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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妾 作者:泪依-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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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惜一副愤懑的样子,“娘,你看,这才进门第几天?就做出这种事来,都让下人笑话了。”
段风涯慢条斯理的从暗香手里拿过当票,打开的那一瞬,他愣了一愣,也只是一下下,这表情,躲过了所有人的眼,却逃不过安季晴的眼睛。
段风涯把当票往他怀里塞,眼里满是戾气,“安季晴,你还有什么好说。”
安季晴身体向后疾疾退了两步,柳眉颤动,不可思议的望着段风涯,她也早有听闻段风涯纵容娇妻,只是没想到,他会纵容她如此生事。
小颜急得跪倒在段风涯脚下,拽着他的衫脚,“少爷,不可能的,五夫人不可能这么做的,夫人她当的明明是……”
“小颜。”安季晴破天荒的在段府高声说了一句话,不,是两个字,小颜瞪着圆碌碌的眼睛望着安季晴,有点吓住了。
安季晴笑了,笑得温软,却又是给人那种模糊不真切的感觉,“小颜,别说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相公,说吧,你想怎么办?”
段风涯负手而立,“全凭娘亲作主。”
“来人,掌手。”
“娘,”段风仪跪倒在地,“或许是个误会,你看,五嫂刚进门,就伤了和气,多不吉利。”
苏木清表露出一副无辜的表情,“风仪,二嫂知道,你一直不怎么喜欢二嫂,对二嫂有点误解,你也不能这样偏帮五妹啊。”
段风仪窘迫的看着段老夫人,好像想解释什么,“娘,二嫂,我哪里,我,我。”
安季晴拉住段风仪的手,摆摆头劝她不用帮自己求情,“娘,季晴做什么,对得起天地良心,你要罚,就罚吧。”
“五嫂。”段风仪的叹息。
“夫人。”小颜的声音。
“打。”段老夫人颐指气使,说实在的,她并不真是很生气,只是犯错的人是安季晴,在她眼里,就觉得是罪大恶疾。
刘管家拿着一条粗木棍过来,木棍一半呈圆形,一半呈扁形,想必扁形就是用来掌手了,“夫人,请伸出手,老奴得罪了。”
管家的语言虽是客气,语气却是咄咄逼人,安季晴闭上眼睛,伸出纤纤细手,为何段府上下,都可以对她恨之入骨,原来诺大的段府,也有如此黑暗的一面,“刘叔,你动手吧。”
如期的痛感顺着指心,袭心而来,安季晴只是闭着的双眼,棍一落,皱一皱,没发出半点声音,甚至是鼻子都没哼出半点呻吟,今她为鱼肉,人为刀俎,再多的哀痛,都只会浪费表情。
打得差不多时,段老夫人叹了口气,“我说过了,叫你好自为之,念你初犯,今天就这么算了,别以为做了段夫人,就可以胡作非为了。”
安季晴睁开眼,被虐待过后的十指,臃肿通红,入骨三分,十分丑陋入目,血肉模糊,她突然仰着头望着段风涯失声笑了,凄绝冷然的笑,她想,段风涯肯定明白,她在笑什么。
段风仪扶着安季晴的胳膊,“来,五嫂,先起来,小颜,和五夫人进去,上点药。”
小颜走过来,扶起安季晴,惊慌未定。
“慢住。”杜若惜挡在安季晴前面,双眼含着挑衅而肆意的笑,冰冻的手指触在安季晴同样冰冻的脸上,“我说五妹,你长得还真行。”
安季晴温婉而笑,“大姐,是不是季晴脸上没斑也是错?”
“错就没错,只是,水性杨花是不是错呢?”
