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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仙古]琼华掌门-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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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人,你要走?”他心心念念的剑招却还没有学得,这一去,恐怕此后都不会再遇到。
他眼巴巴看着夙瑶。
夙瑶失笑,让清都带他回昆仑派,英招却出乎意料拒绝了。“故土难离。南诏或许接下来的日子都不会太平,我岂能眼睁睁看着?何况昆仑何其遥远,我上了山,也许就是一辈子。”
一入仙门,可不正是一辈子?这少年没有仙缘,也是勉强不来。凡心若是太重,羁绊太深,哪怕入了昆仑山,也还记得返回的道路,这样怎么能够静心参悟?
英招赧然一笑,“仙人休要笑我,我就是凡夫俗子罢了。”放不下君主,放不下亲友,也不放下美如诗画的故乡,和夜夜窗前的明月。
长琴身体每况愈下,夙瑶修书一封,让他随清都回琼华,水灵珠如今已经传给紫英,而这琼华镇派之宝或许可以救长琴一命。
“我去琼华,那你呢?”长琴抱琴,走了几步却又回头问她。
夙瑶微笑道,“我先去取盘古斧。”
长琴轻笑一声,“夕瑶,你如今愈发胆大。”他抱着琴走得不快,就要踏出门口,却又回过头,对她微微一笑。“自己小心。”
盘古秘境吉凶未卜,夙瑶本意独自前去,重楼却对此不以为然。
盘古秘境从无人涉足过,里面会发生什么事,没人能料想到。盘古大神以力证道,哪怕是重楼也不能撄其锋芒,万一遇上危险,谁能保证可以全身而退?
夙瑶的身体经过女娲镜之后更加孱弱三分,重楼对此心知肚明,他不耐烦与夙瑶呈口舌之利,拂袖而去。
龙首原的天空灰蒙蒙,明明是一马平川的平原,却偏偏飞沙走石,让人看不清远处。夙瑶站立在界限前,一脚踏入,就好像误入了另一个世界。
没有生命能够在此长久停留。
风刮得夙瑶眼睛都无法睁开,摇摇晃晃,重楼愈发箍紧她的腰肢,她近来又清减不少,他长手一环还绰绰有余,纸片人似的。
——若无他护佑在侧,她一人岂能成事?重楼本来是最厌憎弱小,但看夙瑶这样却不觉得厌烦,一心一意想着,没了他她可是不行的。
夙瑶一入龙首原,就看到本来早就不告而去的重楼在等自己,看似恼怒,心口却一暖,未曾想重楼这样惯于直来直去的人也有这等迂回心思。风雪如此大,跋涉艰难。她身体每况愈下,确实不宜逞强。
走了许久,远处才出现了一个影影绰绰的黑点,看不清楚。又向前走了不知多久,才走到那跟前,找到了此行的目的地——一块无字石碑。
“就是这里了。”
石碑用一种极朴素的线条勾勒出一个挥斧的巨人形象,黑沉沉,古朴厚重,虽经历长久岁月,一眼望去依然有通天彻地之感。
夙瑶滴三滴本命精血,石碑上的魁梧巨人仿佛活了过来,巨斧生风,狠狠劈下,石碑前裂开一道深不见底的沟壑,仿佛将整个天地都分割成近在咫尺却毫不相干的两半。
二人携手一跃而下。
在裂缝中下坠了很久之后,眼前出现了光亮,重楼在地上轻巧翻滚一周,卸去力道,自始至终小心地搂着夙瑶没有松开。
“这里就是盘古秘境?”夙瑶打量四周。与想象中截然不同,这里不是一个阴森黑暗的洞穴,明亮柔和的光从头顶洒落下来,照亮了这个望不到边际的空间。
