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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男儿身by香腮雪泪-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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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还未来得及验证这个笑话,她在触摸到身旁的实体东西后才猛然惊醒,这软绵绵的不是棉被,而是……司徒飏……
司徒飏没有想到自己踩着房顶逃走的时候看到一个东西吊在半空,仔细一看,简直是欣喜若狂,太子竟然把最见不得人的东西都藏在了客栈,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啊!
第73章 起兵
这就叫有缘千里来相会吧!
疏影闷声不语,只是骑马跟在司徒飏他们的身后,隐约还能听见几声笑语传过来,本以为她进宫后一时半会儿是出不来的,没想到……
两人分别把各自为何在此的疑问解释清了,司徒飏才又问:“奶奶怎么样了?”
“我走的时候她还在殿里,后天不就是梁大人行刑的时候了吗?”
司徒飏扬着马鞭加快了速度,只重重“嗯”了一声,然后回头对疏影说:“你告诉那些百姓不用去了,若成功固然是好,不成功他们的日子便不好过了。”
“四爷,我一个区区弱女子怎能说服的了众人?他们若怕死,也不会自发结成组织了。”
仙乐也这么想,其实他希望那些人都去,毕竟人多力量大,更何况他们可是人民的代表啊!这足以表明群众的心声,所以她忙低声劝了司徒飏几句。
司徒飏心情复杂,他最不想看到萧国百姓乃至君臣自相残杀的样子,可是,事已至此,若不是他,也会是别人吧,千古罪人也好,万古英雄也罢,成败就在此一举了!
“疏影,你先回去吧!”
疏影慢慢停下了速度,神情落寞的看着他们相互依偎的身体,勉强笑着点了下头。
“谢谢你。”
她转身后,听见了司徒飏的这句话,再回眸时,只看到他们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了马蹄踏过的土道上。
太子知道仙乐逃走的消息后勃然大怒,他却怎么也想不通司徒飏为何知情,当然,他思来想去,都没有想到他们是顺藤摸瓜无意捡到了这个大便宜,他愤怒的同时却更加心慌,手中再无要挟司徒飏的东西了,这对于自己来说总有些没把握。
萧国的百姓有些已经偷偷躲去了城外,而此时,天慕国却大开城门,这也更显出了慕狂的野心。
时至八月,雨水渐少,却多了一分燥热。
天下局势动荡,就算萧国出了内乱,天慕国也不敢轻易夺城,毕竟还不敢确定是否清除了原来鲜国的剩余势力。可就在这兵荒马乱,动荡不安之际,没想到允儿肚子里的孩子倒是迫不及待了。
昨夜的雨水还未干涸,中午又飘起了濛濛细雨。慕狂还在大殿中批阅奏折,偶尔让冷浩将允儿殿中的嬷嬷带过来询问几句,看着她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他的内心竟然比允儿还兴奋,对于慕狂来说,想给他生孩子的女人很多,但是真正能做到的却只有允儿。
慕狂正在殿中思考一些问题,照看允儿的嬷嬷忽然急匆匆的求见,冷浩忙将她带了进去。
“大王,允主子嚷嚷着腹痛,奴婢已经传了太医,怕是要早产了。”
“什么?早产?”慕狂噌的站了起来,急急向外走去。
民间似乎有种说法——七活八不活,意思是说七个月的孩子还容易活下来,但八个月的就难了,这么一算,允儿恰巧是八个多月,慕狂满心担忧。
他刚走到门前,便听见里面传出了一声声痛苦的呻吟,他双手不听使唤的想去推门,却被站在门口的侍卫拦了一下,“大王,产房属污秽之地,您万金之躯不可进去啊!”
慕狂犹豫了一下,缩回了手,是啊!他慕狂何曾为了一个女人冲动的想闯产房,仿佛这一切落在别人眼中显得有多么败坏自己的“名声”一样。
“啊……”
慕狂刚落地的心伴随着那一声声哭喊又痉挛了一阵,忙让人将宫内所有的太医都请了过来,只是这个时候他却忘了思考,这般大肆宣扬,不是更让人觉得允儿在他心中地位非比寻常吗?
一位太医进去看了看情况,忙上外面禀明情况,“大王,微臣已经让人给允主子用了催产药,但是她身体太虚弱了,就怕无处使力,龙子若卡在产道,不但龙子有危险,恐怕……”
慕狂冷声打断,“所以呢?”
