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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人华发-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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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滕夕梦又羞又窘得扯扯他的手,他这分明就是故意要让夫人知道,他们已经有肌肤之亲了。
  果然黎母一听又是倒抽口气,险些昏过去,没想到事情会突然发展到这一步,杀得她措手不及!
  “娘,您只管等着抱孙子就好,婚礼之事孩儿会全权处理,不必娘费心。”黎威淡淡一笑,那笑容隐含着不容拒绝的霸气,显然已没人阻止得了他。
  黎母一脸颓丧,已经懒得再多说什么,反正说了也只是白费唇舌罢了。
  向母亲请安后,黎威便带着滕夕梦离开母亲的院落,但滕夕梦却不时地往后头瞧,颇为担心黎母那大受打击的表情。“威,这样好吗?”
  “她只是一时之间还无法接受而已,一旦不得不面对,她终究会妥协的。”
  虽是这么说,滕夕梦却仍感到有些不安,事情若发展得太顺利,就好像不是真的一样……
  “别想太多,你只要安安稳稳的等着当新嫁娘就好。”黎威转过身轻揉她皱起的眉心,一举一动尽显对她的疼宠。“对了,我想带你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你跟着我来就是。”
  黎威带她到山庄内的马房,牵出一匹马,两人共乘一骑离开山庄,一路往更深的山林内走去。
  滕夕梦就坐在他的怀里,完全不惊慌害怕,并且坐得非常稳,这倒让黎威有些讶异。“你会骑马?”
  “曾经学过。”她毫不迟疑的回答。
  普通人会有机会学骑马吗?这个发现,让他更加好奇她的来历背景。
  马儿奔驰在山林中,直往林中深处走去,虽然没有明确的山路可循,黎威却能熟稔的控制马儿的方向,肯定是对此地非常熟悉。
  第8章(2)
  约莫一刻钟后,他们来到一座被山林环绕的老旧庙宇前,从庙宇的斑驳外观可以看得出来,应该已经荒废多时,没有人来参拜了。
  两人下马后,黎威牵着滕夕梦进入庙里,里头的摆设和寻常的庙宇没什么不一样,只是到处布满灰尘、蜘蛛网,唯一特殊的地方在于,供桌后头有一面壁画,画着一幅与真人同等大小的画像,画中之人……是个身穿华贵礼服的女子。
  滕夕梦讶异的来到壁画前,虽然画像已有多处斑驳掉落,但画中人的样貌还留存在上面,那一头白发,还有额心的一抹红印,不管怎么看,都和她极为相似。
  怎么会有这幅壁画的存在?难道这壁上所画之人,真的……是她?
  “这间庙是我儿时在山中乱闯时偶然发现的,从我见到壁画之人的那一刹那,就对她的身分很好奇,很想知道她是谁?”不待滕夕梦询问,黎威主动说明带她过来的原因。“后来我去询问住在这附近的地方耆老,才知道,原来这间庙其实是一座皇家坟冢,原本一开始都有人定时来祭拜,但在当朝皇上一个换过一个之后,这座坟冢就逐渐被忽略,最后变成无人闻问的废墟。”
  “坟冢……是谁的?”
  “是一个被称为  ‘明月公主’的皇室贵族,一百多年前,明月公主在这山中的瀑布自尽,听说她的尸身许久都没找到,她的兄长只能在这里建一座衣冠冢,以此悼念她。”
  因为这位公主已经出嫁,所以无法归葬在当年滕国王室的陵墓中,只能替她另开一处坟冢。
  “而这座山在百年前的原名为‘公主山’,不过后来因为我父亲在山上建立了铁剑山庄,逐渐闯出名号,公主山的名字就慢慢被人们所遗忘,反而直接称这里为铁剑山了。”
  “王兄……”滕夕梦眼眶泛泪,低声轻喃,突然感到很过意不去,当时她跳瀑布殉情的举动肯定给许多人添麻烦,甚至也让王兄为她伤心难过。
  那遍寻不着她的日子,不知道他们是如何熬过去的?应该是从犹存一丝希望,然后到一再沮丧失望,最后终于彻底绝望,就算没找到她的尸体,也只能当她已经死了吧!