四处都有硕大的鲜花灼灼盛开,气候温暖如春,山石间流泉飞瀑,佳木葱茏。树梢上,不知名的紫红色果实成熟,咕噜噜滚落在地。
乍一看上去,就像是他们跃下地裂,依然返回了地面上某处风光绝佳的山水中一样。
夙瑶冻僵的手脚渐渐恢复知觉。她褪下狐裘,露出内里的蓝白衣衫而不觉得寒冷,丝丝暖气从地面蒸腾而上,暖生两靥。
一丛低矮灌木簌簌抖动,重楼快速一刀劈过,灌木丛被削成两半,断口平滑。一只奇异的小兽“叽叽”叫着窜了出来,一跃而起跳到了夙瑶的怀里。
小兽毛茸茸,身形矮小,似兔又似猫,尖耳朵短尾巴,皮毛雪白。它的三瓣嘴微微张开,发出一连串的“叽叽叽叽”声,好像是被重楼吓到了。
“乖,不怕不怕。”夙瑶把小兽抱起,抚摸它的柔软的毛发。
重楼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换上了重铠,乌金铠甲坚不可摧,竖瞳拉成一条极度狭长的细线,双手刀刃如月下聚霜,反射着锋锐的冷光。
“夕瑶,你小心,这里有些不对劲。”重楼低声道,双目却在不知不觉中变得赤红,闪烁着疯狂的光。
盘古秘境哪怕是封印着上古凶兽也不足为奇,偏偏是这样安静到诡异的场景,看似毫无危险,却往往是最危险的地方。
漱玉飞泉的水雾弥散开来,花香成阵。点点飞溅的泉水打在水边宽大的叶子上,暖暖的热气熏人欲睡,夙瑶满目都是草木葳蕤的静谧景色,掌中小兽喉间发出舒适的“咕噜噜”声音,她心神松懈,觉得重楼有些多虑。
风雪中跋涉多时,此时一到这样世外桃源的所在,她只想多歇息片刻,而且她对木灵非常敏感,这里的草木灵气俱是温和宁静,几乎没有大的波动,可见没有危险。
重楼冷然道,“若是这些都是假象呢?”
他由战场上拼杀出来的危险感知,在一次又一次对决中发挥过作用。夕瑶生性温和,哪里知道这其中的诡谲伎俩?
在他眼中,这整片密林都像是一个危机四伏的战场,敌在暗我在明,十分不利。
腕刀扬起疾风,随着他手臂的挥动,草木整片整片被摧毁,远处山石分崩离析,发出危险的轰鸣声,泉水浑浊树木倾颓,桃源刹那间就变成了废墟一片。
夙瑶把在狐裘上打滚的小兽抱起,却依然懒懒坐在原地不起。树木相继倒下,凌厉的刀气纵横交错,却没有伤到夙瑶的一根头发。她打个哈欠,看着重楼漫无目的大肆破坏,却好像隔着一层纱,既不真实,又懒怠管,似乎于己无关一样。
她随手拾了一个通红的野果,就着手喂给小兽,小兽慢慢啃着,啃完了,柔软的舌头舔了一下夙瑶的掌心,夙瑶就再拿一个果子去喂它。
转瞬之间,四周已经是满目疮痍,重楼的破坏力惊人,唯有以夙瑶为圆心的一丈内还保持着原貌,枝头野果低垂,夙瑶坐在狐裘上,慢慢抚摸小兽的毛发。
直到重楼冰冷的杀机从她耳边掠过,甚至截断了她的一丝头发,她才恍然惊觉自己和重楼的状态都不对劲。
这个地方在慢慢影响他们的心智!
重楼变得更加狂躁,而她则变得更加倦怠。
这里放大了他们心中的弱点,心魔潜入,潜移默化毫无痕迹。
夙瑶心中大寒,重楼破坏了这么久,四周除了她手里的这只,完全没有别的野兽。小兽既不是妖也不是怪,看上去普普通通,为什么可以在这种与世隔绝的地方独自生存?看它样子如此安逸,显然很适应这里的环境。
她脑中陡然一炸,把小兽往地上一摔,一接触到地面,它就像一个幻影一样消失了。“重楼,那只动物有古怪!”
它一出现就跳入了她怀中,避过了重楼的怀疑。现在想想,这样不怕生不避人的野兽,哪怕是幼兽也不可能!
重楼双目赤红,呼喝着举刀欲砍。“在哪里?”
