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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暖-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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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韶几乎是跑了过去,牵着他的衣角焦急的问着:“师父呢?”
祁渊侧开了身体让她进屋,仍然是一言不发。
思暖死死的盯着他,忽然露出了一个古怪的笑:“他死了?那她活了吗?”
祁渊默认了。
“很好,这下你们都满意了。”思暖垂目,猛的一掌拍翻在他胸口处。祁渊没有躲开,卡出了一口鲜血。
思暖喘息着看着自己的手,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明明这是那个人自寻死路,可是她这是……在迁怒?
祁渊捂着胸口,扶着墙吐着血,也不去擦,思暖可以清楚的看到他眼角滴落的泪。
屋里传来了小韶的哭声,“师父,师父你看看我啊,师父……”
没有人再回应她,那个男人吝啬到甚至连一个笑容都不会留下来,他将一切都献祭给了自己所谓的爱情。
思暖忽然觉得很累,她已经没有力气去面对一具冰冷的智力破碎的尸体。
她转身走开,来到那处瀑布,独自一个人僵直着站了整整一天。
直到祁渊硬着头皮来寻她:“阿梓的伤不能再拖了,我还需要其他的药。”
“什么?”
“青莲子,祈蒙山庄里的。”祁渊提到这原本无法说出口的四个字,别过了脸。
他因为她会拒绝,甚至做好了再挨几下子的准备,然而静静的等待了半响,只听见思暖低低的嗓音:“知道了。”
侧目望去,一轮明媚的日正要缓缓升起,然而这微薄的温暖,再也驱不散镇日的寒凉。
思暖是正大光明的回的祈蒙山庄,她没了命似的一路狂奔,到达目的地时,几近虚脱。
冷千秋很诧异她肯这个时候回来,颇为好心情的提醒她,“今天不是月中,还没到日子。”
思暖没理他,只潜进了池水中,破坏性的开始揪扯新生出来的莲子。
“哎,慢着。”她摘够了正要上岸,却被冷千秋一把拖了上来。他将抱着逗弄的小红袖防到一边屋内的小床上,颇有些狐疑的上下打量着她的面孔,似乎想从其中寻出一点倪端来。
“我心情不好,别惹我!”思暖懒得和他说任何话。
冷千秋一声嗤笑,好像听到了一个笑话,然而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目光向下扫到她怀里的东西,牵了牵唇角:“我猜猜,是谁要死了吧?是那个萧国的小公主?还是你那个师兄?该不会……”他恶意的诅咒,“是柏无朝那个老不死的……”
话音未落,思暖如同一只被激怒的兽,一拳抡了过去。
冷千秋早有准备,轻飘飘的卸开她这一招,退到一边,反手钳住她的手腕:“不说可不许走。”
思暖拼了命似的挣扎着,然而早就用光了力气,连打人都没劲。
冷千秋逗猫似的看着她炸毛,直到看着她双目赤红一副要吃人的样子,惊觉自己是不是有点过分。
然后这个念头一起就被他自己鄙视了,过分?过分是个什么东西?
可问题是他终究还是放开了钳制她的手,“好了,不过我瞧着你也没劲了,现在赶回去,怕是也得一阵子。”
他施施然的摊手,“我带你回去吧。”
“不用。”思暖硬邦邦的撂下这么一句话就要赶紧离开。
“用不用不是你说了算。”冷千秋呵呵的冷笑,顺手点了她周身几处大穴,唯独留下腿上的,将人揽在怀里。
“你乖点,我带你回去会省事儿的多。”他笑,怀里有些古怪的发暖,思暖被他揽着忽然惊觉自己居然感到有些舒服。
“顺便……看看柏无朝是不是真的死了。”冷千秋忽的话锋一转,立刻变得欠揍的一如往昔。
“@#@#@¥@%……?”思暖说不出话来,但是心底已经将他骂了十万遍。
冷千秋没空知道她想骂什么,他只是将她抱紧,想外走去,很难得,一路沉默。
两人日夜奔行到玉影山下,确实用的时间短了很多,冷千秋很自觉的把她放下,自己拍了拍袍子转身离去。
思暖诧异的扫了他一眼,在原地动了动被点穴道导致血脉不通的手脚。
“怎么了?舍不得了?”冷千秋察觉到她的视线,转身在她脸颊上拧了一把,“你放心,我说说罢了,那个老不死的的死活,谁稀罕管?”
