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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见成姻缘-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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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箐这番如水一样长的话说出来,张四太太脸色已经僵在那里,张老太太见提起往事,琳箐又一口一个公平,当了满堂晚辈的面,张老太太的眉不禁也皱起来。张四太太哪是那样能忍得住气的,正要发作就听张大太太道:“亏琳箐记性好,这事我也记得的,当初是出了银子,做了交割的。”
张四太太眉一皱就对张大太太道:“大嫂子好记性,可是……”琳箐这会儿也不想说什么侄女婶娘了,用手抚一下额头就道:“祖母为人最是公平,当初还是祖母主动提出,今日也定会赞成的。”张四太太已经站起身对琳箐道:“你家对不起我家,不过是让你借个宅子也就当赔罪罢了,你左推右阻的,还妄图拉出婆婆,呸,就你家做出的这些事,我都不好意思说。”
琳箐见她站起也不好坐着,看一眼张老太太见张老太太脸色更加难看,和平日半点都不同,心里越发断定出了什么事,但这顶对不起她家的大帽子是不能戴的,环视一下屋内众人才道:“我倒奇了,我们全家上京已是三年前,这三年来四节节礼,七妹妹出嫁时候的添妆都没少了礼节,哪里对不起四婶子你了?再说,就算祖母年纪老了偶然有做不到处,四婶子你也是做儿媳妇的,哪有这样如市井妇人一样嚷叫,没得……”
不等琳箐把丢脸这两个字说出来,张四太太已经冲到琳箐面前用手指着她的鼻子:“你还好意思说,我一个好好的女婿,指望你家在京中照顾,你家是怎么照顾的?先是不让他好好读书,让个丫鬟去勾引他,还趁丫鬟肚子大了想把这丫鬟塞给他。我呸,你没嫁了我女婿就想坏了你七妹妹的好姻缘,天下哪有你这样不知耻的?”
没想到竟是詹三爷这件事,琳箐见张四太太这样颠倒黑白,心中怒极,张大奶奶忙上前拉住琳箐:“六妹妹你消消气,四婶子这些日子,实在是……”不等张大奶奶说完张四太太又把张大奶奶拉开:“有什么不能说的?你家在京城到底对我女婿做了什么?成亲到如今,他,他,”这话张四太太都不好说出口,琳箐此时已经是妇人,想了想难道詹三爷在回来路上花天酒地,于是等真娶了妻就不能人道了?可再一细想又不对,七姑娘不是已经怀孕了吗?不能人道又怎会让她怀孕?
琳箐虽是胡乱猜的也有七八分准,詹三爷回家这一路上,凡是遇到码头定要停住,包两个妓子上船来欢乐数宵才肯继续上路,原本二十来日的路,他足足走了两个半月,等回到家时已经皮包骨头,活似个猢狲一样。詹太太见儿子这样还当他是一路劳累,心疼地连连骂服侍的人服侍的不好,又用汤药给他补着。等到成亲时候,也算长了些肉,新婚夫妻总是要做下些事情,没想到詹三爷这没复原的身子又重新做了这些事就不行了,一夜正在行房时就突然一泄如注。
原本七姑娘只当他劳累了,将息些时候就好,谁知等到后面几夜,再要做事时候,竟再抬不起头来,七姑娘原本还害羞,可接连数夜都如此,急的没法就告诉了自己婆婆。詹太太知道了难免还怪七姑娘需索无度,忙请医来瞧,那晓得医生来来说是前些时日砍伐太过,身子尚未平复就又重新做些事,这回损的更重,只怕以后再无振雄风的可能。
这个消息如晴天霹雳一样,七姑娘当日就回了娘家和自己娘哭诉,嫁个丈夫才得个把月的快活,方晓得些人道之美,哪晓得就不行了。依了张四太太的性子,既是这样,倒不如就从詹家出来,到时女儿另嫁就是。
