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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花有酒喜耕田by开且落-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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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周桂香放下手里的茶碗,“不会是家里出了啥事吧?”
“不是不是,”周友平连连摆手,“是玉儿,今儿个被锄头伤了,现在住在王家医馆里。”
周桂香大吃一惊,“什么,被锄头伤了,伤哪儿了,严重吗?”
“头上被磕了条口子,好在不是直直挖下来的,大夫说能救过来,只是,”说着,周友平看了看大姐和姐夫,“这药费不便宜,得五十两,姐,姐夫,我想管你借点钱,行吗?”
谢定康听到大舅子是来借钱的,下意识的向妻子望了望。
周桂香沉吟半晌,“给孩子治伤是大事儿,这爹娘都不管?”
“姐,咱家的情况你也知道,现在统共筹到十几两银子。要不是实在没法子,我也不好意思向你们张这个口。”周友平向他们细细的解释道。
“得,博儿你先陪着你大舅坐会儿,”周桂香站起身吩咐听到动静从里屋出来的儿子,有对谢定康道:“当家的咱进去给友平拿钱。”
周友平和侄子谢博在堂屋里坐了好一会儿,他们两口子才出来。
周桂香递给周友平五两银子,“友平啊,你也知道前儿你大侄女才出了门子,博儿在学堂的束?也要不少。咱们家这日子也不宽裕,我和你姐夫左右才筹得着些钱,你先拿去用,等有钱了再还回来就行。”
谢定康则递过来一张条子,“刚好你侄儿的笔墨都是现成的,这借据我顺道理了出来,友平你签了条子也好赶回医馆。”
周友平知道大姐这是怕自己还不上钱,所以不愿多借。心里虽伤心也没有办法,只好在借据上签了名,拿着钱告辞。
回到医馆的时候,唐氏急急的迎了出来,“苹儿爹,你去大姐家了?借到多少钱?”
周友平沉默地走到床边看了看脸色苍白的女儿,“大姐家最近也不容易,可还是借了我们五两。”
唐氏本来想要说点什么,但见到丈夫疲惫的神色,还是闭上了嘴。
第二天,唐氏一大早就出去了,晌午带回来十两银子。
“苹儿娘,这钱你哪来的?”周友平吃惊地看着妻子拿出来的钱。
唐氏灌下半壶水才喘过气来,“我找二婶借的。”
“你怎么能去找二婶?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娘和她不对付。”周友平语气里有些责怪。
唐氏这两天被女儿的伤势和老周家的态度弄得很烦躁,“我怎么就不能去找她了?我不管她和娘的事儿,只知道在我女儿需要救命的时候,谁伸手拉了咱一把。”
说着,呜呜地哭了起来。
周友平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太重,叹着气拍拍妻子的肩膀,“你别哭了,都是我不好,你说的对,现在想法子救咱们玉儿才是正事儿。”
唐氏也没想和丈夫闹,只是心里太委屈,现在见周友平服了软心里好受了不少,“既然这钱也借了来,你就赶紧给王大夫送去,只是这还差着的二十多两可该怎么办?”
正文 第017章 舅舅的重要意义
正当周友平和唐氏感到绝望的时候,他们的大救星来了。
“你们这是干什么,两个大人坐在个娃儿床边相对发愁?”
唐氏听到大哥的声音,吓了一大跳,“大哥,你怎么来了?”
“出了这么大的事我能不来吗?”唐忠清看妹妹妹婿愁眉苦脸的样子没好气的说道,“你出了事也不知道给娘家带个信!”
“大,大哥,我们这不是急糊涂了吗。”唐氏见哥哥生气了,连忙安抚。
唐忠清也不是来找他们茬的,看妹妹着急解释的样子也就心软了,“玉儿怎么样了?”
“烧已经退了下去,只是这伤还得养着。”周友平赶紧给大舅子让出床边的位置。
唐忠清看了看床上的周玉儿,慢慢坐下来,接过周苹儿递上的凉开水喝了一大口,“我跑完一单生意回来,路过这永祥镇,想着苹儿不是要过生辰了吗,就打个弯去了石桥村。哪知道到了你们家才听筝儿说玉儿受了伤,老周家居然不愿出钱救人,可不就急急找了过来吗。”
周友平见大舅兄说起自家的事又羞又恼,只能干巴巴的接嘴,“我爹娘也有他们的难处……”说着自己都说不下去了。
唐忠清也不想听他们家的腌?事,摆摆手示意他不用多说,“筝儿说你们出来筹钱,筹得怎么样了?”
