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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仙古]琼华掌门-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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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楼看到夙瑶唇边咳出了血丝,皱了皱眉,然后才后知后觉地想起刚才他震开她时,因为情绪激动没控制好力气,而她如今又是凡人之身… …比不得当初在神界。
“凡人就是没用!真是不明白你怎么能忍受这样窝囊地缩在一个蝼蚁的身体里,过凡人那种乱七八糟,毫无趣味可言的生活。”
他嘴上虽然这么说,手上却亮起治愈光芒,打到夙瑶身上。
魔族的治愈术真是不敢恭维,何况与无论是人族还是仙族都不相合。想来重楼平日哪怕受伤了也是不在意的,他的治愈术一定极少使用,这样的法术一落到夙瑶身上,她只觉得伤更重了。
“咳咳,重楼,谢谢你… …不过我还是自己来吧,不过是小伤罢了。”
重楼的脸黑了一下,不过看夙瑶的样子他也知道他没能帮上什么忙,立刻撤回了法术。
“哼!我好心帮你,你却… …本座魔务繁忙,先走了!”
说到最后,连“本座”都脱口而出,不过倒是没忘记把夕瑶的身躯一并带走。
夙瑶看着重楼转身踏入空间瞬间消失掉,好笑地摇头。
他只要记挂着飞蓬,就一定很快就会回来的。她太清楚他对飞蓬的执着了。
折腾了一晚,天也快亮了。
月色已经很淡,天空如同薄脆的透蓝水晶,一颗启明星亮亮地嵌在东方,夜色被晨风驱散,逐渐天晓。
夙瑶把大殿里一地的狼藉收拾好之后,天光大亮。她迎着朝阳,透明的光线笼罩着她的脸,有种轻柔的错觉。
慕容紫英正是这个时候走进来,手里端着一个托盘。
“掌门,这是您今天的早茶。”
他动作轻捷,将茶盏取出,斟上一杯,恭敬奉上。
夙瑶接过,浅浅啜了一口。面前少年的目光正不由自主地被桌子上卓然挺立的小小神树吸引,满眼都是好奇神色,但他却还是能忍着什么都不问。
她敲敲桌子,示意紫英抬起头。
“紫英,今天怎么是你过来?”往常为她奉茶的,都是她身边一直随侍的璇玑。
“璇玑她病了… …拜托我为掌门端茶。我想着掌门不可以没人服侍,所以… …”
夙瑶他满脸小心翼翼,失笑。
“以后不要再做这些杂事,专心练剑。”
紫英毕竟还是少年,闻言全身都是一抖,以为掌门是在责怪他不务正业。
“紫英… …紫英谨遵掌门教诲。”
慕容紫英是幻暝大战之后收入门下的弟子,资质之高,不输给号称天才的玄霄夙玉。虽然没有他们特殊的体质,但品性却要胜过他们许多,既不是玄霄那样的目下无尘,亦非夙玉那样的道心不坚,十分稳重知礼、心意坚定。
夙瑶一向是把他当做下一任掌门候选看待,就如师傅当年… …
“紫英,你把这张案几劈了,小心不要伤到上面的树木。”
慕容紫英一头雾水看着夙瑶。
“掌门,这… …”
夙瑶以法术将案上东西挪空,然后看着慕容紫英。
“开始吧。”
慕容紫英虽然不解,但还是抽出佩剑,以一招最基本的剑式将案几斩成了木片,丝毫没有伤及上面的小树。
不同于高阶剑法的华丽,这招“云生”朴实无华,毫无半点出奇之处。但就是这样最基本的招式,才更容易看出一个用剑之人的功力。紫英所出数剑,用的力气和角度均恰到好处,手法纯熟,显然根基扎实,无可指摘。
夙瑶点点头。
“现在,你把这棵树移植到五灵剑阁后面去吧。”
慕容紫英立刻领命而去。
待他离去,夙瑶转入大殿之后,那里是放置历代掌门长老以及弟子灵位的所在,一眼望过去,无数的灵位呈阶梯状,一直延伸到屋梁下。
夙瑶在香炉中上了三炷香,袅袅香烟中,她淡淡笑了。
“神树幼苗可以为琼华镇压气运… …但是,这还不够。”
作者有话要说:


、天悬星河

天色渐渐亮起来。
星月都隐去光辉,日光明亮温暖,驱逐了黑夜的寒意与阴影。昆仑山上的钦原鸟翅尖上映着一点金色的阳光,斜斜掠过蔚蓝的天空。
慕容紫英捧着那株幼苗,穿过大殿与回廊。晨起去剑舞坪练剑的弟子见到他,纷纷行礼。
“慕容师兄。”
“紫英师兄早。”
“慕容紫英师叔早。”
慕容紫英一一点头致意,神情自若,显然已经习惯这样的场景。
琼华派上空不允许御剑飞行,五灵剑阁离得又远,他走了有一回儿才走到掌门吩咐的地点。正想种下树苗,却听见不远处的树丛里有古怪的窸窣声。这个时辰,琼华弟子应该都在做早课,而长老与掌门也不会出现在这种地方。所以… …难道是误入的小动物?
