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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妾 作者:泪依-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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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段风涯也如洛宇这般温文儒雅吗??
“季晴,你怎么了,眼眶都红了。”安季雨握着唐依的手。?
“没事呢,突然想起一个……故人。姐,起风了,进去吧。”?
“是啊,起风了,怕这风要刮到滇城吧。”安季雨喃喃道,唐依和安季雨都望着北方,那个通向滇城,北国那昌平盛世的国都,她们知道,她们都会到达那个地方,突然,唐依心里涌生一个念头,和段风涯照个面,会如何呢??
洛城一夜之间沦陷,湮灭南平,只需一夜,这是个传奇,沦陷的洛城,只用三天,便又恢复往日的一派生机,也是史上奇闻,或许,也是一种悲哀吧,或许该这么说:是北国的奇迹,南平的悲哀。。?
传闻,段风涯不费一兵一卒,小施阵术,南平英勇善战的萧将军亲率百万大军自相残杀,段风涯带三十余人,隔山观火,直至残尸遍地,只用了一炷香的时间,段风涯轻松入城,直抵南平宫殿,南平君主自刎,太子沦为阶下囚,朝廷重臣,皇室后代,也纷纷被捉。?
传闻,段风涯英明神武,几十人,破萧氏百万大军,也有传闻,段风涯心肠歹毒,用最残忍不齿的阵法,让敌人自相残杀,破南平。
传闻,段风涯一年前求亲未遂,因爱成恨,弃商从军,誓破南平为安季晴,与其说安季晴是亡国罪臣之女,不如直接说,她就是南平亡国的千古罪人更贴切。?
只是,人们纳闷的是,段风之所以轻而易举破南平,就是用了奇门阵术,而他的这奇门阵术出自“布图”,布图本是曾让江湖人闻风丧胆的白胡仙人所注,里面记录着各种奇门阵术的阵容和破阵之法,何以江湖人人想得的宝物,会落在一个商贾之家?还有就是,如果段风涯因爱成恨,为何又在一年之内,娶妻纳妾,如今已是一妻三妾了??
而传闻所不知的一段插曲是,南平君主面对段风涯,只问得了个为什么。
?段风涯面色清冷,“迂腐无能之辈何能掌政,身歪影斜之徒何以扶国,出尔反尔之人何配当权。”?迂腐无能指南平君王,而身歪影斜,出尔反尔,很明显是指安太行了,所以说,南平败落,或多或少,与安家这场婚事有关。
南平君主不愿沦为阶下囚,挥刀自刎,太子见此,也举刀放在自己的脖子上,仰天怅言,“季雨,别了,今生虽负,非平乐所愿,来世,平乐再和你做百年夫妻,定不相离弃。”?
段风涯冷俊的脸上,当时是闪过一丝红润,然后打落了平乐太子的剑。?
在安府,段风涯独见了安季雨,是安季雨,不是安季晴。安季雨姣好的面容带着几分坚韧与冷艳,段风涯记得初见安季雨时,是一副小家碧玉却温巧言善的人,是这场杀戮毁了她吗?一路严词简语的段风涯,竟然对安季雨温语起来,“我知道,如果不是这场战争,安小姐已为太子妃,将来也会凤临天下,如果需要,风涯可以为安小姐觅得良君,保日后同样衣食无忧。”段风涯愿意尊称安季雨一句安小姐,自然,安季雨在他心里,有着值得他尊重的地位。?
安季雨咬着牙根,狠狠的盯着段风涯,“情爱之事,哪是你这种丧心病狂的人懂的,君生我生,君亡我亡,生时未同禁,死亦同穴,同化黄土,齐化风雨。”?段风涯望着这个弱质女子,有点哀婉的留下一句话,“如他不是帝王之后,哪怕也是皇室宗儿,我也会留他的命的,怨不得我,不是我不敢放虎归山,是我怕自己没那么长的命和这只老虎周旋,终是苦害他人。”?
传闻,往往与事实所差无几,只是错漏了许多人的心情,算错了很多人的心境。

、4。初见,温文儒雅

段风涯扬言,不杀任一无辜百姓,不歼任一无力之家,只用三天,洛城百姓信了,他们真的信了,忘了国耻,忘了国辱,忘了国主,他们要的,不过就一口安定饭,段风涯许他们安定,然后他们就感恩流涕了,洛城,又恢复了往日的繁华,还有昌盛。?