杜若惜一句话,算是唬住了所有人,沉寂了片刻,还是安季晴淡然的答话了,“大姐,还有什么更难听的,你一次性说了吧,不要大家一惊一炸的。”
“好,你还有理,我看等会你还能不能理直气壮。”杜若惜抬手拍了拍,一个面生的小丫头就进来,“娘,这是我娘家的一个小丫环小婉,小婉,上前一步,告诉老夫人,你今天在城东都看到什么了。”
“是,小姐。”叫小婉的丫头,经过安季晴身边时,流露出是明显的不屑,这个眼神,出现在一个小丫头身上,安季晴心里十分的不舒,但她相信,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只是她忘了,她现是身在段府,任人鱼肉。
段老夫人斜视安季晴,却是对着小婉说,“小姑娘,你看到什么,尽管尽说,没人会为难你的。”
“是,夫人,”小婉抬起头,面容温色平缓,她打算用第三者的角度去讲述安季晴的这段丑闻,因为杜若惜说过,用这种方式去捅别人的痛处,能起到最痛的效果,“回老夫人,小婉今天在城东,看到五夫人和一个俊男子,在大街上,搂搂抱抱,穿梭于人流不绝的大街小巷,还毫不避嫌的,肌肤接触。”
“你什么意思,什么搂搂抱抱,什么肌肤接触,说得有鼻有眼的,好像我做了不见得光的事。”安季晴脸不红,眼不跳,她以为,没多重要的事。
小婉转头,“五夫人,小婉有没有胡说,你心里最清楚,随便在东城找一个人问问,都知道有人抱着你从钱来客栈出来的。”
“我,我那是……”安季晴突然觉得,一切解释都显得那样灰白无力,任何语言在这些人面前,都像个小丑,滑稽可笑,然后,她对上段风涯阴森的眼瞳,还是那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淡淡的,没有愠色,没有抱怨,没有竭怒,也没有委屈。

、36。 众怒,家法侍候

段风涯邪异的笑,笑得是真若假,“安季晴,你以为一个何患无辞就能保你周全了吗?别忘了,成亲时你当着大家的面是怎么说的,这么快就急着去找汉子了?告诉你吧,我们段家最忌讳的,就是你这种水性杨花之人。”突然他面色冷俊,“刘叔,家法侍候。”
段风仪听到家法侍候四个字,脚下一软,幸得绿愕在后面扶住了她,从小到大,她就看过一次刘管家掌出家法,那是一年前,段云忍受各种非议,段风离看不过去,就出手伤了几个造谣生事的市井之徒,结果出手过重,别人找上门来,段云不得不直面迎上谣言,还要当众惩罚段风离。
段风离尚是铁铮铮的男子汉,一顿皮鞭下之后,都脱了层皮,休息了好几天才慢慢灰复过来,安季晴一个弱流女子,段风仪不敢想,皮鞭过后,会是怎样的后果,“哥,五嫂这弱质身躯,经不起这顿折腾的,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好吗?”