七姑娘虽舍不得詹三爷的那张俊俏面皮,可是这人伦也是大事,总不能自己十六岁花骨朵一样的年龄一辈子就守了这么个人过,点头应了。正要回詹家收拾嫁妆时候,詹太太见儿子现在不能再人道,比谁都愁,问清楚了还怪不得媳妇,想着媳妇嫁过来也快两个月,若腹中坐了个胎,生下个儿子,也能为儿子留个根。
等媳妇一回来就让人守住她不许她往别处走,还请了人来诊脉,一诊就有了身孕,这让詹太太在万分伤心中又得了几分欢喜。把七姑娘当做菩萨样供上,只是不许她出门,别的什么都肯听。若没有这件事,七姑娘心里还是欢喜的,可是现在有了这个孩子,就要守着这样丈夫过一世,七姑娘怎么肯?张四太太在家等了一日不见女儿回来,就带人去詹家瞧,听了詹太太这话也是大怒,当场就吵了起来,还说要把女儿登时带走,这样活寡不守。
詹太太那是这样好相与的,带了群如狼似虎的下人拦着张四太太,张四太太本是那乡村长大的姑娘,虽做了那么多年富家主母那股气还是在的,拍桌子打板凳就骂起来,詹太太也不甘示弱,拿出曾做过的外祖父的气概来,要和张四太太闹个干休。
这边打的热闹,詹三爷自不能再在里面当做没事人一样,现在自己已不能再人道,七姑娘肚子里的孩子就是唯一的指望,而且也不能和张家断亲,眼珠一转就计上心来,仗着这是极私密的事四太太不能嚷出来也没人和自己对质。对着张四太太就跪下,把月香这件事添油加醋说出来,还说不仅月香,还有小厮偷偷地带了妓子进来,这才让自己没有心情读书,不但没中还把身体掏空。
只是想着总是岳父家里,这才没把原因说出。听了这个缘由,张四太太差点没撅过去,詹太太倒极其高兴,指着张四太太说了许多的话。张四太太回了家要寻四老爷商量,谁知竟在张老太太外屋遇到四老爷和春兰在那做不能说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狗血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79
79、热闹 。。。
张四太太本就伤心夹了恼怒;等见了四老爷这样,更是不知该说什么好;上前把四老爷扯开就厮打春兰,春兰这丫头也作怪;任由四太太怎么打,也不言不语不讨饶,只是跪在那里。等四老爷手忙脚乱把衣衫穿好,见不是事又怕惊扰了张大太太夫妇;忙要拦住四太太让她回家。
张四太太哪肯走;还当张四老爷舍不得春兰,在那要把春兰当场打死,张四老爷在那拦。这边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有婆子听到急忙去回张大太太;张大太太虽不晓得内情也是这家的主母,急忙赶过去瞧见这样,一时竟不晓得该说什么好。
张四太太见了大嫂过来,也不管什么上前扯住张大太太的衣衫就要她做主把春兰打死,春兰家要嚷,自己就给她家偿命。闹了个不吵不休,春兰是张老太太的丫鬟,张大太太自然不好处置,刚说出个婆婆来,张四太太就更大哭大叫起来,说从没听过这儿子偷情偷到做娘的房里来了,只怕是婆婆故意放了春兰在这屋里由四老爷如何如何,做下这种事情,亏她有脸。
四太太虽胡搅蛮缠但这话说的也有些对,做儿子纵和母亲房里丫鬟偷情,也没有在这外屋就做出这样事的,总也要约好时候悄悄摸去。四老爷在旁听的气恼,要和自己媳妇嚷上几句,早被四太太堵回去。张大太太怕这事嚷出去被人晓得不好,除了让心腹婆子速去寻张老太太回来,又命张大奶奶把下人们全拘到别处,等这边完了再过来。
都安排定了张大太太又过来劝张四太太,让她收了哭闹,毕竟进了张家这么多年,任谁都不会让四太太吃亏。四太太怎么能听的进去,哭一声骂一句,骂四老爷骂春兰骂自己命苦,任她怎么骂,张大太太也只有硬着头皮耐着性子劝说,等张老太太一进院门就听到四太太这样骂,本来张老太太就对张大太太请自己回来不高兴,听见平日任自己揉搓的儿媳这样骂,气的掀起帘子就道:“我还没死呢,你嚎什么丧?”