洛城是个属暖的城镇,很少见雪,今年例外,竟连飘几天雪花,洛城的每个角落,都漂着白色的雪花,雪絮飞扬,像丧礼中的冥纸,带着未入土的人的最后一声哀叹,弥漫空中。踏雪行人,行迹匆匆。
唐依大清早就在平和客栈等,她觉得,段风涯回滇城之前,一定会多看一眼洛城,他的胜利果实,结果,她等到了,段风涯举步踏出平和客栈的那一瞬,唐依心里涌起洪流,眼眶发红,段风涯竟和洛宇有着相同的容貌,安季雨说得一点都不错,段风涯的确温文儒雅,就是这份温顺的气质,曾经让唐依想和他长相厮守的。
不过,同一张脸,段风涯比洛宇多了一分沉稳,多了一分让人怦然心动的本能,唐依抽抽鼻子,喃喃道,“这风真刺目,把人的眼都吹痛了。”然后跟在段风涯身后。?
段风涯是何等人物,自小练武出身,又从军一年,他怎会不知道有人跟踪,只是来者脚步乏力无序,非习武之人,所以就干脆不动声色,一路上,他看着百姓的吆喝买卖,很畅快,其实他也没想到,只需三天,洛城就恢复了正常,一点都不像兵败沦陷的国都,他之所以用奇门阵术攻洛城,完全是出于爱民,他本意是在不毁一城一池的情况下,攻下洛城的,他做到了,只是,大部分人曲解了段风涯的好意。?
“阁下跟了那么久,累了吧。”段风涯在一河畔停下,清澈的湖面静如平镜,如果不是落在湖面的雪花在移动,根本看不出水流。?
唐依从一棵树的后面,很知趣的走出来,然后扬起一个耀眼的笑容,不过她遮着面纱,这个笑容,也只能说,是眼里含笑,笑意盎然。这个笑容,她早上练了好久,也只有这样,才能在段风涯,又或者说洛宇面前表现得自然。?
段风涯挤挤眉头,“怎么是个女的。”?
唐依学着电视剧里的女子的语气,徐徐道来,“莫非公子失望了?”?
段风涯玩味的笑了笑,缓缓的说:“哪里,只是,姑娘跟着我,所为何事?”并细心打量起眼前的女子,看她眉清目秀,面纱下定也是一绝妙女子,若稍作打扮,虽没有安季雨的美艳绝伦,可能也不失为一美人。
只是,有那么一瞬,他错愕了,这个女子,轻纱遮面,好像似曾相识,如果他稍作细想,可能真能想起,一年前,也有这么一个女子,狂言轻佻,改变了他的一生呢。不过,他更有兴趣的是,这女子,眉目深锁,好像有着与她年龄不相仿的成熟,或者说是隐忍,又或者说,是沧桑。?
“看公子心绪不宁,我好奇就跟了过来。”唐依走近段风涯,看着这个白衣飘逸的男子,她突然就想起那血迹斑斑,触目惊心的场面,双目又开始有点刺痛的感觉了,眼里有些许的斑驳。?
“这么说,姑娘是江湖相士了?”段风涯虽不信,可并不打算揭穿唐依。?
“略懂皮毛,不敢以相士自居,敢情公子是为了南平一战心不宁的,也对,风雨欲急,谁知道风雨过后,是不是就一定是天晴了。
“姑娘不知在下是……”
“传说中的段风涯,段将军,我想,整个洛城的,老老少少的,没有一个不知道的,我怎敢说不知,那不是在糊弄将军了,我有几条命拿来玩的。”
唐依的一席话,句句透着尖锐的语气。
段风涯深吸一口气,倒没有怪她的意思,现在,可能在天下人眼里,他,都是一个杀人不用操刀魔头,这女子跟着他过来,可能就是想和他探讨关于他这场战争的凶残的,所以,不但没有生气,倒还有几分敬佩她的勇气。
自攻城以来,从没有一个人说过一句逆话,就连南平国主,或是那个平乐太子,还有萧家宗室,无不例外的,把矛头指向悔婚的安季晴身上,不知是他们面对亡国找的借口,还是高估段风涯用情太深了,面对这群慵慵之辈,段风涯觉得,这个国,他灭得一点都不为过,就算他不灭,他日也有人打着国无贤人的名目,大举义旗的,不过,安季晴很不幸,正好是直接刺激段风涯从军灭南平而已。
段风涯微微张口,“姑娘有话直说无访。”温厚的语气让人很难恶语相对,安季雨说过,要安季晴对他避而远之,说他冷漠如冰,嗜血如瘾,可是,安季雨却没有教唐依,要如何对这个人生畏,又或者说,如何做到,心如止水,心静如镜。
唐依在脑海里组织了一下语言,轻松答道,“两国交战,胜败无可避免,只是公子这场仗未打先胜,不是因为你占尽了先机,你不觉得这场战争,杀戮太重,太残忍,甚至有点,胜之不武了吗?”
