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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阿莞-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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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听陶李氏说起这事,那几个女儿也是陶李氏的心头肉,女婿不好过,自然女儿也要受累。“小宝、牛牛他们玩儿去了?”
陶慧丧气地垂着头:“我管不住他们。”
陶莞摸摸她的脑袋:“大宝最乖,男孩子爱野些,咱们不像他们。”说着把陶慧抱了起来,问:“你今天跟着大姊把家里的收拾好,大姊就偷偷奖励你一块糖,怎么样?”
陶慧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嗯,大宝最听大姊的话。”
看着陶慧乖巧可人的小模样,陶莞在心里腹黑地想:小孩子就是好哄,一点都不像周继那个冤家,有事没事就给她来一出。这半年多来他经常借着卖货的名义到村子里来,每次都带了好多用不着的东西,胭脂水粉更是要在奁盒里装不下了。他这个缺心眼的,也不想想她要是打扮好了,还不有更多的媒婆上门说亲?真是给自己添堵。
周继待她真心实意地好,是实实在在的庄户人家,虽然在文化造诣方面没有那么深,有时候难免对牛弹琴,但好在他听得进去陶莞的劝,有时候家里的妯娌关系处理不当也会来问陶莞,两人在意见上不合的时候周继会是相对退让的那一个,弄得陶莞有时候都反思自己是不是太强势了,非得要让他这样那样。
带着陶慧把家里收拾了一番,又生火炊上了饭,一早上也就过去了。中午的时候陶大友回来吃晌午饭,下午就不再出去了,由雇佣的几个人把田头收拾好。
陶大友今天回来的早,还去屠户家里买了半斤牛肉让陶莞卤上。陶慧忙着前前后后给陶大友端水送帕子,陶大友拿着蒲扇坐在藤椅上看着自己的一对女儿,一大一小忙前忙后,都这么懂事,心里安慰之极。
陶李氏从里屋出来,看着儿子笑容满面就走过去道:“媳妇早上去了她三姑子家,三女婿说是折了腿,我让她拎一篮子的鸡蛋去看看。”
陶大友惊道:“折了?眼下正是农忙时节,那三姊家的稻子可有人收?”
陶李氏叹了一声:“这不让媳妇去问问,要是没有的话,依娘的意思是等咱们家田里的收得差不多就让雇的几个人过去。”
想起几个姐姐在他窘迫的时候都是掏空了心思从婆家补贴娘家,这回轮到陶大友使得上力帮衬,他自然是一百个愿意。
“娘放心,我回头让他们快点收完咱们田里的。不过三姐也是,姐弟一场有什么好生分的,这种事找你说不找我说,再来娘现在身体也不是很好,要是再为这些担心坏了身体,这就是做儿子的不孝。”陶大友虽然不满陶李氏之前对待自己妻女的态度,但到底还是心疼自己的亲娘。
陶李氏微微点头,又道:“等忙过了这阵就该好好替阿莞选选人家,送来的那些庚帖媳妇已经送去合八字,到时候得替我大孙女选上一门顶好的婆家,咱们家也好多年没办喜事了。”
陶大友应声道:“大丫头自己不愿意,咱们再强也强不过她自己,她自己要是不愿意,难道还让我们做爹做娘的强了她不成?”对于陶莞,陶大友早就从头痛期转为淡定期,既然女儿喜欢在家里呆着,那就再呆上一年半载,他的女儿反正也不愁嫁。
陶李氏放低声音骂道:“她做闺女的不知道,你这当爹妈的怎么还糊涂?年纪一过就再也没有现在踏破门槛的光景了,难不成你要她像何花一样?”陶李氏瞪着眼骂儿子。
陶大友敢怒不敢言:“关何花什么事!”每回一说这个问题,陶李氏总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回回都要扯到何花身上,要不是自己的亲娘,以陶大友的性子早就一拳头挥了上去,自己好好的媳妇凭什么给别人糟践。
陶李氏也知道自己失言,平息了刚才的语气道:“总之选人家现在是咱们陶家的头等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再心疼丫头也不能由着她胡来!”
陶莞在门外就听见了两个人在里面的争吵,干脆转身逃之夭夭。
陶慧去找小宝和牛牛回来,看见陶莞鬼鬼祟祟地走开,刚要叫她就被陶莞的一双厉眼给瞪住了。
陶莞朝她轻轻招手示意她过来。
陶慧走到她身边有样学样,轻轻地凑在她的耳边说:“大姊,牛牛哭了,不肯回来。”
陶莞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又指了指门口,让陶慧带她去找那两个混小子。
等陶莞找到牛牛的时候,牛牛早就哭成了小泪人,小宝则是站在他的旁边耷拉着脑袋,看见陶莞来了才兴冲冲地扑向陶莞地怀里,委屈地默默流泪。
陶莞抱起他,帮他擦眼泪,柔声问:“怎么两个都哭了?”