  但事情既已发生,就无法再重来一次,而她也回不了过去,没有后悔的机会,只能继续往前走。
  无论这条路的尽头是好是坏,都是她自己的选择,不管后果如何,她都必须独自承担。
  “或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才会在见到你的第一眼就觉得你莫名的熟悉,开始对你产生好感。”
  自从发现这座荒废的庙宇后,他就经常自己一个人过来这里,把这里当成自己的秘密小天地,却没想到,他竟会在多年之后遇到一个和壁画画像如此相似的女子。
  他深深觉得,从前自己之所以对男女情事兴趣缺缺,是因为她还没出现,他一直在等她。
  “这位公主的真名就叫滕夕梦,我听阿信说,你曾说过自己叫做滕夕梦,这是真的吗?”
  滕夕梦突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没想到他居然连自己的本名都知道得一清二楚,若是向他坦白一切,他会相信她所说的话,还是会认为她疯了?
  黎威来到她面前,捧着她的脸蛋,要她好好的面对他,“梦儿,我已经将我对你一见倾心的原因都告诉你了,你是否也该对我坦白自己的事情?”
  他对她的来历始终感到好奇,而这处坟冢内如此多的巧合都聚集在她一个人身上,他不得不怀疑,她是否跟明月公主有任何关系?
  虽然知道这种想法很荒谬、不可思议,他却控制不了自己的脑子,就是认为这两者一定有关系,希望能从她口中得到一个确切答案。
  滕夕梦敲着他认真地眼神,终于还是鼓起勇气开口。“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信吗?”
  “只要你愿意告诉我,我就信。”
  他毫不犹豫的回答,终于化开她心中最后一丝疑虑,开始向他坦承一切。
  她一边流泪,一边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告诉他,包括她真正的身分、她和翟政威的关系、她是如何从一百多年前来到现在,全毫不保留地让他知道。
  因为滕夕梦所说的故事很长很长,所以他们俩最后干脆直接坐在庙宇的角落,黎威靠着墙,滕夕梦则靠在他的怀中,被他轻柔环抱着。
  能有人一同分享她的秘密,她真的好开心,倾诉完所有的心事之后,曾经苦苦压在心中的酸楚、悲痛,似乎也跟着倾流而出,不再盘踞在心底,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听完滕夕梦所说的故事,黎威还是讶异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接受她这一段奇特经历,并且相信她就是一百多年前的明月公主,阴错阳差没有死成,却来到一百多年后的世界。
  “所以你认为我是翟政威的转世,才会无论受到多少委屈,都希望能留在我身边?”黎威轻蹙眉头,还是觉得有些不是滋味,因为他觉得,自己成了翟政威的替身。
  他到底是不是翟政威转世,也没人说得准,如果他根本就不是,那叫他情何以堪?
  滕夕梦的泪此时已经停了,心情也平复下来,从他怀中抬起头,瞧着有些不悦的他。“你生气了吗?”
  “没有,我才没那样小心眼。”他就是不想承认,自己正在吃“另一个男人”的醋,就算那个男人真的是自己的前世也一样。
  他只知道,自己现在叫黎威,那个叫翟政威的男人和他没有关系,他也不希望她继续沉溺在过往的悲痛中走不出来。
  “可是看你的表情,你明明就在生气。”
  “咱们就别再管生不生气的问题了。”他低头轻啄着她柔嫩的红唇。“从今而后,你只要想着我就好,和我一同重新生活,一百多年前的事情就全部抛开吧,重要的是将来的日子。”
  就算她真的将他当成翟政威的替身也不要紧,他有自信,在他的疼宠呵护下,她会慢慢忘了翟政威,眼前所看到的不再是“像翟政威的男人”,而是他:“黎威”这个人。
  翟政威无法给她的美满结局,就由他来给她吧,从今而后,她就由他来守护,再也不容任何人伤害欺负。
  “嗯。”她点点头,漾起甜美的笑颜,安心的将自己交付给他。
  他已是她的天与地,除了他以外,她又能跟得了谁呢?只要他不抛弃她,她会跟着他一辈子,生死相随。
  黎威既已决定要尽快娶滕夕梦过门,当然马上就开始着手准备婚事,由颜信负责办理,成亲的日子就定在两个月之后。
  而滕夕梦不希望两人成亲之事太过高调张扬,黎威也就由着她,不大肆宴请宾客,只邀请至亲好友来喝喜酒。
  滕夕梦已是准少夫人的身分,虽然依旧住在黎威的院落中,却不被允许再做任何丫鬟该做的事,婚事也没有她忙的分,无聊的她只好请颜信张罗一些书册给她看,好打发时间。
  她一直想知道滕国是任何转变成滕龙王朝的,因此颜信就特地帮她找来史书,终于一解她的疑惑。
  原来棠国因女祸衰败,率先被滕国吞并,而翟国则在翟政威死后,他的三位弟弟为了争夺王位起兵互相攻打,引发内乱,翟国分裂成三方,打了几年,国力衰弱,最后抵挡不了滕国强大兵力的进袭,终于面临灭国的命运。
  而一统大局的滕子濬,将滕国改为滕龙皇朝,成为皇朝第一位皇帝,去世后尊封谥号为“神武皇帝”,以彰显他一统天下的功绩。
  只可惜颜信替她找来的这本史书有些部分写得太简略,不清不楚的,害她看得很是纳闷。
  傍晚,黎威一回到房内,就见到滕夕梦坐在长榻上,就着榻旁小几的烛火看史书,认真到连他回来了都浑然无所觉。
  他颇不是滋味的轻皱起眉头,故意坐上榻,搂住她的腰,要转移她的注意力,“什么书这么好看,好看到你连我都不想理了?”