那大臣好久没有听到慕狂这么冰冷彻骨的质问了,他已经开始全身颤抖,就连说话都带着颤音,“大王,微臣……微臣定会竭尽所能……”
“还不进去。”慕狂的语气更冷了几分,在这样阴雨连绵的日子更让人压抑万分。
房间里不时传来让人心颤的哀叫声,慕狂一次次压制着自己慌乱的心,在听到一声极其痛苦的嚎叫后他终于按耐不住了,猛然推开拦在面前的两个奴才,直冲了进去,却险些与要走出来的太医撞到一起。
太医猛然抬头,见是慕狂,忙躬身退了几步,颤抖着喊道:“大……大王……”
慕狂直奔床榻,厉色紧张问:“怎么回事?”
床前的人纷纷让开,都俯首跪地,只剩下稳婆跪在床榻上,满手血腥的慌张回道:“大王,主子……难产……”
太医见情况紧急,毫无犹豫的时间,若按常理,太医必定是以护住龙子为重,而现在……他再三思虑,还是害怕的问出了口:“大王,是保大还是保小?”
慕狂圆目怒睁,目光像是带着火星般射了过去,吓的太医面色胀红,踉跄着走到床旁,低声对产婆说道:“保小,快!”
“你再说一遍。”
“大……大王……”太医身上冷汗涔涔,这回吓的够呛,有些不知所措的望着慕狂,他以为慕狂刚刚发怒的原因是因为他问了废话,于是他按照祖宗的规矩告诉稳婆,但是……但是他听到这句话却更加恼羞成怒,那是保大吗?他一时间不敢开口,心想这都千钧一发的时刻了,大王你能不能给个准信啊!如果再深沉,别说保大还是保小了,有可能两个都保不住了。
“保大。”慕狂字字清晰的说道。
允儿浑身胀痛,头脑迷迷糊糊,嘴里不断发出痛苦的呻吟,这种下体被撕裂般的疼痛是她经历过最残忍的一种“酷刑”,她拼命拼命的使足了力气,贝齿咬着下唇,闻着弥漫满室的血腥,好像一切回到了那天,大火中的鲜国像是一条腾空的火龙,她意识渐渐模糊,仿佛看到了母亲置身火海笑着冲她招手,她觉得自己应该要死了,慕狂当时救下她就是为了这个孩子,可惜,他却看不见这个孩子了。
“保大,大王说了要保大。”太医不断向稳婆们重复着这句话。
慕狂已经屏退了房间里的闲杂人等,站在床榻旁,抬手抹去了她额头脸庞的汗液,看着她这样一个小小的身体被折磨的痛苦不堪,他竟然开始忏悔了起来。
保大?这两个字像是一根针般挑着允儿的脑神经,他是要留住她吗?他那样骄傲的一个人为何要留住自己?突然,允儿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双手紧紧抓住头上的团枕,仰头憋足了劲,满身胀红,狠狠地叫了一声,那震破大殿的嘶哑声中竟突然混合了一声清脆的婴儿啼哭,就如雨后的一声闷雷,响彻在殿中。
慕狂有些愣住,只看着稳婆从允儿的双腿间拽出来一个浑身血腥的娃娃儿,他有些焦急的张望着,又细细看着昏睡过去的允儿,竟然未发觉自己是在什么时候握紧了允儿的手。
“恭喜大王,是龙子。”稳婆急急擦了两下,便包裹好送到了慕狂面前。
这是他的孩子,第一个孩子。慕狂异常激动的笑着,虽然他脸上的笑容看起来是那样僵硬,但却那样俊美无暇,因为那是他作为父亲的第一个微笑。
八月似乎也是个多雨的季节,这场雨从天慕国一直下到了萧国,但是却没有将慕狂那样的好运气带给司徒飏。
允儿生产的那一天,也恰巧是梁大人行刑的那一天,司徒飏早早起身准备一切,纵然与仙乐再难分难离,也要暂时抛下儿女私情,疏影已经将那些自发组成的百姓带到了营地,她本是习武之人,这种场合也有着巾帼不让须眉的气势,要出发的那一刻,司徒飏才想起一直忘了去做一件事情。
“去给我拿两杯酒。”
疏影刚好在营帐外,听见吩咐,便心领神会的送去了两杯酒,分别交到了他们手中。
司徒飏极其郑重的端起酒杯,成亲那日,他让她独守空房,似乎还没来得及喝上一杯交杯酒,就连之后在一起那么久了,也从未想起来欠她的交杯酒。
“我们喝交杯酒。”
仙乐本就不是那么哭哭啼啼磨磨唧唧的人,其实有多少次她都羡慕那些豪情壮志可以踏上战场的好男儿,所以她让司徒飏放下一切顾虑,笑着送他去平乱世。只是未想到,他竟也这般细腻温柔,那交杯酒对于古人来说,算是再庄重不过的承诺吧!
