说对仙剑剧情了若指掌，刷角色好感度毫无鸭梨啊！
所以这到底是仙剑几？
小霜顺着阿乐的花往下接，“是啊，自从老一代的圣女仙去。。。。。。如今的圣女真是。。。。。。”
这句话不知戳了阿乐的哪个点，她一下子激愤起来，“是啊！自从上一任圣女归于女娲，现在的紫萱圣女真是让人看不过去。。。。。。”
新信息get√！紫萱！
小霜激动几乎想要狂叫三声。既然不是灵儿，而是紫萱。。。。。。那就应该在仙3咯？或许也可能是仙4。。。。。。阿米豆腐，一定要是仙4！
“昆仑山是不是有个琼华派，是不是！”激动起来的小霜已经顾不得低调，扯着阿乐就嚷嚷。
阿乐显然被她宛如咆哮马一样的表情吓到了。
“我，我不知道啊。。。。。。”
也对，一个凡人怎么知道我大琼华嘛。小霜谆谆善诱：“紫萱圣女还没有和一个叫林业平的男人鬼混吧？”
阿乐惊呆了：“柳儿，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们圣女！圣女当然没有。。。。。。没有。。。。。。那什么了。。。。。。”阿乐的脸红了。
确定是仙4无疑了！小霜瞬间乐开了花儿。
看来我以后的目标不是后宫宅斗，而是修仙升级！
夙瑶美人，紫英美人，我来了！
阿乐一脸【怎么办这个人已经疯了好可怕】的表情，但还是十分英勇无畏地上去拖小霜的
手，“柳儿你今天是怎么了？求你快恢复正常吧。我们该去伺候姑娘起身了。”
小霜无奈地被她拖死狗一样拖走，其实在心里已经计划着如何在夜深人静时包袱款款跑出皇宫，
北上昆仑访美人去也。
她不知道自己这个念头很快就会烟消云散，连个渣都不剩。
就在她还在叨咕“怎么穿越大神也不给安排个金手指什么的”的时候，她果然发现了穿越大神给她的福利！
她竟然直接在南诏王宫里见到了掌门！
没错，这冷若冰霜的脸，这飘逸独特的装束，不是我的瑶美人又是哪个！
小霜嗷嗷嗷叫着想冲上去抱夙瑶，完全忽略了对方可怕的武力值。
还没迈步，她就被一旁的阿乐一拳揍趴在地上。
ORZ。。。。。。人生为何如此艰难。。。。。。
小霜躺在地上独自泪流，阿乐已经在替她莽撞的行为道歉，“实在对不起，姑娘不要责怪柳儿，
她今天可能是烧糊涂了。”
掌门轻蹙眉头，顶着小霜【啊啊啊啊啊掌门无论做什么表情都好□□呆了】的狂热眼神，把她扶起来探了探额头，“不烫啊，不是发热。”
掌门！她在替！我！看！病！
这一认知让小霜晕乎乎的，极力克制着把夙瑶的手拉下来狂亲一百遍的冲动，如果真的这样做了，她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吧。。。。。。
终于她的眼神让夙瑶也有些招架不住，“你怎么这样看我？”
瑶美人问她话！
小霜瞬间从迷怔状态中满血复活，擦了擦嘴角的口水，“你真好看。。。。。。”
掌门愣住了，阿乐愣住了，所有人都愣住了。
【怎么办现在找大夫还来得及么】脸的阿乐死命地想把小霜扯回去。
夙瑶怜悯地看了小霜一眼，“看来是得了癔症了。我给你个药方吧，连服十帖，或许可以痊愈。”
她写了张药方给小霜，上面写着“白术，桑皮，蝉蜕。。。。。。”等药材，都不十分名贵，看来也是
考虑到她用不起太好的药。
掌门，你太好了！我好感动，我要给你做牛做马嘤嘤嘤嘤。。。。。。小霜赶紧把似乎还带着夙瑶身上香气的药方揣进怀里，谁要看都不给。
夙瑶看她的眼神更怜悯了。
“掌门，你用啥护肤品。。。。。。”小霜不死心地去扯夙瑶的袖子，被夙瑶闪开，再扯，再闪。掌门这皮肤真好啊，别说瑕疵了，简直连毛孔都没有半个。近距离这么看着，简直美得惊心动魄！琼华弟子看着他们的掌门美成这样都不会窒息的么。。。。。。好厉害的样子。
