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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男儿身by香腮雪泪-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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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侍卫退后了几步,解释道:“奴才是怕有人偷了公主的腰佩才细细询问,望公主恕罪。”

她瞪了他们一眼,一挥手,示意司徒飏他们跟着她走,这一幕真是惊险,若是再晚几秒,后果定会不堪设想。

“本公主就想到那些狗奴才会盘问不止,所以才在宫门处等你们,怎么样?带来了吗?”她兴奋的扬眉微笑。

“带来了。”

“若是有七巧板就更好了。”

“奴才明日给公主带来,只是这是冒了杀头的罪,公主一定记住不要跟旁人说啊!”司徒飏装成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扶着额头,眼观四处。

“允儿。”

司徒飏听见叫声,忙和陆千向宫殿旁的转角处靠了靠,三公主也脸色一变,忙冲他们摆着手急急说:“是我母妃,你们快走吧,明儿别忘了给我送来。”

“允儿。”

“母妃。”她边应着边把东西往婢女的身后一塞,满面笑容的迎了上去。

“你在这里干什么呢?又想跑出宫去吗?你父王身子不爽,你刚回宫也不知道去给他请安,你这孩子是越来越不懂事了。”成贵妃是三公主的生母,虽然已为人母,但却风韵犹存,她只是嘴里责怪着三公主,面上却不急不恼。

陆千见他们走远了,才慢慢的盯着司徒飏一言不发,直看的司徒飏心里发毛,像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他才开口说:“看我干什么?”

陆千压低了声音说:“四爷没看出来那三公主长的像夫人吗?”

司徒飏瞟了陆千一眼,心里暗骂,我又不瞎,当然看出来了。可嘴里却说:“像是像,不过没有她标致。”说完他便轻手轻脚的转身,转移话题说道:“咱们先找个地方躲起来,等天黑再想办法。”

陆千跟在他身后,郑重的应了一声,却见司徒飏脚步一停,回头嘱咐道:“回去不要跟仙乐提三公主的事情。”

陆千忍不住撇了撇嘴,说道:“还好跟来的不是秦璇。”

两人刚躲起来,便听见外面狂风乱作,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敲在琉璃瓦上,像是有人在房顶走来走去。无边的黑暗笼罩着金色的宫殿,终于等到了夜幕的降临。

陆千观察了下外面的情况,问道:“四爷打算怎么办?”

“先要摸清关押姚虎的地方。”他黑色的眼眸闪着一道灵光,又说:“你出去大喊‘有人劫囚’,一定要大声喊。”

“啊?”陆千疑惑的怔住,顷刻,他还是顺从的走了出去。

不多时,只见陆千喘着粗气跑了回来。嘈杂的人声与雨声混在一起,搅乱了本该平静的黑夜。司徒飏冲陆千一摆手,说:“走,跟着那些侍卫。”陆千心领神会,原来四爷是要用这招。

两人翻身一跃,便攀在了房顶,只见许多侍卫朝南边跑去,确定四下无人后,他们才悄悄跟了上去,却见众多侍卫守住了大牢的几个出口,而有一个出口却多了几个侍卫,想罢那便是他们要找的地方。

“禀告大人,囚犯在牢中安然无恙。”

为首的将领倍感蹊跷,转身望了眼四周,郑重的吩咐道:“你们守好这里。”

陆千小声问司徒飏:“四爷,咱们这一喊,不是给他们提醒了吗?”

司徒飏意味深长的一笑,转身走向来时的路,“提醒提醒他们未尝不是好事,走!”

“去哪儿?”

“寻些吃的。”

“那个三公主的七巧板呢?”

司徒飏坏笑着从身后拿了出来,在陆千面前晃了晃,其实他没有那么料事如神,他本打算考验考验仙乐的智商,未想到瞎猫碰到了死耗子。

陆千佩服至极,笑着冲他竖了竖拇指。

雨后的早晨透着一股清神的凉爽,司徒飏伸了伸懒腰,看了看外面,转头对陆千说:“我先出去弄两套侍卫的衣服,你在这里等我。”

司徒飏和陆千在小黑屋中坐到了夕阳西下,才去了昨日见三公主的地方。三公主依旧笑着跑了过来,她换了一身清爽的襦裙,像是撑槁采莲的少女,竟让人多了一份亲切,走近后一摊手掌,气势压人的说:“东西呢?快拿来。”

司徒飏放到她手中,原以为她拿完东西就会走人,可未想到她一直纠缠问道:“你会玩儿华容道吗?快教教我。”

“不行啊,奴才还有事。”

“也就是说你会喽!”三公主眼睛一亮,细细打量着司徒飏。

“公主快回去吧!别让旁人看见了。”

三公主依旧站在原地,说:“教教我吧,我很聪明的。”

“我……奴才的确有事。”

“这里人多嘴杂,我带你去别的殿。”

陆千冷着一张冰块脸,突然走上前几步,忙催促:“大人还有事交代我们去办。奴才们先告退了。”

司徒飏将腰佩递到她面前,说:“这个还给公主。”

三公主迟疑了下,又把他的手推了回去,说道:“你留着吧,日后你还要教我怎么破解呢!”