  “呃?”滕夕梦终于回过神来,听出他话中的酸意,漾起笑安抚他。“威,你回来了。”
  她只是不小心没注意到他回来,他就如此不满,占有欲真不是普通强呀!
  他抢过她手中的书册,随意翻了翻。“不过就是本枯燥乏味的史书,亏你还看得下去。”
  “我在看王兄的事情呀。”滕夕梦赶紧抢回书册,翻回刚才百思不解的一页,继续琢磨。“没想到王兄身为一国之君,自始至终只立了一位皇后,就算皇后早逝也没另立新后。”
  “那有什么?我也只会有你这一个娘子。”他不甘示弱地乘机向她示爱,让她明白,在他心中,她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结果滕夕梦太专注在书籍上,没仔细听他讲了些什么,对他的示爱毫无反应,只顾着问令她困惑的一件事。“但更奇怪的是,为何王兄的子女都不是皇后生的?后妃传记也没有记载这名女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书里记载滕子濬有三子二女,但无论她怎么找,只知道这些子女皆是由“庶女公孙氏”所生,但姓公孙的这名女子到底是何来历,史书内却没有记载。
  黎威忍不住气恼,自己的示爱居然比不上一个对她来说根本就不重要的名字,虽然他似乎有些印象,有本书里记载了滕子濬和那名公孙姑娘的事,但他就是不想现在告诉她。
  因为此时此刻,他只想她转移心神到他身上,别想冷落他。
  他的手慢慢从她的前襟进到衣内,堂而皇之捏住她胸前的柔软,嘴巴也开始在她的脖子上作乱,又吻又添,肆无忌惮,想要她的意图明显。
  滕夕梦浑身一颤,轻而易举便被他挑逗起反应,羞涩不已,嗓音也变得娇媚。“威……”
  “你可以别管我,继续看你的书。”
  她怎么还有办法继续看书?他分明就是想扰得她理智全失,跟他一同沉沦在欢爱的情潮中,除了他之外,脑中再也装不下其他东西。
  而他的确成功了,她不由得放下书册,难以阻挡火热情潮将她彻底淹没,被他压倒在榻上,任由他在她身上作乱的范围越来越多,直到两人紧紧纠缠。
  这一纠缠,就是整整一夜,春色无边……
  第9章(1)
  铁剑山庄的婚礼正如火如荼的准备着,但黎威却不得不下山亲自参加某位德高望重的长辈的寿宴,这样一去一回,就得耗费约十日的时间。
  黎威带着仆从上路,颜信继续留在山庄内忙碌准备喜事,滕夕梦当然也留在庄内,静待黎威归来。
  “少夫人,有什么事情需要小的帮忙吗?”