“唔… …真好吃。你要吃一点吗?”
是人的声音!
紫英面有愠色。
“谁躲在那里?!出来!”
树丛里的人好似是被吓了一跳,伴随着两声低低的惊呼声,树丛抖得更厉害。
还不止一个人?门下的弟子,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慕容紫英往树丛走了两步,刚拨开一点树叶,什么都没看清楚,两个人就冒冒失失冲了出来,几乎要撞在他身上。
他躲开一步,看清出来的人是谁后,微微有些吃惊。
“… …璇玑?… …怀朔?你们… 。。你们躲在这里干什么?璇玑,你不是生病了吗?”
今年不过七八岁的璇玑低着头,把糖葫芦又往身后藏了藏,咬着嘴唇一副快哭出来的表情,眼圈红红的,说不出来话。
怎么办?都怪怀朔… …明明说这里很隐秘不会有人来的!结果现在被紫英师叔抓到她装病逃掉早课,还对他撒了谎… …呜呜呜,怎么办嘛?他一定会生自己气,再也不喜欢自己了… …怀朔这个骗子,大骗子!再也不要理他了!呜呜呜… …
怀朔小心翼翼看着紫英。
“紫英师叔,都是我不好,硬要拉着璇玑出来,害她耽误了早课。你要罚就罚我吧,不要怪璇玑… …”
璇玑“呜哇”一声哭了出来,拉了拉怀朔的袖子,泣不成声。
“怀朔… …怀朔你怎么这么说呀!明明… …明明就是我… …是我非要吃糖葫芦… …你才… …才给我买的… …我还一定不去上早课… …都是我把你拉出来的… …呜呜… …都是我的错嘛… …”
怀朔忽然涨红了脸,不顾璇玑的拉扯,半跪在紫英面前。
“紫英师叔… …璇玑她还那么小,什么都不懂。我明明知道这些都不对,却还是没有及时阻止她胡闹,还帮她逃出来玩… …这都是我的错,请师叔不要怪她!”
“怀朔… …怀朔… …呜呜… …明明是我不对… …你先起来呀… …”
璇玑扯了两下也没能把铁了心的怀朔扯起来,干脆和他一起跪下了。
紫英还一句话都没说过,两个“罪魁祸首”却已经都跪下了,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他看看璇玑,带着婴儿肥的脸上还淌满了泪,正抽抽噎噎的哭着,不由得叹气。
“地上脏… …你们两个先起来吧。”
怀朔倔强地仍旧半跪着,不肯起来。
“师叔不先罚我,我就不起来。”
璇玑抽噎着重复了一遍。
紫英揉揉太阳穴。
“我也没说要罚你们… …先起来吧,都跪着像什么样子!琼华弟子怎可随意下跪?”
怀朔这才扶着璇玑站起来。
“师叔这是不怪我们了?”