夙瑶疾上前一步,一指点在他眉心。“静!”
重楼一滞,眼中红光渐渐衰弱,瞳孔变圆。“我刚才。。。。。。”
话未说完,两人同时听到了一个声音在说,“汝等何所从来?”
这振聋发聩之声带着极度的力量,山呼海啸一样将二人淹没。
作者有话要说:

、对决

盘古的这句话如无数黄钟大吕齐鸣,轰隆隆在四周山壁上回响,恢弘大气,草木为之颤抖。每一个字每一个音都如巨锤大斧,劈凿在听者的身上,让人克制不住下跪膜拜的欲望。
夙瑶眼前一阵眩晕,站立不稳,随之而来的却是深深的喜悦。
她血脉中传承着盘古父神的力量与部分记忆,那个伟岸的身影手持利斧,重重劈开了混沌,清气上升成为天、浊气下沉始为地,日月星辰因他而冉冉升起,三道清气化作三清,十道浊气化作十位祖巫。
山河因他的脊梁骨骼而成形,江河湖泊因他的血脉而通达。
他的呼吸化作风,汗水滴落成为雨。
她诞生于□□的雷鸣与电闪中,以父神的身体作为温床,是得天所钟的造物,开启灵智之后几可睥睨天下,身怀父神的余荫,不需做什么就有大功德,大气运。
他赋予她以生命。
虽从未得见,但一直不曾忘却。
他劈开混沌的那道闪电,深深烙印在她魂魄深处。如今亲耳听到他陌生而又熟悉的声音,她几乎抑制不住全身激动的颤抖,热泪盈眶。
“父神,我们从来处来,深受您的福泽与恩赐。”夙瑶颤栗着跪倒在地,额头触底却甘之如饴,“我请求您,求您现身与我相见。”
“吾之身体已经化作洪荒大地。”盘古雷鸣般的声音继续响着,“汝既为吾之遗脉,当知大象无形,无可捉摸。”
重楼看着夙瑶跪倒在地,掩面哭泣,伸手欲拉她起身,夙瑶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然与他僵持,双膝如铁,钉在地上。
重楼看不得夙瑶如此卑躬屈膝,心中悻怒,连带着刚刚升起的一丝敬意也被恶感抵消。他本是魔气化形,自认无根无源,无人当得起他的父母师长,狂傲起来天道都不可敬,何况只是顺应天道规则开天的盘古?
他所信唯有自己掌中能够把握的东西,譬如刀,譬如。。。。。。她。
“盘古大神,我们是来取你的盘古斧的。”哪怕是面对这位开天神明,重楼的语气也理所当然,没有丝毫恭敬,直截了当到蛮横的地步。
盘古似乎顿了一下,又继续道,“原来如此。。。。。。你是三千魔神的魔气化形,难怪。。。。。。难怪周身暴虐,无向善之心,却生了一身反骨。”
盘古点破重楼来历,奈何他眼也不眨,丝毫不为所动。
从何处来,重要么?
盘古悠悠道,“从何处来,到何处去,岂不重要?”
重楼红色瞳孔一竖,十分不悦道,“我尊你一声大神,却不是要你来给我说教的。”
夙瑶终于从悲伤的情绪中缓解出来,面对重楼肆无忌惮的挑衅,十分无奈,“重楼,不得无礼。”
“啊。。。。。。真是熟悉的坏脾气。”盘古的声音似乎十分怀念混沌中那段日子,那些各有神通的魔神,狭路相逢,势均力敌的战斗,酣畅淋漓,值得反复回味。
——无论是生前还是死后。
重楼这一刻倒与盘古之心产生了共鸣:“盘古大神,若你还能与我一战,一定是个值得尊敬的对手。”
这样狂妄的话并没有激怒盘古,他“嗬嗬”笑了两声,如同滚雷一般的大笑让夙瑶的耳朵一阵嗡鸣,“汝若是生在混沌,吾定不会错过与汝一战!”