周友平见大舅兄不再提老周家不顾孙女死活的事,也乐于转移话题,“加上家里给的,统共筹到二十八两又四百二十文钱。”
“那还差多少?”唐忠清问道。
周友平两口子知道大舅兄这是想帮他们,虽然感激。可这不是一笔小数目,都不好意思张这个嘴。
和唐忠清一起赶到医馆来的周筝儿见爹娘不说话,就插嘴道:“舅舅,我二姐这病要五十两银子才能治好呢。”
唐忠清听了也没多话,从包袱里摸出一袋子钱,“我这次出去运气不错,连本带利的挣了二十五两银子,先给你们拿去应急。”
“大哥,这个使不得,这可是你大半年挣的钱呢。”周友平可没脸接大舅兄这钱。
“有什么使不得的,这钱也不是给你们的,是给我侄女救命的。”唐忠清看不惯他这磨磨唧唧的样子,“怎么,我一个做舅舅的还不能帮把手救自家侄女了?”
唐氏上前一步结果大哥手里的银子,“大哥,这钱就当我们借你的。”
唐忠清知道妹妹的脾气,也没多说只点点头。
旁边的周筝儿见小二姐的医药费终于筹够了,提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这个舅舅打小跟着他爹走南闯北,做些货物倒卖的生意,赚些地界差价。虽说是个辛苦活儿,一年到头也没几天落屋的。可这人眼界宽了心胸气度也就出来了,加上他又是个活泛的人,一家子日子过得不错,还能时常帮拉他们家一把。
要说这舅舅对他们家的重要影响力?行!这直接体现都她们姐妹三个的名字上。
话说在唐氏怀大女儿的时候,唐忠清正好去了趟北方,给妹妹送来一大篓子苹果,于是周苹儿的名字诞生了。
而二侄女出生的时候,唐忠清在云南边界给刚出生的侄女弄了块玉佩,周友平想了很久决定给二女儿命名为周玉儿。
等到三侄女,唐忠清当时想着两个侄女也没什么玩意,又恰逢春光明媚,他带着两个精致的大风筝就来了。没想正赶上小丫头吵着闹着要出世,周友平抱着小女儿正愁没想到好名字,晃眼一瞧闺女手里的风筝,立马拍板了这位新成员的大名。
晚上,唐忠清带着周筝儿周苹儿姐妹在镇上的客栈落了脚。周苹儿兴许是这两天照顾妹妹太辛苦了,吃过饭就睡下了。
周筝儿想到大舅舅今天给钱的阔气,又想到周友平两口子这几天费了姥姥劲也没筹齐周玉儿医药费的事,终于认识到这个家真的太穷了,太需要钱了。不然谁要是再遇到这样的事,可就不一定能保住小命了。
于是,她悄悄跑到大舅舅房门前,敲了敲门,“舅舅,舅舅,你睡了吗?”
“谁呀?”唐忠清开门,看到小丫头仰着脖子看着他,“哟,筝儿,找舅舅有啥事儿吗?”
“舅舅,我睡不着觉,我们说说话吧。”周筝儿努力卖萌。
唐忠清蹲下身子抱起她,“你个小丫头要和舅舅谈什么呀?”
说着点了点她的鼻子。
周筝儿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舅舅,我要坐在凳子上,我是大人了。”
唐忠清听着有趣,哈哈大笑,“原来我们筝儿是大人了啊?好,舅舅给你放凳子上。”
那天晚上,周筝儿在不显得自己太怪异的条件下,尽量引导舅舅往自己所希望的事情上想。不得不说,这个时候她当老师学的心理学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舅舅,这次还好有你在,不然我二姐还不知道会怎样呢。”周筝儿一脸的天真和感激。
“傻丫头,我是你们舅舅,当然得管你们不是。”唐忠清一脸的慈爱和愉悦。
“可是舅舅,这两天我好害怕,要是你没有来,我二姐不就要死掉了吗?”周筝儿的脸适时地皱成凄苦小媳妇样。
“筝儿别怕,你二姐不会有事的。”唐忠清安抚她。
“舅舅你不知道,我爷爷嬷嬷他们好讨厌,明明是亭青把二姐弄伤了,他们还说不能让二姐拖累了亭青他们!”周筝儿一脸愤愤。
“什么?是你二叔家那小子把你二姐弄伤的?”唐忠清愤怒了。
“是呀是呀,二姐在家喂兔子,亭青在那里摇这锄头玩,那锄头放得不稳,一下子砸下来就把二姐给伤了呢。”周筝儿小人告状,“二姐流了好多血,二婶他们也不管,后来小姑姑找了村里的郎中来,说得把二姐送到镇上瞧伤。嬷嬷他们也不同意。”
“还好鹏小叔赶着牛车把爹他们送到镇上,镇上的大夫说还有救呢,可嬷嬷他们怎么也不拿钱出来,让爹爹自己想法子。”
“我爹爹有什么法子啊,就上次挣了大钱也都让嬷嬷收走了。”
那些黑心肝的!唐忠清恨恨的想着,可又不能在小侄女面前表露,只死死的忍着。
“你爹爹挣了大钱?挣了什么大钱啊?”