璇玑几乎是立刻就破涕为笑,如果不是紫英还冷着脸,几乎想扑上去亲他一口。
“我就知道师叔最好了!谢谢师叔!我最喜欢紫英师叔了!”
怀朔觑着紫英的脸色,低头拉了拉璇玑的衣服。
“干嘛?师叔是最好的嘛,师叔,对不对?”
紫英单手握拳,凑在嘴边轻轻咳了两声。
“你们还不去做早课?”
璇玑不肯走,眨着眼睛看着紫英,笑容可爱。
“师叔要在这儿做什么事吗?我们帮不帮得上忙呢?”
她早就看见被紫英放在脚边的那颗小树苗了,刚才因为心中又急又羞没有多看,此时才注意到这是一株从未见过的品种,树干是银白色的,叶片却是淡金色,看上去一点也不像是一棵真树,倒像是什么人做出来的精巧摆件。
慕容紫英摆摆手,示意他们快些离去。
怀朔生怕紫英再生气,替璇玑拍拍衣衫上的泥土和草叶子,拉着她离开了。
“再不走可就赶不上早课了。师叔,谢谢你,我们这就走。”
璇玑嘟起嘴,但也没再多说话。
“紫英师叔再见!”
紫英目送二人远去的背影。璇玑一蹦一跳间,还在莫名兴奋地说话,清脆的嗓音透过剑阁后峥嵘的绿意,隐隐约约被风吹到他耳边,支离破碎不可辨识。他抿了抿唇,伸手去拿树苗,却看见夙瑶出现在方才璇玑站的地方,一双眼睛凝视着他,看不出什么情绪。
紫英不知道她把方才的事情看了多少,脸上带了一点窘迫出来。
“掌门… …您来了… …”自己轻轻放走璇玑与怀朔,其实是带了一点私心的吧。掌门如果都看见了,会怎么想呢… …
夙瑶嗯了一声。
“我来看看你有没有把树栽好。”
紫英看了看还没被种好的树苗。
虽然迟了一时半会儿应该也不会出现什么问题,但自己确实没能很好完成掌门交代的任务… …
“掌门,对不起,我动作太慢了。我现在立刻种。”
夙瑶就站在一旁看他有条不紊地用法术把树稳妥地栽好。
“方才,是被耽误了一点时间吧。”
紫英这时候已经定下了心,神情恢复了镇定。
“是的,正如掌门所见。”
夙瑶看着自己的弟子,微笑。
“你做的很好。璇玑,毕竟是孩子… …孩子气一点,也是可以理解的。”
紫英俯了一下身,面上神色沉静,并没有因为夙瑶难得一见的夸奖而露出特别的喜色。
“多谢掌门的夸奖… …紫英愧不敢当。”
神树之苗已经种好,在这凡尘的土地中,不知能不能发挥出它应有的力量。夙瑶将圣光打到树苗上,树苗沐浴着明黄色的光,以肉眼可辨的速度抽条长高,很快超出了剑阁后的梨花花树,不久就变得与剑阁齐平,枝繁叶茂,淡金色的树叶茂盛葳蕤如已经在此成长百年的古木。
淡金色的叶子上是白色的花,踏着白色的花就可以通往她的住处… …仙界的殊胜之境都在她脚下… …这一株相似的神树,令她想起当年。
夙瑶晃了晃身子,脸色白的几乎透明。
她在神界就是用圣光控制神树的生长,繁荣或凋谢,都在她掌控。圣光的使用虽然需要消耗大量灵力,但仙界灵气如同凡间的空气般充足无虞,决不至于像如今,稍动一下就是撕心裂肺油尽灯枯。
慕容紫英立刻觉察到了掌门的不对劲,想扶她一把却被她用眼神制止。
“我没事… …紫英,你现在去收拾一下东西,立刻和我下山。”
下山?琼华门下的弟子到了一定的修为都会被要求下山历练。如慕容紫英自己,从十三岁的时候第一次下山开始到如今,已经经历过多次历练。可据他所知,掌门是从不管这类事务的。
“掌门,紫英斗胆,下山是为了… …?”