“呵呵,我还以为姑娘远道而来,会有什么过人之处的见解,胜败乃兵家常事,常言胜者为王,就算胜之不武,这天下,归根结底,都属于北国了,谁敢有争议。”段风涯以为,这个有胆色的女子会说出些什么来,原来和平庸之辈没什么两样,不就是说他杀戮太多,因爱成恨,他才没有兴趣和她在这里瞎闹,于是转身欲离。
唐依一急,也没顾得太多,就张口说:“洛城人不争,是不敢,北国子民不争,是他们觉得,胜利是理所当然,那么将军你呢,你就没了争议?你想让万民安宁,不毁城池不歼家,你以为自己做到了最仁慈吗?千古讼闻是战上不杀降兵,你连他们懈盔弃甲的机会都不给,算什么仁义,这每个士兵都有家,要不是双亲,就是妻儿,百万大军意味着,你毁的是,百万个家,还有,自相残杀,亏你忍心,如果有一天,你知道自己挥剑直穿和你一起长大,一起奋斗的好兄弟的咽喉,你,能原谅自己吗?”

、5。 狂言,一诺万金

段风涯转动眼珠,眼里闪过一个画面,青衣飘然的段风离,被他执剑,直穿咽喉,惊颤了一下身体,好利害的丫头,一说就说到了要处,说到了痛处,他转身,望着唐依,眼里有些少迷离,也有,不清的敬畏,“好一个伶牙俐齿的丫头,这话从你一个弱质女流的口中说出,我怎觉得冲击力特别大了,你就不怕我会杀了你吗?”
唐依扬起头,双眼含笑,理直气壮的说:“不杀任一无辜百姓,将军威信远播,说过的话,定是一诺万金,断然不会让我这小女子沾污你的威名的。”
“哈哈,有意思,一诺万金,你也太抬举我了,那姑娘今天过来,就是来和我讨论我的威信的了?”
“也不是,我想说,将军日后行事,切勿武断,得饶人处且饶人,就当为亲人积福吧,轻饶一人,胜做十年好人,毕竟,生命,比什么都来得重要。”唐依的眼睁得大大的望着段风涯,她真的不希望,这张温驯的脸下,是一个杀人如麻的人,更不希望,他背着太多杀戮,走完这可能不过二十五的人生,当然,如果他能放过安太行他们,不再杀任一人,自是最好的,不过,唐依不懂,这是权政天下,不是共和世界,她的奢望,在段风涯来这里,简直是痴心妄想。
良久,段风涯含着浅浅的笑意,点了点头,他当然比谁都更明白,生命,比什么都来得重要。唐依如释负重的呼了口气,好像完成了一件天大的事。
“不知姑娘可否摘下面纱,让在下一睹芳容,他日相见也不相忘。”
“丑颜岂敢劳烦公子相记。”
段风涯笑意更浓,“素闻洛城无丑女。”
“季雨一现皆黯色。”唐依低吟。
‘素问洛城无丑女,季雨一现皆黯色。’这两句歌谣并不是称赞洛城女子皆美,不过是借言安季雨美得不可言状而已,早闻这歌谣起于两年前安季雨十六岁生辰之日,最近因为太子平乐沦为囚徒,安季雨与平乐的这段风月,更引人注意的便是,安季雨将情归何处,又再有人频繁说起这歌谣。
唐依也是今天才知,安季雨口中的平乐是谁,不过,她们也终注定,生离,死别,逃不过的,唐依是这么想的,全洛城的人都是这么想的。
“的确,安季雨,是个很美丽的女子。”段风涯感叹,很美丽,美丽的女子,可以很多,但是很美丽,的确洛城女子,安季雨往那里一站,十八年华,抛开好色之徒不说,没有哪个男子不驻足,没有哪个女子不愁容的。
“将军也心动?”
“心动?我还不知道对一个女子心动是怎么一回事呢,”段我涯向前走两步,目光含糊,有那么一瞬,给人的感觉
是,目中无物,很快,他又平缓而浅笑,不张不弛,轻说:“只是,安季雨美好得让人有点同情而已。既然姑娘不便示真面目,那敢问芳名是?”