“开春的时候地里好多野兔子,爹爹想了法子逮了好些,卖了一两多银子呢,可嬷嬷说没分家这钱全都得交给她收着。舅舅,要是这钱我们自己留着就好了,二姐瞧病咱们就有钱了。”
唐忠清听了小侄女的话若有所思。
正文 第018章 分家势在必行
第二天早上,唐忠清仔仔细细问了周萍儿老周家的事情。
周苹儿最近也被家里的人闹得气闷得慌,现在又是一向疼爱自己的舅舅问起,就竹筒倒豆子似的说了好些事。
“舅舅,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玉儿伤了爷爷嬷嬷说不管就不管了,爹娘还欠了好些钱呢。”周苹儿絮絮叨叨地发着唠骚。
唐忠清拍拍侄女儿的头,“丫头你甭操这些心,万事还有舅舅呢。”
要说这唐忠清可真是个行动派,在他把两个侄女送回医馆的时候,就把自个儿妹子拉着深谈了一次。
“妹子,你家的事儿我也听两个侄女说了不少,现在当大哥的就想听听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唐氏奇怪的看了一眼她大哥,很是疑惑,“哥,你是说?”
“我说?我是要你说说,这日子你究竟准备怎么过!”唐忠清见妹妹糊里糊涂的样子有些来气,“你当闺女的时候也是个爽利的,怎么现在越发没了主意?以前你们两口子愿意受那一家子气我也管不着,可这次呢?你闺女命都快没了,你就没有一点气性?”
“大哥,你别急,我婆婆就是那个脾性。”
“我知道你因为子嗣的事情在婆家不受待见,平日里你婆婆偏着二房你们也没个言语。可这好好一个孩子他们老周家说不管就不管了,你们做爹娘的没意见,我这个当舅舅的可不答应!”
唐氏见大哥语气越来越重,又想起平日的委屈,眼眶红了起来,“大哥,我也是实在没法子了,苹儿爷爷嬷嬷的脾气大,你妹夫又是个孝顺的,这日子也只能这么熬着了。”
“那你准备熬到什么时候?要我说,你们这样还不如趁早把家分了,别的不说,这几个闺女也能少受些轻贱。再说你和友平都是勤快人,还怕这日子过不下去?”
唐氏听大哥提起分家的事,愣了愣说出自己的想法,“大哥,其实我早就有分家的想法,以前没提一是因为友平爹娘不同意,我们也实在没银钱置办家当。可这次他们一家子对这么玉儿凉薄,着实让人寒心。我是真真不想再和他们生活在一个屋子里了。”
“行,只要你想好了,我去和妹夫说。”唐忠清见妹子终于想清楚了,把说服周友平的担子揽了下来。
周友平本来不是很同意,但在旁听的周苹儿和周筝儿又是撒娇又是哭闹的双重围攻下,渐渐败下阵来。
最后,唐忠清一句“不分家你哪来的钱还这次欠下的这些债?”成为压倒骆驼最后一根稻草。
唐忠清大半年没回家了,在镇上待了两日就急急回了临镇的家里。
而周友平一家子也在周玉儿的伤势稳定下来后,带着几幅大夫开的养伤药回了石桥村。
周苹儿带着小妹帮着打开院门,周友平抱着周玉儿进了老周家的院子,后面跟着提着大包小包的唐氏。
“哟,大哥大嫂回来了啊,你们这一走就是小半个月,玉儿的病都好了?”进门就遇见扶着腰坐在院子里做针线的张氏。
一家五口谁都没答她的话,只静静的回了东屋。
张氏见这情形也不觉着难堪,对着东屋啐了一口,继续悠悠闲闲地做着小娃儿的衣裳。
在屋里听到动静的周梅香带着周亭林急急走了出来,“二嫂,大哥他们回来了?”