夙瑶遥望着琼华以南,风起之地,笑意加深。
“有些东西,是到了时间收回来了。”
一日之后,黄山。
御剑飞行的速度很快,紫英站在黄山上往下眺望,林木葱绿,风光与昆仑全然不同。
“掌门,那儿应该就是青鸾峰。”
慕容紫英指着最大的一处山峰对夙瑶说。
青鸾峰确实是个适合隐居的地方,山明谷秀,兰芳蘅幽,山间有一挂瀑布,小溪潺潺,流动的水光在山壁上离合明灭,清凉的水汽扑面而来。
望舒剑与琼华派与琼华派有难以解脱的因果,是以下落并不难推算。想必当初云天青和夙玉逃出琼华之后,就是在这里结庐而居的吧?如今望舒仍在,建造这里的人却已经魂归黄泉了。
“紫英,我们过去吧。”
在茅屋上还有树屋,慕容紫英上下都查看过了,没有半个人影。但屋内的牌位前,香炉中仍有一柱香未燃尽,显示这里有人居住。
牌位上写的名字,紫英亦曾在弟子的窃窃私语中听闻。
想必这就是昔日二人躲避琼华的地方了?怎会… …如此轻易就被掌门寻到了?不是说追查多年都没有消息吗?
他正在沉思,忽的听见屋后传来一阵喧哗,夹杂着野兽的吼叫。他记挂着还在外面的掌门,虽明知以掌门之能,断不可能有事,还是不由得快步走了出去。
到了屋后,他一眼看见掌门已经在那儿,发丝服饰丝毫不乱。在她边上,一个年纪大约十三四的孩子手底下按着一只野猪,正麻利地给猪放血,他先前听到的惨嚎声就是这只奄奄一息的野猪发出的。
“掌门,这是… …”
那少年头发乱蓬蓬的,但衣服面容还算干净,看他一个人能打到这么大的一只野猪,剥皮肢解技巧纯熟,显然久居此地,依靠山间野味野果为生。
少年擦擦手上的血,面对着突然出现的两个陌生人,挠头。
“你们… …你们是谁啊?”
夙瑶看到他,如何能猜不出这便是夙玉与云天青生的孩子?这孩子面容与云天青几乎一模一样,但眼睛却不像他,更不像夙玉。
“你是云天青的儿子吧,你叫什么?”
少年很意外地看着夙瑶。
“啊!你认识我爹?!我叫云天河… …是我爹的儿子。”
云天河?天悬星河… …
原来如此。
“我想找你爹要当年他拿走的一把剑,你知道在哪儿吗?”
云天河继续挠头。一把剑?爹没和他说过这件事情啊… …
慕容紫英看云天河一脸迷糊,上前一步。
“那你爹现在在哪儿?”
云天河望望慕容紫英,还是一脸懵懂。
“我爹?我爹已经去世了呀… …虽然他还是会经常在梦里吓吓我,但他已经去世… …嗯… …去世很久了。”
慕容紫英看他的表情不像是说谎,转头看着夙瑶。
“掌门… …这…。 …”
夙瑶早就知道云天青去世的事情,闻言脸上半点惊色也无。
“天河,那你知道你爹的剑放在哪儿吗?”
爹的剑… …
“我知道啊!爹死了以后,他的剑就和他一起葬在石沉溪洞里了… …”
石沉溪洞… …倒过来是——洞悉尘世?呵… …云天青… …
夙瑶还记得他昔日曾在不经意间脱口而出的一句话。
世上岂有神仙哉?
世上有人如琼华,有妖如幻暝,有魔如重楼,而神,则如她自己。岂无神?修仙之人,焉能质疑仙的存在?洞悉尘世,又如何呢… …他们修的是仙,却总想着到尘埃中去,终归… …终归害人害己。
“天河,石沉溪洞,你能带我们过去吗?那把剑对我们很重要,我必须要回去… …”
云天河想起爹严厉的样子,面上略有迟疑。但是人家已经说了那是很重要的东西,不带他们去也不好… …
“好吧!我带你们过去。”
他转身的时候,背上箭囊落入夙瑶与紫英眼中。那兽皮的箭囊中,分明插着一支冰蓝色的长剑!