张四太太可不是平日那样逆来顺受,一个人就扑到张老太太怀里大哭起来:“我晓得我不入你的眼,你也别这样对我,放着房里的丫鬟那么大都不肯嫁出去,原来是给儿子置的小老婆,你置小老婆也就罢了,竟还不要脸到让丫鬟和你儿子在你屋里鬼混。我活了三十八岁,也没听过有这种事。”
张老太太听了这话还有些奇怪,张四老爷忙道:“娘,不就是和春兰吗?既然这样我就纳了她。”张四太太听了这话就扑过去挠四老爷的脸:“呸,你还护着你这个小妈?要这个小妈进家门,那就先勒死我,再让这个小妈进家门。”
张四太太一口一个小妈又一口一个死让张老太太直皱眉头:“你也收敛些,这么多年我忍你也忍够了,我们总是官家,不是那样没规矩的人家。”张四太太哭的骂的有些累了,拿帕子擦擦泪就怒道:“还好意思说是做官人家,你那个好儿子在外做了什么事,把我女婿活生生害了。”
张四老爷听的忍不住,再怕老婆也要说一句:“我对不起你,我张家,特别是我三哥可没有对不起你,七丫头出阁,他还送了那么多的陪送。”张四太太哈哈大笑一声,张大太太还怕她是失心疯了,又怕她说出的话对人不利,忙让心腹婆子趁机把春兰先带出去,横竖这里事情也弄明白了,春兰在这里惹张四太太的眼,带出去说不定四太太还好些。
这边刚让人离开,张四太太就收起脸色,把詹三爷编的那些话又添上几句说出,张家三个人都怔在那里。张大太太和张四老爷是不信,张老太太自然也是不信,但事关最疼爱的七姑娘,不由道:“你别胡说,前些日子七姑爷来,说的可是老三待他极好。”张四太太冷笑:“婆婆,三伯这二三十年都在外面做官,你还当他是你膝下的乖儿子?再说,他若真的孝顺听话,两个侄女儿,琳琅呢,还能说声不懂事,可是琳箐那算是什么样子,别说是我这个四婶,就算是婆婆您这个祖母,在她眼里也不值什么。”
四太太这话戳了张老太太的心,张世荣的女儿和她不亲张老太太一直不大满意。当然在张老太太心里,并不以为这是因为自己偏心七姑娘才让那两个孙女和自己不亲,反而认为是有人在背后挑唆,张老太太瞧着张四太太只是不说话。
张四太太胆子更大,擦了擦泪就道:“媳妇不过是因了出身才被婆婆和妯娌们瞧不起,可是媳妇从没做一丝对不起婆婆的事。谁晓得自己女婿被害了,现在丈夫又做这样事,我不如死了算了。”说着张四太太就坐在地上大哭起来。张四老爷总是疼女儿的,听说女婿以后在这事上形同废人,又是自己哥哥做的,见媳妇在那哭的伤心,不由心里转生惭愧,上前道:“我不晓得还有这事,你放心,我这就写信给三哥,要讨个公道。”
张四太太听了自己丈夫这话就继续大哭起来:“你一个平民百姓,怎么去讨公道,更何况这一家子都仗着你三哥的势呢。若得罪了他,我们也不消活了。”张大太太虽不相信可也晓得依了自己婆婆和这个婶子的脾气,今儿这事不偏向他们就没个了结,只得忍着气听张四太太在那说。
商量来商量去,这事自不能说不出去,但张四老爷家也不能吃这么个亏,又把张大老爷请了来。张大老爷当然也不相信,但自己娘和弟媳是什么样的张大老爷也清楚,况且自己弟弟也是个软耳朵。为今之计,只有先把张四老爷稳住,日后等有了机会再慢慢解释,至于詹三爷那里,就由张四老爷两口去乱。
张大太太和自己丈夫也是一样想法,无论如何这家不能乱,这消息也不能外传,只有等日后再慢慢理清。安抚定了张四老爷夫妇,这春兰当然也留不得,第二天就寻来春兰父母,把春兰交给他们自去婚配。
张四太太这才稍微舒了一下,虽恨不得把张世荣从京里抓来问个清楚明白,为什么要害自己女儿?但张老太太许给她无数的好处,又说去寻好医为詹三爷再仔细治病,说不定也能复原。张四太太这才忍了一口气,但在家里和原先并不一样,在张老太太面前也不是原先那样小心谨慎。
张大太太夫妇见这事暂时停下,心里松一口气,只商量着怎么才能去问张世荣,但这种事情,涉了内闱私密,着实难以开口。这一来一去就过了年也没问,张老太太倒也问过几次,张大老爷都推了。
张四太太见这边没有动静,自又来寻张老太太诉苦,又说自己家境不易,张世荣既做了这种事情,就该补偿才是。张老太太见这样,也只得哄着她。张四太太索性直说,说想要张世荣家那边宅子给自己儿子做新房,这件事能成,什么事也就不管。张老太太口里应了,但也不能直接做主,含糊着让张四太太说声借。
这事张大太太自然知道,口称不妥,但也晓得这事自己扭转不过来,自己愁的没法,只能和张大奶奶稍微说出几句。张大奶奶也听到些风声,大惊之下说这事着实不妥,张大太太自然知道这事不妥,也顾不得什么让张大老爷快速写信进京,问清事情真伪,接着又在家劝阻,试图打消张四太太的念头。
但张四太太是个唯利是图的人,有利可图怎肯放手?任张大太太磨破嘴皮,她只摇头不理。张大太太见无法打消张四太太的念头,又接到琳箐已将到家的消息。更是愁上加愁,为今只有见招拆招。
此时见张四太太突然发作,张大太太忙起身道:“四婶子,六侄女刚回家几日,今儿欢欢喜喜过来,你又何必这样?再说什么事都有三叔在那。”张四太太本是无理要搅三分的人,此时听了张大太太这话更加怒了,扬手把张大太太一推:“你少来做这样好人,三房对不起我们,自要找他们算账。大嫂还是去歇一歇。”
说着张四太太就瞧着琳箐:“你七妹夫被你爹爹害了,我为你七妹想,也要挣一挣,不过那所宅子罢了,不然……”琳箐不等她说完就起身道:“四婶子这话好没道理,什么我们害了七妹夫,还说什么要补偿。四婶子真要这么算,就该把七妹夫当日在我家吃住的帐,都算一算。四婶子,我爹爹晓得自己在外多年,对家里多有亏欠,一直补偿,可也没有这样予取予求甚至平白任人诬陷的。”说完琳箐转向张老太太:“祖母,您是信我爹爹呢还是信你孙女婿?”