小宝一边抽咽一边伤心地说:“他自己胆小,我不过是跟别人在塘子边上捞鱼,牛牛就哭了,我哄他他还揍了我一拳。”
陶莞哭笑不得,抱着小宝走到牛牛身边,蹲下来把牛牛也揽进自己的怀里,安慰道:“牛牛不哭,小宝哥哥不知道牛牛怕水,大姊已经骂过他了。”自打上次落水之后,牛牛就再也不敢到水塘边,有时候何花带他来这边洗衣服他都哭闹得不行。
小宝一晕,原来是自己的弟弟怕水才哭,自己还奇怪明明没有什么,他怎么就哇哇哭了起来。小宝嘟着嘴,满脸不高兴,生气地朝着牛牛喊道:“你这个胆小鬼!”
牛牛哇地一声哭得更厉害了。
陶莞只得先哄哄牛牛,让陶慧过来先把小宝给领走。其余几个在旁边笑闹的男孩纷纷对小宝投来嘲笑的眼光,小宝一时觉得很没面子,暗暗发誓自己以后再也不带弟弟出来玩了,一点都不像个男子汉。
牛牛哭的连话都说得一顿一顿的:“推……推……牛牛怕。”
陶莞抱着他一下一下拍着他的背安慰道:“不怕不怕,没有人推牛牛。”话一出口,连陶莞自己都惊呆了,怎么是推牛牛呢?
陶莞吓得脸色骤变,颤着声音再重复了一遍:“推牛牛……”她抓住牛牛的小手,惊愕地问:“牛牛怕有人推你下去才哭?”
牛牛委屈地点点头,小脑袋一股脑地埋进了陶莞的怀里。
陶莞的心忽然被扎了一下,渐渐回想起当日的情景。周继抱着孩子到陶家的时候明明白白说的是看见孩子自己掉进了塘子里,可是这么小的孩子怎么会这么害怕有人推自己下去?按照一般人的心理来说,走在河边只会怕自己一不小心掉进去,而不是害怕别人推自己下去。
陶莞不敢往下深想,可周继的笑容却清晰地在她脑中回旋打转,转的她头晕目眩,连气都快喘不过来了。他对她的情意,若不是从那场事故开始,她也不会这么快地从心底里接受,当时是七分恩情三分情意,现如今……陶莞尽量阻止自己往不好的地方想,可看着怀中惧怕得发抖的牛牛,心里却逐渐生出一股坚定的力量。
明日,他要来村里捎货。

、第五十八张:大起争执

照往常;周继与几个生意人在陶家村谈妥生意后会在陶家附近等着陶莞。
约摸十来天没见到陶莞,周继知道这段时间陶家农忙;陶莞自然也没有太多的闲工夫见他,但今天到了约定的地点的时候,陶莞居然早早地就在那里等他。他心疼她站在太阳底下晒久了;加快脚步走到她身边。
“怎么也不知道到树底下去?”周继一面替她擦汗一面亲昵责怪。
陶莞咬着牙,默默看他良久,两只眼睛里的光一点点深暗下去。
周继观察她脸色不太好,还以为是等自己等久了生气了,哄着她道:“往后不会那么辛苦了,再等段时间我就上你家提亲把你娶进门;到时候咱们天天都可见着面。”
陶莞依旧沉默不语;周继这才反应过来她是心里有事。
“怎么了?别不说话。”
陶莞憋着气,别过头不看他。
周继把她的脸扳过来正对着自己,又是一阵轻柔的哄:“心里有事就说,倘若我连你的这份信任都得不到我还配做什么男人,凡事有我给你顶着,你这样憋在心里到头来伤的还是我,你但凡有一点心疼我就别莫不吱声。”
陶莞“哼”了一声,越发学的油嘴滑舌的,都说走江湖的男人荤的很,周继倒是学了个十足十,就连追姑娘的手段都学的如此高明。
“周继,你若真要我说,我就说,只是这番话我是信你才问你,如果日后被我知道你接下来说的有半句谎话,我必定不惜一切代价做我自己想做的事。”
这话说的太重,周继立即皱起眉头仔细地打量陶莞。好像知道她要问什么似的,开始顾左右而言他:“瞧你说的这么决绝,我哪样事不是以你为先,事事把你放在最前头。这快一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我能担得起这个责任等你,你也愿意给我承诺,再大的事我们也该一起走下去的。”
陶莞被他说的心头一动,他待她的好历历在目,在这种几近不被法律道德容忍的情况下他们能保持快一年的联系实在不是易事。套句不好的说,就是这辈子认定这个男人了,以他的性子就算再找了别人也依旧会尊重自己,难道把话说白,为了争那一口气就真那么重要?