刘管家持着皮鞭过来时,段老夫人是毫不犹豫的命令,“打。”
安季晴嘴里,眼里,含的都是笑,她尚要看看,一个毁了一个皇朝,亲眼目睹安家支离破碎,死的死了,生的不生,亲眼看着一个美丽的女子,城楼纵身一跃的人,他是如何心安理得的,再在这里,草菅人命。
钟芯素把安季晴的笑尽收眼底,她走到小颜面前,“娘,芯素看五妹之所以做出出格的事,也是有人没把五妹看好,没陪在五妹左右,才碾成这错的。”
“芯素,别胡说。”段风涯轻声何斥,他不过是想安季晴低头,求饶,想安季晴示弱,想治治安季晴的不可一世,却从没想过祸及她人,他更明白,不是谁都受得了一顿皮鞭的。
小颜又一次跪倒在地,面容苍白,“老夫人,奴婢知错了,下次不敢了,老夫人,饶命,奴婢不敢了。”
“芯素说得也有道理,管家,就先打这丫头吧,帮她长点记性。”这语气听起来,和刚才叫打安季晴的比起来,没了理直气壮,反倒有了些不忍。
对小颜,刘管家似乎也动了恻隐之心,杜若惜不容置疑的说:“刘叔,动手啊。”
一鞭落下,小颜就趴在地上了,她的尖叫声音,像无力哀怨,安季晴冷然的望着段风涯,“段风涯,你太让我失望了。”段风涯还没反应过来,安季晴已经扑到小颜身上,皮鞭结结实实的落在她的背上,痛感袭心卷来,她咬住嘴唇,没喊,没有哼着出半点声音。
段老夫人面不改色,“打,不管是谁,,继续打。”
小颜试图爬起来,安季晴压着她的身体,让她动弹不得,只能哭着腔子说,“夫人,你快起来,奴婢命贱,你这样承受不了的,奴婢求你了。”
“小颜,你别动了,我不会让你为我受这无妄之灾的,如果有人想让我,因莫须有的罪名,以死昭天下,何必牺牲你呢?”安季晴断断续续的说。
段老夫人怒不可竭,“还嘴硬,打,给我往死里打,看你还勾搭。”
安季晴白色的衣衫斑斑裂裂,染着点点血迹,不堪入目,刘管家也是手软了,后来的鞭,都放轻了力度。
一场戏,乐坏了某些观众,也刺痛了某些观众,段风仪是泪眼斑驳的跪倒到段风涯脚下,“哥,求你放了五嫂吧,难道你真的要打死她吗?哥,你怎么变成这样狠心的了。”
段风离也深知这皮鞭的痛,虽然安季晴啃着痛没作声,再打下去,真的会弄出人命来的,他拉着段风涯的衣袖,小声说,“风涯,真的够了。”
段风涯上前一步,握住了刘管家正往下打的皮鞭,“娘,这惩罚够了,别闹出人命来。”
段老夫人叹口气,“也罢,来人,笔墨侍候,少爷要把这个不知羞耻的贱人休了。”
“且慢。”段风涯,段风离,段风仪,几乎同时脱口而出,屋内顿时死寂般的沉静。
段风涯干咳了两声,“娘,是这样的,爹和我说过,凡是进了段家的人,都不能予任何理由休掉的。”
“是吗?我怎么没听说过?”
段风离也上前一步,认真的说,“娘,爹是说过,当时我也在。”
段老夫人只好泄气,说不上信或不信,但是段风涯要留的人,她从来就没反对,“小颜,带她下去,去祠堂跪着,她对不起的,是我们段家的列祖列宗。
小颜怯怯的说,“老夫人,能不能先给五夫人上点药。”
“糊扯,不到明天太阳升起,她都不准离开祠堂半步。”
段风仪和绿愕上前扶起安季晴,附在安季晴耳边,段风仪微哑着声音,“五嫂,对不起。”
安季晴忍着背部和手指传过来的一阵又一阵痛,朝段风仪挤出一抹微笑,毫无血色的脸,在灯光的照耀下,更加的暗色无光,像刚从鬼门关走过来的人,其实,安季晴也真从鬼门关走过来的了。
经过段风涯身边时,安季晴嘴角还是挂着苍白的微笑,“要你这么恨我,为难你了。”声音小得,只有两个当事人听到。
段风涯脸,不着痕迹的,轻微的抽搐了一下。
安季晴出了主厅,段风仪也瞪了一眼段风涯,“娘,女儿累了,也睡了。”
段风仪走后,段风涯脸色变得深沉,“娘,今天我也去了东城,水性杨花这件事,我知道,只是个误会。”
段老夫人吃惊,“那你又不早说,你看,我都……出手那么重了。”
“她举指上不妥,我就惩罚一下她而已,只是让你老以后别记挂这件事。”
“当然,这档事,当然不记,你们以后谁也不许再提。”
“还有你们,”段风涯脸色骤变,“我今天把话放这里,一人做事一人当,以后别把事情迁怒在别人身上,也别见风就是影了。”段家几位少夫人都诺诺的低下了头,林微音望着段风涯的背影,咬住嘴唇,眼里遗落一丝忧虑,这个人,从一开始就站在事情的外面,看事内的人如何为安季晴的事云云亦亦。

、37。 意外,无动于衷?