他听着她天真的话,心里顿时有些过意不去,便温暖一笑,硬是将腰佩递了回去,胡编乱造道:“我以后就有腰牌了,无须再用公主的腰佩了。”

“腰牌?你进宫了吗?你叫什么名字?我以后怎么找你?”

“这个……以后再告诉公主。”司徒飏偏头望了眼天空,澄净碧蓝,他以为将腰佩还给了她,这几天的情分就可以两清了,但事实上,谁都没有权利抹杀发生的一切事情。

“好吧!”三公主纯洁的笑容像是一道流星,划过骄傲刁蛮的面容,冲他摆了摆手,转身离去。

司徒飏也如释重负的呼出了口气,上次让仙乐看见了他接慕槿的玉佩,她已经是横生醋意,这回若是让她知晓她又收了别人的腰佩,怕又要折腾一番了,他还是有先见之明,先了结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吧!

这一夜,司徒飏依旧让陆千高喊“有人劫囚”,陆千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口:“属下真不明白四爷这是什么计谋?”

司徒飏呵呵一笑,开口说:“狼来了的计谋。”

“狼来了?”

“仙乐曾经给我讲过的故事。”司徒飏把故事复述了一遍。

“哈哈,属下真是佩服夫人,更佩服四爷。”

“熬过了今儿一晚,就可以回萧国了。”司徒飏忽然深吸了一口气,站在窗边望着淡淡的月色。
陆千站在司徒飏身后,也极郑重的点着头,“属下跟四爷这么多年了,第一次看见四爷这么急切要回去。”

司徒飏疑惑的一转头,问道:“原来没有吗?”

陆千笑了笑,默不作声的走开。只留下司徒飏独自在月光下发呆,原来他跟疏影在一起的时候,并没有如想象中惦念,或许所有的一切,旁观者才是最清楚的。

陆千的高喊声又引来了许多侍卫,重重侍卫将牢门包围了起来,鲜国的将领看着并无异样的牢房,恼怒的吼道:“给我去查是谁谎报军情?”

司徒飏趴在房顶上看着这一幕,嘲笑了几分,那将领身后的侍卫腰间竟然插着几张纸牌,显而易见是在牢中奈不住寂寞,竟如此胆大妄为。

夜里,司徒飏和陆千换上了侍卫的衣服,偷偷溜进了牢房,打晕了正在玩牌的几个侍卫,只见满身鲜血几乎奄奄一息的姚虎喊道:“你们……”

地上醒来的侍卫正爬到了门前,高声大喊:“有人劫囚……有人劫囚……”

只是碍于前两次的谎报,跑过来的侍卫已经明显不多,他们步伐懒散还窃窃私语。

陆千忙扔了快石头过去,再次将其击晕,他趴在牢中的天窗向外一看,外面的侍卫已经越来越近,他紧张说道:“若是现在出去,怕是以卵击石。”

“去砸那道门。”司徒飏指着另一个方向,对陆千说。

陆千回身将此门堵住,又急急奔向另一边,使出九牛二虎之力,只听人声越来越近,三人的心几乎跳到了嗓子眼,姚虎吃痛的拽着司徒飏的手臂,双眼腥红的说:“快走,四爷……不要管我……”

“不要说话……”

已经开始有脚步声踏入了大牢,千钧万发之时,只听“嘣”的一声,三人面前的门打开了,慕狂一脸狂傲的站在门前,冷峻的星眸中闪着寒光,像是挑衅般直直刺着司徒飏紧绷的面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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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出城
“要不要我帮你?”他高大的身躯挡在三人面前,像是鄙夷弱者般问道。

司徒飏在心中冷冷笑着,将姚虎往他面前一推,右手快速的抽出慕狂腰间的一把匕首,丢在门旁,紧紧催促着慕狂和陆千:“你们在前面走,我善后。”

几人刚迈出门,便听见后面的牢门被撞开,眼前是星星点点的光亮,越来越近,越来越密。慕狂将姚虎往司徒飏的怀中一推,飞身站在了宫墙上,坏笑着甩下了一条绳子,狂傲的双眸在黑暗中闪着冷酷的亮光,“快点。”

司徒飏将绳索系在姚虎身上,慕狂用力一拽,他便朝着宫墙飞了上去,侍卫的声音越来越近,司徒飏和陆千也翻身跃上宫墙,看着另一条荒凉的宫道,急忙向与秦璇约定好的地方飞奔而去。

“司徒飏,你可是欠了我一个人情。”慕狂嘲讽的挑着眉毛,虽然在夜里看不清他的五官,但那口气,分明就是比他强的意思。

司徒飏从鼻腔发出了声轻哼,问道:“不过你为何会来这里?”