慕容紫英惊得脸色都变了。他追随宗炼长老,爱剑、练剑成痴,代表琼华铸剑最高成就的双剑,他虽一直未能直接目睹实物,但已无数次从典籍画卷中看到关于双剑的描述与图象。可以说,他对双剑的了解甚至比之曾亲自铸剑的宗炼长老亦不遑多让!
这把剑… …这把剑… …
“掌门,望舒!”
前面正抬腿要走的云天河惊跳了一下,转过头。
云天河挠头傻笑。
“呵呵,这个大哥,你指着我做什么?”
夙瑶拍拍紫英的肩膀,柔和的水灵力沁入他的身体,帮助他的情绪舒缓不少。
“天河,你背上的剑,就是我们要找到望舒剑。你不是说… …剑在墓室里么?”
云天河啊了一声,一头雾水。
“可是… …可是你们不是要找我爹的剑吗?‘这是剑’是我娘的剑呀… …”
夙瑶走过去把剑抽出来,剑身上立刻传来汹涌的冰寒力量,虽然处在半沉睡状态,这把剑的寒气仍旧凌厉异常,非常人所能承受。眼前的孩子竟能将之背在身上毫无异色,不简单啊… …
“你叫这剑… …‘这是剑’?”
天河呵呵笑了两声,不停挠头。
“是呀… …我爹说的。这把剑还挺好用的… …可以用来烤野猪,削头发,砍柴切萝卜… …”
他掰着手指头好似还要再说,一边情绪好不容易在夙瑶的帮助下平复下来的紫英终于再次忍不住了。
“你说什么… …你竟然用望舒烤野猪砍柴?!你,你!你竟然… …!”
云天河看不懂人的脸色,大力点头。
“嗯嗯,是啊,还有切肉剔牙什么的… …咦,这个大哥,你的脸… …怎么那么青?”
夙瑶拿着剑,冰凉的寒气冻着她掌心,如此冰冷,也真只有天水违行之体可以承受。
“天河,这剑我们拿走了,你要和我们一起走么?我们俱是琼华门人,天下第一修仙大派。你爹娘以前也是… …不过后来他们离开了。”
云天河整张脸都皱了起来,挠头挠得更厉害。
“啊… …你们要把我烤肉的叉子拿走我以后怎么吃野猪呢?… …还有… …休鲜大排是什么东西,好吃吗?”
作者有话要说:


、波澜又起

云天河答应了去琼华,正回屋收拾东西。
夙瑶让紫英跟过去看看,她自己站在瀑布下等他们。
七月的青鸾峰,绿意正浓。
银杏、杜仲与三尖杉长满山头,在树冠的苍翠碧色下,木莲、千层塔、里白或随风轻摆或紧贴地面,开出米白色的小花。仲夏的风,在炎热中裹着浓郁的草木生气,生机勃勃。
空翠也可湿人衣。
瀑布的水飞溅出来,沾在她脸颊,夙瑶轻轻触碰一下抹掉,眼前忽的被浓重阴影笼罩。
魔气嚣张霸道,冲天而起。
重楼抱臂飞在半空中,身后的黑翼带起强风,将夙瑶的衣服吹得猎猎作响。
“哼,夕瑶?你怎么在此处?”
夙瑶后退小半步,让重楼落在自己面前的一块大石上,蓝色的发带飞舞间几乎就要拂上重楼暗红色的眼瞳,令得后者眯了眯眼,一脸不快。
“夕瑶… …难道说,你也知道了飞蓬的佩剑在这里?”
飞蓬的佩剑?指的应该是飞蓬当年在天界用的那把天剑吧… …似乎… …是在与重楼的决斗中被打落凡间了?