“唐依,记住了,这天下,就我唐依一个,独一无二的唐依。”唐依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并不是出于安季雨口中的,隐瞒身份。
“好狂言,好,我记住了,唐依,他日相见,风涯定必认出的。”段风涯扬嘴一笑,然后离开了,只留下唐依一个人,呆若木鸡的看着他的背影,直接消失,才喃喃道,“段风涯,我知道,你一定认得我的,一定,一定,可曾是你说过,与我不离不弃,地老天荒,百世夫妻,与我不相弃?”
唐依走近湖畔,取下面纱,微微一笑,姣好的容貌让她不惊,不乍。
呵呵,原来,安季晴和她自己,也一样,有着相同的面容,只是,这黛眉小唇方脸,在这里,这身装束,不但没有显得稚气,倒是多了几分清秀,虽不及安季雨,却也是一种安静的美丽,突然就有错觉,自己可能,真的是安季晴,只是少了那部分关于成长的记忆,只是,段风涯终不是那个,会宠着她的,洛宇。
唐依在回客栈的路上,碰到了神色慌乱的安季雨,刚想叫一声姐,安季雨就激动得抱着唐依,微弱的腔调带透着的尽是无助与恐慌,“季晴,你跑去哪里了,吓死我了,我以为你又做傻事了,吓死我了。”
唐依双目泛红,她早上走得太急,的确忘了留下消息,看安季雨这样,她一方面是为安季晴庆幸,有个如此真心实意待她的好姐姐,另一方面,她想到了唐瑞安,想到了红妈,同样真心实意待她的那些人。
唐依拍着安季雨的肩,动容的说,“姐,放心吧,我不会再那么傻了,在鬼门关走了一趟,我就不会去第二次了。”
“那就好,知道就好。”安季雨擦着眼角的泪水。
“姐(季晴),我们去滇城吧。”唐依,安季雨异口同声的说,安季雨感激的望着唐依,没有说什么,在她眼里,要强的妹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去滇城,那个有着段风涯风靡一时的城镇,可是,可能为了她,安季晴才愿意,去滇城,她是这么想的。
和暖的阳光洒落一地,映照着安夫人的一脸疲惫,昔日那个举指投足都显示出一个贵夫人该有的高雅的安夫人,脱了一身华服,卸下相夫人的身份,整个人都老了一倍,唐依看着整理行装的她们,倚在门上,痛感慢慢的漫延开来。
她以为,洛宇在她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横死街头,是上天对她的最大的惩罚,原来,明知至亲的人要身首异处,却无能为力,才是最让人痛心的,死去了的人,一刀之后,就断了尘世。
可是,红尘陌路,活着的人呢,要安夫人如何习惯,几十年共枕的人,突然就没了,要她如何做到,在以后没有人和她富同享,贫相扶,病相挽的时候,一个人做这些本该两个人做的事?
怎么,活着的人,总不能千方百计的活下去,而是,在苦难面前,一步步的退隐,最后,逼近死亡呢?例如,安季晴为何,有人间路不走,偏要闯地狱门?

、6。 往北,子民臣服

“霓裳,你过来一下。”唐依伸手挡住直面射来并不刺目的阳光,唤了一句。霓裳放下手中的衣物,跟着唐依走出了院子。
“小姐,有事要霓裳做吗?”虽然安家败落,大不如前,霓裳待安季晴,还是一如既往的尊重。
“嗯,”唐依并没有正面看霓裳,她不知道,安季晴和霓裳之间,是一种怎样的主仆关系,让这么一个小姑娘心甘情愿的跟着一贫如洗的她们,虽然人家没说什么,但自己总不能把别人的好意悉数收下的,这对人家不公平,“霓裳,你走吧,这一去滇城,路途遥远,凶吉难测,你就不用跟去了。”
“小姐,你,你意思是不要霓裳了吗?”霓裳睁着大大的眼睛望着唐依,急得泪水都在眼里打转。
唐依的恻隐之心又泛起了,她拨弄着霓裳额前的碎发,轻轻的说,“傻瓜,跟着我们,你会苦不堪言的,你还年轻,找个人好好疼你,过下辈子,比去滇城现实得多了。”
霓裳挤着唐依的衣角跪下,“我不要,我谁都不要,就要跟着小姐和夫人,小姐,霓裳求你了,不要不要我,好吗,求你了。”
唐依有点怒斥的语气,“霓裳,如果你还当我是小姐,就听我的,现在就去拿走你的东西,有多远走多远。”
霓裳绝望的摇头,死死挤着唐依的衣服,“不要,小姐,求你了,不要赶走霓裳,你以前无论对谁不好,都不会对霓裳不好的,小姐,你忘了吗,你说老爷把你捧在手心里疼,你把我捧在手心里疼的,就算老爷不在了,你也不能不要霓裳啊。”
“咳咳。”安季雨假装轻咳,扶着安夫人走过来,唐依吸了口气,轻唤了一声:“娘,姐。”心里却想,这两个人,早不来晚不来的,刚好想在霓裳的口中听多点关于安季晴的事,她们就来了,现在好了,除了知道安太行对安季晴疼爱有加之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真扫兴。
安夫人扶起霓裳,“霓裳,去准备一下,我们马上就要动身去滇城了,晚上山路不好走。”
霓裳擦了一把脸,高兴地连声答应,没有什么比安夫人留下她来得更加的值得快乐。
“娘。”唐依嘟起小嘴,她觉得没有理由接受别人的如此牺牲,像安夫人这样明事理的人,她应该不会才对。
“季晴,你就别为难霓裳了。”安季晴拉着唐依的手,“要不是你,她早已沦落青楼了,那份恐惧至今她都忘不了,对她来说,你对她如恩同再造,她是不会离开我们的。”唐依呆呆的听着安季雨说这件事,原来,安季晴和霓裳还有这段往事,难怪霓裳会如此不相离弃。
“季雨,季晴,安家走到这一步,你们沦落至此,怨娘了吗?”