慕狂嚣张的扯了丝笑意,说:“有些话,你问了我未必答,我答了你未必信。”

司徒飏不羁一笑,的确如此,他们之间可是有渊源的人,陆千听的云里雾里,但脚上却一点没松懈。

慕狂忽然站定,高大的身影覆在青石板上,“就在此地分道扬镳吧!十日内,我若未看见慕槿回天慕国,别怪我们兵戎相见。”

司徒飏锐利的眼光射向他凶狠冷酷的铁面,让旁人觉得人未动,两人的心却早已经厮杀在了一起,两人齐齐转身,这样暗藏汹涌的气氛竟让黑夜更凉了几分。

“四爷。”秦璇远远奔了过来,一见姚虎遍体鳞伤,血肉模糊,大骂了一声:“他娘的。”便急忙把他拖上了车。

清脆的马蹄声在黑夜中格外响亮,车马扬起的灰尘也似月色笼罩下的一层细纱,渐渐消散在了寂静的巷道。

“我们要怎么出城?我看着他的伤势不妙。”陆千担忧的说道。

“别……别管我……四爷……那车货……”

司徒飏皱眉紧紧抓着姚虎的手,他的身上都是大小不等的血窟窿,那汩汩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襟,姚虎随他征战数年,哪有受过这等酷刑,他紧紧咬牙,狠狠说道:“我知道那车货被人动了手脚,而希望两国不和的除了天慕国只有洛南,箫国至鲜国会途径天慕国,我原本只是怀疑,今日见到了慕狂,我更加确定是天慕国从中陷害。”

陆千不解的问道:“以慕狂的性格,若是亲自来此会让四爷疑心,他定不会这么做。”

“我也诧异,本以为即使我们不能救出姚虎,也定有人暗中帮助,未想到慕狂会亲自来。”司徒飏看着姚虎费力的开口,忙解释给他听,“我们并非受皇命而来,皇上的意思是将你交给鲜国任由其处置,以此化干戈为玉帛,而最不希望两国交好的便是陷害你之人,若是将你救出必会激怒鲜王,到时候就会有人坐收渔翁之力,因此,最希望我们能将你救出的人便也是那个设计陷害之人。”

姚虎神情一紧,胸口的鲜血透过他的指缝流向了小臂,干涸的双唇尽是血纹,满腔的男儿泪从布满血丝的眼中溢了出来,“四爷……别为我……惹……惹皇上。”

“你是我的兵。”司徒飏扶着姚虎的肩膀,眼中尽是骄傲。他一手将他们带上了战场,却也亲手把他们推上了刑场,想起“忠君报国”这四个字,他心里却怒火四溅,这样的箫国,这样的皇上,何愁不兵败亡国啊!

姚虎一口鲜血吐在车中,陆千忙喊:“兄弟,再挺一挺。”

姚虎虚弱的笑着摇了摇头,咬着牙说:“挺了很久了。”

司徒飏红着眼眶,将姚虎的手掌握在自己的掌心,有力的声音像是战鼓般唤起了澎湃的心潮,“好兄弟,再跟爷赌一把,赌咱们都能回到箫国。”

姚虎艰难的一扯唇,面前忽然浮现出众人凯旋而归的画面,他重重点了点头,颤抖的双手紧紧抓着司徒飏宽厚有力的手掌。

司徒飏让秦璇带着姚虎藏在了马车底下,这对身负重伤的姚虎来说,无疑于高难度的挑战,他几乎是咬紧牙关拼尽了全身的力气,心里只有一个信念,死,也要死在故国。

“什么人?晚上为什么要出城?”守门的侍卫一听见车马声,就跑过来冷冷问道。

司徒飏掀开车帘,举起手中的腰佩,冰冷的目光让人望而生畏,“大王病情加重,三公主派我们出城寻医。”

侍卫犹豫着伸头望了望马车里面,说:“我等并未听说大王病情加重,但却听见有人劫囚。此事蹊跷,我等需要禀明之后才能打开城门。”

司徒飏一怒,将手中的腰佩击在了侍卫的膝盖上,大声呵斥:“大王的一言一行岂是你一个守城侍卫可以知晓的?若是耽误了此事,上至王亲贵族,下至鲜国百姓,外敌入侵,内堂祸乱……”
司徒飏剑眉一扬,接着说:“若朝代更换,又岂是你一个守城侍卫可以负责的?”