段风离把手搭在段风涯肩上,昏暗的灯光,把他们的影子拉得长长的,肩并肩的倒在地上,“风涯,咱去看看风仪吧。”
“我正有此意。”段风离轻轻皱眉,思绪有点扑朔迷离,为段风仪一而再,再而三的为安季晴求的情。他总觉得,段风仪永远是个长不大的丫,没有主见,凡事从娘的小女孩,今夜一闹,好像就是,一夜成长起来了,她泪眼模糊的指责他时,却是让他措手无策,口瞪目呆。
“你为什么为安季晴求情?”段风离和段风涯对望,同时脱口而出,经过十几年的形影相随,他们已然形成了一种无形的默契。
段风离笑了笑,把目光停远处,幽黑的夜里,“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当时,真的不想你休了她。”他想说,我觉得,她不是那种轻浮的人,可是看到段风涯冷俊的侧轮时,他说不出口了,“风涯,你呢?”
“你没听到她两次都说了吗,欲加之罪。”段风涯说这句话的时候,神情明显是淡漠的,好像他压根,从一开始,就知道,是欲加之罪。
段风离愣了愣,段风涯已经跨脚进段风仪的房里,他轻轻摇头,笑言,“原来你和我一样,都相信她。”
“她那脾气,还是倔了点,我看不惯她,明明什么都没有了,还在我们面前,理直气壮。”
绿愕微微屈膝,“少爷,风涯少爷。”
段风涯摆摆手,示意绿愕下去,他闲庭若步,他以为,段风仪永远不会真动气,尤其是对着他。
只是,白色的帷账下,段风仪抱着绣花枕,扭头背对着段风涯,一个默默流泪的背影,让段风涯乱了思绪,他坐到床前,亲妮的拍着段风仪因抽泣而颤动的双肩,“风仪,你怎么了。”
段风仪用手背狠狠的擦了一把脸,斗气的扭动身体,摆脱开段风涯的双手,“我累了,要睡了,你们出去吧。”话未说完,泪水又一个劲的流,染湿半边枕。
段风涯扳过段风仪的身体,看着已然一个泪人儿的她,也说不起重话了,他温言温语,“风仪,你有必要哭得那么委屈吗,为那个女人,伤心又伤身的,一点都不值得。”
段风仪扬着头,嘴唇一颤一颤的,“哥,我不是为五嫂,是为你,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狠心了。我都快不认得你了。”
段风离惊愕,侧目看着段风涯,略带命令的口吻和段风仪说,“风仪,别胡说。”
“风离,让她说。”段风涯幽深的目光,在段风仪的话语下变得更加的幽深,莫测。
段风仪屈起双膝,把枕头抱得更紧,“哥,风仪以前觉得,你是个心存善念的人,从来都是忧别人之忧,可是,安家已经这样了,你就不能看在城楼下的那个女子,放过五嫂吗?”
段风涯喉结哽咽,“你,那天看到了?”
“看到了,我看到她,像个白蝴蝶,飘然起舞,飘然而下,最后,血与雪混为一体,哥,原本那么好的家,那么好的女子,难道,你真的能无动于衷吗?”
段风涯低头无语,段风离叹了口气,“风仪,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当时也想救她,可惜,接不住,安季雨,只是个意外,她真的只是个意外。”
“大哥,一个意外,就可以把我们段家扯得一干二净了吗?”
“我,风仪……”第一次,在段风仪面前,段风涯和段风离都变得语穷了,安季雨的死,的确没在他们的计划里,他们算到了安家落魄不堪,算到了她们颠沛流离,算到了安季晴内心不堪重负,可是,他们算漏了安季雨,从一开始,他们就没把安季雨算在内,只是,安季雨也姓安,他们怎就忘了呢?