“可不是回来了,人家一家子在镇上住了小半个月,回来眼向天上看了哦。”张氏说完话就扶着腰回了西屋。
周梅香没再理她,抬脚进了东屋,“大哥大嫂,你们可回来了。”说着,望了望床上的周玉儿,“玉儿的伤可好了?让小姑姑看看。”
周玉儿细声细气的回答道:“小姑姑,我好多了,大夫说吃完这几幅药就能下床玩儿了呢。”
这时跟着周梅香进来的周亭林也小心翼翼盯着周玉儿的头看了好一会儿,“玉儿姐,你的头还疼吗?”
“不是很疼了。”周玉儿同样轻声细语的回答他。
周亭林听了很高兴,露出一个天真可爱的笑容。
周梅香帮着唐氏把东屋好好收拾了一番,一家人安顿好不久,老周头他们也回来吃晌饭了。
老周头和周李氏对他们的回来都没多说什么,只交代他们坡上的红薯地要开始除草了。
对他们的冷漠自私唐氏早已习惯,可对受了重伤回来的孙女问都不问一句,也着实令人气愤。在大家吃完饭准备散开的时候,唐氏出言留出了他们。
“爹,娘,友平和我有话想和你们说说。”
“有什么话这么重要,这才回来就等不及要说的?”周李氏以为他们是想提周玉儿的医药费,很是不高兴,“当初我可说过的,这闺女是你们的,要救你们自个儿想法子。”
“是啊,大哥大嫂,我可听说玉儿这病可花了整整五十两银子呢,你们也真是舍得。”张氏扶了扶腰,“这钱不是小数,你们可不能把咱家都搭进去了啊。”
“二嫂,你说的都是什么话?难道玉儿不是咱家的娃?要我说咱一家子都该帮拉一把才是。”旁边收拾碗筷的周梅香听着这话,忍不住呛了张氏一句。
周李氏见女儿帮着唐氏他们,立刻虎下脸来,“你个丫头知道什么就在这里瞎咧咧,还不快把东西收好回屋去。”
周梅香被吼得有些没脸,麻利地把碗筷收好,沉着脸去了灶间。
“爹,娘,我们今儿个不是说玉儿的事。”周友平见妹妹无辜受了委屈,赶紧插嘴,“我和苹儿娘想要分家过。”
“什么?分家,我们两个老的还活的好好的,分什么家。我不同意!”周李氏听到老大一家居然敢提起分家,气不打一处来,“再说你妹子还没找婆家呢,有你这么当大哥的吗?”
转头又朝唐氏冲过去,嘴里骂着,“你个丧门星,你个绝户头,是不是你撺掇着老大分家的,啊?”
张氏也不愿意分家,周友安常常不在家,她又是个懒散的。家里地里的活都是大房一家子在做,这要是分了家,她的日子可没这么舒坦了。
“大嫂,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要我说咱一家子热热闹闹,日子过得好好的,分什么家啊。”张氏很有眼色的劝着周友平夫妇,“再说,这爹娘都好好的就分家,说出去咱们面上可都不好看呢。”
唐氏见丈夫被婆婆和二弟妹堵得一句话也答不上,转身对一直沉默不语的老周头道,“爹,我知道我们不该这时候提分家的事儿。可您也知道这次给玉儿治伤我们接了不少钱,这些债苹儿爹和我无论如何都得紧着还的。”
听唐氏提起这茬,周李氏和张氏才想起大房一家子现在可是欠着一屁股的债呢。
正文 第019章 利弊总相关
老周头自然也想起借钱这茬儿,“老大,你们这次统共借了多少钱。”
周友平老老实实的回答:“爹,玉儿这伤前前后后花了五十两银子,其中四十多两都是往外借的。”
张氏一听借了四十多两,她这辈子还没见过这么多钱呢,生怕摊派上这些债务,有些着急撇清。
“爹,娘,要我说既然大哥大嫂想要出去单过,自个儿还这些个银钱,我们也不能拦着不是。”张氏一句话把分家说成了周友平一家子出去单过,“再说这人心不齐整了,住在一起反而没有分开和美不是。”
周李氏也不想担负这债务,虽然对老大一家子分出去的事情很不满,但更不想受了拖累,“他爹,老二家的说得有理。现在老大他们想要出去挣大钱还债,我们拦着也不是个事儿,再说,咱还得为亭青亭林打算呢……”
老周头本来是不赞同分家的,可看见老婆子和二儿媳妇急巴巴要和大房撇清关系的样子,加上他也不想真的让个丫头拖累了两个孙子。
事实证明,趋利避害是人的本性,不管什么时代都很适用。
在老周家一家子对四十多两银子巨额债务的恐惧下,周友平一家子提出的分家议题神奇又理所当然的通过了。
只不过议题的具体内容有些许变动,老周家不是分家,只是把大房一家子分出去单过了。
老周家的分家仪式由里长周友正主持,周成福的二弟周成喜和本家的几个叔伯参加。
当然,分家大事当前,周友安也请了假赶了回来。
这周友正和老周家也只沾亲带故的,他进屋坐定端着茶和周成福聊着:“福大伯,你们这好好的为啥分家呢?”