侍卫被司徒飏吓的双腿发软,犹豫不决的看着高大的城门,和另一个侍卫嘀咕了顷刻,才提心吊胆的打开了城门。

马车飞奔而去,高高的城墙淹没在了黑暗中,只有高墙上的几盏火把在凉风中肆意闪烁,他们逃出来了。

鲜国的将领在大牢中捡到了一把匕首,光滑的刀尖在烛火下闪着银光,他看着刀柄的一个“慕”字,眼神越来越冷,不敢相信的说:“是天慕国。”

“禀告将军,守城的侍卫说是三公主派人出城寻医,这是那人留下的。”他双手举起腰佩,垂头等待命令。

那将领一拳头捶在了木桌上,面如土灰的咬着牙说:“他们已经出城了。去把此事禀告大王。”
“是。”

回家的路总是如此漫长,听着清脆的马蹄声踏过漫山遍野,回家的路也越来越近。东方升起了一丝清冷的鱼肚白,几人终于熬过了那样漫无边际的黑夜。可姚虎的情况并不好,他一直昏昏沉沉,有些凝结的血痂随着车马的颠簸又裂开了新的伤口。凝固的气氛像是濒临死亡时宁静,就连往日话最多的秦璇,也缄默不语,只挥鞭赶马。

陆千神色具忧,看着姚虎痛苦的样子,狠狠说:“他这是受了多少刑罚啊?鲜王这个残酷的暴君,老天有眼就该让他一病不起。”

司徒飏脑中灵光一闪,神情僵了僵,重复着“一病不起”,忽然茅塞顿开,对陆千说:“我猜想,慕狂此次进宫,定是打探鲜王染病的虚实。”

“四爷的意思是?天慕国要起兵?”

“极有可能。”

“慕狂向来一意孤行,他若真起兵,想必天慕国大王也是蒙在鼓里,只怕他的野心不仅仅是赢得王位。”

司徒飏眼中是无限的担忧,诸国终将会走上战乱之日,只是不知谁是最后的赢家,“对,慕狂想要这天下。”

陆千眉心一动,看司徒飏面色少有的凝重,似乎猜出了几分,慕狂这样的对手气势压人,终怕有一天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鲜王面色苍白的躺在床榻上听将领禀报此事,他嘴角的胡须因生气而变得轻轻抖动,苍老沙哑的声音完全不似一个不惑之年男子发出的声音,可想他的确病入膏肓,他愤怒的盯着匕首,深思熟虑了半晌,才皱眉说:“原来是天慕国从中作梗,朕就料到以箫国昏君的性格,也不敢对我鲜国肆意妄为。”

“那大王的意思?”

鲜王咳嗽了几声,红着脸艰难说:“给天慕国点颜色。”他昏黄的眼珠闪过一丝狠辣,微翘的厚唇露出两颗牙齿,“涵儿该成亲了,听闻天慕国有一个公主正适龄。”

那将领早已经会意,轻轻点了两下头,只听他又说道:“你派人去给箫国送些礼品,说是天慕国设计陷害,欲分裂我们邦国之好。如此一来,看天慕国孤立无援,还能耍出什么花招?”

“大王此计甚好,只是天慕国若不同意此婚事,会不会弄巧成拙?”

“那刚好找个借口,与箫国一同灭了它。”

“只是那箫国立场不明,微臣以为,不到万不得已时还是不要出兵,不要让别人趁火打劫坐收渔翁之利啊!”

鲜王自负的一笑,虚弱的摆了摆手,“天慕国这样陷害箫国,他若真能与其结成联盟,才真的是愚不可及。”

“大王,该喝药了。”一位奴婢盈盈走进来。

将领一看,忙躬身俯首:“那微臣先退下了。”

他一出门便看见三公主像做错事情的孩子般红着脸站在门口,“大人,是我轻敌了。”

“那敌人心思缜密,而公主性子纯真,公主无须自责了。”他说完将手中的腰佩递到允儿面前,叮嘱道:“公主收好。”

“你……那柄匕首……可不可以也给我?”三公主一向胆大,但说此话时却有些怯怯的。

将领扬头一望,低眉思量间,便轻轻“嗯”了一声。

这是他留下的吗?他……是天慕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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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死亡
司徒飏离开的这段时日,仙乐也没有闲着,她回了几次林府,虽然二娘依旧是虚伪做作的样子,但只要她能侍奉好爹爹,她也就忍了,临走时,她搬走了一些爹爹极珍爱的名贵药材,想着司徒飏常年征战杀场,不知什么时候又添了新伤,她还是早早备一些比较好,怪不得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矜晨和慕槿的关系有些不清不楚不明不白,其实以他们的身份也是门当户对,她看见矜晨还在犹豫,便问道:“你是真不喜欢慕槿吗?”