他笑的有点邪恶,“我只是担心他要是真完蛋了,世上再无对手,那日子才叫寂寞。”
思暖低头,揉着酸麻的手腕,微眯了眼瞧着他一身白衫渐行渐远。
她将装满了青莲子的玉盒送上去时,小韶和紫灵哭的累了,早已经昏睡了过去。唯独祁渊,似乎几天都没歇息似的,面容憔悴,眼中遍布鲜红的血丝。
“太好了。”他打开随便看了一下,又赶忙焦头烂额的跑进屋里熬药。
“我是想提醒你,你们得快点离开了。南宫仁那边怕是再难拖住,少则几天,他必然会转头去灰雾山那边。”思暖不冷不热的留下这么一句话,打算去将小韶叫起来。
“我知道。”祁渊掀了竹帘,“你要是先没事儿帮我把这些乌贼骨磨碎。”
思暖接了过来,很熟练的开始磨着,“我带小韶出去,再拖他几天肯定没有关系。”
“唔,额,那个……辛苦你了。”祁渊转悠了这么半天,总算觉得自己稍微有那么一点不地道,直愣愣的加了一句。
思暖将磨好的乌贼骨“砰”的往桌上一摔,冷笑出声:“不辛苦,你管好阿梓就行,正好趁着这会儿,天上掉下的好机会啊。”
她是单纯的心情不好,这几天一直被冷千秋扛着摸摸捏捏,早就不爽透了,这会儿恨不得赶紧找个人揍一顿。
祁渊被她这话说得一愣,完全摸不清楚头脑,“什么?什么机会?”
思暖鄙夷的扫了他一眼,完全不想解释。
祁渊呆立了好久,鼻端一股浓重的味道,这才想起里屋熬着的药要开了,赶忙闪身又进屋。
可是一想起思暖刚才那表现,他脑子轰的一下,忽然闪出了一个比较怪异的想法。
莫非,她这是吃醋了?= =
但是很显然,世上不管男的女的,一旦被感情蒙了脑子,都容易犯一个比较常见的错误,那就是:没事儿总想那么多。
阿梓的伤好得很快,也不知道是不是柏无朝最后注入她体内的真气起了效果,思暖明显发现她和原先变得不同。
这种改变不光是精神上的,包括了体力等各个方面。
“我总也处理不好。”阿梓有时自己也会困惑,对于这种突如其来的不易之物,她表现的更多的不是欣喜,而是伤感和恐慌。“我这么笨,师父算是白白的……”
“别说了,你爱要不要。”思暖把她的手腕放平,小心的揉弄着:“看起来好像很快就能好,索性你们也别拖下去了,明天我带着小韶,祁渊带着你,分开马上走。”
时间不多,要抓紧些。
阿梓点了点头,美丽的鹿眼望着她,里面隐隐有着云的影子,柔软如同春日里初破冰的湖水。“阿暖你有心事。”
思暖有点烦躁的别过头去,“我一直都有,不用你们管,自己会处理。”
“你总是这样,老是堵在心里不好。”阿梓反握住她的手,“我对你发誓,老天叫我萧心梓不死,就别给我任何机会,若是给了,那我就要将所有侮辱我们的人挫骨扬灰。”
思暖没吭声,隔了一会儿她很认真的抬头,忽然微笑:“会有这个机会的。”
她们都还年轻,生命都很长,而她自己。思暖忽然不敢想,她无法想象终于有一天自己快要死了,而冷千秋依然站在她跟前,露出那种冰封般讽刺的笑意,毫发无伤。
不会,一定也不会的。她想起柏无朝和她说过的那句话:阿暖,活着,就总有希望啊。
离开的时候,最舍不得的其实是紫灵,小姑娘已经长大了,婀娜窈窕如同世间每一个妙曼的少女,亭亭玉立,袅袅绽放。
“阿姐,你们还会回来的,对不对?”紫灵很沮丧,但是依然听话,手里掰着自己从不离身的毒药瓶子,像是在犹豫什么事儿。
“你听话,若是三年内没有任何人回来,你就烧了这山,自己去找一个爱你的人。”最后还是祁渊过去搂了搂她,又俯身也不知道在她耳边说了什么,逗得小姑娘终于见了笑脸。
几个人走到半腰处,思暖忽然回头问他:“你刚才和紫灵说什么了?”