段风涯拥过段风仪,心疼的抚着她的背,“风仪,哥知道了,下次不会了,下次不会了,不会了。”
夜,慢慢的越渐更深,慢慢的沉寂,喧闹了一阵的段府,也在死寂的夜空下,没了人语,暗了灯火,只有回廊上,十步一灯,摇曳着和月光同样暗黄的残光,在这夜里,十年如一日的坚守,坚守住段府的光明。
小颜怀里抱了一堆药走进祠堂,安季晴笔直着身体跪在那里,很认真的接受这本不该属于她的惩罚,用她的话说,是既来之,则安之。
小颜跪在安季晴身侧,乒乒砰砰的,怀里的药散落一地,安季晴皱眉,“小颜,你怎么还不睡。”声音微弱,有气无力。
“来,夫人,让小颜给你先上点药。”小颜小心翼翼的拉过安季晴的手,下一刻却惊慌的丢开了,声音颤动,“夫人,你的手怎么那么冰,都冰透到心了。”
“傻瓜,地板是冰的,风是冰的,雪也是冰的,手当然是冰的。你快回去吧,让人看到,又得让你受无妄之灾了。”
“夫人,你手不上药,背也要,看你的背,都肿得不成样了。”小颜说着,已经打开药瓶子。
安季晴脸部表情因全身抽痛而扭曲,但她还是忍不住笑了,“小颜,你要我在这里宽衣解带吗?那会给人多少话柄了,你,还是回去睡一下,天亮后还要你照顾我。”
小颜张口还想说什么,却又是什么都说不出,是的,没有谁敢在祠堂宽衣解带,无论理由多么充足,都是扯谈。
小颜前脚刚迈出祠堂,安季晴就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呻吟,在这万籁俱寂的夜里,像一声声无力的哀嚎,弥散在祠堂的每一个角落,她不叫,不喊,不求饶,不低头,并不代表不痛,十指痛归心,当刘管家的木棍没有半点温柔的落下时,剧烈的痛一阵接一阵的冲击着她的每个细胞,那一刻,安季晴真想过要逃离了,或是,干脆,就这样,永远闭上了眼睛,可是,她没有,她还想让段风涯,对她多留个眼,多留个心。
段风涯会忘前耻,再宠安季晴的谣言,在安季晴归宁后,不攻自破。

、38。 自救,死里逃生

因为段家每个夫人,归宁后,娘家都会有所成,杜若惜的爹本是个屠夫,杜若惜嫁后,段家的一家酒楼改姓杜,苏木清一家靠打猎为生,她嫁后,段府一家当铺改姓苏,而这家当铺,就在钱来客栈对面,林微音的爹,是个不折不扣的穷酸秀才,是那种屡试屡不中的人,林木清嫁后,他不动声色的在今年的乡市中,中了个进士,然后开了个书孰,钟芯素出身本也不太差,,她家本就开了个小染纺,衣食无忧,她嫁后,段家用一间绸缎庄作聘礼,钟家生意如日中天,成了滇城中的小富人。
而安季晴呢?所有人都可以看到,她是个例外,未嫁时,安家,家不成家,嫁后,安家,依然,家难成家。
太阳刚一露脸,小颜就跑到祠堂,安季晴一见小颜,苍白的脸扬起一抹笑脸,闭上眼睛,板着的身体直直的跌在地上,晕睡过去。
小颜惊慌的去扶起安季晴,安季晴滚烫的肌肤如火般炽热着她的手,“怎么会这样的,夫人,你醒醒,别吓小颜,夫人,夫人。”
小颜吃力的把安季晴背回房里,想找个大夫,本是件轻而易举的事,况且,段府就住了一个医术高明的大夫,可是,小颜还没走出房间,就被杜若惜禁足了,并且,她还留她的丫环小翠在院子守住。
安季晴慢慢睁开眼,小颜已经哭得不成样了。她知道自己发了高烧,身体的炽热和灼痛,让她连呼吸都疼痛冒汗,虚弱的她又垂下了眼皮,但安季晴知道,必须马上散热,“小颜,拿手绢裹着雪进来,放在我额头上,直到退热。”
小颜哭丧着,“夫人,这样行吗?”