两腕相挽,他们齐齐仰头,香甜的美酒滑过喉头,连带着那股浓情蜜意都沁入了心肺。
司徒飏率领将士和众多百姓站在殿外的空地上,厚重的铠甲泛着粼粼白光,他气宇轩昂,面色无丝毫犹豫,一声令下,队伍便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虽然司徒飏再三叮嘱让旁人看着仙乐,但是她哪会那么安分?早已经乔装一番混在了将士中,与他一起出发了。其实她的确想过,她是不会动刀动枪的,但是关键时刻……她可以装死。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天有事情,所以才更。谢谢14367819的霸王票!!!
第74章 战乱
皇上居然改变了主意,将梁大人行刑的地方从菜市口转到了先门殿前,那地方就相当于现在故宫的午门,还有许多百姓在未关闭的城门门口观望,里面除了一些大臣站立两侧外,都有官兵层层守卫着。
不多时,已经有人将梁大人带到了行刑台上,他含着泪望了一圈,满脸的憔悴尽显受辱的不甘,忠言逆耳啊!没有想到谏言却将自己的命搭了进去,反正也死到临头了,还顾虑什么呢?他忽然疯癫般的大喊:“昏君无能,善恶不分,中奸不辨,若不退位,必定亡国。”
“大胆!”监斩官严厉的制止道。
“梁大人是好官。”外面已经有百姓高声喊了起来。
梁大人老泪众横的跪倒在台上,抽动着唇角,听着那声声高喊心中百般复杂,这一辈子,纵然是以“忤逆叛上,结党逼位”为由行的刑,但听着百姓喊出口的那些话,他却是十分满足了,他望着站在台下的几个老友,往事历历在目,久久才像是道别般点了点头,希望他们各自珍重吧!
监斩官见吉时要到,已经抽出了行刑牌,却忽然见到围在城门前的众人纷纷让开了一条路,他机警的冲一旁的官兵使了个眼色,见踏马而来的却是八贤王,再仔细一看,坐在他身后的竟然是千良,一种不妙的感觉在心中乱窜,他急忙命人去禀告了皇上。
说起衿晨会骑马这件事,当然还是慕槿的功劳,起初慕槿回来的时候,两人天天你侬我侬,除了吃饭睡觉就是下棋聊天,后来有些无趣了,慕槿便教起了衿晨骑马的这项技能,倒也是,现代生活的人家基本以车代替步行,车既是交通工具,又是显摆身份地位的东西,怎么说他来到这里也算是富二代了,总不能天天坐轿子或是马车吧,关键是自己的行踪被别人了如指掌,跟自己的妞干点啥都不方便,要是骑着马那主动权就掌握在自己手中了,所以他带着不正经的想法果断学会了骑马。
众人俯身行礼后,监斩官才不慌不忙的问:“不知王爷所来是因何事?”
衿晨夺下了他手中的监斩牌,挺直了腰身十分严肃的说:“不能行刑。”
“这……王爷,这可是圣旨啊!”
千良指着那些百姓,大声教训道:“你身为朝廷的重官,不分青红皂白,只顾圣旨,你是否有听到民声呢?”
“千老儿,逆了圣旨可是要砍脑袋的啊!”监斩官用手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千良冷冷一笑,说:“怕丢脑袋?所以你们便畏首畏尾不敢谏言,眼看着皇上把忠臣良将都一一杀尽,若是到了满朝奸佞当道之时,江山易主,你留得住这颗脑袋,恐怕也留不住这条命了。”
衿晨已经扶起了跪在地上的梁大人,命令道:“解开锁链。”
两旁的人面面相觑,不敢轻举妄动。
这时,又有百姓喊道:“放了梁大人,放了梁大人……”有几个带头的喊过后,似乎也带动了更多的百姓。
忽然一声奸细的高喊声参杂在了人群声中,“皇上驾到。”
一瞬间慌乱过后,又是齐齐的“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从轿辇上走了出来,面色焦黄,眼窝深陷,神情愤怒焦躁,厉声吼道:“你们来这干什么?难道你们也要反了?”
“皇上,梁大人忠心耿耿……”
“千良,你不要得寸进尺,朕是看在先皇的份上才对你恭敬有加,若你倚老卖老,别怪朕对你不客气。”
“父皇,这世上哪有什么长生不老之药,你不要被些小人蒙骗了。”
皇上警惕的望着衿晨,恶狠狠的说:“你何时对朕如此关心了?是关心朕?还是真的位子?”