“护肤品？”夙瑶显然没听过这个词儿。
“就是胭脂水粉啊。。。。。。”小霜文绉绉乱入。
“修仙之人，不可滞于外物。”夙瑶不屑道。
那就是什么都不用咯。。。。。。天生丽质难自弃啊啊啊啊啊啊。
夙瑶显然误以为这小姑娘是因为爱美才精神错乱的，她安慰道：“绝艳易凋，连城易脆。花容月貌也抵不过岁月流蚀，你不要太过在意。”
好深奥听不懂。。。。。。这是在劝她不要在意外貌么。。。。。。完全没有意识到夙瑶已经把她划为精神病患的小霜再次感动到哭，掌门对她那么温柔耶。。。。。。
然后。。。。。。她就被阿乐拖走了。
一离开掌门的视线范围，小霜立刻能够开始正常思考了。
咦，我家掌门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她不是应该在北昆仑清修么？
剧本里没有这一出儿啊！
但是仙剑的游戏跨度很长，而且夙瑶只是一个配角，当然没有详细交代她哪年哪月干了什么。。。。。。还坚信自己是游戏穿的小霜很快为异常情况脑补了理由。
或许可以去跪求掌门收自己为徒弟？
凭着现代人的智慧，说动她应该不难吧？
什么道可道，非常道什么的，信手拈来呢！
就是不知道这具身体的资质怎么样。。。。。。
小霜很快就偷偷溜回了掌门的房间，谁知道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掌门已经出去了。
小霜悔恨撞墙中。。。。。。
岂可修！
不甘心的小霜在房间里东摸摸，西摸摸，企图找到一些掌门的东西，顺走做纪念品。
原谅这个走火入魔的粉丝吧。。。。。。
咦，那把挂着的剑似乎不错。
丝毫没有意识到假如自己偷了琼华掌门的佩剑将会落到什么下场的小霜喜滋滋地去够那把佩剑，
刚拿到手里，房门开了。
夙瑶：。。。。。。
小霜：。。。。。。
【尔康手】：掌门你听我解释！
“我只是想收拾一下房间，擦擦剑。。。。。。”小霜干巴巴地说。
掌门“嗯”了一声，也不知信没信。
“我收拾好了，我先走了！”
小霜掩面遁走。
救命呀掌门冷着脸的时候好可怕！她果然是怀疑我了是吧是吧！！
说好的跪地求收留呢？！在这样的掌门面前完全说不出口有木有！！！！
小霜泪奔。
但是小霜是那么轻言放弃的人吗？不是！
所以半夜，她又再次悄悄地。。。。。。蹲到了夙瑶的墙根底下。
不不不，这不叫偷窥，这叫伺机而动！
夙瑶似乎睡着了，屋子里静悄悄的。
小霜悄悄地探出头，往窗子里一看。
掌门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呢，侧颜也好美啊。。。。。。
然后她险些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这这这，这突然出现的人是怎么回事！
黑色诡谲的衣服，冲天的角，猩红色的眼睛！
这不是魔尊重楼吗？！
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夙瑶的房间里的？
啊啊啊啊啊啊，我的魔尊！请允许我跪舔！
完全痴迷了的小霜还在感叹自己不愧是穿越女，享受的福利就是逆天时。。。。。。瞬！间！惊！呆！
。。。。。卧槽那是什么情况，重重重重楼抱起了夙瑶？！
温柔地，小心地抱起了睡着的夙瑶？！
这这这这两个完全不同画风的人凑在一起算怎么回事？
他他他他还吻了夙瑶！
夙瑶完全没醒！
我的男神，和我的女神。。。。。。
小霜心碎吐血ing。。。。。。
小霜，卒。
2014年6月29日23时59分。
小霜从梦中惊醒，眼角还残留着泪。
“什么嘛。。。。。。原来是梦啊。”她咕哝着，看了一眼床头的闹钟，指针正在跳过59。