“去吧。”安季晴吃力的吐出两个字,额头渗出了汗水。小颜也不敢怠慢,在院子,白皑皑的雪地,捧了一把雪绑在手绢上,周而复始的放到安季晴的额头,汗水和雪融成的水混合一起,顺着安季晴白皙无血色的脸,染湿两边枕,这张白如纸的脸,分明还挂着泪花,只是,这泪,不知是心痛,还是身痛所使的。
小翠见段风仪带着绿愕朝这边走过来,上前挡在段风仪的前面,“小姐,大夫人说,五夫人在休息,不宜打扰。”
“大嫂什么时候连我的脚都管了。”话虽这么说,段风仪却没有继续前进的想法,昨夜她屡屡为安季晴求情已经让杜若惜很不爽了,如果再和她对着干,难保她不会旧事从提,叫段老夫人趁早把她嫁出去。所以折身打算往回走。
小颜听到段风仪的声音,像溺水中,狂乱抓住了一根浮萍,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跑到段风仪面前,跪着拽着段风仪的裙脚,带着哭腔,口齿不清的说:“小姐,求求你救救夫人,小姐,奴婢求你了,夫人真的熬不下去了。”
段风仪蹲下扶着小颜抽动的肩,“小颜,你先别哭,高诉我,五嫂到底怎么了。”
“五夫人发高烧,大夫人不让奴婢出去,小姐,五夫人真的熬不下去了,求你了。”
“你们怎么可以这样,人命关天的,绿愕,快去请夫子过来。”小翠还没反应过来,段风仪已经从她身边走过了。
彼时刘夫子正和段风离在商讨段风涯的病况,绿愕把事情一说,段风离和刘夫子就往安季晴这里小跑过来。
刘夫子看到一地狼藉的手绢和湿了一地的水,还有安季晴额上的裹雪,他的心,也不再平静,深陷的双目,流露出的是无限温柔,又是无限的疼惜,还有,不清不楚的怜悯,医者父母心,他可以对任何一个人,流露出心疼,可是,对安季晴,刘夫子也知道,他是震撼多于怜惜,
刘夫子在床前坐下,轻叹,“夫人,你好大胆,你知不知道,这骤热骤冷交替,弄不好,你会命丧当场的。”
小颜听到这话,险些跌倒,段风仪则眼眶红红的望着段风离,如果安季晴真命丧当场,这个责任该归咎到谁身上呢?
段风离揽过段风仪的肩,他知道这个小妹在想什么,她深居简出的,心里承受能力特别低,如果有什么事,她定是把责任归根于段风涯的狠心上。
安季晴勾动嘴角,强挤出一丝浅浅的笑,“没人救,季晴也只能自救了,况且,贱命一条,要死,也不会熬到今天了。夫子,现在你来,季晴就把命,交给你了。”说完,没等刘夫子点头,安季晴又闭上了眼睛,她只是单纯的闭上眼睛,因为,她着实累并痛得无力了。
终于,段风仪还是伏在段风离的肩上,哭得唏里吧拉的了,段风离在心里叹服:好一个刚毅的女子,纵是生死存亡,也要死里逃生!
刘夫子帮安季晴把脉,脸色是一阵清一阵白,刹时晴,刹时晦。末了,他只是长叹口气,开了张药方给小颜,转而对段风仪说,“五夫人这是身染风寒,可能是幸运吧,五夫人大胆散热,才使风寒没侵染入肺,救回了一命,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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