作者有话要说:好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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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继续热闹 。。。
琳箐这话一出;满座都安静了,张四太太愣了一下就大哭起来:“天啊地啊;这天下还有公道吗?我女婿被人害成这样,我讨……”琳箐已经厉声喝道:“住口;我没有问你。”琳箐平素待人都很温和,纵对张四太太有些不满,也从来和颜悦色没有半分不对。张四太太也从来以为琳箐是性子宽厚甚至有些软弱的,哪曾想到她今日会这样厉声;不由哭声停止。
张老太太的脸也沉了下来;瞧一眼琳箐就道:“你父亲是我儿子我自然信他,可我从来做人做事是公平的,从不偏袒任何人;谁错了纵是我亲儿子我也要斥责一番。这种事情如此重大;况且你七妹夫只有去过京中,在家也规规矩矩,不是你爹故意为之,你七妹夫也……”
琳箐打断张老太太的话:“祖母果真公平,既然公平就该着人去京城问爹爹才是,而不是听这样一面之词。祖母也说这是重要事情,自认七妹夫不会撒谎。那我问祖母一句,我爹爹做这样事又有何益?”张大太太也急忙开口:“婆婆,晓得您平日疼爱七侄女,听她夫婿出事心里都是疼的,这才……”
张大太太话没说完张四太太就从地上扑过去要抓张大太太:“你这会儿来做好人帮着外人来欺负我?我在张家受了这么多年的气,到头来连个女儿都嫁不好。谁不晓得婆婆平日把七丫头当眼珠子一样看,三伯素来嘴上不说心里不高兴,觉得婆婆亏待了琳箐,这才趁七姑爷上京时候故意让人引他做些坏事,好让七丫头嫁不好。”
张大太太往后一退,张四太太没抓到她,张大奶奶就急忙挡住:“四婶子还是暂待一下听六妹妹说完。”张四太太怎么肯依,嘴里还在骂个不停。张四奶奶本就是个口直心快的性子,这些日子也听了一些些风声,只是自己公婆都是宽厚平和甚至有些时候有点懦弱的性子,张四奶奶忍了一肚子气不好发出来。现在见张四太太这样发疯似地嚷,不顾张二太太的暗自阻拦就上前一步对张四太太道:“就算打官司也要两造来问个清楚明白,然后再来断案,哪有像四婶婶你这样,一口咬定的?”