“没什么。”祁渊完全没想到是她第一个问,笑了笑道:“我只是和她说,回来以后给她带很多很多好玩的东西。”
思暖低头,小孩子都是要这样哄着的?听上去好像挺简单的。
怪不得前几日她去祈蒙山庄,红袖看见她就哭个不停,原来是她身上没带糖。= =
她释然,必须是这个原因,才不会是自己当时披头散发那样子实在太吓人呢。
“你还走得动吗?”思暖扫了一眼天色,又望了一眼身后有些缓慢的小韶。
她周身几乎没多少武功傍身,连着几日不停脚的走来走去,早就困顿不堪。
“还行。”小韶累的喘气都有点急,爬山确实有点痛苦。
思暖让她靠着自己歇息一会儿,小韶也没和她客气,老实被她搂着往前走。
前方有一个稍微凶险的拐弯处,这条应该是从涪陵到灰雾山必须翻过去的地带,思暖本来打算在这里等着南宫仁过来,索性也就扶着小韶寻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下休息。
“阿暖,好累,回去以后我打算把那个楼买下来,这么多年积蓄也该够了。”她闭上眼睛,“折腾的太久,实在没有力气再走下去。”
思暖不说话,有时候经历过生离死别,人会微妙的脆弱一段日子。
不过这样也好,她面无表情的点头表示赞同:“也好,那我以后就和你住在一起。”
“真的啊?那倒是好事儿呢。”小韶笑的越发开心,“我现在啊,什么都不想了,只希望能活的好一点,离开那个地方,找个人嫁了,哪怕是个种地的也行,只要他不嫌弃我。”
“没有人会嫌弃你。”思暖想起了那个在她面前说话总是有点结巴的闵子昭,“不是有一个一直在等?”
小韶脸上的笑忽然消失了,她把脸埋进自己的膝盖上,很小声的说:“阿三不行。”
“为什么?”