嘀嗒，零点。
奇迹归零。
她打了个哈欠，没有注意一张古色古香的药方从小熊睡衣里滑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卷入欢悲

“毋须悲伤。”
太子长琴拨弄着琴弦，交织成淡溶溶的月光与幽谧的湖水，带着某种温柔的抚慰意味。在琴弦上，他似乎又成了那个无所烦忧的乐神。
夙瑶微微闭上眼睛，止住了失态的眼泪。
她本不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不然怎挨得过寂静漫长的岁月。。。。。。但长琴与她多年至交好友，如何让她不悲伤？
一曲散尽，长琴握拳咳了两声，带出一丝血迹。
“如果可以，真不愿意让你看到我如今这样。。。。。。”话未说完，又是一阵猛烈的咳嗽，他不得不用手帕掩住了口唇，苍白的脸上泛起两团反常的红晕。
生年不满三十。。。。。。他这一世依旧过得抑郁寡欢，还未来得及衰老，便又将至大限。
“这是怎么回事？”
夙瑶拉过他的手腕，长琴的身体羸弱得让人吃惊，五脏六腑几乎都败坏了。她沉着脸，想着有什么办法可以救他一命——否则若不出意外，他三个月以内必死无疑。
“你如今的魂魄不足以压制王族的命格。”夙瑶道。
长琴露出一个寡淡的笑。
他本来选定的渡魂对象出了岔子，万般无奈之下，这个荼毗王却冒冒失失自己一头撞了进来。时间紧迫，他当时也没有更好的选择。
而那个荼毗王甚至没怎么挣扎。他当时不明就里，还有些惊讶，但在他接手了荼毗王的身份之后，却终于知道原身遇上了什么样的麻烦。
作为一个王位争夺中的失败者，最后被长琴夺了身体或许还是一个比较不错的归宿。
作为荼毗王的太子长琴很快就被软禁在宫里。区区南诏国自然困不住他，但他自觉在天地间无所归去，无所可恋，从来没有想要离开南诏王宫。一开始他的“王兄”还算善待他，后来随着朝局渐稳，原荼毗王的羽翼几乎被剪除干净，南诏王也就漠视他的存在了。
“只是软禁你又怎会五内俱损？”夙瑶心底隐隐有不好的预感。长琴哪怕被革除了神籍，丢失了部分魂魄，也依然不是一介凡人可以相抗的，又怎么会连自己都护不住？
太子长琴叹了一声。
“我大意了！渡魂的次数太多，我的记忆也开始混乱，甚至很多重要的事情都已经被我遗忘了。。。。。。那一曲松风，只怕我是兑现不了。”
胸口的疼痛让他呼吸困难，如果不是旧时记忆错乱颠倒，法术多有遗忘，他又岂能发现不了他的饭食中被掺了金刚石的粉末？一直等到他的五脏六腑都开始疼痛出血，他才迟钝地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其实不该意外，他有多世死在所谓的亲人之手。
这真是一个富有创造力的种族，能够如此挖空心思对待自己的同类。
他不能如何，只得叹服。
夙瑶的手紧了紧，“你现在的身体已经承受不起治疗的仙术。”她试图用琼华的治疗法术，但收效甚微。
“我觉得好些了。”太子长琴安慰她。
夙瑶道，“难道真的没有办法？”
太子长琴犹豫了一下，摇头，“没有。”
生死各安天命。他在心里对自己说，早该习惯了。
他止住了咳嗽，喘息片刻，唯有一双眼睛还看得出他昔年风采一二。
“洪荒初生，有周天神明九十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其中不乏惊才绝艳之辈，到如今，泰半陨落了。。。。。。”长琴说。
夙瑶亦是亲眼见证了大地的演变，在漫长的岁月中，不断有神明因为各种缘由寂灭，更多的，则是陨落在天地的三次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