陶莞心里乱的很,周继的眼神里满是柔情,比之当初爱意有增无减。可一想起自己的猜想,那最开始周继的用心就值得商榷,这样刻意安排得缘分她只怕也无福消受。她最喜欢他的一点就是他对自己什么都认真,什么都真诚,倘若这点都是假的,那剩下的喜欢又可以支撑到什么时候?
这么久处下来,陶莞不是不知道自己和周继的短板在哪里,越深入的交往只会越看到对方不足的地方,两个人的摩擦不合也只会越来越多。
陶莞犹豫了很久,还是说出口:“周继,别的事你可以骗我,但这件事我希望你不要骗我。”她直勾勾地看着他的眼睛,不让他眼里一丝的变化从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逃过:“当初,你救起牛牛到底是什么情状?”
问完之后,陶莞深吸一口气,苦笑了下。其实根本不必问出口了,在说“当初”两个字的时候,周继眼里的光就陡然闪了闪,她怕自己亲耳听到难过,接过话说:“算了,知道不知道又能怎么样,你回去吧。”
周继急得抓住她转身离去的肩,喊道:“陶莞,除了这件事我骗了你,你扪心自问我还骗过你什么,如今你就要这样不管不顾地撇下我自己走了,难道我这一年来的苦心你都不要了吗?”
陶莞不回头,伤心地说:“那你又怎么会知道若不是从这件事开始我是不会接受你的?你以为这一年来我就好受吗?每次见面都是偷偷摸摸,可能别人觉得会情郎很浪漫很甜蜜,但你知道吗,我原来就是个大方磊落的人,在以前我与旁的男人出去时都是想笑就笑,笑得多么大声都不会有人在意,我最不屑偷着摸着的情义了。”上辈子第一段感情被第三者插足,每每一回想自己的男人跟别的女人偷偷摸摸她就觉得恶心,既然要爱就爱得光明磊落,凭什么偷鸡摸狗欠谁该谁似的。
周继一怔,狠狠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整个人扭过来喝问:“什么旁的男人?你在我之前还有哪个男人?!”
陶莞自知说的一时气话,不小心说漏了上辈子的嘴,但没想到周继发这么大的火,从来没见他这么生气过,委屈地留下了眼泪。
周继看着她落泪,心里比刀子剜还痛,但一想起她之前还跟别的男人纠缠不清,男性的尊严顿时盖过心疼:“我真不知你是个这样的人!”
陶莞被他呵斥的一愣,这样的人,她在他眼里是哪样的人?!她冷笑一声:“既然你已经知道我是这样的人了,何必又死死拉着我的手,你放开我!”
陶莞挣扎着要把手抽回来,周继只是瞪着一双怒眼,手力越箍越紧,不让她动弹半分。良久,他骤然松开手,失望地说:“陶莞,你会这么伤我,我又何必自讨没趣。牛牛的事我对不住你,对不住你们陶家,是我存了心思想接近你,一时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既然你这一年来过得这么辛苦,我也不想继续拖累你,我若还算是个男人就该成全你的大方磊落。”
言罢,周继彻底松开了她,孤身踽踽离去。
陶莞看着他越走越远的背影,大哭不已。再想起自己说的话句句诛心,原本想跟他好好地说,只是不知道怎么事情变成了这个样子。她想过说了之后一万个的情形,却没有想过会是这样两败俱伤的结局。他这一去,就算他回头,她也不可能再回头了。
陶莞回到家,一个人呆在房间里埋在被子里哭,伤心难过。小宝放学回来拿了先生的考评给她看,一进来时见她哭得眼睛都肿成了核桃,连跑带撞地跑到她的跟前抱住她,抬头一副小大人的模样问:“大姊怎么了?为什么哭?”