“他太干净了。”小韶笑了笑,太干净的人总让人不忍心去破坏,他就如同十年那样一丁点都没有改变,焦急的性子,装出来强硬,而她,污浊的太厉害了。
思暖握着剑柄的手紧了一下,没有吭声。
什么是干净的,什么又是脏的,也许活在这个世上本来就没有干净的人,总要为自己曾经做过的和要做过的付出代价。
就如同她有时候也奇怪,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的疯狂,只能暗自里腹诽是不是自己才是疯掉的那个。
“好了好了,说点高兴的。”小韶忽然眨了眨眼睛,“阿暖,你上次和我讲,碰到西边村里的怪事儿,还没说完呢。”
思暖回过神儿来,抿了抿唇,“恩,那事儿我也搞不懂……”
她还没来得及开始说,远处山腰上忽然呼啦啦的冲下了一大片的人,手中的钢刀明晃晃的闪着寒光。
思暖一惊,翻身拉着小韶一撤,嗤嗤的几只箭划破周遭的空气,正落在她们身边。
“他妈的,谁让你们放箭的。”为首的一个人脸乌黑,长长的一道刀疤划过,浑不似个正经人,正挥着手中的刀嚷嚷着。
思暖心知这是遇到了匪贼,怕是见她二人孤身,小韶又生的貌美,以为有些油水可捞。
“哎呦,老子打家劫舍这么些年,可还没见过这么标致的妞,你们见过吗?”那匪首见她们两个弱不禁风的样子,完全不放在眼里,肆无忌惮的开始对着小韶的脸意@淫。
“没有,没有。”山匪们一种哄笑迎合。
思暖冷漠的扫了这些人一眼,大概有四十个人左右,也算不上特别多。
只不过看这个架势,身后似乎还有一些,这倒是棘手了。
“小娘子,跟老子上山去,吃香的,喝辣的,怎么样?”匪首伸臂要去抓,小韶将身一闪已经躲在思暖身后,握了握她的手,示意她放心。
那匪首这才注意到还有个带着银面具阴阳怪气的人,一见是男装打扮,以为是小韶的兄长或者夫婿之类的,挥着手威胁道:“小子,还不赶紧滚蛋,大爷今天高兴,饶你一命。”
思暖不说话,手中的剑已经快要出鞘,她不易察觉的带着小韶退到一个比较有利的位置,想着如何才能一招杀掉更多的人。
正在这时,忽然有一个人从山侧滚下,跑到那已经不耐烦的匪首耳边,大声禀告:“老大,不好了,身后有一队官兵。”
“官兵?多少人?”
“有十几个。”
“才十几个,怕他做个鸟。”匪首大手一挥,手中的钢刀已经朝着思暖的面门砍了下来:“死小子,让你不滚,吃爷爷一刀。”
他话音刚落,思暖剑已经出鞘,寒光一闪,周围一起扑上来的几个山匪瞬间倒地。
那匪首多少还算有些本事,竟然还能反应过来向后躲,然后低头一瞧,一只手已经断了,还在地上微微动弹着。
众匪皆惊,那匪首捂着断腕发出一声惨嚎,“给老子宰了他!”
思暖仗剑而立,正要发作,却见山匪身后开始出现骚动,有几人躲闪不及,被长枪自后穿入,当场毙命。
她心知这路兵没准儿就是南宫仁的先遣,乐的瞧着他们厮杀,到不费事儿。
那一众山匪见如今已然被人自后断了后路,索性都豁了出去,一堆亡命之徒开始上前拼命。
这还不算,半山腰果然还有二三十个接应的山匪也冲下了山,一时间场面混乱无比。
思暖劈剑将一个冲着她扑过来的山匪砍到在地,不提防微微动了身形,背后的小韶一下子就被置于人前。
小韶也不慌,自腰上抽出一条洁白的绸带,动作干净的缠住一人的脖颈,一闪身用力,已将那人勒毕在地。
思暖暗自放心,熟料这时候忽然有一人自斜处刺了过来,招数老练,她侧目一瞧,不是别人,正是如今甲胄在身,早已一脸杀气的南宫仁。
他这一出现不要紧,小韶为了怕他看出倪端,手上的动作立时慢了,只能在不断扑过来的人群里左右闪躲。
有病啊,思暖嘴角抽搐,这厮不去杀那群强盗,反而追着自己砍来砍去的算什么。
那边传来一小声低叫,思暖偏头去看,小韶已经明显有点躲不过,那个断了腕的匪首正冲着她扑过去。
思暖暗道一声糟糕,决定还是扔下眼前这个疯子,哪怕被他砍两下也罢,只要能先确保小韶没事儿。
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身侧的人骤然飞出,已然抢在她跟前,结结实实的挡下了匪首胡乱砍动的刀,反手一剑,削断了眼前那人的首级。
小韶吓了一跳,惨白着脸色接下他往后便倒的身体,那匪首的刀顺着他心口处插进了三寸,拔出来立刻血流不止。
思暖一愣,回身一瞧,眼前的山匪已经被消灭的差不多,而南宫仁带来的那十几个士兵也都要死伤殆尽。
她心一横,咬牙仗剑,直冲着小韶身前那个人砍了过去。
这人留下必然会是祸端,若是不杀,将来会有大麻烦。
“别。”小韶一把攥住她的剑锋,柔嫩的掌心被割破,鲜血滴滴的淌在火红的裙上:“阿暖,不要。”
思暖不说话,怒目瞪着她,半分不肯退却。
小韶却忽然敛了眉目,用手遮着身后昏迷的那人胸口处不断流下的血,似乎凭一己之力就能将血洞堵住。
思暖狠狠的跺了一下脚,转过身去。
“阿暖,他伤成这样,也未必活的下来。”小韶苦笑,“把他给我吧,好不好?”