衿晨一听,火气更大,这老头真是冥顽不灵,刚想开口,却听皇上对监斩官说:“时辰到了。”
“是,准备行刑。”
“皇上(父皇)……”
衿晨护在梁大人身旁,这可是司徒飏千叮咛万嘱咐的事情啊,他怕自己路上耽误时辰,所以早早便命他们来此拖延时间,只是皇上亲自上阵,怕他们也撑不了多久了。
“你们也想死?”皇上的脸上丝毫无父子和君臣之间的感情,似乎真未理睬他们的生死。
衿晨和千良仍旧寸步未动,局势紧张,一旁的几位大臣已经满头是汗,监斩官更是不知所措的愣在那里,僵持中,百姓却突然奋起,高喊:“昏君退位,昏君退位……”
皇上本就对千良和衿晨这等放肆的行为愤怒,听见百姓竟如此胆大妄为,瞬时间怒气高涨,咬牙切齿的瞪着双眼,低沉的声音中含着一丝冷血无情,“朕叫你们滚开,这是圣旨,难道你们要抗旨?”
衿晨和千良紧闭双唇,面色凝重,似乎要与他“血战到底”。
“那送他们一起上路吧!”皇上冷漠的丢了这句话,在场的所有人都被惊呆了。
监斩官愣住的瞬间,额头的汗水顺着鬓角流到了侧颈,他的心“噗通噗通”窜到了喉间,八贤王可是他的儿子啊!谁敢行刑啊!皇上现在是一时气愤,若是等气消了要找儿子,这谁能还他一个大儿子啊!
皇上见众人依旧愣在原地,震怒的吼了一句:“没听到吗?你们要朕亲自动手?”
站在一旁的官兵一听,相互对视后便纷纷上前欲拉开衿晨和千良,谁知衿晨使劲一甩,便推的官兵一个趔趄,正好撞上了皇上的小臂,皇上扬手扇了那官兵一个巴掌,怒气更盛,几乎吼道:“把他们给朕拿下。”
“皇上……”一旁的几位大臣刚欲开口求情,皇上的面色已然铁青。
“哒哒”的马蹄声越来越近,只是近了才听出,这分明不是一匹马发出的铁蹄声,仿若是千军万马奔涌而来的阵势。
“是司徒将军。”人群中已经有人兴奋高喊。
“真是,真是司徒将军。”
堵在城门处的百姓又纷纷让出了一条路,伴随着欢呼和呐喊声,司徒飏威风凛凛的冲了进去,后方跟着那些忠心的将士和百姓们。刚进入城门的刹那,殿前的所有官兵都拿起了兵器,就连城楼上的弓箭手也已经摆好了姿势,看来今日是要浴血奋战了。
“你终于来了。”皇上冷冷的说着,眼神中尽是他背叛他的鄙夷与愤恨。
“皇上把微臣逼的别无选择了。”司徒飏翻身下马,慢慢走上前,再次劝道:“请皇上退位吧!”
“司徒飏!”皇上青筋暴出,气的面旁抖动。他的儿子忤逆他,他的百姓咒骂他,就连他的臣子也这般羞辱他,这哪里还是他的江山?这哪里还是他的百姓?他提高了声音,对着所有的人说:“司徒飏你口口声声让朕退位?看来你惦记这个皇位很久了,所以你说服朕不成,便让老夫人行刺?你这叫谋朝篡位。”
这几句话说的别人有些晕乎,行刺?怎么可能呢?
司徒飏不明白,但他隐约有种预感,于是紧张问道:“皇上把我奶奶怎么了?”
“来人,把她抬上来。”
抬?话语刚落,已经有奴才抬了个人上来,不,是抬了个尸体才对,她的身上盖着白布,胸口处还透着一片血红,这……难道就是他牵挂惦念的奶奶吗?