陶莞揉了揉他的头,看他稚龄天真的样子,又很懂事,心里安慰了许多。擦了眼泪道:“没什么,大姊想着小宝上学出息了,家里以后有了顶梁柱,大姊心里头高兴才哭。要是以后大姊不在了,你要替大姊照顾好弟弟和二姊。”
小宝郑重地点点头:“这回考评我拿了个优,第一名,我一拿到手就马上跑回来拿给大姊看,大姊你看,这个字是优。”小宝有模有样地指给陶莞看,陶莞顿时破涕为笑,敢情自己在这小屁孩眼中真成了目不识丁的大文盲。
小宝见她笑了,也跟着笑,问:“大表哥什么时候来?我要把这个优也拿去给他看看,上回他教我写字,先生夸我还问我是谁教的。”
陶莞刮了刮他的鼻子,瞧他那臭屁的模样,巴不得天下皆知:“你大表哥上京去考试了,哪里能这么快回来,这回要是回来,指不定就是及第的了,到时候你再请他多教教你,必定比你的先生教的好多了。”
小宝拍着手叫:“总有一天我要超过先生,到时候换我来打先生的手背,哼哼。”
陶莞格格笑了出来,“好啊,你在学堂里淘气被先生打了板子,还目无尊长要去打先生,回头我告诉先生看他怎么收拾你。”
小宝的立即耷拉下来,苦兮兮地讨饶:“大姊疼小宝,不忍心看小宝被先生打手板的。”
陶莞装模作样地思考了一番,才用商量的口气说:“你要是把《三字经》一字不漏地背下来,我就不告诉夫子。”
小宝瞥了他一眼,颓丧地说:“那你还是告诉先生吧。”
陶莞哈哈大笑。
有了小宝这个开心果,陶莞的忧愁顿时减了大半。只是到了夜间再反复看着周继送给自己的那些东西,想起他白日里对自己说的狠话,难免又流了些眼泪。
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大概是昨晚哭得太久,整个脑袋昏昏沉沉的,陶莞坐在镜子前面都被自己的鬼模样给吓了一跳,仅仅一夜的功夫自己就把自己糟践成了肿眼泡,脸上还出现了细细的干纹,眼睛下面的淤青更是吓人。
何花来叫她时还说了她几句,要她晚上做活别做的太晚,到底是大姑娘了,要懂得保养自己。
“今日我和你爹要去地里头快点收完稻子,你三姑家里等着这些雇佣的人过去,中午的时候不回来吃了,你让慧丫头把饭送到地头那边去。”
陶莞点了点头,又跟何花说:“何姊,我过几天想去镇上办点事,家里忙的话我请个人来家里做饭,知会你们一声。”
何花以为她要去镇子上买家里的用需,大手一挥道:“不用请人,那天我在家里做饭就成,没的要麻烦别人欠人人情。”
“那更好了。”她也不想欠别人人情,刚好娘俩是同个心思。
何花像是想起什么,又吩咐陶莞:“这几天京城那边应该有消息了,你去镇上的时候顺道去一趟你舅舅府里,毕竟是亲戚,我们这样不闻不问会显得我们不知礼数。”
陶莞心里虽不乐意,但还是答应了下来。

、第五十九章 李郎归

陶莞去镇上的这一天;镇子上的气压明显与平常不同。街头巷尾的男男女女好像都是扬眉吐气的样子,不由猜想肯定是镇上哪户人家及第了。
路过竹篓摊子的时候;蹲在路边卖竹篓的老汉正与旁人兴致颇高地闲聊:“今年咱们镇出了三个进士及第;这是几百年来都没有的头等大事,镇里的官老爷都亲自上门道喜去了。”
“可不是;昨儿个红花大马;鞭炮声都要震到天上去了;三家先后来了官使,敲锣打鼓的;不像旁边清水镇冷冷清清。”路人乙如是道。
陶莞心里一紧,于是假装上前买竹篓,佯作漫不经心地问:“有三个及第?”