“我会和阿梓她们说。”思暖甩下这么一句,忽然觉得实在是不可理喻。
“你说吧,无所谓了。”
思暖回头,怒其不争的瞪了她一眼,心情忽然变得暴躁至极:“你不恨他了?”
小韶没有回话,她低着头,不肯吭声,只是过了许久才低低的说:“阿暖,走吧。”
“傻瓜!”思暖听了她这话,再没有犹豫,从怀里掏出了几瓶金疮药甩给她:“给你包手的,别浪费了。”
扔下这东西,她飞身离去,这个地方她不想多呆,因为实在是让人难以忍受,到处都是染了血的腥气,脏兮兮的要命。
然而走到山下,她发现自己似乎并没有其他地方可以去。
南宫仁已经被拖住了,计划很顺利,阿梓她们有足够的时间能赶回灰雾山。
她在山下的镇子里游荡了许久,中途为了防止逍遥散发作,提前回了一趟祈蒙山庄,心情烦躁的在酒窖里泡了三天,直到冷千秋面对这个醉醺醺的醉鬼想要把她直接扔酒缸里淹死,方才起身回到了涪陵。
她收拾了自己在城外平日里栖身的山洞,打算进城去看看那个傻瓜。
“雪姑娘?她可是早就不在了,不过我们这楼里还有其他的姑娘,客官您要不要看看?”那老鸨子见她面上银白的面具,以为是哪一家微服出来的贵人,怕被人识破才如此,故而格外殷勤。
思暖没理她,转身离去,她刚才已经查探过了,小韶的屋子被另一个姑娘住着。
她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还要去管那个傻子的事儿,明明知道那种犯傻的行为叫做飞蛾扑火。
一切似乎变得不那么重要,思暖只是一个人,找了一间小小的酒馆,酩酊大醉。
、42防微杜渐
年后的涪陵城喜气渐渐消退了些;虽然仍是热闹。
思暖完全预料不到,这么快就出了事。
“阮老夫人病危,说是公主下的毒,阮安乾他……抽瞎了公主的眼睛,那个庸医也被扣在侯府……”闵子昭急的满头大汗;扯着她不肯松手:“怎么办?”
思暖漠然着将手中的酒壶放下:“他被关在什么地方?”
抚远侯府的牢房绝对称不上十分坚固;思暖轻盈的伏在屋顶;最大限度的将自己隐藏的彻底;牢房内的情景便可以一览无余。
祁渊手脚都被上了重镣;眉关紧锁;面容憔悴,面前潦草的扔着几张开好的方子。思暖看准了时机,正准备翻身而下;却听见牢门响亮的开锁声,一个人走了进来。
正是阮安乾。
祁渊“霍”的一下起身,咬牙低声道:“我要见她!”
阮安乾没有答话,只是俯身,思暖眼见他小心的将那几张药房收起,转身就要离去。
祁渊疾步上前要去扯他,“我要见她!”