重楼没有觉得得到盘古的承认是多荣耀的一件事,盘古虽然强大,但毕竟已经是过去的事情。这个可敬的神明耗尽一身修为骨血,留给所有生灵一个多姿多彩的洪荒,但看在重楼眼里也是乏善可陈。
牺牲自己成全什么大道,多么无趣。
“话说了不少。盘古斧到底在哪里?”
夙瑶道,“父神,此事。。。。。。”
话刚起了个头,盘古就已经打断了她,“不必多言。汝之来意我已知悉,前因后果,天道命数使然,吾已在此地等候多时。”
“吾之巨斧,斩魔神,破混沌,九幽十狱来回遍,陪吾征战万万年,已生出不屈的意志。”
“斧能伤人,更能自伤。吾之后嗣,吾可将巨斧交予汝手,然,汝须得有驾驭能巨斧之伟力,坚定之信念,刚毅之品格。”
如此之苛刻,是否可以放缓些许?夙瑶心中方一迟疑,盘古就好像已经洞悉了她的想法,淡淡道,“。。。。。。缺一不可。”
重楼已然怒道,“品格是否刚毅信念是否坚定,你又怎知?若你说不够,难道我们就真的不够?”他认定这是刁难,脸色发黑,怒到了极点。
夙瑶脸色一变,低声道,“重楼!”在父神面前,他也真是敢!
重楼好似完全没有看到她的脸色一般,直挺挺站立在原地,口中虽大放厥词,眼神却依然沉稳。
在这样一个完全不可测的对手面前,他心中有一根弦紧紧绷着,哪怕知道对方不会突然对他们出手,他依然无法彻底放下警惕。
特别是发生了方才那样险些被控制心神的事情之后。
盘古大神果然可以察觉每个人心中哪怕最微小的念头,重楼对他的警惕他自然也早已心中有数,而重楼刚一转过,盘古就已经说道,“无论是性情暴虐,还是天性淡薄,心中总有缝隙可循。千疮百孔的心智是不能掌控巨斧的,反而还会因为上面经年累月沾染的煞气而丧失神智,最终发狂。”
夙瑶虔诚俯首,诚恳求教:“父神,求您指点我们。”
重楼刚想出言讽刺,然而看到夙瑶认真的侧颜还是硬生生忍下了心头的不快。他自认为实力都需要自己一步步打拼,从来不耐烦别人教导,也无人够资格当他的老师。
“小子狂妄。”盘古听了重楼心中所想,四个字字字如山压在重楼身上,他猝不及防之下一个趔趄,眼睛却亮了。
“你果真还有力量!”
“吾死之后,力量散落在天地间,何来剩余?”
“休要骗我,你方才明明。。。。。。”明明令他几乎站立不稳,那如山岳江海倾覆的力量,绝不可能作假!
盘古一声长叹,“汝终究不懂。也罢,魔神所化,非我之道。”
夙瑶瞥过一地碎石乱木,忽然有所领悟,“您方才说,道?”
所以这里的草木繁盛葳蕤生生不息,泉水经历悠长岁月依然清澈见底,这便是盘古父神的道之所现吗?