“你找飞蓬的佩剑做什么?你用的武器… …从来都不是剑啊。”她还记得,那一对腕刀,霜刃如凝着亘古的冰雪。
重楼踏着石头,环顾四周。方才感应到的那种“剑灵”此时又消失了,不过以他猜想,凡间不可能铸造如此霸道力量的剑,既然这剑在此界出现,应该正是飞蓬流落人间的那一把。
“哼,我感应到此地有神兵利器… …可现在又感觉不到了。”
夙瑶手中的望舒恰在此时鸣动一下,一阵幽蓝的灵波如真正的水波荡漾开来,虽然之持续了眨眼的时间,已然为重楼敏锐的五感捕捉。夙瑶见他看过来,举了举望舒剑。
“看来你感应到的就是这把剑了吧?看来是弄错了呢… …”
望舒剑通体冰蓝,与飞蓬昔日的佩剑绝不相似。
重楼接过夙瑶手中的长剑,试着挥了两下,在对面的山峰上留下两道交错的剑痕。
“威力也算惊人… …没想到凡人亦可铸造如此犀利的宝剑。”
但终究不是他要找寻的那一把。他兴致缺缺地把剑递还夙瑶,已经在考虑下一个可能找到佩剑的地点。
夙瑶接过望舒,方才两剑有劈山之势,倒也令她惊讶。在它的凡人宿主手中,只怕它也难发挥出自身全部实力吧… …
“重楼,飞蓬的佩剑不过也就是一柄寻常天界兵刃。飞蓬本人虽用剑爱剑,但他常用佩剑却并没什么出奇之处,哪怕你找到了又如何呢?何必白白费那个力气… …”
重楼只是不以为然。
“有你在,想必飞蓬的转世很快就能寻到。我只是想要在最终的决战之前,为他先把武器找回来罢了。这也可省得打都要打了,他却无趁手武器,那可多扫兴。”
原来是这样,但若真要如此做,岂非要把当日飞蓬穿惯的甲胄一并找到?
“难道你还想替他把那一身银铠找到?据我所知,那套铠甲如今还在天帝手中… …”可不是等闲就能拿到手的。
重楼思索了一下。
“哼,铠甲拿不到也就罢了… …有剑不就足够了?”
夙瑶亦是点头。
这却也不是足不足够的问题,只不过这样重楼就少了一点麻烦罢了。
重楼不知她心中所想,只关心着她有否推算出飞蓬转世之地。
“还不曾推演出来,但我已经有一些模模糊糊的感应… …想必假以时日,亦是可以成功。”
这话说得不虚。她前几日在敬天之屋推演望舒所在之时,星光汇聚的那一刻,她感应到了有故人在东南方,不久必能相逢。
她的故人,寥寥无几,很大可能便是指的昔日天界好友,飞蓬。
“如你这般在凡间乱撞,要到几时才能找到飞蓬的佩剑呢… …如望舒剑这般,生来便具有神兵气象的剑虽然不多,但毕竟古往今来多少年,总还是有几把在人间界的。”
重楼双手抱胸,睨她一眼。
“哼,那你说我当如何?不如… …你帮我推演一番?”
夙瑶就笑了。
“区区小事,何须推演?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飞蓬佩剑所在。”
重楼未多说什么,但眼睛里尽是怀疑。
重楼对她的能耐知之甚深,以往在天界,夕瑶也只是在占卜和木灵的亲和上有所专长,却也并不是多么了不得——在凡人界她各项能力比之以往还要逊色一点,又岂能随口就指出他苦寻不获的东西?
其实也只是巧合。
她自小跟在太清身边,后来更是当上琼华之主,与各个修仙大派自然多有往来。在她的记忆里,蜀山第一代祖师以剑入道,所持佩剑为“镇妖剑”,后封入锁妖塔作为镇塔之器。此剑素来不知来历却威猛异常,连当初铸造望舒羲和,宗炼长老也曾参考过此剑。
现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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