阮安乾只反手一推,他就向后栽了个踉跄。
思暖皱眉,心知他接连几日被关在这儿体力不支,握剑的手掌一翻,人已然自房梁上飞下,直冲着阮安乾的面门击去。
牢内有些拥挤,阮安乾的反应却是极快,迅速的闪到一侧,扭头就和她缠斗起来。
两人只过了三招,思暖就了然,他的速度虽然没有自己迅速,然而内力却是远在自己之上。
再纠缠下去,只怕谁都走不得。
思暖一个思忖,反手剑尖一挑,转而进攻阮安乾的肋下。阮安乾顺势一带,一个侧身,剑尖堪堪划过,长袍被撕裂了一个开口,那几张放好的药方露了出来。
阮安乾下意识的稍稍弯腰护住,思暖等的便是此刻,左手将祁渊一抄,右手剑柄在一个缩躲在墙边的下人背后一推,将人冲着阮安乾扔过去后,几步闯出了牢房。
祁渊受了些伤,被思暖架着尚且还不住的咳嗽。
思暖将他安置在自己在城外收拾的山洞内,鬼使神差的又悄悄的潜回了城中,像是确定了一般径自到达了目的地。
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思暖并不急躁,屏住呼吸潜在房梁。
小韶正在屋中绣着什么,微微低头露出的一段纤细纯白的脖颈,似乎轻轻一捏就可以折断。
思暖等着她抬头,然而她却始终不曾停下,直到手中的丝线剩下短短的一截。
小韶小心的咬断线头,低声问道:“阿暖,你怎么不下来?”
思暖翻身而下,只是站在她面前,问的冰冷:“阮安乾怎么知道阿梓上过山?怎么知道阿梓和你的关系?他还知道什么?”
小韶的神情轻微的一滞,笑着用纤长的指甲拨了拨烛台上晃动的烛心:“我说我不知道,你信么?”
“不信。”思暖垂目,右手紧紧的握拳,“你和南宫仁说了?”
“你既然不信,那我也不解释,反正当时的事你看的清楚,大不了你去告诉师兄他们。”小韶唇角微微牵起一个美丽的弧度,声音里却有了冷意:“若是一开始就不相信,又何必再问?”
思暖不再说话,晃动的烛影映的她的身材修长,两个人只是沉默,屋中的空气状似冷凝。
隔了一会儿,却是思暖先开了口:“你说不是那便不是。”
说完,转身就要离去。
“慢着。”小韶起身将她叫住:“阿暖,我并不想伤害你们,可我真的很累的,不想再参与任何事端,以后,不要来找我了。”
思暖的脊背挺得笔直,顿了一顿,身形一闪,离开。
她并不想回头去看小韶的表情,尽管明知道也许会有虚假的坚强,可她莫名其妙的忽然懂了。
也许爱上一个人就是这样,对于一切都会厌倦,只想看着他,好好的天荒地老。
阿梓眼睛的伤的很重,然而抚远侯府的守卫却并不见得有多森严。一切像是安排好了一样,思暖每天悄悄的将祁渊配好的药和新的药方放在门口的石阶上,时候一到,自然会有人取走。
祁渊的内伤已经好得七七八八,在山洞中席地而坐,安静的打坐。
“药送过去了?”好了以后,第一件事儿就是小心的询问着思暖,“有没有看到她怎样?”
罗刹动作极轻的摇了摇头道:“远远地扔在了门口。”顿了一下又加了一句,“我今天晚上再去一趟。”
祁渊皱眉,“要不我和你一起去。”
“你的伤不行。”思暖只简短的回了这一句,移转了视线目光冰冷的注视着洞外。
她有些提不起兴趣,心思并不在这上,隐隐的还有一些担心。
那日小韶的态度终究是不对,纵使绝情如斯。
“阿暖!”祁渊猛地出声,“你和小韶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们?”
他问的突然,一般的人必定会措手不及,神色多少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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