盘古赞许道:“是曰,道法枯荣。”
时光回溯,所有的碎石与断枝残木沿着落下的轨迹拼凑起来,鲜花重新盛开,山石依然矗立,流泉再度从山上飞泻而下,完全看不出破坏过的痕迹。
夙瑶抬起脚,足下的一根树枝飞回枝头原来的位置,一片青翠的树叶舒展开来,脉络清晰到纤毫毕现。
那只奇异的小兽再度从草丛间钻出来,瞪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夙瑶和重楼,夙瑶与它甫一对视,那种疲倦的感觉再度涌上来,重楼立即抬手遮住了夙瑶的眼睛,眼前顿时一片漆黑。
“不要看。”他在她耳边说。
“此乃心魔兽。”盘古道,“由千千万万欲念凝结而成,只要心中有欲望,便会被成千上万倍放大。”
重楼好战夙瑶好静,从他们一踏入这里开始,就已经受到了心魔兽无声无息的影响。
“汝等欲取神斧,须过三关。心魔兽乃是第一关,姑且算汝等通过。”
随着他低沉的语声,黄色迅速在树木草丛间蔓延,仿佛在刹那间被抽走了生命力,所有的绿色都在消褪,树叶枯黄片片凋落,水潭干涸露出龟裂的土地,鲜花枯萎皱缩,一眨眼化作飞灰。
落叶枯枝,山石土地,无声无息分崩离析,碎得比重楼破坏过更彻底。不知从何处吹来的风一卷,灰烬扬起,连土地都在缓慢地消解崩塌,最后天地间只余下一片黑色的空洞。
重楼拉着夙瑶凭空而立,夙瑶吃惊地看着四周,刹那间变作虚无,唯有交握的手掌是她此时唯一能感受到的“真”
“汝等将会各自遇到一个敌人,击败对方,或者被对方击败,胜者才能走出这里。”
重楼和夙瑶的面前出现了一团星光。
“这。。。。。。”夙瑶下意识转头去看重楼,在黑暗中,他一双眼睛闪烁着明亮的红光,同样也在看着夙瑶。
“自己小心。”重楼伸手抓住星光,瞬间消失,快得夙瑶什么都来不及说。
“。。。。。。你也小心。”夙瑶喃喃道,同样伸手握住了那团星光,眼前随即一花,再次睁开,四
周却依然是黑沉沉的空洞,仿佛在原地从未挪动过。
夙瑶纳闷地抬头一看,却对上了一双熟悉的红色眼睛。
“重楼?!”
“看来你的对手是我啊。”重楼低低道,然后夙瑶听到了刀与刀鞘摩擦的声音。
只能出去一个人。。。。。。夙瑶的心脏立刻就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攥紧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谁发香气

在最初的眩目过后,视线扭曲旋即恢复正常,重楼腕刃映出万千闪烁星辰,他手腕稳定一丝不乱,持刀平举身前,随时可发出致命一击。
他感受着这个紊乱却自有法度的空间,细细感受每一丝乱流,每一分平静表面下的起伏,作为空间法则的最强者,这个混乱着却又严谨着的空间令他惊奇,闪烁的星光就漂浮在身侧,手指却一直穿过去,无法触摸到任何真实的存在。
他的心里隐约有什么模糊的念头闪过,稍纵即逝,能力受到很严重的压制,无法划破空间,意味着死战与毫无退路。
他诚然不惧怕任何战斗与敌人,真正需要忌惮的是有能力这样削弱他的存在,
盘古并不喜欢他,他是魔神的后裔,最黑暗部分的集结。。。。。。也或许所谓魔神,根本无所谓光明与黑暗的划分,那个蒙昧的混沌大陆,正是黑暗的天下——光明此时尚在孕育中,还要历经漫长的时光才得以出世。而在此之前,黑暗才是真正的、唯一的法则。
魔神的时代他从未亲临,但从破碎的传承记忆中,他见过那些通天彻地的身影,若是放在洪荒中,都是挥手间覆灭天地霸主,几可与后期踏碎虚空的圣人匹敌。
而他们。。。。。。尽灭于盘古。
他是混沌中的异类,生而为了终结这个时代,混沌因他而破碎,魔神三千,竟也拖不住他的脚步!
于是混沌破碎,洪荒初现。
大神盘古倒在他创造的大地上,死去了。
混沌中的生灵遭逢巨变,惶惶不安,破碎撕开的空间与时间剧烈扰动,哀鸿遍野,他在记忆里看见凤凰拖着美丽的尾羽,巨龙低回,麒麟踏着祥云而起,巨龟在海水中冉冉升出海面,黑色的眼睛里是凝重与悲戚。
新生的天空布满五彩霞光,无数燃烧的碎片划破天际,生与死交叠,新与旧交叠,在无数惨叫声中,他睁开眼睛,诞生了。
甫一出生已有灵智,他替自己取名为重楼,登上了洪荒的舞台。
金仙大罗扰攘,灵宝先天出世。
能者多如泥沙。
而问天道者几何?