  虽然滕夕梦身旁已有两名丫环专门服侍,但主子出门前曾经叮嘱过他要好好照顾滕夕梦,颜信每日照例会来询问滕夕梦的需要。
  他和庄内其他人不同,既然主子就是喜欢她,不在乎她的样貌、出身等等,他一心向着主子,也就理所当然将滕夕梦视为主子看待了。
  “没有,你去忙你的事吧,若真有什么事要帮忙,我会请丫环跟你说一声的。”滕夕梦漾着淡笑,不想再替忙碌的颜信增加麻烦。
  “那好吧,小的这就去忙了。”
  颜信离开之后,房内就剩滕夕梦及两名随侍丫环,丫环对于服侍新主子这件事还不是挺习惯,尤其这位新主子又有一头异常的白发,所以在面对滕夕梦那表情及动作都有些生硬,也实在别扭。
  滕夕梦见她们如此不自在,也不想为难她们,干脆将她们支开,自己一人也自在轻松些。“你们下去休息吧,有事情我会唤你们的。”
  “是的,少夫人。”她们乐得马上听命离去。
  房内又只剩下滕夕梦一人了,她继续拿出书册打发时间,没有人打扰,她反倒觉得轻松惬意。
  她看得入神,连时间过去多久都浑然无所觉,直到突然有人敲门,这才将她的注意力给唤回来。
  她抬起头,直觉地回应道:“进来吧。”
  敲门声继续响着,始终不见有人开门进来,滕夕梦以为是自己说话声太小,外头的人没听到,便又再说了一次,没想到,外头的人还是继续敲门,不知到底怎么了。
  她疑惑地放下书册,起身打算亲自去看看情况,但当她打开房门一看,发现门外根本没有任何人,这是怎么一回事?
  “奇怪,我刚才明明有听……”后脑勺突然传来一记强烈痛楚,似乎是有人拿硬物狠敲她的头,滕夕梦立时痛得昏了过去。
  两名陌生男子身手俐落的抬起她,脚步无声的离开院落。
  他们对铁剑山庄内的路很熟悉,专挑少有人经过的地方走,迅速从后院离开山庄,直到将人带到河边,毫不犹豫地往下一抛,就将痛昏的滕夕梦丢入河里,溅起好大一阵水花。
  “任务完成,可以去向铁剑山庄的夫人收尾款了。”其中一名男人冷笑道。
  他们俩正是黎母暗中请来的人,专门做见不得人的勾当,黎母实在无法忍受自己的儿子娶个丫环,却又阻止不了儿子筹备婚事,干脆狠下心来,趁黎威离开山庄之际,找人解决掉滕夕梦,好永绝后患。
  只要滕夕梦消失,婚礼也就办不成了,她相信就算一开始儿子会震怒、痛苦,随着时间流逝,他会渐渐放下,然后选择和其他足以匹配的女子成亲。
  没有人发现滕夕梦不见了,直到用午膳时,丫环送来膳食,才发现滕夕梦已不在房内,她们在院落附近寻了一圈,还是没找到人,才赶紧去向颜信报告这件事。
  颜信知道之后,马上召集山庄内的仆人搜寻整座山庄,没想到一下午过去,还是找不到人,这表示滕夕梦很可能不在山庄内。
  他惊觉情况不对劲,要仆人们赶紧出庄到附近找人,并即刻修书一封,命人快马加鞭送去给庄主,不敢有任何隐瞒。
  几日之后,接到消息的黎威马不停蹄地赶回山庄,马才刚在大门前停下,他跃下马急冲进去,只见颜信一脸愧疚地跪在前院。
  “小的辜负庄主所托,请庄主治小的罪吧。”
  “阿信,起来说话。”黎威将他从地上拉起,焦急的问:“难道你们还没找到梦儿?”
  “咱们山庄里里外外都寻了一遍,就是没发现少夫人的行踪。”颜信沮丧的摇头。
  怎么会这样?黎威按捺住焦躁的情绪,想要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梦儿消失之前是否有任何异样?”
  “没有,一切都很寻常,所以小的也不明白少夫人为何会不见?”
  “那就再派人继续找!”黎威痛恨自己此刻的无能为力,但在没任何线索的情况下,他也没其他的办法可想。
  她没有理由离开他的,他明白她是如何期待能与他相守一生,所以她是不可能主动离开的。
  他就怕她遭遇到任何不测,他暗暗祈祷,这最坏的状况不会发生,她肯定还在世上活得好好的,只不过因为某些他不知道的原因暂时没有回山庄。
  颜信依着黎威的命令,继续派人寻找滕夕梦,但一个月过去了,他们还是没有半点收获,而一日又一日的痛苦煎熬却已让黎威几乎濒临疯狂,若此时传来腾夕梦已死的消息,他或许真的会彻底崩溃。
  黎母见事情都过去一个多月,儿子却还不放弃寻找,像是打算永无止境的找下去,终于忍不住来到儿子的房内劝他死心。
  “威儿,如果她真的会回来,早就回来了,也不会让你白白耗费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却连半点消息都没有,你该放弃了。”
  “不,我绝不放弃!”连日来的无法吃睡让他的神色显得非常黯淡憔悴,但他还是强撑着不倒下去。“我相信她在等我找到她,或许再一日、再一日就会有消息的。”
  “难道你就不曾想过,或许她已经死了,再也回不来了?”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只要没见到她的尸身,我绝不相信她死了!”他激动的回答。
  黎母一阵心惊,没想到儿子对滕夕梦的执念竟是如此强烈。“所以你打算找她多久?如果始终没有她的消息,难道你真要永无止境的一直寻找下去?”