“娘,不怪你,当初我也是千万个不愿意让季晴嫁给段风涯的,就算娘你没有以死和爹抗议,我也会,让季晴守一生的活寡,我绝不容许的,要怪就怪段风涯,天下何其大,他不也娶妻纳妾了吗,还是要把我们逼上绝路,他真的,太可怕了。”安季雨望着远方,双目微红,像在想起一些痛心的事。
唐依没有说话,说句实在的,她根本不是安季晴,她根本不知道在安季晴和段风涯的这段婚事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又夹着多少她所不知的事情,在安家,她完完全全是个外人,站在外人的角度看这场联姻,其实不过是一个施恩与报恩的事,如果真要联系上两个皇朝,唐依觉得,在这中间,她们跳过了太多,是不是,这个太多,只有从段风涯那里才可以知道答案?
段风涯带着三十余名骑士,押着南平的皇室宗亲。和各大臣,浩浩荡荡的从平来客栈出动,说他也真够大胆,还是自大的好呢?这么一群阶下囚,却少得可怜的士兵,他是算准南平无能人,敢前来救人,还是同样自恃武功非凡,个个能以一敌百?
不过,的确让段风涯算到了,他们一路出洛城,老百姓都只是面面相觑,有的甚至望都不望一眼囚车上的人,吆喝买卖照常,的确,国已沦陷,没有人愿意用自己的命再去舐那尖刀上的血,这无异于一种最愚蠢的自杀,于是乎,臣服于北国,是南平子民众志成城的决定。
亡国,可以亡得这样轻松,没有半点哀痛,没有半点愤然,甚至,这群温驯的洛城百姓,用一种安静的形式欢送持刀入城者出城。
段风离拉着他的马,向段风涯走近,“风涯,从你今天出去回来,就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风离,如果说,有一天我杀了你呢,在我没意识的时候杀了你呢?”
段风离愕然,他没想到段风涯冒出这么一句话,不过,还是照实相告,“风涯,无论你是不是有意识的,我的命都是你的,随时可以拿去。”
段风涯白了段风离一眼,这人怎木讷得一点情趣都没有,“那如果,有一天,你发现自己在无有意识的情况下杀了我,醒来后,你会怎么样?”
段风离拉定马,认真的望着段风涯,“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呢?”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会让自己生不如死的,因为,如果真那样,我连死都不能原谅自己的。”
段风涯敛眸,原来真被唐依说对了,他扬起马鞭,对着马尾巴鞭打,他的马长嘶一声,扬尘而去,只有他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风离,他们交给你了,晚上悦来客栈见。”
很多事情,的确,众人看到了事实的全部,看到了安季晴悔婚,看到了段风涯披甲上阵,看到了南平沦陷,看到了北国兴起,可是,这些事实,透过段风涯心里,就什么都不算,他想起当初毅然决然的要从军,的确,是一头热,在这个士贵商轻的年代,安季晴可以女凭父贵,他有那么一刻,想到的便是,如果这天下没有了南平,会如何呢?
可是,真的没有了南平,他也没开心多久,像唐依这么说,他倒是罪孽深重了,原来,在安季晴成了南平的千古罪人的同时,他也成了个罪人,他可是从来没想过做残害天下人的事的。

、7。 再见,偶然相救

凤凰镇是从洛城经滇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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