他自一开始已觉出自己与其余众生的不同,战至无可再战,这才蓦然发觉,洪荒时代都将过去,强者陨落殆尽,余者寥寥。
强者最是难以忍受的寂寞。
问鼎者早已飞升,看不穿者已经陨落,他立于天地,四顾徘徊,却始终无法前进亦无法后退,扪心自问,终究无解。
“嗯?!”黑暗中浮现夙瑶的身姿,星辉镀上轮廓,她的表情妩媚,眼神丝丝如钩,与素日冷峭模样迥然不同,看得他怦然心动。
“重楼,是我。”她腰肢款款,面容身形无一处破绽,偏偏行为举止处处破绽。纤长的手臂蛇一般滑上重楼劲瘦的腰,微微使劲,贴上他的后背,温热的躯体柔软美好,轻轻在他耳孔中呼气。
连身上淡淡的气息也丝丝入扣,软而轻,喷在他后颈,滑如春水,一池荡漾。这夙瑶面容的妖物举止轻浮缠绵,仿佛笃定了重楼不会拒绝,眼睛是漆黑深沉的媚色,不消注视已经勾起内心隐秘的欲念,重楼喉间一紧——她的唇瓣贴上了他的耳后,轻轻摩挲,花瓣的触感娇嫩柔软,肌肤相亲。
“来。。。。。。放下你的刀,否则怎么拥我入怀?”她诱哄着,夙瑶的面容上有着极度魅惑的神情,湿漉漉的眼波甜蜜如甘泉,既是纯然又有毫不掩饰的欲望。
这不是夙瑶。
那个矜持的、禁欲的女神,从来不会表现的这样迫切,仿佛恨不得将他拆耻入腹般狂热,急切得每一丝感情都在剧烈燃烧。
她只会淡漠地看着他,偶尔微笑。
他还记得洪荒雾气中长出的那朵三十六品的净世青莲,花开的时候,曾令三清动容垂询,可这也不值她无心的一笑。
他坐在魔界的王座上,而她身在神树之巅,不染一片世俗的光。
重楼转过身,一根根掰开妖物的手指,细长洁白的手指尖尖的,扭曲着,述说着主人的不情愿。
“妖物,竟然做出这种下贱模样。”重楼鄙夷道。
妖物扬起夙瑶的面容,一笑起来,竟然隐约有几分她的模样。“你不喜爱,我怎会这样?重楼啊,你当真不喜欢么?”
重楼难以忍受地转过头,“收起你的笑!”
“呵。”夙瑶的面容冷嘲道,“我正是她呀。”
“胡说!”
“你连自己也要欺骗吗?多么可怜。”夙瑶悲哀地笑着,牵起重楼的手,却被甩开。
“我看的很清楚。”
他冷然横刀,刀光如电,绽出凄艳血花。一串血珠抛洒出来,夙瑶顺着刀势俯卧在地,脸色凄然煞白,身下漫出鲜血。
“好狠。”她笑着,衣袖手臂斑斑血迹——她自己的血——却毫不在意地试图伸手去牵凶手的衣角,重楼的回应则是又一刀穿胸而过。
“蝼蚁肮脏,也敢厚颜与日月争辉吗?!”
他伸手捏碎了她的心脏,血从指缝溢出,血肉模糊的一片,她瞪大眼睛,一声不吭地咽了气。下一秒,身躯化作亿万星光向上腾起消散,了无痕迹。
鲜血沿着刀身滑落,重楼甩落血珠,仰首看天是一片虚无黑暗。
“我就是他,他就是我。他是恶念,我是善念。”
远古魔神何来善念?夙瑶早已看穿眼前此人并非真正的重楼,懒得周旋。星光浩瀚,浮浮沉沉,她脚踏星斗,倦眼看眼前以熟悉面容现身的男子。
不过是个拙劣的妖物。
妖兽卑下,而神族凛然在上。她天性中对血脉的自傲在静默燃烧,无时不刻。
“哼,怎么如此看我?”他张口发出一般无二的声音,音色烈烈,傲慢也做足十成。如他所言是善的一面,并不凌厉,只是傲气不肯被人丝毫轻看。
重楼面容的妖物挑起眉头,知夙瑶不信,不屑于辩解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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