  “有何不可?”黎威自嘲的的轻扯嘴角。“反正除了她以外,我再也不会对其他女人动心了,若是她永远不回来,我也只能永远孤身一人。”
  她的消失,对他像是一种痛苦的刑罚,他的心像是在滚烫的油锅中不断煎熬,刺痛难捱,千言万语也无法表达出他现在所承受的万分之一痛苦。
  她到底在哪里?她若是还活着,为何连一点消息都不给他,让他此刻只能茫无头绪的到处寻找,连个确切的方向都没有?
  其实他也明白,这么久没消息,恐怕是凶多吉少,但他就是不死心,就是想拚那微乎其微的希望,只要没见到她的尸身,他就相信她还活在世上。
  “她不回来,你就打算孤身一人?”黎母又惊又怒,忍不住拔高嗓音质问。“咱们黎家就盼着你传宗接代,你要是真这么做,怎对得起黎家列祖列宗?”
  这简直太荒唐了!这世上又不是只有滕夕梦一个姑娘,他为何就是执意只要她,像是被下了咒一样!
  黎威苦笑着,除非他有办法忘了滕夕梦,要不然他是不可能让其他女人怀他的孩子的,他的心早已被她占满,再也容不下其他女人的存在,连一丁点空隙都没有。
  所以,他只能辜负娘亲的期待,他真的无法勉强自己碰其他女人,违背自己对滕夕梦的一片真心。
  “娘,请恕孩儿不孝。”
  黎母脚步跄跄地往后退了几步,感觉似乎一阵天崩地裂,不愿意相信他们黎家真有可能会绝后?!
  滕夕梦早已被丢入河中,一个多月来无任何消息,肯定已经葬身河底,连尸身都找不到,他又怎么可能找得回她?
  难道她真的做错了吗?黎母心慌意乱,无法阻止儿子继续寻找下去,却也没那个脸坦承,这一切都是她一手造成的……
  黎威不放弃的继续寻找,甚至对外广发消息,要是有人发现神似滕夕梦模样的女子向他报讯,只要确定那名女子真是滕夕梦,他愿意奉送一千两银子当谢礼。
  消息传出去之后,陆陆续续有线索从四面八方而来,说曾经见过白发女子的行踪,黎威一次又一次期待地跑去确认真假,却也一回又一回地失望归来。
  就这样东奔西跑了半年,他始终一无所获,渐渐的,连疑似滕夕梦出没的线索也没有了,他不断地在绝望边缘挣扎,却还是紧抓着最后一丝希望不放,继续等待消息。
  他强逼着自己打起精神,一边处理山庄事务,一边等待奇迹出现,虽然早已心力交瘁,却不允许自己倒下,说什么都要撑下去不可。
  不知不觉间,这万分痛苦的日子也被他熬过一年了——
  “天凤郡主滕百宁?”
  书房内,黎威瞧着手中的书信,双眉微微蹙起,这信内写着疑似滕夕梦的女子出现的消息,但他已不像之前急着去一探究竟,而是先思考这消息的可信度到底有多少。
  毕竟在这之前他已经失望过太多次,所以他已学会别一开始就抱太大期望,免得徒增自己的痛苦。
  这封信是从安州寄来的,信中写着,安州王爷滕镇耀有个女儿滕百宁,额心有一点红印,并且有着一头不合年纪的白发,因此深居王府,鲜少出府。
  据说滕百宁并非王爷的亲生女儿,王爷真正的女儿早在多年前病逝,滕百宁是王爷一年前所收养的义女,至于她的来历,则没有人知道。
  “一年前才收养的义女……”他原本死寂已久的心开始隐隐震荡起来,这个时间点正是当初夕梦失踪的那段时间,难道她真的成了王爷的养女了?
  无论实情到底如何,他决定亲自走一趟安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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