老周头没来的及答话,周李氏就气冲冲的哼道:“这老大家是翅膀硬了,咱也管不住,没法子也只能让他们自己出去闯去。”
周友正没想周李氏会答出这些话,一时不知道怎么接话。
好在周成喜虽然和他大哥关系不怎么样,却着实喜欢周友平这个踏实肯干的侄儿。听周李氏这话说得难听,忍不住打断,“大哥大嫂,这家你们准备怎么分,就这么让老大一家子出去?”
老周头抬起皱纹遍布的手,抹了把脸才说,“本来这家我是同意分的,可这儿子大了做老子的也管不动了,既然老大一家子闹着要分就让他们一家子分出去。只是近几年咱家的光景不好,梅香的事儿也还没办,这房子、地我们也不能多给。”
周李氏在一旁接腔,声音又尖又利,“他们还想房子,还想地?没门儿,咱这还一大家子人要过活呢!”
周友平不等老周头接话,沉着脸对周李氏道,“娘,房子我们不要,可家里的地,我和苹儿娘商量过了,家里的水田我们就要两亩中田,坡上的孬地分几亩给我们就成。家里的银子我们也不多要,给我们五两银子建个小屋就成……”
还不等他说完,周李氏又叫起来,“你们要了水田,还想要银钱,没门儿!”
周友正和周成喜都看不过眼了,周友平说的不过份,按说,他们成家亲八九年来年,干活挣的都给了家里头,要份大头也不过份。现在他只要了两亩水田和几亩孬地,也是真为家里头想着。
“大嫂,你这个也不给,那个也不给,难不成友平就不是你儿子?这一家子过日子谁家没磕没碰的?可大事儿不能让人家戳脊梁骨!再说老大家因着二闺女受伤的事儿可没少欠外债,你们为啥分这家咱也不是不清楚,你这做娘的就不能给他们一条活路?”周成喜有一手好木工的本事,几个儿子也争气,在镇上开了家不小的木器店,日子过得不错。因此虽然他是老周头的弟弟,但这说话的分量切实不小。
周李氏被堵个没词儿,脖子都憋红了。
周友正也开了口,“喜二伯说的对,福大伯福大婶,至于为什么要分家,咱们今儿不说了。反正非分不可了,这几个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你们可要一碗水端平才好。”
老周头是个好面子的,本来把老大一家子分出去就有些说不过去,现在又被弟弟和周友正这样一说,也不好做得太过。
他瞥了?日驹谂员叩奶剖希?担?袄洗笙备径??憬?芗乙舶司拍炅耍?依锏墓饩澳阋睬宄?=穸?龀米庞颜?驼庑└鍪宀?荚谡舛??愕故撬邓的忝橇娇谧泳烤瓜朐趺捶终飧黾遥?刹蝗萌司踝旁劾现芗铱髁四忝恰!?p》唐氏被老周头这一番话堵得难受,可想到家里屁股的债,也顾不得那么多,摸了摸眼泪说,“苹儿爹刚才说了,房子我们不要,可这地和五两银子得给,锅碗瓢盆这些物件也得给匀一套。家里的猪可以不分,给我们两只母鸡就行。地里头干活的锄头家伙式,我们五口人的口粮……”
唐氏把早就想好的物件一一仔细说了,众人一边听一边点头,这些要求真不过份。
众人又议论了一阵子,本家一个叔公抚着白胡子发了话,“就这样说定吧,友平爹?趁着我们都在,咱把分家的明细说说,这银钱和物件你们都给孩子备上,至于这地……”
周李氏突然插话,“水田给他们,家里统共就八亩水田,她要去两亩,还要不要我们活?”
周成喜皱了眉头,看了看老周头,见他不吭声,心里头更烦闷,呛周李氏,“大嫂,按说这八亩水田你三个儿子平分,也不止两亩不是,再说他们可一亩好填都没要呢。”
一亩好田抵两三亩中田产量,还不知足!
周李氏被呛了个没脸儿,转过头愤愤不语。
最后商定的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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