司徒飏屏住心跳,就连牙齿都开始打颤,镇定的走近,右手猛然掀开白布,天啊!那张苍白泛着青色的面庞曾是那样慈祥,可现在已经了无生机。这是他唯一的亲人了啊!他一个七尺男儿竟然未护住唯一的亲人,一股股怨气与自责涨满了胸腔,刺激着泪腺,他红着眼睛将手放在了老夫人的额头上,手心一片冰凉,她一个年迈的老人家能行什么刺呢?一介帝王怎么忍心对朝臣的家人下狠手呢?司徒家牺牲的那些人可都是为了萧国,可如今……他的心冰冷不堪,当再次睁开紧闭的双眼后,他已陡然换了一副凶狠冷酷的表情。
千良和衿晨也惊住了,拉着梁大人悄悄向后退去,又不断主意这四周的弓箭手和官兵。
仙乐躲在将士和百姓中间,当看见老夫人尸体的瞬间,她似乎也僵化了,深深地自责和懊恼充斥在心中,如果她不走,如果她带着奶奶,如果早些回来,如果转轮王可以听见……可是,如果还有什么用呢!她慢慢挪着脚步,悄悄往衿晨和千良的身边凑了过去。
司徒飏的眼角还闪着一丝晶莹,他掏出放在胸前的那块兵符,往地上一扔,说:“从今日起,我已不是你的臣子。”他已经慢慢抽出了腰身的长剑,步步逼近了皇上。
皇上忙向后推着,面前已有大批的官兵直冲而来,他躲在后面喊着:“还不快把他们给朕抓起来。”
终于到了要爆发的时刻,司徒飏狠了狠心,挥动长剑向前刺去,目光所及之处,伴随着兵器落地和惨叫声,昔日的兄弟,今日的敌人,他不杀他们,却只能伤了他们。
众人见司徒飏已经出手,官兵纷纷涌来,而司徒飏带来的将士也不甘示弱,双方已经厮杀成一片,场面混乱不堪,兵器相撞之声,战马嘶吼之声,哭喊声,辱骂声,这就像是一口千年的古钟,悠悠的响在萧国上空。
也许那些老祖宗永远都不知道萧国人会有这样自相残杀的一天,这是何其悲哀的事情啊!
第75章 身世
李嬷嬷心中预感不妙,听守卫的官兵说司徒飏已经带人直奔皇宫,起初她还在想,若是他在宫中救出了老夫人,老夫人定会告诉他关于他的真实身份,于是她便一直在府门前徘徊,若一切能化干戈为玉帛是最好不过了。
李嬷嬷听见马蹄声,急忙站在门口张望,却只见到两个官兵急急奔来,大呼:“不好了,宫内已经开战了。”
李嬷嬷忙问:“什么?真的打起来了?老夫人和少夫人可还好?”
“少夫人早就出宫了,只是老夫人……皇上说老夫人意欲行刺,便……便杀了老夫人。”
“什么?”李嬷嬷脚下一软,险些跌倒,老夫人死了?她死在了皇上的刀下?四爷一定会发狂到杀了皇上,不行,她一定要去阻止。
“嬷嬷,你还是快逃命去吧!怕就怕皇上会下命诛杀司徒府所有的人或是拿着你们的命要挟将军。”平顶战役时,是司徒飏率兵救出了这些被困的将领和官兵,他们在接到圣旨说要看守司徒府时,并未为难府中的人,若不是家有老小,他们也会像那群将士一样,跟随司徒飏平平这乱世。
“那你们呢?”李嬷嬷不是贪生怕死之人,只是老夫人含冤而死,她若不去揭开真相,这事情就石沉大海了。
“我们?我们在这等着将军大获全胜的消息。”一个官兵郑重的说道,其余的人都赞同的含笑点着头。
李嬷嬷抹了抹眼泪,一点头,问刚才说话的那个官兵,“你叫什么?”
“邢飞。”
李嬷嬷望着他们一笑,抬头看着天空乌云密布,希望还来得及。
仙乐趁乱跑到了衿晨和千良周围,保护他们的几个将士睁大眼睛一看,才瞧出是夫人,忙把她围在中间,关心问道:“夫人怎么跑来了?”
仙乐勉强一笑,有些尴尬,自己跟着来的确是给他们添麻烦了,这时候衿晨忽然在她耳旁大叫道:“你可真不知死活啊!这你也敢来。”
“嘘!你小点声,别让四爷走神。”
“王爷小心,夫人小心。”
几人谈话间,也混乱的寻找安全之地,但站在城墙上的弓箭手已经毫不留情的开始攻击,仙乐伸头一看,这才发现皇上已经站在了离他们百米之远的高台上。
他们扶着梁大人在身旁将士的保护下躲在了一处殿角处,两方交战,场面混乱残忍,已有多人身中数箭倒地而亡,还有百姓拼尽全力奋战到底,陆千和秦璇已经撞开了通往城楼上的城门,带着众人艰难前进,意欲拿下弓箭手们。
城外的百姓有些涌了进来,拾起丢弃地下的兵器胡乱砍着,还有一些胆小怕事的匆匆跑回街巷,散播着宫内的消息。
司徒飏的面部狰狞,盔甲上满是溅落的血迹,浓浓的血腥和熏人的汗液滴落在萧国的土地上,他眼中始终盯着那道明黄色的身影,尽管面前有再多的官兵阻拦,他却仍旧步步紧逼。
皇上心中惶惶不安,刚想从小门逃回宫内,却见司徒飏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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