路人乙抬头轻蔑地瞟了眼她;喇着一口黄牙道:“你不是镇里的吧?唔;我们镇上可是要出三个大老爷了,镇东的曹家、王家,镇西的陈家,原本都是响当当的书香门第,几个少爷中第那是根底厚,命中注定。”
听言陶莞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好像竟有些失落。看着别家挤满了前前后后来道喜的人,想必李府门庭冷落,李德仁与冯氏心里肯定不会好过。陶莞思忖了一番,决定还是不要去李府的好,免得互相尴尬。
可回头看看自己手拿着东西,自己何尝又不是心里不好过,没的再去别人家安慰东安慰西,先把自己的事处理好了再说。
到了周继铺子外面,陶莞先是偷偷望了眼,见周继不在只有几个伙计在铺子里忙,上次面熟的刘二一眼就看见了她,热情地招呼她进去,陶莞犹豫再三,银牙一咬走了进去。
“这些东西替我转交给你东家。”陶莞把怀里的包裹往刘二怀里一塞。
刘二还以为是替周继传情意,二话没说就笑眯眯地应下了。等周继从另一个铺子里收完账回来的时候,刘二就马上把周继叫到后面,将东西拿出来给他。
“东家,这是陶姑娘上午拿来的。”
周继刚想说他做事鬼鬼祟祟,一听是陶莞送来的,心里急切马上就打开来看了。
包裹里面有他送她的蜡宝珊瑚手钏、让她放首饰的黄花梨海棠镂漆盒、给她匀面用的泥红粉头胭脂……这一样样都是他不惜代价为她买的,她却用都没用,一件一件封存起来,崭新如初。周继恨恨地想,难道她从一开始就这么防着他?他送她的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全是他辛苦奔波赚来的银子买的,她这样放着不用只会伤了他的心。
其实这一点倒真是周继小心眼了,陶莞平常在家也用不上,没必要带着用着徒惹人闲话,村里的三姑六婆最喜欢背后嚼舌根,哪家小媳妇穿了件新衣裳都要被骂成不要脸,放着踏实的日子不过,尽想着卖弄风姿。
周继一件一件地拿出来看,看到最后时怒从中来,悲愤交加一下子把所有东西都摔了出去。刘二吓得不轻,从来没见东家发过这么大的火,心想自己肯定是办了坏事,颤颤巍巍地道:“东家……陶姑娘说……”
周继立即双目炽红地瞪着他问:“她说了什么!”
刘二哆哆嗦嗦地指了指周继手上拿着的扇子:“陶……陶姑娘说,有些东西她还不了,但东家这个人,她会记着。”
周继听了,气怒之下,嘴角居然浮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只听他失神地望着满地的零落,恍惚道:“她记着,她若是有意回头又何必把东西全还了我,无非是想把我忘得干干净净罢了。”
刘二看着失魂落魄的周继一时无语。
“她还说什么了?”周继问。
刘二小心地看了他一眼,摇摇头:“旁的没有了。”
周继冷笑一声:“你把这里的东西都收起来,想来她日后也是不会再到这里了,刘二,谁给你的胆子私自收下她的东西?!”
刘二有苦难言,不成想好心办了坏事,但知道周继现在是气头上,怪罪自己把这些东西拿给他,让陶莞有机会把东西还得一干二净。刘二叹着气,无奈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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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陶家。
何花一边收拾着碗筷一边问陶莞:“今儿忙糊涂了忘了问你,你去你表哥家他们怎么说?”
陶莞想着早上听到的消息,又念及何花不是外人,就与她说了。何花听了之后一阵惋惜,不过很快就恢复起来:“你表哥人才出众,一次考不上,下次还有机会,再说你舅舅家里日子越过越好,出个读书人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等过几天风声过去了,你舅舅家业想开了,我们娘俩再去他们府上坐坐。”
陶莞点点头:“是该去坐坐,外婆为了等表哥的消息都已经在舅舅那里住了一个多月了,老人家住乡下住惯了,在镇子上肯定难受,现在表哥又没考上,她心里肯定难过。”
说起陶莞的外婆,何花倒想起一桩事来:“年前你外婆说弹了一张新被子,又叫绣娘精工绣了一番,说是给你做嫁妆用,老人家的心思周到,现在应该还在张罗着。”
绣嫁被本来就是要一两年工夫,如果请的是技艺极佳的绣娘,这笔花销就大了去。老婆子心疼陶莞,又不愿意她嫁的寒碜,自己也是积攒了好久才舍得拿出这笔钱。
陶莞听了虽然感动,但之后心里多少有点不好受,自己本来与老人家接触不多,老人家对她掏心掏肺也是看在这个身体是她外孙女的份上,于是陶莞有了几分歉疚之意。
何花见她没有声响,又唠叨起来:“现在家里有些闲钱,你也该好好想自己的婚事了,别整天我一提这事你就打哈哈。何姊与你说正经,我是过来人,自然不忍心把你拖累的跟我一样。”
陶莞忙打断她:“说这些作什么,别糟践自己,你是这个家的女主人,我爹都敬你重你,我更是把你当至亲。”
何花腼腆地笑了笑:“知道你心疼我,何姊知道你本事大,现在家里能这么好别人都说是我贤惠,可这些生钱的法子哪个不是你想出来的。可是女人哪,本事再大也得嫁人,你瞧不上那些上门说亲的,何姊心里明白,也帮你挡着,但有个人你怎么也不理不睬打马虎眼?”
陶莞自然知道何花说的这个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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