琳箐听了这话又见张老太太迟迟不肯再表态,开口就叫:“来人,出去外面和六姑爷说,就说请六姑爷亲自去詹家一趟,去问问七姑爷,当日在京中我张家到底是怎么对他的,他又是怎么回报我们的?早知道是这样寡廉鲜耻的人,当初就该打出京而不是好好地送他出京。什么亲戚脸面,人都不当我们是亲戚,想泼脏水就破,想要银子就要,那些银子,撩水里还能听见声响,给这样人,简直就是,简直就是……”
琳箐本就气急,这一气双眼刷一下就流下泪来,张三奶奶忙上前扶着她又对已进来的丫鬟道:“出去罢,六姑奶奶歇歇就好。”琳箐从张三奶奶手里扯过帕子擦一下泪就道:“还歇什么,这会儿就要去问,我一个做女儿的,见不得自己爹受这样委屈。我就一个爹,比不得祖母有四个儿子,也比不得大伯二伯他们有那么多兄弟,可以由着人糟蹋。”
这是把张大老爷也牵连在里面了,张大太太有心想解释几句,可是这件事自家也做的有些不妥,明知道这件事上张世荣是受了些委屈,可不该想着要息事宁人,横竖张世荣还有几年才回来,那时已经平息,算是两面都不得罪。谁晓得琳箐嫁的竟是秦长安,嫁人后又很快回家乡,而张四太太此时发作。
张大太太晓得这事算是彻底搞砸了,见琳箐一边流泪一边哭诉,忙示意张大奶奶过去劝着琳箐才上前对张老太太道:“婆婆,六侄女说的话也是十分有道理的,三伯是您生您教养的,从小长在您身边,性子如何难道您不晓得?”张四太太听见了就扯住张大太太:“大嫂你说这话亏不亏心?我女婿也是人人赞好的,在家从来都是规矩的……”
张四奶奶已忍不住了,张二太太见管不住这个儿媳,况且也乐意见张四太太吃瘪,索性放开她说。张四奶奶冲口就道:“那日七妹妹回门,我可见咱们这位规矩的妹夫在那瞧小丫鬟呢。今儿来的六妹夫可不一样,别说瞧小丫鬟,连眼都没多望一眼。这叫规矩,也要和人比比。”
张四太太见张四奶奶揭詹三爷的伤疤,索性就在地上打滚撒泼起来:“就是我命苦,你们一个个都欺负我,见三伯家做了大官有银子,就什么脏水都往他身上泼,我规规矩矩的女婿啊。”她这样撒泼众人中除了张老太太和张大太太年轻时候,别人都是少见的。
张四奶奶没出阁前曾随自己的爹看了几年铺子,倒也见过,此时见状不由冷笑一声:“亏四婶婶平日总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多么有规矩的人,这会儿怎么和厨房的粗使婆子一样在地上撒泼。”琳箐本还在伤心中,听了张四奶奶这话就忍不住笑出来。
张四太太先被说,又听到琳箐笑,一张老脸腾地红起来,站起身就要去扯琳箐:“你这个狼心狗肺的,和你那个女婿都不是什么好人。就见不得婆婆疼你七妹妹,才唆使着你爹爹做出这样事。”琳箐一张脸冷如冰霜:“四婶子若真不信我说的话,也是,我不过是个侄女,哪比得上四婶子亲女婿亲,定是不信我的话。既如此,就请四婶子这会儿就带了我去詹家,亲口去问问七姑爷我们到底是怎么待他的,是怎么害他的。”
说着琳箐就伸手去扯张四太太的手还不忘回头对张老太太道:“祖母也一同去,省的说我这人空口白话诬赖人。”张老太太比起方才更老了那么七八岁,脸皮似乎直接覆在了骨头上,唇颤抖着一直没有说话。张大太太还是怕再闹把张老太太闹出个好歹来,那样对张家上下都不好。
张四太太没料到琳箐会扯了自己要去寻詹三爷说个是非,心里对詹三爷的说辞的信心已经开始有些崩溃,但还是犟着道:“哪有做大姨子的要冲去问妹夫这样的话,传出去,你还做不做人了?”琳箐冷笑:“我爹爹都受人这么污蔑,连我自己身上也受牵连了,我还要这张脸面做什么?”
张四太太眼看就要被琳箐扯出房门,急的用手拉住门框不敢走。外面传来杂沓的脚步声,接着是张大老爷带了张四老爷进来,事出紧急,也不去想什么礼仪。见琳箐要扯张四太太去问詹三爷个究竟,张大老爷叹一声忙道:“六侄女,这件事确是我这做伯父的做的不妥,虽心里相信自己兄弟的清白,但又碍了弟弟的脸面,才没及时喝止住你四婶子。这是我做大伯的不好,这就给你赔罪。”
说着张大老爷就要给琳箐行礼,这琳箐怎么敢当,忙放开扯着张四太太的手对张大老爷道:“大伯父休要如此,侄女也晓得大伯父是这一家子的当家人,总是想着兄弟们之间和睦为要,也念着对祖母要孝顺为上,这才迁延至今。可是大伯您也要想想,我爹爹从来最重品格,受了这样污蔑,还是被小辈所污,他又要做何想?况且这事一旦传出去,别人信了,我们张家的名声又何存?大伯原先所想,是要让兄弟间和睦,可真久而久之,兄弟之间反而不会和睦。”
说着琳箐又流泪下来:“爹爹总想着自己在外头,家里照顾不到,常嘱咐我们弟兄姐妹,若是在家受了些委屈也就罢了,权当还了平日的亏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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