矜晨迟疑了一下,说:“不是不喜欢,只是没有那么喜欢。”

“合着你这是不想负责任了?”仙乐抱着臂膀往他旁边的桌子上一靠,用鄙视的眼光瞪着他。

“就是因为想负这个责任,我才要好好想想。”矜晨长吁短叹了一声,无精打采的往椅子上一靠,几分愁云瞬间笼罩了他光滑白皙的额头。

仙乐也只好给他足够的时间,毕竟感情这回事,只有当事人自己最清楚。

“小姐,府里来人了,说是四爷回来了。”秋黎有些兴奋的通传着。

“回来了怎么不见人?”

“四爷正忙一些事情,小姐,不如奴婢陪你回府看看吧!”

仙乐应了一声,两人向外面走去。

司徒飏站在床榻前,看着太医连连摇头,眉头锁的更紧了。

小五推开门,轻声在他耳旁说:“四爷,夫人来了。”

司徒飏点了下头,目光转到了门口。

陆千和秦璇听见开门声,都回头叫了声:“夫人。”

仙乐一点头,缓缓走近了床榻,看着司徒飏憔悴的脸庞,站在了他身边,没有任何言语的安慰,只用眼神传递着一种关心与询问,不知不觉间,手掌已被他紧紧握在手心。

她看见姚虎躺在床榻上,破烂不堪的衣襟上都是血迹,面上也尽是伤口,像是车祸现场的样子。只听太医说:“四爷,微臣已经尽力了,怕是回天无力了。”

秦璇激动的大叫了一声:“什么?”

“太医,你再救救他。”陆千紧张的频频开口。

司徒飏双眼黯然,看着姚虎平静的躺在床上,虚弱的吐着气息,他每艰难的一次呼吸,都牵动着他的心脉。往事历历在目,他们愤勇在杀场,他们豪饮高歌,他们傲骨铮铮的护着这片故土,他想着这些,思绪混乱,连日来的奔波让他疲惫不堪,心力交瘁,那健硕高大的身躯竟有些摇晃。

“四爷。”屋内的人齐齐喊道。

姚虎听见叫声,缓慢的抬着眼皮,动了动唇:“四……爷,我……们……赌赢……了。”

司徒飏红着眼眶,紧咬着牙齿,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放开仙乐的手,俯身握紧了姚虎的手,说:“是,我们回来了。”

“属下……完……成……任务……了。”他扯着干涸的唇角,用尽全身力气给旁人留下了一个坚强的笑容。

司徒飏感觉他的手掌渐渐从他手心滑了下来,那厚厚的手茧摩擦着他满是汗水的掌心,他的兵不是死在了战场,而是活活被人折磨至死,他激愤的一拳头捶在了床榻上。

“姚虎。”陆千和秦璇齐齐趴到床前,大叫道。

仙乐也愣在原地,不知所措的听着几人的叫喊声,这种死亡的气氛紧紧笼罩在头上,又顺着毛孔袭到了后颈,他看着司徒飏僵硬的站在那里,因为激愤而颤抖的面颊牵动着蓄满泪水的眼眶,她担忧的上前一步,拍了拍他的肩膀,曾见过他不羁的笑、邪魅的笑、冷酷的笑、嘲讽的笑,只是,她从未见过司徒飏这副神情,让人心疼的想流泪。

司徒飏挪着沉重的脚步迈了出去,外面阳光灿烂,可他心内分明下着狂风暴雨,这一切终究是迟了。 

陆千忽然起身,拉着要追去的仙乐,严肃的说:“我去。”

清风依旧,他泪眼朦胧的望着重叠的花影树丛,又跃过拱翘的房檐望着蓝天,颤抖不安的心脏搅的他神思恍惚,他脚下一空,立即扶住了一旁的廊柱。

“四爷。”陆千伸手一扶,紧张叫道。

“我想一个人静静。”

司徒飏看着太医缓缓走来,双眼忽的一亮,跑了过去,急问:“太医,若是再早几日,可否救活姚虎?”

太医摇了摇头,“姚将士外伤已经伤及了内脏,想必定是日夜难眠,痛不欲生,恕微臣直言,早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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